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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许不令也没有摆藩王世子的架子,飞马来到军帐之前,翻身下马,先抬手行了个礼:
“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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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鸿业四十余岁,身侧长得颇为高大,带兵多年,本身也是朝廷的名将之一,面色不喜不怒,看起来气度不俗。面对许不令的行礼,关鸿业只是轻轻抬手:
“免礼,战时紧急,许世子随本将入帐吧。”
“诺。”
许不令带着杨遵义、屠千楚进入帅帐。诺大帅帐之中,已经坐了数十位军中将领。朝廷能打仗的老将,都在边关和北齐死磕,能跑过来带着府兵平叛的,多半是在军中不上不下的武官,其中不少都是将门年轻子弟,有几个还是许不令在国子监的同学。
许不令目不斜视,走到了帅帐前排坐下,杨遵义等人坐在左右。可能是西凉四路将军的名声太大,哪怕不言不语,也有几分客大欺主的意味,军帐中讨论的声音渐渐都停下了。
关鸿业对此并不在意,站在舆图前,便讲起了平叛军推进路线,和各处布防。
没有出乎许不令的推测,关鸿业直接把西凉军放在了前锋位置,出武关攻南阳,府兵、民兵为辅兵协助攻城清理战场周边;杨尊义和屠千楚都是战功赫赫的老将,自是被指为了先锋军的主将,和关鸿业一起负责中军推进;而到了许不令这里,就给来了句:
“……战场之上不容出丝毫纰漏,许世子未曾带过兵,贸然领军后果难以预料,本将本不想让许世子亲身涉险;但圣上有言,许世子乃大将军许烈之后,将门虎子,可先携军三千,在栾川县驻守,只需稍加磨砺,日后定能独当一面……”
屠千楚向来脾气大,听见这话顿时就火了。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商量过,知道朝廷肯定会消减许不令的军权,免得一军两主帅,关鸿业没法随心所欲用兵。可他们没料到朝廷这一刀削的这么狠!
带五万西凉军过来帮朝廷打仗,就给许不令三千兵去守栾川县?
栾川县在什么地方?距离南阳两百多里的山沟沟里面,都到出武关道了,没有任何战略意义,带三千人去哪儿守着,不就等同于说‘你带三千兵,哪儿凉快哪儿歇着,仗我来打就行了。’
西凉军只听上级号令,屠千楚和杨尊义的上级只有许不令,许不令跑山沟沟里待着了,总不能两百里外微操,到时候就只能听官职大一级的关鸿业调遣,这是明目张胆的让许不令放权。
关鸿业话语一出,屠千楚便拍了桌子:“开什么玩笑,小王爷带五万人千里迢迢跑来,你让小王爷带三千人去栾川县打什么东西?……”
关鸿业今天只要退半步,以后平叛军怎么打仗,就没他事儿了,对此自然是怒目道:
“许世子未曾打过一场仗,身上无半点战功,本将如何将五万兵马交在他手上?圣上的意思是让许世子带兵磨砺,从少到多逐步掌兵,古来名将皆是如此,连你屠千楚也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难不成你觉得圣上的安排,亏待了许世子?”
这就明白的那皇权压人了。
屠千楚还想说什么,许不令却是抬了抬手:“都是一家人,何必争来争去。圣上如此安排,也是为了让我多加磨砺,我许不令自会领命。不过……”
许不令抬起头来,看向关鸿业:“带兵打仗不是儿戏,西凉军以骑军为主,关中军以步卒为主,擅‘以步制骑’,用兵之法截然不同。关将军往日带的都是关中军,确定能把这五万西凉军用好?若是出了纰漏……”
关鸿业抬起头来,眼神肃穆:“我关鸿业带兵一辈子,如何用兵无需许世子指点,许世子守好栾川县即可。”
许不令点了点头:“没开打之前,世事难料,我也不多费口舌。只希望关将军能用兵如神、先知先觉,别拖了西凉军的后腿;若是延误了战机,到时候不用我开口,恐怕太极殿的朝臣,都能用唾沫淹死关将军。”
关鸿业听见这话,心里略显茫然。延误战机,多半是友军破防驰远不及,或者敌军出现纰漏没能抓住机会。他大权在握,整个战场都在眼皮子底下,能延误什么战机?
