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老黑、アキラ、路过的百合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谁忆过客 30瓶;zore、臭妹妹 10瓶;知念阁絮 4瓶;路过的百合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9、第79章
翌日上午, 沈清疏正式换上官袍,配上印信,去见一干下属官员。
说起这身官袍, 是皇帝赐钱做的, 用上好的罗绢制成, 只是颜色是青绿色,穿起来没那么好看,好在帽子还是黑色的, 才显得没那么滑稽。
又叫了周师爷一道,两人到了大堂, 便见张主簿同三个男子恭敬候着, 沈清疏快走几步, 见礼道:本官来迟了,叫几位同僚久等。
大人客气了, 我们本就是来拜见大人的,几人回礼之后,张主簿笑道:我来为大人引荐, 这是
一番介绍寒暄之后,沈清疏差不多知道了这几人身份。
分别是,许县丞,正八品,协助知县掌管一县事务, 类似于副县长, 二把手。
昨日迎她的张主簿, 从九品,管户籍文书,三把手。
王典吏, 不入流,掌管缉捕、治安、狱囚之事,类似于公安局长,四把手。
郭教谕,正八品,掌管县学生员,不属于佐官,类似于教育局长。
加上沈清疏,整个县衙百来号人,只有这几个职位能算官,可以一步步往上升迁,其余日常办公的都是胥吏,没有升迁渠道。
除此之外,便是三班衙役,皂班、壮班和快班,分别承担站班行刑、催科征税、捕盗解囚的职能,这些衙役都属贱籍,子孙三代都不得科举入仕。
介绍完毕,张主簿又笑道:昨日天色已晚,不得已怠慢了大人,正好今晚诸同僚一道,设宴为大人接风洗尘,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劳烦张主簿安排。沈清疏颔首应了,这是应有之意,接风宴除了表示对新任知县的欢迎,也是让她在其他人面前露个脸,相当于群发通知,新知县来了,喏,就长这样。
又简单聊了几句,待他们告辞走了,沈清疏转身问周师爷,先生觉得这几人如何?
不敢当大人如此称呼,叫我老周便是,周师爷摸了摸胡须,大人怎么看?
沈清疏想了想道:我觉得,这几人见我年少,经验浅薄,不免心生轻视,但又因我来头甚大,摸不清我的底细,表面上都暂且装得毕恭毕敬。
周师爷赞同道:正是如此,这些人都是本地大户,在本县盘踞几十年,关系错综复杂,大人想要治理好地方,离不开这些人,但又不能完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因此首先要折服这些人,这其中的度大人要把握好。
您认为我应当如何做?
大人初来乍到,双方互不了解,先不要轻举妄动,应熟悉本县事务,了解清楚这几人秉性,一切了然于心之后,再去谈治理弊病,发展民生。
沈清疏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她虽然顶着一个知县的头衔,却是孤身一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不能想当然,肯定要熟悉情况才能做事。
晚间沈清疏准时赴宴,在县城中挺大的一座酒楼,除却县衙官吏,城中的富商名流也来了不少,很是热闹。
沈清疏坐在主位,讲了些客套的开场白,便是吃吃喝喝,她仔细数了数,她这一桌有近二十个菜,比诚意伯府还夸张。
经过这几十年的休养生息,燕朝已从战乱中恢复过来,正处于高速发展之中,即将到达国力的巅峰。
可平民百姓,每日辛苦劳作,也不过是能勉强果腹,便是这样,不会饿死冻死,不用卖儿鬻女,易子而食,到了后世,却也能称一句盛世之治了。
沈清疏偏头问旁边的张主簿,这接风宴的花销是公中出吗?
张主簿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新知县莫不是个一毛不拔的主儿,斟酌着道:不是,大人且放心,我们县衙不需要出钱。
沈清疏眉头一拢,那由谁来出,难道白吃白喝吗?
