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其激动程度甚至不下于和罗斯福第一次见面。
原因很简单,罗斯福再出名,成就再伟大,也是美国人的骄傲。后世的学校里也不会挂‘老罗’的画片,但是高尔基就不一样了,这位可是‘革命斗士’,名字响彻神州大地。再见面之前,王学谦还突击了一下俄语,虽然不太流利,但也能说上几句,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样的见面太过平常,于是他开始用不太标准的俄语朗诵: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不得不说,王学谦的俄语很不标准,以至于一开始高尔基并没有听出来,等到海燕、闪电的出现,他的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东方人,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对方竟然在朗诵他的散文诗《海燕之歌》。
文人,是一个容易激动的团体。
高尔基仿佛像是回到那个年代,那个黑暗中年代,心中的狂热情绪被唤醒,想要冲破黑暗的力量从心底腾起……在王学谦朗诵过半的时候,他加入了进来:“……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一堆堆乌云,像黑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最后一句,是两个人声嘶力竭的大喊,声音响彻整个庄园。这让从莫斯科赶来的翻译,眼神没落的看了一眼王学谦和高尔基。心中哀叹:“懂俄语,早说啊!”
说完,两人仿佛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为了这首诗,我们应该去喝一杯!”
“要有烤肉!”
虽说彼此交流都有点困难,但是喝酒的时候。谁管他呢?
接下来,高尔基忘记了他的身份,在王学谦可以的引导下,两人热烈的谈论诗歌。从莱蒙托夫的《我独自上路……》到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拜伦……
一方面,两个拼酒的男人都已经醉醺醺了,还高亢的朗诵叶赛宁的《不惋惜,不呼唤。我也不啼哭》:
不惋惜,不呼唤,我也不啼哭。
一切将逝去……如苹果花丛的薄雾
金黄的落叶堆满我心间
我已经再不是青春少年……
就像是两个闹事的青年,在维也纳的大街上肆无忌惮的蔑视着这个世界上一切的规则。
王学谦知道他的诗歌,熟悉他挚友叶赛宁的诗歌,在高尔基的眼里,王学谦的身份变了,变成了朋友。是兄弟。
两人说到高兴之处,纵声大笑。高呼:“干杯!”
这下可急坏了高尔基身边的那个翻译,其实高尔基是特使的身份没错。但是真正传递官方消息的是翻译,而不是高尔基。但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高尔基还会记得在国内的嘱咐吗?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王学谦疲惫的睁开眼睛,陈布雷听到房间有响动,急忙推门进来:“先生要喝水吗?”
王学谦拍着脑门,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好像和老高见面了,嗯,对方的各自很高(这不是重点),后来去喝酒了……
想来想去,仿佛记忆中缺少了什么东西,王学谦这才抬眼,眼眶里充满着血丝,问道:“布雷,昨天我都说什么了?”
“这个……”陈布雷心说,好家伙,昨天都差拆房子了,您老一觉醒来就忘记了。可是真要问他昨天王学谦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明白,翻译告诉他的内容就是王学谦和高尔基两人一个劲的朗诵诗歌,有俄国的,也有英国、德国的……
王学谦一阵紧张,问:“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陈布雷苦笑道:“我们的翻译告诉我,您和特使先生朗诵了大半个晚上的诗歌,然后都醉倒在庄园里。”
“只有朗诵诗歌吗?”王学谦重复道。
陈布雷肯定的点头道:“没错,只是朗诵诗歌。”
“那就好!”王学谦拍打了一会儿胀痛的脑袋,顿时放下了紧张,他就怕在酒桌上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造成外交上的麻烦。可既然什么事都没有,那就是最好的结果,心有余悸的王学谦暗自庆幸道:“万幸那!以后再也不和老毛子一起喝酒了,这家伙,差点没死在酒桌上。”想起高尔基,多问了一句:“俄国的客人怎么样了?”
高尔基的消息也是陈布雷早上听到的:“高尔基先生住院了。”
“喝酒喝的?”
