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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靠西-间房里。

    进了屋没关门,落坐定,那瘦高马脸汉子开了口:“二位贵

    姓,怎么称呼”

    宇文不弃道:“我两个都姓李,杨督帅可安好”

    那瘦高马脸汉子像没听见郭正义的后一句,笑着说道:“原来两位都姓李,两位在长安哪个衙门里当差“

    郭正义道:“我两个都是督帅府的护卫。”

    那瘦高马脸汉子“喔”了声道:“原来是督帅府里两位护卫爷,看来我是白等了,令人失望得很。”

    郭正义道:“阁下等的不是长安来人么”

    那瘦高马脸汉子道:“我等的是长安来的人没错,不过我等的并不是督帅府的护卫。”

    郭正义淡然一笑道:“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可以告诉阁下,我这个护卫跟一般护卫不同。我有权代表督帅决定一切,事

    无论钜细,我说一句话,那就跟督帅的将令一样。”

    那瘦高马脸汉子摇头说道:“你这话,说得太大了些吧,我还没听说过有权力这么大的护卫呀。”

    郭正义道:“你们可听说过长安督帅府有个身怀银牌令的人,那就是我1”

    那瘦高马脸汉子意似不信地上下打量了郭正义一眼,道:“真的么,看不出啊!”

    郭正义探怀取出于银牌令,道:“阁下信了么”

    那瘦高马脸汉子脸色一变,旋即唇边掠过一丝诡异笑意,道:“不假,这就行了,你既然是那身怀银牌令的人,我相信你确实有权,代表杨宗伦决定一切。请坐会儿,我收拾收拾,咱们就走。”

    站起身来,就要从炕边走。

    郭正义伸手拦住他,道:“慢着,咱们上哪儿去”

    同那丫头有什么深仇大恨,欲将我置之死地而甘心而且心肠如此狠毒,不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慢慢地饿死,恐怖而死呢

    适才,那个白衣人,从那身法看来,好象是女子。这女子定是展如烟那丫头,不用说,是她故使神秘将我引至此地来。

    他面对着这一群死人,心头不无有点骇然,石屋中八道门,连他进来的一道门在内,均被石块堵得一点缝隙也没有。他在每一道门周围,摸索一出,想寻出机关来,但白费了半天心机,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心想,如果桃木剑在手中便好办了,就是铁门岂奈我何

    他一气之下,运足十二成劲力,朝着身前石门呼呼拍了数掌,这数掌拍出,石屋内狂飚顿起,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要知道宇文不弃自习得万流内功心法后,功力何等深厚,一掌之力不下千斤。但那石门,只是火花四溅的文风不动,一点没有受到损害。

    宇文不弃这一动足真力击出数掌不打紧,不知怎地脑子一阵迷糊起来,先是一惊,随即哈哈大声狂笑。

    他一面狂笑,一面大叫道:“我是最后一个!我是最后一个!”

    敢情他是神经有点不正常了他迷糊地在石碑上最后一个人名之下运用金钢指功,也写下三绝剑门下傲面君子宇文不弃,于某月某日囚于此地几个字。

    他立身在大石碑上一阵狂舞之际,不知怎地那石碑竟活动起来,骨录一声,向下猛陷。

    这石碑往下猛陷,令他不禁大吃一惊,这一惊,可将他迷糊的脑子惊醒过来。

    在他脑子清醒过来,石碑已堕落实地。定神一打量,这石碑两边原嵌在两根粗石柱缝中,故堕落时是慢滑而下。

    这又是一间石屋,较上面石屋要个三分之一。奇怪的这间石屋墙壁上却点着一盏油灯,光亮不大,却也照得四壁通明。

    宇文不弃再抬眼向四周看去,忽发现石屋左角石上床上有一个少女闭目跌坐,一根极粗的铁链锁着。

    在他仔细着看清那少女时,不禁呆了一呆,那少女,赫然是霸王庄花底流茑展红绫。

    她怎被囚禁在此地呢是谁将她囚禁宇文不弃感觉奇怪,不自主的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展红绫双目紧闭,气息均匀,一望而知他正在运气行功。宇文不弃不便打扰她。在一旁静静地待着。

