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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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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81章
两人出了寺庙, 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似乎有点微妙。
沈清疏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也许刚才林薇止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可她还是免不了的生出些其他想法。
问姻缘,倘若问得上上签那自然好,可万一,大师没看出她们的关系,解出个别的什么呢?她那时会如何想,便相信了吗?
沈清疏不得不多想, 她知道,这种事对林薇止来说很难,没关系, 她可以等,多久都行, 她只怕她会退缩。
她们来到偏远的小县城, 远离京城的繁华,却也没有了家人的关注和压力,她并没有觉得这是付出,只是她也尽力去创造环境了,可这样的态度, 沈清疏觉得有点受伤。
林薇止能感觉到她牵着自己的手上, 力道变大了些, 她偏头看了一眼,面上无波无澜, 心里却暗自后悔,她明知这些信则有不信则无,可刚刚不知怎么的, 鬼使神差便那样问了。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地绕着寺庙慢慢转了一圈,笙寒两个虽然不知二人怎么了,却也看出不对,远远地吊在后面。
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好一阵,沈清疏才终于消化完心中的情绪,止步站定,转身面朝着林薇止。
林薇止也有些紧张,不知所措地同她对视。
我一直以为,两个人之间沟通是很重要的,沈清疏长吐了口郁气,声音还是很平和,坦白说,我刚才有点不开心,你怀疑或者不确定,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才会问宗教,问鬼神。我想知道为什么?难道真的接受不了我的身份吗,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她没发脾气,林薇止却更觉得不安,可她自己也回答不出来,那一瞬好像身体快过了意识,她还没想好便已经问出来了。
我不知道,想了很久,林薇止才望着重重远山,有些怔然地道:也许是,我有些害怕,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这里离京城远了,却更封闭,日日接触到的都是这些,年华老去,色衰而爱弛,我没有孩子,我只有你,如果有一天,我变老变丑,你不再喜欢我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她越说越清晰,这些担忧其实一直藏在她的心里,只是来到陌生城市被加速激发了出来。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悲剧,每个人都曾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一个,但最终上演的剧本都大略相同,往往那些把真心交给夫婿的,反而输得最惨。
沈清疏听了心中一松,能沟通便好,她只怕她闷在心里不说,最终变成双方的隔阂。
她搭着林薇止的肩膀,微弯下腰,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温顺平和,不带一点攻击力,轻声道:可是,我也只有你,我也会变老,也会变丑,你会因此而嫌弃我吗?
林薇止眨了下眼,不会。
沈清疏笑出来,你不会,那为什么我便会呢?我知道这个社会男子身份会有更多的便利和选择权,可我认为我们是平等的,我不会用这些社会赋予的特权。
我说这些,当然无法拿出什么保证,但请你相信,时间会看清一个人,她又靠近了一些,抵着林薇止的额头,当你害怕失去我的时候,我也会害怕失去你。
还有,这段时间我忙于公务,忽略了你的感受,这是我的错,可你总不说,闷在心里,我如何知道呢,你是我的妻子,不需要多么的端庄识大体,你有权向我抱怨撒娇。
她柔和的嗓音像一汪泠泠清泉流进林薇止心里,抚平了她近日的情绪。
短短三个月,几千里的辗转,对父母的思念,居住环境的下降,交际圈的变化,搬家的种种琐事,这些夹杂在一起,难免让人烦躁不安,思虑过重。
林薇止嗯了一声,没有回话,揽住她后颈,直接踮脚吻了上去。
后面笙寒一个没注意,就见两人大庭广众抱在了一起,她和负鞍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齐齐转过身去,一眼看见寺庙正门,又马上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午膳是在寺庙用的素斋,两人说开和好后,那支签也没什么,沈清疏把签纸仔细收好了,管它是不是封建迷信呢,反正大师说了,她们天作之合。
下午也没几个人上山来,两人要了间禅房午睡,秋日暖融融的阳光照进来,明黄色的光线里飞舞着细细的尘埃,什么都不去想,在间或的鸟鸣之中沉沉睡去,偷得浮生半日闲。
可一觉起来,放松之后,林薇止腿酸得不行,平地走都疼,更别说下台阶了,沈清疏毫不留情面地笑了一通,又蹲到她面前把她背起来。
林薇止本来还犹豫,沈清疏好笑道:总要下山的,你不让我背,笙寒又背不动,不然还是我和负鞍做个担架抬你下去?
