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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更怕他根本无法忍受非人的待遇,从一个殉道者,成为一个出卖者的灵魂责难。
成为一个笑柄。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成为一个英雄的渴望,或者说是一种英雄情怀。但成为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惨痛的代价。这种代价,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接受,甚至看一眼都会心惊肉跳,腿肚子打颤。这就是英雄的门槛,没过去的人,被人记住了,受人敬仰。还有没有迈过去的人,也被人记住了,受人唾弃。
他像让自己被人敬仰,但现实是,受人唾弃的路更加宽一些……
为难的不仅仅是胡适,还有王怀庆、曹锟、白厅长、徐世昌……燕京的大人物都知道,官本位下的体质,如果官宦子弟没有了特权,还能是官僚集团吗?
可如今的时代不一样了,报纸成立了普通人接受新鲜事物的重要渠道。
在民国。读书人是少,尤其是能够一门心思读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书的人,更是稀少。但识字的人却很多,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针对王怀庆的文章会传播不出去。
文化的壁垒在高端,而不是在大众。
作为京城警察厅长,白厅长也是徐世昌。王怀庆一系的人,曹锟那个和稀泥的性格,只要服一个软,说上几句软话。曹锟就有理由说服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于报纸上针对王怀庆的文章,他在已得到消息,京城的军警就立刻出动,在街面上收集发行的报纸,封锁库房……手段很多,出动的人也很多,但是效果不尽如意。京城就是一个什么消息也防不住的地方,很快。‘净街虎周坤’的名头,别说是燕京,就是天津人都知道了去。
无奈之下,白厅长的脸上面带沉重。甚至有些恼羞成怒的表情来到了王公馆。
“王公,消息封锁不住,太突然了,我手下的人都已经出动了。但是京城内外,都已经知道周公……子……”周坤,在他那些分局小警察同僚面前。或许还真能称得上是公子的身份。可是在白厅长的眼中,他是狗屁的公子,之所以他竟然叫了一声周公子,那可不是恭维周坤有个好姑父的意思。白厅长都已经不想说下去了,原本就以为是养了一个蠹虫,贪墨一些公款也就算了,没想到这货还有这本事,连堂堂一国外交次长的小妾都敢抢?
次长,总长,只是在民国的叫法,其实和其他国家的内阁副部长,部长是一个道理。
一个在警察分局,还是管后勤的小干警,都敢去招惹内阁成员了,足可见,胆量是有的。但是,警察可不是一个需要胆量的工作,胆大包天的家伙,尤其是在燕京,几百年来,高官比狗多的城市,指不定哪天就给上司惹祸了。
而周坤可不一样,他简直就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把京城的警察系统闹了个天翻地覆。
昨天,就在昨天,司法总长还在白厅长的面前,好好的刷了一次存在感。
林长民是个老好人的性格,政客当到他的份上,已经不能说是政客了。就像是一个谁也不待见的人,上司忽视他,同僚排挤他,下属更是不把他当一回事。
司法总长,按照民国的《临时约法》,他可是各地警察厅的最高长官。还兼顾法院等新设立的司法机构。可是林长民除了能够在司法部的办公楼里修订一下,谁也不会遵守的法律条款之外,只剩下在燕京的同僚之间串门,联络感情了。
实在无聊,找上司要求更多的权力,这也好办,就民国的政坛,当总理的,总统的,都是有一个绝招对付这一类的内阁成员——去考察。
日本太近,欧洲正好,来回就要折腾几个月,更别提做事了。按理说,警察厅,尤其是燕京警察厅就是林长民眼皮子地下的下属机构,可白厅长手下四五千的警察,会在意一个谁也不待见的上司?
可就是昨天,林长民却很难得的找到了机会,训斥了白厅长一顿。
这让白厅长无可奈何,他也怕事闹大,不但警察厅内部出了丑闻,还连带着他这个大厅长闹出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来。民国的警察厅,各省都是自顾自的,有一个**的系统,听命于督军府,或者干脆连督军也不搭理。燕京的警察厅要更牛气一点,因为总统的存在,谁在乎一个总长,还是一个不管事的总长的在意?
王怀庆怒目的看了一眼外甥养伤的地方,转而问道:“弄清楚的了王学谦的用意吗?”
