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矿业总是危险的,在后世都事故层出不穷。何况此时的大明朝?东路有相关律法在内,对矿工们的工钱,还有人身安全,都有相关的详细规定,造成雇佣东路工人,相对来说成本较高。
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怎会甘心如此?所以东路与塞外暗中一些人口奴隶买卖,就蓬勃发展起来。
东路人口控制较严。便是流民进入。也有一系列规定,不是说抓去做矿工就去做矿工的。所以很多商贾,就将目光瞄向了塞外,一些捕奴队,披着各种温情的面纱,一队又一队成立。
塞外部落处于苦寒之地。相对来说,便是妇女小孩都能吃苦。又有放牧或制作皮毛经验,所以崇祯十三年下。就有利欲熏心的商贾们,暗中抢掠一些塞外小部落的妇孺,将她们收入各缝衣厂,被服厂,甚至是畜牧场中。
这些人甚至不需要工钱,只要给她们吃点饭就行,而且因为吃饱饭,这些妇孺甚至不想逃跑,造成使用她们,成本极低。所以近两年来,东路,特别是满套儿地区,己经有越来越多的塞外部落人口被抢来。
以前还是偷偷摸摸的抢,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抢,怎能不让这些商贾们开心?
况且,随军出战,还有功勋,有了功勋,未来就有封地,赖满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怎不让众商人们眼红?不说金矿,便是各封地上发现什么矿产之类,各所获之人,都几辈子享用不尽。
就算没有矿产,那些良田草场,各人也是心动,可以为子孙留下一大笔家业啊。
以前各人只觉得塞外荒芜,乃是穷得叮当响的不毛之地,真正开拓建设,才发现与自己想象不一样,塞外真是宝地啊。
确实,塞外的土地,要看掌握在谁手中,放在塞外游牧民族手中,是不毛之地,放在中原百姓手中,就是宝地。
历史上新疆解放前多贫瘠?建设兵团入驻后,开垦良田数千万亩,使当地成为大大的粮仓,而之时,那边各民族,连自己都难养活自己。相同的土地,放置不同的人手中,效果就明显不同。
中原历代的边塞经略,不论屯垦还是殖边,其实都是有效的。关键在于中原皇朝的兴衰命运,只要不衰落,边塞经营蓬勃发展,衰落了,不得不收缩,以前的成果就付之东流。
所以边塞之事,主要便看中原,中原强,便是塞外部落强如匈奴,突厥,也不足为道。明朝强盛时,女真人、蒙古人,也只得老老实实做奴才,不过中原若衰,又巧逢塞外部落强盛,就是悲剧的开始。
不过此时大明却有转折的良机,就是整个游牧民族势力,在全球区域的衰退。
一五七一年时,鞑靼人还烧毁了莫斯科,而在这之前,克里米亚汗国的鞑靼人,不断侵入莫斯科中心,掳走强壮的男人、妇女和孩子,在一次对莫斯科的袭击中,更带走了十三万名俘虏。
他们被运到小亚细亚、非洲甚至欧洲的某些地区出卖,以至有位犹太商人坐在彼列科普地峡的入口,看到有这么多的人经过,不禁问道:留在俄国的人是否更多?
不过之后,游牧民族的势力在俄国大规模衰退,轮到俄国人贩卖那些鞑鞑人的奴隶了。
王斗来到大明朝,正处于这种关键的时候,就全球范围来看,己经不会再有游牧民族兴,农耕民族衰的历史周期,以后,就是农耕民族的天下。
而近代欧洲人的收获,也让他眼红不己,其实边塞并不贫穷,主要看你如何经营。
历史上俄罗斯人战据西伯利亚,仅在一五八六年,向当地土著收取毛皮贡物,国库就获得二十万张黑貂皮、一万张黑狐皮、五十万张松鼠皮以及许多海狸皮和貂皮。
到十七世纪中叶,从西伯利亚毛皮中得到的岁入估计,占了国家总收入的三成,除支付了在西伯利亚的行政开支后,还保有大量的盈余,收获可谓非常丰厚。
更别说英国殖民者,经常干出以一根铁钉,向各土著部落交换一头大肥猪的交易买卖。
所以关键是转换思想,让军民百姓,都在边塞开拓中获利,而中原地区的边塞的商人,其实向来颇有开拓精神,历史上的山西商人,除了国内贸易,还插足整个亚洲地区,甚至将触角伸向欧洲市场,有些商人甚至能用蒙古语、哈萨克语、维吾尔语、俄语等同北方各族与俄国人对答如流。
他们能力不用说,就看你怎么使用,毕竟商人有奶就是娘,没有祖国,没有道德,没有廉耻,如果跟随你可以获利,就会紧密团结在你身边,成为忠实的盟友。
处在这个大时代,为什么自己不能捞一笔?
