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几声呻吟,几番畅美,个中滋味非言语可表。
驸马传 第339章 德全的公主
终于是到了阳春的天气,时节催燕雀而来,暖气烘百绿绽蕊,再也过不了几个时日,便是绿柳如丝红尘紫陌的大好时节了。
长平公主亦是褪去臃肿的冬装,换上鹅黄底子的碎花百褶及地长裙,很是随意的挽个燕回头的松散发髻,斜cha了凤衔珠的钗子。 只因为长久的不见日光,长平公主面色更是白皙,却是少了平日里的那种张扬和暴戾,神色之间多了几许淡淡的悲伤:“德全,你本名叫做什么?还是改回你原本的名字吧!”
宫中的宦官自净身之后,都是要换成宫里的名字,大多是用些“祥”“实”“瑞”“德”等吉利的字眼儿,以表于外界断绝往来之意,若是有了莫大的功勋还可能得到所谓的“赐姓”以彰其荣耀。 经过许多变故尤其是被刺之后,长平公主内心经历了许多的惊涛骇浪,什么富贵荣华,什么权势荣耀,早就看得开了。
长平公主这么说显然是有给与德全自由之身的意思,要他回归本名,以后就不再是个奴才的了。
德全面上全都是微微的笑意:“老奴侍奉公主已几十载,原本的名字早就忘却,还是唤做德全的吧,老奴已是习惯了的。 ”
以德全在武学之上的造诣,要是想拖离奴才下人的身份易如反掌,完全可以笑傲江湖成为一代宗师,根本就用不到皇家的恩赐就能够得到自由。 德全若是想走,当世之中还没有哪个能够拦得住他。 长平公主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这么开诚布公地说出终究是表明了自己的诚意。
从长平公主记事以来,这个长相猥琐的太监就是一直是这么个不成器的模样,总是召之则来挥之则去,已经成为习惯,甚至习惯到完全忽视德全的存在,把德全看成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保护自己完全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 长平公主甚至根本就没有把德全堪称是一个人。 只不过是一个使唤地十分顺手的家什罢了。 在经过了刺客事件之后,长平公主认为那刺客是太后派遣而来(确实如此)。 不惜牺牲自己来毁灭驸马李二,而这么做完全符合天家行事地规则“作为天家人物,绝对不能允许威胁到自己的人或者事物的存在,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没有什么手段不可以使用,没有什么亲人不能牺牲。
长平公主并不是十分的怨恨太后和官家,毕竟这是他们的行为准则,只是真真切切的不想再做什么劳什子地公主殿下了。 心头真的涌起活下去只做一个常人的念头。 经历了许多风云的长平公主已经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是锦衣玉食还是威风荣耀,都不实实在在的,只有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才是正途。
这很长的时间里照顾自己最多的也就是这个行为古怪地老德全了,长平公主逐渐的认识到德全也是一个有血有肉鲜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仅仅用来使唤的器物!
“我也知道德全你的武功盖世,已是天下无敌,你……若是有甚的去处,便是去了地吧!”一想到要叫德全离去。 长平公主心头甚是不舍,毕竟是从小相伴的老人。
天下无敌?谈何容易!
若是几年前,德全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了,既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也不会无聊到去争夺那所谓天下第一高手的虚名,以前的德全还真的是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可是武学一道最是讲究个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武学的造诣和成就越高就越是谦虚谨慎,只有那些懂些三脚猫的功夫马步也扎不稳地初学者才会把武学作为炫耀地资本。 何况德全从来不会把武学看成了争名夺利的工具,就是这种对于武学地崇敬使得德全成为一个真正的学者型高手,纯粹是为练武而练武,绝对不是为了逞强斗狠或者争夺名利。 在德全看来,那么做就是对于武学的亵渎,永远也领悟不了武学的真谛!
