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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在晚上的时候,已经处在包围圈中的人开始疯狂的反扑,往北方杀去。
而在他们一路“势如破竹”的时候,一队一队的缇骑正在集结,一个巨大的口袋已经张开了,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这是谢神策设计好的,一旦这些人发现自己偏离了方向的时候,一定会反扑,而且只能是向北。所以在一个类似于漏斗形状的山洼高处,谢神策调遣了两百缇骑以及一百晋军北方军,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谢神策很快的也赶到了这里,默默的注视着漏斗状山洼的漏嘴处,心中一片祥和。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过来,杀个干干净净那净......锵锵啊锵......”
贺若缺看着嘴中哼着莫名其妙难听的曲子,皱了皱眉眉头。
在这种时候还能哼曲子,贺若缺并不喜欢谢神策这样的做派。因为他不喜欢谢神策表面平静甚至阳光,而内心阴鸷的样子。准确的说,是贺若缺讨厌一切这样的人。
他是鲜卑人,但是身上有一半的汉人血统,出身高贵。虽然从小便历经杀伐,本身也是从不惮于杀人的人,但是他喜欢堂堂正正的战斗,而不是像谢神策一样,在阴谋阳谋中收获快感。
很奇怪的,贺若缺总能发现谢神策心中的阴暗面。
在谢神策沉浸在这种阴谋得逞的安详喜乐中,对面阴暗的山林中显现出来了凌乱的身影。
谢神策打了个响指,然后说道:“关门打狗。”
然后四周响起了鸟叫,此起彼伏,相互呼应,一时间甚是热闹。
正在奔跑的中年人,屠姓汉子,卫家兄妹,以及他们身后的五十多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然后面色变得很难看。
场中的鸟鸣停止了,一时间很安静。
夕阳映照在一座山头上,金黄金黄的,像一个炸的焦黄的馒头,分外诱人。
高地上的缇骑以及漏嘴处的晋军动了,将五十多人包围在洼地的底部。五十多人收缩在一起,将刀剑对准了前方。
谢神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谢神策,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提督大人。”
中年鱼池子与卫家兄妹,还有屠姓汉子走上前,直面谢神策。
“见过提督大人。”中年鱼池子上前一步,拱手见礼。
谢神策微微一笑。
“不介绍一下自己么?总得在你们死前让本提督知道你们的名字吧?最不济也得让本提督知道,花了这么大的工夫,杀掉的都是些什么人吧。”
“哦,对了,那个村子......是谁干的?扛大刀的壮汉,你是蜂房的,还是二里人的?还是鱼池子的?”
那汉子上前一步,眼含怒火,寒声说道:“某家是......”
“杀了。”
毫无预兆的,一支羽箭洞穿了大汉的脑袋。
屠姓大汉脑袋向后一扬,然后倒地死去,睁大的双眼......呃,他的双眼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他都没来得及提刀格挡,那支箭就触到了他的眉心,然后钻进了他的额骨,再撞破了后脑的骨头,箭杆划过,带走了他的天灵盖。
继续向前的羽箭携着巨大的力量,又射入了他身后一人的脑袋,那人倒地的时候,箭矢尾部沾着血迹的羽毛在微风中一丝不颤。
“呼......”
场中的人觉的这一口气憋得好久。
一箭双雕。这一箭如此势大力沉,如同星坠,将五十多人心底里最后的一丝挣扎粉碎。
己方最为疯狂的一人,居然被一箭瞬杀。
毫不拖泥带水——当然拖带的是血水与脑浆——干脆到了极致。
“本提督......看到了他腰间的一根带子,那根带子,系着腰牌,从带子的编织花纹上看,应该二里人的腰牌。你看,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至于你”,谢神策看着中年人说道:“你就是鱼池子了。别问我为什么猜的这么准,我不是猜的,因为你看,你旁边的两个人,他们的衣领上,是不是有一点凸起?那是毒、药,蜂房的标志。”
谢神策盯着中年人的眼睛。中年人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去看身边的卫家兄妹的衣领,也没能说出什么话。
“我知道你在等可能出现的援军,不过可惜,本提督调了四百缇骑与两百北方军,这里有三百人,剩下的三百人......呵呵。”
中年人脸上一片冰寒。
“阁下,有什么遗言要对本提督说的么?虽然本提督只是听听,过耳而已绝不理会。”
“不过,你最好还是说一下吧,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还会回来的......这些,不是小说里常有的么?说说呗,让本提督高兴高兴,也让这么多人,你看,三百多人呢,都高兴高兴。嗯?”