林薇止气得锤了她一拳,伏在她背上,恨恨给自己订了个小目标。
山路崎岖,沈清疏走得很稳。
走了一截,她忽然问:阿止,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怕她没听懂,又补充道:类似于男子做官经商抱负的这种。
沈清疏仔细想了想,虽然秋税快要收完了,可接下来一段时间却也绝不会轻松。她觉得林薇止思虑太多,一是她们两个情况特殊,二也是因为环境之故。
她整日在后宅,除了管家,没有其他的事做,接触的人也少,时间久了,自然容易生发忧思。
这种境况同后世的全职主妇差不多,却没有孩子要照顾,也不用做家务,没有亲人朋友关心,也没有网络和娱乐设施,换谁不抑郁啊。
怎么忽然问我这个?林薇止侧脸靠在她后背,微微抬起头来,回忆了一阵儿才道:小时候我曾想同爹爹一样做官,稍大些学了丹青,我又想做画师,后来知道女子,不能随便在外抛头露面,便想得少了。
沈清疏把她滑下去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温声回答道:阿止,我希望你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业,不论是什么。对不起,这既是因为公务,我不能时时陪着你,也是因为,我希望你的生命中不全是我,也有自己为之努力热爱的东西。你可以去看阔眼界,看到更多,并不是失去了我你就一无所有。
这番话她也想说很久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可古代女子,活得就像是丈夫的阴影,没有自己的喜好,一生都围着另一个人打转,她不希望她们也是这样。
很久没听见背上动静,沈清疏又补充道:我支持你去做事,当然,我绝不是逼迫你,这只是我的建议,想不想做,做点什么,都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习惯又舒适,并不想改变什么,便只当我随口一提。
毕竟每个人想法都是不同的,她也尊重不同的想法。
林薇止手指在她背上轻点,神情若有所思,片刻后,她轻笑道:我出去做事,别人一定会说三道四的,那时你知县大人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听她口吻,沈清疏心中一松,跟着玩笑道:那有什么,我是知县我最大,县里谁敢说我的闲话。
之前在京城没有这个条件,在岳水县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说得不好听点,她一个传胪,到这里做知县,那是贬无可贬了,只要不犯下大过,被剥夺功名,谁会闲着没事儿来管她。
一时还真想不到特别想做的,林薇止犹豫了下,也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太无聊,想起之前郭教谕的孙女很有天赋,她指点了一二,便道:那我寻几个女孩子来,办学堂教她们做丹青可以吗?
这样也不算太出格,小县城虽少见,京城有些开明的人家,却也会为女儿请西席先生,教授琴棋书画。
沈清疏笑道:当然可以,全部我娘子说了算,明日我便着人去寻合适的房屋,属官家里适龄的女儿,送来你随便挑。我偶尔得闲,也可以去蹭一蹭你的课。
她一直觉得她媳妇非常聪明优秀,就是没地方发挥她的才华,她爱看书,博闻广识,一手小楷字迹娟秀,同沈清疏不相上下,丹青和棋艺更是能落下她十条街,却囿于女子身份,只能管管家务事。
嗯,只是家长为了巴结她,那些小女孩,恐怕有不爱学习的,也会被强制送过来,要受点委屈了。
沈清疏默默同情了几秒,像她这种没有艺术天赋的,那真是朽木不可雕,画得跟狗啃屎似的。
下山速度快,到山脚时,太阳却也快要落山了。沈清疏背着人下山,体力再怎么好也觉得有些累,林薇止也是,两人上了马车相互靠着,很快就睡得迷迷糊糊的。
行至城中,马车忽然停住,四周的喧哗声变得很大,从车窗传进来,沈清疏被吵醒,掀起车帘问道:出什么事了?
