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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桌上有鱼有肉,有白馒头,还有蛋汤,陈晟带回的封赏财帛,极大的改善了家人的生活。
看家人都坐着等自己,两个儿了,还有乖囡囡,一边玩着自己给他们买的礼物,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桌上香气扑鼻的鱼肉。
陈晟心中温暖,为算为了家人,自己努力征战,也是值得的。
陈晟性子沉默,加上读过书,讲究食不语,一家人默默的吃过饭,他妾孙氏递过包裹,轻声道:“官人,昨日我与姐姐,一起去庙里求了平安符,你定要记得戴在身上。”
陈晟的妻子赵氏一下流下泪来,抽抽噎噎的道:“官人,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一定要记得保护自己,军功虽然重要,但……”
陈晟猛地看向妻子,目光转为严厉:“战场确实刀枪无眼,但岂能就此畏战?将士若不奋勇杀贼,你等,又如何在东路过安生日子?我父与小弟,皆死在鞑子刀下,我早就想与他们一战了()!”
赵氏低眉道:“是,妾身失言。”
陈晟神情转为温和,看看妻子,又看看子女,叹道:“娘子,为夫不在,家里的一切,都要靠你们了。”
接过包裹,牵了马出去,再不回头,身后传来女儿的哭声:“爹爹,我要爹爹。”
大儿子柔声安慰:“囡囡乖,爹爹打鞑子去了,会回来的。”
听着女儿哭声,陈晟心如刀绞,硬着心肠,不再回头。
出了院子,看鞠易武牵了马过来,二人一点头,皆上了马匹。
沿着街巷。不断有家人将入伍的男人送出来,看到二人,皆连声招呼,又拜托二人多多关照。
陈晟与鞠易武算老军了。新入伍的屯丁们,虽操练己久,但没上过战场,各人家小,兴奋期盼下,不免紧张担忧。
所以陈晟二人,这些日在矾三堡,多有上门拜访者。除打听战场诸事。要注意的事宜外,就是请陈晟二人,看在同乡份上,多多照应自家男人。
越近堡门。人流越多,矾三堡的军士们,今日都要起程回营,所以他们的家人,全部送了出来。
还有堡内组织的欢送队等。将堡前的广场,挤得满满的。
等军人到齐,堡官们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然后乙等军士们。个个上了马车。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大红鞭炮响起,随后锣鼓喧天。在家人们的流泪欢送下,各辆马车缓缓驶动。
陈晟策马行了数步()。又回头看去,见妻小聚在送别人群中,女儿更拼命挥着自己给她买的围巾。
陈晟叹了口气,见身旁的鞠易武也是驻马回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人群中一个怯生生的少女,一双幽黑的眼眸。
这少女,大热的天,却穿着暖鞋,围着厚厚的围巾,紧紧盯着鞠易武看,眼眸中满是雾气,却强忍着不流下泪水。
陈晟心中一痛,他知道这孙盼男,当年在涿州时,曾被鞑子糟蹋过,所以家人对其冷漠,堡中屯民,也多有非议者。她的遭遇,与当年东路传奇人物,现保定游击将军许娘子如出一辙,不过她性子柔弱,却没有许娘子的勇气与机遇。
在堡中,只有鞠易武真切关心她,不嫌弃她,想娶她为妻,只是孙盼男自己有心结,躲闪着不敢接受鞠易武的真心。
堡中多有给鞠易武说媒者,然鞠易武却一直默默等待,陈晟只为好友心急,却爱莫能助。
此时孙盼男穿上鞠易武给她买的衣物,难道……
再看好友的神情,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忽然,鞠易武大吼道:“盼男,等着我回来,我一定娶你!”
