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哈哈,林将军,本侯麾下韩铠徽韩队官,与符府贵千金之事,就这样说定了。”
“是是,侯爷放心,末将这就去回复我家将军。”
“嘿嘿,永宁侯,不是小弟吹嘘,我家那侄女,貌若天仙不说,而且温文尔雅、品貌端庄、丽质天成、窈窕淑女、天姿绝色、亭亭玉立,千娇百媚……”
“更重要的是,经过大师算卦,大大的旺夫啊,韩小弟有福了,所以啊,这三媒六聘,可不得马虎……”
陈九皋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堆,他与符应崇算铁哥们,按辈份,符应崇的侄女,当然也是他的侄女,对这事,他当然关心。
半年不见,陈九皋还是那样的风流倜傥,不过东路无事,南山路自然更无事,柳沟堡那样的小沟沟,陈九皋如何待得住?
他整日不是跑怀来,就是跑延庆,再不就跑永宁城,正事没办,只赢青楼薄幸名。
陈九皋自认与王斗交好,他三十岁生日,自己如何不能到?
提起符应崇侄女之事,也显示自己的存在。
符应崇亲将林进思,在旁连连附合。
符应崇现在算是京师风云人物,看朝廷与圣上,似乎对永宁侯起了心结,也不敢公然走得太近,不过趁永宁侯生日,派遣心腹前来拜访送礼,这也是应有之意。
礼制上,也无可挑剔,还趁机将二家的事办了。
此时众人位于的,是永宁侯府一处偏院内,只有王斗,陈九皋,林进思,钟显才几人在,中军亲将钟调阳,也含笑坐在一旁。
“……所以啊,不得马虎,依古礼,三媒六聘是一,男方纳采,还得带上大雁一对,方显诚意嘛……”
陈九皋摇头晃脑:“古有云,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送一对大雁作彩礼,非常非常的重要……”
他滔滔不绝,忽然对旁边的钟显才说道:“是吧,钟将军?赶紧的,叫你那义弟,苦练箭术,亲手射下一对大雁,没有大雁,可赢不得美人归,哈哈哈哈哈哈……”
钟显才一直低着头,闻言嗯了一声。
站起身来,对王斗拱手道:“大将军,末将这就告退。”
王斗道:“方才陈总镇所言极是,显才,告诉韩队官,大雁之事,不可马虎。”
见钟显才急着要走,又对钟调阳道:“表兄,从来宾的礼单上挑一份,让显才带回去。”
钟调阳应了一声。
看钟显才逃命似的离去,陈九皋说道:“这位钟将军,怎么这么腼腆?”
回过头来,搽着双手,对王斗嘻嘻笑道:“侯爷,这次,你可发了……我家那婆娘弟弟的表兄的管事的侄子,有意在张家口购买几处商铺,不知这……这……呵呵。”
王斗缓缓喝了口茶,在陈九皋心急的时候,他说道:“以前听陈兄说过,你在京师人脉广阔?”
陈九皋一拍自己大腿:“那还用说?想当年……”
王斗道:“陈兄弟,我有意在京师开设一家公馆,专门销售我东路商货,不知陈兄弟有没有兴趣代理?”
“公馆?代理?”
陈九皋的脑子,立时以比电脑还快的速度,飞速运转。
旁边的林进思,也同样盘算起来……
……
征战回家这些日,是王斗难得悠闲的时光,可以放下政事,专心陪伴家人,就算他的生日,除了第一天之外,等闲人等,也见不到他的面。
生日第三日,王斗从柳卿,柳姬二女那出来,不知不觉的,又踱步到纪君娇的院落。
有点意外的,少夫人也在这,见她穿着翠绿的比甲,典雅中透着华贵,只是凝结在眉宇间有些忧愁,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看王斗进来,少夫人目光一缩,经流言后,旁人总以异样的眼神看待她,就算到东路,背后也不知多少人指指点点,就连老族长,有时都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她也尽量与王斗避面,只是被情报司带到东路,闺蜜纪君娇在这,加上王斗生日,李家不能不来拜贺,双方的碰面,却是不可避免。
纪君娇过去亲热地挽起王斗的手,少夫人裣衽万福,说道:“见过永宁侯。”
王斗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他说道:“李大人可好?”