负鞍道:少爷,前面有两拨人发生争执,看热闹的把路给堵住了,看着像是要打起来。
沈清疏皱了皱眉,这都什么时辰了,什么人还不各回各家,在大街上生事?
你歇着,我下去看看。
她同林薇止说了一声,下车费力挤开人群,到中间一看,果然两拨人对峙着,一边穿粗布麻衣,有四五个,都是青年男子,嘴里叫骂着,很是混不吝的样子。另一边两人,穿着褐色衣衫,神色也很不好看,只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强忍着。
沈清疏只听着充耳不绝的叫骂声,没人说是为了何事,不得不站出来打断道:你们几人因为何事争执、阻断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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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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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82章
没人理她, 几人继续叫骂得欢快。
眼见要打起来,沈清疏正要上前制止, 一个少年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袖子,大哥哥,他们都是不好惹的,你就别过去了吧。
这少年穿得十分破旧,脸上沾了些脏污,只一对眼睛格外明亮,看起来像是个小乞儿, 沈清疏对他和蔼一笑,扯回袖子道:无妨,惹不到我头上, 我去解决这桩事。
她两步迈到中间,隔开两拨人, 大声道:因何事发生争执, 说与我听,我替你们双方化解。
人多那方站出来一个壮汉,像是领头的,敲着掌心,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我乃本县知县, 你们阻拦道路, 影响行人,应尽快散去。
哈哈哈, 听见没,这小子说他是知县,当老子没见过知县老爷啊?你是知县, 我他妈还是知府呢,那汉子大笑起来,猛地推了她一把,滚,识相点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把你当成他们同伙一块儿打。
我真是知县,沈清疏无语,真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碰上这种剧情,再不散开,本县便要拿你们去衙门。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笑得更嚣张了,去衙门,哈哈,知道管县狱的王典吏么,我好兄弟,倒是要看看我们谁吃牢饭?
怪不得,原来还是个有背景的,沈清疏气极反笑,她从前看到那些装逼打脸的情节,还觉得反派智商太低,却原来有的人就是不知以和为贵,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她懒得多说,转身叫了负鞍,吩咐他去叫万捕头带人过来。
负鞍领命去了,那汉子见她动真格的,等在原地,神态也镇定自若,心里不禁有些惴惴,再细看沈清疏,心理作用下,不知怎么就看出了官威来。
真是知县老爷怎么办,他这态度,那还不得剥了他的皮,他终于有些惶恐,不敢再拿乔,把事情和盘托出。
都是误会,哪值得劳动衙门,俺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说与你听也无妨,这两人偷了俺的钱,钱袋就大剌剌挂在腰上,被俺抓住还不承认,不肯赔俺的钱,俺气不过,才叫了几个相熟的亲戚,跟他们当街理论。
这人一变脸,又是一副憨厚农民的样子了,沈清疏心里好笑,先入为主,并不相信他们一面之词,转身问那两人,可是如他们所说?
那两人也看清了形势,知道这是能主持公道的,拱手道:大人明鉴,我二人是隔壁县记录在册的公人,来这边办点私事,怎会去偷他的钱袋,这人抓住我就喊贼,要我赔他的钱。
他把一个有些破烂脏污的小锦袋递过来,就是这个,他说是他的,可小人真没有偷,不知怎么回事,这袋子偏生挂在了我后腰上,我发现时便是空的。
那汉子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这贼厮鸟可真是笑死俺,你没偷,俺的钱袋会长脚跑你身上去喽?
