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结果就是,会成为众矢之的,接受越来越多的挑战,变得伤痕累累,更快的走向末路。
王学谦和其他财团正在做的,就是让英国人在这条路上走的更快一点。不断的挑战这头老迈的狮王的威望,然后撕破它最后一点的伪装,告诉大家,没有牙齿的狮子,甚至比牛的杀伤力都不如。
而在民国外交上的帮助,在眼下的局势下,虽说不过是聊胜于无的作用,但也给整个英国代表团造成了莫大的困惑,以至于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贝尔福临时召开代表团会议,却发现局势朝着对英国越来越不利的方向而去。
甚至一度贝尔福勋爵想要在当夜,照会民国外长顾维钧,但最后还是让他忍住了。
第二天,会议休会继续进行,但是英国代表团上下都忙碌起来,原本同在使馆区的民国代表团竟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人不安起来。
上午十点左右,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勋爵得到了手下确切的报告:“民国代表团已经去了纽约,可能是……”
“是去向留学生们宣读大会的黑幕?”
贝尔福勋爵已经是不顾形象,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样子,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大意的看轻了民国政府的决心。他并非是一个战略家,在他的眼中,民国是一个分裂的国家,军阀各处格局,甚至在民国代表团中,都有一个‘小军阀’。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是的贝尔福勋爵坚持认定,民国代表团的态度会一如既往的软弱。
像当年的袁世凯……
段祺瑞……
或者其他军阀。
可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从王学谦在大会开幕的时候,立场坚定的表明态度,如果民国的合理要求得不到满足,不合作,坚持反对的态度将永远不会变。
之后的民国外交团虽然努力试图让英国,美国,乃至法国、意大利改变态度。但都因为英国的坚定立场,而没有太大的起色。
贝尔福勋爵料定,顾维钧等人是去纽约、费城等大城市去和民国的留学生们演讲,用一贯的手段,去控诉会议上的不公正待遇。如果在以前,他可以不去重视,用外交辞令,让民国政府不得不就范。另外,他还非常纳闷,为什么这次曹锟对顾维钧的支持会如此之大?
他也不想想。山东对于直系的威胁,甚至要比南满对张作霖的威胁更加大。
甚至毫不避讳的说,一旦山东的主权没有了,日本人想要困死直系在直隶地区,包括山西、热河、河北、燕京和天津等地,易如反掌。而燕京等地是北方的政治、经济中心,是北洋政府绝对不会放弃的重中之重。如果曹锟将办公地点从燕京搬到了洛阳,当然可以解除日本抢夺山东主权之后,带来的种种威胁。可是在洛阳的大总统府,是该叫大总统府呢?还是叫大帅府?
这一点,只要曹锟身边的人,稍微给他提个醒。他就会明白。
找不到民国外交代表团的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在第二天稍晚些的时候,在日本领事馆和日本代表团的团长币原喜重郎,不过稍后。有人就看到贝尔福脸色阴沉的从日本驻美领事馆出门,上车之后,还不小心将礼帽掉在了地上。这是非常少见的。
不同于华盛顿的风声鹤唳,其实民国代表团中间也产生了分歧意见,主要是法国人已经开始松动,而美国总统哈定在王学谦上台那一天,就冒虚汗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让英国人改变主意,是因为大会在召开之初,讨论的中心不是远东问题,更不是民国问题,而是海军问题。英法美日意五国本来就是为了解决海军无限制造舰的问题而来,是为了划分海军实力等级的会议,而不是去关心民国的主权问题。
这不符合各国的利益,更不要说各国在大会之初,就卯足了劲,想要在海军条约中获得更大的份额。
可惜,法国人失望了,于是失望的法国人开始准备给英国人上眼药。
感觉时机成熟的民国代表团,已经等不急,从欧洲传来消息,就准备在大会上提交议案。
而争论的焦点是在历史问题和主权完整的讨论上,主要是民国驻美公使施肇基和特使王宠惠之间的论点,是先难后易,还是先易后难?
