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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科创板
    朱舜的营帐帘子被人掀开了,见到了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人。

    辽东督师袁崇焕,怀里还抱着一瓮酒。

    袁崇焕每天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思考怎么治军打仗,怎么击败建奴八旗兵,从来都是滴酒不沾,更不要说是主动找别人喝酒了。

    今天真是太阳打东边落下了,不仅想喝酒了,还主动找别人喝酒。

    朱舜吩咐道:“元池,让督师进来。”

    袁崇焕走到朱舜面前,也不说话,拿出两个酒碗放在了粗木案几上。

    去掉泥封,先给朱舜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袁崇焕端起酒碗只说了一个字:“干。”

    朱舜也没说话,端起酒碗,爽快的喝完了这碗酒。

    酒碗里没了酒,袁崇焕就继续倒了两碗,继续只说一个字。

    就这样。

    一人倒酒,两人喝酒。

    三斤装的酒瓮,喝的干干净净。

    两人醉倒以前,朱舜在袁崇焕那张千年不变的平静面孔。

    依稀看到了一丝笑意。

    每天的点卯,袁督师总是早早的在大帐内等着参将游击们,几年如一日,始终没有变过。

    今天却奇了怪了,祖大寿曹文诏这些参将游击们等了快一炷香了,始终没有看到袁督师。

    袁崇焕就算是感染了风寒,也是早早在大帐里等着他们,从没发生过今天这样的状况。

    祖大寿曹文诏这些参将游击们,心里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难不成

    督师被建奴刺客给刺杀了!

    祖大寿曹文诏这些参将游击们,慌忙走出了大帐,四处寻找袁督师的身影。

    等到辽东最有权力的一波参将游击们,找到袁崇焕的时候,瞧见袁督师竟然是因为醉倒了才没去。

    参将游击们有些哭笑不得。

    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有心酸。

    倘若没有朱舜,袁督师这辈子恐怕都完成不了毕生最大的心愿了。

    修筑大凌河堡。

    如一柄利剑,直插女真腹地!

    灯笔




第二百七十八章 提炼硫酸
    朱舜收拾行装启程回了京师,京城第一酷吏马士英正好过来勘察大凌河堡的修筑,刚好错了过去。

    远在京师大学堂的二弟子焦勖,拖着宽大的右衽衣,带着一帮子同样瘦弱,同样穿着宽大右衽衣的京师大学堂学子,前往了永定河下风口的一处小河。

    这是一条只在良乡县流动的支流,因为北直隶的上等水浇田遭到了女真人的破坏,撒了大量的石灰,导致土地彻底废掉。

    时间长了,河岸边的土地就荒废了,官僚乡绅们只能聘用长工一点一点的翻淤肥土,但土地太多了,五年过去了,就连五百亩地还没肥好。

    对于整条河岸边的上等水浇田来说,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焦勖带着一群京师大学堂的学子过来,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开始研究硫酸的提炼,已经持续一年了。

    硫酸的提炼,具有危险性,污染还很大。

    提炼所用的简易实验室,位置很重要,主要是对风向的选择很考究,一般都是在下风口。

    焦勖为了寻找合适的风向,跑了半个多月,最终在永定河的一条支流,找到了合适的风向地点。

    说是支流,这条河流一点也不小,河面宽约三丈多,因为背靠着永定河,除非是大旱年份很少有枯水期。

    一座小丘陵附近的河岸边,建造着一座简易水泥房,只有一间正堂和两间耳房,外加一堵高大水泥墙围成的大院子。

    用银子招纳了五名伤残的辽东边军,扛着斗米式步枪,长期在这里看守,银子从教育署批的研究经费扣除。

    这间水泥房的几里外,建造了一排排茅草屋,焦勖等人平时住的地方。

    用过早饭,焦勖就带着一帮子物以类聚的瘦弱天才们,拖着宽大右衽衣,坐上骡车来到实验室。

    距离实验室还有一百多米,换成步行走过去。

    硫酸具有腐蚀性,需要穿上防化服,目前化工体系还没建立,更不要说防化服了,只能用厚厚的棉布服先顶着。

    一群木讷学子走进实验室,实验室中间是一个小火窑,火窑上面放着琉璃容器,容器底部的边缘连着琉璃导管,导管的下方是一个烧杯。

    焦勖表情木讷的走过去,动作僵硬的也像个木头人,站在了干馏实验器皿旁边:“皂矾。”

