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同样的,在晋都,谢神策也用实力向所有人证明了,他作为缇骑司提督,是能将缇骑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的那一个人,如今虽然上任才一年半,又有近半时间不在晋都,但是晋都中的所有缇骑司高层,对谢神策还是很敬畏的。
敬的是能力,畏的是权势。
当然,在谢神策不在的这段时间,晋都的缇骑司总部会变成什么样,谢神策也不知道了。毕竟缇骑是晋帝统治的根据,晋帝是不可能让一个工具拥有太大的自主性的,同时也不会想有一个人能在缇骑中的声望超过他。
所以在谢神策走之后,晋帝会对缇骑司进行一定程度的微调,这是谢神策意料之中的事情。
无非是拉拢、打压、分化而已。只不过谢神策如今对晋帝还有着其他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作用,晋帝要制衡,也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让谢神策自己自觉就行了。
在十一月中旬,谢神策离开了沧州。
离开那天,万人夹道欢送,景象比司马弼出征还要盛大。
看来......舆论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正隆六年的十一月十五日,谢神策离开沧州,骑在踏雪骅骝上看着天空飘下的雪花,真正的踏雪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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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第一百九十五章 那年的雪花,都是六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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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在万众瞩目下离开了沧州。
离开的那天,天空中飘起了小雪。
之后一连三天,雪越下越大。
一行人走在路上,此时虽是下午,然而天空中飘满了鹅毛大雪,极为灰暗。
“提督大人,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这是方圆五十里唯一的集市了。大雪天不好赶路,过了这儿,就得露宿野外了。”
谢神策点了点头,将头上黑色的兜帽放下然后下马,吩咐众人不得扰民,各自寻找住所。
两百多带甲执刀且配双马的队伍,走在哪里都是极为显眼的。一家两家客栈是肯定住不下的,于是谢神策便让手下缇骑凭借北方军开具的批文到市集上各富家借宿,或是直接住店。自己与贺若缺乌山等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带着二三十人进去了。
好几天没有生意的店家被突然涌进来的二三十军士吓了一跳。店掌柜战战兢兢的迎上来道:“诸位、位官、不军爷,军爷,这是......”
“住店!”乌山上前,将一锭银子扔到了店掌柜的怀里。
掌柜的慌忙¥…,接住,睁眼一看,一块银元宝!这么大的元宝,得有五十两了,于是认定这是北方军的人,连忙笑道:“诸位将军,军爷,小店不大,但好在最近雪天,也是没有其他住客的,小人这就将所有房间收拾好,请诸位军爷稍等。”
“小二,快上酒菜!先让军爷们暖暖身!”
一边叫喊着,一边下去忙了。
这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各家以及各客栈中。
先吃了些酒菜垫了下肚子,待得店家收拾好了房间,谢神策带着新州的孤儿曹冠去休息了,让乌山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他们。
曹冠是谢神策为他取得名字,小男孩原名叫曹草儿,谢神策在进山剿匪再回到新州之后,征得了他的同意之后就准备收养他,为他重新取名为曹冠,草儿便做了小名。
当然了,谢神策不是认他做儿子,而是认作师侄。算是代大师兄收了一个徒儿。这也是看在曹冠心性纯良上,希望他能摆脱那晚的阴影。关于收徒一事,谢神策也向滁州写了一封信说明,以他在老禅师与大师兄心中的分量,这件事还是不成问题的。
待暖和了手脚,谢神策又让店家打上一桶热水泡了个澡,让曹冠在房间温书,他便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之所以需要休息,是因为谢神策......感冒发烧了。