大人,您可千万别信他,他就是想赖了俺的钱,不信您打开看,这钱袋是俺娘特地找人做的,内里说是给我绣了平安两个字。
沈清疏翻过来一看,确实如他所说。
公人道:便是你的钱袋,那也是空的,谁知是不是你故意挂我腰上,好用来讹我。
放屁!那汉子大怒,破口大骂道:这是俺娘做的钱袋,老子到处找,会稀得讹你?劝你个龟孙,早点还了老子的钱,免得被带去吃牢饭。
哪个偷儿会闲得把钱袋悄悄挂别人腰上,看起来是这公人在说谎,可被偷的又像是一群泼皮无赖,也有可能是故意陷害,沈清疏听了一时拿不准,便道:你二人先让出路来,随我回衙门再分说。
人群中,那乞儿少年神情越来越着急,眼见沈清疏要带人走,衙役也快到了,他终于下定决心,看着那公人,眼睛亮得可怕。
那两人应了沈清疏的话,正要跟着去衙门,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忽然猛地蹿出来,正是那乞儿,他扑到公人前面,从袖间漏出一把尖刀,厉喝一声,当胸一刀刺了进去。
这一切如同兔起鹘落,瞬间发生,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公人捂着胸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慢慢滑倒在地上。
那乞儿拍着手,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厮也有今天,哈哈哈,爹、娘,孩儿今日终于大仇得报了。
杀人了,杀人了!这时周围人群才如梦初醒,惊叫起来,争相着往后退。
沈清疏又惊又怒,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凶案,她顾不得其他,赶紧先蹲下去看那公人的情况。
这一刀又准又狠,正中心脏,鲜血很快染红了褐色的衣襟,伤者瞪大了眼,还在嗬嗬地喘着粗气,可这样的伤势,即便是后世的医疗水平,也无法救回来了。
很快他就断了气,沈清疏暗叹了口气,合上他眼睛,起身看那乞儿凶手,他杀了人,居然并不害怕,也没有逃走,只是在原地看着死者冷笑。
这时衙役才终于赶来,把他捉住,他也不反抗,像是早就想好了,束手就擒。
沈清疏怒道:你是何人,为何当街行凶?
乞儿笑道:大哥哥,你是个好官,便拿了我去吧,我名叫江七,十年前我躲在家中柜子里捉迷藏,却亲眼见这人杀了我爹爹,使我家破人亡,我日寻夜寻,终于才在今日等到他,杀了他替我爹爹报仇,一命换他一命罢。
沈清疏看他目光清亮,说话也有条理,不像是在说谎,牵涉到十年前的旧事,案情立时变得更复杂了。
这里正当要道,沈清疏决定先把人同尸体带回去再审。
那几个汉子俱已吓得呆住,见沈清疏要带他们一块儿,都跪下来求饶,领头的道:大人,这人的死跟我半点关系也无,人都死了,他欠我的钱我也不要了,能不能不押我们去衙门。
沈清疏还没说话,旁边的江七大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的钱袋其实是我偷的,我知道这几人在街上厮混,平日里最是蛮不讲理,肯定要打那人一顿,兴许我便不用动刀,多揍得几拳,便也死了,却不料上天也要我手刃仇人,正遇上知县从此地过。
好哇!原来是你这贼厮,居然还敢陷害俺。那汉子对江七怒目而视,若非衙役在旁,几乎想一拳揍上去。
沈清疏皱了皱眉,以防万一,还是让把人都押回去,两桩案子牵涉到一起,谁知道这二人是不是唱双簧。
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人群散去,沈清疏回到马车上,林薇止也从笙寒那里,探听到究竟发生了何事。
没想到探个路竟发生凶案,她仔细地打量了一圈,见沈清疏身上没被牵连受伤,才安心下来,问沈清疏具体经过。
她没有见到行凶的场面,等听完,不禁有些可怜那小乞儿,原是如此,他为父母报仇,也是情有可原。
时下的人,倒还颇赞同这种有冤报怨,有仇报仇的朴素思想,沈清疏摇摇头道:先不说他所言之事是否如实,便是有深仇大恨,不能去报官么,杀人偿命,我见这孩子年龄尚小,他自己一辈子便也跟着搭进去了,十分可惜。
林薇止怜悯道:那死者杀人在先,他是报父母之仇,不能酌情轻判,绕他一条性命么?