所以在稍有精力后,王斗就开始培养商人们进取精神,支持他们建立武装商队,默认他们对外时的血腥与劣迹,资本需要积累,流外人的血,总比流自己人的血要好。
魔盒打开,只要是对外,他就不会干涉,毕竟他虽然仁义,也是看对象的。
这次边军出塞,武装商队随行,就是王斗大计划的一部分,或许他们尝到甜头后,将会刺激那些地主豪强将眼光转向外面,为自己的民族,开拓生存空间。
……
当然,商人们虽然利欲熏心,不过得与失之间的成本衡量得非常清楚,赔本的买卖是不干的,听到现在塞外各部落,大多只有老弱病残,己方出征,没有风险不说,沿途收获可能还极为巨大,立时人人叫嚣起来。
片刻间,还有众多的人员,为自己的出战想出种种借口,使得自己出师有名,理直气壮。
很多人还道:“此时正值夏季,水草丰茂,正是塞外各蒙古照例举行那达幕大会的时候,这是草原上最为隆重的节日,到时很多附近的小部落,都会赶着牛羊,带着特产,到一些大部落中去交易,到时正好将他们一锅端了!”
此人之言一出,立时又引起一片狂笑,话说物以类聚,商人与商人之间,自然没有对外人的那种道貌岸然,反正是出外抢劫杀人,靖边军各将,也不是什么道德之辈,相互间再**的话也可以言说。
当然,还是有人言说:“此次出师,虽然没有危险,不过塞外广大,就怕到时那些部落不好寻找,恐大军扑了一场空。”
立时众商人看向上首的温方亮、高史银等人,他们虽然出塞经商,也有以交游贸易为名,收集各蒙古部落情报,不过总体而言,还是杂乱的,松散的,对塞外之地,不能形成广泛系统的认识,这点上,只能靠靖边军了。
沈士奇心中冷哼一声:“这些商贾之辈,还不知道靖边军情报能力啊。这么大的战事,以靖边军的作战风格,若不是摸透各部落的情报细节,还有行军地带的地形与水源,有可能就冒然出战吗?”
或许中原几千年,论对情报收集的重视,靖边军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吧。(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476章 魔盒打开(下)
看着下面商人期盼的眼神,温方亮拍拍手,几个参谋司的人员出来,抬出来几块沙盘,竟是塞外的一些地形立体图,河流,山川皆历历在目()。
众商人围拢过来,很多人立时找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都是啧啧的惊奇议论,特别一些外路的商贾,听多了靖边军的强悍种种,此时见了沙盘,皆是叹服。
一个太原来的商贾更道:“此物极利,山川家国,尽在觳中矣。”
窥一斑可见全豹,仅这沙盘地图,就可看出靖边军的不凡,立时众商贾的信心更增添几分。
温方亮看了温赞画一眼,温赞画明白,对温方亮略施一礼,出列略为讲解。
不论温赞画是温方亮的爹还是什么,明面上,温方亮是一军参将,又是参谋司大使,军中无父子,这礼不可废,该行礼行礼,该下跪下跪,不得含糊。
他抚了抚美须,淡然而出,对众人道:“诸位,有赖这些年我靖边军情报司的勘察,还有诸位掌柜的支持,早在出兵之前,我军就摸清了塞外北虏各部的情报……”
“就目前来说,在我新永宁城东面、东南面,东北面数百里处,有东虏外藩蒙古土默特右翼旗,喀喇沁左右翼旗,还有鞑子称之为昭乌达盟的一些小部落,内有敖汉、奈曼、巴林诸部,他们现在大体在以逊河与宽河地带(后世承德、赤峰与隆化)放牧()。”
“当然。靠近我新永宁城的。以喀喇沁右翼、还有土默特右翼蒙古部落居多。这喀喇沁大伙都不陌生,便是以往兀良哈朵颜、泰宁、福余三卫的蒙古人,特别原来的朵颜部落,更是喀喇沁、东土默特二部的始祖。”
“归顺东奴后,奴酋洪太,给他们划下草场领地,相比以往历朝爱迁移的胡人,他们己经不怎么挪动,要找到他们,很容易……”
温赞画一边淡然说着。一边将小旗一一插在各处,立时沙盘上,塞外各部的地盘势力一目了然。周边各商贾看得叹息不己,情报收集如此细致。靖边军怎能不屡战屡胜?
