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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黄小善被四爷不知廉耻的话气得干瞪眼,跳起来去夺他手中的膏药,“还给我!再胡说八道我下次直接撕掉你的皮,让你抹再多的药膏都没用,看你还怎么臭美。”
“你撕啊,你撕啊,反正我的鸡巴横竖是你在用,没皮了,你恶心也得继续用,用一辈子。”
黄小善这顿臊的呀,跳到四爷身上要跟他拼命。
他们胡闹了半晌还不消停,朝公子低吼:“你们闹够了没有!”
显然他的话不顶事,两个人该闹还是闹,他无法,也一起加入战局,最后三个人成功地缠作一团。
李医一想到自己辛苦调配的膏药会沦丧在她男人的胯间,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趁他们内部搞分裂的时候,悄悄把仅剩的一管膏药藏到药箱的暗格里。
但他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未来的四爷动不动就跑他实验室里搜刮各种药物,甚至拿枪顶着他的脑袋叫他打美容针。
这家人简直是土匪!
二楼苏拉的书房门被打开,阮颂从里面走出来。
不知道苏爷在房中跟他都谈了些什么,一进一出之间,他原来的运筹帷幄荡然无存,苍白的病容增添了些许懊恼和愤怒。
他的身体一步一摇,慢慢走到楼梯口,悬空踏出一只脚,目光落到楼下其乐融融的四人身上。
然后闭起眼,一脚踩空。





乱男宫 第三三一章 照料(一更)
阮颂十岁,被母亲藏在一个小柜子里,脸上戴着一张倒立的玩偶面具。
他抱膝卷缩在柜子最里面,惶恐不安,浑身发抖,两眼发直地看那层挡住他视线的面具。黑暗的空间,沉闷的空气,他的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他揪住胸口的衣服,难受地冒冷汗。
柜外断断续续传来扫翻东西的声音和母亲的嘶吼,他吓得双眼注满泪水,颤巍巍地将脸上倒立的面具转正,悄悄打开柜门,露出一条缝隙。通过面具的眼睛,看见披头散发的母亲倒在地上,胸口被一只大黑鞋踩在脚下,一支手枪正对准她的脑袋。
砰!
枪声响起,他的眼中,尽是红色。
“妈妈……”
他瘫倒在柜子里缩成一团,呜咽啼哭,泪眼朦胧,通过细细的缝隙看倒在血泊中的母亲。
男人听见小孩的哭声,提枪站到柜前,缝隙被他的大腿挡住,柜子先暗下来,后豁然大亮……
医院病床上,半梦半醒的阮颂听见“沙沙”声,慢慢张开一丝眼缝,光线投入,他不禁又闭起来,再睁开时看见病床边有一双手拿着个苹果在削皮。
纯净洁白的手,没有一丝杂质。
妈妈?
“呀,流了这么多汗。”
这声音不是妈妈的,是阿善,妈妈早死了。
阮颂一下子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他的记忆从摔下楼梯那处就断了。他虚弱地勾起嘴角,露出嘲弄的微笑。
这副烂身子,果然如他预计的那样,一滚下楼梯就晕了。
全身酸痛,身上肯定有几处淤青了,不知道有没有骨折?他昏迷多久了,阿善一直在照顾他吗,他们怎么会肯?
黄小善把削到一半的苹果放一边,抽出两张纸巾,倾身温柔地擦拭阮颂脸上、脖颈里的汗珠。
阮颂双眼闭合,面上有道阴影在晃来晃去,她咻咻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他不自在地动动身子,被黄小善看见了。
“阮阮,醒了吗?”
阮颂顺应她的呼唤,睁开双眼后跌进一双喜悦的笑眸里,他呆看笑吟吟的黄小善。
妈妈死后,他想不出世界上除了与他相依为命的阿庆,还有谁会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他从昏迷中苏醒。
“阮阮,醒了吗?”黄小善张开手在阮颂眼皮上晃了晃,她像想起什么,紧张地指着自己,问:“阮阮,知道我是谁吗?”