德全真的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武学,正是因为这个才形成他少言寡语的孤僻性格,已经不习惯去和别人交流,真的很难融入人群之中。 再者德全久在皇宫这个世间勾心都角最为严重的所在。 早看透了世人的种种嘴脸。 真的是心灰意懒,不愿意再改变自己的环境了。
而且长平公主对德全是有莫大恩情的。 所以德全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伴随在她的身旁,贴身保护。 无论长平公主说出怎样刁钻古怪的心思,德全总是帮她去实现,内心深处逐渐的长平公主看做是一个刁蛮的孩子。 无儿无女的德全和长平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就好似是和自己的孩子相处一般。
“天下所大,老奴亦是不知去往何方,世人虽有万千,老奴却是再无亲近之人,还是把殿下看做是至亲至近的亲人,便是留在公主身侧的吧。 ”
官家虽是长平公主嫡亲的兄长,却是每日里板着个面孔,不会做出什么亲近的举动;太后虽然是亲生之母,心中挂念的却是大宋的社稷江山,为了赵氏的天下,甚至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真的是叫长平公寒心。 这段时日德全无微不至的照料使得长平公主终于看到了他温情的一面,体味到那种浓浓的亲情,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吧。
“若你真的不想离开,便是在我身边的吧,我还是唤你德全,你莫称我为什么公主什么殿下了的,我的本名你也知晓,还是叫我是女的吧,听来顺耳的多了。 至今才是晓得,原来你才是我最亲近的人儿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几十年的贴身相伴!
除了对于武学的迷恋,德全最挂念的就是长平公主,打内心里把公主看成是自己的晚辈,原本担心她承受不了眼前的事实,看长平公主如此的释然,内心自然那是喜欢的紧了。 何况老德全这样的人物从来就不把什么功名富贵看在眼里,就算是托国之富哪怕是王权富贵如长平公主又能如何?在德全眼里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罢了。
在看待长平公主的问题上,德全的看法和一个人是相通的,那人就是母亲!
只不过母亲更加的宽容一些罢了。
长平公主是不是公主并不重要,在德全看来,无论她用什么身份,依旧是那个自己亲眼看着长起来的小女孩罢了。
“好的,殿下,德全记下了。 ”
长平公主抿嘴一笑:“还叫我甚的殿下哩?”
“错了,殿……阿是!”
长平公主甚是喜欢的模样:“来搀扶我一把的吧,老是在这屋子里,气闷的紧了,只怕会把我闷个半死,伴了我出去转悠转悠,好不好哩?”
“殿下……那个阿是,你肚皮上的伤口虽是结痂,终究还是静养的好,不宜外出。 何况今日外间有些冷厉,万一染了风寒事小,咳嗽时候伤口铁定是很疼的呐!”便如一个父亲在给孩子讲道理一般,德全很是耐心的反对长平公主外出。
“嘿嘿,我若偏偏要出去瞅瞅哩?你拦我不拦?”长平公主有些孩子气的模样,眨巴着眼睛很是太皮了看了德全,其实内心已打定主意,若是德全执意阻拦那就不出去了的。 虽说德全绝对不会用强力手段阻拦,长平公主终究是不愿意拂了老德全的好意!
这可算是长平公主第一次发自真心的为别人着想,很有意思的是这种真心不是对驸马李二,而是对老怪物德全。
就如同面对自己任性的孩子一般,已经习惯了纵容娇惯长平公主的德全笑呵呵的说道:“阿是若是实在憋闷,咱们便是出去转悠转悠的吧。 ”
十分在意的寻个外翻毛的披风将长平公主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心的扶了长平公主出来。
由于长久的呆在温暖的室内,又是多藏于床榻之上,长平公主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已经开始转暖的气温,方一出来便是打个寒战,忍不住的缩起了颈子。
“要不过几日天再暖些,咱们再转悠的吧?”
