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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阙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尘蔻

    “不是我不同意。”她挪了挪脑袋,“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那个传闻——天狐族的小王爷,是永远不能近女色的。”

    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任何变化,可接触着她肌肤的他手心的位置,却有些紧绷的触感。

    “这不是常识,也不是传闻。贵子知道的真是够多了。”他笑吟吟的,“可是我们不是在假设,我不当王爷了,你也不当贵子了之后吗”

    “那也是哦。”她眨了下眼,突然从手里端出一盘菜来,举到他面前,“你帮我把这个九转回肠热了,我告诉你。”

    “……”他的笑容瞬间有些凝固,久久维持的风度也差点没炸了,“我刚扔了一盘,你怎么又变出来一盘”

    “我有三盘。”她笑眯眯的,右手又端出来一盘。

    “……”

    把所有的九转回肠当着她的面一把火烧的干净,他拍了拍手。“我不想知道了。”

    “扫兴。”她撅了嘴,撩起了袖子,“那开始吃吧,饿死了。”

    狐玉琅整个过程就是看着她在吃吃吃。

    不停的吃。

    他整个的表情从微笑,到微笑,到微笑,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微笑——到他说:“你真的是一个贵子而不是一个乞丐”

    “你们这样的逻辑简直有病。动不动就你作为一个贵子怎么能这样怎么能那样。怎么,贵子就不是妈生的”她压根不理他,吃完了菜,还端着他的酒壶,斟满了两杯酒,嗤笑道,“你可别告诉我说,从小到大人拿王爷这个身份束缚你,你还非常享受。”她两指柔雅的捏着其中一杯,朝前递给他,视线却落在他手上闪耀的储物戒指上,“如果你要真享受的话,就不会还留着那个不值钱的弹珠。”

    “……”狐玉琅一愣,唇微微一动,可什么也没说。片刻轻微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却并不遮掩眼神里的钦佩。他放低胳膊双手接过酒杯,看着她也端起了另外一杯,“贵子,当真是与众不同。”

    “敬你这个不愿意当王爷的王爷,敬我这个不愿意当贵子的贵子。”她说,一抬头,一饮而尽。

    狐玉琅亦未迟疑,同样抿唇喝了下去。他又提起酒壶,为他们两个的酒杯,再次斟满,这次,换做他端着酒杯敬给了墓幺幺。

    “敬你这个未来的跑堂,敬我这个未来的……烧火工。”他笑着说。

    ……

    “敬咱们两个要饭的。”

    “哈哈,喝。”

    接连数杯下肚,她忽然很认真的看着他,毫无征兆地说道,“你这么好看,还是别断腿了。”

    “噗咳……”他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惊愕的回过头来看着她。少女颊边染着酒霞蔓延至眼角




347、当个死人(月票加更)
    也不知两人喝了多少壶酒。

    从桌上喝到池边,从池边喝到了桥上,从桥上喝回桌边……最后,两个人还未算醉,只不过微酣。

    墓幺幺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宫殿的穹顶。

    狐玉琅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

    空气很安静。

    她突然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直到这时,狐玉琅突然说话了。

    “后来,我那个朋友和他母亲,都死了。”

    “……”她一时没有开口,闭着眼睛。于是狐玉琅并不能看到,她的眼睛是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的酒意。

    “我那个朋友的母亲,不算非常漂亮,也不算温柔,但是却有这世界上最巧的一双手。你知道吗”他侧过头来,看着她说,“一根普通的绳子,在她手里可以编出这世界上任何动物。她教会了我那个朋友和我很多很多凡人的游戏,最喜欢带着我和那个朋友一起去打弹珠。我总输,输了之后就要给她干活。”

    他好像是在苦笑,又好像没有笑。“她不怎么会讨好男人,加上又是个凡人。族人都很排斥他们,他们被赶在族里最偏远的荒原里住着,又热又可怕。她也不在乎,没见她哭过或者抱怨过。还是每天都在着我们玩,给我们编好多小玩具,和我们打弹珠,强迫我们给她洗碗种地。”

    “她总是说,人只要有一双手在,就不会饿死,只要人不死,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依然没有说话。

    所以他仍然语气平静的说着。“后来,族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族人认为是她做的,于是我那个朋友的父亲,在族里有着很高地位的人,也就是亲手把她带回天狐族号称要给她一辈子幸福的男人,亲手拿着一把刀,一个一个的割掉了她的指头,斩断了她的双手。”

    “后来呢。”她终于开口了。

    “后来,那个男人仍不放过他们,把我那个朋友抢走,亲手用化力烧死了她。我那个朋友,趁人不注意,也跳进了火里。”

