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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威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矜,一呼同袍于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一呼同袍于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歌声越远,最后,他们尽数淹没风雪之中。
……
十一月十六日,京师,棋盘街。
各处密集的茶楼酒肆上。客人们还在津津乐道各镇边军,特别是靖边军班师回家的盛况。午时,正是各处酒楼爆满之时,街上,行人如织,今日天气不错,更增人流。
忽然,一处酒楼之上,传出一个声音:“惊世消息,宣大与山西商人通奴卖国!”
“证据在此,各大家皆有参与,真真是触目惊心,独家爆料,快快来!”
随着这个声音,那人手一扬,大片大片的纸张画册,有如雪花似的飘下,一时街上大乱,行人争抢,便是众多茶客酒客,也纷纷奔来抢夺观。
而这种场面,还不断出现在四九城每一处繁华的地段,一时京师再次沸腾……
戌时,崇文门大街附近,一处坊铺的宏伟府邸。
快腊月了,外间冬寒料峭,京师上空,又飘起漫天雪花,不过书房之内,仍然温暖如春,新任的吏部尚书郑三俊,默默坐在自己的黄花梨官帽椅上,椅上,垫着厚厚的暖褥。
他静静坐着,面前的檀木书桌上,放着一盏茶水,久久不喝,里面的茶水早已冰凉。
原吏部尚书李日宣,坐在他的侧面,他面前的茶水,同样冰冷,一双眼睛,只是冷冷着郑三俊。
“用章兄还没有话要说吗?”
李日宣缓缓开口,语气虽然平淡,然那内中的话语,却暗藏掩饰不住的怒火。
眼前的郑三俊,也算官场老将,池州建德人,崇祯元年,曾为南京户部尚书兼掌吏部事,八年正月,为刑部尚书,加太子少保,崇祯十一年,有盗穴工部垣,三俊拟轻典,帝怒夺其官,朝臣疏救,乃许配赎。
他为人慎重,特别罢官后又再次复出,只是身在局中,往往由不得自己,便如崇祯十一年那场祸事,他有心重判,只是各方面求情,让他迟疑了,结果给自己带来祸端。
“你我算君子之争,不论何人上下,皆是为了大明国朝,只是……”
“砰”的一声巨响,他重重拍在眼前案几上,两杯茶盏,都是咣咣咣的跳动不停。
他声色俱厉:“那王斗想干什么?”
“他刚把京师搞得一团糟,回到东路,又想对宣大士绅商人动手?”
他手掌拍得啪啪响:“他眼中还有没有国朝,有没有圣上?他除了没有公然喊出造反,此举与谋反何异?”
李日宣怒火冲天,郑三俊同样脸色铁青,他头微微后仰,双目似阖非阖,仍是不发一语。
李日宣越说越激动,最后他的声音更是声嘶力竭:“祖制,高皇帝对士绅有优待,这也是国朝的根本,王斗肆无忌惮,他要挖天下士绅的根吗?依老夫,他比闯贼与鞑虏更可恨,他不但要亡我大明,甚至要亡天下!”
“够了!”
同样一声巨响,郑三俊拍案而起,他铁青着脸着李日宣,呼呼喘着大气,良久,他神情缓下,叹道:“晦伯兄言重了,永宁侯忠心为国,万万不可枉自猜测非议,免得再次激起大变,陷圣上于不义。”
李日宣只是冷笑:“大变?眼下武人势大,以王斗为纽,更同气连枝,依下官,他们迟早会大变,甚至酿五代军阀之祸,用章兄,要未雨绸缪啊……”
同时间,在紫禁城内,崇祯帝着收罗的晋商人等罪证,同样面色难。
王斗意思,他又要对宣大动手,他如此胆大,就不怕激起全大明的地主,士绅,商人,勋贵,武将等阶层逆反?要知道当初他将东路杀得血流成河,那只是小范围,真的扩大到宣大山西,真以为别人可以容忍?
随后听了王德化的细语,他倒吸一口冷气:“什么,事成之后,给朕一百万两银子?”