乱世权臣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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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谢神策到了曲阳,此时的曲阳已经被晋军收复。
在西线,滹沱河以北的大部分地区,基本上都被晋军重新占据了,凭借着源源不断调动起来的大军以及后勤的达到,北方军西线开始了对定州城的两面围攻。
郭费亲率大军在南方对定州城不断的施压。而在西边,薛昼连续的攻取了不少的县城,进一步的压缩了燕军的生存空间。在十月中旬已经完成了对定州城的两面包围。
此时的北方战场,随着晋军在八、九月份发起的猛烈攻势,尤其是慕容城接连战败,使得燕军节节后退,被死死地钉在了定州、安国、河间一带,紧守战线,不得动弹。
前进是不可能的,至于后退,谁敢?
虽说燕军东线的燕国部落联军尚存分歧,但那也是在面对该怎么打的问题时才有的,在之前的一次血腥镇压之后,现在的燕军部落联军,谁也不敢后退了。
燕皇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在那些原本不安分的部落领地周边,他已经调集了足够的军队,只要谁敢后退,那就等着收到亲人的头颅吧。
当然,圣旨上10♂,不可能直接这样说,意会不言传嘛。这道圣旨也没有公开,只是在部落头人之间传阅。
谢神策在十月十号再次回到了新州城,跟走之前相比,此时的新州城无疑更为喧嚣,只是相比上次,这次的混乱是因为晋军西线的大本营设在了这里,
郭费的中军大营就在此处,指挥部也在这里,所以一切调令、通知的收发,都在这里。
新州城不大,原本建城的时候,就是拟以为屯兵、转运粮草之用,在突然涌进了数万人之后,城中瞬间就变得拥挤不堪了。数量庞大的士兵与从南方紧急调过来的粮草源源不断的到达,然后通过指挥部的军令再被分配到各地。
城中的百姓也自发的动员起来协助。一些灵活的商家也趁势卷土重来,当然,他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仗还没打完,这个时候谁敢要钱就是不要命),而是帮助军方规范民间组织,在本地赚足人脉,然后“顺便”再宣传一些事情。
这些商家不用说就是谢神策早先就安排好了的,他们除了顶着“援助”的名义进行动作的同时,更是在占领市场,而更为重要的事,就是宣传。
宣传谢神策的“丰功伟绩”。
谢提督火牛阵妙策破敌啦,谢提督水淹三军啦,谢提督火烧燕军粮营啦......等等等等,商人加上缇骑司一些谍子的推波助澜,再加上说书人的配合,一时间整个北方大地上都流传着谢神策的各种事迹。
而在谢神策秘密回到新州城的第三天,故事又出了新版本,那就是“谢提督智斗三大老虎”。
......
“啊?客人你说你没听过?那客人就落后啦!”
“......哪三大老虎?鱼池子、蜂房还有二里人啊!”
“......你不信?进城的时候没抬头吧?城墙上有榜文,城头上有人头!”
“客人回头可一定要再来......今天说书的老婆病了,没来......明天,明天一定开工,客人住的是上房,到点了小的提醒你。”
......
这样的场景在新州城,乃至是河北道北方两郡,每天都在上演。
如今不管是新州城,整个北方,乃是整个大晋,都对战事充满了乐观。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任谁都能看出来,燕国败局已定了。而谢神策的名字,还有缇骑司的名号,也在不经意之间传遍了大江南北。
在十月底,谢神策来到了沧州大营。
这里,还有一件事等着他处理。
司马弼......