张主簿连忙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接风宴城中酒楼都抢着办,酒楼东家是自愿给县衙免费的。
哦,原是如此。搞半天是赞助商,沈清疏一琢磨,三年才免一次,来这么多县里的高消费群体,这广告效应妥妥的,商家也不亏。
行吧,开酒楼的也是人精,没想到知县还有明星效应。
见她缓和了脸色,旁边的张主簿面上笑着,心里暗暗叫苦,从刚才这出来看,这新任知县,似乎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愣头青啊。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60)
他们不怕知县中规中矩、平庸无能,最怕的就是那种啥都不懂,又爱瞎折腾的。
现在朝廷的威信力还是很强的,似沈清疏这种,二十岁的进士,一看就前途远大,他们还是希望能不发生冲突,就尽量不发生。
这时代的官、商地位,如同天壤之别,席间不停地有人过来敬酒,沈清疏略略沾一沾唇,或者干脆以茶代酒,众人便知她不喜喝酒,都端茶来敬了。
沈清疏不禁感慨,所谓的酒桌文化,其实也不见得是酒多么好喝,也许因为这是种权力的象征,能享受到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支配感,可以让你喝,也可以让你不喝。
权力确实容易让人迷失,她暗暗警醒自己,一定不要太飘。
接风宴之后几日,沈清疏正式接手县里事务,张主簿几人居然也都很配合,没有推脱之意。
她忙得脚不沾地,后宅林薇止也渐渐购置齐东西,她们离京时,有些不方便携带,需要现买的,老刘氏生怕她们记不住,给她们列了一份采购清单。
她眼睛看不太清,所以是口述出来,林薇止代笔的,方方面面都涉及到,十分细致,就像是以后的父母送孩子上大学,总担心孩子照顾不好自己,千般叮咛,万般嘱咐。
沈清疏每次一看到就鼻尖泛酸,所以都交给了林薇止置办,负鞍带着人在外面跑腿,她们现在人少,管理起来方便,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这日上午,沈清疏正在看文书,忽然来了一桩案子,有百姓递了状纸上来。
快传!
这是她为官生涯的第一桩案子,沈清疏莫名有点亢奋,赶紧整理了一下官袍,又严肃地正正帽子。
很快衙役带了个男子进来,跪在堂下,沈清疏一拍惊堂木,升堂!
两边衙役手持杀威棒,齐呼威武,公生明的牌匾之下,神圣感油然而生。
沈清疏依惯例说开场白,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小人张三,叩见大人,小人早上起来,便发现家里进了贼,要状告隔壁陈五,偷我银钱二千文并肥鸡三只!
好家伙,沈清疏嘴角抽搐两下,表情差点没绷住,她刚才还设想着是怎样离奇的案子,来开启她神探生涯的第一篇章,搞半天就是偷鸡摸狗?
沈清疏道:似这类案子,应先寻甲长保长才是,何以告到县衙?
回大人,保长偏袒那陈五,小人不服,求大人主持公道。
好吧,小案子也是案子,沈清疏收拾起情绪,打起精神,传被告。
被告带进来,是个年轻人,沈清疏慢吞吞道:陈五,张三说你偷了他的鸡,你如何说?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的回答。
果然,陈五喊出那句经典台词,大人,冤枉啊,那鸡本来就是我的鸡,我养了十只鸡,左邻右舍都知道的,张三自己的鸡丢了,便来讹我,还说我偷了他的钱,我怎么知道他的钱在哪里。
张三大怒,胡说,那鸡的羽毛花纹,明明是我的鸡,就是你偷了还不承认!
鸡都长得像而已,真要是你的,那我的鸡呢,我的鸡哪里去了
谁知道,你自己口滑,偷偷吃了也说不准呢!
放屁,我
沈清疏听得头疼,一拍惊堂木,肃静!
两人吓得趴下,堂内重新安静下来,沈清疏道:张三,你说他偷你的鸡,可还有什么其他证据?
张三道:回大人,那贼不怎么小心,在我院里留下了鞋印,刚好和陈五的脚,大小一模一样。
陈五苦着脸,大人,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小人真的冤枉啊,昨天晚上我一直都没出门,在家里好生睡觉,我婆娘可以给我作证。
哼,那是你婆娘,你们两个肯定串通了,那话能信吗。
那你去我家里搜,肯定没有两千文钱,我真的没有偷。
那哪知道,你藏在别处也说不准。
沈清疏忽然想起从前看过的断案小故事,心中一动,提议道:不若这样,这三只鸡今日便当场炖了,你们二人分食,不管是谁的鸡,就当请邻里吃了顿肉,如何?
