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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许不令手持马槊如炼狱杀神,所过之处残肢遍地不留全尸,几乎在大营之中冲出了一条血线。
仅有的几个武将一个照面被分尸后,便再无人能组织起抵抗。
只是从左到右冲杀了一次,整个大营便开始了彻底的溃逃。
主将陈寿认得西凉军的铠甲,看见那位骑着追风马、在火光中所向睥睨白袍将领,更晓得来的是谁。
大将军许烈积威一甲子,在大玥武官心中那就是军神,许不令非人般的战力,也早已深入人心。
瞧见是许不令带着西凉军杀进了军营,连陈寿都一瞬间失去了战意,带着部分亲兵掉头突围,冲向南召县城,试图据城而守。
天色漆黑又满是烟雾火光,余下楚军都是四散逃向山野,躲避骑军兵锋。
以强欺弱打歼灭战,西凉军根本就不用指挥,冲溃楚军阵势后,便开始分割战场逐步绞杀。
不过,许不令的目的,不是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万杂兵,他要打的是南阳。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把楚军彻底击溃打散遁入周边山野后,许不令烧掉粮草辎重,便从南侧冲出了军营,沿着一马平川的楚地平原,朝着百里外的南阳奔袭而去。
北侧树林边缘,留守的几十名兵甲,在一队轻骑拉着几辆马车折返后,便飞速上前,把四门小型火炮抬到了上面,然后便跟着骑军一起往南阳突进。
宁清夜和钟离楚楚骑在战马上,看着远处人间炼狱般的火海,饶是江湖女子,心中也有点发怵。
江湖人仗剑天涯,其中强者战力惊人,杀几十上百小兵轻而易举,平日从不把官兵放在眼里;可真瞧见这几千人冲万人大营的场景,宁清夜才明白天下为什么是官府说了算,这么大的阵仗,再强的武夫进去,也仅能激起一点小水花罢了。
咚咚咚——
马蹄声如苍雷,眨眼间消失在了楚地平原的天际尽头……





世子很凶 第二十三章 其疾如风
清晨时分,南阳城内一片安宁,四门大开,粮草辎重从后方运过来,也不乏百姓出入,军队依旧在有条不紊的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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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之上,楚军例行巡守,滚木礌石猛火油等也准备充分;不过只要朝廷兵马不出马山口,南阳就只能算是大后方,不可能有战事,巡守的官兵并不多。
城内的帅府,楚军大将秦荆,坐在议事厅中,和麾下诸将商谈着马山口的战事。
因为楚王在东部三王大军抵达前不想损失太大,楚军一直都是试探性进攻;而关鸿业也是以守为主,想拖到北疆局势出现转机,双方基本上没发生大的冲突。
秦荆听完了部下禀报,又把目光放在舆图的北角,看着上面的小圈儿:
“陈寿领兵攻栾山,应当已经走到了南召县……”
“报——报——”
秦荆一句话还没说完,大堂外忽然传来急促呼喊。
议事厅内的将领听见着焦急声响,脸色皆是一变,还以为朝廷发动总攻打马上口了,都是急急起身看向门外。
秦荆也是眼皮猛的一跳,知晓可能有大变数。
斥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急声道:“报——,将军,北方十里外忽然出现一队骑军,着西凉军铠,人数不明,正在飞速逼近南阳……”
“什么?”
“北边?”
“十里?外面的岗哨都是瞎子不成……”
声音一出,议事堂内顿时乱做一团,无需秦荆发号施令,便有将领跑出去战备。
十里距离,骑军跑过来最多两刻钟,战报稍慢一步,人家都直接进城了!
秦荆眼中带着几分错愕,本以为是西凉铁骑破了马山口,可眼睛扫了下舆图,又觉得不对——马山口在西边,北边是南召县,然后就是崇山峻岭,根本没有可以行军的路线,这只军队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战事忽然迫在眉睫,秦荆也没时间想那么多,急忙道:
“传令襄阳、马山口迅速调兵回援,城内所剩兵马,全部上城墙死守,务必撑到援军抵达……”
说话之间,秦荆便已经跑出了帅府,快步登上南阳城头。
诸将抬目望向北方,果然瞧见远方的平原上烟尘滚滚,有大队兵马朝南阳而来。
不过,秦荆也是沙场老将,只是瞄了眼便察觉不对——人太少了点。
城头之上正在烧滚油、开床弩做战备,副将站在跟前,抬眼打量了下,暗暗松了口气,开口道:
“将军,人数最多不过五千,骑兵无法携带云梯、撞车,这股西凉军是来送的不成?”