“许世子放心,只要西凉军服从军令,本将不会出丝毫纰漏。”
许不令点头轻笑,没有再多说,起身便领着兵符,出了中军营帐……





世子很凶 第十八章 夜勤……(248/581)
很快,许不令点齐了三千西凉军精锐,走出拒阳城外的大营,前往栾山县布防。
除他之外,杨冠玉和徐英身处其中,一个统领步卒,一个率领两千轻骑。至于去山岭间布防,为什么带骑兵,因为只有两千人,关鸿业刚捡了大便宜还没消化过来,自然也没问。
步卒走的不快,又下着小雨,约莫行出十余里,天便完全黑了,军队便在山岭间安营扎寨,等天亮继续行军。
西凉军令行禁止,上面怎么安排他们怎么走,安营后便认真休息,倒也没有什么怨言,但许不令身边的人,显然就有点不服气了。
临时搭建的小帐篷内,许不令借着灯火,查看着栾山县周边的舆图。
钟离玖玖把身上的披风叠好放在旁边,仅穿着轻薄的薄纱春裙,跪趴在地上铺着被褥,借着火光,薄裙透着些许肉色,如同粉团儿,在许不令眼前摇摇晃晃:
“……凭什么呀?你带着五万兄弟过来,姐姐还以为你要纵横沙场、大战雄风;结果到好,千里迢迢把人带过来,让人家当话事人,这和寨子里面打仗,大寨子出人手帮小寨子,结果还得听小寨子的人呼来喝去,有什么区别?”
絮絮叨叨,一副觉得相公不争气的小媳妇模样。
许不令有些好笑,放下舆图,抬手在身边的粉团子上捏了捏:
“这又不是小寨子之间打架,不一样。”
钟离玖玖往前缩了下,回过头来,半躺在地铺上,用手掩着身后,嗔了许不令一眼:
“姐姐又不是不会算账,你说说这是不是窝囊?你手底下的人,凭什么给他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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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斜靠在小案上,把玖玖的脚儿拖过来,取下绣鞋,在手里轻轻按摩:
“简单来讲,就是老寨子德高望重,所有人都心里向着老寨子,我也是老寨子里出去的人。现在老寨子有事,寨主让我回来帮忙,我带着一帮能打的兄弟回来,这是本分。要是回来就仗着人多势众,把寨主的龙头杖给抢了,你说说这叫什么?”
钟离玖玖躺在被褥上,仔细琢磨了下,倒是明白了些,微微点头:“忘恩负义,仗势欺人。寨子里的百姓肯定心里不服你。”
“对嘛。”
许不令低头在雪白晶莹的脚丫上亲了口,继续道:
“我要的不光是指挥权,而是寨子上下都心服口服,也就是关鸿业手底下的十几万人、乃至朝廷百官,从心里都向着我。你看我现在,带着一帮子能打的兄弟回寨子了,寨主安排手下把人领走,我二话不说,安排我去外面站岗,我也认真站着。结果,等对面的寨子打过来了,寨主安排的手下应对吃力,我这站岗的,倒是带着几个兄弟伙,舍身忘死,帮寨子立了大功。你说说,这叫什么?”
钟离玖玖脸儿发红,呼吸不稳,轻声道:
“仁义两全。若真是这么个,寨子的百姓,肯定会觉得寨主不实在,用人为亲、亏待了你,肯定都站在你这边。可你现在就带着三个人,在后山站岗,两边寨子几百号人在前山打架,你进都进不去,怎么立功?”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许不令翻身而起,坐在了被褥上,拍了拍玖玖:“乖,转过去趴着。”
钟离玖玖轻抿薄唇,又嗔了许不令一眼,才不情不愿的翻过身,抱着个小枕头等着。
只可惜,许不令刚仔细舔了片刻,雨声淅淅沥沥的帐篷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小麻雀叫了一声,又连忙闭嘴,看模样又被威胁了。
钟离玖玖脸色发红呵气如兰,闻声表情微变,连忙把裙子拉下去,起身规规矩矩侧坐,把许不令手拽过来放在腿上,做出号脉的模样。
很快,帐篷的帘子掀开,披着蓑衣的钟离楚楚,脑袋探进来,露出一双碧绿眸子,扫了眼后,略显疑惑:
“师父,你给许不令列行检查,怎么检查这么久?他真生病了?”