“好像是这样!”陈布雷无语道。
王学谦有点难以置信,他竟然在酒桌上拼到了高尔基?
这是真的吗?很快,陈布雷就解开了谜底::“听他的秘书说,他好像有肠胃病,回到住处之后就开始疼痛,急忙送去了医院。”(未完待续)
大世争锋 第1018章 【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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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奇妙,有的人第一次见面就会充斥着敌意,但是有些人,就像是这个世界苦苦寻找的知己……
就像是王学谦和高尔基,高尔基能够把才见了一次面的王学谦当成亲密的朋友,王学谦也自然不会拒之门外,尤其是拥有浪漫革命者气息的高尔基,很难将这个人和政治联系起来,但是能感觉出来,对方的赤子之心。
没有政治利益的交换,只有两种意识的交流。
这是任何一个文人,都非常倾心的交谈方式。
不过躺在病床上的高尔基,眼神虽然明亮,但是脸上的表情痛苦且惋惜,身体上的苦楚让他不得不放弃和王学谦的交流。
陪着高尔基来的那个秘书,看上去并非像是长期担任秘书的模样,反而身上有种难以言表的气度,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作为正主,高尔基一顿大酒把自己玩残了,连说话都费劲,更不要说和王学谦谈判了。这种事情,他又不能袒露身份,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半死不活模样的高尔基,心中哀叹:“果然,文人就是不靠谱啊!”
好在,王学谦在临走的时候,说了不少安慰的话,道歉的话,这些都不重要,不过一句代表民国政府的邀请就难能可贵了。
有了这句话,中俄关系就能够进入官方层面,为了打破苏俄的外交困局至关重要。
当然,这时候的苏俄是虚弱的,是谨慎的,更是诚意十足的。
但是对于两国关系能否正常化,双方的心中其实都没底。因为牵涉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了。就东北的一条中东路铁路,就足够双方扯皮的了。没有这条铁路,俄国就无法向远东运送士兵,等于是放弃了整个太平洋沿岸的所有领土。
这种损失,就算是列宁一个人说了算,俄国也是接受不了的。
再说了。列宁还没有达到这种权力程度。
不过这并不妨碍王学谦和高尔基离别时候的惺惺相惜,有些人就是用人格魅力来感召人的。而那种离别,让人的心里更加不舍。不过眼下奥地利的情况并不好,作为战败国。奥匈帝国的解散,还不足以消除英法的怒火。
维也纳虽然在欧洲也是属于一流的大都市,但是在战争过后,维也纳仿佛进入了冬季一样,到处都弥漫着凋零的气息。
医院甚至缺乏药品。不得已,高尔基在王学谦的安排下,先送去了巴黎。
在回到了住处,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急匆匆的赶来,告诉了王学谦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老约翰很生气。
生气的原因,似乎老约翰以为王学谦把他耍了。
王学谦会心一笑,老约翰肯定不是因为觉得被坑了,才会生气,更不会用电报紧急联系维特根斯坦家族,让王学谦立刻动身去慕尼黑。显然。有更加重要的事,至于是什么,这是大家都不太好好开口的话。
倒不是不好说,而是不方便说。
苏俄刚刚建立的时候,为了退出欧洲战场,对德国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甚至不惜割让领土。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苏俄和德国是有外交关系的。
但随着德国战败,苏俄成了孤家寡人。
英国视苏俄为洪水猛兽,恨不得让这个新生的国家灭亡。挑拨了波兰。白俄贵族,甚至周边国家,包括日本,甚至连民国都参加了对苏俄的围剿。但是让英国失望的是。苏俄的政权在内忧外患之中,竟然稳固了下来。
在解决了波兰之后,苏俄接连对远东动用了军事力量。在日本退出了贝尔加湖地区之后,只剩下一个目标,彻底收复远东。这就牵涉到一个关键的国家,民国。
民国让不让路。成了莫斯科能够按期收回包括海参崴等远东重要城市的关键。而这时候,王学谦和高尔基的见面,将彻底打乱英国在远东的布局。
可以说,被英国绑架在一战协约国战车上的民国,强烈不满英国的态度,开始改变外交策略。这种结果,是英国始料未及的,在英国看来,俄国和华夏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除了战争,无法解决几十年来两国的边界问题。可是在英国执意将民国的主权出让给日本之后,这种世仇关系,可能被改变。
老约翰生气的原因就是如此,他其实更希望王学谦脱离明民国官场,甚至成为一个美国商人。
一旦商业和政治利益交错在一起,会增加很多变数。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而老约翰的态度,也牵动了王学谦的合伙人约瑟夫雅克的神经,这位几乎是先后手,在老约翰的电报送到王学谦的手中不到半个小时,约瑟夫雅克派的加急电报也到了王学谦的手中。陈布雷原本有些可惜,他去俄国半个月,眼看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外交谈判,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这场谈判在一场近乎酗酒一样的庆祝中,戛然而止,有种虎头蛇尾的憋屈。
“先生!”