“不妨事,不妨事,四处走走,觉的乏了就回。 ”
接连串了几条巷子,无不见到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在收拾行装,一个个大包小裹老幼相扶,虽是嘈杂,却是秩序井然。
不时见到一队队前来维持秩序的灾民前来帮忙,这些个灾民俱是些年壮之辈,却是有个共同的标记,其衣襟的前胸都是有个莲花的图案,或以针线刺绣或以笔墨涂抹,甚至只是拿黑炭简单的描绘……
长平公主也知道这些人都是白莲教的妖人,更曾听李二说过要带领灾民迁徙的话语,想来这便是快要动身了吧。
如今的长平公主对于李二更多的是一种关怀和牵挂,既然是朝廷“默许”了灾民迁徙的事情,离开这里也好。
长平公主也是会变的,变的更加宽容。
驸马传 第340章 杆子
无论是长平公主还是李二,都远远低估了白莲教的影响力和传播力。
在长平公主看来,白莲教这些妖人不过是玩弄鬼神之术,欺瞒甚至是蛊惑一些愚民愚妇罢了,终究是不如王道之教化圣人之宣教,这些糊弄人的玩意儿终究是不得长久的。
在李二的念想之中,白莲教的所谓“白莲救世”的说辞同样是子虚乌有,不过是一些愚弄百姓的把戏而已,不大可能哄骗得了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毕竟那些文人是受儒家思想熏陶已久的,和儒家思想比起来,白莲教的东西实在经不起推敲。
其实李二也忽视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在古代读书人从来就是一个很稀罕的群体,即便是到了以文明富庶著称的大宋,即便是把那些只会书写自己名字的家伙也算知识分子的行列,读书人的比例也达不到百分之一。 精通入学能够吟诗作赋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远远比现代的博士海归更加的稀少。
大宋时候的百姓远远及不上二十一世纪的民众,觉悟这个东西在他们身上很难得到应有的体现,自然只是的极度贫乏带来了思想层面的落后;其实在古代大部分的读书人也就是士大夫阶层都是传承而来,“书香门第”的说法就是一个体现,寻常百姓家的子弟很难有进入那个圈子的机会,也不大可能接触到更加先进的文明。
还有个重要地原因就是朝廷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和相应的利益,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奉行“可使民由只而不可使民知之”的愚民政策。 由民是驱使百姓,知民则是开化民智的意思。 在统治阶层看来,把百姓变的更加愚蠢远比叫百姓明白更多的道理更有利于他们地统治。
一直以来,孔老二的那句“可使民由只,而不可使民知之”地“至理名言”就被历朝历代奉为经纬天下治理国家的“金科玉律”。
综合种种原因,百姓们本就对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名言多少的免疫力,再加上白莲要人一再的宣扬什么“白莲救世”“圣母慈悲”的论调。 饱受灾难苦楚的灾民正要寻个心灵上地寄托,便是信了这种神鬼之说。
这也不过是一个心里层面上的自我安慰而已。 蕊蝶数次显灵更是做实了“白莲圣母”的名头,缺乏自然科学知识的灾民亲眼见到所谓的“白莲圣母”数次显lou神通,便是有些疑虑之人也是深信不疑。
其实灾民们就是不信什么白莲圣母之说,也没有旁的法子,朝廷不仅是指望不上的,还有很打的可能会派大军前来剿杀,只能把全部地希望寄托在白莲圣母蕊蝶的身上。 希望她能够带领大伙儿开辟新的家园,好奔个活命的路子罢了。
历史上所存在过的道、教、会、门等披了宗教的幌子来实现某种目地的事情,从来就是利用天灾人或或者兵荒马乱的机会大肆扩张,灾难从来就是白莲教的温床,而蕊蝶所显lou出来的具(不是具)打神通更是极大的刺激了灾民对于白莲教尤其是对白莲圣母的信赖。 也就是在这个时期,白莲教的信徒如云,甚至根本就不必再辛苦奔波的四处传教布道,变是从者如雨信徒如云。 白莲教更是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疯狂扩张。
白莲教地信徒数量再次得到一个爆发性地井喷式增长。 信徒数量的飞速增加更是带动了他们对于圣母地绝对信仰和无条件的盲目忠诚。 这些信徒甚至已经完完全全的相信白莲圣母真的具有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够创建一个没有饥饿没有灾难的世外桃源。
正是出于这种及其盲目的迷信,灾民才能够很迅速的动员起来,很有效率的做好集体大迁徙的准备。 如今的灾民不仅不反对离开两淮,而且非常的拥护白莲圣母的“法旨”,甚至将一切反对圣母“法旨”的人物看成是邪魔外道。 那些敢于违背或者阻拦圣母“法旨”的“妖魔鬼怪”必遭天罚,形神俱灭,万世不得超生……
从各方面的情形来看,或许是朝廷真的默许了自己前往西北“抵御契丹”的事情,当然李二也知道这是朝廷在利用灾民来充当“炮灰”,而不是真的相信自己有了“悔过”之心。
朝廷想着利用李二,李二何尝不是在利用朝廷,延安君王是在利用,或许还有更多的势力想的同样也是“利用”二字。
既然是如此,李二也不想再耽搁了的。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也是叫李二打定心思赶紧离开这里的重要原因。
从千百年来的经验来看。 洪水远比干旱更加的可怕。 除了那一泻千里摧毁一切的恐怖力量,最恐怖的因素还有一个:那就是大水退去之后引起的瘟疫。
每逢秋汛之后。 必然是有个极度寒冷的冬季,然后紧接着的就是一个明显来的很早的暖春。 极端异常的气候变化很容易造成大规模的瘟疫,当时消毒技术的落后更是增添了瘟疫的可怖,历次瘟灾所造成的人员伤亡才是最大,往往是赤地千里白骨遍野的凄惨景象。
李二不过是个寻常之人,却不是那种包打天下的万能英雄,虽是早就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大规模瘟疫,也不可能想到什么好的应对之策,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
在劝说灾民动身前往的过程中,白莲妖人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几乎可以算是很轻易的能够动员灾民,其效率和能力令人咂舌!