崇祯帝有所耳闻,靖边军等在京师这段时间,王斗辖下的东路,正与山西各大商人进行激烈的商战。
区区东路,能否与全山西,甚至别处源源不断前来的援兵相抗衡,不但京师上下,甚至崇祯帝,也在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541章 除奸队(上)
山西,太原府,清源县。
清源,日后改称清徐,处于太原府城西南不远,是山西老陈醋的正宗发源地,素有“醋都”之称,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清源百姓,自然就是靠醋吃醋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属于百姓的必需生活品,就算利润薄,但架不住需求量大,清源的陈醋,又是远近闻名,所以围绕醋业,清源城池内外,形成了一个个醋行,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商人前来批货运货。
而在清源境内,李家又是当之无愧的豪门大族,他们祖祖辈辈,都在此地经营醋业,可谓人脉关系深厚,李家的族长,更长年担任当地醋行的会首。
与山西所有商人一样,他们同样非常注意结交官商,并着力培养族中的读书人,白丁一代代后,终于,现任族长的坟头冒了青烟,他的儿子李振珽,高中进士,以后官运亨通,从知县,做到知州,眼下更高升为河南归德府的知府。
李家族长虽然兄弟多,然直系丁口单薄,只有李振珽这么一个儿子,唯一的孙子又是夭折,但因为李振珽的关系,他力压群兄,在族长位置,一坐就是多年。
而且他很高兴,自己还有一个贤惠精明的孙媳妇楚挽云,其书香门第出身,却干练沉静,颇通商事,在自家孙子病逝后,就一手挑起家族的重任,将族中生计商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族人风言风语。称楚氏是扫把星,克夫命。不过对于这个孙媳妇,老族长却是器重非常,什么事,都很愿意听她的主意。
就当老族长督促儿子努力耕耘,再诞下一男半女,延续香火,又对前景充满憧憬时,飞来横祸。晋商诸大家,忽然将矛头对准他们李家,还有太原的亲家,此外山西颇多地界,与东路亲近的商家,同样造了殃。
首先的,便是谣言传来。言李家等与外贼勾结,祸害乡贤父老。
随后,在各大家强悍的压力下,断续的,各大商人纷纷停止与李家合作,他们的出售与原料进货渠道开始断绝。或给趁火打劫的本土富商抢去,各个店铺,纷纷濒临无货可卖的地步,李家余者产业,也纷纷开始亏损。
清源所处地理,祁县、平阳、平遥、榆次、太谷、介休将其包围在内。各大家盘居其中,他们一围堵,李家产业死伤惨重。
关门倒闭,这只是第一步,随后更是噩梦的开始,大批被煽动起来的乡亲,还有各处趁机作乱的青皮恶棍,聚集到李府之前,每日就是大声叫骂哭诉,最后发展到族人只要一上街,便遭遇到一系列的刁难,殴打,谩骂。
少夫人有次上街,同样遭遇了几个泼妇的围攻,惊惶之下,连衣裳都被扯得七零八落。
更让她愤怒的是,一系列关于她的桃色新闻,在清源等地弥漫,言称狐狸精楚挽云如何不要脸,克死丈夫不安心守节,反而整日抛头露面,与男人们眉来眼去,一就是个狐媚子。
更有人绘声绘色传扬,楚狐狸精为了商事,如何偷偷前往东路,又如何与王斗贼子勾结,更不要脸的半夜三更,自荐枕席,偷偷爬上王斗贼子床榻,如何风骚风骚等等。
此等流言有头有尾,绘声绘影,可怜少夫人贞节自持,如此风言风语,她如何受得了?气得花容失色。
一系列事情下来,李家己是人心浮动,家业遭劫,都是因为族长等与东路交好之故,好事没到,反惹一身骚,他这个族长,还有资格担任吗?
族老们己在商议撤罢族长之事,亲族们为惹祸上身,更为疏远,雪上加霜的是,当地的醋业行会,己经罢免了李老族长会首之职。
从谣言开始,到这十月下,往日热闹显赫的李家,可谓树倒胡狲散,庞大的府邸内,只余小猫三、两只,当地官府一样冷眼旁观,任由刁民围攻李府。
似乎到风波越大,最后族老们连族长都顾不上罢免,他们纷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席卷财帛,自顾自离开清源,本族直系的安危,他们也顾不得了。
经此打击,李老爷子往日笔挺的腰杆,己经弯腰驮背,不过他精气神仍在,满是皱眉的脸上,仍然充满倔强。
“与东路的合作没有错,眼前虽然是道坎,只要迈过去,我李家,就可迎来更大的发展。”
着孙媳妇,老人家斩钉截铁说道。
他眼前站着少夫人,穿着紫红色的褙子,挽着鹅胆心髻,鬟发上插了步摇,她比王斗略短二、三岁,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身段仍然玲珑浮凸,身上那种优雅高贵气质更浓,又充满少妇风韵。
在李振珽前往归德府任职时,少夫人与婆婆曾经跟去,因为流寇大兴,李振珽担忧,便打发妻妾媳妇全部回到老家。
因老族长器重,少夫人也更专心打理商事,只有时前往东路永宁城,与闺密纪君娇相聚。
听闻老族长之言,少夫人抬起臻首,垂泪道:“虽说如此,只是连累家族遭祸,孩儿总是心下不安……”
她刚说到这里,府邸外一块石头扔来,砸在头顶不远的屋瓦上,哗然啦声响中,泥沙碎瓦俱下,吓得堂内各人一阵惊叫,她婆婆捂着胸口,哆嗦站起:“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要活路……”
“打死勾结东路的内贼!”