    她穿着一身白绸长衫,赤着双足,右足上套着一根铁链。他仍十分美丽,没有在霸王庄时那么憔悴之色。

    半晌,展红绫行功完毕,睁开星目,一见宇文不弃先是一怔,继而又是高兴又是悲哀,良久,才道:“你怎么会到此地”

    宇文不弃心头忽闪上一个念头,展红绫是个被情感所折磨的女孩,我不如趁此时将我所见的那个冒充为我的宇文不弃真像行踪告知她。也好令好知道那个人的人格,是不是值得留念的。

    他正待发话,展红绫却又说道:“宇文不弃你是来找我的吗……”

    宇文不弃立接着道:“不,姑娘,我是被你的丫头展如烟掳来的。

    你别惊奇,这中间情节复杂,你必须先耐心的听我说下去。”

    展红绫仍坐着未动,伸出手,指指石床旁,道:“好吧!坐下谈,我实在迷糊极了,在霸王庄你为什么对我一点恩情都没有……”

    宇文不弃随身坐在床沿,忙将她的话拦阻着,道:“是的,第一个要向你解释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顿一顿,抬眼望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虽是傲面君子宇文不弃,却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宇文不弃,那夜我无意进人你香闺,见了那人像,我也被弄迷糊了。怎么我的人像怎么会在你一个姐的香闺里后来听了你的哭诉,更令我惊骇,原来是另有人化装我在霸王庄。当时,我迷糊极了,不知那化装为我的人是什么用意。后来,我离开霸王庄,才将一切弄明白,而且我还亲眼得见化装为我的那个人。”

    于是他又将如何被展如烟救出密室,在崖洞内展如烟返霸王庄讨解药,他就发现了那个化装为他的宇文不弃的事一一说了一遍。同时又将如何被展如烟掳来此地,并将刚才经过,也略略的说明。

    展红绫原来对这一切经过均不知道,现经宇文不弃这么一说,便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她见宇文不弃态度诚实,神色自然,不禁幽幽叹了口气道:“听公子之言,似非假话,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宇文不弃接着道:“以我想,那人不过是为了你霸王庄所藏的‘紫泉古台’而来,假如我能逃出此地,定要寻找他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可是,我是不能窜出此地了,展如烟那丫头不知为什么对我仇恨如此。”

    展红绫适才已听宇文不弃述出展如烟同化装的那个宇文不弃中间的一段情,心头无不感到难过。

    半晌,她轻轻地“哦”了一声,道:“我被囚禁,原来是这丫头使的狠毒手段,不是你宇文公子,我今生还难明白。”

    宇文不弃对于她被囚禁此地,也正不解,听她话音,仍不明究竟,不由问道:“姑娘也是被展如烟囚禁此地吗”

    展红绫停一停才道:“不,是我师父!”

    宇文不弃更不解,迷惘地又问道:“姑娘师父是谁为什么将你囚禁在‘紫泉古台’中”

    展红绫幽幽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师父乃武林中数一数二高人,她的尊号,恕我不便奉告。只可告诉你,为什么被她老人家将我囚禁的经过。”




第二十五章 阴谋
    其实,宇文不弃虽然被郭正义一拳打口得不能出声,但他脑智仍然清楚,慕容廉明师徒,狼狈为奸的一番话,他都听人耳内。

    他极是感叹人心的不平,万想不到一个享誉武林的名医慕容廉明,这般阴险狡猾,心肠歹毒如斯。

    郭正义望了宇文不弃一眼,冷冷的笑道:“宇文兄,这是你命运多舛乖僻,莫恨人为的狠毒,这口死潭,乃是‘修仙泽’通往下江流其深无底的泉眼,泉眼中有一股激流,回环冲击,形成一个巨大旋涡,任何东西落在这旋涡之中,立刻被卷入泉眼中心沉没。现在我将你抛入中刹那间,你便会死得尸骨无存了。”

    宇文不弃听了他这番不徐不缓的话,心中愤怒填胸,但他此刻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如何施以反抗报复。

