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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谢裳仍旧是走在后面,看着同僚们的表情神色乃至背后的汗水,面无表情,内心却泛起波纹。
好小子,到底是谢家人,这漫不经心一个转身,从容不迫,就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咳嗽了两声,谢裳感觉到后面有人跟了上来,是太仆赵宏泰以及几名尚书大人。
“谢大人......我当是你病好了,感情是来冲喜了。”
赵宏泰一脸苦笑的对谢裳拱手说道。
谢裳微微一笑10→,,有些苍白的脸微微上扬,说道:“对不住诸位大人了,犬子的信,我也是昨晚才收到的。”
工部刑部的几位大佬冷哼了一声。
“其实”,谢裳说道:“犬子于京中之事,是一无所知的。这一次,真的是诸位大人多心了。”
赵宏泰以及身旁的几位,脸色此时才真正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大佬就是有大佬的修养,即便是在刚才,在晋帝着人读了一遍谢神策的密信,作为领袖的他们,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慌乱。适当的请罪,适当的“臣等也是为百姓着想”的开脱,态度不卑不亢,又在情理之中,也是遂了晋帝不欲深究的心思,到底还是没有被当众处罚。
但是谁都知道,这一次,确实是栽了一个大跟头,而且,他们当中一定要有人出来当替罪羊,被这个黑锅。然而到底是谁,这就是内部商议之后才能有的结果了。
赵宏泰等人都是浸营官场一二十年的人了,本身能力才干都不差,身后的家族势力也强大,对于官场上的起起落落看的也不是非常重,所以之前都还淡然。
只要对家族利益没有大的损害,个人得失都不是最主要的。
但是谢裳刚才的一句话,着实是打到了众人心中的痛点。
他们在晋都所做的一切,谢神策都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他们一直都是在自导自演自娱自乐。
别人根本就没看见,自己要打人,却还是伤了自己,而即便是伤了自己,别人也还是没有看见。
这就不是什么输赢了,而是自尊了。
他们能猜到,当日后谢神策从北方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会是怎样的快乐。
谢裳说完,不去看赵宏泰等人的脸色,拱了拱手,便上了自家的马车,然后安静的离去了。
我就安静的看着你们闹腾,安静的看着你们吃灰,再安静的提醒你们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之后在御书房,一名羽林卫将宫门前的一幕报告给了晋帝,晋帝听完哈哈大笑。
“谢二,还是这般的锋利。哈哈哈哈......”
锋利并不是锋芒毕露,抱圆守拙也不是一味隐忍退让。
当然,这些都不是谢裳自以为的自己的性格。
他只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做合适的事。嗯......就是这样的。
谢裳回到家,已经快要正午了,正好在门前遇到了带着晋阳公主回家来的谢神威。
进了书房,谢神威问道:“二弟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裳笑了笑,没有回答。谢神威从谢裳的表情中便知道了结果。
“跳梁小丑,不自知的东西......”
谢裳喝了口茶说道:“注意说话,你也快当父亲了,这往日的骄横,可得改一改。”
谢神威挑了挑眉毛。
“婉婷最近身体怎么样?家中的稳婆可备下了?对了,皇后娘娘不是派了御医每天检查的么......你怎么不说话?婉婷是你妻子,又有了身孕,你应该多关心关心的。上次凤之跟我说什么‘胎教’,胎儿未出世之前,父母的举止也能影响到他。为父不是很懂......这些事情你可以回头问他,不过你应该现在就要注意自己的说话做事了......”
谢裳絮絮叨叨的开讲,谢神威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重,阴云密布,大有“你再说我掐死你”的样子。
终究是两父子,说这些话是有些不合适的,又加上只是谢裳一个人叨叨,这个话题很快的也就继续不下去了。
“二弟的婚事......”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谢神威趁着谢裳喝茶的间隙将之抛了出来。
谢裳放下茶杯说道:“等他回来吧,不过今年估计还是不可能了,北方战事......缇骑司内部的事,总之还得等一阵子。”
“也算是我耽误了二弟他们......”
“别这么说......”
