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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老刘氏拉她起来,擦干净她额上粘的灰,一寸寸仔细扫过她的面容,颤声道:祖母会的,你们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啊。
林夫人放开林薇止的手,依依不舍地交到她手里,带着哭腔叮嘱道:清疏,薇儿身子弱,去了那边,你要照顾好她啊。
沈清疏擦擦眼泪,岳母放心,我会的。
等等,疏儿!她们正要上马车,老刘氏忽然又两三步急急奔过来,脚下踉跄
祖母。沈清疏连忙转身稳住她。
疏儿,让我再看你一眼,老刘氏摸着她的脸,嘴唇颤抖着,泪流满面,祖母不知还能不能等到你回来了。
她脸上已经布满了岁月留下的风霜沟壑,刚刚那一撞,平日里打理得整齐的灰发散乱了几丝,被风扬起,又被泪水粘在脸上。沈清疏看得心中一痛,立刻又掉下眼泪来。
对不起,是孙儿不孝,她紧紧抱住老刘氏,视线渐渐模糊,哭着道:能等到的,一定能等到的,祖母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外放三年,无事不得归京,这时代的交通不如后世般便利,也没有发达的通讯网络,消息来往传递,全靠驿站运送的信件,倘若某天老刘氏真的出什么意外,她收到信件回来,也许就太迟了,真的一面都没法见上。
好一阵老刘氏都不肯松开她,何氏在旁边抹着泪,终于过来搀扶她,安慰道:娘,让疏儿去吧,她还会回来的。
老刘氏渐渐松了手上力道,又把她从头到脚看上一遍,记在心里,才终于推开她,去吧。
沈清疏点点头,不敢再犹豫动摇,红着眼眶转身上了马车。
在亲人的不舍之中,在巍峨城墙的目送之下,马车渐渐驶远,不知去向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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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7章
西南路迢, 何止千里,好在还有水路可行,一路往南, 出了京城地界,到开津渡口上船, 顺水南下。
此次远行, 除了丫鬟小厮、护送侍卫,老刘氏不放心,本来还想让刘叔也跟着去,沈清疏想着府里事务都被刘叔接手, 坚决没有同意。
她是去做官, 又不是去度假的,就她们两个人还需要多少人伺候,一切从简为上。
除此之外,林北澜还替她安排了一个师爷, 是他过往的下属, 姓周, 已是经年老吏, 令她到地方,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能较快理清关系, 上手县城事务。
实话说, 虽然读了这么多年书,写了那么多策论, 但沈清疏并不清楚怎么做一个好县令,朝廷也就是发了本《授职到任须知》小册子,简单给他们培训了两日, 便让他们上任。
实在粗糙,可在这个时代,却又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法。
县令是一县最高行政长官,掌管着民政治理、决讼断狱、劝农赈贫、讨奸除猾、兴养立教等事,地方事务几乎是一手包办,县令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影响整个县的吏治,所以一向被称为父母官。
沈清疏在船上翻着小册子,她已经看了很多遍,感觉就是纸上谈兵,真要实操起来还是不知道怎么做。
她本来还想和周师爷多请教一下,不想他竟晕船,上船之后上吐下泻的,整日病恹恹的,沈清疏实在不好意思去为难他。
说起来好像大家都有些晕船,只有她,许是从前漂惯了,竟毫无不适感,甚至还想研究这船哪些地方能改进。
想到这里,她把小册子揣进怀里,掀帘进去,坐到床边问:今日可曾好些了么?
林薇止正闭目躺在床上,她症状倒是不重,从前也随林北澜坐过几次船,只是刚离京时不适应,加上心中伤心难过,一不小心就病倒了,好在她们备了常用药品,这会儿只仍有些萎靡不振。
嗯,林薇止应了一声,坐起身来,久了便也适应了。
沈清疏仔细看她脸色,见着她眼下青黑,显然是没睡好,忍不住心疼,叹息道:我没想到外放得这么远,让你跟着受苦了。
蜀地偏僻难行,她已经打听过,岳水县情形十分一般,倘若与淮北或江南地区比,甚至称得上贫困。以她中传胪的成绩,如果是正常外放,反而不至于如此。
林薇止握着她的手,笑着安慰道:这算什么受苦,行船速度快,我也没那么娇气,你能够外放,已经算是幸事了,哪里还容得我们挑三拣四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昨夜其实又梦到她娘哭着送她,她知道沈清疏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可即便如此,她却还是自责。
怕又勾起愁思,林薇止想岔开话题,见她怀里露出一角的册子,便笑道:又在翻《到任须知》了?再翻书脚便要卷了,你都快要背下来了,还担心什么?
