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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科创板

    “以在下的实力,目前还吃不下这么大的一座银山,希望大使帮忙引见兴安伯公子。”

    新宁伯的主要家产是官帽椅八仙桌这些家具,兴安伯的主要产业,便是瓷器生意。

    只不过这两年瓷器作坊的越来越不景气,被东林党和晋商联手打压的几乎要破落了。

    朱舜听到黄掌案要买黏土,首先就想到了兴安伯,通过廉价的黏土,救活兴安伯手里的瓷器作坊。

    矿石蒸汽工厂和新的水泥厂,已经开始建造了,朱舜可以放心回京城了:“黄掌案如果有时间,今天跟我去一趟京城。”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兴安伯的瓷器生意
    远在京城里的兴安伯,坐在紫檀八仙桌旁,又在郁闷的喝闷酒。

    陪在旁边的,是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新宁伯和怀远侯。

    瓷器一直是兴安伯府最大的祖产,兴安伯从老爹手里接过来家里祖产,私窑作坊多达四十六家。

    兴安伯府在京城的瓷器生意,家喻户晓,素来有瓷半城的美誉。

    谁知到了他的手上,一年不如一年,在东林党和晋商的打压下,瓷器作坊关了一家又一家。

    现在只剩下三家了,连原来的零头都不够。

    这可是兴安伯府经营了不知道多少代人,才积攒出来的祖产,真的要毁在他的手里,兴安伯死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兴安伯每每想到这里,胸口发闷的几乎想要掉眼泪,今天酒又喝了不少,眼眶通红。

    新宁伯和怀远侯瞧着憋屈成这个样子的兴安伯,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小时候有了好吃的糕点,三人都是舍不得一个人吃独食,叫上另外两个兄弟,一起分着吃。

    看到好兄弟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嘴里糕点,每次都是更香了。

    有了过错,也是相互背黑锅。

    万历年间,怀远侯打碎了老爹最爱的一只木叶天目盏,那可是宋代烧制的孤品,难以仿制,打碎了就没了。

    老怀远侯脾气又比较暴躁,怀远侯年幼的时候,最为害怕老怀远侯,见了面说话不敢大声,更不要说打碎了老怀远侯最心爱的案头清供。

    当时年纪还小的怀远侯,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兴安伯替他承担了这件事。

    这件事,怀远侯记了一辈子。

    后来,兴安伯可是被老兴安伯打的半个月没能下床,当时怀远侯哭着去找他,趴在床榻上的兴安伯,还挤出一个笑脸骗他没事。

    怀远侯看见好兄弟这副样子,心里发酸,眼眶也红了,‘砰’的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没有王法了!本侯现在就带人灭了这帮子蛀虫。”

    新宁伯从来没见过嘻嘻哈哈了大半辈子的兴安伯,竟会如此不堪一击,眼眶微红的说道:“别冲动,就算是打砸了东林党和晋商的瓷器作坊,又能有什么用?”

    “他们现在巴不得咱们把瓷器作坊给砸了,好有借口攻讦咱们了。”

    “不如这样,干脆把瓷器作坊全部关掉算了,以后咱兄弟俩一起做开办蒸汽木材厂。”

    兴安伯强忍着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不是开不开办瓷器作坊的事,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可是兴安伯府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产,就这么被东林党和晋商给毁了,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心里真的很憋屈,要不是顾及还要把爵位传下去,老子现在就带人宰了顾侍郎那个小畜生。”

    这时,一名亲信管家推开黄花梨云纹木门,走了进来:“伯爷,工部的顾侍郎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怀远侯瞪圆了眼珠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差点把上面的茶具震落:“本侯正想去找他,自己倒送上门了,去把老东西给带进来。”

    亲信管家瞧见兴安伯点头了,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顾侍郎头戴东坡帽,身穿蓝色大团右衽衣,束带,着黑靴,出现在门口。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淡红色的阳光从天边洒下来。

    投射在顾侍郎蓝色大团右衽衣上,显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色,似乎预示着他距离那座紫阁不远了。