少夫人低声道:“书信传来,归德府流贼纷起,势大难制,公公言其焦头烂额,痛苦难言。”
王斗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纪君娇在身旁慵懒的斜卧着,不时将切好的雪梨,投入王斗口中。
王斗安然享受着,这种举动,后世各人习以为常,他也不以为意,只有少夫人看得尴尬,坐立不安。
想了想,少夫人道:“还未谢过永宁侯援手之恩。”
王斗道:“少夫人不需言谢,此乃吾等应有之意,与我交好之义商,我王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然后少夫人又安静无声,王斗享受着纪君娇服侍,心想这个电灯泡什么时候走。
少夫人安静了会,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说道:“妾身想请教永宁侯一件事。”
王斗说道:“哦?”
却见少夫人道:“永宁侯捉捕奸商,大快人心,然有些传闻……手法可否失之过严?”
王斗眉头一皱,说道:“少夫人为什么这样说?”
他身旁的纪君娇,也是坐直身体,诧异地看了自己闺蜜一眼。
却见少夫人道:“听闻靖边军前往张家口时,遭遇一些乱兵围攻,这些人死不足惜,只是,军伍中,颇有一些妇孺,为何,大军忍心对她们出手,难道这还是仁义之师吗?”
王斗看了她一阵,少夫人却勇敢地迎着王斗的目光,并不退缩。
看她饱满的胸脯不断起伏,显然心中惶恐,不过仍在坚持。
这是很难得的,眼下的大明,很少有人可以在王斗锐利眼神下坚持。
王斗哼了一声,心想,情报言,这少夫人颇为精明,未想却是个痴呆文妇。
他淡淡道:“依夫人之见,那些妇孺杀不得吗?”
其实张家口之事传出后,不是没有人依此做文章。
宣大外,王斗的敌对者,一些山西籍官将,与他们交好各人,趁机大力宣扬靖边军跋扈不仁,枉称自己是仁义之师,用来打击靖边军名声,京中一些言官,更上书弹劾此事。
当然,为王斗等辩护的人也不少,特别东路的百姓,自然站在靖边军这边。
他们言称,那些愚夫愚妇,与奸商们蛇鼠一窝,不值得同情,死了更是活该。
靖边军内,都是他们的子弟兵,若有死伤,是众人不愿意看到的。
若要选择,自然是选择外人死,自家人安。(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565章 崇祯十五年了
少夫人咬了咬下唇,说道:“妾身知道,那些妇孺,与奸商们有干系,只是……她们只是受奸人蒙蔽,还罪不致死,大军冲她们开铳,不觉得太过残忍吗?”
王斗淡淡说道:“依你之见,就该由这些,嗯,所谓的妇孺,冲过军阵,然后,跟随在她们身后的军户官兵趁机冲上,将我靖边军将军撕成碎片?”
他看着少夫人:“楚挽云啊楚挽云,你应该搞清楚一件事,这事,应该责怪的,是那些背后指使的男人,如赖天禄,黎建萼等人,而不应该,责怪到我将士身上!严格算起来,我的将士,才是受害者!”..
听他提起自己闺名,少夫人娇躯一颤。
听王斗续道,语气毫不客气,看着少夫人还有些轻蔑:“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又懂什么?如这样使用妇孺冲阵,我王斗起家来,见识多了,不论当年的鞑虏,或是近年的流贼,哪个不是如此?”
“若任由她们冲击军阵,不说我的麾下,便是我王斗,也早死得不能再死,还能坐在这里闲聊?”
他说道:“再说了,大明无数人盯着我王斗,千方百计想寻我的弱点,若使用妇孺之术有效,以后不论奸商奸贼,鞑虏流贼,都驱赶妇孺,然后后面跟着青壮军队,我又该当如何?任由他们攻击,甚至攻进东路?”..
他看着少夫人,最后道:“所以,第一时间开铳,断绝她们背后指使者企图,熄灭他们继续驱使妇孺意图,虽然当时造成一些伤亡,然避免今后更大的妇孺伤亡。这才是真正的拯救,真正的仁慈!你这种,看似仁德。其实内心伪善,甚至凶残,因为你等,意图造成更多的妇孺伤亡!”
