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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又想想以王斗为首的各镇十数万边军,不由打了个寒噤,心烦意乱下,他来到坤宁宫,周皇后一向贤惠,到达这里,崇祯帝烦躁的心绪,才可稍稍平静。
见到皇帝到来,周皇后果然欢喜,她秉承后宫不得干政戒律,也不与崇祯帝谈论政事,只谈些琐碎的家事,比如太子与定王两个小孩子,可曾乖巧,有无读书等等。
崇祯帝脸上露出微笑,远离纷繁的政事话题,果然让他心情好多了。
不过女人就是话长,不知不觉,周后又谈到女儿朱媺娖头上,她叹道:“媺娖这孩子,今午又有寻我,哭哭啼啼,尽是为那王斗辩白,唉,女生外向,她就怎地,对那王斗那么感兴趣?”
说起这事,崇祯帝同样烦躁:“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她是皇族女子,是要嫁人的,怎么尽数提起别家的男人,这成何体统?”
周皇后皱眉道:“那周世显再也休提,如此龌龊……我家媺娖堂堂一公主,冰清玉洁,岂能配那种低劣之人?”
京中谣言,也传到了宫中,因为涉及到准驸马周世显,周皇后也让人寻来一些关于周世显的画册,一之下,恼怒无比,对那周世显的反感到达顶峰,再也不愿意,将此之辈,招为驸马。
她蹙起秀长的黛眉,叹道:“痴儿……”
女儿的心思,她如何不知?思前想后,她眼睛一亮,对崇祯帝道:“皇上不是为王斗之事忧心?眼下王斗将贵为侯爵,又手握重兵,百战百胜,若不是这事,对朝廷也忠诚,不如皇上将媺娖许配于他,媺娖得偿所愿,皇上,也可得一强援。”
崇祯帝呆了呆,随后斥道:“妇人之见,那王斗己有妻室,娖儿堂堂一公主,又岂能为妾?朕脸面何在?皇家颜面何在?”
他说道:“再说了,祖制驸马不得掌兵,王斗岂又愿意放弃兵权,京师归隐圈养?”
周皇后低声道:“事急从权,便让王斗继续带兵,臣妾也有查探,那王斗只有纪君娇一平妻,还可再立二妻。”
对王斗之事,因女儿朱媺娖,周皇后也有仔细研究过,数年前,她也有见过王斗,那时觉得粗莽,此时却觉得英气勃勃,豪气逼人,是女儿的良配。
崇祯帝大声喝斥:“胡闹,什么平妻,纯属愚夫愚妇,商贾之辈搞出的把戏,大明律可有此法?祖制礼法可有此制,尔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却如乡间愚妇一般口出荒唐之言,真是成何体统?”
他对周皇后很少有此等重话,说得她双目含泪,崇祯帝继续道:“那纪世维能豁出脸皮让女儿做妾,朕可没有他那么不要脸……哦,王斗己经有了一个便宜丈人,难道让朕,做第二个不成?哼!”
他一拂袖,怒气冲冲出去。
周皇后连喊几声:“皇上,皇上。”
她在背后默默垂泪:“皇上,您就是性子太倔,为了江山社稷,损点脸面又算什么?”(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534章 杖毙
初四日,皇极殿。
除了有时举行各种典礼,皇极殿其实很少用于上朝,大明皇帝处理政事,一般放在奉天门,乾清宫等处,不过最近皇极殿人流不断,频繁的朝议在这里举行一次又一次。
今日又是如此,崇祯皇帝坐在宝座上,放眼去,下面一片芒丝罗绢的朝服,红色的,蓝色的服色,仙鹤的补子,孔雀的补子,獬豸补子,镶玉腰带,犀角腰带,满满的衣冠禽兽。
此时身着衣冠禽兽朝服的大臣小臣们,正在进行激烈的争论,崇祯帝面无表情地着,着下面各个官员大打口水战,说着没有营养的东西,然而除了相互攻击,却没有一人可以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他心中不无悲凉:“这就是朕的臣工。”
他下意识攥紧右手,那方,有一份名单,那是王斗交于王德化,再由王德化转交给他。
虽说有些半信半疑,不过对这份名单,崇祯帝认为有些还是可信的,他向下方一些人,他们神情安详,似乎这次风波,一点也不关自己事一样,心中更是恨恨。
再过去,此时殿中,正有二人正在大声辨论,一人仍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张若麒,一人则是吏科给事中卓不为。
因这次监军,张若麒高升在望,他也揣摩到皇帝心意,决定站出来为王斗辩解,事先他联络了一部分同党,只是他们战斗力不强,被卓不为等辩得哑口无言,所以他决定亲自出马口
他与言官干将卓不为,已经交锋多次,二人互不相让,争持不下,倒得朝臣们津津有味,真是棋逢对手。
此时卓不为又义正辞严,又说了一大堆便是王斗误中谣言,也该到朝议分说,或是上书自辩的话,如此联络各镇,便是要挟圣上,陷朝廷于不义。
张若麒冷笑:“如何自辩?尔等言官御史,靠的就是一张嘴吃饭,讲的是捕风捉影,风言议事。特别忠勇伯,他武将出身,口舌之利,哪赶得上尔等?众口铄金下,不是罪,也有罪。况且尔等介时又言,忠勇伯不心虚,若没有罪,又何苦前来朝堂辩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反正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他又该如何是好?”