行船无聊,一闲着便想翻,沈清疏不好意思笑笑,摸出来,抚着蓝色的封皮,上面端正的黑色楷体书名,似乎有几分说不出的威严 。
总有些紧张,岳水县有五万人,上任之后,官员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民生,我没有经验,怕自己做不好。
她要是从基层公务员一步步做上去,政务了然于心倒还好,这样直接空降,一头雾水,怎么可能不忐忑。
别担心,你有这种心思便能做好,我爹从前不也是直接上任,连师爷都没有,你历练一段时日,便熟练了。
林薇止有些失笑,别人做官都是踌躇满志,十年寒窗,终于出人头地,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她倒好,小心谨慎得不行,不知担心些什么。
沈清疏不知如何解释,新手总难免出些差错,朝廷考核官员政绩也会考虑到这一点,但就她自己来说,百姓要承担历练的成本,一个差错就会影响数人生计,她想尽力做到最好。
不过她现在,也确实是空想,沈清疏反扣住她的手,笑道:嗯,我确实想得太远了,等到了岳水县再看吧。
有时林北澜教她哥,林薇止跟着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但绣花枕头,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她想了想,没有大放厥词,只柔声道:你那么厉害,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是吗,沈清疏听在耳里,忽然凑过去,微仰着脸看她,眼里一片细碎的笑意,我哪里厉害?
刚刚还那么正经,这会儿又随棍上了,林薇止无奈看她,却还是顺着夸赞她道:读书习武都很厉害。
沈清疏有心逗弄,还有呢,具体一点。
还没完没了了,林薇止白她一眼,还有,嘴皮子最厉害。
沈清疏哈哈笑起来,便要倾身过去吻她,只蜻蜓点水地一碰,林薇止偏头避开,拿她没办法,无奈道:你当心过了病气。
昨日不是停了药么,不怕,我身体一向康健。沈清疏不依,又偏头寻上去,手护着她的后脑不让她避开。
两人缠绵着吻了一阵,出京以后,沈清疏虽然不舍,却也觉得像是终于抛去枷锁,自由自在了许多。
她到底不忍心太折腾林薇止,过得一阵便放开她,让她好好休息补觉。
林薇止横她一眼,眼中水光莹润,翻了个身不再理她。
沈清疏等她睡着才出了船舱,过去甲板上吹吹风,正好有几个人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她在旁边难免听到几句,竟然刚好是蜀地口音。
这条船是官船,能搭上的多少有点人脉关系,沈清疏暗暗打量一圈,见这三人皆着上好的锦袍,面色红润,神色平和,像是颇有身家的商人。
沈清疏竖起耳朵,听得他们在讨论一伙流窜作案的江洋大盗,说是得到风声,他们最近似乎转进逃到了蜀地,官府一直没能缉拿到。
他们在京城做完生意回蜀,携金带银,颇为担心路上出什么意外。
沈清疏吃了一惊,她之前未曾听说这些下九流消息,也不想把上任搞得太张扬,所以带的侍卫并不多。
刀剑无眼,这些江洋大盗都是杀人劫财,心狠手辣之辈,她们一行女眷多,也带了不少财物,不知道会不会被盯上。
沈清疏决定谨慎一点,下船以后拿牌子去官府,再要上一队衙役护送。
顺运河南下,再转进往西,到了中上游逆水行舟,水的阻力越来越大,有些地方还需纤夫拉船,遇着险滩,更是有翻船的风险。
一行人下了船,再换成马车,走走停停,终于入了蜀地境内,却还有蜀道横在面前。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沈清疏这才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诗词,举目四望,皆是高山深谷,山道又窄又陡,有些地方还必须要人下马步行一截,马车才拉得上去。
这会儿到了六月,天气也是又闷又热,晚上却又多夜雨,一路熬下来,便是几个侍卫都精疲力竭,更别说女眷了。
怪不得蜀地虽不算穷困,却没几个官员愿意外放到这里,可本地士子,又不准回乡,要异地为官。
晓行夜宿,终于到了充州境内,岳水县眼见在望,大家心里都忍不住松驰了些。
车队在路边的茶水摊停下歇息,沈清疏下马要了些茶点和粥,分发下去,又给林薇止端去车上。
掌柜的见她面善,好心提醒道:我见客官一行有不少女眷,一会儿过渡口可要多加小心。
沈清疏一惊,急忙问:怎么说?