纪君娇笑了起来。她早知道王斗口才的,只是迷醉地看着自家男人,少夫人则第一次与王斗争辩。看他一个武人样子,却伶牙俐齿,大出自己意料之外,甚至有点哑口无言。
她俏脸涨红,有些激动,吃吃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这些妇孺,与那些妇孺不一样。”
看她样子,与往日精明娴雅形象大不相同,王斗觉得有趣,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少夫人道:“那些妇孺。是迫于鞑子与流贼的压力,这些妇孺,只是被蒙蔽了,误信奸人教唆,以为永宁侯要断她们的生计,只能算是无知,难道无知,也该死吗?”
王斗微微一笑:“蒙蔽?她们真的被蒙蔽吗?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奸商私通塞外,她们都有获取好处,严格来说,她们皆是通奴罪人之一,是不是蒙蔽,谁知道她们是否心中雪亮?”
他说道:“大军面前,死伤谁不恐惧?然而她们心甘情愿走在前方,甘愿作为前驱,可能听多了我靖边军是仁义之师说法,以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不敢对妇孺动手?未想,打错了盘算,最终付出惨痛的教训!”
他说道:“你方才说,她们无知也是罪过吗?是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就算她们无知,也是一种罪恶!”
“因为无知,往往这些人容易助桀为虐,她们从奸商那获得些微好处,却不知道,她们资助了东奴,积少成多,给了他们充足的粮草与器械,然后,那些凶残的鞑子可以入关劫掠。”
王斗道:“李夫人,你知道吗?每次鞑子入寇,都是生灵涂炭,惨不忍睹,未知,那些死去的汉人中,那些妇孺孩童,可有张家口等地,这些所谓妇孺们的功劳?”
少夫人高耸的胸脯起伏更为剧烈,她紧紧咬着下唇,感觉自己,又要被王斗说呆了,不过她内心有一个声音呐喊:“不是这样的,不能这样说。”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王斗是一个武人,自己饱读诗书,为何会说他不过?同时,与王斗争论,让少夫人有种异样的感觉,新奇,而又刺激。
她忽然找到王斗语中一个漏洞:“永宁侯言,这些妇孺协同奸商私通塞外,敢问侯爷,你没有出塞吗?你在东路,还有,你将到镇城,你会否不出塞,与胡人交易?”
纪君娇在旁,有趣地听着闺蜜,与自家男人的争论,听到这里,她蹙起黛眉,似乎,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自家的男人,不但出塞了,还大摇大摆出塞,好象与奸商们……
看少夫人紧紧盯着自己,神情跃跃欲试,还有一种争强好胜的样子在内,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格吧?外表雍容华贵,内心活跃,闷骚性女人,王斗给她下了定论。
他神情轻松,微微一笑:“李夫人,你要注意,这完全是两回事!同样出塞,他们是非法走私,我是合法贸易,这其中道理天差地远,你不可搞混了。”
他说道:“更重要的,他们是资助胡虏,削弱国朝之力,而我是削弱胡虏,增强国朝之力,同样出塞,意义大不相同!”
少夫人无言,她低下了头,说道:“就算那些妇孺有罪,也大可不必开铳,肯定有别的方法避免,她们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妇人,还有孩童……”
王斗呆了一呆,怎么又转回来了?第一次感觉,痴呆文妇,不可沟通。
他强忍怒气,吃了一块雪梨,淡淡道:“依李夫人之见,该当如何处理?”
他瞥了少夫人一眼:“在清源时,也有些所谓的妇孺,围攻你的府邸吧,若她们破府而入,你又当如何?”
少夫人低头道:“不是没有破入吗?再者,妾身在问侯爷,侯爷怎的问起妾身来了?”
王斗道:“当时情形,我的部将处理是对的,别的,我也没有办法,你可有良策?”
少夫人道:“妾身又不是侯爷部将,当时也未在场,只是言。以靖边军各将出众能力,肯定有办法避免惨事。”
王斗揉了揉脸,说道:“李夫人。你知道,仗是怎么打的吗?”
少夫人抬头看向王斗,奇怪的道:“妾身为何要知道打仗之事?侯爷说话,好生奇怪。”
王斗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喝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说个屁啊。”
他也没心情留下。就要走了,纪君娇起身送他,在他耳边吃吃笑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啦,晚上,我再将蝴蝶、蜻蜓两个丫头叫来,一起陪你。”
王斗会心地笑了笑。走到房门,回头看少夫人呆呆坐着,他说道:“李夫人,看在李大人份上,给你一句忠告。你还是见识少了,要多读书,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说完,他背着手,扬长而去。
纪君娇回来,看少夫人咬着下唇,脸上如同抹上胭脂般绯红,看了她一阵,纪君娇咯咯笑起来,窗外虽然寒风呼啸,冰寒刺骨,不过她的笑靥,却似乎让屋内明媚一片。
她大声娇笑,说道:“挽云姐,你故意与我家男人胡缠,是否想吸引我男人注意?守寡这么多年,很难受吧?要不要,我这个做妹妹的,来帮帮你?”