秦荆瞧见这场景,也觉得对方是来送的。
不说五千人,就是一万西凉铁骑,突袭到南阳城下,城门一关都得抓瞎;没有云梯、盾车之内的攻城器械,三丈高的城墙,难不成徒手爬?
可西凉军是大玥最精锐的军队之一,打死秦荆,他也不会相信这队骑兵是走错路了。他思索了下:
“莫不是来投诚的?”
副将觉得有可能,但想了想还是摇头:“投诚倒是可能,但这队骑军是从哪儿过来的?过马山口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要投诚也肯定投马口山,怎么会往南阳跑……”
两人商谈不过稍许,城门刚关上拉起吊桥,远处的大队骑军已经显出了轮廓。
距离三里多,看不清带队的是谁,但人数能瞧个大概,只有两千来人,比他们预想的还少。
秦荆活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有茫然了。
北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兵甲,眼睁睁的看着两千西凉骑军跑到附近,很快又偏离方向,从右侧平原擦肩而过,朝着更南方奔去。
秦荆看了看行军方向,觉得对方是准备攻打防守最薄弱的南城墙,可防守再薄弱,也有一千多人严阵以待,有城墙做依仗,这两千人怎么打才能破城?
莫非有内应?
念及此处,秦荆脸色微变:“快!去南城,务必守住城门。”
“诺!”
大队兵马,迅速沿着城墙上的马道,朝南城调集。南阳城内的街巷间,官兵也往南城大步飞奔。
只可惜,秦荆尚未跑到南阳城的另一头,一声晴天霹雳,便从数里外轰然炸响……
轰轰——
————
许不令带着两千轻骑,来到南阳城附近,绕过了防卫最严密的北门,直接来到了南城门外一里处。
两千轻骑停马原地待命,因为在床弩和神臂弩的射程之内,所有人都先找了临时掩体。
许不令和徐英换上了双刀,背后挂着绳索,身后是十名军中猛士;宁清夜和宁玉合也提剑跟在后面,蓄势待发。
副将拉来马车,把上面的四门小型火炮抬下来,放在了炮架上。
没有重炮破城,六百斤的小型火炮,只能打一里多,口径也不大,肯定打不垮城墙,连城门都打不烂,但用开花弹吓唬人绝对够了。
四门火炮一字排开后,早已经培训好的西凉军士迅速装填、瞄准。
许不令背着双刀,沉声道:“别他娘打歪了,我可躲不过去。”
“世子放心,歪不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没有给对方任何调整守备的机会,开口朗声道:
“开炮!”
轰轰——
昭鸿十二年初夏,四声巨响,在南阳城外炸开。
声若天雷,远传数里,整个城池都听闻其声,数万军民齐齐回首。
四道火焰如吞城火蟒,伴随浓烟,喷出数丈距离,尚来不及看清,南城之上便又传来响动。
在诸多守城楚军震惊的目光中,城门楼上出现两个大窟窿,墙垛破开一个缺口,烟尘滚滚、碎石飞溅,几人躲避不及,当场血肉模糊。
东城墙头上,正在大步飞奔的秦荆,被巨响惊的一哆嗦,身后的副将则是缩了缩脖子,本能的看向天空,还以为是打雷了。
轰轰——
迟疑不过稍许,又是四声巨响,从远方传来。
城头上的兵甲皆露出惊悚之色,眼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秦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急声呵斥属下,继续往南城飞奔……




世子很凶 第二十四章 友军不动如山
南城之上,守将在城门楼下呆若木鸡,身旁数百楚军抱头鼠窜,喊着“妖术!雷公……’之类的话,往城墙下面逃窜。
开花弹炸开,点燃了猛火油等守城器械,城头之上转瞬间浓烟滚滚,不少将士被碎石所伤,躺在地上翻滚哀嚎。
便是在这发懵的间隙,许不令带着十余人大步狂奔,穿过城墙下的开阔地带。
南阳地处后方,因为要进出兵马物资,道路并未掘断,壕沟也没连起来,到城墙下唯一的障碍只有护城河。
后方四面火炮狂轰滥炸,不求杀伤,只为了扰乱墙头的守军,让其难以开弓射箭阻碍。
一里的距离,许不令全力奔行,片刻间已经单枪匹马到了护城河畔,全力一跃跨过两丈宽的护城河,继而便飞身而起,后背长刀出鞘,劈在了吊桥铁链之上。
叮叮——
两声脆响后,许不令双刀插入城墙,一个起落便来到了垛口之上。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不过眨眼之间,此时吊桥才砸在护城河畔。
后方已经停止的炮击,城头上的守军还没回过神,发觉有人冲上城墙后,才惊怒拿起兵刃想要驱逐。
可许不令上了城墙,近身搏杀一个人就能把南城杀的对穿,城墙就丈余宽,左右全是人没法放箭,怎么把他撵下去?