他说道:“本职曾随忠勇伯监军,亲眼目睹,辽东血战之苦,忠勇伯一万五千大军,伤亡高达五千,余者祖帅,马帅,白帅人等,更是血战殉国,各镇伤亡人数也高达六万,如此为国奋不惜身,朝廷理应肝胆相待,抚恤怜惜,然后班师途中,听说如此险恶谣言,更有言官蜂拥而攻,试问诸位,如何不心寒?如何不苦楚?”
他娓娓道来,听得许多朝臣都是动容,很多人都是点头不己,崇祯帝也对张若麒注意上了,对他了又。
如霹雳一声,张若麒猛地指向卓不为,须发横张:“天理昭昭,今朝廷有此僵局困境,都是尔等谏官之罪!”
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下来,随后有如捅破马蜂窝!数十个言官御史跳出,个个对张若麒进行呼喝怒骂。
“祖制,都察院,十三道监察御史,六部给事中,乃高皇帝所设,专以监察、弹劾百官之用,张若麒,你质疑谏官之制,便是对高皇帝不敬!”
“祖制,御史职责专劾百司,辩明冤枉,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张若麒,尔质疑御史职责,是何居心?”
“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张若麒,你分明与王贼结党,该杀!”
“张若麒,你心术不正,居心叵测!”
“张若麒……”
“张……”
一时间,张若麒被淹没口水之中,不过他毕竟有过一人独战十御史之战绩,众人围攻中,他淡然而立。
着横眉竖目各人,他只是冷笑:“捕风捉影,没一点依据,就陷皇上于不义,陷国朝于险地,你们这些乌鸦,就知道陷害忠良,身为奸贼马前卒尤不自知,可怜,可恨!”
卓不为又目眦欲裂,张若麒越是淡然神情,他就越气得全身发抖,只觉全朝皆是奸臣,他想起小时候,蒙师教导,吾辈饱读圣贤书,所为何为?还不是为还天下太平,一个朗朗清天?
然为何朝中豺狼当道?如张若麒这样的小人也可以活得滋润?又是谁在纵容?
他脑子一热,猛地向宝座上的崇祯帝,高叫道:“皇上!”
他猛地跪下,膝行而进,然后抬起头,脸上满是坚决之色:“朝堂小人当道,未必没有圣上之过,微臣恳请圣上自检之失,还宇内以清天太平!”
众言官嘎然而止,均想:“糟了。
下列的吏部尚书李日宣,户部尚书李待问也是一皱眉:“这卓不为脑子坏了。
张若麒大喜,心想:“天助我也。”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了上首的崇祯皇帝,殿中弥漫上一种紧张,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苑。
崇祯帝怒极而笑,一瞬间,又有一种心灰意懒的感觉,他向殿中那些人,他们做下那等好事,却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承认,这些便是朕的臣子?
还有这卓不为!
他的心中,又瞬间被怒火填充,阴沉着脸道:“朕有何失,倒想听听。”
卓不为昂然道:“圣上之失有二:一为大奸之罪状未彰,而身为受过!”
“何以言之?临御之初,天下犹未大坏,特用温体仁,托严正之义,行炯嫉之私,使进行不得任人以治事,酿成祸源,此为体仁之罪。专任杨嗣昌,恃款抚,加练饷,致民怨天怒,旱蝗盗贼,结成大乱之势,此杨嗣昌之罪!”