之所以能有这么高的效率还是应该归功于新近组建起来地“杆子队”。
白莲妖人在疯狂扩充的同时,挑选灾民之中的健者组织成为自己的准军事组织。 其实连准军事组织也算不上的。 只能算是协助白莲妖人管理信徒的“护卫队”罢了。 白莲妖人原是准备建立一个军事的或者准军事地组织,为以后的“白莲救世打击邪魔”做好必要地准备。 不过这些灾民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很难把他们和能够战斗的士兵联系起来。 尤其是白莲妖人本身就没有武装斗争的经验,根本就组织不起具有一定等级观念和战斗力的队伍。 充其量是以“白莲圣母”的神力把这些人聚拢起来,来做些协助的工作。
既然是要准备建立武装队伍,总是要有兵刃器械地,这些可怜的灾民只是被安上了“圣母亲军”的头衔。 连最起码的刀枪也没有,更不必说严格的号令和一应的军需了。
只有极少数的圣母亲军头目配备了刀枪。 也是在和宋军交战之后捡来的,绝大部分地人手只能捡些削尖了的白蜡杆子甚至是竹竿子来充充门面,美其名曰长枪大戟。
古人将七尺三寸以下的尖利武器统称为小花枪,小花枪的特长就是招式花俏套路繁杂;民间所用的枪支大多在九尺到一丈之间,这种大枪看起来极其的威武,根本就不实用,并非是用来伤人防身。 大多是用来健身而已。 在宋时候,一些军队地考核之中经常使用到这个东西的。 长长的枪身随便配备一个铁质的所谓枪头,再艰难的耍出几个套路来,能有多大的杀伤力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一直以来,这东西最大的功用还是那些街头艺人混饭吃的家什。
而那些灾民手持的所谓“武器”连街头艺人的家什也不如,好歹那些个艺人地家什上还有个铁质地尖头,这些“圣母亲军”的武器纯粹就是竹竿子或者大木杆子削瓜削瓜而已,所以李二并不称呼这些人为圣母亲军。 因为他们根本就算不得军,只是很“亲切”地以“杆子队”相称。
看到白莲要人组织起来的所谓武装,李二终于明白历史上这种人难成大器的原因:这些人组织起来的武装没有强大的后方为支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补给,而且没有经过训练和战争的洗礼,完全就是就是暴民罢了。
这样的所谓武装再多也不可能成就什么大事。 何况杆子队的人数并不很多。
白莲妖人尽是挑选那些对于白莲圣母极度信仰的“狂信徒”来组成杆子队,灾民之中的健者本就不多,虽然白莲妖人宣称“圣母亲军”已有万人的规模,李二绝对是不会相信的。
古人最喜欢拿“号称”说事儿,当年大唐时候的朱温奉命平乱,据说是号称四百万大军,q其实不过是勉强拼凑出几万人马,真是敢吹,实在是搞笑,因为他那块地盘儿的总人口也到不了两百万。 哪里来的四百万大军?天兵天将不成?
在;李二看来。 白莲妖人杀费苦心组建起来的杆子队充其量也就是有三几千人而已。 这样的武装根本不可能和官军对抗,就算是小股的土匪一咋呼。 照样能把杆子队吓的四散而逃。
不过杆子队在动员灾民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了相当的“战斗力”,那些热土难离的灾民被杆子队没头没脸一通乱打之后,纷纷表示“自愿”跟随大队伍迁徙西北。
“恩人是要离开这里的,甚的时候能够起身?”