这女人电视剧看多了。
阮颂眨眨眼,虚弱地笑了,“阿善,你怎么在这里?阿庆呢?他竟敢叫你伺候我。”
“嘿,没事,我在香港是出了名的会照顾人。”黄小善扶起阮颂靠在床头,边利落地整理被褥边絮絮叨叨地说:“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我们把你送来酒店的附属医院,阿庆知道后奔过来,安排妥当你之后,趁你还没醒来人就又跑出去了,他说过会儿就回来守着你。不是我爱说他,他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没有经验,我都跟他说了不用盖两层棉被,会盗汗,结果他以为我妖言惑众,眼珠子瞪得铜铃大,凶得跟什么似的。”
黄小善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安顿好阮颂后拿起苹果接着削皮,边削边乐。
她很理解阿庆的心情,毕竟人是在她的地盘上出事故晕倒的,他大概在顾虑阮阮,所以想对她动怒又得强行忍受,脸皮一本正经地抽搐,太逗了。
“阿庆是关心则乱,他从小就很有责任感,如果没有答应我妈妈照顾我,他早应该在香港娶妻生子,也不用这样到处为我奔波劳碌,是我把他的人生拖累了,亏欠了他很多。”
黄小善被阮颂说得想起远在法国的展风,搞不清他们俩是谁亏欠了谁。
“你真觉得亏欠了阿庆,就把身体养好,将来当上西黎国王,给阿庆娶个大美女当老婆。”
病床上的男人死气沉沉,黄小善当下也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基本上她肚子里那点墨水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就说了句没什么深度又诙谐的俏皮话。
阮颂微微侧头,看向黄小善,“阿善,你真的认为我能当上西黎国王?”
黄小善想起他的身世,迟疑了下,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这还用说,你是王储,你不当,谁当?”她又着脸,打着哈哈说:“就是,你就任的时候,我能不能去现场观摩?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她没有开玩笑,阮阮,你可一定要当真啊。
国王登基,哇塞,那必须是万人空巷、举国欢腾,尤其像西黎这种古国,到时候肯定各种庆典不断。她顶着国王朋友的头衔,可以随便她胡吃海喝。
如果拖家带口的去吃喝玩乐,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黄小善想到美处,怕自己厚脸皮的死狗脸折煞了阮王储,于是把窃喜憋在肚子里,低头闭紧嘴巴,肩膀耸动个不停,从唇缝发出扑哧扑哧的哼唧声,像在放屁。
她犯贱的时候下巴传来冰凉的触感,下巴被一只瘦巴巴的手抬起来,等眼睛对上男人惨淡的病容,她就笑不出来了。
多美丽的男人啊,虽然是偷生的,至少现在认祖归宗了,有一腔治国安邦的雄心壮志,可惜没有一副强健的体格容纳他的野心。
“阿善知道我的出身后依然认为我能当上西黎王吗?”
男人突兀地开诚布公让黄小善措手不及,他的出身问题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还是十分不足为外人道的狗血私事。
当事人不知道她知道还好,如若当事人知道她知道自己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私事,并且误会她是个爱在背后打听人家家私的长舌妇,那她的逼格岂不是一下子就降到以前那些乱嘀咕她老爸出轨的街坊老阿姨的层次了。




乱男宫 第三三二章 天鹅想吃癞蛤蟆肉
“阮阮,你别误会啊,都是拉拉告诉我你妈妈是……”黄小善狗嘴吐不出象牙,懊恼后说:“不是,我知道的也不多,真的,都是拉拉告诉我的。”
无耻的女人,明明之前是她自己先开口问苏爷的,出事了就成‘都是拉拉告诉我的’了。
黄小善急臊得面红耳赤,当事人反而放开她的下巴,拍拍她的手背,安慰说:“不碍事的,你知道了也没关系,是我难以启齿,一直没跟你说实话,反而在你面前装模作样,让你误会我是个名正言顺的王子,其实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而已。”
“没有,阮阮你别这么想,你没有装模作样,我在香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贵气逼人,后脑勺还能发金光,整座墓碑山被你照耀地熠熠生辉。”
开始了,黄小善的口技时间。
黄小善,请开始你的表演。
“呵呵,阿善,你说得是我还是弥勒佛啊。”
黄小善也知道自己马屁拍过头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前一句是你,后一句是弥勒佛。”她切下一块削好的苹果,送到阮颂嘴边,“来,吃点水果,嘴巴是不是很苦?你昏迷的时候,阿横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药,说喝下后你很快就能醒过来,果然,他刚走没多久你就醒了。”
阮颂张口咬住唇边的苹果,黄小善盯着他的嘴巴看他吃,他嘴巴不动了就紧接着又递上去一块。
阮颂很享受被黄小善重视、照顾的感觉,这跟阿庆与他相依为命培养出来的亲情不同,跟王宫那些对他阳奉阴违的仆人更不同。
尤其是,她在知道他是情妇的孩子后还能言行如一。
他的命是改不了了,一直真真假假地演戏,就算是他,也会有混肴的时候,他刚从楼梯上摔下来,他想放松一下。
“阿善,他们呢?”