吼完后满脸通红,不敢看向众人,策着马匹急急跑了。
众人哗然,随后无数人起哄,特别马车中那些乙等军士们。
孙盼男一下子缩进人群中,随后又偷偷露出头来,看鞠易武远去的方向,她双眼模糊,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这突然一出,让堡官与防守官各人面面相觑,教官却是个豪爽的汉子,他一条腿受伤,所以退役作了屯堡教官()。
他哈哈大笑:“大丈夫敢爱敢恨,好,东路自许娘子后,我矾三堡,也当传出一段佳话。”
陈晟同样露出笑容,策马追着好友去了。
……
军士们源源不断的回家,各营的军官们,也正好与永宁城的家小团聚。
军议后,谢一科大摇大摆,如螃蟹似的回到家,他任护卫主将时,要注意体统,所以收敛了一些。
现在调回尖哨营,又原形毕露了。
谢一科的宅院,也在城巽隅的承恩坊,与钟荣家离得不远。
他一回到自己的宅院,他儿子谢天帝就扑了上来,甜甜地叫道:“爹爹,爹爹。”
谢一科抱起儿子,猛亲几下,赞道:“宝贝儿子,长得越来越象你爹了。”
谢天帝被谢一科亲得痒痒的,咯咯笑着,去扯谢一科两撇性感的小胡子。
谢一科忙道:“宝贝儿子,这个可扯不得,你娘亲,最爱你爹这两撇小胡子了。”
“尽胡说。”
这时他妻楚小娘子从屋内出来,听到谢一科的话,不由白眼他。
楚小娘子为马水口守备楚钦孟(原州城少夫人之兄)之女,崇祯十一年嫁给谢一科,几年过去了,此时年方二十,正是少妇风韵动人之时。
谢一科不由吹了声口哨:“哪来的小娘子,如此美艳?小生谢一科,敢问娘子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听丈夫夸奖,楚小娘子心中欢喜,面上却掩口而笑,嗔他:“瞧你,儿子都怎么大了,还没个正形()。”
二人谈笑几句,正好吃午饭,由于随军不断出战,大批分赏下来,所以谢一科家内颇为富足,便是不靠姐姐谢秀娘,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谢一科原本八个兄弟姐妹,不过往年几个弟弟饿死,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送人,谢家只余谢秀娘与他二人。
这些年,随着谢秀娘与谢一科姐弟身份地位不断提高,谢家的日子,也越来越红火。
谢一科的爹娘,也早过上富足的生活,不过二老却不愿意前来永宁城,说是离乡人贱,一直呆在舜乡堡地界。姐弟二人,还不时接济送出的哥哥与姐姐家人。
桌上饭菜丰盛,楚小娘子满足,她是个传统的女子,信奉的是男主外,女主内,对丈夫柔顺。
不过有时她板起脸来,谢一科也挺怕她的。
二人默契,家内大事谢一科做主,小事楚小娘子做主,不过遗憾的是,家内大事实在太少。
楚小娘子喜静不喜动,也经常担忧丈夫出事,所以对谢一科辞去护卫主将的职务不满,此时又旧话重提,埋怨道:“妾身就想不通,相公在护卫营待得好好的,为何要到尖哨营去,多危险?”
听着妻子的话,谢一科却想起那日到尖哨营,自己大喝一声:“兄弟们,我又回来了,还记得我吗?”
当时老友部下们的欢呼,让他热血沸腾。
啊,这才是自己喜欢的生活,紧张又刺激,以前任猎户时,就喜欢那种捕杀的感觉。
护卫营安全归安全,却无所事事,不是自己喜欢的()。
面上他却哼了一声:“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他说道:“你知道我姐是大将军正室,我又任护卫营主将,长久下去,旁人会怎么想,会怎么说闲话?”
楚小娘子恍然大悟:“是妾身愚钝,还是相公思虑深远!”
看丈夫板着脸,她有些不安,楚楚可怜道:“相公,妾身错了,你原谅则个。”
看她样子,谢一科心中大动,神情威严地道:“哼,知道错了?这还不够,等着看为夫怎么惩罚你。”
夜深人静时,谢一科咳嗽一声:“娘子,来个后背式。”
楚小娘子双颊顿时染上一抹绯红,嗔道:“讨厌。”
谢一科威严道:“又不听话了。”
楚小娘子羞答答的,还是顺从了夫君。
完事后,谢一科满足,心想夫人只有出征与归来时,才让自己后背式,不满意啊。
楚小娘子则泪流满面,紧紧抱着谢一科,哭道:“相公,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与帝儿,都不能没有你。”
看妻子哭得梨花带雨,谢一科叹了口气,安慰她道:“放心吧,没事的。”
此后几日,楚小娘子都非常迎合丈夫。
谢一科正好将自己从春宫画学来的招式一一施展,他内外皆爽,一颗心,早飞到遥远的辽东战场去了。(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426章 集结
.网 更多精彩小說,請前往親親小說網,.骄阳似火,陈晟与鞠易武策马行在怀来致延庆州的官道上
从昨日起,一路上,鞠易武都低着头,不时躲避陈晟与身旁马车众人的目光
陈晟知道好友面薄,也不拿孙盼男的事说事,而各马车原矾三堡的军士们,都有点怕堡中这个时常面无表情,神情严肃的冷面鞠,不敢拿孙盼男的事取笑
他们叽叽喳喳,只是议论将要来临的辽东战事,又是憧憬,又是紧张,陈晟了解他们的心情,当年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过来? 最“”
他以一个过来人,老大哥的身份,不时开导解说他在堡中威望本来就高,此时赢得了年轻人们一致尊敬,很多人还羡慕地看着他的衣甲及马匹
“要说与鞑子作战,听以前的杨队官说,…,”
陈晟说到这里,忽然一喜,旁边县道上过来几辆车马,上面坐着的众人,其中有几人,不正是自己相识的陈旭父子又是谁?