之后父子二人便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
在后院,司马氏搀扶着晋阳公主在自家的莲池边散步,一面说着自己当年怀孕时候要注意的事项,一面不住的唏嘘,待二人走到后院的时候,老太君便迎了上来。
怀孕了的晋阳公主,此时是谢家所有人眼中的宝贝,不说谢衣夫妻没事儿就往将军府跑,就是老太傅也是三天两头催他们回家看看。
“奶奶。”晋阳公主甜甜的说道。
老太君见到了晋阳公主很是开心,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就说道孩子的名字上来了。
“这都六个月零十八天了吧,名字还没有定下来么?”
晋阳公主说道:“名字一时还未决定,前些日子进宫,皇祖母那边,说是给想了一个小名,唤作‘端荣’,取端庄大气、锦绣荣华之意。父皇那边,却是早早的就与母后商量过了,取名为‘成川’,字为‘穆禾’,说是最少得用一个,不然没能给外孙赐下名字,皇家脸面上不好看。不知奶奶这边,有什么打算?”
老太君听了晋阳公主说的皇太后、皇帝、皇后娘娘都为自家孙子取名字上了心,也就不在意名、字、小名这三样自己能分到哪一个了,眉开眼笑的说道:“都好都好,既然太后取了小名,陛下与皇后又取了名字,那奶奶回头跟你爷爷商量一下,也取个名字,到时候供你们选取吧.......哎,这是件大事,可得慎重了。你是不知道啊,当年神威小的时候,尤为顽皮,策儿就文静的多。老头子说这样都不好,于是分别取了字,神威叫文昭,策儿叫凤之,后来,神威就稳重了,策儿就活泼了。如今你看看......”
老太君就这些事情,与晋阳公主又说了好多话。大多数是老太君说,晋阳公主微笑着听。对于晋阳公主来说,作为丈夫的谢神威是根本不可能跟她说起这些事情的,能听到谢神威小时候跟哪家哪家将军侍郎尚书的公子又打架了、或是跟难得回家一次的谢神策从老太傅那里偷了多少的好东西等等,无疑是她如今最开心的事情了。
谢神威对她,虽说还不到相濡以沫,但也算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谢神威之前在晋都不是没有相好的,黄晶河两岸也是常客,但是自从结婚以后,就基本不去了,哪怕是同僚宴请,也绝对在二更以前到家,而且不饮酒。
对于这样的夫妻生活,晋阳公主很满意。她用自己的蜕变换来了谢神威的感激,同时也渐渐的走进了谢神威的内心。
只是有一个人,是她与谢神威之间无法忽视的存在——贺若雀。晋阳公主要想彻底的让谢神威接纳自己,最终还得直面来自贺若雀的压力。
在老太君说了许多关于谢神威小时候的事以后,晋阳公主微笑着说道:“奶奶,孙媳有一事想请奶奶做主。”
老太君看着晋阳公主,严肃的说道:“莫不是文昭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莫怕莫怕,说出来,奶奶为你做主!”
“那倒不是,孙媳是想,与夫君成亲也有些时间了,夫君待我有极好,孙媳是想,为夫君纳一房妾......”
老太君哼了一声说道:“你是说那个鲜卑姑娘?”
晋阳公主握住老太君的手说道:“奶奶,孙媳知道,夫君心里一直有她的,因为孙媳的缘故,他们两人也算是......天各一方了,如今孙媳都有了身孕,哪能继续做这个恶人呢?要是一味阻拦不表态,于今后也是不好的,所以......”
老太君反握住了晋阳公主的手柔声说道:“你呀你呀......好了,奶奶知道了,奶奶会好好与你婆婆讲的。”
晋阳公主一手轻抚肚子,一面轻轻的笑了。
能将爱人的心束在自己身上,是晋阳公主——也是婉婷公主——最为看重的事情。
之所以将这件事情跟老太君说而非司马氏,是因为晋阳公主发现,较之于司马氏更为恬淡的性子,老太君更为亲切。
晋阳公主是为了解除谢神威心中最后的隔阂,为了更进一步走进谢神威的心。这位当年的顽皮公主如今已经蜕变成贤惠干练的将军夫人,在为自己的幸福小心翼翼的动作着。
这件事终于是在这样和平安静的氛围中结束了,两方就这一问题达成一致云云......