“他们?”黄小善傻逼了一秒钟,“哦,他们啊,被我赶回去了。一个个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留在病房能干什么?什么忙也帮不上!跟傻帽似的杵在那跟我大眼瞪小眼,偏偏长得还很占地方,我看着就上火,就通通都给轰走了。”
一个苹果喂完,黄小善拿纸巾为阮颂擦嘴。
要说人就是得吃东西,这不,王子殿下肚子里有了养分,人看上去好多了,嘿,还是她会养男人。
没准老妈被她养死了,不是因为病,是因为老妈是女人。
呸,老妈,我开玩笑的,您老别当真啊。
阮颂的唇瓣沾过苹果汁,娇艳欲滴,别说这样的形容很女气,真的是娇艳欲滴。他虽然因为体弱多病导致身体消瘦,但骨架不大,一件病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身高也是黄小善现有男人里最矮的,就比黄小善高半个头,拉拉差不多一个能兑他两个。从背后看,眼神差点的都能把他错认成女人。
谁叫阮阮长得像他的美女老妈,这是人家会生,包括她老妈也很会生,她长得像老妈才能貌美如花。
要说她黄小善全凭这张切换自如的二皮脸和三寸不烂之舌才有今天,不知道老妈这门生孩子的手艺有没有遗传给她?
艺术家黄小善的发散思维又开始作祟了,担心将来给r首领生的儿子随她,长大后继承他父王的“王位”,那历经几代大坏蛋创建起来的黑暗帝国岂不是会覆灭?她岂不是间接成为推动帝国覆灭的凶手!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呀,原来gerry恨她不是没理由的。
她就觉得奇怪,gerry又不是不知道她这点能耐翻不出多大风浪,他凭什么看她不顺眼,原来他的脑回路多转了一圈,想得更深一层。
gerry这只死三八想得真多,自己孕育不出下一代就时刻惦记着主子的下一代,他娘的,孩子像她怎么了,像她怎么了,她小时候虎头虎脑的……多,多可爱呀!
黄小善心虚的同时,对自己的基因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阮颂凝视神游天外的黄小善,有一道漩涡在他体内不断旋转,操控着他牵起黄小善的手。
“阿善。”
“嗯?是不是想喝水?”黄小善回神。
“阿善,我的嘴巴好看吗?”
“呃……”
她刚刚还在心里夸他的嘴巴,突然被本人这么问,搞得她什么伶牙俐齿都使不出来了。目光飞快掠过阮颂的嘴巴,谨慎地说:“很好看。”
“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他大概真的对她上心了吧,不然话说出口后也不会这么紧张。
“啊?”黄小善再次飞快地看一眼阮颂的嘴巴,低头绞着手指头,问:“你为什么要亲我?”
天鹅想吃癞蛤蟆肉了,这种时候情场老鸟黄小善居然害羞了,不知道是在惺惺作态还是真情流露。
阮颂抬起她的下巴,“我想亲吻美好的事物,总觉得这样自己也会变得美好。”
他的脸逐渐靠近黄小善的唇瓣,近得甚至碰到了一点唇肉,但他的嘴唇没有直接贴上去,而是若即若离地游移。
黄小善的口水在疯狂分泌,她艰难地咽下去,脑袋后退一点,才看清阮颂眼眶中的瞳色。
“你已经很美好了。”的确,他的眼睛确实很美,近看更美。
“你不懂!”