他策马过去,招呼道:“陈老哥,三位贤侄” 最“”
那几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人四十余岁,面容清隽,身旁三位男子,长得都与他有点相似
听到招呼,几人都转过头来,陈旭欢喜浓厚的山东口音响起:“原来是陈晟兄弟,还真是巧”
二人寒暄,都非常欢喜
当年二人在涿州都有相同经历,是填壕好汉的一员,不过后来陈晟入了高寻部,陈旭则入了后勤司而且二人一个在怀来的矾三堡,一个在延庆的焦家堡,却是难得见面此时相见,都是不胜之喜
陈旭三个儿子,也向陈晟招呼,称他为叔叔
三人其实差不了陈晟几岁,不过父亲与之兄弟相称,这辈份上说,不免矮了一辈
陈晟看几位贤侄都是甲等军,陈旭的盔上,飘扬着黑缨腰上别的腰牌,也是黑色,恭候道:“恭喜陈老哥,己经成为甲长了”
陈旭微笑道:“这后勤司、辎重营的升职,与别部不同,还是容易的,不比陈兄弟你一刀一枪打出的军功”
话是这样说,目光看向自己三个儿子,还是抑制不住自豪自己几个儿子,与陈晟当年一样,加入了余部军,也是硬打硬出来的军功现在都升为了甲等军
陈晟有些奇怪四人为何不骑马,他们升为了甲等军,自然有马匹发下,转念一想,可能他们以前没有学过骑术
陈晟笑道:“老哥……”
“啊呼”
就在这时,十几骑从他们身旁狂奔而过,留下了一地的尘土让陈晟肚中的话也缩回去
身旁马车中人个个吃了一肚子的灰,不由破口大骂,立时天南地北,各式各音汇杂
陈晟能选为神射手自然眼尖,短时间内,己经看到这些人皆是衣甲白绒包边,盔上一色飘扬着黑缨为首一个,还飘扬着蓝缨他们腰间还多别着黑红腰牌
这代表什么,他们一色的甲长,众多的上等技艺军士,为首一个,是队官
陈晟目光深沉:“这些人是谁?”
陈旭见多识广,笑道:“他们原来都是高参将部下,为首一个叫孙学圣,余者几个,分别叫赵荣晟,赖得祥,罗良佐不等,个个皆是悍勇非常出征流贼归来后,他们多调入乙等军任甲长,孙学圣任了管队官,现在都是钟将军右营的将士”
鞠易武不知什么时候策马过来,冷冷道:“好嚣张,好得意”
陈旭笑道:“他们都是保安州人,自然有得意的资本,不过不要紧,只要我等立了军功,升甲长,任队官,也是早晚的事”
对保安州人,东路别地的人,是内心复杂的,有羡慕,有敬佩,有嫉妒很多人都在讲,要不是大将军在保安州发家,哪轮得到这些保安州人得意嚣张?
“这位是?”
