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白术一愣“王爷该不是让我去除掉他吧我可没这个本事”
白术如今自认没几个令他畏惧的了,顾承厌算一个。
他幼年时被父亲带着去顾府时,曾遇见过顾承厌一次,当时他还是将军府后院儿备受欺辱的小少爷,府中下人都可随意欺辱。
白术曾问过父亲那人是谁,父亲神色无比鄙夷的告诉他,一个狗杂种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白术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人尽可欺的狗杂种,会变成如今这般令人畏惧的程度。
私心里讲,白术并不想除掉顾承厌,当年白顾两家交情极其深厚,后也算同病相怜,他如今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若顾家能重新振兴起来也好。
他这份儿心思靖王爷自然猜的道,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道“本王答应过你,他日洗刷了你们白家的冤屈,重振你们白家,该怎么做,你可想好了下去吧”
“是”
翌日清晨,花蝉衣早早起床后,推开家门准备去学堂,被门前的顾承厌吓了一大跳。
顾承厌捂着腿,腿上还隐隐带着血迹。
花蝉衣大惊“你怎么了”
“你醒了”顾承厌看了他一眼“生意上的事,被人追杀了。”
花蝉衣连忙扶起他,回到了屋子里。
花蝉衣因为昨夜睡得晚,被褥还未叠,原本她一个人住着也不在意这些,扶着顾雁回进来时,还是难免尴尬了一瞬。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你不还要去学堂么,再不走迟到了,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啰嗦”花蝉衣翻出药来“把裤腿绾上去。”
314 罚站
“花蝉衣。”顾承厌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些许“我伤在大腿,只能将裤子脱了,你确定给我上药”
花蝉衣老脸一红,将药递给他道“你自己上吧有什么事儿叫我,我先去院子了。”
花蝉衣来到院中后,心下有些不安,也不知顾雁回伤势如何,自己能上好药么
花蝉衣正不安时,屋内传来顾雁回倒吸冷气的声音,她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推门冲了进去。
“你怎”
花蝉衣话未说完,便呆呆的僵在了原地,就见这厮一丝不的坐在床上,甚至不曾稍微遮挡一下。
“你怎么也不挡一下”
“你不是出去了么”顾承厌扯过一旁的薄被稍稍盖了一下才道“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进来。”
花蝉衣还想说什么,视线却被顾无邪还在淌血的腿吸引了,顾无邪的腿很长,很直,最重要的是,不比他那常年风吹日晒的脸,花蝉衣想不到男人也有皮肤这么白的。
可惜,本该完美无瑕的一双腿上,一道极长的伤口破坏了美感,伤口很深,皮肉有些狰狞的向外翻着。
这厮涂药涂的笨手笨脚,伤口还在向外冒血。
“顾雁回,你上药前不知道将药清理干净么”
“不知道,没怎么受过伤。”顾承厌没敢说,他其实是故意弄伤自己的。
一向令人闻之丧胆的杀神昨晚自医馆回到府中后,想起那个白衣男子,起初是醋的睡不着,随后突然觉得那白衣男子有几分眼熟,他虽记不得自己在那见过这般样貌的人,可是周身气质,恍然觉得似曾相识。
那个男人接近花蝉衣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教她么
他若是问花蝉衣,花蝉衣这性子断然不会告诉他,本想派人私下里查查看,又担心她知道后生气。
毕竟他如今没名没分的,不好插手太多。
故而一夜未睡的顾战神大概是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将三十六计在脑中过了一遍,最终停留在了苦肉计上。
顾承厌对自己下手也丝毫不含糊,手起刀落在自己腿上留下这么深一道口子,眉头都未眨一下,在花蝉衣门外等她了一会儿,顾承厌严重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追女人追到这份儿上,说出去是他做的,怕是都没人信。
花蝉衣听他扯谎,心中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娇贵,连药都不会上
不过见他伤口还在冒血,连忙拿帕子沾湿了冷水,上前道“你怎么样了”
“痛。”
花蝉衣“”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心疼了。
