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关意明这个杀千刀的,真的把她给卖了,可她实际上是个女子,这算怎么事儿啊?
沈清疏腾地一下站起来,心里的恐惧都瞬间消退了,一时只想骂娘。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铺垫简王就是为了离京,跟猜错的小可爱们道声抱歉。
感谢在20210531 17:46:56~20210601 17:03: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yy.7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赪尾鲂 10瓶;baierbai 6瓶;泠莫语、铁柱 5瓶;45229811 4瓶;jia.呀、花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5、第75章
殿下, 您清醒一点,臣先失陪了。沈清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为上, 转身就要往外。
站住!简王怒喝一声,站起来, 又惊又怒地看着她,符卿, 你要去哪里?
沈清疏这回确认她没听错, 惊疑不定地往后退,殿下,您怕是认错人了。
孤没有,你不准走。简王脸色一下变得阴沉, 眼眶通红地盯着她,忽然便扑过来拉她。
沈清疏吓了一大跳, 她神经本就紧绷着, 应激反应下, 短暂忘记了简王的身份, 一脚就踹了过去, 正中简王小腹。
也不知是她力气太大还是简王太菜, 居然轻松被她踹倒, 侧摔到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这这这
沈清疏也惊呆了, 她本意不是这样的, 在原地呆站了两秒, 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溜之大吉,往门边跑去。
不想一开门, 门边还列着黑压压两列侍卫,听到动静,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
身后简王捂着小腹,艰难地爬起来,脸上阴云密布,给孤拦住他!
好吧。沈清疏沉思一秒,无奈地摇摇头,挽起袖子,摆出起手架势,尽管来。
侍卫们扑上来,便见她左拨右晃,穿行其中,一拳一个傻大个,被打到的侍卫愣在原地,不一会儿,便叫她突围出来,扬长而去。
此时简王才踉跄着走到门边,却连沈清疏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废物,一群废物!简王弯腰扶着门框,表情变得扭曲狰狞,也抬脚踹了侍卫队长一脚,怒骂道:这也能叫她逃掉,一群绣花枕头,还有脸做孤的侍卫!
侍卫队长低着头不敢吭声,十几个人连一个公子哥都拦不住,也确实丢人,可当时不知是怎么的,他脑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只想伸手抱头,拳脚功夫根本发挥不出来。
这边厢沈清疏逃出来,上了马车,没见人追来,才松了口气。
还好她有点特殊的能力,不然今天就栽在这儿了,傻逼简王,狗*的关意明,她在心里怒骂了一阵,才渐渐冷静下来。
冲动之下,她还踹了简王一脚,也不知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报复她,这皇权社会,随便给她安个杀头的罪名,说不定还会牵连诚意伯府,一家子都变成逃犯。
她越想越焦躁,似乎就连身体都开始跟着发热,沈清疏一惊,察觉出不对劲来。
卧槽,简王不会还在酒里下了药吧!
真恶心,她顿时觉得那一脚踹得太轻了,在心里把简王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遍,几乎用上了她知道的所有骂人词汇。
现在才发作,多亏了她见机不妙反应快,沈清疏庆幸不已,赶紧叫车夫加快了速度。
回到伯府已是黄昏时分,沈清疏跳下马车,随便抓了个下人,急声吩咐道:立刻去耳房,给我放一桶凉水。
下人怀疑自己听错了,少爷,是凉水吗?
沈清疏脚下不停,边走边道:对,立刻去,速度要快,别耽搁。
是,小的这就去。
沈清疏只觉身上越来越燥热,四肢百骸都烧起来,脑袋昏沉,胸口也酸酸麻麻地发疼,急需要一个宣泄口,她默念着心经,一路目不斜视,急步回了自己院子,砰地一声踹开门。
今日怎么回来得晚些,嗯
林薇止正坐在床边看书,笙寒在旁边候着,听到这么大动静有些讶异,她才站起身问,就见沈清疏两三步迈过来,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不由分说地低头,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笙寒都还在呢,林薇止有点羞涩,伸手去推她,但才稍稍分离,却又被她按住继续。
笙寒愣了几瞬也反应过来,赶紧低头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很快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沈清疏移开去吻她的耳廓,林薇止才得出点空,喘着气问:你,嗯你怎么了?