李府外,黑压压围满了当地百姓,很多是各地商家店铺的伙计,还有他们的的家人亲族,又有更多热闹的百姓。
人群中,还有许多领头人物,在他们授意下,一些说书人样子的人,大声向周边鼓动,煽风点火,不时有一些青皮鼓噪喝应。
各大家己经收罗了众多关于王斗的不义,罪证等,在他们四下宣传下,在山西境内许多州县城府,仿佛一夜之间,王斗就由一名刚正不阿,为国血战的一镇总兵,变成了无恶不作,无君无父的败类,人人憎恨的害群之马。
很多对王斗抱以好感的百姓,在听到这些消息之后,也有些动摇了。
特别,各大家势力根深蒂固,山西境内许多书吏,官员,将兵等,或是他们的族人,或与他们有密切利益联系。
他们对攻击谩骂王斗言论不理,但若谁为王斗说话,为东路说话,就被他们注意上了,轻则饱以老拳,重则莫名其妙被逮入监狱,更重则,无缘无故消失了,十有八九,失去了性命。
谣言的风波,越来越浓,便是乡间僻壤,很多小民小妇,也知道山西北面有个宣府镇东路,那边住着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心比煤石还黑的总兵。
那总兵无君无父,对士绅无礼不说,还荒淫无比,每晚需夜御八女才能入睡,这不,汉人女子不能满足他,还去草原上抢了数千个鞑子妇女回来,那些鞑子妇女一辈子不洗几次澡,那王斗也有胃口,可见他的无耻。
更可恨的是,他要抢夺大家伙的饭碗,将父老兄弟全部饿死,这不,东路商货源源进来,本地的商家,又哪有活路?
至于有人宣称东路富足,那纯属谎言,那些商人与那王斗一样黑心无耻,他们能吃饱饭,全靠吸大家伙的血长大,便如蚊虫苍蝇,哪个不是吸得鼓鼓饱饱的?
他们是吃饱喝足,大家伙就活该饿死?
对待东路的奸商,就应该对待蚊虫苍蝇一样,一下子将他们拍死。
王斗与东路奸商无耻,更不要脸的,更可恨的,就是那些勾引外贼的奸人,比如那个楚氏楚挽云,克死丈夫不说,还偷奸养汉,自荐枕席,才勾搭上那王斗,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李府外,煽动者口若悬河,旁边听众频繁点头,个个都是同仇敌忾,气愤非常的样子。
一个衣衫褴褛,消瘦非常的妇人更是听得哭了起来,他的男人在一家店铺做事,如各当家所说,若东路商货接着进来,他的男人,不是要失去生计?自己与家中几个孩子,又如何活命?
眼下天灾人祸,能找到一份糊口的活计容易吗?那些黑心的东路商人,就这么想将自己娘俩饿死?
还有,李府内那些可恨的内贼,那个什么楚氏,上去一副贞节的样子,凛然不可侵犯,没想到却是一个淫妇!
极度恐惧与愤怒之下,她一声尖叫,披头散发,猛然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使劲全身力气,往府邸内扔去,一边声嘶力竭地吼道:“打死这些勾结外人的贼子!”
“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冲进去,将这些贼子乱棍打死。”
“将那淫妇揪出来,浸猪笼!”