钟离玖玖气息稍显不稳,做出风轻云淡的模样,微笑了下:“没有,方才和他聊了聊寨子里的事儿,耽搁了些时间。”
钟离楚楚满眼不信。方才她弄好帐篷、铺好被褥,师父按照随军大夫的职责,过来给许不令检查身体情况,顺便问问为什么把兵让人家带,结果等了半天都不见师父回来;楚楚心里自是明白钟离玖玖干什么去了。
见玖玖还找借口,钟离楚楚有些不满了,解开蓑衣走进帐篷里,在地铺旁蹲下,仔细扫了眼,把玖玖的裙子挪开些,指了指被褥上的些许水迹:
“师父,你的药瓶漏了不成,怎么湿的?”
!!
钟离玖玖表情猛地一红,继而和火烧一般越来越红,连忙用裙子挡住,吞吞吐吐:
“楚楚,那什么……下雨吗,进来的时候手上沾点水很正常……”
许不令冷峻不凡的脸色也有点挂不住,轻声给媳妇打圆场:
“楚楚,夫妻俩的,偶尔亲热一下,也正常……”
“正常什么呀?”
钟离楚楚把自己师父拉过来,护在身后,瞪了许不令一眼:
“外面几千人,你要是真喜欢我师父,岂会在这种场合作弄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声音大……”
“哎呀~!”
钟离玖玖都快羞死了,被徒弟这般当众处刑哪里受得了,连忙起身,拉着楚楚就往外走:
“楚楚,你才多大?这种话以后别乱说……”
钟离楚楚心满意足,起身随着师父出去,离开前不忘回头瞄了眼许不令,淡淡哼了声。
许不令孤零零坐在被褥上,摊开手,眼神无奈。
方才还在啃团子,转眼就变成了独守空房,自是有点睡不着。
许不令躺了片刻,又翻起而身出了帐篷,来到了营地中。
三千人的营地不算大,但也有百余顶大帐篷,加上押送辎重粮草的民夫,几乎占满了整个山谷。夜色已深又春雨绵绵,营地里黑灯瞎火,只有远处巡逻的士兵在来回走动。
许不令冒着雨幕,无声穿过帐篷,来到了宁清夜和宁玉合的帐篷内,悄悄挑起帘子看了眼——师徒俩都睡下了,并排排躺在地铺上,露出两张姣美脸颊,一张冷艳一张娴静。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无声无息的来到地铺旁,在宁清夜的身边躺下。
宁清夜武艺不低,察觉不对,迅速睁眼想去摸配剑,却被捂住了嘴,定睛一看,许不令竟然在跟前,还做了个嘘的手势。
!!
宁清夜惊的魂飞魄散,急忙眼神示意旁边的宁玉合,眼中都是‘你疯了?’的表情。
许不令自然没疯,在宁清夜旁边躺下,轻手轻脚的把手探入了被褥,继续开始忙活。
近在咫尺的不远处,宁玉合安静平躺,睫毛也颤了下。她武艺比清夜高,许不令跑进来,岂能没有察觉,心里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要和欺负满枝一样,当着清夜的面把她……
好在许不令没抽风到那个地步,不是冲着她来的。宁玉合暗暗松了口气,自然是装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宁清夜瞪大眸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许不令。忍了片刻后,发觉许不令得了便宜不走,还越来越得寸进尺,顿时就恼火了。
换做一般女儿家,长辈在跟前躺着,肯定不敢声张。可宁清夜明显不是一般女儿家,性格向来率直,觉得这样迟早被师父发现,当机立断就推了宁玉合一把:
“呜呜——”
许不令满眼错愕,没想到清夜真敢吵醒玉合。玉合醒了彼此对峙肯定尴尬,他只得收手,飞身蹿了出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宁玉合本来不想醒来,可都这样了,她再不醒就有的的假了,待许不令窜出去后,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偏头望向徒弟:
“清夜,怎么了?”
