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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全部放了出来”魏楚欣不免追问下去。

    “二十几人都得了瘟疫,怕传染于其他人,悉数捆了手脚扔到了乱葬岗。”男人摩挲着她的手道。

    “可是当真”魏楚欣不禁抬眸审视着男人的眼睛。

    只见男人眼里坦坦荡荡,毫无遮掩之色。

    他说“我既然答应你将人放了,就一定办到,只你说的,今晚上给我,你,”说着,他将一壶的酒悉数仰脖倒在了嘴里,半喝半撒,然后随手将瓷壶一撇,直看着她道“我今晚势必要你!”

    说完,直又抱过了她。此番早已没了规矩,眼见着衣衫已渐被解了开,魏楚欣便从袖子里慢慢拿出了银针,此时眼里一狠,照着男人印堂穴就扎了过来。

    只男人身为狱卒长惯了,平日里这番伎俩遇的多了,这里反手将魏楚欣拿住,拔出随身短刀来,挨上了她的脖子。

    “你竟然敢暗算于我”男人冷眼。

    魏楚欣却是笑了,冰凉的刀挨在脖子上,她反到没有惧意。

    昏黄烛火里,男人就眼见着魏楚欣淡淡定定的,淡定之中,眸中明明灭灭,倒是独有一种吸引人的美感。

    “只要从今以后你安心跟我,刚才的事,我可以不计前嫌。”

    “你杀了我吧!”魏楚欣一时也不知道哪跟筋搭错了,勇气一下子便窜了上来,身子前倾,按住他拿刀的手,照着自己脖子便抹了下来。

    一股湿意瞬间淌了下里,魏楚欣死死的拧着眉毛,只是半天都没有感到疼痛。

    “你走吧。”

    魏楚欣慢慢的松了眉毛,睁开眼睛时,眼见着流血的竟然是他的手。

    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听他又说一遍,“我放你走。”

    “等会!”这里魏楚欣奔到门口之时,男人又发话了。

    魏楚欣顿步。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带上吧。”

    心在短短的一刻钟里,从云端坠到了谷底,又从谷底升到了云端。

    勇气只有那么一瞬,并且是在特定时期时,过了那一时一刻,本心里谁都是贪生怕死的吧。

    ……

    魏楚欣逃了。

    男人放了她,她生怕男人反悔般的,一口气奔出了她在短时间内所能做到的最远距离。

    尽五个月的生活,就有如一场长长的梦,她经历了此前从未有过的生活,生死考验,也许往前一步是死亡,也许往前一步是侥幸逃生。在大是大非面前,宅子里那点阴谋算计,太过不值一提。

    -

    可笑的是今晚又是阴历十五,在简陋的旅舍里,魏楚欣来到了外面,子时的时候,指环再次亮起。

    她害怕上面再出现一首诗,只是怕什么,却是来什么。

    烽火西州楼外楼,绣闼雕甍愁成愁。

    迂回曲折终有时,暂留关外救伊人。

    ……

    第二天上午,魏楚欣雇来了马车。

    她想这次就不按照指环上上的交代行事又能如何。

    暂留西州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西州了。

    这一生的辗转蹉跎,都要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来遭受过了。

    为救那高姓男子,她自己几近丧命,眼下好不容易逃离了火坑,她要回常州了。

    只是,在马上要走到城门口时,那指环又亮了。

    昨晚的诗再次呈现在眼前,魏楚欣瞧着,顺手就将其拔了下来,撩开窗帘,奋力的往外一扔。

    去他的吧,她铁石心肠要回常州了。

    。




第六章 狗咬吕洞宾
    “姑娘,咱们打哪去”出了城来,马夫回过头来,刚问出这话,却不想正前方一匹健马奔腾而来。

    相撞。

    ……

    室内燃着淡淡的暖香,柔软的引枕被褥,让人有一种身处在闺房里的错觉。

    多日以来的疲惫高压不曾疏解,魏楚欣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竟然坐着一个男人。

    她从那玄色的带有龙纹的袍角上向看去,移到上面,容貌渐渐跃然于眼前。

    面色苍白如雪,肌肤细腻如瓷,一双状似桃花的眼睛,里面带着满满的审视探究。

    魏楚欣眉心陡然一跳,眸中的慵懒瞬间不见,她睁大了眼睛,坐起身来时,两人竟然同时说道“原来是你!”