    “你见过我们天狐族与生俱来的火灵。”他双手打开,啪地一下,耀眼而夺目的紫色火焰,在他手心里凝聚成了一对相拥着的母子。“被这样的火灵烧过,凡人连灰都剩不下。”

    火旺盛的烧着,在男人浅淡素雅的面容上,笼罩了一层不详的妖艳阴霾。从这样灼热的火焰里看去,他的眼眸,冷的刺骨。

    “她在死之前,还笑着说了一句话。死,其实,更没有什么大不了。她说,只要一想起来死了就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她就高兴得要疯。她说,只要一想起来死了之后,这辈子的恩怨情仇全付之一炬,她就想,连下辈子,也不想要了。”

    “当一个死人,就好。”

    他笑了起来,手里的火焰被他一把攥灭。“就那时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想当一个活人的。”

    “所以……”墓幺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你想杀了那个男人,灭掉净博罗,因为你恨所有害死那对母子的修士”

    “不不。”他爽快的摇头,“我已经好几百岁了,你觉得,几百年前的一个儿时玩伴,我会为他去报仇那我这些年死去了这么多亲朋好友,每个都要我报仇,我是不是要累死了”

    他已没有刚才那样的表情,笑容依然完美无缺。“我只是因为她才觉得凡人没那么让人憎恶,所以我尝试着接触过很多凡人。他们的技艺和能力,让我为之惊叹。所以,并不像我的族人那样,我挺喜欢凡人的。”

    墓幺幺忽然弯下腰,趴了下来,像是一只猫一样爬到他的面前,毫不避



348、光景(一更)
    吃着烧烤,喝着小酒。

    人生不能更圆满。

    狐玉琅被她彻底整郁闷了,用了洁身术清洁了好半天还嫌手上有孜然味,蹲在水池旁边在洗第十二遍手。

    墓幺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恶向胆边生,悄咪咪地无声无息走到他的背后。他早感觉到了,还应该在生闷气,根本不搭理她,继续洗手。

    她更来劲了。

    朝前猛地一推。

    结果人没被她推进去,他倒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干嘛”

    墓幺幺被捉个正着,一点也不慌,“我带了女孩子用的香膏,能祛掉你手上的佐料味”

    “拿来。”他说。

    她被他一松开,装着低头去找。突然,她面不改色的一反手,挣脱出来,脚下一踹,一把撩掉他的下腿,直接让他重心不稳。她更恶意的用了飞雁步的其中一丢丢,根本不让狐玉琅有任何防备,只听噗通一声响,他就被整个踹进了池子里。

    这池子不深,可也不浅。狐玉琅在水里折腾了半天,站定了脚跟,露出小半个身子浮在池子里。丰神俊朗不可方物的瑾云爵,让沣尺大陆无数少女怀春的存在,比落汤鸡还要惨。

    “哈哈哈哈……”墓幺幺指着狐玉琅头顶上的荷花叶,笑得趴在地上。荷花叶上还有一条小鱼,扑腾了两下,掉到了水里。

    溅起的水花,总算把从头到尾都僵着的狐玉琅给浇醒了。几百年没有变过的面具,现在有幸终于被扔掉的彻底。

    一脸水花也没洗去这张脸上的阴霾。

    他咬牙切齿想喊她名字,可突然想起自己到现在压根就没在意过她的名字。更加怒不可遏,看她笑的肆无忌惮,脸上是青红一片。他黑着脸游到池边,也不说话。

    墓幺幺蹲了下来,看着他:“真生气了啊你是不是太小气了随性而已嘛,既然洗手了,顺便洗个全身也挺好的不是吗”

    见他还不说话,她开始思考难道真的玩大了可不行啊,本来意思是准备捉弄一下出口恶气,顺便继续瓦解他的防线的……万一真的玩太过了……

    她仔细想了想,腆着脸低下头,朝他伸了一只手:“好啦,我道歉,是我过分了。”

    狐玉琅闷不做声地抓住她的手。

    几乎就在他抓住她的这一瞬间,墓幺幺就已察觉到不妥了。但是,已为时晚矣。

    ……

    噗通一声。

    她成了第二只落汤鸡。

    好容易从水里钻出来,被水粘在一起的头发贴在脸上遮挡去了视线,就听见狐玉琅笑得不能自已。

    笑你妹妹。

    偷鸡不成蚀把米,墓幺幺恼羞成怒,或者说是恶向胆边生,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他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一下扑倒,直接再次跌入了水中。他哪里肯服软,一个翻身再次把她撂倒。