谢神策在进入沧州的第二天,就见到了司马弼。
大将军府里,丝毫没有战局扭转之后的喜悦与兴奋,反而是有些冷清。
谢神策在将军府见到了有些疲惫的司马弼。
“大将军,战事如今已经稳定了,您也应该多休息休息,莫要太过操劳了。”谢神策端起茶杯,向司马弼示意了一下。
“好茶,如果在下猜得不错,这应该是明前茶了。”
司马弼微微一笑,说道:“还是老太傅送我的,不过只有一斤,今天也就是提督大人来了,别人的话,鄙人可舍不得。”
谢神策也哈哈笑道:“爷爷可真是大方,这一斤明前,可抵得过等重的黄金了。市面上可极少,一向都是送人用的。”
“鄙人当然知道这一斤明前的价格,尤其是西湖的龙井......寸叶寸金啊。淮商好本事啊,提督大人,好本事啊。”
谢神策毫不在意司马弼暗讽他圈钱,只是笑着说道:“呵呵,大将军也是有所不知啊,此事跟在下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在下只是出了个主意,说茶叶有商机,那帮人就自己弄出了什么越州、钱塘、西湖之类的,尤其是将西湖茶还分了好几个梯次。说实话,在下当时也是批评了他们的,说弄得太贵了不好,结果......在下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短短两三年功夫,就火到了这个地步。寸叶寸金倒还真名副其实了。”
司马弼喝了一口茶,不在继续这个话题的讨论,淡淡的说道:“提督大人此来,想必还有要事吧。”
谢神策收起了笑容,然后说道:“大将军想必也听说了,本提督前些日子,在太行山抓到了一批人,这些人,有鱼池子,有蜂房,有二里人,皆是无恶不作万死不足以谢天下之人,而这些人,有的,与大将军有关。”
司马弼看着谢神策,没有说话。
“嗯......抓到了两个蜂房的活口,这两人,准确说是一人,本提督在大将军府上,见过。”
司马弼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淡淡说道:“哦?是吗?怎么可能。”
谢神策笑了笑:“是玉器商人。那批玉器,后来被司马大将军以高价收购了,其中的一些,送到了晋都,有的送到了宫里,有的送到了大学士府,咳咳,有一些还摆在了我祖父大人的书桌上。不知大将军,我说的对么?”
司马弼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又如何?她们进我将军府的时候,是商人,出我将军府的时候,也是商人,鄙人只是跟他们做了一笔单纯的买卖而已。”
谢神策看着司马弼的淡然,心中也是平静,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两个蜂房的人而已,何况司马弼跟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关系,谢神策也没想过借此就能吓到司马弼。
“是啊,那又怎么样?那两个蜂房谍子本来也是要诬陷大将军的,但是本提督怎么会相信,用尽了酷刑才让她们说出了真相。的确,她们只是来探听消息的,一切事情跟大将军无关。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将军放心,这一点,本提督已经在送呈陛下的密信中明言了,说大将军跟蜂房是肯定没有关系的。”
司马弼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好无耻的人......
种种迹象都表明司马弼与蜂房谍子没有关系,相信晋帝也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这样的判断是符合事实的。这原本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关键就是,谢神策在送呈晋帝的密信上最后又说了一句:臣以为,此事与司马大将军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都知道没有关系了,你却又再加上这样一句话,是不是给人一错觉:或许......还是有一点关系的?
司马弼看着谢神策那张“我帮你说清楚了,你快表扬我啊”的脸,最终还是忍住了将茶水泼到谢神策脸上的冲动。
“多......多谢提督大人了。”
“哈哈哈哈,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谢神策哈哈大笑,分外得意。
司马弼的手又是一抖,然后顺势抽了回来。
谢神策笑过之后,又说道:“关于八月份,本提督在沧州遇刺一事,也查清楚了,是蜂房干的,这些东西......我就是在沧州他们都敢下手,胆大包天的狗贼,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撒野......”