他的意思很简单,王学谦要是准备继续闹,大不了给他外甥按上一个流放三千里的刑法,正好把这货赶回老家去。
可万一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找这个机会来对付他?
那么对不起了,他王怀庆也不是吃素的。
白厅长皱了一下眉头,他的人只能盯着西苑宫墙外的动静,至于曹锟在西苑里的举动,却是一眼黑。他手下的警察是不少,但人多,也不见得就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西苑的警卫是曹锟卫队设防,连王怀庆也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又时候,他们也会感叹一下,徐世昌的勇气。
这位眼下的民国大总统,一举一动可都是在曹锟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根本没办法知道曹大傻子的想法,我们的人……”白厅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不过我的人在中午左右看到了曹锟的侄子去了六国饭店,估计是和王学谦商量对策,或者说……”
“曹士杰?”王怀庆摸着胡子,细想了一会儿。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稳重过头的印象,在曹家子弟之中,也不算出挑,但是作用却是不能忽视的。曹锟让曹士杰和王学谦联系,说明他对这件事引发的结果,也是猝不及防,需要一个统一的口径来商量对策。
但同时,曹锟不能忘记的是,安抚王学谦的情绪。
总不能为了一个‘皖系’的‘余孽’,得罪自己阵营中的人吧?
王怀庆毫无征兆的,突然气恼的大喊大叫起来:“奶奶个腿的,老子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搞事?”
白厅长苦闷不已,附和道:“其实卑职也……”
“不过王司令,不过在下弄清了写文章的那几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白厅长琢磨道,教授这个群体很难缠,不要对付,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昨天他去南城警察分局的时候,就看到了教授们闹哄哄的乱成一团的呼吁声,不过打倒的对象似乎和王怀庆丝毫没有关系。
白厅长当时听的最清楚的就是‘打倒反动军警’。似乎所有人对他的不满更加多一些。
当时的情况是,如果没有后面的报纸上的文章揭露周坤的身份,他这个燕京警察厅长就要为属下的知法犯法给个说法。当然,对付学生,教授们,警察一直很霸道,燕京城的消防工作一直做的很好,从清朝时候进口的水龙,就足够让燕京的警察们都训练成了火警。天冷的时候,用水龙冲散聚集在一起的游行,反对队伍,是一个就算是伤及无辜也不会出大乱子的好措施。
王怀庆的眼珠子瞪成老圆,脸色阴沉的就像是上了油彩似的,准备登台的花脸,还是演乱臣贼子的哪一种:“这帮文人,能起个甚事?一群乌合之众,这事肯定不是这群穷酸想出来的,没有后面的人撑腰,这帮子酸秀才能想到给老子上眼药?”
胡适、张彭春,或许还有更多的人,用各自的马甲,或者说是笔名,给城防司令添堵。
表面上看,大伙的谋划非常成功,确实让王怀庆火冒三丈,但让这些教授们想不明白的是,胡适带来的消息,并非和他们预料的结果哪怕有一丁点的关系。
大人物们似乎都在第一时间集体把肇事者,也是就是燕京警察局的周坤给忘记了。
反而掐着各自的算盘博弈,这样的局面,别胡说教授们看到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周坤被忽视了,连他们这些人也被忽视了。
也不知道,原本一心想要干一件大事的胡适,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沮丧。他们原来在大人物的眼中,就是一群闹事的乌合之众。(未完待续。。)
...





大世争锋 第856章 【党同伐异(下)】
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宣传方式。
如果说有人要问,在民国政治人物最喜欢的宣传方式是什么的话,只有一个——通电。
通电讨伐!
通电上任!
通电下野!
……
总之,所有的政治宣言都可以放在电台里,用摩尔密码清晰地告诉每一个守在电台前的人,他的主张,他的诉求,甚至是他的愤怒!
报纸已经来不及这样做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通电。
王学谦在通电之前询问了孟小冬,万一他怒发冲冠为红颜,在一个相对于封闭,守旧的时代里,当事人孟小冬却认为可能因为暴露在公众面前,让她饱受质疑,甚至怀疑她的名节,从而让自己的女人生活在苦闷,甚至是度日如年的恐惧之中,是他绝对不想做的。
毕竟,除了通电还有其他办法。
不过在他看到孟小冬激动不已的表情,他知道他没有做错。这个时代是保守,但同时,女人更会为了因为重视而忽略很多东西。孟小冬才十六岁,她的世界里,女人,女戏子,只能成为权贵的收藏品,而不是亲人。可是她甚至想不到,她的男人会为了她与整个世界为敌!她等;来了本就不奢望的幸福,能不激动吗?
