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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麦客

    随着交往的日益密切,这些年来一些年老的海盗甚至带着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跑到了新华港塔城这两座东岸城镇内请求定居。被超高的人口死亡率折磨得欲仙欲死的史钦杰自然是来者不拒,大笔一挥批准了他们的定居请求。而圣玛丽岛上此时还有大量的海盗后裔定居者,这些人多半是欧洲海盗与当地人的混血后裔,有的人已经过了好几代,他们甚至连欧洲语言都不太会说了。

    这些人对东岸在感情上也是亲近的,因为只有东岸共和国这一个文明世界愿意接纳他们。考虑到圣玛丽岛上的欧洲海盗多的时候有十来条船,常年定居者也有六七百人,且很多人都有当水手的经验,统战他们并没有坏处。因此,这一年来东岸人依托双方之间的良好关系屡次登上圣玛丽岛,指导他们种植庄稼,修造桥梁和房屋,俨然将其当做了一个附庸领地来进行经营。

    麦金莱就在年初的时候上过岛,当时他是和农技站的站长一起的,主要工作就是指导岛上的那些年老的海盗及其子女们种植咖啡树。种子为著名的罗布斯塔咖啡树,由东岸人提供,同时在圣玛丽岛塔城以及新华港三地开始种植。一旦种植成功,那么以后本地就将多了一项出口的拳头产品。而那些海盗及其后裔们在尝到种植咖啡的好处后,与东岸人联系日趋紧密的他们早晚会被东岸人正式收编过来,这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麦金莱本人对种植咖啡树也是挺感兴趣的,他的明人妻子一直嚷嚷着要学别人种一些荔枝树,不过麦金莱总觉得那玩意儿保质期实在太短,而本地又缺乏深加工这种果品的工厂,因此他很不看好这种树的种植前景。相反,他倒真心觉得种咖啡树是一桩好生意,这种东西市场需求量大(主要是伊斯兰世界),易保存,价格还不是很低,绝对值得投资。和他同样想法的人不少,大家甚至在商量着组织个什么咖啡种植协会,就像那帮种植剑麻的农民成立了个剑麻种植协会一样,协会成员互帮互助,共利共荣,一起发财。

    其三,在咖啡树荔枝树种植区大力发展养蜂以割取蜂蜜。同样的,困扰旧大陆居民上千年的蜜蜂病虫害这里一概没有,是个得天独厚的宝地。本地的马达加斯加蜜蜂较温驯,海边山区内陆到处是桉树林,每年年底到次年年初是流蜜期,非常适合蜜蜂采蜜,发展起来也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好事。

    此外,还有东南亚柚木东印度胡椒南美可可树的引进种植尚在进一步论证之中随着凯尔的话,底下的听众们逐渐开始了小声的讨论。说实话,在座的都是手里有点闲钱的主,很多人参加过征讨贝齐米萨拉卡人的战斗,战后分到的战利品着实不少,而他们多半也没将钱投入那些回报期较长的剑麻种植中。很多人转而购买了一些牲畜,从本地的农民手中收购一些廉价的玉米红薯来养殖驼峰牛猪,赚一些快钱。

    不过现在听到凯尔讲的这些路子,他们倒也觉得很不错的样子,因此一个个都有些跃跃欲试,决定呼朋唤友进行合股集资,狠狠搞上一票。岛上没有太多的病虫害,气候也很适宜这些植物的生长,也许唯一欠缺的就是劳动力的不足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可以先从小规模搞起嘛。




第二百十九章 热带沃土(五)
    安达十五倒背着双手走在矿区内,他的身后跟着十来名身背步枪的挺身队士兵,这些人衣衫破旧胡子拉碴,但精悍之色不减,看起来也是战场上打过滚的老油条了。

    眼前的这个矿区呈圆环形,如同一个深坑一般,因为刚下过雨,此时坑底到处是浑浊的泥水。十几台老式的畜力抽水机正在艰难地往外抽着积水,不过这在多雨的热带地区来说多少显得有些无济于事,因为只要一场暴雨,这里很快又会被积水填满。