而在这之后的数天时间里,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就被有心人秘密的散布出去了,这消息一纰漏,又引起了晋都人的大议论。
“被贬的万年县令,可想而知是会被的复起重用了......”
“这下子,朝堂上近期趁势而起的官员,像齐大人、李大人等等,会被再次革职吧?”
“也说不定,万一赵大人等......力挽狂澜了呢?”
“谁能说得准啊,万一不成呢......”
......
“万兄这一次坚定的站在令师门下,想来升迁指日可待了。”
“哎,封兄客气了,身为谢家门生,分内之事,哈哈......为兄这般际遇,也还离不开诸位兄台的支持啊。”
“万兄客气了......”
“哎,应该应该......”
“......”
这些人各自诉说着自己的担忧与亢奋,然而在千里之外......
数千里之外的谢神策......现在却并不舒服。
“啪~”,谢神策拍掉了身上的一只蚊子,皮肤上泛起一朵小血花,谢神策对着身边的晋军道:“有没有二里人的消息?”
一名晋军上前道:“提督大人,目前没有二里人的消息。”
“也即是说,前面围困的,只有蜂房?”
那名晋军队长上前说道:“正是如此。”
谢神策想了想说道:“唔......那就不等了,杀吧。”
随着一声令下,一百余名晋军拉开了弓弦,正在休息的数十名蜂房刺客瞬间经历了一场箭雨。
惨叫声不绝于耳,随后是血腥的厮杀。
最后三个活口,谢神策将汉刀架在一名敌人的脖子上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没有开口,于是谢神策一刀斩去了那人的右臂,不理会那人抓着断臂躺在地上的哀嚎,谢神策将汉刀架在中间一个人的脖子上问道:“剩下的人在哪里?”
中间那人仍旧没有答应,谢神策一刀斩去了那人的左臂,顺势将前面一个人的头颅斩掉。
第三个人......谢神策没有说话只是用第二个人的衣衫擦了擦汉刀上的鲜血,然后将汉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战战兢兢,说道:“蜂房,我们是蜂房的人、其余的人......在后面。”
谢神策举起汉刀,一刀将其头颅斩下,看着他的鲜血从脖子喷涌而出,然后对中间少了一只胳膊的人说道:“现在才说......迟了啊。”
中间的一人猛然冲出了包围圈,哇哇大叫着疯狂逃窜。谢神策捻起一只羽箭,然后从容的上弦,拉弓,瞄准,再开弓。
已经跑出数十丈的人往前栽了一个大跟头,然后抽搐了几下,手脚渐僵,不再动弹。
谢神策望了望前方,回头对贺若缺以及乌山等人说道:“不是蜂房,没有那个大汉,继续收割下一批吧。”
这一天,是九月二十五,谢神策在精心的布置之下,终于调动数百名缇骑合两百晋州军,将二里人、蜂房、鱼池的数百人,围困在方圆五十余里的范围内,然后开始了血腥的杀戮。
两百名精锐晋州军代表了整个北方军,第一次见识到了缇骑的残忍与冷血。同时还有近乎天衣无缝的配合。
玛德,早要是把这本事用出来,河北道两郡至于打成这个样子吗......领队的北方军校尉在心里恨恨的想道。
在六七天前,作为谢神策唯一能直接调动的力量,这名校尉心里还是有这一定的优越感的:缇骑又怎么样?不也有求助我们的时候?但是经过最近几天的见闻,他本来还要拿捏一下态度的想法被很快的埋在了心底——缇骑快速高效的行动,让他这两百人从主力迅速变成了配角再到龙套,这种迅速形成的巨大落差,让他收起了还未表现出来的倨傲,变得无比谦卑。
现在才知道缇骑在京都能止小儿夜啼,是一件不带丝毫夸张的事情。
果决,狠辣,细密,卑鄙,冷血......这一类词全用上恐怕才能概括得了缇骑的恐怖。
校尉此时才知道临走前薛昼对他说的那句话是怎样的睿智了。
“收起你的小聪明,既然是去报仇的,那就把獠牙刷亮了再龇出来,像狗一样的听话!否则你死了我不会可怜。”
(ps:请假之后加字,晚上还有。拜谢拜谢~~)





乱世权臣 第一百九十章 说说你的遗言,让我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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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带着一百名晋军,连同将近四百名缇骑,此时已经完成了包围。
一天之中,谢神策连续杀完了三支小队,有蜂房的人,有鱼池子的人,就是没有二里人的人。
当然,谢神策知道,自己杀掉的近百人,未必都是他们在被杀之前说出来的那样,是某某或者是某某的人。
从被杀之前的表现来看,惶恐、惊惧、痛哭、求饶......根本就没有专业的特务或者杀手的风范。
顶多只是外围成员而已,这几支小队中,每对大约有三四名正式成员,就算不错的了。
比起之前有甲级挂牌人有幕僚的那一队,这些人根本就是乌合之众。
好东西总是留在后面才拿出来么?