沈清疏不答,她有些微凉的皮肤贴起来很舒服,就像是沙漠的旅人终于寻到绿洲,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林薇止被她带的后退了两步,身后就是床,膝盖弯处碰到床畔,她站立不稳,沈清疏倾身压过来,两人交叠着倒在床上。
沈清疏在她颈间,锁骨间,毫无章法的亲吻啃噬,她唇瓣炙热,有点些微的疼,疼过以后,却又生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的手无师自通地往下,解开了林薇止腰间带子,挑开她的领口,吻随之往下,触到细腻柔软的那片肌肤。
林薇止唇间溢出一声似忍非忍的□□声,她脸颊发烫,却直觉得不太对劲,太反常了。
她扣住沈清疏的手腕,紧咬着下唇,哼声道:别等一下,你,是怎么了?
感受到她的抗拒,沈清疏停下动作,伏在她身上,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终于冷静下来,找回理智。
她那么多次易感期也不是白熬的,起码忍耐力足够,沈清疏压着心里的浴火,拢好衣襟,埋首在她颈间,闷闷地道:阿止,我们可能要去浪迹天涯了。
我今日揍了简王爷。
林薇止不明所以,惊疑道:什么,你不是去参加朝考吗,发生了什么事?
沈清疏抱着她,又深吸了一口她身上香气,控制着自己离开她,坐起身来,郁闷地道:概括来说,就是简王看上了我,我不从。
林薇止怔了一瞬,消化掉这个信息,很快就把事情串联起来,看着她额上冒汗,眼尾都被烧红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她被设计了,霎时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紧张地在她身上摸索,你没事吧,他对你做了什么?
别乱摸,沈清疏闷哼一声,反扣住她手腕,又闭眼默念了会经,才道:没事,我发现得早,反教训了他。
上次见他,不料此人竟如此卑劣,林薇止心里暗暗恨上了简王,可恨身份悬殊,她们不但拿他没有办法,还要担心他的报复。
犹豫了片刻,林薇止忍着心里的羞意,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沈清疏,在她颈后吻了一下,你可以。
动作很轻,几乎只是贴着,可沈清疏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是无声的邀请,她身体僵住,内心开始激烈地斗争。
好一阵儿,她才以莫大的自制力做出决定,挣扎着迅速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把距离拉开,才回转过身。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57)
林薇止抬眸看她,脸上还带了一抹绯红,她眼中如秋水荡漾般动人,蕴着讶异和不解。
耳房应该已经备好水了,沈清疏头脑烧得昏沉,她晃了晃脑袋,勉强维持着清醒,勾唇露出个笑,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胁迫你,说了等你,那我就不会趁人之危。
她说完,不等林薇止回话,急步出了门,像是怕她再说一句,自己就会后悔一样。
林薇止看着她背影,半响才垂下头,摸着唇角发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又酸又涨,又有点啼笑皆非,因为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沈清疏和衣在冷水里泡了一个时辰,这时节还没完全热起来,冷得她牙关打颤,过一会儿又热起来,冷热交杂,又冷又热,那滋味儿就别提了。
她又把简王两人提拎出来骂,尤其是关意明,简王可恶,关意明更是小人,两人好歹还有点交情,做出这种卖友求荣的事,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喝着防风寒的汤药,苦得眉头都皱起来,越喝越气,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又着人叫了刘伯过来,耳语一番。
刘伯有些讶异,这,伯府确实有些门路,可这位不是少爷的好友么?
沈清疏冷哼一声,什么好友,是我瞎了眼,今日断交,以后便是仇人,这次的梁子,你吩咐下去,越快越好,务必要让他几个月下不来床。
刘伯知趣地不再多问,躬身应了,是,小人这就去办。
沈清疏这才消气了点,她奈何不了简王,难道还奈何不了你关意明么?