其实,事情并没有孟小冬想的那么夸张。
但她还是感动的扑在王学谦的怀里,这一刻,她仿佛认定,王学谦的胸膛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温柔乡,不能长远,曹士杰的到访,让两人只能在眷恋中,短暂的分别。王学谦还嘱咐孟小冬不要出门。最好不要让曹士杰看到,对付古板的军人,他并不缺乏手段,但同时,他也需要让曹士杰站在他的一边,至少同情他的遭遇,而不是成为一个来说服他放弃最后声张正义机会的说客。
“士杰兄弟,昨日一别,让兄弟伤感不已,不过小冬实在是惊吓过度。刚才还吵闹着要回上海!”用手在脸上搓了几把,想象着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可怕的事之后,王学谦一脸的颓败,就像是参加丧礼的表情在酒店的小餐厅的包间里,见到了已经等了足足半个消失的曹士杰。
“子高老弟,你就别和老哥兜圈子了。”曹士杰刚刚接到消息,原定于今天上午就该等上从天津至燕京火车,准备参加国会选举的浙江,江苏两省的代表们。似乎在天津的法租界住下来了。
国会选举,曹锟眼巴巴的等着,就是曹家人,那个不是也眼巴巴的等着?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结果。是曹锟和曹家人都接受不了的。
可在王学谦的眼里,这些都不重要,他先是表示这是因为代表团的人气愤燕京警察厅,甚至政府的不作为。并非是他的本意。
曹士杰都快气疯了,都这会儿工夫了,王学谦还有心思左顾右盼的东拉西扯。说什么法制建国。这当然是曹锟推崇的模式,要不然他也不会守着《临时约法》的条条框框,去竞选什么副总统了。大军都进城了,把徐世昌这位大总统轰下台来不是更省事?
可本来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却在曹锟手里变了味。
政治智慧让人着急的曹锟却破天荒的要玩权谋,这位几乎是在这一刻,把自己当成了司马昭转世,曹操附体了。北洋政府,控制的区域,也就是长江以北,长城以南的区域。而这些好省份,加上已经归顺的湖北、湖南。军队和官员的任命,都在曹锟的一念之间,等于是控制了一多半的民国。
这时候可不是玩权谋的时候,而是整合控制区最好的机会。
等到人心散了,再看曹锟是否还有这个能力去控制和经营整个直系?
曹士杰很无奈的表示,王学谦的倒霉事,是整个燕京的警察厅,都说着、说着,就差把所有的事都揽在曹家的身上了。他就一个意思,议会选举如期举行,恳求王学谦看在曹锟对他还不错的份上,退一步海阔天空。
另外,曹士杰也保证,他一定和王怀庆交涉,把周坤交出来,获得应有的审判。
王学谦惊愕的看着曹士杰诚恳的表情,仿佛看到的是一个天大的闹剧似的:“士杰兄,小弟纳闷,在燕京的第二十六师……”
“正式家叔领兵!”
曹士杰破布接待的开口,并非是讨好王学谦,而是他错会了王学谦的意思,认为这位留洋归来的书生,怕死。所以才有这么一说,当然也是给王学谦打气,说明他曹家人对燕京的控制是到位的。并且让王学谦放心,他的人身安全也是有保证的。
可王学谦却蹙眉怀疑道:“既然另叔控制了燕京的一半防御,为什么要放着一个王怀庆呢?”
曹士杰愕然的看着王学谦,他这才明白,王学谦并非是因为对自己安全受到威胁而不满,而是对曹家人的做法看不透!
没人会看得透,曹锟在燕京的布局。
他是要将徐世昌取而代之的,但同时,却让徐世昌的庆幸在燕京他的眼皮子底下带兵,玩意这两位要是闹将起来,最后兵戎相见,曹锟和曹家一大帮人都成了人家的俘虏,怎么办?