谢神策最后看了眼林间一地的尸体,瘪了瘪嘴,继续向深山前行。
与此同时,在一个山洞里,有几帮人在争吵着些什么。
“早就说了赶紧退,你偏不听......”
“......谁知道他们来的那么快。”
“为今之计还是联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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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就能杀出去么?我不同意,还是各自突围......”
“聚集力量打一点才有生路......”
“说的轻松,谁才是最能打破的那一点?”
“......”
一些人围着一堆火一边烤肉,一边说话,唾沫星子直飞。
一名坦着上身的大汉身边放着一柄朴刀,他嗓门最大,指着一男一女骂道:“要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缇骑那帮东西能被引过来?死到临头了才想起来联合?娘的,前几天还他妈对老子下黑手,这会儿知道求人了?我呸!什么玩意儿!”
那大汉骂骂咧咧,那名用刀的女子脸色阴沉,握紧了刀柄就要发作,倒是那名用剑的男子按住了她。
一旁的中年人说道:“两位,暂时就别计较这个了吧?容某说一句如何?屠兄,你分明是二里人的杀手,却非说自己是蜂房的,再说卫家兄妹,分明是蜂房的人,却对外宣称是二里人,这真是......如今反正是被困住了,想办法突围才是正事,那些小事,还是包容了吧。”
中年人见两边都不在说话,顿了一顿说道:“几位,多余的话在下也不说了,如今只有联合才有机会活,这个是谁都不能否认的,当然几位也只是嘴上置气而已,心里都明白,在下就不多说了。所以,我们还是谈谈怎么突围的事情吧。不知几位有何高见?”
中年人先前点出了两方人马的身份:汉子是二里人杀手,卫家兄妹是秦国蜂房的特务,那么他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明了,就是当日追的谢神策等人跳崖的鱼池子首领。
汉子一口咬下一块肉,嚼在嘴里,咕咕哝哝的说道:“这方面某家再不行,我带来的军师早就死了。”
这汉子说的那个早就死了的军师,想必就是被贺若缺杀死的那名二里人幕僚了。
卫家兄妹中的哥哥说道:“根据这几天的阻力来看,还是西边的阻力要小一点,但是西边是太行山深山了,那里是悍匪们的老巢,他们不会松懈,人手肯定多。所以看似最薄弱的西边,恰恰应该是缇骑最强大的一面。而相反的,看似最强硬的东边,才应该是最薄弱的。从南边的那几拨人至今没有消息传来消息可以知道,缇骑大约是已经将他们全部杀掉了。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我说,往东北方走吧。”
那中年人想了想,说道:“卫家兄弟说的有理,然而此时,大太子已经收缩了兵力,晋国西线,除了定州城还在我大燕手中,太行山周围应该都已经被晋人收复了,所以此时往东北边突围......看似最简单,却其实最危险。一旦是晋人卷土重来了,缇骑必然会在周围安排大量人手,东北边反而最危险。”
正在啃肉的汉子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那边不行,就换一边,东北不行就西北嘛。”
中年人皱着眉头又仔细的想了想说到:“东北是靠近范阳,从那儿突围,对于如今的咱们来说,无疑是最为艰难的,却也是最有利的。照我看,虽然危险,却也值得一搏。”
卫家兄妹点了头,于是大口吃肉的屠姓汉子也点头答应了。
至此,鱼池子、蜂房、二里人,这三方势力在谢神策的步步紧逼之下,终于联合,决定朝东北面突围。
当晚,三方剩下的最后百余精锐集聚完毕,向东北方突围而去。
就在当晚,谢神策也向这边逼了过来。
“杀!”
