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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慕容廉明照样做了五、六遍,命展红绫照法施为,展红绫一掌击去大石子只晃了晃,并未像心中想像一样的裂开来,倒反被手臂震得发麻,慕容廉明怜悯的安慰几句,不烦其详的讲说,其中要紧之处,更乘际施展,到云散月开,大地银白如霜之时,展红绫才学会这一式“飞掌没石”。但已香汗淋漓了。

    外面没有声响,宇文不弃谨慎地移动四肢,使血液畅通,以便随时行动。

    虽然目下处身于这样一个狭窄黑暗的箱子中,但是宇文不弃的心情已经大为轻松。一来他已经恢复功力,而对方竟然尚不知道;其次,他昨天已把情报—一老胡为之殉职的——送了出去。

    这件情报的内容非同可,乃是皇储集团这一方,推测敌人的一个大阴谋时,其中一个重要环节的根据。由于这件情报,遂得以证实敌方整个阴谋,从而可以及时布置应付。敌方的阴谋内容说起来虽是计分曲折,一言难尽,但最后的结果却很简单,那便是置太子干死地。

    皇储集团已查到不少线索,加上一些可靠的情报,研判之下,晓得敌方有发动一项谋害太子的行动迹象,而且看来似是在宫内展开。换言之,敌方将假手皇帝,废去太子。




第二十八章 反季
    皇储集团估计得出宫中有哪些人可能具有这等力量。自然这些人均是万贵妃支持的太监,但问题却出在无法确知是哪一个人发动。只知道有一件事迫使此人非发动最恶毒的阴谋手段以加害太子不可,所以皇储集团动员了全部力量追查内情。他们必须得知详细内情,才能够对症下药,设法比解大祸,甚至反击敌人。

    宇文不弃提一口气,腾身翻上屋脊。

    这屋脊真够高,慕容府的大半地盘都能放入眼底,这时候的慕容府,灯光照样,一点头,里头值夜护卫以及亲军的活动,也能看个十之六七。凝目再看,慕容府里靠墙的一棵大树上,躲着两个黑影,不用说,准是刚才那两个。

    就在这时候,宇文不弃也看见了另两个,另两个赫然从慕容府里一座高高屋脊上缓缓冒起,而且向大树这边扬了扬手。那边手一扬,这边有了动静,两个黑影探怀取出条黑巾,往脸上一蒙,轻捷像头猫,飘身下树,走向墙根。

    他抬头向船尾一望,不禁心头大惊,原来刚才还在半里之遥的那艘灯火奇亮的船只,已经驰到十余丈外。

    这不过一瞬之间,那艘怪船竟然在短短的片刻由半里之遥驶近,就是海上飞鹰也没有这船绝快的速度。

    这时那艘龙形怪船,已经无声无息的驶近船尾,只见龙船之上张着九张风帆,每只桅杆上高挂着一盏巨大的玻璃雪灯,照耀着二十丈周围的江面,光若白昼,但是风帆之下的船舱、四板,因灯光被厚厚的帆蓬遮住,显得昏暗无比。

    他的语音未完,邪魔君已经截声说道:“四十年前天下江湖武林,盛传一位智达诸葛亮孔明,奸似曹操,勇若子龙的鬼矶士秦风。我南宫冷刀在建基创业这时,曾经效仿三国刘备三请孔明,造访雁荡三次不遇,万没想到名闻天下的鬼矶士秦风兄,竟然出现在此地,真使我南宫冷刀欣喜若狂,哈哈、哈哈哈……”

    狂声喜笑中,那艘龙形怪船,突然走出一位面蒙青中,身穿九龙黄袍的邪魔君南宫冷刀。

    他的身侧左右,各站着一位十三四岁的男女童子,男似金童,女似玉女。

    郭正义早两年,便看上了永康冈那方圆四五里的茂盛栗林,愿以高价收买所有的田地,原主可以仍在原地耕种,作郭家的佃户或打工。

    永康冈拥有最多的栗树的人,是甘七爷和甘和。甘和在这块土地上长大,他的父亲老甘,也在此地住了半辈子,在田地里流了半辈子的血汗。原先,田地上种的只是麦子,杂粮,蔬菜。老甘死后,留下了两个儿子,甘三与甘七。老甘共养了八个儿子,取名是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可惜真正长大成人的,只有甘三甘仁,与甘七甘和。

