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说白了,不还是怕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出现,和他撞个正着么
顾承厌自然相信花蝉衣对那个白衣男没那种心思,毕竟她满心只有那个死去的沈东子,若是真变了心,也不会藏着掖着。
顾承厌就是不准备让那个鬼男人再过来,学医无所谓,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若不是碍着花蝉衣,他查到那个男人是谁,断不会放过他
回京后好久没扭过人头了
花蝉衣不知道姓顾的心中在想什么血腥的念头,却仍旧感受到了意思不怀好意的气息,脊背生寒。
顾雁回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旁人身上少见的气势,尽管他只是个商人,却还是令花蝉衣感受到了危险。
殊不知顾承厌在她面前已经极其收敛了,就是怕吓到她,花蝉衣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动辄便杀人屠城,以残忍暴虐为名的杀神,血腥之气似乎早就刻入了骨子里,单单往那一坐,便不容忽视。
这种危险的感觉花蝉衣也只在白术身上感受到过,但她却又觉得,白术和顾承厌是不一样的。
究竟不一样在何处,花蝉衣说不上来,或许,白术更偏阴毒一些罢
花蝉衣并未上过战场,玩弄心计惯了,前半生所见皆是些阴毒丑陋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然便会知道,顾承厌身上的狠劲儿,是暴露在阳光下的,最单纯的狠。
论心思,顾承厌不比白术浅,不然也不会爬到今日,不过显然他运气还算不错,能摆脱掉过去那些玩弄阴谋诡计的日子。
如今的他,跺一跺脚,华京都要跟着震上一震,朝中那群老东西能吓尿了裤子,仿佛一切都在他股掌之中,然而
顾承厌转过头看着花蝉衣,眼中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316 白术发火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谁能顺风顺水一辈子,顾承厌原本以为自己熬过了一切后,可以风生水起,无牵无挂一辈子,想不到半路杀出个小寡妇。
偏偏这小寡妇还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好拿捏,不太拿他当回事儿。
这还真是
顾承厌难得信了现世报这一说,早年不该那么浪的
报应这绝对是他拈花惹草的报应
花蝉衣不晓得他想这许多,因着顾雁回的事儿,花蝉衣暂时不能每晚将周纯带到医馆去教了,周纯又恢复了往日慢吞吞的进度。
好在花蝉衣也没有教出个多厉害徒弟的念头,周纯勤奋好学就好,天赋有限,不必勉强。
同周纯说好了后,令花蝉衣为难的是,白术那里如何是好。
白术同顾雁回都不是什么好脾气,万一撞在一起,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怎么办顾雁回区区一个商人,哪里是白术的对手呢
顾雁回这个大爷,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馆住着,花蝉衣准备给他在外面找个房子,他也不同意,还极其不要脸的道“我被人伺候惯了,自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如今还是个伤患,住外面饿死了怎么办”
花蝉衣面色铁青“你哪来这么多臭毛病我给你这少爷去送一日三餐总行了吧”
“不可,我自己住着害怕。”
“大男人怕个屁啊”花蝉衣一训斥他,这祖宗便捂着伤腿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不行了,腿疼。”
花蝉衣“”
花蝉衣拿这娇贵的男人无法,只好每晚让顾雁回早早睡了,自己等在门外守株待兔,想办法等白术来后,让他暂时先别来了。
就怕,白术没那么好打发。
白术近些日子也不知再忙些什么,许久不曾出现。
花蝉衣只得苦哈哈的每晚在外面等到半夜,确定白术不会来了后,方才哈欠连天的回到房里。
因此,花蝉衣白日去学堂都无精打采了几分。不过近几日,同她一样无精打采的还有赵太医父女。
花家人那里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他们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便开始无休止的上门讨要银子,赵家不给,便拿花陵游说事儿。
赵府倒是不缺那么点银子,只是花家人如此无休止的上门找事,仿佛一个永远填不平的无底洞不说,堂堂赵府,被这么一家子无赖纠缠上,属实不是什么痛快事
加之花家人来的太勤勉,尽管未将真相说出去,也凭白令许多不好的猜测流传了出去,对赵府的影响极为不好。
