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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第二十六章 挫败
    “我目眶尽裂,以全身功力,攻击这些心怀异端的匪徒!”

    “两个昼夜,我以惊人的毅力苦撑而过,当我杀死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一条腿也因此失去,同时,身上伤痕处处,还中了这批匪徒的断‘命镖’,我昏死过去,不久又醒来,费了千辛万苦驱走了断命镖的毒素,见她还没有走开,依然抚着琴,默默流着眼泪……”

    她这话实是有感而发,因为她与宇文不弃说的话虽然还不多,但词锋话意兜来转去,已经使她泛起晕头转向之感了。

    宇文不弃移步走到墙边,坐向地板,背靠舱壁,闭上眼睛,道:“我当真有点倦啦!”

    只听如烟噗呼一笑,却没有说话。宇文不弃心中大惑不解,忍不住睁开眼睛,只见她面上仍带笑容,却抬目望着屋顶,不曾看他。他想了一下,便不言语,径自再度闭上眼睛,调息运功。

    要知他穴道虽受禁制,但由于对方已换过一次手法,是以他心存侥幸,希望对方改变穴道禁制之法时,手底略有疏忽,便较为容易打通。同时由于曾经更改禁制的穴道,是以在寻求打通脉穴之时,总算是有些线索可供推测。

    他全心全意提聚体内真气,起初简直找不到一丝残余的真气,但再三努力之后,总算是有了一点成绩。

    宇文不弃知道,不能不去,他不去,大不了跟这些大内鹰犬打上一架,可是那么一来就坏了因等的事了。心中念转,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过去。

    “白塔寺”旁有那么个茶棚,本是在这庙会之期搭起来,供游客歇歇脚,喝口水的地方,而如今这地方已被这些大内鹰犬占据了,干瘦老者坐在一条长板凳上,七、八十来个黑衣壮汉散立在棚里棚外,达近各处,隐隐成为包围之势。

    宇文不弃就知道情势不妙,可是他镇定得很,不慌不忙的走进了茶棚。

    宇文不弃道:“好说,以我看,先生的前途远较我的危厄,惊险为多,稍一不慎,即能招来杀身之祸,看先生意甚悠闲,也平安无事,其实先生身在险地,周围布满了杀机,倘先生能速离此间,那自然可以避凶趋吉,否则的话,先生就会手足相残,兄弟阅墙,到那时是吉是凶,是福是祸还很难说……一

    展红绫瞪大一双美目,就在这刹那间,她恍悟这位中年文士是那一路的人物了。

    他不知道宇文不弃如何会手下留情

    原来宇文不弃生性忠厚,虽然他怨恨慕容廉明阴险可恶,但是当慕容廉明要毙在自己掌下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纵然被他惨害,但总没有死,反而因祸得福,如果自己没来修仙泽,慕容廉明当然也不会跟自己结仇生恨。

    因而他仁慈的下不了手,只听宇文不弃轻轻的叹了口气,朗声说道:“慕容廉明,今日我悬崖勒马,乃是体念上苍好生之德,不愿陡造杀孽,如果你今后能反省反省,你的处世待人,以医术挽救人群,还可补救你昔日的恶劣行为,你好自为之,在下于此告辞了。”

    说完,宇文不弃转身就走。

    慕容廉明被宇文不弃教训得脸上神色,一阵青一阵白。

    如果宇文不弃今日遭遇的对手,不是慕容廉明这种成名高手,当然他可用红花鬼母一脉的奇诡武学,击败对方,但此刻情况不同,因为伤痛发作,逼使他很多奇奥绝,都无法发挥到妙用,而且慕容廉明的修为,并非平常的武林中人,而是一位曾经叱咤风云,做啸江湖的了流高手。

    只听一声闷哼传出,宇文不弃硬接了慕容廉明的一掌猛击,被震得跌出六七步,双脚一软,跌蹲地面,苍白的脸上肌肉显出一阵阵痛苦抽搐。

    慕容廉明乃是一个阴狠手辣的家伙,刚才他在众人之面前辱,心中恨透宇文不弃,此刻,猛一跨步,欺身追了过去!

    一声恻恻的冷笑响起,他右手五指箕张,疾向宇文不弃咽喉要害,抓戳下去!