宁清夜眼中满是羞愤,却不敢声张,见师父没发现,暗暗松了口气,轻声道:
“师父,我没事,做噩梦了。”
宁玉合点了点头:“是嘛,早点睡吧。”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宁清夜被这么一弄,哪里还睡的着,悄悄把剑拿过来抱在了怀里,才谨慎的闭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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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给太后宝宝比个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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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战争剧情是弱项,我写的痛苦大佬们看着估计也头疼,就挑重点写了……




世子很凶 第十九章 兵行诡道
楚地,鄂州。
烽火燃起,千里楚地草木皆兵,鄂州城四方城门外,皆摆了募兵台位,台位前人山人海,全是提着刀兵的江湖汉子。
楚人尚武成风,是除幽州之外,江湖人最多的地方。
与其他藩王一样,楚王宋正平在辖境内名声维护极好,可谓深得民心;加之宋正平自幼尚武,喜和江湖人以兄弟相称,结交广泛。
现在想招兵买马,只需各地江湖龙头放句话出去,说什么‘君王无道,楚王要给铁鹰猎鹿受害讨回公道等等’,便有无数苦大仇深又热血上头的愣头青,跑过来当炮灰。虽说江湖人战阵配合不行,但再不行,也比只会用锄头刨地的庄稼汉能打不是。
眼见大旗一举八方来援,楚王府上自然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王府正殿内,楚王高坐于上首,席间除开各路将军,还有虎头山、船帮等等江湖势力的首脑,推杯换盏间,‘仁王、贤王’之类称赞不绝于耳。
楚王宋正平身着蟒袍,把玩这手中茶刀,表情和煦。不过作为一地藩王,宋正平到还没有被这表面上的强盛冲昏头脑。
楚地背靠东部三王,正面就是关中,而且大半是平原地带,地大物博不假,但地理位置真不怎么好。
说是和东部三王联盟,等把宋暨拉下马之后再商量谁当皇帝事儿;可东部三王的意思,明显是让宋正平当马前卒。
宋正平心里有火气,但也无可奈何。站在朝廷那边,宋暨不可能把皇位给他,等同于打白工。站在东部三王这边,和关中紧挨着,他不第一个上谁第一?
想要这场内乱中谋取最大的利益,宋正平唯一的路数,就是一马当先,在‘四王伐暨’的战场上拿首功,压住其他三王,然后第一个带兵入长安,让宋暨禅位。可这条路想走通,显然不容易。
宋正平右侧,是楚地门阀周家的家主周楷,也是楚王的岳丈。周楷手里端着酒杯,沉思许久后,开口道:
“王爷,老夫倒是有一计,不知行不行的通。”
宋正平放下茶刀,微微侧身:
“周公但说无妨。”
周楷摸了摸胡子,稍微酝酿措辞,才开口道:
“前日,长安城的老相识,把武关道的布防送了过来。朝廷的平叛军,有关中军两万、府兵十万、民兵五万,工兵及民夫七万有余。府兵、民兵全甲者只占七成,弓弩、战马大半被抽去了北边,用的军械还是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成年旧货;军器监正在全力打造,但还是以北疆为主,能送到平叛军手上的寥寥无几……”
宋正平对这些一清二楚,他敢和东部三王合谋,便是看准了朝臣宁可换皇帝,也不会放北齐入关,天子宋暨根本没法内外兼顾。
而且宋暨上位后执政太过强势,武官阶级都心有不满,还没开打,就有人把关鸿业的布防全送过来了,东部四王等同于开全图打,这要是还打不进关中,那活该被削藩。
宋正平听了片刻,觉得有点啰嗦,抬手道:
“这些本王都知晓,但武关道前后六道险要关隘,哪怕只是民夫在上面扔石头,楚军要打进去也代价极大;若是提前攻关中,等吴王他们过来,本王手底下就没人了。”
周楷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但当前局势,也不是没有变数。关鸿业得了五万西凉军,战力倍增,但手底下的府兵、民兵实在难当大用,关鸿业胆子再大,也不敢带着兵马从武关道出来,肯定还是会稳妥点,选择守武关道,等北疆局势出现转机。关鸿业把西凉军全摆在商南、武关等地,做出攻马山口之势,暗中却在高筑墙修建城防,也证明了这个推测。”
宋正平点了点头:“关鸿业手底下就那么点兵,出来打没了就真没了,肯定会当铁皮王八,他想动宋暨也不会让他乱动。”
周楷摸了摸胡子,继续道:“西凉军是肃王的,朝廷想要兵,又不想让肃王军功过重、甚至抢了兵权,才让肃王世子,带着三千兵跑去了战场之外的栾山县……”