但是王宠惠的观点太过激烈,在顾维钧看来,日本政府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这是段祺瑞政府时期对日借款的条款,总条款数目为二十一条,包括日本在南满的铁路,开矿等一系列权利……
加上大会正在休会期,两人就去了纽约,将上了。
尤其是,民国驻美公使施肇基借用职务之便,将他的提案率先交给了大会,并在大会上提出来,这让作为全权代表之一的王宠惠内心多少有点小疙瘩。不过连续的一个多月的上火,争论,两人也无心继续吵架,本来准备在纽约休息一阵,养精蓄锐,等到休会期结束之后,继续杀向华盛顿。
这日午后,王宠惠端坐在顾维钧在纽约的公馆里,面对中央公园的方向,在他右手边的茶几上放着水汽缓慢释放的咖啡,大概是距离火炉比较远,他多穿了一件马夹,翘起二郎腿,悠闲的准备看一天的报纸。
“少川……”
“我马上……”
刚想说自己和顾维钧等人上新闻的消息,可是王宠惠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报纸上报导的并非民国代表团在华盛顿的不屈表现,而是一个已经脱离组织的家伙,在欧洲的一个下午,漫步在维也纳皇家公园的照片,还有醒目的标题:民国积极接触苏俄,世界不再平静。
一如往常,在黄蕙兰带着仆人,前呼后拥的去逛街之后,顾维钧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这是他和同僚商讨意见的最佳时刻。
王宠惠冷不丁的嚎了一嗓子之后,等到顾维钧进门,却露出目瞪口呆的样子,张了张嘴,最后无奈道:“子高,这个家伙真是唯恐世界不乱,真的和俄国联系上了。”
施肇基吃惊问:“他在莫斯科?”
“不,维也纳?”王宠惠抖了一下报纸。折叠了一下,将王学谦背影的照片展示在上面,对施肇基和顾维钧扬了扬,然后憋屈道:“报纸上说,这家伙在维也纳的皇家园林里和苏俄的特使见面了。”
“这都可以?”
顾维钧当然知道,英国人对于俄国有多么提防,恨不得能够派军队攻入莫斯科,颠覆这个新生的政权。但是这绝对是不可能的。王宠惠嘀咕了一句:“报纸上说,这个高尔基是苏俄国家元首的亲密朋友,政治同僚。似乎非常重要,可是这个人的名字我却是第一次听到,你们说怪不怪?”
“高尔基,好像是一个作家!”顾维钧对俄国的情况也不了解,只是凭借印象,在记忆中似乎有这么一个人。
“作家,这不是瞎胡闹吗?”
施肇基吃着慕斯蛋糕,甜腻腻的堵在嗓子眼,哼哼道:“你们说英国人会紧张吗?”
“就算英国人不紧张。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华盛顿邮报》已经刊登了消息,我去……《纽约时报》也有这则消息。”王宠惠在茶几上,随便拿了另外一份报纸,头版头条。就是这则消息。大标题醒目的就像是牛眼一样大,放下报纸,王宠惠也不淡定了起来:“你们说子高和那个叫高尔基的俄国人到底说了什么,让美国人这么紧张?”
“这家伙自从去了欧洲。就没有发过一份电报,写过一封信,我怎么知道?”顾维钧生气道。因为在报纸上王学谦的身份是民国外交次长,这家伙简直是目无组织,目无纪律,这么重要的见面都不给他这个上司汇报一下。
这时候,仆人进来了,报告了一个让三人大为兴奋的消息。
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希望能够在年前和民国三位全权代表私下会面一下,交换一下彼此的意见。
这则消息,顿时让顾维钧大为兴奋,不过过于兴奋,却怕出现破绽,抬头看了一眼王宠惠,对方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他又看向了民国驻美公使施肇基,施肇基更是直来直去道:“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晾一晾他,年后再说。”
“这样好吗?”
王宠惠笑道:“少川,你早就有了主义,何必问我们呢?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问清楚,子高和俄国特使到底谈了什么?”
顾维钧这才点头道:“也好!”
抡起资历,顾维钧都要比其他两位浅,他不像王学谦说话那么底气十足,本来实力放在明面上,根本就不怕同僚心生不满。只不过,顾维钧发向欧洲的电报,注定要石沉大海。并不是王学谦答应了太多的条件,而是他和高尔基就去喝酒了,然后……什么也没干。
可这种事,越解释,别人越是不相信。
就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和一位长相迷人的曼妙少女共处一室,第二天早上被双双堵在了房间里。而两人却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也没干。”
问题是谁信啊!