“手握争霸天下的雄兵,却只谋求一个副总统,恕王某看不明白。曹大帅的想法让人无法猜透,是顾虑同僚之情,还是给自己留条路?”王学谦这话就有些恶毒了,等于是说曹锟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自信心还是不足。
‘皖系’已经是丧家之犬。在北方,没有人会在意南方的卢永祥的存在。仅仅一条淮河,就不是卢永祥能够过得去的。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王学谦不就是说曹锟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还在为了一个副总统的位置,尽心竭力,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花出来,值得吗?
曹士杰一时也有些恍然,是啊!值得吗?
一个副总统的职位。怎么可能满足曹锟的胃口,他要的是总统。
原本还想着为自家人说几句好话,曹士杰却一时间词穷,支支吾吾半天,都没办法说出一个字来。
原本,曹士杰还是有些优越感的,曹家登顶政治的山顶,一览重山小的心境,让他也自豪不已。
但细细想来,这些都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王学谦见曹士杰沉默不语。知道他的话,对方已经听进去了。
曹士杰茫然之后,猛然惊醒,正色道:“子高大才,一语点醒梦中人!曹某愚钝,还请子高详细解说一二。”
曹士杰恭敬的语气,也是给足了王学谦面子。当然,他这样做也是发自肺腑的感激。有些事,曹锟的手下将领不会说。曹锟的幕僚集团,不要说他们这些人穷酸了,一个个把大义放在嘴边,真要用他们的时候。一点有用的建议都说不出来。
眼下燕京的局面,是‘皖系’和‘直系’共治的局面,这就让曹士杰细想之后也会有一种难言的后怕。
万一段祺瑞突如其来的打过来,把燕京控制下来了。直系在燕京之外的军队再多,还有什么用?
至少对于曹家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隐患。而曹锟的幕僚们就没有一个指出来的。
可见有多么失职了。
其次,就是在绝对优势下,徐世昌不宣布下野,曹锟只能选择从议会,国会,一点点逼宫吗?这种做法,那里是一个大元帅该有的手段?
王学谦的话在曹士杰听来宛如是金玉良言:“士杰兄,你先告诉我,政变获得政权和让政敌自觉无趣离开,有区别吗?”
“这个……”
曹士杰是个军人,政治的事情,连曹锟都弄不明白,更何况他了。
“好,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一放。其次,你认为直系军队之内,大帅的控制力有多少?一半,还是七成?或者更少一些?”
“这个……”
曹士杰也很难回答。
“你是一个将军,在保定你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
终于遇到了一个让曹士杰不用那么为难的问题,他想了想,认为这次他不会被王学谦鄙视了:“愚兄在保定主要还是练兵,每年从愚兄军营中走出的新兵,至少有两万人。”
三个混成旅的部队,如果配属炮兵的混成旅的话,曹士杰作为一个少将,他在军事上的成绩斐然,甚至不需要他去南征北讨,建立赫赫战功,也足以称得上名将的称呼。
可这一点,在王学谦的眼中,还是一无是处:“士杰兄,在下很不明白,这些士兵是在你的指挥下,还是进入了你七叔的麾下?”
“主要是输送给玉帅,还有焕章也对在下军营中训练的士兵赞赏有加。”曹士杰自豪的样子,他肯定是认为,在他熟悉的领域,是能够做出成绩来的,不是靠着曹家,尤其是三叔的提拔,在走上了将军的位置。
可王学谦却不屑道:“他们可曾要过你训练的中下层军官?”
“好像没有,团一级,营一级的军官,都是重要的职位,在外领兵的将军们,肯定不会放心让外人来担任。排长,连长的话,也没有。”曹士杰想了想,回答道。
王学谦故意拍掌,让曹士杰在定式思维中解脱出来,一开口,却让曹士杰勃然变色:“士杰兄,我是否可以这样认为,您费心费力的训练合格的士兵,然后却给你三叔的军事盟友和部下,壮大部下的结果你可能还不清楚,如果我举个例子说一个历史人物,你就明白了,比如说司马懿。”
突然,王学谦的语气一变化,宛如平地惊雷般的在曹士杰的耳边炸响:“枝大主弱,比敌人更可怕。因为这样会让部下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曹士杰,你是在资敌!是在毁曹家的基业!”(未完待续。。)
...