是的,感冒发烧了。由于数月的疲劳,在骤然放松之后,加上大雪、气温骤降,谢神策光荣的倒下了。因为杨总司嘱咐他不能一直呆在马车里,所以谢神策偶尔也骑骑马透透气。
特么的,居然生病了,而且,还有低烧......谢神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道,就这样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楼下,杨总司与贺若缺在小厨忙着给谢神策煎药。
“前两天还好好地,怎么突然病倒了呢?”贺若缺在一旁帮杨总司看着炉子,不解的向杨总司询问。
杨总司苦笑了一下说道:“贺公子,这两天你都问了多少遍了。提督大人就是太过疲劳,加上天气突然变冷,这才感染了风寒。所幸问题不大,提督大人身体又一直很结实,所以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估摸着,回晋都之前,应该就能痊愈了。”
贺若缺无聊的盯着炉子,然后取出一支羽箭,十指在上面仔细的摩挲着。
“贺公子,劳烦看一下炉子,卑职再去集市上看看,买些药材。”
“嗯。”贺若缺无聊的答应了下来,继续盯着炉子里红通通的火光,听着药罐里“兹兹”的声响,然后将箭矢插好,取过大枪,又拿过绸布,慢慢的擦拭枪杆。
过了好一会儿,药罐里的药香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木炭也快要烧完了。天变得更暗了,风雪也变得更大了,贺若缺放下大枪,走到窗子边,将缝隙关严,然后喊了伙计,让他再那些木炭来。
谁料贺若缺喊了两声伙计,过了好久都不见有人答应。于是他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看。
然而贺若缺刚准备站起来,便又不动了。
外面太过安静。
除了风雪呼啸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贺若缺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偏了偏头仔细听声音,毫无声息的将大枪持在了手中。
“嘭!”
贺若缺一枪洞穿了小厨的厨门,然后回枪,将两杆从厨门外递进来的长枪打掉,挑起一张凳子砸到了厨门上,厨门顿时四分五裂。
炸开的厨门外,有一人已经被洞穿了胸膛,倒在了血泊中。
几支弩.箭“咄咄咄”的钉入了窗子,随即进来几人,左右一看,却不见了贺若缺的身影了,药罐犹自“兹兹”的响着。
突然安静了一下。
然后整个客栈都动了起来。
“提督大人有令,捉拿刺客!”
“不要走了一个!”
“围起来!所有出口都堵住!”
人们在大喊。
“咚咚咚......”
人们的脚踏在楼板上,轰轰作响。
不一会,整个二楼都布满了缇骑,而在客栈的外面,已经围了整整一圈黑甲卫,房顶上都是缇骑的弓箭手,在市集的某些地方,还有零星的缇骑不断的赶来。
十余名商人手持刀枪短.弩被围在了一楼。
谢神策披着黑色的袍子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的走道上,俯视着这些人。
一楼大厅的十余人看见那道身影,眼中尽是怒火。
时辰也还早,但是入冬以后昼短夜长,黑得快,加上又是暴雪天,此时的客栈里已经是相当昏暗了,即便是点上了灯。
谢神策一声黑色在此间并不显眼,但是因为风寒而苍白的脸在灯光的摇曳下十分的显眼。
在场的人,除了谢神策乌山以及曹冠,其他的缇骑都戴着覆面甲。
谢神策咳嗽了两声,沙哑着说道:“烦不烦啊,一路上还让不让人安生了。本提督都走了还闹......舍不得啊?舍不得让慕容端来送我啊。”
谢神策揉了揉因为骤然被惊起而昏昏沉沉的脑袋,又咳嗽了两声,厌恶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转身走进了房间。
“都杀了。阴魂不散......”
于是一条大枪从二楼如同炸雷般落下,门外瞬间涌进来了大量的黑甲卫。
喊杀声,尖叫声,刀剑入体声,闷哼声,铁甲哗啦声,与门外的风雪呼啸声,构成了一场短暂的交响乐。
曹冠在二楼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
很快的,这一切就结束了。
缇骑将十余具尸体拖了出去掩埋,曹冠回到了房间藉着蜡烛温书,贺若缺自顾自的到内厨拿了两块木炭回到了小厨煎药,杨总司拎着几包药物神情自若的走了进来,谢神策此时已经裹着大棉被半昏半睡。
若不是破损的房门,冲刷血迹的缇骑,躲在一旁的吓得尿了裤子的客栈掌柜一家还有伙计,客栈周围凌乱的脚印......光看缇骑的神情,还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杨总司将药罐的盖子掀开,闻了闻,问道:“中间断火了?”