和之前见白术受伤时截然不同,白术那时候明明比这还要眼中,可花蝉衣心中更多的是愧疚,此时见顾承厌腿上这一道口子,心下确是说不出的难受。
花蝉衣小心翼翼的替顾承厌清理伤口上药时,手有些不稳。
起初,顾承厌以为她是心疼了,眸底的笑意越来越深,花蝉衣拿来酒替他清洗伤口,他眉头都未皱一下。
可是很快便又意识到了什么,顾承厌微微蹙眉道“花蝉衣,你是不是很怕见人腿上受伤”
先前花小兰被断腿的时候也是,当时花蝉衣也不敢看,起初他还以为她是良心难安,后来想想,花蝉衣都做到那份儿上了,她还会在乎良心么,当时分明是怕了。
花蝉衣动作顿了顿,才道“没。”
说也怪,前世的事儿她大大小小都放下了,断腿的事儿通常也不会想起来,可是每次看到谁腿上带伤,便不受控制的腿脚发软。
顾承厌没再多问,总有一日,他会让花蝉衣自愿将所以秘密都告诉他。
不花蝉替他上好药后,才道“我该去学堂了,你行动不方便的话,现在我家,厨房有吃的,你会做么”
“不会。”
花蝉衣咬了咬牙,心说还真是个少爷。
“我午间回来”
花蝉衣急匆匆赶到学堂时,还是来晚了,被看门的关在了外面。
这是学堂的规矩,迟到的在外面罚站半个时辰,花蝉衣哪怕是路郎中的弟子,尚且不能免俗。
可是没一会儿,张晴之竟也来迟了,侍卫欲拦,身旁跟着的下人怒道“大胆也不看看是谁你们也敢拦”
那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将张晴之放进去了。
张晴之冷着脸进入学堂后,身旁的人都敏锐的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大气不敢穿一口,生怕惹怒了她这位未来的顾夫人。
昨夜她带着几日绣了好几日的帕子去将军府时,承厌哥哥居然没见她,帕子老嬷也没留下。
张晴之如今越发草木皆兵了起来,顾承厌一日不娶她,她心下便一日不得安宁,眼下人人都将她看做是未来的顾夫人,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变故
好在来时见到花蝉衣因为迟到被罚在外面,而自己虽也迟到了,却能光明正大的进来,令张晴之心下稍微好受了一些。
张晴之起身,准备让人同学堂门前的侍卫知会一声,将花蝉衣那贱人关久一些,怎料刚起身被同人打闹跑过来的小然撞了一下。
张晴之几乎想都没想,抬手便甩了小然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班里格外显眼,小然直接被打蒙了,回过神来后连忙道歉。
张晴之冷哼了声,重新坐了回去,也没心思去找花蝉衣的麻烦了,反正花蝉衣今日站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了进来,心下怕是也不好受。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张晴之近日脾气越发大了起来,同昔日大相庭径,偶尔甚至可以用嚣张来形容。
不过转念一想,张晴之如今也确实有嚣张的资本,背后有顾承厌护着。
花蝉衣在学堂外被关了小半个时辰,早就将张晴之抛诸脑后了,本想将昨日习得的医书看上两遍,脑中却不自觉想起了顾雁回的伤,中午给他做什么吃的补补比较好
花蝉衣站够了时辰,侍卫放她进去时,花蝉衣方才从满脑子的冰糖肘子红烧排骨中回过神来,无声的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若是有张晴之这么大的权利就好了,也不必在外面站这么久。
都站饿了
中午还是做红烧排骨吧,花蝉衣心想。
315 顾将军求收留
花蝉衣中午难得离开了学堂,她入学堂这两年,还是头一次午间离开的。
除了学堂后快速来到了隔街的市集,正午时卖菜的小贩不多,花蝉衣挑了好半天方才买齐自己需要的菜,又去买的排骨,鱼肉。
集市上有认得花蝉衣的小贩见状笑道“今儿什么日子,蝉衣买这么多吃的回去,做给谁吃的该不是有情况了吧”
“没有。”花蝉衣有些无奈的笑道。
熟了的都知道花蝉衣是个寡妇,人生的漂亮,在学堂学医小有名气,非寻常女子所能比。
这一年多以来街坊邻里想替花蝉衣说亲的也不在少数,皆被花蝉衣一一拒绝了,不少人都为之惋惜,觉得花蝉衣这么好的条件不趁着年轻貌美找个下家未免太过可惜。
“没有也没关系,咱们给你介绍个。”
“不了不了”花蝉衣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匆匆回家了。
刚进院门,花蝉衣便嗅到一股诡异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花蝉衣顺着这股味道来到厨房时,险些没被眼前的景象气炸了。