陈旭看向鞠易武
陈晟忙道:“老哥,我来为你介绍,这是我的好友……”
他口中说着话,心思早飞向远方,成为甲等军才知道,军中卧虎藏龙,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欢呼怪叫中,身体修长健壮的赵荣晟,随着原来的老甲长,原甲中兄弟,一路策马狂奔
赵荣晟内心是快美喜悦的,编营后,自己如愿升了官,调到了右卫白虎营,后部千总田启明麾下,任了一甲的甲长,同时兼任队副让赵荣晟欢喜的是,自己的老甲长孙学圣,调到队上任队官,仍旧为自己上司
性格温和,视甲中兄弟如家中子侄一样的老甲长,受到了赵荣晟等人的一致拥戴,他为上官,再好不过
还有赖得祥,罗良佐几位玩得好的兄弟,一样在队下任友甲甲长,让赵荣晟为高兴
此次又放假回家,爷爷大为欢喜,不过还向赵荣晟面授机宜,让宝贝孙子,搞好与甲中军士关系
最好让他们崇拜尊敬,这样作战才能如虎添翼虽说靖边军军律,军士不敢反抗上官命令,不过一个强迫,一个自觉,甲中战斗力,自然不一样
姜是老的辣,赵荣晟认为爷爷说得很有道理,盘算着回到军营,召集甲叶兄弟,喝喝酒,培养下感情
而且二十日起,军中就不能大饮,趁今日仍是假期,喝个痛快
众人回到军营,各地军士己陆续回归,营房又天南地北,充满了各色口音赵荣晟与众人一起,先将宝贝马儿牵到马厩,好好洗刷一番,又慢慢溜了一圈,再喂干草豆料,最后将马头吊起,助其消化
放眼老甲长,各位兄弟,皆是如此其实这些马匹,都有后勤司专人照料,不过为了培养与马儿的感情,如赵荣晟一样,军中大部分人,都是亲自照顾
忙完马的事,赵荣晟才回到自己营房,解下盔甲,脱下长筒毡靴,换上一双竹屐,到澡房痛快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
靖边军军需供应,每军士冬夏装一套,内衬鞋袜配备,不过象那些甲等军们,囊中丰厚,大多自己多买几套换洗
此时赵荣晟穿的鸳鸯战袄,却是夏季布料,内中没有棉花,夏日穿着颇为凉爽
他回到房内,躺在大通铺上闭目沉思,盘算着等兄弟到来,自己该如何说词
约到了酉时,门外传来喧哗声,一群军士打闹着拥进来,他们个个衣甲领为圆,盔上红缨,肩膀上没有红绒与绒球,皆是乙等军士
这些人说笑进来,为首一人,身高体长,比一般人显得强壮,不过面色蜡黄,象生了一场重病一样
这人年在二十五、六,带着北直隶巨鹿的口音,名叫牟大昌就是,听说读过书,所以取了字叫墨林
他腰上挂了红色的腰牌,却是不久前军中进行技艺比试,牟大昌获得了上等技艺的评准,成为了上等军士,所以在甲内成为了伍长
接下来一个小白脸形象的人,年在二十一、二岁,名叫韩铠徽就是,却是顺德府邢台人
还有一个叫刘烈的,比韩铠徽岁数还小,不过身高体壮,一张方脸,黑面重眉,看起去颇为憨厚
又有一个阴着脸的人,一人身材健壮,却相貌普通,名叫武定国,崔奇便是
此外还有几人,个个腰间挂着普通的木质腰牌
看到赵荣晟躺在床上,众人连忙施礼:“见过甲长”
“赵甲长好”
赵荣晟坐了起来,满面笑容:“兄弟们知道准时归营,很好”
他说道:“大家伙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这个甲长惭愧,都没有与大伙好生聚聚这样,今晚营中豪客居我请,大伙儿想吃什么,尽管说”
立时房中欢呼一片,人人叫道:“赵甲长威武”
“赵甲长豪气”
韩铠徽为人活泼,首先叫道:“我要吃舜乡堡牌大肥猪炒的熏肉片”
刘烈憨憨地道:“我吃烤鸭就好了”
武定国阴着脸道:“我吃永宁的扒猪脸”
“我吃……”
牟大昌咳嗽一声:“我吃猪蹄,不一定要牌子的,又肥又大就好”
赵荣晟面上豪气云天心中却暗暗叫苦,这帮吃货,也不知客气一下,点的尽是贵的东西那豪客居花费不匪,这下自己腰包要大出血了
不过他知道甲中兄弟进入军中后,虽然伙食比屯内好上不少,但想吃精致小灶,却没有过
他一挥手,满不在乎地道:“兄弟们尽给我节省,点的都是便宜货……好,就这样”
他一皱眉头:“看看你们,个个满身臭汗的,都去洗个澡”
众人七嘴八舌应着,个个脱了衣甲,挂在盔甲架上,就在武器架边
然后拿了换洗衣裳,几乎个个光溜溜的,穿着内裤,汲着竹屐,木屐,拥着去澡房洗澡了
各人换过衣裳,看看天色不早,人人只着夏季鸳鸯战袄,腰间别上腰牌,然后拥着赵荣晟,往豪客居而去
那豪客居是右营地界开的一家酒楼,以菜肴丰盛,味道鲜美闻名,也不知哪家军官家属开的军营内的各色商铺大多如此,不是军户家属,就是军官家属所设