“又有王斗,难辩忠奸,伪作忠义,皇上信任三人,三人恃其信任,售其奸欺,不知如何钟爱,如何匪躬以自结皇上,然后得为所欲为,亦方有今日边镇要挟之事,此皆为皇上为三奸所误,深信不疑之失……”
“又为图治之纲领未挈,而用志多分之失……
卓不为说一句,崇祯帝脸上黑一分,殿上鸦雀无声,只余卓不为一往无前,抑扬顿挫之音。
崇祯帝冷笑起来:“很好,都是朕的罪,只是卓不为,你又干下什么好事?”
他手一挥,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出列,送上了一叠文册,崇祯帝接过,劈天盖地甩在卓不为头上:“你自己!”
卓不为打开文册,瞬间面色铁青。
崇祯帝冷笑道:“厂卫已经查得清楚,谣言之初,便是往日宣镇东路,与王斗有隙之辈散布,随后各方,特别贼奴细作推波助澜,卓不为,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说朕的不是,安知有无与鞑虏勾结,陷害大臣?”
他猛地站起,咆哮道:“将这些言官御史,尽数拖下去重打,他们,还有什么同党!”
立时殿廷卫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大汉将军上前,围攻张若麒的那些言官御史皆抑止不住的惊叫,卓不为脸色苍白,猛然发出一阵惨笑,他仰天狂呼:“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这变故兔起鹬落,礼部尚书急忙出来,捡起文册一,也是面色苍白。
礼部尚书傅淑训颤巍巍道:“圣上,厂卫所所,止于谋逆乱伦,其作奸犯科,自有司存。臣子获罪,三司审问,槛送门下可也,臣更有请,责打言官,殿陛用刑,前所未有之事,请陛下三思。”
一时间,群臣恳请,连张若麒也为那些言官说话。
崇祯帝脸寒如冰,一摆手:“此些奴欺罔实甚,焉可不惩?尔等不必多说,朕意己决!”
那些大汉将军将那些言官御史拉下,众臣都是竦然,而那些言官们,有人一言不发,有人大呼饶命,有人神情呆滞,面色灰暗,也有人以怨恨的目光向卓不为。
卓不为被两个一言不发,表情严峻的锦衣卫校尉一左一右夹着,他一路哈哈大笑:“古贤有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大丈夫生于世,亦当如此,我卓不为,不悔!”
他高歌道:“为国而死快哉,快哉!”
数十言官御史被拉出殿外,来到外间广场,全部被脱去裤子,放眼望去,寒风中一片白花花的屁股,非常壮观。
一个胖肥的太监过来,与夹住卓不为的几个锦衣卫大汉将军,隐晦地交流下眼色,手持廷杖那几人,都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随后这胖肥大监走到卓不为面前,居高临下问道:“卓给事,你可知罪?”
卓不为哈哈大笑,挣扎道:“我的罪,便是为了大明天下,遭奸人所害!”
“还嘴硬!”
这太监尖叫道:“奉皇上圣旨,审问同党,狠狠责打!”
立时廷杖开始,寒风中,一阵噼里啪啦的打屁股声音响起,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叫。
而对卓不为这方,四个廷杖的锦衣卫高高举起棒子,他们一记一记都是实在,棒子落在身上,痛切心扉,起初卓不为咬紧牙关强忍,不过随着噼里啪啦之声,他的后背屁股一片血肉模糊,再也忍不住痛苦,惨嚎起来。
廷杖仍是一记一记而来,慢慢的,卓不为上下嘴唇咬得出血,他的意识,也变得恍惚起来。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父母的草屋茅舍,双亲苍老又期盼的神情,还有座师那严厉又酝含慈爱的目光,最后,他又似乎回到旧时学堂,简陋而又洁静,耳边响起孩童朗朗的读书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
廷杖停止时,卓不为己在寒风中断绝气息。(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535章 落下
初四日这次廷杖震动朝野,近三十个言官御史一齐被拖到皇极殿外行刑,他们在寒风呼嚎,高叫着太祖太宗二帝名号,语声凄厉,尤如杜鹃泣血……
当场,他们被杖死了五人,十余人伤残,余下之人,也个个将在床榻上渡过漫长时日,丙戌日这场血案,让朝臣武,京师上下,竦然而惊。
或许,经此大变后,很多人退缩了,也有更多人对王斗更恨,站到他的对立面,对崇祯帝来说,他的心情愤愤又带着悲凉,廷杖的结果,是他不想要的,与他治国时的初衷相对立的。
虽说当时怒极,不过他只是想狠狠教训教训卓不为等人,并不想将他们打死,只是行刑后报称,卓不为人等身子太弱,受刑不过,没打几杖,就当场暴毙了。
他不但没有欢喜,反而背脊骨涌起寒意,疑窦丛生,是谁,在做了手脚,朕还有谁可信?