陈布雷站在了王学谦的身后,抬头看了一眼大概在百米之外,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的身份只有一个‘记者’。
但是为谁服务的记者就不知道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些‘记者’肯定不是为报社工作的。
“准备一下,下午去慕尼黑。”陈布雷可以在心底抱怨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不被重视。可站在王学谦的立场上,这是一场完美的接触,实质性的问题什么都没有谈,但是已经表明了立场和态度,这就足够了。
从不断增加的‘记者’,可以预料的是,英国人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甚至日本人的态度也会出现变化,虽说东北的问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张作霖当初帮着日本人打俄国,在日俄战争中,成功的一举上位。但是张作霖肯定不希望,日本人留在东北。他更加不希望看到自己成为日本政府在民国的附庸势力。
尤其是眼下,五国联军对俄国的远东用兵。
出来民国一个团的兵力。可以忽略不计之外,英美两国出动的军队也是屈指可数。在联军退出了贝尔加湖地区之后,将近有7万日军在中东路铁路沿线,或者是在中俄边境。加上在南满的日军常设兵力在一个师团,两万人左右。日军可以随时随地日军就可能越过各自防区,颠覆张作霖在东北的统治,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在美国英国相继撤军之后,在远东。也就是张作霖的周边,集结了至少9万日军野战部队,占日本陆军正规军兵力的四分之一。
还有海军,黑龙江和松花江虽是季节性河流,在冬季,几乎和陆地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夏秋,这两条河上是可以跑军舰的,而奉军的海军和曹锟的相比,不算太差。但是和日军……能比得过吗?
张作霖等于是坐在火山口上,如果他还一意孤行,将东北军的主力布防在长城沿线,那么后防空虚的东北各地,将随时随地成为日本人嘴边的肥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就算张作霖和沙俄的仇恨再大,也打不过自己的地盘随时随地可能被日本人吃掉。
如果这时候,俄**队进入远东地区,张作霖很可能做出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来……放俄军进关。
当年他可以帮着鬼子打毛子。自然现在也可以帮着毛子打鬼子……
不要去考验一个土匪的道德水准,根本就没有最低,只能是更低。
在整个民国都已经觉得日本和英国的结合是对其最大的威胁,这时候英国人还敢在华盛顿会议上。傻乎乎的冲出来帮着日本政府压迫民国政府签署协议,只要顾维钧等外交官强硬一点,等到英国人发现了外交策略上的失误,就会警觉,甚至第一时间放弃支持日本利益的策略,转而对日本政府施压。
曹锟和张作霖。这两个人在不久之前还动枪动炮,打的不可开交的北方最大的军阀,肯定会在这件事上妥协,甚至配合。
这个认识,在顾维钧和王学谦在上海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认同,要不是英国人一开始说服了美国人,两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过早的和莫斯科方面接触。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都是英国人狂妄的性格造成了。
在他们的眼里,可能民国还是那个80年前,可以用一两艘船就能叩开国门的国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王学谦一行人抵达慕尼黑之前,不仅英国国内,连远在华盛顿的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也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民国可能会在近期和俄国恢复外交关系。
这个信息可能会带来一系列的后果,比如东北的张作霖会让出中东铁路,让俄军借道过境。而日本能够抵挡得住俄军的进攻,是注定的。俄国虽然在四年的欧战中,精疲力竭,甚至沙皇政府都因为战争最后被推翻。但是俄军在欧战中的作用是可圈可点的,经历了四年的欧战,紧接着又是三年的波俄战争,评定国内的战乱……
俄**队是经历七年大型战争活下来的老兵,而日本的军队,已经有十五年没有作战了。
加上军队数量不成比例,远东的军事行动,就算在英国人的眼中,也是悲观的。
华盛顿,英国外交使团临时住在英国大使馆内,相比开幕之前的轻松,开幕第一天因为王学谦的痛斥而尴尬,在和美国日本不断的争吵之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些疲态。
但是这两天,华盛顿会议短时间的休会,却并没有让英国代表团有丝毫轻松的氛围,连一天的休息都没有,反而整个外交团都如临大敌一般,气氛紧张,带着一种爆发前的宁静。
“阁下,伦敦的最新消息!”