    这个矿坑里有百十个马来人正在工作着,他们用简陋的工具(主要是铁钎铁锹)将一块块硬煤挖掘出来,然后放入藤条编织的筐内,再由专门的人用马车通过安装在斜坡上的轨道运输出去。这样的工作是艰苦的,也是危险的,但是这些马来人却别无选择。他们要么是在历次战斗中被东岸人俘虏的战俘,要么是被岛屿八旗部落转卖过来的奴隶,总之他们是没有自由的。

    不过东岸人是仁慈的,他们向这些人宣布,只要他们在塔城煤矿服务满五年且无任何违法记录,那么他们将得到自由以及一些象征性的遣散费。不过照安达十五看来,这里的人中恐怕有起码一半是很难活到那一天了。恶劣的环境繁重的工作粗陋的食物以及肆虐的慢性疾病(坏血症水肿肺病等)无一不在侵蚀着他们的健康,他们即便侥幸从东岸人的这个煤矿中走出,回去后多半也活不了几年了。这个世道就是如此残酷。

    矿区内也不是没有拥有自由身份的雇佣劳动者。而且比例还不少。大多数来自邻近的岛屿八旗部落以及一些尚未归化的小部落。这些野蛮人看中了东岸人高额的雇佣费:每天五分钱工资月结,他们在东岸人这里领到薪水后,再去城外的集市上购买一些快过保质期的廉价红薯或玉米,然后带回家去补贴家里口粮。有些家庭负担较重的人甚至常年在东岸人这里打工,定期让同乡帮忙把粮食带回去,以便能够留在这里多打一些工,多赚一些粮食。

    整个塔城矿务局一共雇佣了五百多名这样的马来工人,这些比他们在东印度群岛的近亲们要勤劳得多的工人们干着甚至就连南非劳务工们也不愿意干的低贱活儿。卑微地泡在满是泥水的矿坑里,用自己的健康与汗水换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收入。这些人加上两千名马来奴隶一千名南非劳务工,每天能够生产上千吨粗煤,去掉一年中因为恶劣天气而没法开工或者因为各种原因而停产的日子,塔城煤矿年产粗煤1520万吨一点压力都没有,有力地保障了本土的各项工业航运民间用煤需求。

    2019号,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你被开除了!现在你可以滚了!一声断喝从矿坑边的一处敞开的木板房内传出,安达十五皱了皱眉,朝前方望去。

    只见一个肤色较黑身材较矮小的马来雇工佝偻着身子倚在门边。他似乎很累,而且不时剧烈咳嗽着。很显然他是得了肺病——一种矿区内常见的职业病。他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上面有一个鲜红的印戳,安达十五不用看也知道那印戳的内容:因病解雇。塔城煤矿从不会养病人,一旦这个人失去了完全劳动力,那么他就会被毫不犹豫地开除。除非他是东岸共和国的合法居民,他们受到了一些法律法规的保护,多少享有一些权益。但这些马来雇工的命运就很悲惨了,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内被扫地出门,然后被赶出煤矿,任其自生自灭。

    今天29号工资给我!马来雇工用不太熟练的汉语祈求着,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咳得很痛苦,看起来肺病不轻,整张脸都完全扭曲了起来。

    八嘎!你这个马鹿,还想要钱?!快滚!之前那个男声又响了起来,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门口两名原本闲坐着聊天的矿警也将阴冷的目光转向了这里,这个马来雇工真是不识好歹,被开除了居然还想要工资,难道不知道你那一两块钱的工资已经被哥几个预定分掉了么?

