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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虽然他不明白,但他知道,王学谦是肯定有办法的。
不然,谁也不会耗费这么多的唾沫,来和他说这些事。
“子高,算哥哥求你了,你就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好不好?不要再绕弯子了,哥哥脑子笨,没你想的那么多。”曹士杰拱手作揖,几乎是哀求的口吻,让王学谦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赫然。
这才意识到,好像说的太狠了一点,让曹士杰的心脏有点接受不了。本来,曹家人这种小户人家,突然间发现原来一国首脑的宝座竟然向他们敞开了大门,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担惊受怕,需要一个过渡的契机。曹锟这种小心思不难猜透。
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让他在政坛上吃足了苦头。
可王学谦还是不紧不慢的说:“你先看看这个!”
曹士杰觉得王学谦狂轰乱炸的分析中,心脏已经很经得起考验了。可当他看清楚是一份电文,还是一份通电电文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随后就担惊受怕起来,这个王学谦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他哪里是读书人啊!简直就是土匪。
曹士杰埋怨的眼神,猜不透王学谦的真实想法,他本来以为王学谦这样的人都是谋定而后动的主,可没想到,却突然让他来了个猝不及防。等到他幡然醒悟,他已经处于绝对的被动之中。
可王学谦却把教授们闹事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会对曹士杰把心里话都掏出来?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王学谦不说,就是让曹士杰去猜,王学谦的想法。曹士杰此时此刻的脑子都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他哪里能够猜得出王学谦的想法?
“子高,你这是何意?”
“愚弟只是想要声明,在下很气愤,内人的绑架让人对燕京的某些方面很失望。不过在下保证,维持国家的统一,王某绝不会当成儿戏。南北的对话依然很重要,但某些方面保留意见!”
一段似是而非的话,听得曹士杰真想用脑袋撞墙,明明是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却隐藏了最重要的信息。他终于明白了,他的三叔为什么不喜欢文人了,一个个都不好好说话,连提个意见,说个要求,都要遮遮掩掩,用圣人说话。
不过,王学谦在某些方面,提出的建议确实很有用。曹士杰决心,继续耐着性子问下去,至少他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而且,王学谦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有立场的,是值得信任的,至少曹士杰是这么认为的:“子高,你就别戏耍哥哥了,哥哥读书不多,当年教书的先生是个万年不中的老童生,连句囫囵话都数不清楚,还是不要让哥哥猜了。”
好吧,连给曹士杰启蒙的老师都让他埋汰上了,估计他此时的心里,‘怨念’着实不小。先生们难道就不能讲一些有用的东西,比方说如何文化人打交道?
非要背书,他的好时光,都让背书给耽误了。
“其实很简单,这是给曹大帅提一个建议,控制不了政府,国会的大总统。我想没有人会真心和他合作的,就像当年的袁大总统,连手下人都一个接一个的反对,这样的合作对象,对于任何政治集团来说,都是一艘到处漏水的破船,上船就是等于找死……”
这话通透,曹士杰有些欣喜,可随即又迟疑了。王学谦的建议在他看来很对路,可问题是,他做不了主。
而且时间仓促,他担心来不及。
为了搞清楚王学谦真实想法,曹士杰虽然已经听懂了王学谦的意思,还是确认道:“子高不放列出几点来,这些我都做不了主,只能请示家叔!”
“第一,控制京畿的防务,这一点恐怕你不会有异议吧?”
这事对王学谦毫无用处,但是对曹家来说,确实有着非凡的意义,曹士杰当然不会反驳。
“第二,眼下正是修订《宪法》的最好机会,国党没有发言权,只要你叔叔肯花一些心事,想必不会太难。而且有一个人非常适合做这件事。”
“谁?”
“林长民!”
好吧,曹士杰认为,这是王学谦换人情呢,他打算不计较。
“最后一条,将事情扩大化,罢黜总统,竞选大总统,而不是副总统。”
“啊!”
就连曹锟也之敢想一想的没事,总认为时机不够成熟,等待机会。没先到王学谦却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正当曹士杰惊呆之际,王学谦冷笑道:“最后请士杰兄一句话给你三叔。”
“什么话?”
“党同伐异!”