贺若缺点了点头:“就刚才一小会,不碍事吧?”
杨总司摇摇头:“那就再煎一会儿。”
顿了顿,杨总司打了个哆嗦。
“怎么把们打破了,这么冷。”
贺若缺没有理睬。
杨总司也没有指望贺若缺回答他的话,自顾自说道:“才几天啊,就三波了,鱼池子是发了什么疯,在大晋国内这么疯狂。不就是抓了几个人么......”
贺若缺还是没有吭声。
“哎?贺公子,你说,慕容端这娘们儿是不是对我们提督大人有意思啊?千里送行......不知道那女人长得好不好看......”
“得,你就跟木头一样,药好了,麻烦贺公子端去给提督大人吧,咱端去他老人家都不喝的......”
贺若缺不理会喋喋不休的杨总司,用帕子包了药罐把子,上楼去了。到了楼上,曹冠见贺若缺提着药罐上来了,马上.将合上,跑去包裹那边拿了一只碗,放到了桌上,然后又拿出一袋糖,用专用的小夹子夹了三颗放在碗底。
贺若缺倒好了药,然后将谢神策拉了起来。
“又是喝药......这么苦,曹冠,放糖了么?”
“小师叔,已经放过了,这次放了三颗,比早晨多放了一颗。”
“哦......”
谢神策端起药碗,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慢慢喝完。接过曹冠递过来的手帕,谢神策擦了擦嘴,又接过曹冠倒的温水漱了漱口,又昏昏糊糊的回到床上裹上了被子。
贺若缺见他喝完了,于是将药罐又拿下去了。曹冠拿着被子和药碗跟着下楼清洗。
......
半睡半醒之间,谢神策看到了王解花和王青盐......
“二哥哥,你看,好大的雪花啊!我捧给你看看,额,化了。”
“你捧在手上当然会化了,笨蛋。”
“难道你捧在手上不会化吗?”
“我又没有要捧。”
“是因为你发现的雪花都没有我发现的好看。”
“谁说的,我发现了只是没有说而已。”
“我才不信,那你既然发现好看的了,为什么不给二哥哥也看看?自私......”
“王解花,你说谁自私!”
“谁凶我就说谁。”
“......”
“好了好了,花花,青盐,别吵了,这么美的景致要学会欣赏,吵架多煞风景啊。”
“嗯,我听二哥哥的。”
“哈尼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来来来,我跟你们说,雪花其实是很好看的,但是只有六边形的,你们要是谁找出了不是六边形的,我就答应谁一个条件,任何条件哦。”
“真的吗?雪花居然是六角形的?我找找看。”
“肯定是我先找到,哼哼......”
“才不是你呢,肯定是我先......”
一座亭子边,一个小男孩指挥着两个小女孩在花草间寻找着不是六个角的雪花。
“花花......青盐......”