贝尔福仅看了一眼,就咒骂道:“该死的!”
送文件的是这次外交团东方事务的专家,在英国外交有着民国通之称的朱尔典。这位在远东为英国政府服务了近四十五年,对华夏非常了解,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文。这次被英国外交谈判团征召,参加华盛顿会议,可能是这位年近古稀的老外交家最后一次出现在外交会议上了。
相比贝尔福这样出身高贵的贵族,舅舅是侯爵,父亲是勋爵,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送入伊顿公学,然后就是剑桥大学……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朝着英国政坛的巅峰而去。朱尔典不过是一个爱尔兰农民的儿子,从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们看待事物的切入点是截然不同的。
不同于高高在上的贝尔福,朱尔典更愿意从实际出发,寻找解决问题的关键。
不过,在华盛顿贝尔福才是主角,做过首相,长期担任英国内阁成员的贝尔福勋爵开口道:“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一定要让民国人知道,他们是在玩火,该死的!”
看着已经气急败坏的外交大臣,朱尔典张了张嘴,想要提醒眼前的上司,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贝尔福忽然看向了朱尔典,询问道:“如果让远东舰队对长江流域进行封锁,必要的时候……”
这个疯狂的想法,让朱尔典吓的跳起来,眼下的民国已经不是清朝的时候了,想要让曹锟屈服,光出动海军是远远不够的,而且还会将北洋政府推向英国的敌人。出动陆军的话,需要多少人?
民国的军队已经不是拿着大刀和长矛的军队了,手中的武器也是步枪,也有火炮。
除非纠集日本一起对民国武力干预,那么等于是逼着民国和俄国结盟。因为法国和美国是绝对不会出兵的。而且封锁长江,动用武力解决的话,不但会让英国的声望一泻千里。会对盟友贸然动手的国家,还会获得信任吗?
另外就算出兵,英国政府能够出多少军队?
2万太少,20万不多,英国能够负担的起这样庞大的军费吗?
另外,民国并不见得一定会害怕英国武装干预,甚至侵略,至少曹锟是不怕的。因为南方军阀不服从燕京政府,又不是秘密,打南京,是帮曹锟清楚‘皖系’余孽的卢永祥,打江西安徽是帮着曹锟清理‘直系’内部的不安定因素……而且,曹锟也可以接着外敌入侵,整合国内的军事力量,这样做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帮着北洋政府统一民国,对英国极其不利。
总之,最盼着战争的可能会是民国的北洋政府。
作为最熟悉民国政坛的朱尔典,竟然给贝尔福分析出了这么个结果,顿时让贝尔福只有干瞪眼的份:“难道说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俄国人收复远东?”
朱尔典郁闷的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或许在此之前还要满足民国外交团的条件……”
就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贝尔福也无法淡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气鼓鼓的转圈,最后这位英国政坛的大人物,瞪着眼睛看着朱尔典愤怒道:“该死的,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会成为上议院的笑柄!”