掌柜的道:前面渡口,有一拨水匪盘踞,时常做下案子,似客官这般富贵模样,又有女眷,是他们最爱下手的。
沈清疏不解道:他们盘踞在这里,官府不管的么?
如何管,你来剿他,他往水泽中一藏,找也找不到,官府也不能日日守在这里。
你这老儿胡侃些什么呢,护送沈清疏的捕头放下茶杯站起来,拱手道:大人放心,有我们护送着,您只管安心赶路,一定没有宵小敢做乱。
沈清疏心里生出几分疑虑,道:还是小心警醒些好,你吩咐下去,都打起精神来,倘若出了什么差错,休怪我不留情面。
虽说她打着官旗,没几个小蟊贼敢惹,但也保不住有胆大包天,铤而走险的。
也怪她在后世没路匪这个概念,又在京城呆久了,习惯了良好的治安,忘记这些偏远地区的险恶。
一行人休息完毕,侍卫在前,衙役在后,提着小心过了渡口。
离着渡口不远处,水草丛里掩着一只小船,几个汉子坐在上面,远远地看着沈清疏她们船只远去,坐中间脸上有疤的那个,不甘心地唾了口唾沫,呸,真是晦气,还以为是只肥羊,不想是官宦人家,还如此胆小,引这么多衙役护卫。
他旁边的汉子道:官宦人家我们又不是没劫过,大哥,这些衙役都是废物点心,只要不叫人走脱,我看做得。
有疤的汉子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这么些年怎么跟老子混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看前边那些侍卫,那个小白脸,都是好手,一时半会儿肯定拿不下来,你再看那个小白脸的衣服靴子,他腰上配的玉,那能是普通的官人吗!怎么敢去招惹,官府再加大力气缉捕,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旁边汉子不敢辩驳,问道:那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逃到这里,钱财花销了大半。
如今官府追得紧,走,先去投奔白五这个地头蛇,避避风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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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78章
晚间便抵达岳水县境内, 沈清疏才放下心来,遣了那班衙役回去复命。
夫君,你刚刚怎么这么紧张?林薇止掀了车帘问她, 不知怎么的, 沈清疏虽然表情如常, 她却觉得她一直绷着,这会儿才松懈下来。
沈清疏之前怕她害怕,没有声张, 现在平安无事,说与她听也无妨, 便如实道来。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59)
林薇止倒并未后怕, 她想了想, 突发奇想道:那伙盗贼逃窜至蜀地,兴许是在这边有相熟之人, 会不会便是那渡口的水匪呢,他们投奔过去,水草芦苇之中, 便有了藏身之所,做下案子,官府也以为是一拨人。
沈清疏一愣,她倒是没联想到一块儿,琢磨了一阵, 觉得颇有道理, 外地的盗贼过来, 能去哪里藏身?只能是贼窝。
见她不说话,林薇止又补充道:当然,我只是随便猜猜, 没有依据,你若觉得不对,那听过便罢了。
沈清疏笑道:怎么会?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那伙水匪并不在我管辖区域内,倒是可以给州里去信一封,多种缉捕思路。
她只是岳水县县令,不可能越权管辖,有心无力,真管了,邻县县令面子往哪儿搁,肯定会往死里参她。
另外,她觉得邻县不管,也不是不想管,一县就百来号人,三班衙役没有编制,薪水微薄,剿匪还不一定有抚恤,死了白死,不临阵脱逃都算好的了,指望不了他们下大力气,那县令拿头去剿匪啊?