看着曹士杰匆匆离开的背影,王学谦摸摸下巴的胡茬,心说:“这只是前半句,后半句是‘独揽大权’。”不过他估计曹锟也没有这个本事,也就没有说。(未完待续。。)
...





大世争锋 第858章 【被逼出来的决定】
“他真这么说?”
曹士杰点头道:“三叔,这会不会王学谦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的对策,只是一时间没有机会,而借着周坤的由头,故意夸把事态闹大,从而……”
“你小看他了!他这么做,站在他的立场上,一点都没有错,成全了朋友之谊之外,还能够试探我的态度。”曹锟呵呵笑着,如果不是身后的湖光山色之中,倒映着红墙绿瓦的皇家气度,没人会怀疑,这样一个老人不过是寻常自家地头的一个老农而已。
曹锟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个子高,明明对合作期待很大,却对我还是很不放心呀!”
“这个子高……”
曹士杰心底也冒出一些怨气来,曹家人是很实在的,虽然大多数的时候,因为底蕴不足,被人耻笑,甚至冠上傻子的名号,但对于盟友和朋友,曹家人就像是北方的庄家户一样实在,给的东西一定是自家认为最好的。
可即便这样,还是被王学谦误解和猜忌,能不让曹士杰不生气吗?
“可惜啊!他只说了半句话,估计后面半句话告诉你,你就不会这么轻松的来见我了。”曹锟一如既往的说话慢吞吞的,像是每一句话,都在心中仔细琢磨之后,才吐了出来。
“还有半句话?”曹士杰表示他毫无觉察。
“‘党同伐异’,只能让自己的阵营更加纯洁,但并不能让人信服,所以需要‘独揽大权’!”曹锟慢吞吞的说道,他的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个炸弹,顿时波涛汹涌,山色尽改。
曹锟在听到侄子曹士杰的回复之后。似乎并没有显露出过分吃惊的表情,这种平静对于曹士杰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三叔像是一个阴谋家一样,心底藏着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脸上却露出只有傻子才有的灿烂笑容。
曹锟是一个阴谋家吗?
打死曹士杰也不会相信这个结果,曹家都认定,段合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
可是曹锟,绝对不是!
他是一个拥有了足够的履历和资历,在一个派系中被寄予厚望,并作为旗帜人物的政坛新贵。但是在冲击权利巅峰。或者仅仅是这个权力巅峰不过是装装样子,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的过程中,曹锟和曹家人都很受伤。
他们一次次的被戏耍了,被忽视了,甚至像是大人哄骗小孩,打了一巴掌之后甩手又给了一块糖,手段拙劣至极,可曹锟还是会一次次的相信。按理说,曹锟令人着急的智商。是不会让曹士杰连连吃惊的,可当下,作为曹士杰第二代中最杰出的子弟,曹士杰一度以为曹锟是韬光养晦。显出的是大智若愚的境地。
寻常人无法体会这种高高在上的胸襟,可很快,曹锟却再一次让曹士杰失望了。
“这话可不是我悟出来的,我可想不出这样的话来。只能那些肚脐眼都带着螺纹的家伙才能想到这些。”
在曹士杰石化的表情中,曹锟这才娓娓道来:“其实当年大总统……”曹士杰明白,三叔口中的大总统就是袁世凯。“当年北洋军兵强马壮。控制着除了南方少数省份之外的大部分省份,当时杨度就说过这样的话,我正好在场也听到了。”
“记得当时杨度这这样说的……那个啥……嘿嘿,为叔年纪大了,就记住这么一句话!”
曹锟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记性问题,而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羞愧之色。
杨度是一个奇人,也是袁世凯智囊团中,非常少有的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要不然就他的性格,得罪的同僚一大帮,早就被赶出京城了。
曹士杰对杨度是非常敬仰的,就像是大多数的军人,高级军官,本身在学识上欠缺,虽然表面上对读书人不假辞色,但在心里,还是有点敬畏读书人,甚至是怕读书人的。
“那么子高说的,眼下的局势比大总统时期更加险恶,三叔您是否有所准备?”曹士杰多少开始明白了王学谦的担心,担心曹锟就是成功,也无法在大总统的位置上坐的长久,并非是杞人忧天的无稽之谈。
只是王学谦选择的这个时机,让曹士杰感觉很为难,如果等到国会大选之后,他还是认为可行的。
曹锟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原本以为当上了大总统,总该有几天的清闲日子享福了,哎,没想到还没有当上,就已经坐在火山口上了”
曹锟不耐烦的对老四曹锐说:“召集几个信得过的人,下午商量一个对策!”