    甘和曾经离家出外谋生,到过京师,后来在涿州住了好几年。涿州古称范阳,范阳的栗子天下闻名。他学会了种栗,带回不少佳种,开始在永康冈种植。可惜水土不合果木变种,品质要比涿州的原种稍差。他种的三佳种是霜前栗、盘古栗、鹰爪栗,成绩可观,赚了不少钱,面团团做官家翁,成为爷子辈人物。

    慕容廉明摇头道:“老八,你没有带过兵,还不清楚,要说服,宇文不弃的作为,的确是令他们三个口服心服,不过那是暂时的,他们三个这么大年纪了,又是在你贝勒府任职多年,那能真容一个年轻人带领,日子一久,准生磨擦,到那个时候,两面为难的是你,你非做个取舍不可,用人之际无论舍哪方面都是损失,我这种女排,论宇文不弃的职位,绝不比他们三个低,但却绝不会跟他们三个有所冲突,这么一来,他们不但会相安无事,而且必然会同心协力,你爱怎么用他们就怎么用他们,不是更好么”

    慕容廉明为之动容,道:“大哥,还是你行,我算是获益不浅。”

    众人见她醒了,噪恬了一阵才纷纷散去。

    思想昨夜一幕,展红绫余悸尚存,但日后生活,又是一忧虑,忽然一阵眩晕袭上脑际,喉头一甜,吐出不少黄水,他记起幼时老人家的话来,不禁又惊又悲,暗想:“我竟有孩子了,那是宇文大哥的!可惜他死了,否则他知道以后,不知要多高兴!”想着,豆大泪水滑落面颊,无比的辛酸苦楚浮上心头。

    他回忆,回忆宇文大哥生前一言一动,一喜一怒,他主意要把“他”的孩子教育成这样一个人,女的毅力坚忍伟大的,他慢慢浮现了一朵凄楚的花意。

    突然,一连串铁声传来,清亮无比,无论行人,庄稼汉全停止了工作,翘首注视,宽阔的马路上,出现了一群缟衣如雪,打扮朴素的年青少女,各人手上拿着一面三角旗子,展红绫凝眸视去,白布旗上鲜红的写着几个字:“神鹰教消弥天下苦难!”

    他忖想之际,从囊中另外摸出一个扁扁的长方形铁钾,打开来之后,手指摸索在铺垫着厚绒的盒内,从一排金属的精巧工具中,选出他需要的。他先用一把薄得无可再薄的钢片挫刀,找到箱内下方的缝隙,毫不费力就插透过去,然后往中心点,也即是设有闩销的部位伸了过去。

    直到挫刀边缘碰到阻碍,宇文不弃轻轻抽动两下,听到挫刀在金属上挫锯的声音,便确知闩销必在此处。

    接着他抽出铁刀,从另一头如法炮制,插入缝隙之后,向闩销这方移动,直到碰着闩销,才轻轻抽铁两下。听到了金属被挫之声,这才停下来,研究下一步用什么手法弄开闩销。

    他从两边试过当中的闩销之故,便是要确定这个闩销的大,从而推测出是哪一类的闩销。

    这是相当精巧复杂的一门技术,因为闩销种类甚多,又随着地点和物体形状而发生变化,形形色色,是以虽有特制工具,但仍然须推断得正确,手法巧妙,才可以无往而不利。

    他想了一下,由于这是一枚陷入白内的竖立形状的插闩,外面不须加锁,因为箱内之人既无法伸手出去拔开插闩,亦无法在里面挑起此闩,故此相当牢固安全,除非把箱门撞开,否则实在是难以弄开。

    宇文不弃又看不见他两个了,可是宇文不弃还看得见屋脊上那两个,只见那两个也以黑巾蒙了面,抓着风筝翻下了反面,很快地隐进了暗隅中。宇文不弃毫不耽误,从这处屋脊上掠上大树,再看墙根,那两个人不见了,显然已摸往里去了。再看从屋上下来那两个,也不见了。

    宇文不弃计上心头,想出了坏主意,摘下一段枯枝,扬手向较近一盏灯打了过去。[噗!]地一声,那盏灯灭了,灯一灭,马上引起了慕容府里的动静。只见人影闪动,那盏灭的灯前到了两个慕容府的护卫,只听一个冷笑道:“好手法。”另一个抬眼往树上望来,两眼精芒闪动,大有发现树上藏人之概。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跟着像有重物落地一般,砰然一声,那两个护卫立即旋身往发声处摸了过去,其快如电。宇文不弃抓住了这机会,一闪折回屋上,掀起一片瓦,抖手打了出去。[哗喇!]坏事了。慕容府灯火齐亮,四条黑影腾身掠起。