    一名京师大学堂学子远处墙角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块皂矾矿石,放在了焦勖手里。

    皂矾是一味使用很广的中药,早在《黄帝内经》里就有关于皂矾的记载,可以用来治疗脾弱黄肿、眼睛红烂、大便不能等众多疾病。

    颜色呈现一种青绿色,外形类似于水晶等结晶体。

    焦勖带着厚厚手套的手掌,接过皂矾,放在了琉璃容器里:“记录。”

    “气味酸、表体凉、无毒。”

    “开始干馏。”

    焦勖提炼硫酸的方式,不难,就是对皂矾进行干馏。

    干馏法虽然简单,但是只要能够提炼出硫酸,对于明代的化工体系有着重大意义。

    实现零了突破!

    得到了院长的命令,一名京师大学堂学子开始烧火,没过多久,小火窑燃烧起了熊熊火焰。

    水泥房内的温度,迅速提高。

    现在正是夏天,穿着厚厚棉衣,捂着鼻子,戴着手套的天才学子们,全身上下都开始冒汗。

    却没有一人喊苦喊累。

    条件简陋是不错,但是为了探求真理,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没过多久,琉璃容器软化了,干馏再一次失败了。

    只有达到了一定温度,才能干馏出硫酸,玻璃容器没有固定的熔点,时高时低。

    焦勖为了提炼硫酸,已经软化了一千多两银子的琉璃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琉璃容器。

    这也是朱舜想要建立石英砂玻璃厂的原因,明朝的普通玻璃软化温度大约在500c,而石英砂玻璃的软化点在1600c。

    玻璃用来卖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化工体系建立的前置条件之一,也是制药厂的前置条件。

    干馏实验失败,焦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表情木讷的又拿出一个琉璃容器放了上去,继续实验。

    一直实验到傍晚。

    就在焦勖等天才学子们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名记录烧杯变化的瘦弱学子,木讷的表情突然变成了狂热:“院长,硫酸。”

    听到一句硫酸,机械的重复了一年多实验,也经历了一年多枯燥乏味的瘦弱天才学子们,全部拖着宽大右衽衣,跑了过去。

    在烧杯底部看到了一点无色干馏液。

    硫酸干馏成功了!