对于贵族的面子,朱尔典从年轻时候就有过深刻的体会。
或许是他出身贫寒,在英国政坛总是难以有出头之日,加上他是爱尔兰人,更是在政坛饱受排挤,不被重用。能够混到全权公使被敕封爵士,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为了被重用,他是不太计较个人得失的,面对气急败坏的贝尔福勋爵,面临如此重大的外交失误,却还在关心自己的面子。作为朱尔典,也只能在心里暗骂:“该死的贵族!”(未完待续。)
大世争锋 第1019章 【说真话,没人信】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就说张作霖,土匪出身,老粗一个,靠着占山头为王的一点计量,创下了如今的家业。⊥,可是当周围都是别有用心的强敌的时候,你说他会不会跳起来先下手为强?
倒不用担心东北军会向日军率先发动攻击,不是不想,而是打不过。
别看东北军是日军的三倍兵力,可这两年,东北军扩编严重,从不到十万人,到现在的三十万人。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此时东北军的军容的话,就是乌合之众。这是一支带有传奇色彩的军队,这支军队当土匪在行,当兵不行;打劫在行,打仗不行。
用打顺风仗来形容此时的东北军,都是一种奢望。
别的不说,在长城一线,直奉第一次大战的时候,十万东北军,三天就全线溃坝了。
张作霖对上吴佩孚,都是沙场老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
从黑龙江东岸,松嫩平原,南满,还有朝鲜,东北军等于是被围困在辽宁和吉林之间,只要日军不顾国际社会的反对,只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拿下整个东北,这还是张作霖的智囊杨宇霆告诉他的,等于此时的东北,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
如果没有第三方势力的介入,保不齐日本人有点想法,张作霖就要倒霉,而且是倒‘血霉’。
所以,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候,东北军要是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配合着燕京政府曹锟的动作,将俄国引来。虽说是‘驱虎吞狼之计’的办法,但也好过就此覆灭吧!
双方甚至不用沟通,就会配合默契。
当然这是有底线的,不过俄国现在的情况是绝对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租借中东路铁路是必然的,但是驻军的可能性不大。这就足够让张作霖大喘一口气,放下提着好几个月的心了。
于是,十几年前恨不得一刀一个,将老毛子都杀干净的张作霖,天天盼着俄军收复失地,重整河山。
政治就是这样,如同水一样,在不同的地貌,情况下。都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在低洼地,汇聚成湖泊;在沟壑之中,变成河流;温度高了,蒸腾成蒸汽,腾云聚雾;温度低了,凝霜结冰……政治是如此,没有长久不变的仇恨,只有在当下最符合自己利益和生存的解决办法。
就像是犹太人复国主义,依然把《贝尔福宣扬》当成犹太人复国主义的纲领文件。但同时贝尔福背叛了犹太人,说话不算数;而犹太人同时也在酝酿一场惊心动魄的反击,用来和命运抗衡。
在英国国内,有一种声音:只要打赢了欧洲战争。和德国人,和奥匈帝国的战争,英国将不在拥有任何威胁。这种言论多少有点统治者自欺欺人的意思。
可是不少政府高官,包括上议院的贵族们都坚信。战争结束了,英国赢得了和平。
而接下来,应该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
在英国怂恿法国。不停在世界给地切蛋糕的时候,他们已经忘记,这个世界已经在悄然的变化着。在欧战之前,英国已经不是欧洲最强大的国家了,如果不算殖民地,英国根本无法和德国抗衡。在世界范围内,英国的海军不断的受到美国、日本的挑战,要不是法国人总是言不由衷,口口声声说要发展海军,却一直纠结于就算发展海军也会被英国压制的死死的现状,才放弃了扩大海军规模,达到和英国能够抗衡的地步。
欧战后半段,如果没有美国的介入,英国已经崩溃了,就算是英国靠着从北美运送的粮食,武器,弹药和钢铁,和德国僵持了三年时间,但是底子越来越薄的英国,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老虎架子,随时随地都可能倒下。
老迈的狮王,虚弱不堪的身体,还要摆出一副天下之王的架子,估计没有几个会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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