    工资家里小孩吃饭。马来人仍旧执着地站在那里,并在咳嗽的间隙内继续哀求着。看起来他的家庭负担不轻,他还指望着拿到这一元五角钱的工资去集市上买一些玉米或红薯带回家去,以接济家里的口粮。这些贝齐米萨拉卡人部落的文明水平很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阶段的他们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为寻找食物而费尽心机,毕竟贫瘠的土地养不活太多人。即便是在食物相对较为丰富的热带地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填饱肚子的。因此,到东岸人这里打工以换取粮食似乎是一条比较好的出路——只要你能一直保持健康。

    啪!的一声,一袋红薯干被扔在了马来人的脚下,这是被解雇的工人仅有的福利之一,是他们返回家乡时路上啃吃的食物。矿警脚下的猎犬抬眼看了看那袋红薯干,然后又不感兴趣地闭上了眼睛假寐,这种粗陋的食物还不放在它的眼里。

    马来人将这袋小小的红薯干紧紧攥在了手里,虽然里面隐隐传出了一股发霉的味道,但他仍然不愿松手,因为这种食物对他来说可是能救命的美味。不过他似乎仍然不愿放弃索要他的工资,他在这里干了29天了,结果却惨遭开除,连工资也不给,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要知道,一元五角钱的工资能买一百多斤的廉价玉米,这些粮食足够他一家老小一个月都吃饱饭了。如果省着点,配点树叶野菜什么的,再去林子里寻点菌类果子,差不多能对付两个月了。因此,他实在没勇气放弃这份本应属于他的工资,因为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切。

    一名矿警摸了摸腰间的刀鞘,刚准备站起身来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马来雇工时,猛然听到了一声混蛋!的怒喝。这个声音是如此地耳熟,以至于他第一时间就心惊胆颤地起身立正,目视前方,再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安达十五在士兵们的簇拥下走进了木板房,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脚臭汗臭以及燃烧过的烟丝混合后的奇怪味道,安达十五抬眼看了看那个有些被吓着的马来雇工,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腰间,却只摸到了五角钱,于是他又转向了那名刚才说话的工头以及两名矿警,把手一伸,说道:你们三人一人拿五角钱出来,立刻!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很不情愿地从腰间各掏出了五角银币,放到了安达十五的手中。安达十五掂了掂这四枚足额的五角银币,将其塞进了马来雇工那破烂的口袋里,然后又转身朝那名工头骂道:混蛋!我们东岸人是讲信誉的!你这是在败坏我们大东岸的名声!现在国内工业农业大发展,对优质煤炭的需求是如此的旺盛,接下来我们塔城煤矿很可能还会继续扩产,会需要更多的雇佣工人。你这样苛刻对待离职的雇工,会在他们的部落中产生很不利于我们的评价,这可能会使我们招募工人遇到阻碍。兵太郎,你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罚你今天不许吃晚餐,回去后立即反省。

    是,我明白了!工头兵太郎低头接受训斥,两名法兰西裔的矿警也讪讪地站在一边,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安达十五却也没打算放过他们两个,他们被罚今晚义务加一个中班到12点,并至少巡视整个矿区两次。

    训斥过几名克扣薪水的管理人员后,安达十五又在士兵们的簇拥下巡视了另外几个矿坑,嘱咐他们做好防雨排水工作,同时也要保证产量。这边结束后,他又带着人去了旁边几家新建的工厂:蜂窝煤厂洗煤厂砖窑厂(洗煤煤灰煤粉制砖)。这些工厂都是最近两年陆续修建起来的,以充分利用本地丰富的煤炭资源。

    不过厂子虽然开起来了,但工人数量却严重不足,三家厂总计仍缺少数百名工人,这严重制约了它们的发展。不过这也没办法,塔城港如今还是马达加斯加开拓队直辖的军管区,人口不过才一千二百多人,以法兰西人瓜拉尼人以及他们的马来妻子为主,间或夹杂着一些挺身队第1中队的东亚人。这么点人口要支撑起码头炮台城镇农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根本就没多余的人口投入到煤矿以及工厂中,因此大规模使用奴隶或者低价雇佣附近部落的马来人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而这,也是安达十五对这几人发火的原因。上头批下来的项目越来越多,要求的产量也越来越大,但承诺的新增移民却屡次没能兑现,这让安达十五非常失望的同时也压力骤增。要把这些工厂和煤矿撑起来,少不得暂时还得依靠这些愚昧落后的马来人啊。



第二百二十章 热带沃土(六)
    雨后的清晨,空气显得格外新鲜。塔城港略显局促的码头上,此时正人来人往,忙得不可开交。几艘大型船只正在进行最后的补给,看起来似乎要离港远航。