只能上报给知州,哪天派出地方驻军来处理还差不多。
边走边聊,队伍渐行至城外道路,忽然见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迎上来,拦住队伍,拱手道:冒昧相问,照面的可是新任令君一行?
沈清疏打马上前,正是,我便是县令,阁下何人?
那男子脸上立马露出喜色,腰弯得更深了,下官见过令君,我是本县主簿,张明,奉命为大人一行引路,这几日都候在这里,今日才终于等到了大人。
见他穿的确是主簿公袍,沈清疏心里信了几分,下马道:有劳主簿了。
张主簿连道不敢,之前他接到州府公文,万万没想到,会是一位进士来做新任知县,而且还是陛下亲赐。
这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要知道他们这地儿,都是候不到好差遣的举人才肯来,这到底是恩宠还是贬谪啊?
他不知底细,便很是小心,现下见沈清疏这么年轻,一行人气度不凡,更是不敢得罪。
因官员上任一般从东门入,张主簿又引着他们往东门绕。
一路行来,沈清疏暗暗打量,这样的小县城当然和京城天差地别,城墙年久失修,显得矮小破旧,道路由黄泥夯土铺就,十分狭窄,两侧车辙印深深地凹下去,可以想见雨天是怎样一番情况。不过远处田地里连片的麦浪,倒是看起来赏心悦目。
进城之后,街上倒是铺了青石板,两侧建筑错落有序,街上百姓衣着整齐,虽然有一些面带菜色,精气神却都还可以。
因她们一行高头大马,衣裳太过光鲜亮丽,所过之处,忽然便会安静下来,百姓们都忍不住偷眼打量,窃窃私语,眼神好奇又敬畏。
沈清疏莫名有些不自在,好在县城不大,在这样的目送下,很快到了位于城中的县衙。
这就是她以后几年的办公居住场所了,官员作为流官,不允许,也没必要在任官地购置地产,县衙就是朝廷分发的宿舍。
张主簿引他们进去,边走边介绍,县衙坐北朝南,沿着中轴线,过了仪门,主体建筑有大堂、二堂、和三堂。
前衙后邸,大堂分列户、刑、礼等六房下属机构,二堂为县官断案办公之所,后面一进便是县官家人居住的内宅。
大人舟车劳顿,且先住下歇息,下官明日再领诸同僚来拜会大人。此时天色已晚,张主簿验看过沈清疏的文书印信,便知趣地提出告辞。
沈清疏和他约定好时间,等他走了,才有心思打量四周环境。
后宅院子不大不小,正堂主卧并左右六间厢房,跟诚意伯府当然没法比,但勉强还算住得下。
这位张主簿也确实是个周到人,房屋虽然有些显旧,却明显有打理清扫过的痕迹,还算干净,省了沈清疏一番功夫。
古代的建筑都是木制,空不得人,她听说有的偏远县城,县令一去一来,完成交接需要小半年时间,不是自己的房子,谁都不上心,到达县衙时,野草都长得老高了。
林薇止也进厢房看了看,确实简陋,除了床和桌子便没有其他,笙寒嘀嘀咕咕地在她耳边抱怨,姑娘,这岳水县也太偏远了吧,还这么贫瘠,我们随老爷上任,却也不见这么险恶,这木头,都生腐味儿了,叫姑娘你怎么住
林薇止不理她,她爹是在天下一等一繁华的苏州府,那能一样么?不过这味道,也确实有些不好闻,她忍不住呛咳了两下。
沈清疏连忙过去把窗户打开,拉了她出来,苦笑道:对不住,这几年只能住在这里了,你先委屈一阵,等我在这边入了正轨,再请人来修缮一番。
都叫你不要同我这般客气了,林薇止嗔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环绕四周一圈,笑道:出门在外哪能那么讲究,我也不是吃不了苦,一切从简吧,更何况,这儿相比普通人家,已经算是很好了。
沈清疏便也笑笑,不再多说,她对这些其实不是太在意,考棚的环境都抗下来了,真没觉得这有什么,但让林薇止跟着她吃苦,她便觉舍不得,决心要尽快找人修缮。
她吩咐负鞍带人将车上行李卸下来,又让丫鬟们抓紧时间扫洒收拾,勉强规整妥当时,已是暮色深深。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终于抵达,脑海里绷着的弦一松,大家都十分疲惫,简单吃了点东西,又烧了热水洗澡,沈清疏便回房睡觉。
很累,却又辗转难眠,六月底,蜀地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它这种热却又和京城很是不同,是那种又湿又闷,皮肤黏腻,好像把人闷在蒸笼里烧一般的热,让沈清疏很是不适应。
南边的蚊子也多,又痒又毒,咬一口便起个大包,抓心挠肺的痒,擦了药也不管用。她们挂了蚊帐,熏了艾草,可还是有连绵不断的嗡嗡声,仿佛魔音贯耳,听得人胸膛里不由自主地积蓄怒气。
沈清疏忍不住侧身问:阿止,你睡着了吗?