    魏楚欣又道“你竟然没死”

    高承羿也道“这话本王也刚想问你。”

    两人互相审视着对方,又不约而同的默了那么一会。

    这时有医官进来,为魏楚欣重新诊过了脉。

    “可有性命之忧”高承羿问。

    医官躬身,答道“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姑娘气血两虚……”

    “知道了,退下吧。”死不得就行,不等听完下话,高承羿就摆手作罢。

    魏楚欣正暗忖他的身份,却眼见着两个身穿男装的女侍走了进来。

    而他反而是走了出去,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给她穿衣服,带到正殿来。”

    两人服侍她穿衣打扮之际,魏楚欣不免问道“这是哪里”

    两名女侍竟闻而不答。

    “刚才那男人是谁”

    依旧闻而不答。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闻而不答。

    魏楚欣便是在心里打鼓,坐在梳妆台前,偶然移眼之际,但见着左手食指处……那枚铜色银环。

    怎么又戴在了上面了!

    她不是把它扔了么

    ……

    晃神之间,已然被人带到了正殿。

    正殿门口侍候着的医官无数,高承羿坐在正中紫檀木大椅子上,面容难看。

    一位位医官从里间纱帘处出来,走到高承羿面前,皆是跪地叩头“微臣无能。”

    魏楚欣随两位女侍候在门口,眼见着殿内高椅上的男人平平冷道“若医不好王妃,你们都该陪葬。”

    这平平之话的力道却不容小觑,此话一出,殿内殿外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齐声磕头告罪。

    而此时,只有两人不同。

    高承羿坐在殿内,魏楚欣站在殿外。

    西州王府大殿之大,殿内与殿外之间竟遥隔数丈之远。

    然而在这数丈之远的距离里,魏楚欣依旧能感受到男人眼神里的阴鸷。

    从先时医官为她诊脉,他问医官她可有性命之忧那一句话就能大致判断,他并没打算报恩于她这个救命恩人。

    魏楚欣被两名女侍带到了殿内,两扇硕大的漆门一关,广大的殿内就剩她与他两人。

    他坐在椅子上,用那一双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桃花眼审视着她。

    从未曾有过的强大压力,魏楚欣强自让自己保持镇定,只却不想面前这男人突然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魏楚欣想,这就是典型的狗咬吕洞宾。

    “当日你是怎么救好本王的,为何经你诊治之后,伤口顷刻之间就痊愈了七分”

    脸紫涨得通红,喉咙被他紧紧的扼着,魏楚欣几尽觉得自己今日势必要死在这阴柔男人手里。

    “松开我……就告诉你……”

    在听到这话后,男人还是保持着动作,持续了一会,在眼见着她剩最后一口气时,才陡然间松开了手。

    魏楚欣已然是瘫坐在了地上,她此前还从未觉得能自由自在的呼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这里剧烈的咳嗽着,眼见着男人绣有龙纹的靴子慢慢的移了过来。

    魏楚欣怕他再对自己怎样,清了清嗓子,平喘了几口气道“我有一颗祖传的还魂丹,当日情急之下,喂你服用了,至于你的伤口为何顷刻间就痊愈了七分,我也不知缘由。”

    “哦”男人俯身,迫近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试问,“现给你一条活命的机会。”

    魏楚欣吞咽了下,回过神来时,已然被他拖了起来,撩开纱帘,往里间走去。

    原来殿内不止两人,里厅紫檀木软榻上,还躺着一位绝色美人。

    这女人并不逊色于左笙,只是两人一位美得冷傲如霜,一位美得温柔如水。

    这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苍白的脸庞,既然是奄奄一息着,也依旧可以用美人如画来形容。