    他愈想愈恨,后悔不迭。郭正义那晚如果与他放手一拼,太平山庄很可能留他不住,至少他可以拼死一些人,死了也可以赚几条命。

    可是,他却被三天的期限所惑,也自信过甚,认为机关埋伏奇门生克难不倒他。同时,进来时又无多少阻难,所以中了老贼的诡计,轻而易举地把他送进了枉死城,太平山庄不费半条人命,便把他送入阴曹地府与鬼为邻。

    蓦地,他脑中灵光一闪,忖道:“我真傻,为何不循迹住回走,入庄与他们放手一拼至少可以把老本捞回来,何必愚蠢得仍往前走”

    对,就这么办。可是,已嫌晚了,仅循迹回走三四十步,留下的踪迹竟然平空消失了,后退无路。

    退路已绝,他却不灰心。显然、附近如果没有人潜伏,必定有人跟踪毁去他留下的划地记号,必定有人监视着他。

    但是,他仍没有说话。

    只听展如烟说道:“我是个孤女,没见过自己的爹娘,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展雄鹰收养了我,认我做义女,让我姓他的姓,不但供我吃穿还教我武艺,但在我十六岁那年,他培训了我,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他实际上的跟班。半年以后,他带我到京里来,凭他一套独特的才能,经过江湖友人的引荐他进了那时候还是贝勒的郭正义的门——-”

    展如烟道:“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慕容府’派出来的人,只直接向‘慕容府’负责,彼此之间绝无关联与接触,所以即使被人发现一个,也不可能发现第二个,更不可能全部暴露,被人一打尽,就拿郭正义来说,要不是知道这次的事,我跟展雄鹰还不知道他也是‘慕容府’的人。”

    “她两眸凝望遥空,似在出神,我看见她又流泪了,这比杀我还难过,我情不自禁,一挺而起,用颤动的手臂,拥着她的纤腰,啊,我的一生,似乎都为这刻骨铭心的一刻活下去的,我不敢移动,更不敢言语,我怕我的言辞,破坏了一切美影,甚至于她的思想忆念……她用冷清的目光瞧了我一眼,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意全部在一句话中说出来……半响,她开口了,说了一句:‘你瘦了’,是的,我瘦了,为你而瘦,我不抱怨你,但求含有重视的一颦,但我不敢这样讲,只懂忙的否认着:‘不,我没瘦,我……不怕瘦’,她笑了笑,拉开我颤抖的手臂,坐了下来,铮铮弹着琴,我坐在她的身边,不敢说话……一阵数天都是这样的过去……最值得安慰的,她居然两天来一次了……”

    “有一天,她带一盒饭食,我几乎喜得跳了起来,她一定对我生情了,我至情的态度,使她感动了……”

    季彦凌不知何故,竟不敢瞧他,径自说道:“这两人身手的确高明不过,不久就查明暗记,直扑本航。等他们进入埋伏威力范围中,正副指挥一同出击,分袭两人、在黑暗中,双方都仅仅拚了三招,就分出了高下。正指挥与那个使刀的敌人,竟是功力悉敌,不分胜败。但另一个使判官笔的敌人,武功却高出副指挥甚多。副指挥虽是及时施展‘地毒针’攻敌,可是仍然挨了一记,身负重伤……”

    宇文不弃心中大急,问道:“使判官笔的人怎样了”

    季彦凌道:“他自然死在毒针之下,另外那个使对的敌人,亦遭遇同一命运。”

    宇文不弃目眺欲裂,厉声骂道:“你们真正罪该万死!”

    他在铺着柔软垫子的檀木椅上坐下,右手搁在旁边的桌子上。无意中向桌上一看,但见桌面摆着文房四宝。

    水晶笔架上,插着象牙管的鸡毫巨笔以及枣核无心笔,制作甚精,一望而知必是出自名家之手。旁边一方端砚,区盖已揭起,是以看得见砚石上的鹤眼,面有碧华,明莹可爱。在砚边放着一枚古墨,隐隐发出香气,在正面印有“兰察珍墨”四个金字。

    宇文不弃凝目看了一阵,才道:“这些笔墨砚都是你家大姐的么”

    “嗯呢。”