    可却迟了,慕容府里十几条人影窜起,叱喝声中扑向那四条人影。略一接触,砰然连震,十几条人影中有的滚翻落了下去,但是那四条人影也落回院中,没能跑出去。灯光下,看得很清楚,那四个,正是白家的四个,就在他们一落地的当儿,二、三十个慕容府的护卫已把他们围上了,刀剑齐全,就要扑。

    邪魔君大声笑道:“秦兄智谋过人,兄弟一举一动,岂能逃过秦兄神妙指掌之中……

    不过兄弟数十年来,奔波江湖武林,创立邪魔君组织神秘权威,无异是要针对青城修剑院,要知在百年前中原下林九大门派,联合组成青城修剑之后,武林形态大变,一些没门派的武林同道,处处遭受欺凌,控制,所以兄弟挺身而起,罗集天下高手,组成九龙王府,力挽百年来一面倒的武林局势。”

    大庭中,郭正义已有八分醉意,胀红着脸,拭着额上的大汗说:“慕容兄,不是在下不为少庄主尽力,而是事出意外,好好一件事,硬给五虎五位老兄弄砸了。期限急迫,十五天的确是……”

    “住口!”

    主客的一位中年人沉声喝止,放下酒杯又道:“不管怎样,你得设法把那座冈弄到手,少庄主要在那儿建一座庄院,作为未来虚无派北路山门。真定府距京师不远不近,地当往来要冲,东至山东,西出太行,北控京师,南拊河南南京之背,咱们将是中原唯一实力遍天下的名门大派。哼!连一块地皮你也无法为少庄主尽力,你还想做北路山门的护坛”



第二十九章 知足
    宇文不弃有宇文不弃的心眼儿,他一直没动声色,像个没事人儿,可是等酒过三巡、莱过五味之后,他举杯站起,扬声道:“兄弟叫宇文不弃,出身、来历各位都知道了,如今我干了这杯酒,算我敬诸位,也请诸位让我认识一下。”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很平常的一句话,不但博得个满堂彩,那些位把手心儿都拍红,还害得那些位娇声嗲气,连连叫好。

    “慢点儿。”中年美妇皓腕一拦,风情万种慢条斯理的说了话:“我说嘛,这么个人,怎么也不该是块木头,想认识我们姐妹容易,可是只喝这么一杯不行,一个一个来,我们有多少姐妹你就喝多少杯,这样儿,你想怎么认识我们姐妹都行。”

    暗摘一枝枯干,抖手打去,此刻她内外武功已挤上武林一流角色,手劲大得出奇,蓦听呀的一声,两人顿时分了开来,那男的回头一盼,目光棱棱在极短的时间里扫过了极大的范围,绮玉斗然一惊,一丝不敢大意,连呼吸已闭上了。

    女的低鬟一笑,悄悄语道:“哥哥,你看见了什么”

    修长男人俯身拾起那段枯枝,细看了一眼,道;“妹妹,这地方有人躲藏着偷窥我们,这人武功不弱,能用这种轻巧的枯枝毫无声息的打到背上,而不让我发现,一定是用‘聚劲无息’的手法,愚兄自信五丈之内飞花落叶,点微声息都瞒不过我的耳目,此人必在五丈之外,但五丈之外,能够使用‘聚劲无息’手法,愚兄就有点忧虑了,万一是——”

    那女的用手封住他的嘴唇,细语道:“哥哥,我们见面叙叙旧话又有什么关系,他不会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不过顶多把我们骂一顿,你何必紧张呢!”

    他必须借奔跑以使身体发热,抵御阵阵刺骨的奇寒。同时也顺便找一处人家,看看能不能借到衣服替换。

    对于展红绫追上来的可能性,宇文不弃认为微之又微。因为船只一直在行驶,又是在河中心,是以两岸的任何地点都可以着陆,完全无法估测。不过他饱受训练,对此仍然不敢大意,依然机警地时时留意后面的动静。

    大约奔出十余里,到了一处村庄。但见此在倒也人烟稠密,大约在千户以上。高大宽敞的屋宅,竟有数十家之多。可见得此村相当富裕,或是出过不少显贵人物,方有这许多高大的第宅。

    宇文不弃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尚有灯光的,过去拍门。果然有人来应,并且如他之愿,给他换了衣服,供他宿处。

    长廊上,暗巷里并肩走出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一个身材魁伟,一个身材欣长。身材魁伟那位,穿一件黑袍,环目乱髯,威猛慑人,额上长个肉瘤,添了几分凶恶像。身材欣长那位,穿一件雪白长衫,长眉凤目,白而无须,带几分俊逸洒脱。

    身材魁伟,穿黑袍,额上长个肉瘤的,年纪约模四十五六。身材欣长,穿白衫的,看样子三十刚出头。前者是西南黑道巨擎,威震一方的慕容廉明。

    后者,是[江南八侠]里的老七郭正义。

    宇文不弃看得心里为之一阵猛跳。慕容廉明,郭正义终于露面了,而且是终于他四阿哥的雍郡王府露面了!