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曹家人蒙在西苑之中,开始商量对策。总统不好当,这是曹锟的第一感觉,而且还是在他没有当上大总统的时候,连副总统都还不是。
关键是,直系这个集团,竟然已经被人看出来了要烂的可能。
这要是他在大总统的位置上,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问题是他的目标还没有实现,内部就已经不团结,这怎么能行?
可是,曹家人并不知道这次聚会的主题,反而见是老四发起的,顿时一个个像是杀红了眼的土匪,冲进了西苑,曹锟居住的地方,人人脸上带着一副杀气腾腾的表情,让曹锟这个主事人都感觉有些凝重。
老四,曹锐。曹家的大管家,手中掌握着曹家超过九成的生意,在其他曹家人的眼中就是一头肥的不能再肥的肥羊。
老二媳妇首先提出,分红太少,家里连体面的活法都难!
就像是热油里被溅入了一滴水,一下子曹家人都激动了,脸红脖子粗的要看账本。
老五不在燕京,老七在军营里没有来……
但是不妨碍小辈们争夺本来属于他们的继承权和财产,虽然这些财产眼下都是属于曹锟的。但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一个曹来,都是至亲,不能厚此薄彼。
曹锟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家人。这个叫热闹啊!
他顿时没有了商量的意思,只能坐在主位装傻充愣,选择了一个时机,脚底抹油,溜了!
有这么不靠谱的叔叔,这个原本商量百年曹家,政治大家族的关键会议,变成了一大家子人闹家产的闹剧。曹锐是最吃亏的,他唯一的儿子过继给了三哥曹锟,成为了名义上曹锟家产最大的继承者。眼红他的可不是一家两家人,曹锟在,大家还能克制一些,一旦曹锟都溜走了……大伙立刻将矛盾对准了他。
加上曹锐也过于偏心,曹士藻名下的产业越来越多,反倒是曹锟的亲生儿子还小,眼看将来吃肉都别想了,和口汤还要看堂哥的脸色,大家怎么能忍?
“大家听我说。今天商议的不是分红的事……”
“啊呀,那个骚娘们挠人!”
“谁敢打我三叔!”
“还三叔,私下里叫爹热乎……”
最后,性格爆裂的曹大姑撩起膀子。站出来。长辈之间斗嘴,她做大姐的也不好多加评述,但是小辈打就打了,有一个算一个。都挨了一嘴巴子。
连名义上,曹锟的大儿子,曹士藻的脸上都挨了一巴掌。脸上的掌印清晰可见。可最让他不服气的是,他挨的打是最重的。
有理没理的都打了,这下算是消停了。
倒是曹士杰站的远,而且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谁也不敢招惹他。
“滚滚滚,都给老娘滚!”
好不容易召集起来的人,都让大姑给轰走了。曹士杰也是胸闷不已,这个家,怎么就看着不像是要出一个大总统的样子?
带着这份憋屈,曹士杰撒腿往外跑,总算是找到了曹锟。这位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口中念念有词道:“见天打,见天的打,累不累啊!”
对此,曹士杰也很同情,可是有些话不是他能够说的。
问题的根子就出在了曹士藻的身上,这位原本是曹锟的侄子,四弟曹锐的独生子。就是感情再好,这样的情况也是不该过继给曹锟的,本来就有贪图曹锟家产的嫌疑。
而接下来曹锟的亲生儿子以每年一个的速度增长着,要是这时候曹锟把曹士藻退给曹锐,其实也说得过去。总不能让老四一家最后连个养老送终的都没有吧?
可一来曹锐不见得愿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
曹锐不愿意,曹家其他人更不愿意了,凭什么曹锐最后得了最好的,他们就只能吃残羹冷炙,还是人家施舍的?