很多人更心中暗凛,对靖边军的强大心悸,更增畏服之心。在场的商贾们,一边仔细倾听温赞画的讲解,一边还有些好奇地端详这靖边军中的赞画。
对各人来说,特别一些外路的商人,靖边军一切都是神秘的,关于他们的传言很多。
这只强军,有若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大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从崛起到名闻天下,似乎并未使用多长时间,他们的强悍,引起无数有心人的关注。
研究他们的人很多,然这只军队似乎蒙上一层面纱,隐隐约约,朦胧不清,每次你自认了解他们时,却无意中发展。他们展露在外面的,只是他们实力的冰山一角,每每让人生出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
当然,越是如此,靖边军越吸引各有心人员注意。军中的赞画,也是外人关注的焦点之一。
这赞画。也就是后世的参谋人员,中国古而有之,多以文人充任,便在军中,大多也是宽袍大袖,一副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样子,或身着官服,一副官员的做派。
与众人中的印象不一样,靖边军中赞画打扮,即有军人的干练,也有文人的儒雅()。
就见此时的温赞画,戴着幞头,身穿紧身青衫,腰佩利剑。青衫外面,罩着一件短袖大氅,一直到小腿处,氅身上面有系巾,可如斗篷一样系上。
温赞画本来就是美男子一个,此时穿着赞画的制服,更儒雅中带着英气,风姿即可迷死少女,也可迷倒少妇,事实上,温赞画私生活颇为混乱,这点上温方亮很象他。
这身打扮,也是靖边军新军服,新营制设立的体现结果,力图展示各军最英武的一面,各兵种的特色。很显然的,王斗目的达到了,多少东路的士子书生,看到温赞画后,产生了弃笔从戎的冲动。
面对众人注目的目光,内中甚至有几道怪异贪婪的眼神,温赞画神情不动。
他继续淡然道:“……老哈河,宽河东面过去,是喀喇沁左右翼旗各部,再往东北而行,便是土默特左右翼旗大部,他们皆为东土默特一部,与西边的归化城土默特不同,又有科尔沁各部在更东北角……”
温赞画慢条斯理地在沙盘各处插上小旗,这些小旗的分布,多处一些河流谷地之中。
这古时不论是行军或是驻地,人畜都需要大量饮水,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更是如此。他们的部落驻地,基本都处在河流边上,特别各部间有山脉阻隔的,若是行军,都是顺着河谷行进。
靖边军出塞作战,同样如此,往日情报司与尖哨营出塞哨探,也是沿着河谷搜索,或收买一些蒙古人,或是联络各部落中被掳汉人做向导,或以商人为间。
大体来说,虽然塞外各部落对靖边军畏惧,不过因为大明己经百年无大规模出塞之事,所以总体而言,塞外诸部,谨慎心都不强,很多部落,聚集在离大明边墙不远处。
他们游牧能力还退化了,半耕半牧的,很多大部落的驻帐之地,还建起了简陋的城寨()。特别各部投靠清兵后,划分草场势力,也被限制了迁移活动,使得靖边军的情报收集,更为容易。
他目光缓缓扫过场中各人:“此次作战方略,吾可略略透露一些,当然,此略的只言片语,诸位都不得对外泄露半句,否则……”
他手按利剑,斜眼相睨众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吾想,诸位都不想家破人亡吧?”
似乎一股寒流涌过场中各位商人的心。让他们都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位赞画不得了,表面言笑晏晏,儒雅亲切,然说出的话,却是这么渗人。
不过这位赞画,却也不是单纯的恐吓在场商贾,众人都知道,忠勇伯对反乱者冷酷无情,谁不惧怕被诛杀满门?就算留下一些活口,也是世代在矿山为奴的下场。
而且就算逃跑。众人也知道幕府情报司的厉害,下面管辖的各抓捕队,除奸队可止小儿夜啼,特别那些新入的剑士堂成员。立功心切,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也愿意。
所以温赞画此言一出,在场的商人立时一片阿谀之声,个个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决不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特别以赖满成声音最为高亢坚决。
高史银与沈士奇互视一眼,都是裂了裂嘴,这位温赞画表面看来儒雅风姿,然内心阴暗狠毒,越与之接触。越是心寒。二人虽然凶残,不过都喜欢明刀明枪来,对温赞画的风格,都有些不适应,不过靖边军中各色人等都有,却由不得二人性子。
温士彦也是微微点头,料想在场的商贾们,也没有那么不知趣,况且,东路实行的是连坐制。保人制,背叛的代价极为高昂与艰难。而此次具体方略,为了保密,便是忠义营下面各将,也懂得不多。
他的手离开佩剑。又淡然道:“我大军一万五千人,共分三军。以二营靖边军内甲等军,又有忠义营数千人为前军,约六千余人,一色骑军,分若干大股,以雷霆之举,掩耳不及之势,一举荡平各部落抵抗力量()!”