“是啊,本王还以为许不令那厮,会不服气和朝廷闹翻,不曾想许不令二话不说就把兵权交了……”
周楷轻笑了下:“常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朝廷此举明显不合适,肃王和肃王世子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满。要是这时候,王爷派万余精兵,走‘南召县’绕道,奇袭栾山县;栾山县地势偏僻毫无价值,关鸿业没在附近驻兵,肯定驰援不及;若是肃王世子死在栾山县……”
宋正平听到这里,目光微微一凝:
“若是许不令死在了栾山县,朝廷故意把许不令调那么远,肯定难逃其咎。而且关鸿业也不会想到,本王放着武关道不攻,会浪费兵力往栾山县打……”
周楷点头:“正是此理。兵行诡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要能擒住和斩杀许不令,朝廷那边必然陷入内乱,肃王怒急之下反攻关中都有可能。”
宋正平摩挲着手指,仔细想了想,又摇头:
“攻栾山县轻而易举,诛许不令难比登天。许不令就是只插着翅膀的老虎,陈道子、张不正、陈冲都没了,许不令想突围,本王手底下没人能拦住。”
周楷摇了摇头:“抓不住许不令,把那三千西凉军灭了,肃王照样肉疼。反正我等攻不下来撤退即可,又没损失。”
宋正平斟酌片刻,觉得有点道理,便抬了抬手,叫过来了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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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栾山县。
栾山县城地处山坳之中,规模不大,约莫只有三百户人家,因为后面就是崇山峻岭,根本没有可以大队行军的道路,从古至今都是边缘地带,县城的城墙都还是前朝修建的,到现在只剩下一道土垒,城门就是个豁口,连门梁都没有。
四月初,天气已经有了几分热度,工兵和民夫在周边山野间砍伐树木、挖掘壕沟做着战备。县城的小县衙里面,县太爷在小火炉上面烧着茶水,仅有的两个衙役在门外站岗。
大堂之中,十几个竹椅摆出一圈儿,杨冠玉体格太大,没凳子可坐,只能背着手站在旁边,好似一只负手而立的熊瞎子。
留着大辫子的夜莺,站在一张手绘出来的示意图上面,详细讲解着:
“……东门守备最弱,到时候咱们从这里绕道,要在一刻钟内赶到这个位置,等城门破开后迅速入城,避免其他地方的兵马反应过来驰援……”
衙门后方的大院里,许不令站在刚送来的两门火炮之前,如同对待媳妇似得用布仔细擦拭。钟离玖玖站在跟前,撑着伞帮忙给许不令遮阳。
钟离楚楚靠在躺椅上喂麻雀吃谷子,宁玉合也在旁边打坐。宁清夜则是靠在廊柱上,旁听外面的作战计划。
转眼来栾山县已经七八天,起初四个姑娘还抱着‘同进同退、同生同死’的雄心壮志,想着和许不令一起站在城墙上奋勇杀敌。
结果倒好,到栾山县一看,城墙还没宁清夜个子高,三千兵马都只能待在县城外面,进了县城估计连路都走不通了。
至于打仗就更不用说,栾山县原本的驻军,只有负责烽火台的一队小兵,方圆十来里连个山贼都找不到,据县太爷说,上次有兵马过来,还是北齐开国的时候,一队兵马走错路了。
就这鬼地方,还打个什么仗?估计等到外面仗打完,她们四个都能在这里休息着。
宁清夜旁听了片刻后,有些听不懂,便走到了许不令跟前,轻声询问:
“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打过来,你手底下只有三千兵,还准备打出去不成?”
许不令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解释道:
“古来用兵者,讲究‘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我被安排在这穷乡僻壤,远离主战场,朝廷不会管我做什么;楚王那边忙着打武关,更不会注意到我。关鸿业大方向上是守武关道,而不是跑出去打,估计楚王也看得出来,所以不会想到有人会出武关道,绕道抄后路……
……我带着两千轻骑,只要从‘南召县’绕道出去,便能抵达南阳以北,以西凉骑军的速度,只要两个时辰,便能突进到南阳城下,这叫做‘兵行诡道’……”
宁清夜蹙眉想了想:“那个姓关的,让你在这里守着,你擅离职守会不会找你麻烦?”
许不令摆了摆手:“提前给他打个招呼就行了,算什么擅离职守?”
宁清夜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听得似懂非懂的,也只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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