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什么都没干吗?
这时候,王学谦抵达了慕尼黑,表情认真的开口道:“我就是和阿列克塞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先生一见如故,讨论的话题大部分都是诗歌,尤其是俄国的浪漫主义诗歌,比如说已故的普希金;现代的叶赛宁……”
而坐在他对面的老约翰,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跳起来摔茶杯这种动作对年过八十的老约翰来说过于冒险,说不定老约翰也会忍不住尝试一下。
“我读书少,你小子还用诗歌来敷衍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表情,老约翰显然对王学谦对他的敷衍很愤怒:“你觉得我会傻到相信你说的鬼话?”
王学谦一滩双手,无奈道:“好吧,那你说我和高尔基到底说什么了?”
“见鬼我哪里知道?”老约翰瞪眼道:“不过介于民国代表团在华盛顿的艰难处境,就算是签署和俄国的盟国条款,也不是不可能。”
“你真的这么想?”王学谦眸子放光道。
老约翰撇撇嘴,嘀咕道:“不是我这么想,而是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王学谦接下来的回答让他傻眼了,就见王学谦开心的笑了,纯粹不做作的表情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家伙,眉宇中带着一种心情郁积的戾气:“这下就好办了!”未完待续……
大世争锋 第1020章 【伦敦危机】
是假的?
假的,他说出来干什么?迷惑众人吗?
可是对于国家来说,难道会没有根据的就被人骗吗?
老约翰洛克菲勒是商人,不是政客,年轻的时候也是手段百出,做到最后,几乎把所有的朋友和合伙人都得罪光了。但是他的商场经验放在政坛就不见得有用了,虽说他的财富撑起了他的社会地位,在美国他也是少数几个能够一句话就影响大选的‘超牛级’大人物。
可真要说道战略谋略,外交欺骗,他的那些商业经验就用不上了,不仅用不上,甚至还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困惑。
他原本在见王学谦之前,就心中摇摆不定,可多少倾向于王学谦是代表民国政府来欧洲肩负秘密使命的。可是随着王学谦自身表现出来的那种从容的心态,就是在被媒体揭露之后,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破绽,商人多疑的性格让他苦不堪言。
可要是真的!
老约翰洛克菲勒更加难以相信,因为王学谦先前并不像是有多少准备的样子。
尤其是王学谦到来慕尼黑也不消停,对于报纸的采访,他也毫不忌讳,只要有一定影响力的报纸,他多半会选择采访。在德国,就算是百废待兴,但毕竟是曾经的列强之一,还是排在前三甲的,英美等国不会视而不见。
仅仅在柏林,就有《泰晤士报》、《华盛顿邮报》、《路透社》、《纽约时报》、《哈瓦斯社》等报纸和通讯机构。
尤其是《路透社》、《哈瓦斯社》作为德国之外的,世界三大通讯社,拥有在全世界重要国家和城市的通讯社,拥有最完善的新闻传输机构。为全世界的报纸服务,虽然不是免费的,但是对于规模不大的中,从这些通讯机构购买新闻,要比在全世界设立机构和人员可要便宜的多。
不过作为通讯社。《路透社》也好,《哈瓦斯社》也罢,都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王学谦。
而是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反倒是美国的报纸,对采访王学谦在维也纳的‘偶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都一一得到了满足。至于采访的内容和结果。将在随后的几天内,成为新闻的热点。
这下子《路透社》也忍不住了,派出了采访团队,对王学谦采访。
不同于其他机构和报社,《路透社》在采访的一开始就碰上了难题。
如何定位王学谦的身份?
把他定义为美国人?
显然不是。
如果是民国官员,那么是官居何职?
说是民国外交次长,为什么不在华盛顿,而去了德国,还借道奥地利?