    这支船队由一艘蒸汽机帆船一艘快速巡洋舰一艘笛型运输船组成。船上载着十来匹军马一些武器弹药一些机械部件一些商品以及大约两三百名流放犯人。这些犯人都是在本土被判有罪的可怜人,其中大约一半是瓜拉尼人,剩下的主要是宗教热情较高的拉丁裔移民以及一些英格兰新教徒。这些人按照西班牙人的说法,都是遭受了东岸人宗教迫害的主的信徒,他们因为违反国内的宗教法规而被梅机关逮捕,然后被集中宣判流放澳洲。

    特别是那些英格兰新教徒,他们拒绝到东岸宗教事务处委派的神父那里去进行宗教仪式,反而自己搞地下教会,结果组织者未经审判即被枪决,他们也落得了个流放的下场。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中还有一名牧师身份的神职人员,他因为在公开场合讽刺东岸共和国是一座超大的民族与宗教监狱而被梅机关逮捕。

    东岸人对神棍们的管制是严密的,对各种信徒的管理也是极为重视的,他们首要在国内推行道教,其次是佛教和天主教,而这些教会无一不是掌握在东岸宗教事务处手里并备案登记在册的。而对于那些新教徒以及极少数的穆斯林们,就不得不委屈他们了。他们没有进行自己宗教仪式的地方。你要么改信,要么宣布自己是无神论者。要么接受现实,不肯接受现实的都已经消失在了某个秘密监狱,又或者被流放到了海外殖民地上。比如此次被流放的犯人中,还有几名马格里布人穆斯林,他们就是自己因为煽动与他们一起移民过来的同乡组织地下教会,而被举报继而遭到逮捕的。

    兼任归化委员会委员长的梅机关科长魏博秋坚持认为,必须从根子上斩断他们同旧大陆的联系,再辅以其他措施。才有可能同化成功,而这第一步就是宗教和语言。随着国内明朝移民的越来越多,政府在这方面也越来越强硬,以前很多不敢用出的残暴手段随着学兵团等基本盘的逐步结业从而开始大力推行。任何反抗的人都被毫不留情地逮捕或秘密处决,好在国内的新教徒或穆斯林移民并不是很多,因此才没有造成大规模的动荡。不过饶是如此,去掉一些被执委会特赦的高级技术人员。还是有相当多的移民与那些瓜拉尼人一起被流放澳洲。

    此时这些犯人们都被允许在甲板上放风,他们茫然地看着陆地上忙忙碌碌的人群和运送补给物资的马车,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安达十五站在码头边的炮台上,看着这些流放犯人,嘴里恨恨地说道:塔城港只有七百个男人,而且这数量每个月还在持续减少。但本土流放犯人们的唯一目的地竟然仍旧是澳洲那两个港口,真是令人感到沮丧。现在这个到处充满了蚊子毒蛇以及昆虫的大矿坑(塔城港)内极其缺少男性劳动力,本土已经放了我们两次鸽子了,足足欠了我们五百个丁口,这真是糟糕!再这样下去。等这里的人病得差不多的时候,万一法国人或荷兰人打过来。我们估计连码头炮台上的炮手都凑不齐。

    在如今的新华夏岛上,去掉原住民势力的话,一共有四拨半外来者。分别是东北部新华港和塔城港两地的东岸人西部图莱尔地区的荷兰人东南部多凡堡的法国人盘踞在圣玛丽岛的欧洲海盗及其混血后裔,此外还有北部马任加地区的阿拉伯人及其科摩罗盟友,因其人少且来的时间已有数百上千年,很多人都已本地化,姑且算半拨。

    在这之中,荷兰人在图莱尔仅仅只有一个商站,与当地土人进行一些牛羊木材之类的贸易。当然,他们有时候也会在附近搜罗一些奴隶,以充实好望堡的人丁。面对着东岸河中殖民地的强大威胁,荷兰东印度公司这些年来一直在想办法扩充开普敦殖民地的人口。他们一边从国内运来大批布尔,一边从北德意志爱尔兰和挪威招募大批移民,从而以这些白人为核心组成了开普敦的基干力量。此外,他们位于巴达维亚的高等法院判决了大量东南亚华人流放开普敦,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们认为华人善于农耕,因此便找个由头把他们送到开普敦来给白人种地放牧。除了白人和华人外,还有为数不少的东印度群岛马来人,以及他们的近亲——马达加斯加岛的马尔加什人,当然也少不了科伊桑红人和科萨黑人。这些人是除白人和华人外的第三等人,平日里干的都是最危险最低贱的活儿。