不过骑虎难下,此次谣言之事,该做个了断了,边军鼓噪之事,不能久拖不决,在崇祯帝严令下,依某些招供言官证词,厂卫与三司的调查,更为严厉进行,陆续有背后阴影浮出,更多的人,遭到廷杖、贬斥甚至流放。
不过看看手名单,崇祯帝知道。背后的大鱼,远远没有出现。而王斗能掌握这个名单,就知道他对眼前的结果不会满意。
只是此后的调查越发艰难,大明官官相护,各同盟利益等掩护网络,发挥到了极点,就在事件的进展又要陷入僵局。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初七日。吏部尚书李日宣重将,吏部选郎吴昌时反戈一击,密访周延儒门下客董廷献,随后再与周首辅接上头,道出一系列隐密之事。
初八日,京师再次大震,内阁阁员。吏部尚书李日宣、户部尚书李待问引咎辞职,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御史施邦曜、刑部侍郎孟兆祥诸人被贬,此外还有数十个官员倒台受责,或夺俸,或杖责,或坐徒。或革职闲住等。
如此大变,只有崇祯二年诏定逆案可以比拟,朝格局为之大变。
不但朝,宫,也有一番清洗。
依收受贿赂。传播谣言,杀人灭口等罪名。司礼监大太监王裕民被贬往凤阳,东厂太监齐本正、郑之惠等人被赐死。
王裕民被贬,还牵涉出监军太监刘元斌,有御史弹劾刘元斌纵军吟掠,帝怒,召锦衣卫逮其入京。
数日间朝一连串变故,看得京师上下人等眼花缭乱,待众人回过神来,有心人忽然发现,此朝变乱,最大的收获,竟是内阁首辅周延儒。
吴昌时的反戈一击,让吏部尚书与户部尚书,还有大批朝臣去职免职,而二部尚书职务,非呼声极高的郑三俊、倪元璐二人不可。
这二人都是东林党,早在复出前,周延儒己经答应东林党各员,会将郑三俊、倪元璐等人抬进阁部,果然,他这个承诺就要实现了。
这次变乱,周延儒虽然损失李邦华等人,不过有他居在首辅高位,李邦华人等,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且日后阁难有对手,内阁,将是他一家独大的局面……
谣言大案水落石出,背后某些蝇营狗苟自是心惊胆战,接连数日,京师正阳门外的亢家粮店,都传出阵阵愤怒的咆哮声音,还接连运出几具,因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触怒主人后被杖死处理的丫鬟尸体。
虽然内人等,不知道这场风波为何没有波及他们,不过思前想后,内一些人,还是快速收拾东西,一溜烟往山西逃去。
初日这天,大同镇营地,王朴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垂首惶恐的几位商人,算起来,沾亲带故的,他们都算自己族叔,只不过隔了不知多少代。
“你们自己找死,不要带上我们王家!”
看着眼前人等,王朴俊朗脸容都扭曲起来,他双目似欲喷出火,猛然伸出手,抡起胳膊,狠狠一个巴掌,重重抽在一个老年商人的脸上,啪的一声,那商人惨叫踉跄后退,一张右脸瞬间肿起老高。
他一张嘴,一口血水吐出,还带着两颗牙齿。
他捂着自己右颊,惊怒交加,叫道:“小志儿,你……”
“你个屁!”
王朴愤怒咆哮,他上前一步,又是重重一巴掌抽下,这商人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脸部表情都扭曲了,打着圈圈往旁边倒去,这次他口飞出的,是高达七颗牙齿。
“目……目无尊长……”
那商人摔了个七死八活,他趴在地上,扶着脸颊,悲从来,放声号啕大哭:“老夫,老夫不想活了……小志儿你这个忘本的东西,你可记得……小时……小时候,我是多么疼爱你……”
“还有你们!”