谢神策嘴角微微翘起,轻声梦呓着。
乱世权臣 第一百九十六章 弯弯拐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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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谢神策又陆续的遭遇了两次刺杀,但无一例外的被扼杀了。
如此之后,便再也没有了。
谢神策的病情在这几天之中有所反复,但总归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众人脸上也有喜色。
雪还是没有停。虽然沿途有地方清理驿道,但是积雪实在太厚,有些路段还是没有清理掉,也是非常不好走。
缇骑的行进速度苦于谢神策的病情与天气路况,一直不快。
谢神策坐在温暖的车厢内,在写着什么。
这么大的大雪,是谢神策之前所想不到的。
都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话不假,但能枕着睡的前提是,人得活着。
这么大的雪,加上北方之前因为秋收恰好赶上雨季和战争,基本上颗粒无收,农民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呼”,谢神策呼了口气,“但愿能少死一些人。”
吹了吹信纸,待干后将其卷好,放入小筒中,待到了下一座城再发出去。
秋季的大雨,让滹沱河两岸就已经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如今再加上大雪,鸟兽绝迹,吃的就更少了,如果朝廷赈灾不及时的话,那么人吃人就绝对会再度上演,而且会更惨绝人寰。
而真到了那个时候,对于晋国的统治者而言,关心的就不再是怎么在史书上留美名了,而是该怎么平叛。
人们都没有吃的,为什么?因为有钱人吧粮食都囤积起来了。
那要吃饭,要活下去怎么办?自然是不能光吃人了,要去抢粮食啊。
去抢,他们肯定是不会给的,那怎么办?把敢阻挡我们的人、要我们命的人,都杀死。
杀死了他们之后怎么办?不抢是死,抢了也是死,那,造反吧。
这是很简单的逻辑。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从来都是人吃人。
谢神策盘算着,估摸着今年北方大概会死多少人。
然而这场大雪,对北方的战争战争来说,会是一个好消息。
燕人本来就不是常理犯境,按照谢神策的推理,既然河北道的雪已经下成这个样子了,那么更北方的燕国,只会下的更大。
那样,牛羊会成批的冻死,缺少青壮年男人的部落会面临着绝境,人口会锐减,然后燕国的前线军队会更加军心不稳。
人口锐减之后,带来的是燕国畸形的半奴隶半封建制的进一步发展,燕国南北发展的差异会进一步拉大,从而激起更多的矛盾,使得政权不稳。同时,这种畸形制度的发展,会使得燕国在经济上更加的依赖与晋国的商业贸易。
如果运作的好的话......从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到阶级矛盾,再到国与国之间的矛盾......谢神策完全有理由相信,燕国已经离亡国不远了。
看看,仍旧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一场大雪,便能衍生出这么多的事情。
当然,谢神策也完全相信,这个世界上,或许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会相信,仅凭着这些,就能让燕国在十年内完蛋。
前提是毁灭燕国的一方,必须是一个优秀的团队,执行力、判断力等等都要达到堪称艺术的级别。
而这些,谢神策不会认为晋国具备了。
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谢神策的思绪回到了刚刚问题的。
这场大雪的好处。
好吧,好处其实是两个方面的。
一方面,燕国败退的速度会加快,大晋收复失地的代价将进一步减小。
另一方面,如果战事提前结束,从南方紧急调集的大批军粮,可以分出一部分赈灾。
这一点,谢神策相信晋国的高层们还是会知道的。
想了想,谢神策又提笔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给太子的,信中谢神策恳请太子务必“违抗军令”,私自调一部分军粮先用来救济灾民。
撺掇太子动用军粮,这是杀头的大罪,搞不好还会诛连三族。如果实在一般的战争期间,太子敢这么做,那储君之位必将岌岌可危。
这么大的危险,谢神策怎能不知?
太子怎能不知?
那么,他既然知道,还会听谢神策的话吗?
答案是一定的。
因为具体情况不同啊。
在这封信中,谢神策的大意是这样的:北方的战事迟早是会结束的,大雪会加快这一进程。而大雪同样会带来数以百万计的灾民,这时候,原本多余的军粮就有了用处——赈灾。如果太子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既会获得民望,也会收获晋帝的赞许。因为太子为晋国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而在这其中,即便是出了问题,比如军粮供应不上等等,也没事。
即便是晋帝因此暴怒,百官弹劾,也不用怕——打仗就是为了保民,赈灾同样是为了保民。都是田家的子民,当然是活的比死的好了。如果人都死了,就算能打赢了又有什么用处呢?而且这样还可以巩固田家的统治(谢神策信里可不会用这两个字),还可以发现对田家有异心的人——阻止我救我的子民,你是什么居心?而且还可以进一步削弱世族集团对地方的影响云云。
谢神策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纸。当然,有些话,比如削弱世族力量啊等等的,谢神策是不会直接说的,只是轻微的暗示了一下。以太子的心机,不可能看不出来其中隐藏的更深层次的意思。
那么必然的,这样做,如果成功了的话,最大的赢家不是太子,反而是谢家。
因为......还是很简单啊。
太子这么做会合司马弼闹翻——反正本来就已经面和心不合,如此在大晋,太子只能更加依赖于谢家。而出于感激,太子会向晋帝一样,继续和谢家保持着会福泽子孙的香火情。
呵呵,真的是很简单。
只是......操作很困难。然而,具体的操作,谢神策才不会去管呢,那是太子和转运使齐王以及北方军司马弼之间的角力。
谢神策吸了吸鼻涕,然后将衣服紧了紧,盖上了被子,就在马车里午休了。
......