    总的来说,荷兰人在此地的势力不大。他们的图莱尔商站只是一座土木混合结构的小型寨堡,驻有五六十个德意志雇佣兵,此外还有少数荷兰商人以及他们的马来仆从,总数不过超过一百人,令人放心地很。

    不过多凡堡地区的法国人就不一样了。自从1642年他们的一支数百人规模的探险队在多凡堡地区成功登陆并站住脚后,也许是受到东岸人殖民马达加斯加的刺激,这两年来他们源源不断地从国内运来人口,至今已经往此地运了两批共计近三千名男女。虽然饱受疾病困扰,但目前他们的多凡堡殖民地仍旧拥有了两千多名白人定居人口,发展速度相当之快,令一直为人口所困的史钦杰嫉妒得眼珠子直发红。

    法国本土现在有两千万人口,密度相当之大,很多新成长起来的一代年轻人根本没有土地可分,成为了悲惨的无产者。他们要么去参军打仗,要么去当水手,要么去魁北克或西印度群岛碰运气,当然他们现在又有了新的选择——前往多凡堡殖民地拓荒。以法兰西如此稠密的人口,在某个地区随便招募一下就是数千名愿意出海的无地农夫,这根本不费什么事,因此多凡堡殖民地的发展速度相当快,比历史上还要快很多倍。

    法国人在这里修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砖木混合结构的堡垒,同时在堡垒外靠海的地方修筑了炮台居民区灯塔码头,同时还开辟了农田伐木场,一看就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这让邻近的东岸人极为担心,连带着附近莫桑比克的葡萄牙人也疑神疑鬼的,担心这些法国人会贪心不足进而觊觎东非。

    新华夏地区的东岸人与多凡堡的法国人之间毫无疑问是不友好的,双方之间的冲突甚至可以追溯至42年下半年法国人前往新华港商议开放双边贸易的事件,那次新华夏开拓队队长史钦杰生硬地拒绝了法国人,这使得双方表面上的友好也顿时维持不住。从此之后,法国人便专心埋头发展,同时与附近的荷兰人葡萄牙人展开贸易,与东岸人之间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不料到了今年年初(1月份),新华港内突然有一名法兰西裔技术员携带偷画的水力锯床刨床等机床的结构图纸失踪。据信他登上了某艘停靠在新华港内前来交易的外国船只,然后传闻他又出现在了法国多凡堡殖民地内。这个事件令双方之间的关系迅速跌至冰点,虽然东岸人缺乏直接的证据证明此人偷逃去了多凡堡以及是法国人策划了此次卑劣的叛逃事件,但新华港上下依旧将这笔账算在了法国人的头上,并且极力劝诫前来交易的各国商船不要将东岸商品运去多凡堡进行交易,否则他们有可能会受到东岸人的制裁。

    后来(3月份)在东岸人的暗示下,与他们关系极佳的圣玛丽岛海盗们派了三艘船只南下,到多凡堡附近转悠了一圈,不料遭到法国舰队以及岸防火炮的袭击,差点就没能回来。得知法国人在多凡堡驻有一支小型舰队并且拥有完备的武装力量后,作为离多凡堡最近的东岸城镇,塔城港就立刻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态势之中。

    从3月中下旬直至本月初,安达十五将原本已经因为疾病战斗等原因而有所缺编的挺身队第1中队250人的编制补满,同时他还加大了码头上十余门岸防火炮炮手们的训练频率。做完这些还不够,他还派人到新华港求援,请求他们拨一些人手与物资过来,尽快将塔城港尚未完成的最后一段城墙趁着即将到来的旱季修完,以便能够应付各类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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