王朴吼叫着,左抽右抽,啪啪声,他挨个给眼前站着的王家商人们耳光,抽得他们个个口鼻流血,狼狈不堪。
帐的一些大同镇将官们,个个鸦雀无声,非常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大帅的极端愤怒,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平日大帅可是笑嘻嘻,很顾及风度的,对那些族人亲戚,也保持着尊敬,如眼前这般不留情面,大打出手,真是极为少见。
王朴盛怒之下,他们也胆战心寒地站着,无人敢劝说一句,还是他亲将王徵站出来。
此时王朴己经抽到一个胖肥的商人。算是王徵的叔叔,看着平日一团和气。对自己亲切非常的族叔被抽得口歪鼻斜,噤若寒蝉,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他低声劝道:“大帅息怒,叔公他们,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了,并非有意给族带来灾祸。”
那个趴在地上的商人,此时己经被搀扶起来,他捂着脸。含糊不清哭道:“这事各大家都有参与,还有,老爷也是赞同的……”
王朴本来怒火稍息,一听这话,又是怒气上涌,大骂道:“父亲老糊涂了!”
想想王斗,想想靖边军的强悍。王朴不由打了个寒噤,他也了解王斗的为人,岂是善罢甘休之人?
外人雾里看花,不明白靖边军的强大,他是知道的,特别这次。京师大变,还不是王斗的功劳?他死皮赖脸称呼王斗为哥哥,浑不顾自己比王斗大了三、四岁的事实,为了什么,还不是为抱上王斗大腿。让王家更为兴盛壮大?
只是这些拖后腿的,将自己所有苦心尽数付之东流。一个不慎,他的商事家族,将尽数毁于一旦。
该如何是好?他苦恼地在帐内踱步,旁边那些王氏家族的商人,也知道此次闯了大祸,特别京消息传来后,他们个个在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想想王斗可能的手段,他的心狠手辣,王朴心寒意不断涌起,他口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王徵同样苦思冥想,他一咬牙,上前献计道:“大帅,没办法了,不如去找忠勇伯,将事情和盘托出?”
王朴眼前一亮,犹豫道:“这行吗?”
王徵拍着胸脯保证:“肯定行,以大帅与忠勇伯的交情,定然会网开一面,不与计效!”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不定忠勇伯血洗各大家,我们王氏,还可以分一杯羹。”
那老叔公在旁惊叫道:“这怎么成?八大家同气连枝,就是相互之间,都有联姻纳娶……王徵,你的嫂子,便是亢家之女,你想置她于死地吗?”
王徵凛然道:“为了家族,适当的牺牲是可以的,再说了,忠勇伯也不会与一个妇人计较吧?”
王朴下定决心:“就这么办,也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他们死光了,对我们王家反是好事……”
而这时,王斗也在帐听着刘本深的汇报,京师动静,东路等处事态进展等等。
还有将军府一些消息,似乎纪君娇在永宁城举办了几场宴会,在受邀各夫人,颇为策反了一些人,谢秀娘一样为夫解忧,在安稳路内人心上,起了重要作用。
这次京师变故,谣言的主导者,可谓差不多扫了大半,还有作为马前卒的言官们,死伤惨重,王斗并不同情他们,御史言官,在明初时发挥重要作用,到了现在,唯有祸国害国一途,可谓可怜又可恨。
情报,虽然很多官员被贬被斥,然不约而同的,地方大族,那些晋商大家,并没有被牵连到,也少有人供称他们。
或许,他们也明白,各利益家族,才是他们的根基,便如鸦片田地,只要土壤不毁,就有播种发芽的一天,例如周延儒,数年前下台,现在不又复起?
只要根基在,总有复起一日,众利益家族毁了,才是真正的毁了。
况且,王斗给崇祯帝名单上,也没有那些人。
对次,王斗只是冷笑,待自己回到东路,将各大家扫了,将他们的根基扫了,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绝望!
就如他对部下言,这些肥猪,留着我们回去自己杀。
不过事情算解决了,朝廷给了台阶,他们督促洪承畴,来探听王斗的意思。
赞画秦轶坚决认为,应该顺水推舟,顺势结束此次事件,甚至以王斗为首的各镇边将,也应该给朝廷台阶下,作出负荆请罪的态势,将这次事件,隐没风雪之。
杨国柱,王朴诸人,连日来都与王斗商议,王斗也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结束了。
只是,虽然日后双方可能恢复一团和气,但后续的影响是深重的。(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536章 永宁侯(上)
老白牛:算了算,书友的龙套也出现不少了,卓不为杖死了,与当初小丁仔仔老弟的要求有所出入,嗯,这些人物安排必须服从本书情节,尽量不显突兀,我会陆续安置,各龙套或死或残,或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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