阮颂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嘴唇,黄小善浑身一震,被男人迅速擒住红唇。
她的嘴唇香甜湿滑,一股如兰的淡雅女人香飘进阮颂鼻尖,他热烈地亲吻,冰凉的嘴唇很快被她点燃,变得火热。
当他用舌尖分开她的牙关时,她一点也没有反抗,还伸舌回应他,阵阵快感和欲望从他破烂不堪的身体里升腾迸发。
心脏开始剧烈地鼓噪,呼吸急促,病容浮现神魂颠倒的兴奋表情。
他不再忍耐,他忍得够久了。
他忘记一切顾虑,只想全身心去感受她的美好,不顾一切地把她的舌头吸进自己口中,让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翩翩起舞。
他们在病房中疯狂亲吻,四片唇瓣无法分开,阮颂盖在被下的阴茎频频抬头叫嚣,他本能地抓住黄小善的手伸进被子里,压在腿间的凸起上面。
阴茎马上被她握住,小心翼翼地上下套弄,阮颂不需要她为了照顾自己的病体,在这种时候对他温柔。
“阿善,重一点,狠狠的……啊……”
黄小善放开力道去蹂躏,阮颂尖声长鸣。
这时,病房门从外被打开,门口站着手提点滴瓶的李医。




乱男宫 第三三三章 天怒人怨
两位痴男怨女在病房中打得火热,火辣辣的一幕被李医无意间撞破。他凝滞在病房门口,忘了反应。
温室中,打她巴掌的一幕犹如梦魔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吻他,他没有像阮王储一样回应,反而打她巴掌,现在她终于还他“一巴掌”了。
阮颂被黄小善老练的手法折磨得迷迷糊糊,嘴唇亲吻到麻木了才放开她,轻阖双眼抱住黄小善,梦呓似的在她耳边诉语呢喃。
在他被中的双腿间,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火焰在跳跃燃烧。
身下这根跟他人一样死气沉沉、连晨勃都没有的东西在她手下竟焕发出这么强大的生命力,他第一次生出将它放入一个女人身体里的欲望。
“啊……”
阮颂双腿发抖,龟头上的裂谷喷涌出一股泉水,他想进入长在她身体里的蜜谷,堵住不断外泄的热液。
黄小善手里的布料变得湿润滑腻,她体内的欲望之门也正在打开,于是她不敢再继续下去了,怕控制不住自己,让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男人在自己洞下再晕一次。另外,地点也不合适让她乱来,即使在病房和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偷欢很刺激……
李医眼下被他们的行为刺激到变成石头,立在门口默默观看他们演毛片。阿庆手里提着阮颂住院需要的物件,从走廊一头大步流星地走到李医背后,困惑地问:“李医怎么不进去?”
病房中的女人闻言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抽出被中的手,僵着脖子扭头看向门口。
李医光洁白皙的脸庞结满冰霜,她不看还好,一看马上在心里哀嚎:完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了,说好亲一下,她心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就放开来亲,结果忘记阿横还要回来的事。
他看起来比被她假调戏、被她强吻,还要来得更愤怒,这下抱得美人归的长征路又要无限期延长了。
她怎么总是自己坑自己!
李医手提点滴瓶走进病房,双眸寒气逼人,冰冰有礼地对黄小善说:“请让开,我要为阮王储挂点滴。”
“好!”
李医一声令下,黄小善立马像部队里的标兵,突地从椅子上立起来退到一边,中途撞上男人的视线,他马上就移开了。
真的完了,阿横好像连生气都懒得生了,他们好不容易热络一咪咪的关系又被打回原形了。
黄小善懊悔地在心里直锤手,后悔除了亲嘴,之后不该对阮颂使出猴子偷桃,虽说是他自己把桃子塞她手里的。
李医站在病床前摆弄挂点滴瓶的挂钩,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寒气,阮颂笑了笑,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点回味。李医听到,僵了僵,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俯视阮颂红润的面颊,那是身体兴奋时产生的自然红。
他心里冷哼道:我使尽浑身解数为你治病,却效甚微。如今你被女人弄一弄,气色马上变好。既然这样,你在王宫里还躲什么躲,乖乖从了那个王后,有女人用身体给你养气,一身病恐怕早好了。
黄小善为了让李医少生一点气,忙过去抢着帮他弄点滴瓶,两人距离拉近,四只手难会有所碰触,李医马上全身而退,说:“请让开,这是我的工作。”
“没事,我来吧,挂点滴对我来说小意思的,我以前给我妈挂过很多次。”黄小善又垂死挣扎了一句。
“请让开。”
李医说归说,黄小善还是顶着“严寒”,将点滴瓶挂好了才灰溜溜滚到一边,意识到事态严重了。
阿庆跟在李医身后走进来,屋中三人古里古怪的,他却也没太上心。放下手提包,待在阮颂病床前忙活个不停,只恨自己不能替自家主子受伤。
见阮颂面上有可疑的红晕,他心眼实,没往不干不净的地方想,直接问李医:“王下脸这么红,是不是受伤后发烧了?”