    俩人



349、筝风(月票加更)
    青丝恩疏,薄衫香浸。她身上简单披着的长夹早已在打闹中失了,只剩下一身丝质薄凉的衣。衣已浸透了水,所以完全贴合在她的身上,被水浸成了几乎完全透明。所以少女曼妙而玲珑的**,清晰可见,柔嫩的肩整个露在外面,似花瓣一样的线条从她的脖颈一路蔓延至……她穿的是一件嫩粉的里织,比肚兜还要薄透。

    他不得不收回视线,长久以来锻炼至本能的心机和涵养让他面色无异,看不出丁点的慌色。然视线刚收回一半,他就登时后悔了。

    她稍稍偏着脑袋,好像很是疑惑的看着他。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透明,湿润的碎发还贴在她的眼角。烈酒为她染上了浑然天成的晚霞,更为这张稚嫩的脸上平添了许多女人的妩媚。她微微张着嘴,唇瓣看起来是那么柔软,可以看见粉嫩的舌尖,轻轻地扫过贝齿。

    她像是一朵欲绽还羞的花苞。

    一朵等着人来摘的花苞。

    “你为什么也要盯着我”墓幺幺问出同样的问题,然而却没有得到同样的答案。

    本来放在发间温柔的手,不知不觉已在慢慢用力,而不等她做出有效的推算,他已一把抓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他的吻,就像是他突然的拥抱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墓幺幺瞬间呆住了,来不及做出思考。

    狐玉琅的气势是霸道的,可动作却异常的温柔,他吻着她的唇瓣,柔和的像是像是拂过古筝的晚风。他不急于侵略,不急于霸占,仿佛更多的是珍爱。

    她终于回神,伸手去推他。

    可就算是他闭着双眼,也精准的预判到她所有的动作,瞬间就钳制住她的来势,行云流水一般单手攥紧了她的双手,将它们轻而易举地举过她的头顶,直接反剪在她的后背上。

    “呜嗯……”墓幺幺的呼吸被他完全堵住,加上手臂的痛,一下就张开了嘴。

    所以他的入侵来的顺理成章。他的舌轻而易举地攻略城池,扫过她的舌,像还怕她不会一样,那样温柔地一点点教她动作,耐心而细致。

    这让墓幺幺更恼怒了。

    她毫不犹豫地一个抬腿……

    他果然松开了她的唇。

    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张嘴就想骂:“你个死……”

    就看狐玉琅的眼眸里被笑意侵染的黑暗得犹如深渊。

    她瞬间闭嘴,果断就要跑。吗的,又不能用生灭力打他,怎么打他是七化大宗好吗!她用来遮掩生灭力的法符时效早过了,现在跟他硬拼,狐玉琅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

    妈的。

    正暗自懊恼,本能的危机感来袭,她知道无法使用飞雁步的自己,在狐玉琅的手下,根本逃不出半步。

    她被反剪着双手一把推倒在了池边。

    狐玉琅温柔地趴在她的背后,撩起她落在脸颊旁的发,轻轻地舔.弄着她的耳垂。“跑什么呢”

    “你被老流氓非礼了你不跑”她冷笑,眼里有凶光。

     



350、可怜(一更)
    凉风华阙,幔帐茫茫,迷乱,醉意。冷清的池,热烈的酒,凌乱的衣衫褪去,以朵朵蹙红罗的蛊,似她低吟,似他轻喘。

    狐玉琅手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一手遮挡着她的双眼,右手修长的食指勾入她的口舌,不知是为了避她的话语,还是为了撩出这样比情/欲还要色意的火苗。

    “唔……咬得还行,不算很痛……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吗……酒有问题。”他仍然从容,半褪的衣衫都没让他那完美的温润如玉改变一分一毫。“我自不会下作地给一个孩子下什么毒药,只是作为一个孩子,你的酒力很明显比你想象的要差上一些。”

    他轻轻吸吮着她的脖颈,并不留情,所以很痛。

    “……所以,你会不会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呢”他的手松开她的口舌,沿着脖颈一路朝下,直至隔着湿透的丝衣抚上她柔嫩的芙夷。

    墓幺幺更加不安分的挣扎了起来,她咬住嘴唇克制着无法逃出的呻吟:“滚……”

    “还真是嘴硬呢。”他手里更加加重了力气,甚至更过分的隔着布料揉捏着她的乳/尖。“真是个学不乖的小野猫。”

    如果使用飞雁步,只要两步,狐玉琅也不足以看出端倪,但是代价就是,她要卸掉自己的右肩,扭断手腕。

    想到这里,墓幺幺眼神一凛,右肩使力硬顶上了缚灵绳。

    可蓦地,她使出的力气一下落了空,缚灵绳竟然解开了。她一愣神的功夫,狐玉琅忽然将她打横从池子里抱了出来,抱着她来到了矮几旁边坐下,极为细心地伸出腿来让她坐着,使得她整个人是窝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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