她要让关意明知道,狗不是那么好做的,简王他惹不起,没落的诚意伯府他也惹不起。
更何况,她还有个做大理寺少卿的岳父,这会儿他们还没有授官,陷害同僚的罪名,只要简王不为他张目,那铁定是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你不仁我不义,她才不信以德报怨那一套。
她眉间流露出几分怒气,林薇止给她喂药的手顿了一下,沈清疏察觉到,正襟危坐,表情立马变乖,温声道: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林薇止摇摇头,又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嘴边,淡淡道:不重,打得好。
她只是觉得,不能连简王一起打,真是太可惜了。
沈清疏也想到简王,有些发愁,叹气道:唉,还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府里。
不会,林薇止放下碗,给她擦了擦嘴,淡定分析道:他一个身患头疾,没有官职的闲散王爷能如何,这本就是他做出的丑事,陛下是明君,便是再怎么宠爱他,也不可能以这种荒唐理由,处置诚意伯府,那武毅候府、我爹、满朝勋贵大臣都会不服,陛下不会冒这种风险。
简王属于宗室,沈清疏属于勋贵,二人之间不管谁吃了暗亏,只要不闹出大事,明面上都拿对方没办法,只能自己认了,暗中使些绊子。
沈清疏一听,也回过味儿来,顿时又后悔在茶楼时,自己没多踹上两脚。
第二日果然风平浪静,像是没有这回事儿,傍晚时分,刘叔却进来禀告,说简王孤身上门拜访。
沈清疏听了也很是惊诧,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幺蛾子。
但他一个王爷,总不能拒之门外,这里是沈府,简王一个人来,她们人多势众,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和林薇止商量了一番,最可能的猜测是简王病好了,上门道歉,孤身上门以表诚意,所以沈清疏还是去见他一面。
沈清疏其实也希望是这样,她虽然还有怨气,却要考虑到伯府其他人,皇权社会,除非她觉得不共戴天,做好了被通缉的准备,不然没法对一个王爷报复回去。
她只能安慰自己,简王是个神经病,和神经病有什么好计较的,后世神经病杀人还不犯法呢,就当她倒霉,被狗咬了一口吧。
不想到了会客厅,一照面儿,她还是立刻怒气值飙升。
简王今日穿了身白色的袍子,双目有神,神情温雅,看得出确实恢复正常了。
沈卿,简王见她进来,很是忐忑,慌张起身行了一礼,多谢你还愿见我。
不敢当王爷如此,沈清疏连忙避开,冷声道:直说吧,王爷此来有何贵干?
简王有些无措,尴尬地捏着衣袖,歉声道:本王是来道歉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解释一下,我知道大家都希望主角果断英明,但我觉得那样有点崩人设,祖母七十岁,在古代算高寿了,外放至少三年才能回京,也许再见就是永别,这么多年亲情,如果主角内心没有挣扎,不管不顾,一个冷漠的人,对爱情能够忠贞不移吗,对陌生人能有同理心吗?
当然也是因为我笔力有限,对亲情着墨不够,还请大家多多谅解qvq
感谢在20210601 17:03:15~20210602 18:0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丘比特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5135361 100瓶;清泉石上流 5瓶;左木琂 2瓶;jia.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6、第76章
下臣哪里当得王爷道歉, 能不被王爷记恨就算好了,沈清疏心里憋着怒,说话便阴阳怪气地, 只要王爷从此不再找臣麻烦,臣日日烧高香。
简王苦笑道:抱歉, 沈卿, 这次是本王做得过了,本王也不知是怎么逃出府的。请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沈清疏暗暗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呢, 精神病患者的话有可信度吗?
简王踌躇了一阵儿, 又道:虽然本王知道这微不足道,但你以后倘若有什么事能用到本王,尽可以来找本王。
呵呵,她傻了才主动找上门, 沈清疏不接话, 只冷淡道:下臣也奈何不得王爷,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王爷若没有其他事,便请回去吧。
简王走了两步,却又止步回身坐下, 道:沈卿可想听本王讲个故事?
沈清疏冷漠脸, 不想。
简王愣了一下,摇头失笑, 也不计较她的失礼,自顾自说道:你可知道奉义候府的符小侯爷?