    宇文不弃这次逃离郭正义的毒手,可以说是种:“侥幸!”

    原来在郭正义第二掌击出之后,他以为宇文不弃已经遭受内家真罡击伤内腑,所以当宇文不弃跌落水面,迅快的又补上一掌,在郭正义心想:就是一个跟自己齐名的武林高手,任他如何神勇,也难抵挡自己二道内功罡气震击,何况是一个年轻后辈,因此他以宇文不弃躯体没再浮起,满想宇文不弃已经沉毙江底了,所以他得意的离去!

    如果郭正义再等片刻离去,那么宇文不弃浮起之时,定难逃离郭正义的赶尽杀绝自毁诺言第四掌扑杀。

    其实宇文不弃在接郭正义第二掌时,便知并非被郭正义的内劲击伤,而是震触伤脉。

    不管怎样,他对展如烟如何仇视他,他没有再记恨展如烟的理由。

    到盛板村仅五里左右,早着呢。暮色苍茫,炊烟四起,官道上行人渐稀,只一些赶着进城的车马,急急忙忙向城里赶。一些近郊的村民,也匆匆出城返家。天一黑,城门便关:闭,城内外交通便将断绝,道上便不会有人行走了。

    脚步声渐近,快到身后了。

    他突感心潮汹涌,脚步声有点不对哩,怎么人已接近身后,脚步声又变了

    天色刚黑,屋内不可能没有灯光。

    再向郭正义的宅院走,仍然一无动静。永康冈的狗已经全被毒毙,全庄死寂,静悄悄如同鬼域,连相角的铁马与风铃,也寂静无声。广场上,栗子堆积如山,就是不见有人。

    “糟!”他突然心惊地跌脚叫。

    他发疯般向大门奔去,门是锁上的。左右邻的大门,原是铁将把门。

    贵重的家具皆搬走了,象是迁居。进入内堂,一群肥大的老鼠在灯光下奔窜。

    灶火尚温,两笼馒头一锅米粥原封未动。

    当然不是迁居大搬家,对方留下了线索,一是食物,一是最重要的甘家祖先牌位。这玩意除非人死光了,不管再穷再苦的人,搬家时必定带走的,迁居不带走祖宗牌位,哪还象话

    展红绫道:“尽管我已经琢磨出来你说的是假话,可是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因为我想到了,我想到像我这么样的一个女人,都能让你拒之于千里之外,可见你很不齿、很卑视我。”

    展红绫又道:“我不在乎任何人不齿,不在乎任何人鄙视,但是我在乎你,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是我就是在乎你,我也想到了,我已经是个不年轻的女人了,我不在意以前历尽沧桑,可是我受不了往后的寂寞,我是指心,不是指人,如果往后去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我受不了,所以,我把你叫进屋里来告诉你,以前的展红绫,已经死了,如今的展红绫,是再世为人,只希望你不要看不起我拿我真当个姐姐,我就知足了。”

    宇文不弃听怔了,他没想到展红绫叫他进来是为这!

    俩人对望一眼,道:“弟子遵命!”

    俩人声音中竟然没有畏意,飞龙教主冷漠的背过身来,俩人一声不响,忽地互点对方胸前死穴,只听扑的一声,一对英风飒飒的少年男女,双双扑到尘泥地上,连一点死前的痛苦呼声都没有。

    空气凝聚了,这两人轻描淡写无声无息的死去,比起壮烈悲歌,狂嚎横剑自绝地手脆,又要残忍得多,连毒龙神君这等冷面铁心的人,看了都微微动容,同来的豪杰更不用说了。

    话声依然平平板板,若无其事,毒龙神君微觉一震,心想飞龙教主能在短短的数月中崛起武林,所向披靡,这是一代怪杰,果然有异平常人的魄力,神像被毁,不要是想吞并毒龙帮的一个借口,遂冷冷道:“教主即有此心,亦非口头言语能够解决,老夫舍命陪君子,死复何患,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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