大人,不可!底下二人异口同声。
那是我的鸡,凭什么白白便宜他。
呸,你这个偷鸡贼,休想占到一点便宜,除了那鸡,还要还我的两千文钱来。
说好的谁更宝贝心疼,谁就是物主呢,两人一样的反应啊,沈清疏默了一瞬,果然故事都不靠谱。
肃静!眼看两人又吵起来,沈清疏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对捕头道:暂且休堂,你带两个捕快去张三家拓下脚印,去周围人家一一比对,有吻合的就带回来。
她起身转进到公堂后的休息室,林薇止同两个丫鬟居然也在,显是在后面偷听,沈清疏愣了一瞬,苦笑着摇摇头道:便是这样偷鸡摸狗的案子也不好断啊。
林薇止撑着下颔,眼眸里似是闪着细碎亮光,笑意吟吟地道:我看夫君可是威风得很呢。
是啊,笙寒也嬉笑道:姑爷的气势十分像老爷。
别取笑我了,这天气热得很,沈清疏摘下官帽,擦了擦额上的汗,在她旁边坐下,叹气道:要是这第一桩案子都破不了,他们恐怕会更轻视我。
林薇止眨眨眼睛,你是怎么想的?
沈清疏回想了一下,我看他二人,言语激烈,不见心虚之态,神情也都不似作假,张三确实丢了鸡,陈五也确实没偷,应该只是误会一场,那脚印是其他人留下的,陈五只是倒霉,刚好和偷鸡贼的脚一样尺码,所以我让捕头重新去核实。
嗯,林薇止赞同道:如果是专业的盗贼,拿到大笔钱财之后,怎么还会冒风险偷活物呢,我也猜应是四邻少年,嘴馋了,偷鸡之时,顺带在屋里摸到了钱。
两人相视一笑,沈清疏道:现在便等捕头带人回来了。
似这类案子,如果抓不到人,大多也都是和稀泥,息事宁人了结。
那无辜者就太冤枉了,赔钱不说,还要担上盗贼的恶名,被邻里指指点点,希望能抓到人吧。
沈清疏已经端正了自己的心态,案子虽小,却是百姓们真实的生活,切身的利益,不能不查清楚,秉公断案。
到下午,捕头回来,果然提拎了一个少年,说他们去核对脚印时,这少年神色慌张,撒腿就跑,一看就有问题,被他们抓住,脚印也给对上了。
沈清疏一审,这少年本就惶恐,立刻便如竹筒倒豆子一样交代了,还真是他们几个一时嘴馋,□□进去偷鸡,之后一时贪心,又偷了主人家的钱。
鸡已经被烤熟吃了,钱还留着没敢动,沈清疏令其物归原主,又交代了他的两个同伙。
张三同陈五道歉,几个半大小子,一是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情有可原,又是初次犯事,家中愿意赔偿张三几只鸡,得到失主原谅,所以沈清疏只是分别打了五板子,叫他们长长记性,便令他们父母带回去严加管教了。
县衙的五板子也不轻,照她看来,这几个少年,回家还免不得有一顿竹笋炒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化用一些历史上案件,大家可能会觉得眼熟。
感谢在20210605 17:47:02~20210606 18:07: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yy.7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0561903 12瓶;zan、46387310 10瓶;王大宝 6瓶;笑对人生hhm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0、第80章
日子无波无澜地过去, 沈清疏渐渐适应了小县城的生活。
她学习能力还是有的,在周师爷的指导下,每日进步速度飞快, 举一反三, 很快就掌握了县衙事务, 已经能够独自处理好了。
她每日处理下级文书,批准预算,管理六房之事, 在公堂上,则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纠纷, 什么偷了牛占了地, 欠了钱打了人之类的。