    宇文不弃道:“芳驾剑术出自名家传授,有御剑飞行之能,加之‘冷霜刃’前古神兵,斩金截玉削铁如泥,芳驾出道不久,芳名已震憾宇内,我若是有兵刃在手,势必难逃一剑之劫,如今我两手展空,以展姑娘的身份,断不会动我,我又不是活腻了,怎么会拔起这把剑来。”

    这话听得黑衣少女微微一怔,白衣少女怒极而骂,鄙夷已极:“好个贪生怕死的卑鄙懦夫,妹妹,跟这种人用不着顾忌什么身份,我来。”

    她行动如电,话落已欺至宇文不弃面前,伸手拔起软剑,就势抖起,疾卷宇文不弃。

    宇文不弃身躯疾旋,软剑擦胸遥过,他五指一曲一伸,向着白衣少女持剑腕脉弹了过去,白衣少女偏腕躲过,软剑撩起,水蛇般点向宇文不弃右肋!

    宇文不弃提一口气,一个身躯横窜而出,双脚连环踢出,仍袭白衣少女腕脉。

    宇文不弃这一式躲到踢脚,不但一气呵成,疾快无比,而且姿势美妙优美,看得旁观三人不由动容。

    当宇文不弃发现大功告成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只感饥肠辘辘,饥饿难忍。

    他伸手入怀中要摸取食物,那知所带的干饼,已经空无一物,宇文不弃轻轻叹息了一声,咽了一口水止饥,心想“昔日冷面娘在此七年,当然不会说,漫长的七年时光,没有饮食人间烟火,那么这样想来,石窟之中定有秘道通到外面,自己既然已经练会了伏虎三招,何必再长久呆留此地。”

    想罢,宇文不弃立刻在石窟中遇周搜寻出路,那知他摸索了石窟每一个地方,竟然都没有道路可通。

    郭正义领客人到西厢客房,唤来一名厮招呼茶水,送来洗漱用具,方客气地告辞,临行说:“少时的命人送酒食来,天色不早,卜爷旅途辛苦,需早歇息,如有所需,请交待马儿一声。那位伺候卜爷的厮,就叫马儿。家主人在等侯家集的侯亲家前来,未能亲自接待,卜爷请担待一些。”

    “好说好说,幸蒙收留,在下以是感激不尽了。”宇文不弃客气地说。

    碰上了如此慷慨好客的主人,宇文不弃理该心中感激才是。但他不是个知道感恩的人,酒足饭饱之余,不住在打主人的主意,留心庄内的形势。

    他十分放心,包家不象是练武人,庄中没有练武场或练功房,不见有人带刀剑,是个安分守己的大户,下手易如反掌。他默默地相度形势,已决定了进退方向。

    宇文不弃心头一跳,道:“你可不可以说得详尽点”

    “白雪庵求你上‘慕容府’救人,那是他自己的意思,可是就因为你去了‘慕容府’,‘慕容府’就利用这件事从东宫这边逼走了你,然后是如烟姑娘被赶出‘慕容府’,然后是使你不能不留下来照顾她,先一步使德谨格格去大闹,最后再使东宫方面派人对你下手,不但根本绝了你回东宫的路,而且还使你仇恨东宫,这计谋本来很完美可是谁也没想到,展雄鹰他竟会招出我来,暴露了最大的破绽。”

    宇文不弃心头猛一阵跳,急急道:“你的意思是说,如烟姑娘被赶出‘慕容府’,也是计谋的一部分”

    “本来就是。”

    “我神志恍忽,终于吐露了真情,她呆住了,并没有哭泣,只默默掉了一天眼泪,天啊,她为什么不哭呢,这无声悲伤比杀我还难受啊……后来,她说我们没有缘份,她要走了……我追了一去,跪在她面前忏悔着,她没有理我,我跪了两天,求她饶恕,她把擦眼泪那块手绢送给我,说道:‘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只有我的眼泪,它代表我们之间的不幸,走吧,让我静静在这里。’说完话,任我怎样求她,她都不睬,只凝视遥天,默默出神,我知道她很伤心……有一群走来,我没留意,但在我发觉这些人已削断了我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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