单纯可爱又朴实的阿庆一句话成功让屋中三人的气氛变了三变,生出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酸腐味。
阮颂的脸堪比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黄小善害怕阿庆得知她亵渎了他家王下的“龙根”,会气得抽出四十米长的西瓜刀把她切成片片,像个怂蛋一样不敢吭声;
李医周围的空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冰刃包围。
“没有发烧。”李医总算不是个狠心人,没把黄小善的老底抖出来。
“那怎么会……”
“阿庆,我没有发烧,你别一直追问,李医在忙呢。”阮颂有时候对一板一眼的阿庆很无奈,“阿善,来我这样。”
黄小善应声过去,阮颂将那只亵渎过他“龙根”的手抓住不放,冲她腼腆地微笑。
阿庆这会儿明了,断定香港女地痞趁他不在的时候一定对王下做了什么“好事”!
李医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说:“阮王储,我要给你输液了。”
阮颂没有放开黄小善,而是将另一条手臂递给他,和悦地说:“有劳李医了。”
“阮阮,既然阿横和阿庆都回来了,要不我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黄小善想先撤回去清一清斗大的脑袋,不止对李医,对莫名提出亲吻她的阮颂,她其实都有些尴尬和摸不着头脑。
虽说吸他小嘴的时候很舒服,过后又总感觉这个艳福捡得她心里不踏实。
“明天?阿善你明天还肯来看我!”阮颂倍感意外,霍然直起腰杆惊喜地问她,手里做着事情的李医也竖起耳朵听她的下文。
“来呀,你在我屋里受伤,我应该来照顾你的。”黄小善拍胸脯保证。
“他们肯吗?苏拉,肯吗?”阮颂追问。
“笑话,脚长在我自己腿上,去哪里当然我自己说了算。而且我只是来医院又不是去刀山火海,他们为什么不肯?不肯他们能怎么样,能用条狗链拴住我啊。”黄小善说完心里咯噔一下,这种事情他们还真干得出来。
管他们呢,总有办法逃出来的。
只是来医院探病而已,瞧黄小善把自己的男人想得多不通情达理,他们要真如她想的那样,早先送阮颂来医院后就把她绑回去了,哪会她一轰就乖乖走人。
对黄小善的圈养之道,他们很懂得放自如,知道拴在她脖子上的狗链什么时候该拉紧,什么时候该放松。
唯一没料到的是,今天一时的仁慈竟间接顺了阮颂的心意,促成他和黄小善的好事。
“对了,阮阮,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虽然吧,人家住的是医院贵宾病房,伙食一定不会差,但她依然想世故地提点东西来聊表心意。
毕竟她把人家的“龙根”亵渎了,还流了一泡“龙涎”,她的手隐约还有股药香。
“我想吃冰淇淋。”阮颂随口说道。
阿庆当真了,“王下,您又胡闹了。”
“怎么了,我就是想吃冰淇淋。”阮颂说得跟真的似的。
阿庆急了,黄小善忙出来打圆场,再三保证不会带这个,眼睛却背着阿庆向阮颂眨个不停。
阮颂笑了,笑纹从嘴角洋溢出来,病容上的愁云都被这一笑驱散了不少。
李医咬紧牙根,他们的小动作让他心里蒙上一层阴影,很失落,很不痛快。
黄小善告别阮颂和阿庆,来到李医跟前试着搭腔,他故意把头扭开,她怕冒然开口又徒惹男人更生气,于是闭嘴直接离开病房了。
人一走,李医才后悔对她的态度太过严厉,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人有时候定力薄得就像一张纸,男人多撩她几下就缴械投降了,他跟她较什么真。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很讨厌她见一个爱一个,哪怕她和阮王储先于他认识,她明明先跟他示爱的。
阮王储也知道她身边已经有一堆爱侣环绕了,还跟她纠缠不休,他是真心想跟她结成爱侣吗,恐怕不见得吧。这个男人身体不行,却有一肚子阴谋诡计,天晓得他勾引黄小善准备打什么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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