他没指望沈清疏接话,望着烛光视线迷蒙了一瞬, 似乎在整理思绪,顿了顿柔声道:他其实还有一个哥哥,比他更清俊,更英武,更有才华。
沈清疏没吭声,猜想这便是那位符卿了,果然,简王道:他叫符谦,第一次见他我便纳罕,居然有父母给孩子取名福浅,后来才知,他真的福浅。
他七岁便进宫,做我的伴读,只比我稍大一点,却处处照顾我,我记得他爱穿红衣,说话语速不快,总显得慢吞吞的,也很爱笑,就像北辰一样发着耀眼的光。
他视线移到沈清疏身上,有些怔忪地道:他也曾得中探花,你与他,其实也不太像,只是我快要模糊他的样子了。
沈清疏终于赏脸问了一句,后来呢?
简王嘴角扯起笑,却无端有些凄凉,后来,我们一起长大,他心悦我,我年少不知事,贪图享乐接了他一颗真心,我自以为有皇兄疼爱,无人敢说我什么,毫不收敛,任性地每日与他同进同出,同吃同睡,终于被人看出端倪。
这本也没什么,可忽然有一日,皇叔惊恐地找到我们,告诉我一桩隐秘事,十多年前的宫宴上,他酒醉之后,色胆包天,□□了奉义候府的少夫人,按出生日子算,符谦其实是他的儿子。
卧槽,沈清疏惊呆了,手里瓜都掉下来,这发展她是真没想到,她刚才听着,还猜测是被皇帝拆散了,怎么突然情人变兄弟了?
没想到吧,简王表情却还算平静,甚至能自嘲一笑,可惜,他告诉得太晚了,我已经上过符谦的床,发生了敦伦之事。我们成了堂兄弟,在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还茫然不知所措时。
他平铺直叙的叙述忽然停下来,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符谦他,当晚投了洛河。
过去许多年,这件事还是刻骨铭心,简王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尸体浮肿发白,几乎看不清人脸了,全凭借身上衣物辨别的身份。
所有的一切忽然都变得虚幻不真实,我站在人群里,看他娘扑在他尸体上,哭得痛不欲生,忽然就愤怒起来,我冲上去质问她,为什么要生下符谦,为什么不反抗,做出那种丑事。
她不知所以然,我们对骂,终于掰扯清楚,她说。简王忽然停下来,诡异地笑了两声。
她说什么?沈清疏都不禁好奇起来。
她说,那年我皇叔确实想□□她,但她身边恰好还有个婢女在,最终是婢女代替她承了恩泽,事关名誉,所以符谦问她时,她遮遮掩掩,可符谦,绝不是我皇叔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王拍桌大笑,笑弯了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哈哈哈,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他又哭又笑,额上青筋凸起,神情狰狞,眼中泛起血丝,沈清疏几乎以为他又要犯病了。
可是,这真是一个悲剧,就算她之前那么生气,都忍不住心生同情,为那个少年郎可惜。
厅中沉默了很久很久,简王终于收拾了情绪,表情重新平静下来,平静得几乎死寂。
我不知上苍为何偏偏捉弄我,我恨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我想发泄,想要杀了他们报仇,可我又没法那么做,从那以后,我就疯了,喜怒不定,好杀人,我只能把自己锁在王府,常年深居简出。
他终于讲述完,视线垂落在手上,脊背塌下去,像是撑不住许多重量,好半响,才又努力扬起唇角,这次,我也不知是怎么出了府,对你做出这种事,抱歉,我没法说要杀要剐任你处置,只能尽量在我能力范围补偿你。
补偿就不必了,沈清疏默了一瞬,终究再讲不出重话,叹息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下臣不会再追究,希望王爷以后不要再认错人了。
沈卿,本王讲这些不是想得到你的怜悯,勾销此事,简王脸上露出黯然之色,望着她,有些出神地道:只是本王,太想同人说说他罢了。
许多年过去,在皇帝的有意遮掩下,知道这桩事的人寥寥无几,符谦这个人,也渐渐模糊在了记忆之中。
沈清疏想了想,也是,她希望以后一点瓜葛都没有,什么都不要求,却反而让简王惦记,便道:那好吧,下臣确有一事想请托王爷,倘若王爷办成,我们就一笔勾销。
简王打起精神,沈卿请讲。
还请王爷在陛下面前,替我求一道外放的圣旨。
