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他只好将杨家寨遇险,误认红绡魔女是救命恩人,两度报恩以求心安的经过简略地说了,最后说:“直至脱出贵庄的三才大阵后,可方发觉救错了人,但可不能因此而后悔,更不能失信于紫云姑娘,因此不得不硬着头皮闯,尽其在我无可怨尤。这是实情,老前辈如果不信,可无需分辩。”
所有的人,皆用奇异的眼神死盯着他。
姑娘摇头道:“我不在乎这些,这些本就是女人家该做的事,只要你别把我当外人,我就是再累些也甘心。”
姑娘这话,说得不能说不够明白,宇文不弃再傻也懂,何况他并不傻,宇文不弃他也不是草木,不但不是草木。反之,他对姑娘,心里也早就有种异样感受,如今一听姑娘这话,他再也难忍激动,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了姑娘的玉手,紧紧的。
姑娘,似乎站立不稳,一个身子也半靠地偎进了宇文不弃怀里。
宇文不弃清晰地感觉得出,姑娘的手好凉,身子颤抖得好厉害。
刹时,厨房里好静,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灶里的烟在袅袅冒着。
半晌,姑娘轻轻的挪离了宇文不弃,头垂得很低,雪白的耳根都有了红意,只听她轻轻的道:“你出去吧。”
“有一天,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人们早已安舒的睡觉了,我逐步街道上,麻木的神经并没有因狂风暴寸的侵袭而生出躲避的念头,逛了一会,我拾到了一块重甸甸的银子,这块银子大概是急欲躲避风雨的行人失落了,当时我的遭遇,银子即是生命的泉源,有了它我可以安逸的过一段日子,寻了间酒店,正要解决多日来的贫苦压迫,但是我看到一个比我更可怜的人,他是一个干枯的老头,身子瘦得比竹杆还要瘦,先从他那灰黯的眼色就可以看出他已是多日未曾果腹的人了,他躲在门檐上打盹,微弱的呼吸声已明显的表示他生命危在旦夕……”
“人们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此言一点不错,这时起我整个人生重大的改变了,那奄奄一息的干枯老人竟然是一代奇士,我走了眼,但却因自己一念之慈,获得了新的希望,老人传了我一年功夫,临走之前,向我说了许多惜别的话,使我痛哭中失却神智,直到醒来之时,又是一个清朗的早晨,昨日他老人家的活犹在耳旁,我知道他老人家已算出自己仙逝的日期,向我道别罢了,当我疾疾追去,欲见他一面之时,突然发觉自己功力增加十倍以上……”
这位展红绫能够充分应用此一原理,使用一个对这方面具有特长的人才,将这一间简陋不过的舱房弄得十分阴森可怕,这等超卓的见解,实非一般的武林高手可及。至于那个增长设计布置之人,亦的确很了不起,因为他竟能够在如此简单狭的空间,创造出一股逼人的阴森气氛,细论起来,实在比设计豪华浩大的宫室要困难得多。因为大凡设计大的工程,要以“功力”为重,如是很简单的东西,而要表现出特殊效果,则非属“天才”不可了。
宇文不弃对这个钩鼻女子了解得越多,就越发感到她的高明,也可以说越发感到她是个很可怕的人物。
“有。当时我迅快地从各方面推想,最后认为你的反应,自应是对我的感想。换言之,在我说了不少话之后,你对我作一个初步的结论,并且联想到应付我最好的方法,这个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尽可能杀死我,以免危害你效忠的皇储集团。如若办不到这一点,那么你就尽可能快点自杀,免得我在你身上弄出更多的线索。”
突然,白衣少女弄阴,一个娇躯电光石火般直欺过来,与此同时,红袍少女一双玉手也幻出了满天的掌影,像张似的罩住了宇文不弃。
宇文不弃脑际灵光电闪,马上看出了这位冷若冰霜的红袍少女是谁,他心头一阵猛跳,身形疾旋,脱出了红袍少女的掌力范围,右掌疾递,扣住了白衣少女手肘,只是那么轻轻一扣,顺势往前一送,白衣少女立足不稳,跄踉着往红袍少女撞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包庇
“谢谢前辈,晚辈自会留意!”
话落,宇文不弃便转身面向大众,似欲交代几句。
在他和慕容廉明说话之间,众人已带着奇怪惶恐的心情看清这青衫书生,正是最后到达,坐于末席的俊美书生。
现在,见他以文静之姿,竟敢大胆接替赌赛之事,更是出人意表,惊恐不已。
因为他们眼前所见,仅是一介俊美绝沦气质高贵的书生而已,以为虽是武当门人,亦不会有何惊人绝学。
何况如此年轻,竟敢自告奋勇,去和名震武林的慕容廉明”赌赛武功,真是奇闻异事!