司马弼刚收回的手又是一僵。
还没完了了!
话说这件事,其实是一个巧合,当日青草芽儿发现谢神策之后,也并不是就起了杀心的,只是想通过袭击谢神策,然后声东击西来窃取缇骑的机密文件,然而因为事发仓促,来不及召集人手,所以才失手了。那名刺伤了谢神策的女子,就是青草芽儿的侍女。
这件事,是谢神策在新州城的时候就弄清楚了的。
青草芽儿已经让缇骑严加看管送回晋都去了,没有谢神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审问,不能擅自用刑。而那名被二里人杀手屠村的幸存孩子,谢神策则将他一直带在身边,此时就在城南的驿馆中,与缇骑司的黑甲卫在一起。
司马弼这回拱了拱手说道:“提督大人恕罪,此事鄙人倒还真不知所以然,虽然那日之后进行了大搜捕,也推测可能是蜂房甚至是鱼池子的人,要对提督大人下手,但最终战事紧迫,还是不了了之,望提督大人原谅则个。”
谢神策大度的挥了挥手说道:“哪里哪里,术业有专攻,大将军力不在此,我是知道的。哈哈哈哈......”
谢神策再次哈哈大笑。
看着眼前的人拿自己寻开心,司马弼有些不开心了。
谢神策的嘻嘻哈哈最终还是让司马弼的八风不动也动了一动。
“提督大人,这些都是小事,就算是提督大人想以此......那也没什么,提督大人,还是直接说说你的来意吧。”
(ps:接下来还有~。~)




乱世权臣 第一百九十二章 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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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弼说完,便又看着谢神策,眼中有着淡淡的嘲弄。
谢神策也不在意,他说道:“司马大将军,虽说司马二公子将要迎娶我大姐,我们两家也可以说是亲家,但是有些事情,司马大将军,作为亲家......您并不称职。”
“不是说有婚姻联系了,两家就一定要结盟还是怎么的,但是毕竟是两家嫡亲之间的结合,所以大将军,有些事,不是说您应该跟我们商量,也应该考虑一下我们谢家的感受。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说一句,那个年轻人,我要见一见。”
司马弼有些诧异与谢神策此时说话的语气与态度。
不是一个小辈,俨然平起平坐。
不过他倒是很快平静了。谢神策如今所表现出来的能耐以及能量,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即便是两人差着辈分,司马弼也能接受谢神策的不满。
当然了,他也不知道谢神策说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年轻人?是谁?”
“北方军游骑兵第六营,这次重建之前,唯一的幸存者,傅来。”
司马弼在☆,听到游骑兵第六营的时候,瞳孔缩了一下。
“呵呵,提督大人,本将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神策微微一笑。司马弼之前在交谈中一直是以“鄙人”自称,而在刚才,他说的是“本将军”。当朝唯一的柱国大将军,在缇骑司提督面前称自己一声“本将军”,不说谦虚,起码是足够礼貌了。
然而礼貌也代表:我和你不熟。
距离嘛,是能产生美,更多的时候,还是礼貌与谦让。
“大将军可能是不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但是接下来的话,大将军应该知道的,今年六月份,边境上出现的一支八百人的马匪......洗劫了三支商队,其中一支商队,是我淮商的。”
“当然,大将军可以继续说不知道,因为大将军你可能真的不知道,那支商队,有一个倒霉的幸运儿,因为拉肚子逃过了一劫......那个幸运儿,恰好是我缇骑司的一名谍子。”
司马弼微微一笑:“本将军真的不知道。”
谢神策看着司马弼笑,他不笑了。
“那个年轻人,如今应该在城南驿站了。”
司马弼瞳孔再次缩放,但是仍旧面无表情。
拖延时间,之前说了许多,关于茶叶,关于蜂房,这些都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当然,谢神策所需要的时间也不多。
只是提一个游骑兵而已,在谢神策前脚踏进将军府的时候,缇骑就已经在行动了。
谢神策说道:“司马大将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可以不承认,但是它确实是发生过了,那就是已经发生过,对一些人有了改变。而且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缇骑办事,从来只看自己看到的,您承不承认,都没什么关系......我要见他或许只是徒劳,因为全营都死了,他一个人活着,而且被治好了伤活到现在,嗯,关键是货到了现在......但是他是司马二公子的朋友,据说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所以我想看看。仅此而已。”
“提督大人,在本将军的军营里,没有军令,你缇骑也敢私自提取本将军的士兵?”