对于离开这个噩梦一般的地界儿,孔家女子十分的赞同,甚至期盼着能够尽快离开,以忘记许多不愿保存在记忆之中的事情。
她那痴痴呆呆的儿子站立的有些个摇晃,无意识的嘿嘿傻笑,涎水滴落在前襟,浸湿了大片的衫子,看了李二不住口的念叨:“恩人,嘿嘿,恩人……”
李二俯下身子,轻轻抚摸那孩子,似乎就是在对他说一般:“这就是要起身的,去寻个好地界儿,没有饥荒没有灾难……”
驸马传 第341章 虎踞龙盘
为现在的灾民和以后同样会出现的更多灾民建立一个类似于天堂的庇护之所,不过是里尔内心深处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就是里尔自己也不相信能够成功实现。 不过因为这个时代的局限性,不可能用什么理想来打动灾民,只好利用白莲妖人把这个飘渺虚无的理想说成是近在咫尺的东西,好引导灾民离开这里,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谋个好的结局。
好的愿望不能用美好的理由来实现,甚至不得不用神鬼之说来掩饰,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实在是无奈的,灾民根本就没有什么变革命运的念头,也只能如此这般的哄骗了,虽然出发点是好的。
世事多是如此,披了华丽外衣的不一定就真的光鲜,看似丑陋的也说不齐就是个好的物件儿。
长平公主远远而来,老怪物德全在意的扶持了。
是不是能够顺利的达到西北,是否能够实现李二心头萦绕的美好愿望,甚至是里尔心中所想是不是和天家的一贯宗旨相违背,作为公主的长平真的是已经不关心了,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丈夫。 。
若是依照往日长平公主那个霹雳火爆的脾气,见到有女人和李二搭讪,即便不是天崩地裂的哭闹,也是要暴雨狂风的大骂一番,今日却是不同。
“真真的是好福气地哩,孩儿都是这般个大法。 ”长平公主是真心的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孩子了。
以当时的社会风气来看,如同长平公主这样年岁的女人还没有生下孩子,实在是个很稀罕的事情,若是寻常的人家就是做出休妻的举动也不足为怪。 当时女子早婚,三十多岁地女人有许多是已经能够见到自己的儿媳地了。 可是长平公主的肚子一直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自然是心急如焚,见到孩子便生亲近之感。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直是很有说服力的。
长平公主着的虽是便装,孔家女子也是晓得她的身份。 唯恐自己的傻孩子冲撞了权贵,急急的拢住一直在呵呵傻笑地孩子:“我这孩儿言语不甚……利落,殿下……恐殿下不喜……”
长平公主见那孩子软身软骨的模样,再看他呵呵傻笑的神情,便是晓得这孩子的智力很有问题,浅浅一笑:“薄碱是地,傻俏是儿。 嗯,真真的是好福气!”
无论是薄田还盐碱,那都是属于自己的土地,不论是傻子还是痴呆,终究是自己的孩子,话虽是有些难听,说的却是至理。
那孔家女子自是把傻孩子当作心头之肉眶中之睛,儿子虽不成器。 依旧是爱地甚了,闻得长平公主这么说,心中甚是喜欢:“殿下说的硬是在理,这孩子看似痴了些,不过是口舌不便,其实能懂很多事情的哩……”
李二很奇怪长平公主竟然和这个孔家女子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 见到这两个性格出身完全不同的女人居然叽叽喳喳的相谈甚欢,极是纳闷了一会子。
在长平公主地心思里,原本是想着来寻李二的,见到哪孔家女子和他的孩子便是有许多的话语了,或许现在的长平公主才算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吧。
考虑到天气愈发的暖和,还是应该尽快离开这里的,何况白莲教的杆子队在动员灾民的事情上表现出了相当地效率,所以起身前往西北之事依是迫在眉睫,再也容不得做出拖延了。
繁琐地事务使得李二忙碌不堪,看长平公主和那孔家女子相谈甚是欢畅。 便是极其耐心的在一旁等候了好大地半晌子。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是不见她们有结束的意思。 刚要离去,长平公主才想起自己的念想。 匆匆和孔家女子道了别过,紧紧撵了上来。
许是在房中憋闷的太久,或许是长平公主真的不想再和驸马有片刻的分离,整整一个后晌便是紧紧跟随在李二身后。
此时的长平公主只是默默的看了李二,看李二准备各色事宜,也不cha嘴,顺从的就如同一只老绵羊一般。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