还没,怎么了?林薇止也只是闭着眼睛,她很困,可她认床的坏毛病还没好。
沈清疏凑过去,摸索着想去牵她手腕,我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吧。
说话可以,你离远一点,太热了。林薇止推开她,往里面离远了一点,这边条件简陋,没有降温的冰块,沈清疏体温又比她高一些,夏天简直就像抱着个火炉。
好吧。也不是第一次被嫌弃了,沈清疏委委屈屈挪回去,又有些想念后世的舒适条件,唉,世祖要是发明空调就好了。
可惜,难度太大,她也知道是在做梦,她遐想着,忽然灵光一闪,空调难发明,风扇总不难吧!
风扇的结构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只要以力驱动扇叶转动,发明电动的当然是跨时代,超纲了,但人力畜力的应该不难。
她依稀记得早在汉代,人们就发明了风扇车,也叫扬谷器,通过人摇动轮轴,产生风力,用于清选粮食。
只是不知为何,一直局限在农业上,未曾把原理应用到生活中。她可以进一步改善成机械风扇,靠发条涡轮启动,用齿轮链条装置传动。
这是世祖没有注意到的漏网之鱼,沈清疏立刻高兴起来,兴致勃勃道:你说,我把风扇发明出来怎么样?
林薇止疑惑,那是什么?
沈清疏越想越可行,解释道:嗯,就是一种会自己摇扇的机器,等我研究研究,发明出来你就知道了。
林薇止想象了一下,平日里都是笙寒替她摇扇,难道做个会摇扇的木人?
她想到那种场面,有点忍俊不禁,笑道:你这又从哪里来的奇思妙想,那机器是那么好做的么,等你正式上任,每日处理政务,恐怕都没有什么闲余时间,你觉得热,过两日叫丫鬟们轮流着打扇便是了。
这段时间都辛苦,林薇止便免了几个婢女这几日的夜间伺候,反正忍一忍便也过去了。
沈清疏被她这么一说,冷静了一点,才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她是县令,不是发明家,上任之后要尽快熟悉政务,哪里有那么多空闲时间。
她只偶然在书中看到,知道一点基础的理论,还要找技术精湛的木工、铁匠做扇页齿轮,反复实验,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好,做好了说不定夏天都过去了。
说的也是,唉,等我闲下来再做吧,说不准明年用得上。沈清疏暂时歇了这份心思,只暗自记在了心里。
她想起世祖,顿时更加佩服了,看看人家,可是日理万机的皇帝,照样在其他领域颇有成就,真时间管理大师。
她语气不由低落了点,林薇止犹豫了一瞬,主动偎过去抱住她,柔声道:快睡吧,很晚了,你明日还要打起精神,去应付你的属官们。
想也知道她初来乍到,这些人肯定不好相与。
嗯,晚安。沈清疏温声应了,便也揽住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相拥着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达官贵人:风扇 婢女
平民百姓:风扇 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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