嚓嚓嚓——
双刀挥舞如风,周边七八个兵甲刹那间便成了碎尸,左右兵甲被这阵势骇的魂飞魄散,哪里敢上前受死。
许不令单手持刀,从腰后取下绳索抛下城墙,紧随其后的徐英抓住绳索后,便猛地一拉,将徐英给拽上了城墙。
背后有人后,许不令便解放了双手,持着两把战刀,直接砍瓜切菜开无双,绕着瓮城杀了一圈儿,几百人挤在城墙马道上,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杀的血流成河,往后溃逃。
宁清夜和宁玉合上城墙后,便跟在后面,掩护后方的十名西凉军猛士。
许不令直接从城墙内侧跃下,落在了城门后方,对周边兵甲熟视无睹,把没堆积好的沙袋、木头依次踢开,然后站在城门后的街道上一夫当关。
十名军卒则合力抬起巨木,将城门拉开,又跑进去打开瓮城的城门。
“杀——”
“城破了……”
南阳城外,发现城门打开后,两千西凉骑军再无迟疑,飞马便朝着城门冲去。这次没有人干扰,城头两侧的弓箭手开始箭如雨下,但这么近的距离,拼箭术西凉铁骑可比城头的府兵强太多,马上开弓射箭,不过片刻便从大开的城门内鱼贯而入。
便是这极短的时间,城内兵马还未曾从其他地方跑过来支援,南门已经告破。
秦荆快步跑到城墙马道的拐角,发现大批西凉军已经入了城,脸上直接面如死灰。
作为沙场老将,秦荆可是十分了解西凉军的战力,有城墙依仗尚能据守,入了城打巷战、马战,就城里这点守军,估计都不够人家撒牙缝的。
城里军民乱做一团,南城门尖叫和喊杀声震天。
许不令杀的浑身是血,待西凉军入城后,便飞身跃上了城门楼,持刀怒喝:
“西凉许不令在此!秦荆何在!投降尚能免死,否则屠你满门!”
“杀——”
……
--------
当夜。
马山口后方的朝廷平叛军,依旧在有条不紊的加固城防,等待被四王轮番家暴。
中军大营的帅帐内,关鸿业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杯,安静聆听前线的守将汇报工作,偶尔还问问杨遵义的看法。
杨遵义颇为和气,对诸多小将的行军安排大加赞赏,也不忘捧捧关鸿业,称赞其布防的妙处。
诸多将门子弟,被西凉军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如此夸奖,自然是有点飘飘然然,或谦虚或回敬,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
只是话题讨论到一半,关鸿业的副将,忽然急急跑进来,朗声道:
“将军,马山口的楚军,忽然放掉了多处碉堡岗哨,好像开始撤军了。”
“撤军?”
大帐中的将军幕僚停下了交谈,略显疑惑。
双方对峙的好好的,楚军莫名撤了作甚?
马山口一放掉,背后可就是南阳,南阳周边地势太开阔容易被围死,能守的关口就只有襄阳了,楚王这是想死不成?
关鸿业也是莫名其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出大帐,快步来到关头,举目眺望——极远处的楚军防线果然开始大规模收缩,一副火急火燎往回赶的架势。
关鸿业瞧见此景,稍微茫然了下,有些琢磨不透,便看向了旁边的杨尊义:
“杨将军,楚军这莫不是在引蛇出洞?”