花蝉衣总觉得,花家人继续如此下去,早晚冲破赵府的底线,毕竟赵太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她也懒得管了,上次让大哥去提醒,花家这些无赖听不进去,花家这种人就是自找没趣,早晚要遭报应的,花蝉衣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在家门前蹲了几晚,总算被她等到了白术。
轻飘飘的白影落到她身前时,原本打瞌睡的花蝉衣瞬间睡意全消“你来了”
白术微微蹙了蹙眉“大晚上的你蹲在门口做什么如今天冷了,也不怕着凉。”
“自然是等你。”花蝉衣几乎是脱口而出。
白术闻言,神色竟有半分愣住“你冻傻了”
虽说他往日里没少撩拨花蝉衣,但花蝉衣一直不给面子,对他始终很疏离,突然换了态度,白术竟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不过不得不承认,心底还是微不可查的闪过了一丝暖意。
花蝉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话里有那么点不对劲儿,干咳了声道“我等你是有话同你说,你,最近,能不能不来了”
白术好不容易晴朗的神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花蝉衣,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感情她大半夜不睡觉蹲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
“胆子不小啊你,敢赶我走”
花蝉衣咽了咽口水,瞬间怂了。
尽管这里是她家,可是她同白术一同学习的地方,就这么不让白术过来了,似乎不大妥当。
一如平日里开玩笑时不同,白术似乎真的生气了“为什么总该有个理由吧”
“我想休息一段时日。”
白术双眼微微眯了迷“花蝉衣,你该不会是,家里藏男人了吧”
花蝉衣;“”
自己究竟能不能将实情告诉白术,白术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他这脾气会不会直接给顾雁回下点毒弄死他
思及此,花蝉衣语气便也硬气了几分“白术,这里是我家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你果然在家里藏男人了行啊你,守寡还这么不正经,你那姘头是谁我这就去解决了他”白术目光陡然变的危险了起来。
花蝉衣脊背一阵发凉,她最怕的事情果然来了,白术不是个讲理的性子,此时就算告诉他实情,他怕是还会对顾雁回动手。
“白术,你冷静些杀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白术冷冷的看着花蝉衣,狭长的眸中看的人脊背发寒“你都敢金屋藏娇了,还让我冷静我这便去解决了那人,免了你这些孟浪的念头”
“白术你凭什么”花蝉衣也有些恼了,瞬间黑了脸“我是你的奴隶不成我不过一个寡妇,就是真找了下家,又与你何干你我银货两讫不行么何必总是要牵扯出许多来你非要解决了他的话,不妨先解决了我”
“你”
白术彻底被花蝉衣惹怒了,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花蝉衣平日里多顺着他的意思,没有什么大事儿,从不会出言反抗他。
显然,屋内那个男人于她而言不是小事儿。
花蝉衣面色平静的看着白术“白术,我于你而言,算什么人”
“自然是棋子。”白术说话丝毫不客气。
“既然如此,我只需尽到棋子的本分不就是了,你何必插手这么多”
白术哑口无言,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冷道“你作为我的棋子,就该服从我的安排,你不许我来教你,我插手又怎么了”
花蝉衣“”
317 怅然若失
花蝉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白术变的越发幼稚了起来,与刚认识他时那种深不可测的阴险模样大相庭径。
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抚道“我日后该学什么,你有什么吩咐需要我做的,去沈家医馆商议这些不一样么”
“不一样”白术冷着脸道“我讨厌医馆那种地方,而且我不希望更多人见到我”
“你我晚上去,反正你我白日也没时间,医馆晚间通常没生意,也没什么人会遇见你”
花蝉衣认定了白术在没事儿找事儿,虽然先前她也是这么认为顾雁回的。
不过伺候一个大爷也就够了,他们二人都这样,存心给她难免令人火大。
白术沉着脸看了她好一会儿,冷哼了声,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花蝉衣松了口气,好在白术没计较下去,不然顾雁回怕是要完了。
白术离开后,花蝉衣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屋内。
因租的这房子,只有一间卧房,顾雁回只得睡在堂屋的软榻上。
堂屋内没燃蜡烛,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显得堂屋内有些清冷。