少夫人羞怒地道:“妹妹,你说什么呢?我岂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子?”
纪君娇笑了笑,走到窗前,叹道:“又下雪了,真美啊。”
……
“为夫可是雀坛高手,今日定要大杀四方!”
除夕夜,全家欢欢喜喜,一起过年,因为要守岁,长夜漫漫,王斗便与众妻妾,一起打双陆消磨时间,他的几个子女,也围绕身旁观看。
掷骰滴答如铜漏,深宫又闻小尨声。
“八点,八点,我……”
“唉,真是天妒英才,我王斗战场无敌,打麻将也是高手,区区双陆,怎么就……”
看柳卿那边的白马,自己这边的黑马,看样子,又要输了,王斗不由叹息。
与众妻妾轮流对战,已经输了好多次了,便是对上谢秀娘,都难有胜算。
终于……
王争手上拿个纸片,看着王斗,他犹豫道:“父亲,再帖,您的脸,就贴满了。”
看众人窃笑的样子,王斗叹道:“贴吧,愿赌服输。”
天色从昏暗慢慢到明亮,王斗紧了紧裘衣,走到院中,深深吸了口气,这空气,是如此的清寒。
望着天空,他静静出神,崇祯十五年了。
……
时光略往前移,腊月,中旬。
河南,陈留县。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震天的歌谣中,无数的饥民蜂拥而上,驱散官兵,打开城门,城外浩浩荡荡的闯兵进入……
腊月下,禹州城。
同样的,城外旷野大地,是铺天盖地的饥民人流,“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的歌声,响彻云霄。
而在饥民后方,又是绵延无边的军阵。
看着城外的流民与大军,城池守备,叹了口气,流贼势大,城内同样有饥民蠢蠢欲动,这城,守得住吗?
他与部下密语:“虽知州待我待不薄,然我辈性命更加重要,还是偷偷开门,降了吧。”
同时间的,开封府周边,许州、通许、尉氏、洧川、鄢陵、临颍、长葛、新郑、汜水等十余处城池,皆如此般情形。
李闯攻下洛阳后,立时浩浩荡荡,逼向开封,然周王贤德,尽散仓储募兵,新任河南巡抚高名衡,总兵陈永福,防守得力,李自成久攻不下,转而攻打开封府周边。
短短时日,连下十余城,河南震惊,京师震惊。
攻打过程中,各城饥民的内应,起了极为重要作用,河南连年大旱,百姓流离失所,官府赈灾又不得力,很多百姓内心积累的暴虐,需要宣泄,所以协助李闯陷城,便成为他们的选择。
几乎,每城都是当日,或是一、二日便下,有饥民饥兵响应,李自成连陷十数城,不费吹灰之力。
……
腊月二十七日,河南府,新安县,缺门山。
“傅督,已檄传贺人龙,李国奇二位将军,然二人皆以马力疲乏为由,不来救援!”
一个怒极的声音:“这两个鼠辈,枉顾皇恩……”(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566章 清虏
历史证明,人类是最擅长学习的文明,包含一切种族在内。
当然,不包含那类以少统多的民族,因为一旦学习了先进文明,就是为自己的种族挖掘了坟墓,所以,他们必然压制主体民族,使国家越发走向愚昧与黑暗。
洛阳之战后,闯军大败,李自成蛰伏的那段时间内,或许,受王斗刺激很深,也经过深深反省,李自成复出后,开始遣官将镇守城池,还设立营伍,分给田地,努力训练精兵。
不过可能受王斗刺激过猛,与麾下幕僚文人商议后,李自成竟喊出“五年不纳粮”的口号,这也是王斗带来的效果之一,历史上,李闯是呼喊三年不纳粮的。
当王斗看到这个情报时,不由笑了,对麾下道:“我都第二年就要纳粮交税,李贼还五年不纳粮?等着死吧。”
他是有理由说这话的,李闯部下,动不动就几十万,上百万,不纳粮,庞大的兵力,军队开支,粮饷来源何处?只得再次坚持流寇作派,吃大户,勒索当地地主豪绅,拼命劫掠各地城池。
这种作派,前期可以,还不稳定,后期必死。
退一万步说,就算李闯夺得政权,然天下再无可劫掠之处,可否不再纳粮?肯定不行!