一时群情鼎沸,如雨点似的石块,砖块,往府邸扔去砸去,就听砖瓦的哗哗声不断,甚至,几根点燃的火把,同样投了进去。还有众多的青皮,拼命砸门,有些人更准备翻墙。
而在这些人群远远的,一些衙役只是懒洋洋着,根本没有劝阻的意思。
而在府堂内,李家各人更是惶恐,人群失控了,本就稀少不少的家丁护院,根本拦不住他们,若暴怒的人群冲进来,他们恐怕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下场。
如少夫人这样的女性,下场恐怕更为悲惨。(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542章 暗杀
夜,巳时。
一道黑影,灵巧地翻过守备府的围墙,他贴着墙壁假山而行,无时无刻,让自己的身影处于阴暗当中,便是一些侍女丫鬟,府中家丁护卫经过,也难以现他的身形。
很快,他来到一所宅屋之前,他眯起双眼,静静向屋内打量片刻,然后他的身体,又静静躲入一丛假山之后,他的身形,似乎与之合二为一。
他静悄悄地等待,北地的冬日,夜晚天气极寒,不过他仍然一动不动,他的气息舒缓,似乎若有若无。
他静静等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肥胖的,身着守备官服的中年人哼着小曲过来,身旁还伴着几个随从。
他好象喝得醉醺醺的,身旁那些侍卫,一样脚步踉跄。
“嘿嘿,小宝贝,快开门!”
中年胖子守备咣咣的砸门。
“你个死鬼,人家死等你一宿,你却去找那个狐媚子,今晚你就自己吃自己吧。”
里面传出一阵娇媚又愤怒的女子声音。
中年胖子守备讨饶道:“宝贝儿,你是知道的,为夫只是应酬,那帮商家宴请为夫,能不逢场作戏吗?但在为夫心中,素来只有你一个女人,便是那王贼的妾室纪君娇,号称天下第一美色,也不如你一根小指头……”
中年胖子守备的话语,让里面女子很开心,不过想想自己苦等,又怒气上涌,尖叫道:“不听不听,奴家就是不听……”
中年胖子守备细声细语,更加讨好道:“宝贝儿,快开门吧,这天寒地冻的,你也不想冻坏为夫吧?”
他这边讨饶,身后几个随从相视而笑,大人就是这样,好色又惧内,特别里面还是翟家的爱女,平日呼喝起大人来,更是得心应手,大人在她面前,向来被吃得死死的。
忽然他们笑容呆滞。
“噗噗”几声轻响,听在中年胖子守备耳中,却有若惊雷,他毛骨悚然,刚艰难转过头去,一阵寒风袭来,一柄涂得漆黑的利剑,轻易刺透了他的咽喉,随后快缩回,带出几滴鲜血。
这一刻,似乎只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中年胖子守备与几个部下,死死捂着咽喉,拼命在地上抽搐挣扎。
细微难以听闻的脚步声远去,屋内那个女子,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那个死鬼,见自己不开门,就这样走了?
她恨恨一把将锦被蒙住自己头脸:“哼,一个月之内,休想奴家给你好脸色。”
夜色静静,寒风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传扬开来。
……
几乎同一时间,崔奇七人,也静静翻过会馆的外墙,在鬼狐的引领下,不时朝核心处进,一路上,解决了一些游哨巡弋人员,古月还开了不少里面反扣上的大门小门,他有个本事,推开门时,不会让它们出吱格格的响声。
这种响声,在深夜中动静是极大的,足以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该处会馆,算是典型的晋商业协会馆,共有前、中、后三进院落,内有正殿、财神殿、七圣殿、文昌殿等四座戏台,各戏台都高达十数米,甚至数十米,下方两侧,都有出入通道,屋顶皆为双层歇山斗拱形。
鬼狐己经探得清楚,这帮奸商的假票印刷,就放在大殿之内,可谓肆无忌惮之极。
很快,众人逼近大殿,从侧门往内去,里面是个庞大的广场,除了雄伟宏大的主戏台外,两侧布满厢楼,皆以木柱隔成,约有数十个厢房,而中间,原先至少数百个座位己然不见,代之的,是热火朝天的印刷假票场景。
一个个灯笼悬挂,灯火通明,广场中间,摆着一张张案桌,案桌上,皆是假粮票印刷钞版,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块,不时有技师伙计忙活,将一叠叠印好的假粮票收笼箱内。
而在他们周边,还有不少的手持兵器的壮丁巡哨,刀剑都有,甚至有鸟铳与手铳,还皆是燧的,几个管家模样的人,不时取起一张未切割的大版粮票端详分析,偶尔低声交流几句。
到这种场景,崔奇等人,肚子都气炸了,这帮奸商,真是胆大妄为,几人互视一眼,都是默契于心。
他们麻利地取出头巾裹住口鼻,然后各人往身后一抄,每人手上,都出现了一个黑忽忽的东西。
却是东路军工厂研究的毒烟弹,这种毒烟弹不比战场使用,爆炸的时候声音小,还颇沉闷,便是黑夜之中,也不会传出很远,更不用说,这种重重建筑之内了。
而且这种这种毒烟弹,毒烟略弱,不在杀伤力,主要是为了造成混乱,一般都是情报司出哨人员使用。
崔奇做着手势,一人摸出火摺子,两个除奸队人员,持着毒烟弹柄端,将另一端的引绳点燃,手中引绳燃得差不多,猛地扔出。
“啪啪!”