花蝉衣借着月色,一不小心便看到了一幅美男睡觉的画面。
花蝉衣在心中默叹了口气,心说可怜自己守寡良久,身边却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美男,着实磨人。
因为顾承厌个头太高,花蝉衣平日里躺着还能空出一块的软塌,隐隐有些撑不开他的趋势,两条长腿只能微微蜷着,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滑落在了地上,看着颇有些委屈。
花蝉衣叹了口气,上前拾起被子重新给他盖在了身上。
正准备起身回房,手腕突然被一双大手拉住了,顾承厌没用多大力气,握住花蝉衣细长的手腕,顺势往下一带,毫无防备的花蝉衣便扑在了他身上。
花蝉衣一惊“你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顾承厌眉眼含笑看她“深更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呢”
“起夜。”花蝉衣道“我见你被子掉了,帮你捡起来而已。”
顾承厌松开了她,漆黑的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幽深了起来“我住在这儿,会不会碍着你”
花蝉衣无奈“你住都住了,再问这个有必要么真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交房租,顺便帮我把家务做了就好了”
“免了。”顾承厌道“我的银子可还攒着娶妻生子呢,要么,你嫁给我,我所有银子都给你,家务我也给你做,如何”
“顾雁回”花蝉衣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我在同你说一遍,我没准备嫁给你,收留你也不过是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你有难,我自然不会不管。”
“你确定”顾承厌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伸了伸因为一直蜷着而有些发酸的腿。
花蝉衣,你嫁给我的好处多了去了,可不仅仅能捞到许多银子,我并非太有耐心之人,你一直拒绝我,我保不齐哪日娶了旁人,再给你一次机”
会字未说完,花蝉衣直接将被子蒙在了这贱人的头上。
她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他还真以为自己生了张小白脸,便人见人爱了
“你快将你的破事儿解决了,回家娶妻生子去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您的耐心了。”
花蝉衣说完后,转身回到了卧房内。
花蝉衣重新躺回床上后,不知为何,心下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顾雁回看起来,确实没多大耐心。
花蝉衣心中也清楚,自己如今这性子有多不讨喜,沈东子都死了那么久了,她却仍旧丝毫不给旁人半分机会,古板的令人发指。
原本这些都是她心底执念作祟,就是终身不嫁也无可厚非,只是
顾雁回每每同她说那些不正经的话时,花蝉衣心下并不恼,反之,方才顾雁回说,他耐心有限,他日或许会回家娶妻生子,花蝉衣嘴上催着他快些回去,心下还是有些堵的难受。
何时这般矫情了
花蝉衣苦笑着摇了摇头,脑中不自居浮现出昔日东子哥待自己好的模样。
那时的她样貌丑陋,遭村民排挤厌恶,东子作为村中最优秀的少年,那么多女孩子喜欢,偏偏待她那么好,如同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待喜欢的姑娘一般,捧在手里怕碎了。
她那时候那么糟糕,东子哥尚能待她如此,那么珍贵的年少深情,她难道不该用一辈子去还么
她对于顾雁回那种,说不清的情愫令她自己打从心底深深唾弃了起来。
卧房外,顾承厌拉下蒙在头上的被子,漆黑的眸子盯着月色出神。
他看得出花蝉衣并未再开玩笑,是真的打从心底不准备接受除了沈东子以外的其他人。
那个沈东子,待她到底是有多好让她死心塌地成这样
顾承厌重重呼出口长气,心说还是去亲自打探一下,沈东子和花蝉衣昔日里究竟经历过什么,让她这般死心塌地的。
找到问题所在才能解决,虽说和一个死人抢媳妇儿这种事儿他从未做过,若换做往日,顾承厌必然是不屑的,可是眼下,只能说世事难料啊
翌日,花蝉衣照常起了个大早,替伤患顾雁回做好早饭后,来到了学堂。
学堂内还未上早课,花蝉衣途经藏书阁时,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原来是张晴之身边跟着的走狗同学堂内其他学员发生了口角,那学员也是个脾气大的,直接出言讽刺这些人狗仗人势。
看热闹的将张晴之叫来后,人前一向高绝的张晴之竟直接扇了那学员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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