所以,多数人在惊恐之余,都暗怨慕容廉明二人,做事过于儿戏!将这关系各派声誉的赌赛大事,竟轻易让给后辈书生去冒险。
如果落败下来,真不知如何向各派掌门人交代这丢脸的事。
但也有少数反应敏捷见识较广的人,除了惊奇以外,也相信这书生定有过人的地方;不然,他不会如此大胆。
郭正义二人也不会对他如此客气,随便让他接替这样重要的赌赛。
同时,也有三个对他极有信心的人,认定他必有获胜的把握,那就是季彦凌镖头和面色焦黄的书生与丑童。
另有那两位美艳的少女是毫不顾虑他的来历,与赌赛的影响,只知笑逐颜开,满心赞许,希望他在这群英咸集的场所,出奇制胜,一举成名!
这时,宇文不弃得到郭正义二人的允诺,转身面向大众以后,即刻拱手揖个半环,开口朗道:“生武当宇文不弃,谨以至诚之心,向诸位贡献一点意见;刚才在酒席之间诸位已亲自听见与看见,今日红星教的势力已胁迫到武林各帮派的同道身上;情势危急,非可随便解决;但愿诸位速向贵掌门报告,寻找妥善办法,早作准备;以免到头来有辱师门!
“现在,生以个人所能,接替吕老前辈,博此一场赌赛;请诸位放心观看,生当尽力以赴,以期不负在场诸位厚望!”
跟着,又转身向慕容廉明”道:“请罗护法先提比赛手法之办法,以尽生敬老之意!”
说完便卓立当场,背手以待;样子非常轻松潇洒,使人莫测高深!
慕容廉明”尚未答话,已被“五太保”中“金枪太保”高声大喝道:“酸子,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和我师父比赛!告诉你,你不配!除非先闯过老子五人的阵法,才有资格参加赌赛!”
慕容廉明也似是瞧他不起,冷笑两声接着道:“酸丁,你有胆接替赌赛,当然不会畏惧什么阵法;只要你能破去他们的阵法,老夫一定亲自奉告。否则,你闯阵的一场结果,就算是手法武比的胜败;以后,再由老夫陪你比赛轻功和内功,便省时省事,容易解决了,你以为如何”
慕容廉明的这段说话,听起来,似乎是好意安排,并无什么不公之处。
其实,骨子里正藏着阴谋!因为慕容廉明对宇文不弃毫不了解,见他有胆接替赌赛之事,心知定有特殊长处,若以慕容廉明的武林地位和尊严,去和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赌赛,实在自感不值。
所以,慕容廉明欲借此机会,叫宇文不弃先闯阵法,试探一下武功的根底,以便应付。
再就是希望宇文不弃能破阵,借自己徒弟的手,杀死这骨路清奇,俊美绝伦的正派后起之秀。
谁料,宇文不弃闻言一笑,点头应许道:“好的!生就试试这场手法武比的赌赛罢!”
他这么轻松地答应下来,使不明底细的人替他非常着急,恐怕又像静悟大师一样,空有一身深厚的武功修养终于落得力尽而倒。
“关外五大保’们也在他应声一落之际,即刻跃出场中,分站在他的周围五角;仍是单枪微举,面向圈内不动,静等他引动阵势,再演变化。
宇文不弃在中央静立如故,只是向左右扫视一眼便昂首向天,毫不理会他们。
这一来,场中静得令人发慌!
尤其是那些各派观众,更被这突然的沉静,使心情更为紧张。
幸得时间不长,便见宇文不弃微微一笑,用背着的双手向前一甩衣袖;无声无势之间,已迫使“五太保”暴喝一声发动阵法,一圈缨枪人影,急速地团团运转。
旁观的人,原以为宇文不弃会拔出身边的佩剑,再去应付这十根缨枪的阵势;绝未想到他,竟以一双向掌去迎战对方。
然而,阵中的宇文不弃仍是静立不动,面含微笑;一身青衫微摆,配上外面疾转不停的红光灰影,又幻成一幅悦目的图案。
不久,怪事发生啦!只见宇文不弃的双手稍一摆动,便使“五太保”的阵法运转不灵;他双手摆动的方向,阵势便突然脱节,向外溃退。
所有向他刺击的红缨枪尖似乎总是距离太远,无法刺到他的身上。
这时,敌我双方的观众才明白当前的美书生,真是不简单的人物!各派人士是宽心赞赏,慕容廉明等人却是皱眉沉思,找不到答案。
尤其是那双美艳的姑娘,她们站在大石锁上面,红衣的“吃吃”娇笑,黄衣的,微笑不已,秋波隐视而出神。
又过不久时间,忽见阵法突然转变;外圈的灰影与红影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交互运动,使人眼花目眩,无法看清!