这就是曹家人,曹家乐此不疲的娱乐活动,从来没有停歇过的意思。
曹锟回头的时候,曹士杰很明显的看到了三叔眼中流露出的苍老,或许他的年纪在政坛上,冲击权力巅峰的圈子中,还是正当年的年纪,可是他的心已经老了。
“士杰,在燕京的家里,就你和老七是明白人,其他都是一群糊涂蛋……”曹锟顿了顿,苦笑道:“至于这件事,你和老七商量一下,看着办?玉帅那边我会去说,不敢你作何决定,我看都不会太坏。”
曹士杰先是心里一喜,要是让他决定的话,燕京的卫戍司令已经离他不远了。可这么大的事情,曹锟自己都不表态,却让他和七叔商量,未免有些草率。
当这份重担落在曹士杰的肩膀上的那一刻,他却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做?还是不做?全在他一念之间,最后卫戍司令,也就是清朝时候的九门提督的位置,让他下了这个决心,找七叔曹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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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第859章 【不当回事】
26师驻地,曹锳斜躺在司令部的榻上,眯着眼睛,脸上洋溢着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表情。【】看上去有点问道于盲的样子。但是熟悉曹锳的曹士杰却知道,七叔眼下的精神是最好的,也是一天之中最清醒的时候。
和许多北洋时代,甚至更早的淮军时期,一路走来的高级军官们一样,曹锳对烟土的瘾头是很大的。
刚刚过瘾的曹锳,似乎对曹士杰的提议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在他看来,‘皖系’已经倒台了,作为‘直系’继承者的三哥只要大权在握,其他人都是土鸡瓦狗,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他只是好奇,一向对于练兵痴迷的大侄子,忽然好像对卫戍司令开始感兴趣了。
这才是,他打算继续和曹士杰好好掰扯的理由。
“你看中了燕京的卫戍司令的位置?”
曹士杰总觉得和他的七叔对话,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这源于他们两个人的说法方式,永远不是在一个点上。
“七叔!”
“这样也好,现如今我们曹家终于要扬眉吐气了,我还以为窝在保定不出来了呢?一个大男人,就要征战沙场,马革裹尸……”
曹士杰很像提醒曹锳:“您老没有多少征战沙场的经验,您老最多也就是跟在吴佩孚后面,老现成的战功!”
可这话他要是说出来,恼羞成怒的曹锳一定用塌下的鞋底子抽他。曹家人很实在,实在到说话都会选择直接的方式,以至于小辈们说话的时候,根本很难有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再说了,曹锳并不是一个练兵能有成效的人,他一大帮子妻妾,还有鸦片瘾,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精力。而手下的军官。也多半并非是那种一根筋的死忠,皖系倒下之后,有着太多的选择,大量的官位空出来了,这时候不下手,等到同僚上位之后,就该他们叫长官了。
没有曹士杰在保定给他们练兵,曹锳的军队甚至连普通的操典都难以完成。
还有,他的内心也被曹锳的话刺痛了一下,练兵不能成大事。反而被看成是一个躲在阁楼里官家大小姐,能不这样埋汰人吗?
“七叔,我争取京畿卫戍司令的位置,并非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整个曹家!”
曹士杰太阳穴都鼓起来了,他就是想好好说话,而不是听曹锳躺在鸦片榻上,给他灌输什么军人的荣誉。这东西,曹锳没有。曹锟也没有,甚至曹士杰也没有。反倒是王怀庆当年跟着徐树铮去了一趟蒙古平叛,将蒙古的王爷们的分裂念头扑杀在萌芽之中。于国家,于社稷。都是有不可磨灭的功劳的。
不过,曹锳的话依然很朴素,朴素到了让曹士杰没有了想法:“士杰,你就是这样不要。心里想的旺旺的,就是不敢说出来。想要官怎么了?我们曹家的子弟,在这个份上。要一个卫戍司令的官怎么了?难不成,还遮遮掩掩的不成,没事你小子放心,七叔支持你!”
“副官!”
“死哪儿去了?”
……
曹士杰离开26师驻地的时候,他已经是26师实际的控制人了。对于曹锳如此不负责任的做法,做侄子的曹士杰也只能哀叹,曹家缺人才啊?
有时候,他也很羡慕那些世家大族,似乎根本就不缺少人才。曹家也有族学,但是之教一些《弟子规》、《三字经》的浅显的学问,还停留在认字的阶段,能比得上那些是世家大族的吗?