大多数人都是老老实实过日子, 确实少有什么大案重案,不过想也是, 以县衙的工作效率,每日都发生命案那还了得。
除此之外,沈清疏核查账目, 这时的做账方法对她来说形同虚设,发现了不少对不上的亏空之处。
这都是前任县令留下的旧账,说不清是谁贪用了钱款,很难追责,沈清疏也只能高高提起, 轻轻放过。
不过经此一事, 张主簿等人更是小心谨慎, 又见她年纪轻轻,发配到穷乡僻壤也不懈怠,整日勤于政事, 同时又沉稳持重,听得进下属意见,对这个新知县不由多了几分认同,做事更加尽心尽力。
沈清疏这边有工作还好,林薇止在后宅之中,便比较无聊了,这里既没有她的亲人,也没有她的朋友,沈清疏大多数时候不能陪她,整日相处的,只有两个婢女。
几个属官的妻子倒是有意亲近她,可双方差着年龄学识,她们大都不识字,说起话来总离不开持家之道、丈夫孩子。
没聊几次,她便觉得乏味寡淡,提不起兴致来,倒也不是看不起,大多数女子没有她那样读书的条件,但是双方思想不同,便实在没有什么交谈欲望。
她也不想见到那些小孩子,见得多了,她心里竟会隐隐地生出一点羡慕,会去想娘亲的话,她说女子在后宅孤寂,总是要有个孩子傍身,她怕自己心生动摇,便不去看,不去想。
还是呆在家中读书画画吧,可时间长了,又觉得无趣,终日只是在消磨时间。
沈清疏从繁忙的公务中腾出手时,终于觉察到自己在后宅的时间太少了,疏忽了林薇止,她本来是新手,又刚好碰上农忙时节,秋税征收,每天忙到沾床就睡,有时晚膳都是同周师爷,在前堂边吃边聊。
林薇止刚开始还会去听她审案,两人探讨案情,遇着有趣的案子还能逗笑,后来农忙,案子少了,她去下面乡镇巡视,交流便越来越少。
她回想林薇止也未同她抱怨,只是无聊懒怠,笑容似乎渐渐少了,沈清疏暗骂自己粗心,千里迢迢来这里,自己是她的爱人,也是唯一的亲人,怎么能如此冷落她呢?
她自责了一番,暗暗提醒自己,休沐日一定要空出时间陪林薇止。
这日,用罢早膳,沈清疏便提议道:阿止,我听说岳水县附近山上,有一座觉华寺,已有许多年传承,十分灵验,不若我们今日一道去拜拜如何?
寺庙?林薇止讶异抬眼,求什么,你平素不是并不信这些吗?
相比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她觉得,沈清疏身上莫名缺一些对鬼神的敬畏。
沈清疏温声道:不求什么,只左近就这一处出名些,听闻山色秀丽,我们出去散散心,顺道拜上一拜。
林薇止便知道她是为什么了,实话说,她心中确实有一点怨气,可沈清疏十年苦读,终于实现抱负,做的是正经事,她爹从前不也是这般吗?她做不出无理取闹、叫她抛下公务陪着自己的事。
更何况,那样的姿态也太难看了。
她心中有些雀跃,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地问:你今日不用办差么?
最近事情少些,今日休沐,之后再办也是一样的。沈清疏看着她,眼中隐约带笑,神情温柔得不像样子。
林薇止脸上微热,站起身掩饰道:那好吧,我去换身方便的衣裳。
两人出了内宅,迎面却刚好撞见周师爷,看他脸上神色,沈清疏心里一沉。
怎么了?
大人,正要去拜见您,周师爷急步上前,见林薇止在旁边,戴了帷帽,立时顿住,您同夫人要出门吗?
嗯,出了什么事?
这您回来处理也是一样的。
沈清疏心中纠结了一瞬,她追问,说不定假期就泡汤了,不追问,她又会担心,在心里胡乱猜测。
旁边林薇止上前一步,替她做出了选择,道:周师爷,您直说吧,不必多想。
周师爷只好如实道来,其实还是秋税的事,三新乡那边不服,又发生了械斗,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事情并不紧急,大人看之后怎么处理便是。
周师爷本意是不想打搅的,朝廷虽然规定了休沐日,可实际做起来,能说今日休沐,你改天再来报官么?