    烽火西州楼外楼,绣闼雕甍愁成愁。

    迂回曲折终有时,暂留关外救伊人。

    ……

    魏楚欣便轻轻的摸索起食指处失而复得的指环,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在想,救她,是她的宿命么

    高承羿是在说给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听,也是在说给魏楚欣听。

    他低头,用那一双薄唇,轻吻过女子的额头,声音不急不徐“明鸢,你得活下来呀,若你敢死,我就让满城的郎中给你陪葬,你向来知道我脾气的,对不对。”

    此时的魏楚欣,断然不会想到,这个叫明鸢的女人,其实是先西州王高义修的王妃。而面前这位叫高承羿的男人,却是高义修的皇叔。

    “我为人诊病,不喜有人在旁。”魏楚欣坐在榻边,从男人看床上这女人的眷恋眼神里,魏楚欣在试探的谈着条件,“若想让我救她,就请你先出去。”

    果然,男人退了出去。

    里厅只有两人时,魏楚欣注目着面前的女人,因有了上一次昏晕的经历,魏楚欣心想,这一次,她断然不能再不留余力。

    指环轻轻挨在女子的脉络之上,果然,是银光乍现了。

    丝丝缕缕的柔光进入到了她口鼻之中,不肖半个时辰,女子苍白的面容便恢复了过来,惨白的嘴唇也渐渐添了些颜色。

    怕再被人看出破绽给彻底被当成妖魔鬼怪,魏楚欣已然是收了手。

    这里拿袖子擦了擦满头的虚汗,缓了一缓,才拿过案前的药匣子,翻找出里面银针,试探着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穴位处下了几针。

    额上思泉穴的针一拔,那女人眉心便是微微动了动,魏楚欣再次施针,却不曾想,女子微微睁眼,倒是出乎意料的醒了。

    ……

    外面高承羿听到屋里两人的谈话声,喜从心来,一把掀开了帘子,直奔女子而来。

    他站着,她躺着,一时四目相对,不知看了多久后,但见明鸢侧过了头去。

    “高承羿,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一字一顿,字字如针,声声殷血。

    高承羿听了却是冷笑,坐在榻边,捏着她的下巴,俯身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眼角眉梢里似错愕,又似讥诮“柳明鸢,你放心,从今晚开始,我定夜夜召你服侍。”

    。



第七章 设计
    魏楚欣在外厅为柳明鸢煎药,精巧紫砂壶,炉子里燃的是上等无烟炭。

    氤氲水汽,蒸腾着淡淡的药香。

    拿纱布垫着壶身,倾倒出浑浊的汤药,药汁落在白玉盏里,击打出泠泠的水声。

    伴着这声音,能听见里面两人的说话声。

    “为何不连我也一起杀了”

    “明鸢!”

    “已经快五个月了,它已经开始踢我了,高承羿,你好残忍!”

    “那是你和高义修的野种,必须打掉!”

    “野种”柳明鸢讽笑,“我是义修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是皇后做媒人,太后亲自赐婚,到你高承羿嘴里,我们的孩子竟然成了野种……”

    话没说完,明显感觉柳明鸢的嘴已被什么堵了上。

    悉悉索索的挣扎。

    “高……承羿……你……无耻!”声音间断发出。

    随后间隔了好久,又寂静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魏楚欣已然是端着托盘,走到了帘幔旁边。

    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幔,依稀间却是看到了里面高承羿的背影。

    仿若俯身神情注视着她,又仿若栖身亲吻着……

    直等高承羿掀帘出来,魏楚欣才进去送药。

    一进得厅内,满眼都是鹅嫩的黄色,柳明鸢能低头遮掩过点点殷红的蝤蛴脖颈,却遮不住眼角眉梢的无望凄伤。

    她原没不打算再苟活于世,只是现如今生死却由不得她自己决定。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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