不说明时官商一体,便是后世,官员家属子弟经商又少了?王斗知道这种情况避免不了,也就顺其自然,不过对他们的税收管理却一视同仁,敢以次充好,偷税漏税的,镇抚司不是吃素的
众人进入豪客居,里面跑堂吆喝声,刀勺声,酒肉香气不断传来,楼上楼下,不断坐上了人,生意非常火爆
闻到酒肉香味,众人不由垂涎欲滴
赵荣晟眼尖,看到大堂一角,以前的兄弟,现友甲甲长赖得祥,罗良佐几人,正招呼他们甲中兄弟吃喝
赵荣晟心想:“妈的,都是人精,想与甲内搞好关系的,不是自己一个啊”
赖得祥是个精瘦的汉子,一眼看到赵荣晟等人,连忙喊道:“老赵,这边
赵荣晟连忙领着众人过去,罗良佐也站起身来:“正好,大家拼拼桌子”
与赖得祥不一样,罗良佐长得颇为肥胖,类似后世相扑成员,他的一胖,与赖得祥一瘦,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别看罗良佐长得肥胖,身手灵活类似洪金宝,靖边军能成为甲等军的,个个不可小看
赵荣晟招呼道:“老赖,老罗”
不过随后他看到一人,脸沉下来,嘲笑道:“邓一脚,你也在这?你这个抠门的小吏,也舍得请部下喝酒?”
被他提到的是个干瘦的中年男子,本名邓一镳,当年曾是保安州城收粮小吏为了多收耗余,曾苦练过脚上功夫,号称一脚能踢死一头牛,所以得了邓一脚的名号本名倒没有几个人记得
当年王斗到州城纳粮,曾亲眼见过其脚上功力
后邓一镳弃吏从戎,加入舜乡军中,这些年也立了军功现成为了甲长,和赵荣晟同处一队
赵荣晟的军伍全称右营后部乙总丁队一甲,丁队还有二甲,三甲,四甲,五甲不等
邓一镳,就是四甲的甲长
听到赵荣晟的嘲笑,邓阝一镳神情从容,看着赵荣晟淡淡道:“小赵,我可没招你惹你,你上来就冲我,是看我不顺眼是不?”
赵荣晟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声巨响:“妈的,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你个奸滑小吏,当年多要了老子家多少粮米?”
“你狗屁的邓阝一脚,你的脚,都是冲斛斗招呼的?”
这一声响,惊得整个酒楼的人都朝这边看来,赖得祥与罗良佐冷汗涔涔而下,劝道:“老赵,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大家都是靖边军一份,应当精诚团结,精诚团结”
楼上传来一声怒吼:“谁在阄事,想吃军棍不是?”
赵荣晟一凛,甲内韩铠徽诸人也是大惊,别来吃饭,吃出军棍来,连忙加入劝说
赵荣晟知道闹事的后果,也就趁机下台,朝邓一脚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坐下
楼上那人还在吼叫:“妈的,兔崽子们个个反了天了,不收束下,不得了”
却听有人哈哈大笑:“孩儿们叫唤几声没事倒是老李啊,你任了队官后,加豪气了上次就为部下买了几十斤熏肉,火腿,怎么的,今日要为全酒楼的兄弟付帐不是?”
那老李吼叫道:“付个屁啊,都回家吃自己去”
整个酒楼都在大笑
赵荣晟记得自己请客之事,甲内兄弟喜欢吃的,喝的,只管上来
几甲人合成大桌,只管吃喝谈笑,酒酣耳热之时,说起将要来临的辽东战事,人人都是激动不己
罗良佐一拍桌子,忽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他满面通红,率先吼唱起靖边军军歌:“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人长得胖,一般音域宽广,罗良佐特别声音浑厚,一首歌,被他唱出帕瓦罗蒂的风范
听他歌唱,赵荣晟等人热血沸腾,都拍着桌子合唱:“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酒楼内其它人受到感染,也同声拍桌跺脚的应和,一时整个酒楼内,都是合唱满江红的声音
武定国与刘烈不知想起什么,流着泪,高声吼叫:“杀奴,杀奴”
崇祯十四年六月二十日,永宁城西郊军营气氛沉凝,出征各部,进入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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