    焦勖和天才学子们,脸上的木讷表情,全部换成了一股子狂热。

    最早发现硫酸的那名天才学子,做出了一个甩手的动作。

    换成其他人肯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焦勖点了点。

    瘦弱天才学子们看到院长点头了,脸上的表情更加狂热了,一群人拖着宽大右衽衣走出了实验室,最后一人把窑火给熄灭了。

    来到院子里,瘦弱天才学子们全部伸出了右手,手里多出了一串串编炮,取下了其中一个,掏出了火折子。

    聚拢在焦勖身边的京师大学堂学子们,全是火药狂热者,明代化工终于实现了零突破,庆祝的方式不是喝酒,也不是找娼妓。

    而是放编炮玩。

    就在所有瘦弱天才学子们准备点燃编炮的时候,焦勖摇了摇,走进了旁边的耳房,从里面拖出来一样东西。

    瘦弱天才学子们当场狂热到了极点,如同沙漠里快要渴死的马帮,终于碰见了一座湖泊。

    焦勖拖出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是他从四弟赵斗米那里要来的一枚纸壳火箭。

    赵斗米本来是不想给三兄,倒不是小气,只是这玩意太过危险。

    不过想到三兄就这么点嗜好,就送了他一批特制的纸壳火箭,推进火药占比多,爆炸火药占比少。

    焦勖一共搬出来十枚火箭,引线也被他加长,捻在了一起。

    点燃了引线,‘呲呲呲’的很快点燃了所有火箭。

    焦勖和瘦弱天才学子们,狂热的望向了夜空。

    彻底暗下来的夜空,爆炸出十团耀眼的火花。

    在这历史性的一刻,焦勖点燃火箭,庆祝了大明化工的零突破。



第二百七十九章 气急败坏的多尔衮
    朱舜启程赶回了京师,马士英也已经把郡城勘察结束了,大凌河州城还在袁崇焕的调遣下,安装了一门门佛郎机炮和红夷大炮。

    得到消息的多尔衮带着一支八旗兵,风驰电掣的姗姗来迟了。

    最少一年才能修筑好的大凌河州城,居然是在一个月以内修筑好了,多尔衮骑在马背上,望着那座周十六里的雄伟州城,一时之间有些喘不上气来。

    脸色平静的多尔衮,很快就憋屈的脸色发青,要想在一个月以内拉起一支大军也不是不可以,直接让汉八旗过来进攻便是了。

    至于粮草问题,多尔衮完全可以再去辽东汉人那里去强征他们过冬的粮食,没了粮食,辽东汉人能不能活下去,与他多尔衮何干。

    本来以为时间还宽裕,多尔衮自信满满的没去强征粮食,毕竟再过几个月,秋粮就要收了,到那时有的是粮草,也有的是时间。

    谁能想到,朱舜居然在一个月以内就修筑好了大凌河堡,还是州城。

    多尔衮脸色发青的看着面前神话传说般的州城,不言不语,带着八旗子弟回去了。

    回到府邸内,大福晋刚好因为一些琐碎小事,仗着自己的阿玛兄弟势力很大,吵闹了起来。

    正在气头上的多尔衮,拔出腰间的削刀,一刀砍死了大福晋。

    等到多尔衮反应过来,骇然发现,自己因为朱舜带来的怒火,居然杀害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大福晋。

    多尔衮眼前一黑,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在地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朱舜,本贝勒不杀了你,枉为人夫!”

    朱舜不知道多尔衮因为他把自己的大福晋给宰了,倘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放编炮庆祝。

    回到京师。

    朱舜干的第一件事,先去把战死的步兵营乡勇的尸体送回了家里,让他们的家里人好生安葬在祖坟。

    马杨氏的相公死的早,家里没了银子的进项,但是一家人总要吃饭,做了十余年的暗门子。

    这也让他们一家人在村落里抬不起头来,长子和二子平时在村落里都不敢大声说话,也没人和娼妓的孩子玩耍,怕染上了花柳病。

    直到长子当上了工人协会乡勇营的乡勇,马杨氏在村落里的地位瞬间不一样了,平时没有喇唬光棍胆敢欺辱他们家了不说,还多了几分自信。

    尤其是在村子里地位很高工人,过年主动去马杨氏家里拜访过后,更加没人敢欺辱马杨氏一家了。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以后要是有了什么事,工人们肯定会帮衬一二,毕竟马杨氏一家是他们的自己人了。

    加上长子的饷银很高,多达五两,马杨氏一家的日子过的是越来越好了,她也开始给长子找张罗一门婚事。

    可这一切就在得知长子战死那一刻,中止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马杨氏,哭喊着扑了过去,扑在了儿子的尸体上。

    “儿啊,儿啊,你怎么就舍得娘,一个人先走了!”

    “我的儿啊!”

    马杨氏悲痛欲绝的哭喊归哭喊,但是长子的丧葬还是要办的,好在马杨氏这一年存了不少的银子,就给长子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场丧葬。

    乡绅员外家里才能举办的丧俗,成服、度亡、折祭、伴丧等等,样样都有,在十里八村引起了轰动,真可谓死的风光无两。

    马家在村子里只是一家很小的宗族,全宗族上下也就是几十口人。

    同宗们看着马杨氏一家日子越来越好,自家的日子却是一天不如一天,就因为当初马杨氏长子光脚不怕穿鞋的去当了乡勇。

    同宗们本来有这个机会,却白白的浪费掉了,心里嫉妒到了极点,整天在背地里诅咒马杨氏的长子,诅咒他早点被人宰了。

    还真有效果,马杨氏的长子还真的死了。

    背地里偷偷窃喜的同宗们,还没窃喜多长时间,瞧见马杨氏长子风风光光的丧葬,又是暗生嫉妒。

    马杨氏不仅请来了智化寺的僧人给长子度亡,还请来了一支乡野戏班伴丧,当初宗族的老宗族长死的时候,都没这么风光过。

    谁让马杨氏长子很争气的当了班长,一个月五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两银子。

    娘哩,别说六十两了,就是一锭十两的整银都没见过。

    嫉妒到眼睛发红的马老三,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开始在族长那里泛坏水。

    就在马杨氏长子要入葬祖坟的那一天,果然出事了,马家的宗族长说马杨氏这个娼妓偷汉子,马杨氏长子不是马家人,不能入葬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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