就不得不扯出在华盛顿会议上的一系列狗屁倒灶的事来,最后想来拉大旗的外交大臣贝尔福说不算数的糗事,就要被牵扯出来了。劳合乔治内阁在欧战爆发的几年里,还有胜利之后。巴黎和会时期所代表的保守党在英国政坛的支持力是非常高的。
但是随着去年开始,英国国内的经济危机的爆发,劳合乔治政府的执政能力就饱受质疑了。而作为劳合政府的中坚内阁成员,贝尔福在外交上的接连失误,也会被放大出来。成为政坛对手攻击的对象。
随着英国国内的购买力不断的下降,失业率居高不下,外债越来越多,英国经济想要在短期内复苏。难以实现。
总之,《路透社》刚申请了采访。就发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王学谦的身份难以取决。
《路透社》的记者是个中年德国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更大一些,岁月留在脸上的痕迹比较重。作为记者,这个群体存在的目的就是探知真相,他们中组成的部分,绝大部分都是出生平寒的知识分子,大部分对未来充满希望。
就像是哈代中《无名的裘德》中的主人公,被拒绝在大学的围墙之外,却从来没有放弃……
而大人物和大贵族,往往是掌握真相的人,其中不少真相是非常伤害平民的感情的,捂盖子的事,在世界各地都有。虽说,记者是为了真相而存在的职业,但是《路透社》主要服务的对象是英国政府,所以在访谈一开始,为了维护英国政府的形象,不得不用一种隐晦的称呼来开始访谈。
不过,这种对话方式,让拜访的记者吃足了苦头。
“……那是一个美妙的下午,天气有些冷,但绝对无法阻碍人向往自然的步伐……”
从一开始,记者就额头冒冷汗,他有种幻觉,自己明明是来采访一次政治事件,而给他的印象是好像是某个诗人的访谈。
“能谈谈高尔基先生吗?”
“他是一个非常渊博的人,拥有俄罗斯民族爽朗的性格,就像是一只永远也不知道疲倦的海鸟,在恶劣的气候中,顽强的斗争……”
“您的意思是,他是一个革命者。”
“不算是纯粹的革命者,但是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不过需要加入一些其他的解释,比如说浪漫主义革命者之类的。因为在此之前,他首先是一个优秀的诗人,作家,旅行家等等……”
……
记者一心想要将高尔基的身份往苏俄的特使身上绕,但是王学谦却是明知故问的泛起而行,两人在一开始就各说各的,根本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至少,《路透社》的记者要失望的接受,他们辛苦的从柏林来到慕尼黑,最后采访的消息,却不过是旁枝末节。
无奈之下,只能采取直来直去的办法:“王先生,据传闻您申请过从罗马尼亚进入乌克兰的申请被驳回了,还有从波兰进入俄国……”
这些不是秘密,都是在官方有备案的。当然。在申请提交之前,王学谦就知道一定会被拒绝。不说罗马尼亚等东欧国家,在如此动荡的国际环境中如履薄冰,而且俄国被英法等欧洲顶级国家围困,谁敢明目张胆的放民国的官员国境。
当然。如果是不通告的话,罗马尼亚不会管的。
这个时代还没有偷渡的说法,走到了边境,只要不是军事限定区域,自然盘查不会太严厉。但是不安全是肯定的,谁也保证不了。在路上会发生一点什么。
至于,波兰。
这个国家就有点奇葩了,和周围几乎所有的国家都不对付,让人觉得纳闷的是,波兰却和英法的外交密切度。让人怀疑,这个国家根本就不是东欧国家,而是西欧列强。
刚刚和俄国打了一场会战级别的华沙战役,双方投入的兵力超过百万。
虽然战争结束了,但波兰国内已经是满目疮痍,因为战场是在波兰境内。这时候,波兰怎么可能同意,其他国家的官员从陆上通过波兰境内。进入俄国?有本事走海上!
可是北欧的国家和俄国的关系也不能算是好,王学谦出访俄国的计划被搁置了下来。
在外人看来,这是民国因为在华盛顿会议上被英国压的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寻求的另外一条道路,只是出访俄国的官员没有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产生了一点变数。
不过王学谦并没有这么说,而是大言不惭的用外交辞令来解释他留在德国的意图:“这是谣言,事实上和俄国周边国家的交涉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只是因为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才决定和朋友一起过,得到过年之后。出访不会被搁置。”
事实证明,王学谦说的假话。没有人相信。
可问题是,他说的真话也没人相信,比方说他的敏感身份,在维也纳接触了俄国执政者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高尔基。这么可能就聊一些问题呢?