“随后武装商团跟上,收容各处人口牛马,征剿残余北虏牧民,将所得缴获,运送回新永宁,该处的屯丁屯户,会负责接应整理。最后是二营的靖边军步卒,作为后军,护卫大军后路,并携带火炮,迎接有可能的城寨攻坚,或是鞑虏可能的包抄后路之举!”
温方亮与高史银二营军马,有军六千余,其中约一半的甲等军老卒,人人有马。
而且忠义营约三千人,也是一色的马队骑兵,内中几乎都为家丁精骑者,跟在靖边军身后,还是可以打仗的,更不用说,他们对上的只是蒙古人。
而此次出塞,联合东路的商贾,还有诸多外路的武装商人们,集合起来,也有人马四五千,其中不下三千的武装人员,很多都有车辆或马匹。
这些人很多都是亡命之徒,其实战力不可小看,当然,他们没有纪律,没有组织,在王斗看来,只是乌合之众。虽说如此,王斗也不会给他们合力一条心的机会。
“此次塞外征战,主要之地便是以逊河,宽河,老哈河,青龙河各处,诸位掌柜的活动地带也主要在此。至于更东北的大凌河流域,尔等就不必去了,便是我师到达那边,也只杀人,不夺人口牛羊诸物,当然,马匹除外……”
温赞画娓娓道来,各位掌柜都是听得又激动,又忐忑,从温赞画平静的话语中,可以隐隐感受到那种血腥之气,可以想象到时场面之大。而这种大场面,自己也有参与其中,怎能让众人不兴奋,不坐立不安?
而听温赞画解说,众商贾便是不通军事,也是连连点头。加之配上沙盘,军事行动,一目了然,丝毫不会有眼前一摸黑之感,与往常各文人,各赞画的纸上谈兵大为不同。
众人都觉此次行动,胜算极大,到时定然大获其财,获得大把功勋,都是兴奋的交头接耳()。
看着场中各人的神情,温赞画抚须一笑,他喜欢这种掌控众人情绪的感觉。
最后他道:“依大将军事先所定之略……”
说到这里,他对右上空拱了拱手,表示对忠勇伯的崇敬之意。
众商人一愣,皆全部作出相同的举动,不论他们心中怎么想,表面上,都是一副尊敬崇拜的神情。
只听温赞画续道:“……此战所获人口牛羊财帛,皆以市价之二成到四成的价格,贩售给诸位。具体每物之价,诸位可与商科田主事,还有镇东商行赖副会长详细商议。”
他冲商科主事田昌国一笑。又看了温方亮。高史银等人一眼,众人都是点头,在众商人异口同声的声音:“恭送诸位将军。”中,各将手按佩剑,昂然而出,片刻就走个干净。
田昌国站了出来,两个大泡眼发出耀眼的光芒,心想:“总算轮到我了。”
他咳嗽一声,看着下面期盼的商贾们,说道:“好了诸位。做买卖的时间到了,老田我仔细算了算,此次塞外作战,有可能获得商货一百七十六种。每种商货,我都标了价格,大伙都来仔细议议……”
温方亮,高史银,沈士奇诸人出了大厅,又来到城楼之上。
放眼城内,不论军士或是屯户,都在紧张地作着出征准备。再看城外,潮河玉带似的从城的东北处流过,河边田园处处。一些草滩处,牛羊成群,颇有塞外的风情画卷。
再看看天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这个时代的空气真好。
高史银脸上横肉抖动几下,终于道:“娘娘的,在厅内真不习惯,那些商贾之辈,满身的铜臭味。”
温方亮看着前方出神()。喃喃道:“老高,要学会习惯啊。”
沈士奇看着城外的景色,有些痴迷,叹道:“真美啊。”
他说道:“此次出塞,我们算不算封狼居胥呢?”