对于北洋的高级军官们来说,大部分人的出身都很普通,甚至只能用落魄才形容。即便住上了大房子,奴仆成群,但在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家族眼中,不过是一个个还没有散尽土腥味的暴发户。先是合肥李家,官宦世家,门庭显赫。合肥李氏,在三代人中就有二十多个进士。像李鸿章连进士就没有中过的高官,在族中还甚至还不能呼风唤雨。
在路上,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浙江的王家,千年的家族,如果要是王家登上政治巅峰,是否会和曹家有着截然不同的结果?
看来,他应该去找王学谦多取取经,至少不能让曹家人在下一辈的教育上输在起跑线上。
而王学谦却在享受着燕京的闲暇时光。
他在燕京没有同僚的宴请,也没有必要去刻意的巴结人。
他来燕京,更多的是一个合作的象征,对曹锟有用,但是其他人,都是够不着的领域。
在沮丧了两天之后,胡适好像是暴雨打过的荷叶,太阳一出来,又变得神采奕奕,脸上带着本不该有的自信和笑容,玩世不恭的眼神,好奇的在六国饭店的餐厅里打量着周围人。
并不是他不尊重对面的王学谦,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对面的两个在他的面前,大秀恩爱的刺激。
“草莓口味冰激凌,法国人总是做出让人行不到的美味。”
“你吃我的!”
……
胡适厚厚的眼睛片后面,越来越失落了,刚来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已经被打击的所剩无几。
王学谦吃着孟小冬用她的勺子递到他嘴边的冰激凌,嘴角还留着奶油味的一抹白。
胡适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似乎这辈子认识王学谦都是一个错误,因为这家伙总是来刺激他的。当初在哥伦比亚,王学谦也是性格跳脱的家伙,胆大妄为的去‘泡’巴纳德学院的校花,跟着他一起躲避校监的围追堵截。
泡,这个词,还是他最近才学的。
以前他还纯正的以为,王学谦和他一样都是真心的。
但是他错了,事实告诉他,这家伙对每一个和他有交集的美女都是真心的,或许他是一个革命党,用博爱的情怀去真挚的面对美女。
“不能再吃了,不然会胖的。”
“你长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骗人!”
“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等会儿去打网球。吃了高热量的食物,打网球正好能够消耗一些。”
“老胡,抱歉,我知道你眼不清球。”
……
什么叫他看不清球?是的,打网球,并不是他的长项,但在美国他也是摸过网球拍的,虽然球技一般,但动作也是有模有样的好不好。听这样的情话,胡适很想吐。嫉妒的想要吐。可就在这时候,王学谦还假模假样的问了一句:“适之,你刚才说什么?”
“演讲!”胡适耐着性子,他已经被刺激的体无完肤了,心里的邪火就差把他焚烧殆尽,不过做事有始有终,是他这辈人的美德,并不会因为心里的不爽,而放弃。
胡适咳嗽了一声。其实他没有吃几口冰激凌,虽然很香甜,但是他压根就心思吃这等情人间用来分享的美味。没看到王学谦和孟小冬两个人,恨不得只点一份冰激凌。俩个人吃?
“燕京的学界组织了一次演讲,目的就是让眼下各大学堂在燕京的子弟竖立的远大的理想,开阔眼界。而政府方面,我们没有门路。你却是我们中间唯一的高官,于是我被委派来请你去演讲……”
“打住……老胡,你找错对象了吧!”
王学谦瞪着眼睛。震惊的眼神不容作假,这一刻,胡适心情好起来,他终于找到了一点安慰感。这家伙终于知道怕的东西了,演讲啊!王学谦的学识,在胡适的眼里是一等一的,就是去大学,做教授,也绰绰有余。
可是没有上台演讲的经验,甚至连上课的经验都没有,看到人山人海的场景,难免会发懵。
见王学谦要推辞,胡适来劲了,仿佛巴不得看到王学谦出糗的样子,然后他胡适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力王狂澜。
想着现场上千学子的掌声雷动,胡适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子高,你知道的青年人现在很迷茫,他们不知道国家到了谁都能欺负的地步,想要救国,但总是找不对方向。而我们,作为他们的师长,需要用我们看到外面的世界,来给他们描述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好让他们能够找到长处,竖立坚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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