    他并不急于横戈跃马,先掩好房门上闩,贴在窗侧启开宙门准备出路,再压下灯蕊,方大胆地启窗向外察看。

    外面是向后院的裳檐,距地不足两丈,由于有裳檐阻住视线,看不见楼下的景物,只可看到后院的花木,真是最佳的退路,纱极了。

    虚掩上窗,他开始轻轻拉开妆台的抽屉,将里面的银匣取出,打开一看,笑道:“运气不错,可值三四百两银子,可惜金珠首饰在附近不好脱手。管他,带上再说。”

    将珍饰匣放在顺手处,转身想宽衣解带上牙床采花,突又记起一件事,探手怀中取出他的信号一枝银制花。花长四寸,枝上共有五朵花,三朵盛开两朵含苞,这是他作案留下的信记,,必要时可当暗器使用。

    郭正义沉默一下,接着说道:“不瞒三少说,老朽祖孙来自山东,老朽所以带着他们姐弟来京,是为找他们的娘,早在凤四岁,虎不满周岁的时候,老朽的儿于郭佛第突然暴毙,他们的母亲同时失踪,打听了多少年,才打听出他们的母亲现在京里,来京近一年,好不容易才多少有点眉目,所以凤最怕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

    宇文不弃道:“我明白了,不怪凤姑娘,换了是我,我也怕在这时候出任何差错,只是老人家打听出凤姑娘与虎兄弟的令堂现在——”

    郭正义道:“听说她现在在亲贵豪门,只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火烈的太阳,向西边偏斜了一点,正好照到她白玉似的脸颊,突然闪过些微光晶,有谁看见她默流愁泪呢

    一会儿功夫,草屋里相继走出两个人,一个是长衫儒巾,手摇铁扇的英挺慕容廉明,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俩人看了绮玉一眼,那白发斑斑的老人有点不忍,说道:“大哥,放了他吧,你不见他整天郁郁寡欢,不言不语的,恐要郁悒至重而死呢!何况她已失去你争取的价值!”

    慕容廉明挺锐利的眼睛闪过一丝紫光,道:“不瞒你说,我忽然爱上了她!”

    老人吓了一跳,道:“大哥,别开玩笑,这是不可能的,当初你曾经向师父发誓,永远不爱任何一个女人,师父才将武功传给你,你想毁约了吗,师父在天之灵,恐不会饶你!”

    慕容廉明叹了一声,继道:“我曾经克制自己,努力想她的坏处,但是每当夜阑人静,卧床假寐之时,脑中就不自觉俘上她的影子,老弟,我恐要辜负师父的心愿了……”

    可是这如丝似缕的真气,好不容易才提聚起来,却倏又消散之时,宇文不弃心中的痛苦实在难以形容,就生像一些人辛勤刻苦地攒积一些家当,忽然之间政个精光一般的难过。他虽然每次都感到焦灼痛苦,却仍不泄气,继续进行。

    如此反覆进行了七八次,已经耗费了个把两个时辰之久,这一回感到大有进步,那一口真气提聚在丹田之中,甚觉凝厚有劲。宇文不弃不敢轻躁急进,暂时停止在这个阶段,心想:这口真气只要再加孕育涵练,最后一定可以打通被禁制的穴道。

    他这么一想,心情大是兴奋。歇了一会,他开始继续运转吞吐这一口真气,但觉得心应手,畅快异常。

    “那你是说……”

    “八爷,慕容廉明的病要是让谁下了药所致,慕容廉明如今已然躺下,那表示药力已经发作了,根据我的经验,下药跟药力发作之间的时间,一定相当长,这样可以让下药的人从容脱出嫌疑圈外,也就是说这药下得有一段时候了,您几位,谁都是谁的劲敌,那下药的人不可能只对付慕容廉明一个人他。”

    只听郭正义望了慕容廉明一眼,哈哈笑道:“慕容老前辈,今日胜败,鹿死谁手,完全在你一念之间,如果你能和咱们‘黑手岩’联手拒敌,大概你还能拥有伏虎剑鞘,或者,你纵能再夺回伏虎剑,但亦无法挡抵面前几人的围击。”

    慕容廉明乃是一个老好巨滑的人,如何不会衡量当今形势,只听他阴侧侧的一笑道:“老夫数十年来,从未挫败于人,想不到今日却挫折在你的手上,当今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郭正义听了慕容廉明的话,已知他答应了,不过他对于慕容廉明在宇文不弃二人前来之时,很快的答应合作,聪明的他,已知慕容廉明很忌惮宇文不弃二人,于是转眼仔细的打量着宇文不弃。