沈清疏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恐怕很难,首先他是当街持刀杀人,又在我这个知县官面前,影响十分恶劣,其次被杀的是隔壁县办差的公人,这案子还要递交到州府司理院,很难说上官会如何判。
林薇止也只能跟着可惜,沈清疏握紧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今日让你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会把事情查明,倘若死者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那这孩子说不得还能减刑。
两人回了衙门,等林薇止安置好,沈清疏连夜审讯,又去翻了往年的卷宗,终于把事情大致搞清楚。
江七,原名江云,父亲是岳水县的香料商人,十年前,在他七岁时,因为生意失败而上吊自尽,母亲不知所踪,疑是与人私奔,江七沦为孤儿,乞讨为生。他曾经多次到县衙报案,却不被受理,衙门只认为他因为家破人亡发了癔症。
江七无可奈何,只好借乞讨之机自己在城中寻人,遍寻不得,后来终日守在城门,只盼那人再来一回,终于在今日等到,那人进了城门,他一直持着刀尾随在后。
因为怕沈清疏抓人去衙门后,再没有机会动手,所以当即行凶。
而死者康大,据他的同伴所说,他在隔壁县做一房文书,这是第一次来岳水县,在县里没有其他牵扯,又怎么会是江七的杀父仇人?
难道是江七认错了人,可那孩子目光坚定,十年仇恨堆在心中,又怎么可能记错凶手样子。
案子一下陷入了窘境,沈清疏已经去信给隔壁县,让他们配合调查康大的生平。
可十年前的旧案早就没有了证据,无法从死者那里审讯,唯一的目击者又只是江七这个小儿,难以证明到底是死者杀了江七父亲,还是他自己上吊自杀。
另外,十年间岳水县历经三任县令,有的已经升到充州府,每一任都没有理会江七,如今他杀了人,倘若直接按律处置,秋后问斩便罢,如果要将十年前的案子翻出来,立案重审,那沈清疏肯定会得罪同僚。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大家真的会看标题[捂脸],我还以为这个不重要,每次都是随便选两个字qvq。感谢在20210608 18:04:13~20210609 16:57: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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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83章
沈清疏自己倒也不怎么怕牵涉干系, 她根底在京城,知交好友众多,岳父又是高官,运作一番调回京城却也不难。
只是张主簿这些积年公人, 免不了要担些断错案的责任, 得罪上司,又影响升迁, 心里自然不是太乐意。
可当街杀人这样的重案, 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杀人动机,江七这动机写上去,上面也肯定会问十年前那桩案子, 所以他们也避无可避。
通过审讯, 沈清疏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自己的判定,那江七不像说谎, 康大多半真是江七的杀父仇人。
县衙里的公人, 从朝廷那里拿到的几分俸禄, 根本没法养家糊口,常常要自己搞外快,譬如地契转让,找文书办手续要收礼, 衙役打板子, 送的钱多便打得轻些, 钱少便重些。
沈清疏早知道这些门道, 平日里,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她自己的俸禄,也才一年三万文,并年底一次性发养廉银六万文, 虽然门子车夫的工食银是朝廷发,可要不是从诚意伯府带来了银钱,她根本养不起那么多丫鬟小厮。
还有些跟随衙役办差的白役,甚至根本没有俸禄。
前头她了解到,隔壁平县有一条江水支流,有许多水上讨生活的人,久而久之,有些不走正道的,平日里在地上做良民,回到水上偶尔也做几回水匪,治安便渐渐地坏了。
因而县衙里的公人,会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结交,却也说不准。
不过,这超出了她的职责范围,到底还要看充州府衙如何断定,沈清疏连夜派人递了折子上去,不日便应有回复。
她安排好这些回到后宅,已是夜色深深,房中亮着灯,林薇止还在等她。
两人聊了几句案情,感慨了一番,沈清疏梳洗好,便要歇下时,又想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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