另外,王学谦身边的秘书陈布雷的行踪也被挖掘了一些,这位在半个月前就出发去了俄国,并顺利到达了莫斯科。高尔基正是在他去了俄国之后,才选择抵达维也纳的。更有甚者,英国方面还挖掘到,高尔基原本是不准备在维也纳停留的,也没有到奥地利的打算。原本的计划是去意大利疗养,正是因为王学谦的出现,才让高尔基抱病去了奥地利,双方肯定是在私底下有着不为人知的协议。
当然,王学谦也会言不由衷的说一些英国人的‘好话’,比如说:英国首相劳合乔治,在去年爆发危机之后,面对越来越严峻的经济困境,脑袋一时发热,派人和俄国并签署了英俄外贸协定。当时俄国是非常认真的,因为这是西方世界第一次认真对待俄国政府。
正如劳合乔治说的那样:“我们是为了拯救俄国,同时帮助英国。”
但结果是,盟国对英国的反应非常吃惊,这位教唆盟友去围攻俄国,自己悄无声息的和俄国签署了贸易协议。而英国并没有因为打开了俄国市场而获得经济的增长,继续疲态。而俄国也非常失望,英国政府见在俄国卖不动英国货,继续教唆盟友对付俄国。
劳合乔治的出口刺激经济的计划,并没有实现,之后,又不得不签署了爱尔兰高度自治的文件。
总之,巴黎和会之后,劳合乔治政府的光环正一点点得在褪色。
一系列的外交失误,让劳合内阁倍感压力,这次华盛顿会议劳合内阁已经在内部统一意见,不能再接受负面的消息。所以对王学谦的态度异常的紧张,更紧张的是,如果英国失去了民国的市场,对于英国国内的经济,将是更大的打击。
尤其英国政府还要负担数量庞大的战场退役士兵,因为退役之后找不到工作,而获得一份政府提供的津贴。
还有快要到期的战争债券……
所有的问题都挤在了一起,让英国的内阁官员们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胸闷。
所以面对民国的外交转变和对英国的离心离德,英国政府有种慌乱不知所措的茫然。满足民国所有的要求,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让民国在华盛顿会议上获得基本的权益,这一点贝尔福自认还是办得到的。
民国官员的避而不见,让他多少有点名字受损。
但这时候的大英帝国的外交大臣,还真的没办法生起报复的心思,来的时候,他可是非常清楚英国内部的状况。罢工接连不断,根本无法阻止,高昂的生活费用和战争税收,让工人非常不满,同时不满的还有工厂和银行。
好在,西方最重要的节日要来临了。
圣诞节和新年的到来,让被战争冲刷的支离破碎的社会,至少多了一份喜庆的色彩。
就连经济萧条的德国,走在街头也能感觉到周围浓郁的节日气氛。
对于英国首相来说,繁忙的工作终于有了让他喘口气的时候,节日之后或许面临更严峻的问题,但眼下过节的气氛是轻松的。
不过,从来没有因为拮据而担心过圣诞大餐的首相,在圣诞夜这一天,却接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位于伦敦的多家市场被抢,动手的大部分都是主妇。
从来没有为吃的担心过的首相,根本无法理解,主妇好不容易积攒了过节购买食物的钱,兴冲冲的来到市场,却发现市场上卖的过节食物,都以火箭一样的速度涨价了,她们手里的钱根本无法满足节日采购的需要。这可是一个家庭几个月节约下来的钱啊!
愤怒的人们指着无良奸商的不良行径,没有人知道,是这么回事。
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商人故意在刁难普通老百姓。
情绪很快蔓延,并发酵成了怒火,当有第一个主妇彪悍的冲击了火鸡店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起来,越拉越多的主妇加入了这个行列……
在伦敦的警察看来,这是一场普通的在普通不过的骚乱,只要解决了主妇们的情绪,一切都会得以控制。至于为什么市场上的货物疯狂的涨价,这可不是警察该考虑的事。
而接下里几天时间了,将是漫长的节日假期。
种种新闻热点都被冲淡了,而在伦敦的英国政府也没有发现,市场上的英镑在追击贬值严重。
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无声息的靠近伦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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