然习惯了免费的百姓,若对他们收费,瞬间就从恩人,变成刻骨的仇人了,升米恩,斗米仇,古之名言,这瞬息失去民心不说,天下还有可能再次变得大乱。
所以说,“迎闯王,不纳粮”——一句话。就断绝了李自成的正规财政来源,也证明了其人短识,麾下无人,更别说,交粮纳税,还是基层政权组成的重要功能。
李自成打老了仗,战术上是非常高明的,然战略上太短视了,所以最终避免不了。为他人做嫁衣的命运,后世被戏称为嫁衣王,不是没道理的。
当然,此时李自成喊出的口号,具有无比强大的力量。无数百姓蜂拥加入,其在河南府分田分地,极得民心,在官兵进入后,拼命的抵抗。
此时,新任三边总督傅宗龙,刚到陕西不久。在洛阳城破后,就接到朝廷的严令,速速出兵,征剿流贼。
与河南一样。陕西各地旱蝗肆虐,供应征剿官兵粮饷,力不得支,最后尽括关中兵饷以出。当地怨声载道不说,出征的官兵。没有得到足额的粮饷,一样牢骚满怀。
腊月,傅宗龙总算出兵,领川、陕兵数万,以贺人龙、李国奇为将,这些官兵,军纪谈不上好,又是客境作战,免不了烧杀抢掠,河南府一些逃窜到陕地的地主豪绅,也带了一些乡勇随同还乡,更是凶残无比。
所以一出关,一路就反抗激烈。
此时河南府留守大将刘芳亮,也是饱经军伍一员大将,采用诱敌深入之术,暗中在缺门山设下伏兵。
连复数城,官兵士气高昂,不知不觉就中了埋伏。
各地明军,他们不是靖边军,哨骑能力低下,中伏是家常便饭,刘芳亮尽伏精锐于林中河边,谱一接触,秦兵立溃,贺人龙第一个跑,李国奇从之。
二人率家丁精骑,日夜不停,一路跑到灵宝,只抛下总督傅宗龙,还有大部川、陕兵马被围。
河南府源源不断的闯兵赶来,将傅宗龙等围得水泄不通,傅宗龙几次突围,都不得出,檄传贺人龙,李国奇救援,二人皆不至。
腊月二十七八,秦师食尽,傅宗龙杀马骡以享军,明日,营中马骡尽,杀贼取其尸分啖之。
崇祯十五年正月初一日,营中火药、铅子、矢并尽,傅宗龙率诸军突围,然除千余人溃围星散,余者仍不得出,最后川、陕数万军伍,尽归李闯。
傅宗龙被执,大呼曰:“我秦督也,不幸堕贼手,左右皆贼耳。”
贼唾宗龙,挟其降,宗龙骂贼曰:“我大臣也,杀则杀耳,岂能降贼以缓死哉!”
贼怒,抽刀击宗龙,中其脑而仆,事闻,帝曰:“若此,可谓朴忠矣。”
复官兵部尚书,加太子少保,谥忠壮,廕子锦衣世百户,予祭葬。
闻宗龙死,贺人龙星夜奔归秦地,帝无奈,责其戴罪立功自赎……
……
腊月初,靖南伯曹变蛟,宁南伯王廷臣,率领自己的正兵营与新军营南下。
刚大战归来,回家休整不到一个月,又要出发,二镇将士,都有些怨言,不过在军令服从上,二人部下,仍做得很好,所以怨归怨,将士们仍打点行装,随曹变蛟、王廷臣南下。
从玉田,遵化到河南开封,路程有二千多里路,就算一天走五十里,二人部下,也要走一个多月。
困扰二人的,还是大军粮草。
依大明的粮草供应制度,军队作战,一部分粮草由朝廷供应,大部分粮草,则由本地官府供应,若大军出征在外,则由客地官府供应,然后再向原地官府讨要。
大明这种粮草供应制,是造成客兵不愿出外的重要原因,就是双倍的军功核算,也让很多军队望而却步。
1...311312313314315...46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