温庭筠有句:“千里晓鸡关树暗,一行寒雁陇秋态。”
在此鸡鸣渡关,不知多少仁人志士,英雄豪杰,为之同声感慨。
郭正义站在城北黄河岸,他背着手,满身黄尘。
对岸,就是黄河有名的“风陵渡”,是黄河在晋陕之间有名的大渡口之一军渡、龙门、壶口、禹门、师家滩。
这一带河水甚宽,到“潼关”作九十度大转弯,与渭河、潼水合水流急而有漩,漕渡至难。
船家均当地老手,深识水性,渡者置身于凶涛怒漩,每每屏息不敢出声。
对岸“风陵渡”,一片土窑世界,相传风后云葬于此,冢失所在,仅存渡名而已。
郭正义看了半天,才问身旁的慕容廉明道:“李护卫,就是这儿么”
他两个的站立处距离渡口还有好几十丈,这一带干干净净,别说是打斗痕迹,就是连一片血渍也看不见,许是让来来往往的人践踏没了。
可是那些死难高手的尸体呢,难道都被丢进黄河里不成。
郭正义站在黄河岸四下看,到处一片黄,渡口上的渡船没有几艘,也看不见几个人,只有几个水上生涯打扮的汉子跟几座供来往渡客歇息的茅草棚子。
郭正义沉吟了一下,道:“走,咱们到渡口上看看去。”他带着慕容廉明往渡口走了过去。
郭正义他们离渡口还有几丈,两个中年汉子已急步迎了上来。
他二人齐哈腰赔笑道:“公子,要过黄河么,请棚子里歇歇,船马上折回来。”
郭正义徽一摇头;道:“我不过黄河,我到这儿来打听一件事,这几天二位都在渡口么”
一名汉子忙点头道:‘在,在,公子要打听什么是不是有朋友先过河去了……”
郭正义截口说道:“不,前两天这儿出了一点事儿,有两拨江湖的人在这儿厮杀……”
两名汉子脸色一变,齐声道:“这个我们不知道,出事的时候我们不在渡口。”
郭正义道:“出事儿的时候二位既不在渡口,二位又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出事儿”
一名汉子没说出话来。
另一名汉子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是我们回来之后听人说的。”
郭正义道:“二位是听谁说的”
那汉子道:“这个……跟我们说的那个人过黄河去了,一半天恐怕回不来,他也没跟我们说怎么清楚,您想么,我们是靠渡口吃饭的,整年苦哈哈的,江湖上的事儿又沾不上我们,谁敢管这些事呀。”
郭正义淡然一笑道:“你很会说话,我们是公门中人,前天那两拨扛湖人厮杀,伤了一个官家人,我们是来查这件事的,以我看这个渡口上的人都脱不了关联!”
郭正义截口说道:“善良百姓老实人不会这么包庇匪盗,是不”
两名汉子急道:“这位公子,您呵别…-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郭正义道:“我相信两位,不过我们是吃公事饭的,不能不带两个人回去问问话,二位跟我到衙门走一趟,有什么话到衙门里再说吧!”
转望慕容廉明道:“把他们俩带走。”
慕容廉明明知郭正义是吓唬人,答应一声上前一把先抓住了一个。
这一抓不要紧,被抓的那个砰然跪下:“我说,我说,这位差爷请放手,我说……”
郭正义道:“你说吧,你说了之后我自会让他放了你。”
被抓的汉子忙道:“那天事后,有一个穿黄衣服的汉子走到渡口来交待要是有人来这里问这件事,就让他到城里东大街云集客栈找一个姓丁的……”
郭正义截口说道:“可看见那帮穿黄衣的人往哪儿去了”
第二十四章 留念
那汉子道:“我们没留意,吓都吓呆了,哪还敢看他们往哪儿去了。”恐怕这是实话!
“潼关”东大街是一个富有神秘色彩的地方。
在东大街“复太药店”跟“同盛商号”之间,有棵枯槐,树干有个大洞,相传为“三国”时马孟起追赶曹操至此,挺枪误刺其上曹乃解脱,所以曹操一高兴,便封这棵树为“树王”。
神话毕竟多年附会,迫问“潼关”恐怕找不到一个亲眼看见过这件事的人,可信不可信,那只在各人!
“云集客栈”就离这棵“树王”没多远,相当好找,一进东大街就能看见“云集客栈”的招牌。
郭正义跟慕容廉明进了客栈往柜台一站道:“我找一个姓丁的客人。”
柜台边一个伙计还没说话,只听身后有人说了话:“我就姓丁。”
郭正义回身一看,只见靠墙一条长凳上站起个穿长袍的中年汉子,瘦高个儿,三十雾近四十年纪,一张阴森马脸,眼神相当锐利,腰里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藏着家伙。
郭正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阁下姓丁”
那瘦高马脸汉子一边说话一边打量郭正义:“我姓丁是没错,只不知道二位要找的是不是我这个姓丁的。”
郭正义道:“那要看阁下是在这里等哪儿来的人了……”
那瘦高马脸汉子笑道:不错,二位是从哪儿来的”
郭正义道:“长安!”
那瘦高马脸汉子笑了:“那就没有错了,我等的正是从长安到这里来找姓丁的能人,请后头坐。”
一摆手,当先往后行去。
郭正义艺高人胆大,毫没犹豫地跟了进去。
这家客栈有两进院子,那瘦高马脸汉子就住在头一道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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