谢神策直视司马弼。
“凡是在缇骑能触摸到的地方,只需要陛下的命令。以及,本提督的命令。”
嘴角陡然一翘,然后笑容迅速隐没,面无表情的谢神策说道:“司马大将军,本提督如今知道了,你不是大晋的叛徒。毕竟现在北方两郡,如今都将要收回来了。大将军,本提督奉劝一句,如果你再想做什么,请将缇骑考虑进去。我......本提督会看着你的。”
说完,谢神策也不告辞,直接抽身走出了司马弼的会客厅。
一步,两步,三步......
“呼”,谢神策长长的吐了口气,身后那道有如实质的杀意终于退去。
在说出“你不是大晋的叛徒”之后,谢神策便感觉到了司马弼的杀意,那凝炼到极点的杀意,将谢神策全身都包裹住了,以至于让他背后都生出了冷汗。
然而司马弼毕竟不会真的敢杀他。不说缇骑恐怖,司马弼怕了,单是谢神策今天敢于当着他的面说出最后那一番话,就足够让司马弼不敢犯险。谢神策敢说就表明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了,足以应付一切状况的准备。
何况,司马弼的一家,现在都在晋都呢。
谢神策如果在他的大将军府除了什么意外,司马弼也担待不起。谢家,王家,晋帝......哪一个也不是能说撕破就撕破的。
......说到底,还是怕。只是司马弼不这么认为而已。
谢神策出了大将军府,坐上了马车,车外是二十名缇骑司黑甲卫,皆覆面黑甲直、刀健马,肃穆如钟。
坐在马车里,谢神策掀了掀背后汗湿的衣服,然后缩在座椅上,一手撑着下巴,闭上了眼睛在静静的沉思。
司马弼不是叛徒,这是可以肯定的事了。这场战争,或许也与司马弼无关,他就只是顺势而为了一下,帮燕国推进的顺利一些,让晋都中的人们吓了一大跳而已,但是......
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而且......
缇骑是死了很多人的!不光是在战前,就是在晋州城的时候,乌山也遭到了一次暗杀,否则他也不会伪装成普通士兵等到最后时候才出现。而且,谢神策真的不相信司马弼跟蜂房没有半点关系。
缇骑的情报显示,那支商队,也就是青草芽儿的个玉器商队,几乎每年都会跑一次河北道的。只不过这一次是由青草芽儿领队。那支商队就是蜂房的外衣,就如同谢神策将缇骑安插在淮商商队里面一样。
还有二里人。
还有一直在司马弼眼皮子底下的鱼池子。
谢神策才不信这些人跟司马弼都是一点关系没有。
至少在太湖的时候,那支刺杀谢神策的二里人的背后,就隐约有齐王的影子。
不知不觉间谢神策回到了城南驿站。
乌山上前对谢神策说道:“提督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谢神策点了点头,乌山带路走到一间房间面前,轻轻打开门,谢神策走了进去,随后乌山又轻轻关上了门。
谢神策进到里面,一名长相有些木讷的年轻人坐在桌旁,十指绞在一起,黑里透红的脸膛上,有些不安与焦急。
见有人来了,年轻人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即感觉有些突兀——又没做错什么事,紧张干吗——却因为已经站起来了,不好坐下去,于是脸上有些发烫。
谢神策对他的窘迫恍若未见,笑着说道:“请坐。”
年轻人于是坐下了,谢神策也扯了张椅子出来,然后坐下。
两人面对面,谢神策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谢神策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游骑兵第六营,以前有个马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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