不等旁人回答。他忽然道:“两位哥哥,此情此景。小弟心中有感,想高歌一首。”
温方亮与高史银异口同声道:“别。”
看着沈士奇委曲的样子,高史银眉头皱了良久,终于心软,说道:“真的不要唱,真要唱,明天出征时我们一起唱吧。”
……
崇祯十四年八月四日,辰时,新永宁城。
天空仍然很高,农历的八月,按阳历算,己经是九月,正是秋高气爽,草长马肥的时候。
一大早,温方亮的左卫青龙营,高史银的前锋朱雀营,还有沈士奇的忠义营皆列阵东郊,又有各位商人的武装商团数千人,还有众多新永宁城屯民与附近各堡的屯户约两万人,也聚集到这。
人海似乎无边,一个又一个整齐方阵看不到尽头,旌旗猎猎,血红的浪涛日月旗翻滚。
触目间,一个个方阵中,尽是密集的帽儿盔,密密的鲜红的长身罩甲,外镶黑边,外镶青边。还有外镶蓝边,这是忠义营的标志,他们皆着靖边军乙等军似盔甲,区分便是外镶蓝边,旗边也是如此。
密集的武器如林,不时闪耀着金属的光芒,便是新永宁城的屯民,不论男女老幼,也人人皆有腰刀鸟铳长枪,他们居在塞外,闲时的军事训练,比路内还要严格,几年下来,不论男女老少,个个列起阵来,也是严整齐肃()。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地方,便是那些民间的大侠们,不但各人武器似开展览会,盔甲服饰也是款式多样,还站得松松垮垮的。
还有忠义营的将士们,虽然在编营后,突击训练了一段时间,不过队伍的阵列严整,纪律的整肃方面,甚至还不如塞外的这些屯民们。
不过这样的军容,在那些武装商团,忠义营的旧军们看来,己经极为强悍威武,煞气冲天了。
这样的气氛感染下,人人皆是兴奋地喘着粗气,赖满成身旁一商人忍不住道:“我大军实是威武雄壮,此次王师一出,虏贼各部定然灰飞烟灭。”
赖满成此时又披上了铁甲,使他看起来有若一个铁罐头,不过他的青龙偃月刀扛在肩膀上,却让他的威武之气减去不少。
此时他一晃脑袋,说道:“确实,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大军雄姿,然,实是威武啊!”
忠义营中的杨东民、张文儒、徐友渔诸人,也是兴奋地交换着眼色。
经过沈士奇的训练收拾后,他们都对军律有了一定的认识。此时这个严肃时刻,定然不敢喧哗出声,否则谁知道那姓高的,姓沈的,会不会将他们当场祭了军法?
只有杨东民部的许禄,刘玮、余庆元、蓝布廉几人,暗下决心,这次再怎么说,也要立点军功了,看到温方亮的样子,羡慕啊。
大军高台前。温赞画出列。展开一道讨胡檄文,抑扬顿挫地宣读,详细历举北虏历年来的罪过,又再列举此次靖边军出塞的必要性与仁义性,宣读完毕后,众军山呼:“万胜!”
他们齐声高呼,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排山倒海的声音,听上去震慑人心。
温方亮站在高台上,他平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此时神情严肃,只有一股威严。
他看向台下,黑压压的钢铁洪流,似乎要蔓延到天边的尽头。在一些乙等军军阵前方。还摆着一些火炮,有数十门之多,都是佛狼机火炮,轻便灵活,火力也颇为强盛,这是应对可能的鞑虏城寨攻坚战。
还有那些靖边军甲等军的马匹上,放置着炒面袋,可维持七到十五天的饮食需求。
为了造成快速突击的目的,此次甲等军与忠义营,除了必要的武器外。他们甚至连帐篷都不带。这种天气,便是露营外面,确实也没有携带行军帐篷的必要。
温方亮又看向高史银与沈士奇,二人此时也是一样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见温方亮看来,三人似乎心有灵犀,皆同时点头,他们一身戎装,下高台后,策马从各方阵前缓缓经过。
蹄声响动。三骑并行,所到之处,一个个方阵军士,皆着注目礼与并枪礼。
经过那些屯民方阵时,各人都有些好奇地看着三将。特别看在温方亮的身上。
久闻靖边军中有两大美男子,一位高寻。一个便是眼前这位温参将,参谋司大使。关于温方亮的传闻很多,此时各屯民亲眼见到,皆是露出八卦满足的神情,果然名不虚传啊,没想到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俊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