他整日跟着沈清疏,对她很是佩服,伯府出身,却不怕辛苦,能沉得下心来做事,也真不愧是林大人的女婿。
你做得对,先派衙役过去稳住,不要闹出人命来,叫三新乡里长明日来见我,备好户籍单子,往年应役缴税的记录。还有沈清疏也松了一口气,有条不紊地做出安排。
粮食收税,影响因素实在太多,燕朝还是沿用了从前的包税制,一个县的税收,每乡每村分别包多少,里长负责收上来,如果有损耗和不足,就自己掏腰包补,倒是简单又省事。
可之后里长保长怎么压榨泥腿子赚回来,朝廷就不会管了。
沈清疏一个人也不可能改变税收制度,只能把工作做得再细致些,令每个乡的包税额更合理。
对里长这一类地主富户,体量他们付出的同时,也对他们多加敲打,让他们不要剥削得太狠,逼到百姓走投无路。闹出人命官司就是她的底线,绝不会对此轻饶。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61)
然而即便是这样轻的变动,这个过程也充满了阻力,这些里长保长,在当地有家财有威望,一呼百应,有的甚至传了两三代人,收税根本就离不开他们,所以沈清疏不得不下到乡镇,以自己知县的身份来威压说服。
扯得远了,总之,真不是她不想放假陪媳妇,到官第一年总是最难的。
之后没出其他意外,两人顺利出了门,到了文山山脚,马车再不能上,便下车步行。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来登山访寺的人并不多,两人行在安静的山道上,偶尔才能见到几个人。
山道两边,树木仍然郁郁葱葱,不见枯黄,时有飞鸟鸣叫,与京城大不相同。
一开始,两人携手而行,聊着近日的趣事,互相的感想,都有说有笑,很是开怀,等爬了好一阵,林薇止便脚下发酸,开始喘气了,再一阵儿,话都说不出了。
又一次停下来歇息,沈清疏倒还好,笑着把水葫芦递给她,问:还能走得动么?
林薇止喝了口清水,偏头一望,绵延的台阶几乎见不到顶,也不禁有些退却之意。
跟着伺候的笙寒都爬不动了,哀声道:姑爷,这座山有多高啊,怎么还没到顶?若是在京城,早便到寺庙了。
是挺高的,蜀地的山都不矮,这座山还在外有些名气,没办法,所谓名寺出深山嘛。
沈清疏笑着回了一句,伸手替林薇止擦了擦唇边水渍,温声道:还爬吗?我们也不是为了上香来的,倘若累了,就停在这里歇息,看一看风景也无妨。
歇了一会儿,林薇止腿上又生了点力气,不知怎么的,她今日生了点固执,很想爬到顶上去。
不,继续爬。她站起身,一马当先迈出去。
沈清疏一愣,唇角不自觉漫起笑意,起身跟在了她身后。
一阶两阶三阶,双腿又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林薇止咬牙坚持着,不经意间见沈清疏跟在她旁边,如同闲庭散步一般,不紧不慢的,丝毫不见疲态。她忽然有点气闷,决心日后要锻炼好自己的体力。
又爬了一截,林薇止扶着树干,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们爬到哪里了?
一半吧。沈清疏也不是太清楚,她大致估量了一下,四舍五入,大概、应该、也许有了吧?
一半还多了,林薇止一听,眼睛都亮了,只觉得山顶在望,动力十足。
爬啊爬,中午时分,她们终于来到了山顶,林薇止都要累断气了,她瞪着沈清疏,眼神凌厉地几要飞出刀子来,你管这叫一半?
沈清疏装作没看见,无奈地半抱半搀着她,她路上也说了不然就下山回去,可林薇止却又坚决不肯。
中国人八大原谅之一,来都来了,虽然爬山爬得很痛苦,两人还是进觉华寺上了几柱香。
寺庙不大,很安静,檀香缭缭,佛像侧前方坐了个拨着念珠,默默念经的白眉和尚,倒真有几分佛门清净地的意思。
不过旁边还是摆了个功德箱,沈清疏捐了点随身银钱,求了一支签。
倒是好签,大师问:所问为何?
沈清疏随便摇一支,具体求什么还真没想好,旁边林薇止忽然接话道:问姻缘。
沈清疏心中一动,不禁偏头看她,忍住了没说话。
愿君勿问心中事,此意偏宜说向公,一片明心清皎月,恰如皓月正当中。大师双手合十,眉目垂下来,和蔼笑道:施主已经寻得今生好姻缘了,无需担心惶恐,事事终有分明。
他面前两人,都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沈清疏道:多谢大师。
不管是巧合还是他故意这么说,沈清疏都很满意,又往功德箱里添了些银钱,才恭敬退出去。
1...3233343536...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