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于是,在所有人的目瞪口中,曲南一和唇与司韶的唇轻轻擦拭了一下,好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曲南一和司韶望着彼此,眸子瞬间瞪大了几分。耳边,是门外人的倒吸气声,如此统一、不凡反响。
封云喜再次尖叫:“啊!!!”
封云起不等胡颜表态,直接点了封云喜的睡穴。封云喜身子一歪,终于真的软倒在了封云起的怀里。
尴尬,真是尴尬。
曲南一的手掌下,是司韶那极具起伏的胸膛,看样子是要暴发了。曲南一真怕他将自己掀飞出去,忙安抚道:“别、别恼,我来解释。”
这软言相哄的模样,看在其他人眼里,暧昧得何止是一点点儿?
李大壮捂住脸,在心里哀嚎道:终于明白,为何曲大人不急着去接胡姑娘了,原来,大人真的好这口。
李大壮想起和曲南一曾经传出绯闻的白子戚,偷眼去看,心中禁不住又是一片哀嚎。他再次深刻地想明白,为何曲大人不去接胡姑娘回来了,因为将胡姑娘放在白子戚那里,大人放心呐!
哎呀妈呀,好乱的关系。李大壮悲剧地发现,他越发不懂人类错综复杂的感情了。
曲南一撑着司韶的胸膛,却一不小心按到了司韶是伤口上,司韶皱眉,发出一声暧昧地低吟:“呜……”
此声,何其销魂啊?!
胡颜直愣愣地盯着二人,感觉鼻血有泛滥的趋势。她忙抬起头,望向天棚。今晚,这刺激太大了。
所有人见胡颜如此,以为她不忍再看,于是也纷纷学着她的样子,抬头望天棚。
曲南一见此,真是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绷着臀部,力地从司韶的身上爬下来,抚着腰,颤巍巍地走向胡颜,脸色惨白地笑道:“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司韶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突然道:“又什么好解释的?!”
曲南一回头去看司韶,暗道:在胡颜面前能这么硬气?行啊,带种!
司韶接着道:“我是瞎,不是傻,怎么可能与曲南一有瓜葛?!”这话,却是说给胡颜听的,也是最好、最伤人的解释。
曲南一苦笑一声,对司韶道:“喂,你能不能换个说法?这么说话,凭地伤人。”
司韶直接道:“不能。”
众人扫了眼曲南一屁股上的血迹,又看向司韶胸前的三指伤痕,心思各不同,却又有几分相通。
封云起邪肆一笑,率先道:“想不到曲大人如此奔放,床笫之上甚是勇猛。”
白子戚难得地配合道:“如此激烈,曲大人小心腰。”
花青染垂眸,淡淡道:“南一要懂节制才好。”
这里,哪个不是人?明明看出了二人并无什么,却非要将脏水一盆盆地往二人身上扣,为得是什么,怕是彼此心知肚明。
司韶的脾气素来不好,只不过他平时不喜和别人说话,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实则却是个爆竹,易燃易爆。
听到众人如此诬陷、挤兑自己,当即怒喝道:“滚!”
司韶的怒喝虽然威力不小,奈何他现在是病猫一只,谁会怕他?众人就当听不见,该看的一直看的,不该看的地方也去扫上两眼。谁是君子?呵……
曲南一见众人这架势,摆明了是要针对自己,胡颜却看起了好戏,于是厚着脸皮道:“本官在床榻之上生龙活虎,阿颜最是知晓,不需各位逐一点评。”
嘶……这话说得真是戳人心窝啊!好像他已经和胡颜行了周公之礼似的。
胡颜见曲南一将火引到了自己身上,便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开口道:“曲青天身无长物,素爱黄瓜,不是我等能配合得了的。”
曲南一的笑容僵在脸上,瞪着胡颜咬牙切齿道:“阿颜,本官真的身无长物?”
胡颜勾唇一笑,勾了勾手指,道:“若有,拿出来看看。”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花青染暗道:好生猛!
白子戚暗道:真是一剑穿心!
封云起暗道:如此泼辣!
李大壮暗道:哎呀,那东西怎么往外拿?大人,您自求多福吧!
站在远处的花如颜,眼皮跳了跳。白浅和竹沥对看一眼,纷纷红了脸。
曲南一一把攥住胡颜的手,将她扯进自己怀里,眸光如炬,咬牙道:“真想看看?”
胡颜见曲南一的眸子泛起火光,知道他是真恼了,也不想真的气疯他,便道:“看看便看看。”手一伸,直接搭在了曲南一的后腰上。
曲南一一惊,下意识地拉住自己的裤子。他真怕胡颜发狠,直接把他的亵裤扯下去。
不想,胡颜只是眸光轻柔地一笑,用手抚摸着他的腰椎,柔声道:“受伤了,怎还到处走动?”