毒烟弹投在地面的响声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很多人都朝动静处来,一个毒烟弹落在一个案桌旁,离一个假票技师的脚边不是很远,他还好奇地抬起脚步,就要过来观。
却不料……
“轰轰!”
两声沉闷的响动后,毒烟弹爆炸,一些铁块飞射,当场将那假票技师与周边几个伙计炸翻炸伤不说,一股股刺目呛鼻的浓烟还快弥漫开来,吸入的人,立时咳嗽不己,双目晕眩。
“有人潜入!”
“小心,这是军伍中使用的毒弹……”
大殿内一时大乱,很多人大声尖叫,便连殿内供奉的关公像,也似乎惊讶地着这一切。
“轰轰!”
“轰轰!”
又是数颗毒烟弹投出,毒烟滚滚,在殿中到处弥漫,殿中人等,更如无头苍蝇般乱窜,就连那些巡哨的家丁护院,吸入毒烟后,也个个拼命咳嗽,恐惧的嚎叫。
“行动,一刻钟之内,将他们全部杀光!”
崔奇巾布之内,传出沉闷的命令声音,还有隐含不住的杀气。
呛啷啷,戚刀出鞘的声音不断,长刀闪耀的光芒中,崔奇等人有若游龙,往广场内乱蓬蓬的各人冲去……
静静的黑夜,会馆忽然火光烛天,前、中、后三进院落,皆尽笼罩在烟火之中,惊得无数人惊醒过来,推窗观。
而在这时,守备府邸之内,也传来凄厉的嚎叫声:“快来人哪,有刺客……”
今夜,灵丘县城注定无眠。
……
十一月初二日,山西镇,代州,未时。
指挥使郝永胜,带着几个家丁,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之上,算算时辰,天后宫戏楼下一场大戏,很快就要开锣了,想起那日见到的那青衣,他心中就痒痒的,那青衣虽是男儿身,却将贞节女性那种刚烈,端庄,扮演得淋漓尽致。
郝永胜心中有如猫抓,若这青衣穿上戏服,在床上这样这样,不知滋味如何?
可恨的是,年青知州,年老守备,还有几个指挥使,都不约而同注意上这个青衣,自己想要独吞,来难度很大,不过相互轮着玩几天,便是知州,应该也会给自己这个面子,毕竟老守备快退了,自己在各方支持下,任下一任守备呼声很大。
前方大摇大摆走来几个士兵,斜戴着红笠军帽,身着破旧的鸳鸯战袄,大冷的天气,个个仍然敞胸露杯的,胸口的黑毛一个赛一个多,他们神情嚣张,一路过来掀翻摊子若干个,然后满不在乎抛下一锭银子。
个个口中大笑:“爷了大财,有的是钱。”
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行人纷纷避散,郝永胜见这几个军士直直过来,暗叫倒霉,也不知哪来的兵痞,去哪打家劫舍,到大街上显摆来了。
以他的身份,自然没有跟几个小卒让道的道理,只是自己急着早点戏,更想见到那个让自己魂与色授的青衣,也懒得端身份了,而且谁都知道,现在兵痞惹不得,动不动就哗变。
他让了道,身旁几个家丁却是不忿,他们跟着郝指挥使,在义州城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人不高一眼?几个卑贱的小卒,也想让自己让道?
只是郝大人都让道了,他们没有不让道的道理,各人暗暗打着事后打探,这些家伙哪个营的,再好好算帐的心思,不情不愿地让开。
只是一个家丁心下愤愤,不免动作慢了一些,经过他身边的几个兵痞,其中一人,眼睛一瞪:“好狗贼,爷爷面前,敢不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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