就见顾雁回坐在她平日烧火用的矮凳上,伤腿懒洋洋的搭在一旁,他的腿生的极长,这样懒懒散散的搭着,看起来仿佛厨房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放不下了似的。
花蝉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腿短的很
顾承厌正在颇为笨拙的往灶坑里添柴,他大概天生与厨房无缘,学别的事从来都是一学就会一点便通,唯独进了厨房,阵仗比他打仗还可怕。
若是被人看见杀人如麻的顾将军此时这副模样,估计能惊掉了下巴。
听见脚步声,顾承厌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中午不回来了。”
“所以你准备将我的厨房炸了是么”花蝉衣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无比嫌弃的往锅里看了一眼,就见一锅黑乎乎的,仿佛煤炭一样的东西在里面,依依不舍得黏糊在锅底,泛着难闻的糊味儿。
“我见厨房还有土豆,就炒了两个,一时没掌握好火候”
顾承厌试图解释一下,觉得有些丢人,用苦肉计混入花蝉衣家第一日,便出了这么大的糗。
没掌握好火候他这何止是没掌握好火候
花蝉衣黑着脸上前,将锅里添了水,用铲子将已经糊在锅底的炭挖了下来,费力的将锅刷干净了以后,将还在坐着的顾承厌顾大爷赶了出去。
“我知你受伤了,中午自然会回来给你做东西吃,别说你这都想不到,我看你就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
“想到了。”顾承厌话锋一转“我怕你学一上午医辛苦,想着给你做些吃的。”
花蝉衣见他还挺会顺梯爬的,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出去”
看着顾承厌步伐不稳的走了出去,花蝉衣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回过神来,花蝉衣忍不住心道,一个大男人家,再怎么娇贵,也不至于一点伤都受不了,自己何必在这里心疼什么穷矫情
花蝉衣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三菜一汤出来,花蝉衣的厨艺很好,同将军府的厨子虽比不了,顾承厌却难得吃了许多。
二人吃饱喝足后,花蝉衣犹豫着开了口道“顾雁回,你何时回去你家中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顾承厌顿了顿,突然委屈巴巴的看着她道“我家最近出了些事,我若是现在回去的话,只怕还会被人追杀。”
花蝉衣“”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顾承厌令她突然想起幼年时在村子里见到的小奶狗,哼唧唧的,可怜得很。
反应过来后,花蝉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你,该不是想留在我这儿吧”
“行么”
花蝉衣冷笑了声,坚决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想得美”
顾承厌也未勉强,叹了口气道“行吧,我吃了饭便回去,唉,下次再见我,说不定就是我的尸体了,你我相识一场,到时候记得给我备口棺木。”
“”
花蝉衣犹豫了半晌,试图分辨出这厮是在胡言乱语还是认真的,片刻过后,妥协般的叹了口气“你,你暂且留下吧我是说暂且你家这破事儿什么时候能完”
“这,不好说。”
那就要看,他何时能让花蝉衣乖乖从了他
他自小到他大,还从未做过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像那些铆足了心思接近他的女子一般,他如今也要想方设法的引得面前女子的注意了。
说什么也要将花蝉衣弄到手,否则实在对不起他华京第一纨绔的名号。
花蝉衣并未留意到顾承厌的不对劲儿,心中却在想,白术怎么办
留顾雁回暂时住下也不是不可,只是白术保不齐哪晚会来,撞见的话,未免太尴尬。
虽说她同这二人都没什么关系,可若真撞在一起,便解释不清了。
花蝉衣看着眼前可怜兮兮求收留的顾雁回,终究狠不下心来,用商量的语气道“顾雁回,要不,你先去沈氏医馆住着我同我公婆说一声,医馆内阁可腾出一间来,先给你住着,其实我家医馆内阁收拾的还不错。”
顾承厌“医馆迎来送往都是客,太吵了,我不去”
花蝉衣“”
这人腾地方给他住着他还敢挑三拣四的,真当她欠了他的不成
顾承厌淡淡的看了花蝉衣一眼,对于她在想什么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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