一声大吼,一名手持朴刀的大汉对上了三名缇骑,瞬间斩掉了一人,然后冲进了人群,朴刀大开大合,很快的将缇骑的阵型撕裂,后续的人一路杀来,将挡住去路的缇骑冲散。
“杀!”
这一次是中年人喊出来的。
“杀!”
不久,卫家兄妹刀剑齐出,再次将缇骑冲散。
.......
第二天清晨,当疲惫的人们拎着刀剑走到小溪边清洗身上的血迹的时候,有人大喊道:“有埋伏!”
于是刚刚准备歇口气的人们不得已又重新举起了手中的刀剑,投入了战斗中。
这样的情况已经连续了一整晚。这一支百来人的队伍一直在作战,缇骑仿佛漫山遍野,打了一拨又来一拨,来了一拨又来一拨,像杀不完一样,而清晨的这场战斗,中年人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六还是第七次了。
看着冲杀在前的朴刀与刀剑,中年人的眉间有着重重的担忧。
没有人发现自己这边其实已经没有一百人了,昨晚上还有九十,今天早上就只有七十了。这一战结束,还能剩下多少人,就不好说了。
所幸他带着的鱼池子精锐倒是没有死几个,算是实力保存相对的了。
虽然损失颇多,但是此时还能战斗的,都是此次任务的精锐了。而精锐就是精锐,绝不会一触即溃,也不会接二连三之后就崩盘。由于各方的主要首领还都活着,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慌乱。
不过因为此时局势上的变化,每一条人命都变得极为珍贵了,所以再遇到缇骑的时候,为了保存实力,有时候也不得不退一退。
就这样打打停停,停停走走,到中午的时候,中年人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们......迷路了。
好么,确实是迷路了。
此时他们已经不是在向东北走了,而是在向东,而且有往南的趋势。
而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简易的地图上也没有标注。
六十多人在这一刻迷茫了。
而迷茫之后,爆发的是破釜沉舟的哀兵之气。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昨晚,他们还没有意识的保存实力却退却的时候,就已经微微的偏离了既定方向。
......
在距离他们大概三十多里的地方,谢神策等人正在简易的帐篷里商量着什么。
谢神策,贺若缺,乌山,以及谢神策临时调动的几名北方缇骑首领,正在一张标注的密密麻麻的地图上指指点点。
“这里,有两条岔路,从......这里出现,吓他们一下之后,他们就会忘这边走,到这条小河,也就是这里,会继续往东南方偏一点点,经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那么,现在么,他们应该是在......这里。”
谢神策将手指定在地图上的一处标记,肯定的说道:“没错了,只要他们人数还能过半的话,一定就是在这里了。”
这时候,一名缇骑走了进来,将一张纸条递到了乌山手中,乌山看过之后说道:“提督大人神机妙算,根据卑职在南边安排的人手传来的报告显示,那伙人确实已经进了他们控制的区域,也就是提督大人刚才指示的地方。”
谢神策微微一笑:“联合,看似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其实不然。如果他们敢赌一把,在深山老林里面窝上半个月的,说不定还真能躲过这一劫。然而一旦联合......正好省的我一个一个去找。只要他们在一起,目标就明显,那么想把他们往对我们有利的地方赶,就容易多了。不过还是可惜啊,原先预料的自相残杀什么的,没有出现。”
谢神策略带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后洒然一笑,说道:“说来其实好笑,虽然已经将他们锁定住了,但是到现在本提督都不是很清楚他们谁是二里人,谁是蜂房,谁是鱼池子......不过没关系,反正都要入网的,全杀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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