    倒映出的淡淡紫彩,落在兴安伯三位勋贵眼里,却是东林党号称众正在朝的滔天权势。

    朱是大明的皇姓,《论语》里有着‘恶紫之夺朱也’的说法,大明早就把紫色从官服里废弃不用了。

    顾侍郎竟敢故意营造出一身紫服的虚影,还是在兴安伯的府邸内。

    何等的目中无人。

    倘若不是新宁伯死死按着怀远侯,怀远侯当场就敢拔刀砍了他。

    顾侍郎今天穿上一件蓝色大团右衽衣,就是告诉兴安伯,自己心胸和眼界,不只是尚书那么简单,早就放在了内阁。

    唐代的宰相府,称作紫阁。

    以紫意,给兴安伯心里造成一定的压迫,好好掂量这其中的份量,按照顾侍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去做。

    顾侍郎也不迈过门槛,就站在门口,浸染在淡淡的红色夕阳里:“本官今天造访伯爷的府邸,只为了一件事。”

    兴安伯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他,恨不得从顾侍郎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新宁伯静静的看向门口,一只手按在怀远侯的肩膀上。

    怀远侯双目圆瞪,按在祖传佩刀的手掌,青筋暴起。

    略微停顿了片刻,顾侍郎继续说道:“以后和朱舜断绝来往,东林党就会停止对伯爷府祖产的打压,另外还会扶持伯爷。”

    “让伯爷成为瓷一城。”

    东林党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件事,断绝朱舜手里最为宝贵的东西。

    一般的官僚乡绅肯定会以为是那些新式机械,顾侍郎这些东林党核心成员,精辟入微的看出了问题的根源。

    人脉。

    尤其是和勋贵之间的往来,让朱舜在大明凭空得到了一座很大的靠山。

    好在朱舜和勋贵之间的关系不算太深,只有兴安伯新宁伯等寥寥几人和他关系不错。

    东林党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点一点,剪除朱舜身边所有的人脉,等到朱舜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了,事情就简单了。

    而兴安伯最为宝贵的东西,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产了。

    东林党拿这个做文章,就是逼兴安伯做出一个选择。

    新宁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东林党不愧能在朝堂上‘一统天下’,这份对于人心的算计,当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祖产和朱舜,哪一个更为重要,显而易见。

    兴安伯做出反应,只是东林党庙算的一部分,真正的图谋还在后面。

    兴安伯倒向了东林党,新宁伯和怀远侯也会做出选择了。

    不用说,怀远侯宁愿舍弃每年一座金山银山的巨大诱惑,也要站在兄弟这边。

    新宁伯同样也会这么做,宁愿从此放弃木材买卖,同样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兴安伯身边。

    只用一件看似与朱舜毫无关系的小事,庙算了这么多子。

    一步,便彻底断绝了朱舜最为宝贵的勋贵人脉。



第二百三十六章 工厂化时代
    面对当前的这种情况,天下人都会做出同样的抉择,保住祖产,断绝和朱舜的来往。

    兴安伯从紫檀桌子上哪来一只茶杯,似是要喝口茶,答应了顾侍郎的要求。

    顾侍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不过还没等他笑完,兴安伯直接把茶杯用力的砸在了顾侍郎身上:“滚!”

    新宁伯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怀远侯哈哈大笑着从紫檀官帽椅上站了起来,这个哈哈大笑,落在顾侍郎眼里却有些狞笑的意味。

    “嘭!”

    身材高大的怀远侯,上前就是一脚,把浸染着淡淡紫色光辉的顾侍郎,踹翻在地上。

    怀远侯踹出第一脚了,就有些收不住了,准备踹个痛快。

    怀远侯这一脚踹的很畅快,兴安伯和新宁伯看着也很大快人心,眼看他要踹个痛快,新宁伯走过去拦住了怀远侯。

    怀远侯作为大明开国第一悍将常遇春的后人,他们家的后辈本来就人高马大的极其魁梧。

    怀远侯打小又喜欢弓马骑射,练就了一身好身手,新宁伯真怕怀远侯没轻没重的踹死了顾侍郎。

    顾侍郎不仅是东林党的核心成员,还是正三品的一部侍郎,实打实的中枢重臣。

    踹死了他,怀远侯的爵位可就保不住了。

    顾侍郎只是个读书写字的文臣,哪里承受的住怀远侯很用力的一脚踢踹,胸口瞬间传来了一阵锥心的刺痛,像是肋骨被踹断了。

    在这股痛苦到几乎让人昏厥的剧痛下,一般人早就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哀嚎了。

    顾侍郎只是在地上坐了片刻,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脸上不停冒出的虚汗,还有发青的嘴唇,出卖了他此时的情况。