杨尊义负手而立,一副看不懂的模样,摇头道:
“末将不敢妄加推测,关将军是主帅,心中当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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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鸿业自然有定数——楚军把马山口一放,南阳岌岌可危,南阳一破,平叛军直逼襄阳,直接把楚王堵死了,楚王还打个屁的关中道;他就是把脑袋砍下来,都不相信楚军会放了马山口。
诸多将领心中也是这么个想法,觉得可能是疑兵之计,引蛇出洞;可这疑兵之计,也疑的太像了些。
关鸿业和诸多将领,眼睁睁看着远方的楚军少了大半,连火把都只剩下原来的三成。
这种情况下只要全力强攻,肯定能破关。可这要是出去遭了埋伏,损失惨重的话,关中可能就有危险了。
关鸿业还是有些犹豫,直到个把时辰后,副将忽然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急声道:
“急报——将军,肃王世子飞鸽传讯,已经攻破南阳,四万楚军回援围住南阳,肃王世子正据城死守,询问将军援军为何迟迟不达……”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话语一出,关头众多武将顿时哗然。
怪不得马山口的楚军匆忙后撤!南阳被破断了后路,不撤就是等死。可南阳怎么破的?
关鸿业脸色猛地一白,转身怒问:“胡说八道,南阳怎么可能破?南阳一万五的守军,两千人怎么破城?”
副将自然答不出来这个问题,低着头呐呐无言。
杨尊义脸色略显凝重,开口道:“世子殿下是说去打南阳了,不过两千人破南阳确实天方夜谭,很像是引蛇出洞的疑兵之计。要不先派探子看看情况?”
关鸿业也不相信,但探子一来一回,再加上大军过去至少五天,万一是真的,许不令破了南阳苦等援军,他在马口山疑神疑鬼没去,让楚军给反攻了回去;事后先不说许不令会把他怎么样,文武百官都能把他给砍了,给后辈当做反面教材。
念及此处,关鸿业心口发凉,急忙下令:“开关门,屠千楚,即刻调集两万骑军出关,全速赴南阳解围,杨尊义携三万步卒跟上,快——”
杨尊义略显失望,点了点头,转身领命而去……




世子很凶 第二十五章 世子的捷报真大(251/583)
翌日清晨,七百里外的长安。
浑厚钟声响彻帝都,千街百坊之间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作息。
百官穿过宫门,来到太极大殿内,和往日一样,商讨北疆的战事。
经过连续几个月的溃退,内忧外患之下,大玥从军伍到朝堂的士气都跌到了谷底;不过再跌总是有个限度,北齐国力有限,推到黄河以北便有些乏力了;关中军和辽西军虽然屡战屡败,但主帅的能力尚在,大体上还没崩盘,也算是和北齐僵住了。
不过和北齐打的这么难看,也让百官认清的现实——大玥已经不是甲子前,那个从弹丸之地起势,滚雪球横扫六合的大玥了;兵员、装备可能不差,但实在没有什么将才;郭忠显和杨承海两个大都督加起来,才堪堪和北齐国师左清秋打个平手;人家甚至还有闲工夫跑来长安溜一圈儿,郭忠显和杨承海却是连觉都不敢睡,这帅才的差距实在有点吓人。
若是追究缘由,还是和宋暨重文抑武有关。宋暨继位十年,把能打仗的基本上杀干净了;远的不说,就去年意图扶持宋玉篡位的刘平阳和韩忠瑜,大玥仅次于许家的两家将门,打仗的本事肯定比一天到晚抓头发的关太尉强。
若不是因为战功太大,被宋暨打压太狠,刘平阳哪里会跑去扶持宋玉上位?