简王愣了下,确认道:仅仅如此吗,这不过小事罢了。若常人得此承诺,那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沈清疏点点头,笑道:对王爷来说是小事,对我而言却是大事。
那好,本王一定促成此事。简王也没有再说,对她很是佩服,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沈卿。
话说到这里,简王便识趣地告辞了,沈清疏解决一桩心事,也松快了几分。
走了几步,简王忽然又回头道:对了,本王险些忘了你那个同窗,虽然是本王卑鄙,逼他在先,但他也绝非善类,卖友求荣,主动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药,道你一贯不爱喝酒,你多加小心,倘若你要追究他,本王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沈清疏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她本来还以为是那几杯酒的问题,怪自己戒心不足,交友不慎。
她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怒气,还是道:不必了,我已与他割袍断交,王爷不干涉,按律革除他的功名便是。
沈卿真是好气度。简王有些讶异,他就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这种情况还能坚持不挟私报复。
沈清疏笑笑没接话,她才没那个雅量,昨日泡在水里,最难熬的时候,她都想给这二人脑袋来上一梭子,让他们体会一下做白痴的感受。
她没这么做,是因为不想破了自己的底线,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一个人私自主宰他人的生命,渐渐就会觉得高人一等,脱离现实,她很少用精神力,就是怕自己迷失在这种力量中。
狠狠打上一顿便也消气了,更何况,对关意明这种热衷功名利禄的人来说,革除功名,沦为败狗,岂不是比死还痛苦。
不知简王找的什么理由请旨,没两日,外放的圣旨便下来了。
简王专程跟她道歉,他虽能求旨,却没法要得太详细,填旨的人在吏部空缺里,随意扒拉了一个岳水县,位处西南,沈清疏听都没听过。
离京千里,路又难走,这实在称不上好差使,但圣旨已下,沈清疏没有挑选的余地,好在她本来也没有什么要求,觉得哪里都行。
老刘氏也懵了,一个小小芝麻官怎么还赐下令旨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安慰自己沈清疏得了皇帝青眼。
皇命难违,加上沈清疏心意已决,安慰劝解之下,老刘氏不得不无奈接受,她不再纠缠子嗣的事,只希望沈清疏多留几天。
朝考授官之后,因为官员任期至少三年,朝廷会给新进官员一个探亲假,按照距离远近,假期时间一月到三月不等。
沈家难得过了一段安生日子,老刘氏不再冷着脸,她虽然还是对林薇止不满,却仍每日拉着她唠叨,沈清疏的生活习惯,西南那边的注意事项,应备的种种行李,内宅开支用度的掌管等等,反反复复地叮嘱。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58)
沈清疏有一回在门外听得一阵儿,怔立了很久很久,几乎不敢进去见她,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分开对双方都好,可她没法不感到愧疚。
五月,京城笼罩在离别的气氛里,林府那边亦是如此,林修平外放去了江南,两个儿女忽然都要离京,林夫人是万般的不舍,日日埋怨林北澜官白做了,连帮儿子运作一个京官都不成。
林薇止回了好几次娘家,每次回来都心情低落,跟着沈清疏外放,她又何尝不是离开养育十多载的双亲呢,之前虽已出嫁,但毕竟都在京城。
离别的日子早晚都会来,走之前,沈清疏去看过姐姐同两个侄儿,也去拜会了郑先生并几个同窗,同他们作别。
翌日早上出发,辰光正好,送行至城门外,沈清疏回头,看着刚刚苏醒的这座雄伟城市,也心生感慨,十年,弹指一挥间。
不舍的话已经说过许多遍,终于还是到了出发的时刻,老刘氏和何氏哭成了泪人,林夫人也站不住,和林薇儿相拥而泣。
沈清疏也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她跪下来,真心实意磕了几个头,泣首道:祖母,娘,我们这便走了,你们多多保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