    顾侍郎没有多说半句话,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兴安伯看着顾侍郎离开的背影,没受到任何伤害的他,反倒是瘫坐在了紫檀官帽椅上。

    嘴角苦涩。

    刚才那一砸,砸的确实是很大快人心,只是代价太大了。

    想到兴安伯府传了一辈又一辈的祖产,就这么毁在了自己手里,兴安伯的胸口极为难受,难受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新宁伯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面,谁能从东林党和晋商的联手打压里,逃出一条生路?

    嗯,还真的有人。

    整个天下也就朱舜这小子可以,但那是仰仗更加无解的新式机械。

    对于瓷器的烧制来说,新式机械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瓷器最大的成本就是胚料,也就是黏土。

    东林党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决定从兴安伯府的祖产瓷器入手。

    即便是朱舜发明了可以快速烧制的新式机械,也降低不了瓷器的成本,救不了兴安伯。

    怀远侯同样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就没说出去找朱舜这小子的话,而是准备在今天夜里带上一批恶仆,去把顾侍郎手里的瓷器作坊全部打砸了。

    “爹爹”

    放在平时,兴安伯听到长子这么没轻没重的呼喊,早就大声训斥了。

    现在他已经没了那个心力,只是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官帽椅上。

    兴安伯公子喜滋滋的跑进正堂,瞧见两位伯父都在这里,愣了一下,难道家里出什么大事了?

    不过事情再大,也大不了自己的这件事。

    兴安伯公子喜滋滋的大喊道:“爹,朱哥说了,他可以让瓷器卖到一分银子二十只。”

    一分银子二十只!

    “什么!”兴安伯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瞬间从紫檀官帽椅上坐了起来。

    怀远侯再次瞪大了眼睛。

    新宁伯只是玩味的笑了一声,朱舜还真是个灾星。

    东林党前脚刚在兴安伯府目中无人的下达最后通牒,自以为吃定勋贵了,毫无顾忌的撕破了脸,等着兴安伯上门求他们。

    朱舜后脚就来了,还带来了一分银子二十只瓷器的消息。

    别说是一分银子二十只,就是一分银子十五只,都能破解了兴安伯当前的困局。

    倘若真的是一分银子二十只,兴安伯都能反过手来,把这段时间的憋屈狠狠的还回去。

    兴安伯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坐坐起起,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跟着走进兴安伯府正堂的朱舜,笑了笑,兴安伯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救活了兴安伯府的祖产,这份香火情可就大了。

    从今以后,兴安伯也就成为了蒸汽时代的既得利益者,彻底和朱舜捆绑在了一起。

    兴安伯激动过后,又有些不敢相信:“难不成又发明了什么新式机械?”

    朱舜知道兴安伯为什么不敢相信,东林党再是庙算无双高,也算计不到。

    这就是工业社会对大明小农手工经济的冲击。

    朱舜也不准备解释,说了一句兴安伯请跟我来,一群人骑着辽东大马去了潮河岸边。

    来到矿石蒸汽厂房旁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为了尽快把矿石蒸汽厂房建造起来,激情满满的天才学子们,就找杨百岁特批了一笔银子。

    在银子的诱惑下,匠人继续热火朝天的开挖地基,搬运水泥。

    朱舜吹着凉爽的夜风,开始给兴安伯新宁伯怀远侯三位勋贵,一点一点的讲述矿石蒸汽厂房。

    从水泥,到水塔运输系统,再到爆破组。

    听到爆破组的作用,三位伯爷侯爷不免对视了一眼,咋舌不已。

    现在谁不知道皇上对火药把控的极其严密,严密到就快要亲自看着了。

    朱舜只是给王承恩写了一封书信,就轻描淡写的解决了火药问题,这份简在帝心也太过惊人了些。

    三位伯爷侯爷继续听着朱舜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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