    当然宇文不弃那份长像,也使郭正义认不出他来,不过郭正义对于当今走动江湖武林人物,知道得极清楚,他已经确定这个野人。并非可怕的武林高手。

    “你要是不信,我把人放下,但你敢不敢保证你我的安全能使用双环杖的人,决非庸手。红绫,我保证对你决无二心,神鬼共鉴,随我走吧,我将与你共偕白首,做一对恩爱夫妻,。红绫,干不念万不念,念我们曾经海誓山盟……”



第二十七章 罢黜
    宇文不弃点点头,没说话。

    郭正义道:“兄弟,你要知道,众家哥之间,虽然彼此勾心斗角,互逞机锋,但是,谁也没把现在这位东宫二哥放在眼里,众家哥分作了兰派,一派是二哥允切跟三哥允扯,一派是四哥允祯,十三哥允祥,十七哥允礼,一派是慕容廉明允祀,大哥允提,九哥允像十哥允科,十四哥允称,真正势均力敌的,是四哥这一派跟慕容廉明那一派,也就是说,这两派之间最在乎对方,你懂我的意思吗”

    宇文不弃懂但是他装不住,淡然道:“郭大哥的意思是——”

    郭正义道:“老四这边拉你,不遗余力,历尽心机,而你却主动投向老八那边——”

    宇文不弃双眉微扬:“郭大哥是怕我得罪老四”

    白发老人笑哈哈的走了过来,慕容廉明微曲腰做说话状,白发老人忙侧过耳朵,慕容廉明突然伸出一臂抓住老人右臂“天门”穴上,一手探入老人怀中,一阵摸索,取出一面乌黑的牌来,沉着脸道:“紫龙令明明在你怀中,为何骗我!”

    白发老人脸孔一红,仍笑哈哈的道:“大哥怀疑我有夺取掌门位置的企图吗哈哈,大哥这就错了,师父他老人家临终之时,将此牌交给我,并吩咐我非到五人相聚之时,不能将此牌交给你,师父遗命,弟怎敢违背,只有扯个慌了……”

    慕容廉明冷冷望他一眼,似要看穿他的心事,过了一会才松开扣住他肩上“天门”重穴的手掌,一言不响,兀自走了开去,展红绫见他嘴唇紧闭,双眸直视,知道他心事重重,也不敢寻问。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这时,暮色四合,群山朦胧,人息鸟倦,园旁种植的夜来香已飘来阵阵浓郁芳馨的香味。

    不知不觉间,已是午后未申之交。

    宇文不弃兀自全神贯注地运气冲击脉穴。

    他已经失败了无数次,但他仍然毫不气馁。只是在心灵上,已感觉到“时间”的压力大为增加。换言之,他认为展红绫应该要回来了。在另一方面,他亦晓得受禁制的脉穴已经接近打通的边级,任何一次运气猛攻,都可能豁然贯通。因此他全心全意地继续努力,根本无暇考虑别的。自然这也是源于他坚毅的天性。他是个一旦决定了怎样做,就绝不犹疑、永不动摇此志的人。当此之时,舱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展红绫赫然出现,面上含着冷笑,笔直向宇文不弃走去。

    宇文不弃鼻中嗅到一阵幽淡的香气时,恰好一股真气突破了脉穴,顿时全身四肢百骸都舒适畅快无比。

    “那你是说……”

    “八爷,二哥的病要是让谁下了药所致,二哥如今已然躺下,那表示药力已经发作了,根据我的经验,下药跟药力发作之间的时间,一定相当长,这样可以让下药的人从容脱出嫌疑圈外,也就是说这药下得有一段时候了,您几位,谁都是谁的劲敌,那下药的人不可能只对付二哥一个人他。”

    宇文不弃是识途老马了,他很快地便到了邱爷的住处,刚进院子,邱爷亮着灯的屋子突然开了门。

    燕拥一惊,忙矮身躲到了一株松树后,只见邱爷屋里出来四个人,邱爷跟在后头。那四个人,两个老头儿,两个中年人,一身夜行衣,都是江湖打扮,两个老头儿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都是瘦高个儿。