现在把刘、韩两家给满门抄斩了,真打起仗来找不到帅才,朝臣心里自是窝火。
朝臣虽然不敢提意图篡位的刘、韩等人,但借古讽今还是可以的。聊完北疆局势后,少府李思,摸着胡子感叹了一句:
“唉~郭忠显善守而不善攻,杨承海倒是善攻,但打法有点鲁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是不可取。若是许老将军在,手底下三十余万精兵,要铠甲有铠甲、要战马有战马,都想不出怎么才能打输……”
话题点名了主帅不行,群臣默不作声,但心里都明白意思。
作为武官之首的太尉关鸿卓,听见这话脸上自然有点挂不住,开口道:
“当前局势不同,不能类比。左清秋是敌国国师,但其才能是实打实得的一代人杰,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再者我朝连遭天灾,东部四王又心怀异心,强敌在前后方不稳,能打成这样实属不易;还有许老将军这样的一代英豪,从古至今也没几个,哪能代代都出?就说肃王世子吧,文武双全一骑绝尘不假,但论起用兵打仗,还不是门外汉……”
群臣听闻此言,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许不令这厮,实在有点丢大将军许烈的脸。
前日关鸿业把信件送过来,文武百官都给看愣了。
夜观星象、觉得可以、带兵两千、绕后打南阳。
这是脑子正常的人能做出的决策?
还招招手就让关鸿业派大军过去驰援,这不开玩笑嘛!
少府李思顺着话题,叹了口气:“幸好没让许不令带着五万西凉军,不然这时候准出关一通乱打了,我泱泱大玥,带兵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这又是连所有武官一起骂,但实际上还是骂宋暨乱搞,把武将阶级搞的无人可用。
宋暨自然不好跟着骂许不令,看到许不令这封笑掉大牙的信件,宋暨心里还挺放心的,至少这么个莽夫加蠢货,肯定谋不了天下。听见李思的话,宋暨轻声道:
“许不令年纪尚轻,为人又比较冲动,初次带兵,做出这等荒唐决策不足为奇。多磨砺几年,自然就成了可用之才。”
群臣皆是点头,毕竟是肃王儿子,现在还用着人家的兵,也不好落井下石作践人家,便又继续开始讨论战事。
只是刚聊了片刻,殿外便传来驿使呼喊:
“报——捷报——”
群臣听见是捷报,肃然一静,连忙转头看向大殿外。
这几个月被北疆的战事折腾的够呛,实在是好久没听到这声音了。
宋暨也是坐直了几分,微微抬手:“说。”
驿使快步进入大殿,可能是听同僚说过上次禀报被数次打断的事儿,进来后直接急声道:
“报——,昨日清晨,肃王世子携军两千,在南召县破楚军万余,后挥军奇袭南阳,南阳随之告破,已占领城池……”
“哗——”
驿使说的再快,还是没能说完,就被群臣的哗然声给打断了。
宋暨微微趔趄了下,眼中显出几分错愕。
群臣各种嘈杂声也响了起来:
“许不令怎么跑南召县去了?”
“南召县怎么会有一万楚军?”
“南阳没守军不成?”
“这才几天时间,行军加攻城,西凉的马都长着翅膀不成?”
……
既然是战报,那不可能是假的。
宋暨震惊了片刻,连忙抬手道:“继续说!可曾守住南阳?”
群臣听见这话,又连忙安静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急迫。
毕竟这次的捷报,可比上次许不令捉北齐世子大多了。后方南阳被破,马口山必然失守;从春秋秦楚争霸开始,楚地丢了这地方,基本上就大势已去,哪怕四王联军抵达,也只能被堵在襄阳以南,朝廷直接就从转守为攻,变被动为主动了。
驿使举着纸筒,继续道:“肃王世子带兵破南阳,马口山大军回援,四万楚军围城强攻,岌岌可危,当前是否破城,尚未可知。大将军关鸿业昨夜已经发兵五万,前去驰援解围……”
宋暨听到这里,脸色微微白了下,心中暗道不妙。
而满朝文武听闻此言,直接就炸锅了。
陆承安怒火中烧,开口道:
“南阳白天就破了,关鸿业的援军为何晚上才走?五万大军到南阳至少三天,两千人守四万,二十倍兵力,让许不令怎么守?”
驿使自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关鸿卓作为兄长,连忙上前解释:
“肃王世子的行军部署太过儿戏,关鸿业守关中身负重任,不能出丝毫纰漏,没采纳肃王世子的安排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也给肃王世子发了军令,让他不要带兵突袭南阳……”
这些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为连他们也不相信许不令敢真打南阳,还能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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