远在千里之外的滁州王家,这时候迎来了一位客人。
南宋陆家小夫子——陆卷。
陆卷道滁州是为了找王老尚书,来拓录一本古籍残卷的,那本书记载了南宋番禹的一些地理图志,是陆卷此时正在编修的《天下图志》中很重要的一环。
陆卷来的目的很单纯。
当然谢神策如果知道陆小夫子去了滁州,而且是去了王家之后,肯定不会这么想。
拓录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不是单单抄录一份就完事的。陆卷此来,带来的还有许多工匠学者,要对其中不全的地方加以补充,而且要刻碑,刻完碑之后在拓下来。
前前后后,估计会用到将近一个月。
如果谢神策知道了,一定会大骂:抄一份自己回去刻碑不就行了?偏偏赖在人家家里蹭吃蹭喝。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你妈不想你啊!
不过谁都知道,谢神策气氛的原因不会是这个。
陆卷真的是学富五车,天文地理无一不通的人,由他来主持此事,就是连王老尚书也赞不绝口,多次在晚辈面前说出了“小夫子名不虚传”的话。甚至是在陆卷上了琅琊山,与老禅师交流佛学之后,得到了老禅师的夸奖。
要知道,无论是老尚书还是老禅师,都不是很会夸人的主。
所以理所当然的,王家的后辈也在老尚书的示意下,与陆卷走动频繁。
当然,相处的绝对不是像表面那么友好的。
毕竟,如果你爹妈说让你没事儿跟年级第一名多玩耍玩耍,你心里会乐意吗?人年级第一要是美女就算了,可人家......陆卷是男的啊!
尤其还是长得很帅气的男的。
王家年轻一辈,单论长相,能拿的出手的可没几个。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学问和长相都不如人。
嗯,这是仅限于男孩。女孩嘛,就是另一回事了,王家的女孩,都很漂亮,且聪明。
所以,王家的男孩是不怎么愿意跟陆卷来往的。而王家的女孩......就更不愿意啦!
因为,很简单啊。
南宋可是被淮军打的好惨好惨的,那南宋的男人......还能比瘦鸡子一般的淮扬道男子强吗?
更何况,如今淮扬道大都督的夫人,那可是对陆家......咳咳,不说了,谢家对陆家的事,谁都知道的。
所以,在起初的一段时间,王家的青年只是与陆卷保持着某种程度的默契:你不找我,我不找你,各忙各的,各乐各的。
这种敷衍一般的“来往”,自然是瞒不过老尚书的眼睛的,在大致猜到了原因之后,老尚书还找到了儿媳妇谢韫,让她出面劝一劝这帮孩子。
这种事情,事关男女关系的事情,就算是谢韫在王家拥有不小的话语权,也是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改变的。
年轻人嘛,交朋友也是有条件的。一个不慎交到恶友没什么,就怕交到掉身价的啊。
在劝说无果之后,谢韫最终还是迫使王解花出面做了表率,成为了王陆两家友好往来的大使。
对此王解花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不说陆卷先前对她有过冒犯,单是陆卷看她的眼神就让她浑身不自在,更何况谢神策还对陆卷有过直接的厌恶。
这一切都使得王解花不乐意跟陆卷说哪怕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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