大世争锋 第857章 【党同伐异(补)】
曹士杰一下子懵了,坐在沙发上,额头冷汗涔涔的往外冒。【】
就像是在曹家天津的祠堂里,曹家是破落户,供奉祖宗的祠堂就显得逼仄了很多,就像是土地爷爷的道场,小的只有一堵矮墙。当时他还很小,曹家的族长主持每年最重要的‘祝福’的时候,就像是王学谦刚才暴喝的样子。
老族长七十多岁了,可是喊话却像是要把心肝都要喊出的样子,声嘶力竭。
不肖子孙,没有给列祖列宗建一座遮风避雨的房子……
“想想袁大总统,失去了军队的控制,另叔是否对这位小站练兵,拉起我华夏第一支半现代化军队的统帅可否有哪怕一丁点的敬意?”
“如果曹家的控制,连燕京城都出不去,谁还会和曹家合作?”
“一个对政敌都下不了手的人,怎么可能在总统的位置上坐的长久?”
“手下的军队越来越多,控制的地盘越来越大,而作为领袖的人却成了最弱小的一方。曹大帅这不是练兵,而是养儿子呢?没等老,就急着把家产分出去,等过个一两年,他是否准备今天想着去大儿子家吃饭,二儿子家住?”
“曹大帅好不容易的来的大总统,不过是一个囚笼,把自己软禁起来,成为别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
话是一句比一句都难听,可问题是曹士杰却并没有因为话难听而不停,反而他都听进去了。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且不说王学谦为人,是否能成为曹家的忠臣吧!
但是他说的话,对曹家是没有一点害处的。曹锟在军队指挥上,能力不足,统兵作战,比吴佩孚相比。差老鼻子了。甚至在陕西立下赫赫战功的冯玉祥,也绝对在曹锟的军事素养之上。
吴佩孚不说,冯玉祥的实力还弱,但拥有了一个省的地盘,等过两年,谁还敢说他冯玉祥不是个人物?
处处是隐患,处处是破绽,而曹锟去本末倒置的一心想着要当大总统,等到他登上了总统的宝座。他这辈子积攒下的威望和人情,都已经用光了。谁还在意他?
一个连手下都不重视的大总统,能当多久?
那不成和袁世凯一样,最后在千夫所指中,焦虑而亡?
“不要说了!”
曹士杰像是在水缸里浸了半天似的,衣服都是湿哒哒的。他已经不敢想象,曹家人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军队让外姓人控制了,或许吴佩孚不在意政治地位,也没有想过要将曹锟取而代之,但是吴佩孚的手下呢?还有那些本来就因为直系强大而投靠过来的墙头草们?他们又会怎么想?
王学谦却丝毫没有给曹士杰停下来好好捋一捋的机会。接着说道:“然后我们说政治。”
“民国成立的过于仓促,之后的几年中南北对峙,水火不容。谁也没有想到去完善一部本来就只能救救急的《临时约法》,以至于谁也不在意这部约法的制定者和倡导者已经成了民国的通缉犯……可是你和你的三叔还认为这部约法是有用的。能够给你们带来护身符的华丽衣服……”
辛亥革命,最大的功臣当然是逼迫溥仪退位的袁世凯。
不管这个人的人品为多少人不齿,甚至卖国无数,但如果没有袁世凯的出面。南方的革命只能是瞎胡闹。革命党将继续被镇压,黎元洪和蔡锷等少数能够掌握一旅精锐的将领,或许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在北洋精锐的进攻下,是否能够扛得住,都是不用猜想的必然结果。
而《临时约法》其实是‘国党’在南京临时政府建立后,南北双方讨价还价的结果。
如果说这是一部法律,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政治协议。
在两年后,孙逸仙在宋教仁在上海遇刺之后,举起护法旗帜,南北交战之后,这部法律早就不被承认了。
而闹腾了这么多年,孙逸仙已经去了广州,偏安一隅的他,还能管得到北方来?
他甚至连韶关以北的地方,都只能用胡思乱想来谋划,更不要说《临时约法》这部本来被他寄予厚望的协议条文。
“更可笑的是,《临时约法》是‘国党’提出来的,难道另叔还需要一部政敌宣布的法律来宣布自己的合法地位?”
王学谦的话,就像是一刀一刀,将曹锟光鲜的外表都剥掉,然后露出的竟然是腐烂的心子。如此残酷的现实,已经不是曹士杰的大脑能够想得明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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