    季彦凌欺近他,身手中拂尘一招“追风神驹”,卷击上盘。

    天山掌门查清夫的天山神芒暗器,独步武林,因那神芒份量奇重,射出时力道不但奇大,速度快过通常暗器:查清夫施用此暗器,大部分发只射一芒此刻三芒出手,分取上中下,斜字形的打去,任那人如何闪避,都难安全躲过。

    季彦凌的功力何等深厚,指尘一击之下,细柔的尘尾根根如针,“嘶嘶!”锐啸之声急响。

    这两位武林高人,同时施袭,暗器指尘一齐出手,威势实在惊人。

    但见来人猛然移步转身,让过季彦凌的拂尘扫击,大袖猛的一挥,罡风自袖底急卷而出,三道天山神芒尽被震飞。

    呼的一招,“起凤腾蛟”,直劈过去。

    宇文不弃急忙向旁一闪避开,但是眼前郭正义影骤闪,郭正义已经恐怖的凝立在他面前,冷冷说道:“你不要去看了,他们现在每一个人,都已经伤发陷人神智昏迷之态,七日后,每人都难逃死亡噩运。”

    宇文不弃到此时,真正的感到高云岳等人,性命危急,可是他想不出郭正义为何要将众人杀害,却单独没向自己下辣手,于是问道:“高云岳等人,跟你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如何要伤害到他们性命。”

    郭正义森森冷笑道:“老话重谈,杀人灭口。”

    距南关外的广济桥还有一箭之迢,身后蹄声急骤,有三匹健马绝尘而至。她避至路旁,好奇地向来人注视。

    领先的骑士年约半百,一表人才,鞍旁的鞍袋内,露出两柄金色的短枪柄,金芒耀目。腰带上另佩长剑,气概不凡。

    坐骑慢下来了,广济桥在望,过了桥便是南关。这座桥是木桥,春夏水涨,将桥拆了以渡船交通,秋冬水枯又重新搭建,因此是座活动的桥,在桥上禁止驰马。

    坐骑渐来渐近,她看到了鞍袋内的金枪,猛记起唐山附近的虚无山,有位双枪艾文琮其人,是大名鼎鼎的魔道至尊无影叟的得意门徒。此人乃父曾经提过,可惜并无交情。在京师、河南、山东三地,提起双枪艾文琮的名号,虽不算家喻户晓的顶尖儿人物,但提起无影叟,却有无穷的震憾力,武林朋友闻名色变,望影心惊。

    可是宇文不弃已经看清那四道目光的来处了。

    头两道闪光,来自靠窗的一付座头,是个托着画眉鸟笼的中年人,瘦瘦的,穿件大褂儿那笼画眉还真不赖,蛤煌头、铁砂爪、黄蛐嘴,两道眉雪白,毛色黄甲泛亮,站在砂根上,昂头贴尾,鸣声不绝。

    另两道目光,来自靠东的一付座头,精壮个中年汉子穿一身夏布裤褂儿,还卷着袖子。

    宇文不弃意不在喝茶也没心情听鸟叫。

    问好的一壶茶,喝了不到半杯,他就扔下钱走了。

    他是个明白人出茶馆专找僻静处走。

    瘦汉子道:“三少,您误会了,我是说,要求个出身,求个飞黄腾达,荣华富贵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当然,您要是那么误会,我也可以说,民不跟官斗,胳膊别不过大腿,跟郭正义这么一位皇子结了怨,就算您天下去得,今后也未必能安宁,何必呢,如今有这么一条安宁的路,您又何乐而不走”

    马车一上大街,驰势由慢而快,说快也只是比刚才快一点,却并不是一路狂驰。

    天子脚下,京城重地,别人或许可以快车快马,这几位哥里倒不敢,他们不是怕守城的步军,也是怕巡城御史,而是怕宗人府知道,引起皇上查问,影响了他们的争宠,所以,暗地里尽管争斗激烈,但是表面上无不规规矩矩。

    路径无须牢记,往后也不怕不知道。

    宇文不弃懒得往外看,索性闭目养神。

    慕容廉明突然垂头丧气,无精打彩的道:“看着,这是‘飞掌没石’”。

    说着,瞄准南面不远一地一块大石头,一掌击去,一面急语道:“疑神,收气,阴阳互补以阳攻阴,以阴灭阳,手骨抖直,用劲伸缩,吐气!”随着慕容廉明,一声闪电似低吼,那坚硬的石头突然滑啦啦,四分五裂的飞毁一地。展红绫暗一咬舌,道:“师兄,我没听清,再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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