如此温柔似水的样子,是曲南一从未有过的待遇。他只觉得这个瞬间有些如梦似幻,只愿一辈子沉溺其中,不再醒来。
胡颜的温柔,别说是曲南一,在场的各位,又有谁见过?就连与她相处最久的司韶,也是从来无缘得见的。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不语了,望着柔情款款的胡颜,心中五味掺杂。尤其是司韶,他伤得最重,胡颜却围着曲南一转悠,不来管他,令他心情十分不好,仿佛一口气喝了十坛老陈醋,粗重的喘息中,喷得都是酸味儿。他气极,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开始后悔救了曲南一。救曲南一是为了胡颜的嘱托,若早知这样,他宁愿落个埋怨,也要让曲南一去死!
突然,伴随着一记骨骼的脆响,曲南一发出一声惨烈至极的嘶喊声:“啊!!!”
此声,好似一记惊雷,硬生生地划开了一切假象。
☆、第三百零八章:无耻的男人们
封云起对封云喜下手不狠,在曲南一的嘶吼中,封云喜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茫然四顾,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封云起见封云喜醒来,便松开了手,让她独自站起。
胡颜回放在曲南一后腰上的手,淡淡道:“扭扭腰看看。”
曲南一闻言,知道胡颜是在为自己正骨,手段虽凶残了些,但效果十分显著。他扭了扭腰,惊喜道:“真的不疼了。还是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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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夸胡颜两句,可一想到她那温柔一刀的样子,愣是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腹中。
司韶在听见那骨骼的脆响后,唇角弯了弯,原本十分不好的心情似乎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趋势。
胡颜走到床边,坐在,将手指搭在司韶的手腕上。
司韶来了脾气,一扭头,抽走了手,不让胡颜看。
胡颜道:“花如颜在门外,她懂医,你想让她诊治的话,我叫她进来。”
司韶磨了磨后槽牙,将手又扔了回去。
胡颜将手指重新搭在司韶的脉搏上。那恬静的侧脸、认真的眼神、沉静的气质令人痴迷。
曲南一取来外袍系在身上,问李大壮:“怎来了这么多‘贵客’?”
李大壮回道:“禀大人,属下从大牢折返回来时,恰好看见了胡护卫,便将大人和司韶受伤的事与她说了。胡姑娘直接就回来了。”李大壮本想邀功的,可一想到胡颜拍开曲南一的房门时,所看见的一切,他再次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可能是好心办坏事了。哎,这衙役头的地位恐有不保啊。
曲南一没骨头似的倚靠在门旁,眼神不善地看向白子戚,道:“白茂才深夜造访,何事?”
白子戚道:“陪阿颜前来探望曲大人。”说着,从曲南一的面前走过,向胡颜走去。
曲南一知道拦不住,便干脆不拦了。再者,站在门里门外,又有何区别?他看向花青染,笑道:“青染夜访,何事?”
花青染道:“本是来探望如颜,得知南一身子抱恙,特来探望一二。”说着,也从曲南一的面前走过,进了屋。
曲南一的嘴角抽了抽,暗道:你是来探望我的,直奔阿颜去做什么?!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他又看向封云起,眸子眯了眯,冷笑道:“本官与封公子,怕是没有探病的交情。”
封云喜快语道:“谁稀罕来看你?”还不是封云起见胡颜神色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便直接跟了过来?!想想都令人生气!
曲南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挑眉道:“如此,就不留客了。”这是直接赶人了。
封云喜一跺脚,扯了扯封云起的袖子,道:“封哥哥,我们走!”
封云起却冲着曲南一勾唇一笑,道:“今日前来,发现曲大人与封某才是同道中人。封某不才,愿结交曲大人。不知曲大人意下如何?”
说这话的若不是封云起,就算换成任何一个曲南一最厌恶的人,曲南一都会笑着点头应下,然后在转身后使劲儿捅刀子,偏偏这人是封云起,他最是忌惮的情敌。这样的人,能离多远便离多远,哪能让他有机会接近胡颜?
曲南一在心中冷笑一声,直接道:“在本官看来,与封公子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封公子的好意,本官恕难接受。”伸手关门,“李大壮,送客!”
封云起没有曲南一脸皮厚,但他早就养成了一股胡子的习性哪管你喜或不喜,只要我喜,便抢!抢不了,便毁!毁不了,便拼个鱼死网破,也决不让你好过!
封云起此人不是莽汉,还有几分邪性,他心思不定、变化诡谲,但一旦决定要做的事,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就在屋门即将闭合之既,封云起突然道:“曲大人将白坊主与花道长关入屋里,是要大被同眠吗?如此,不妨多加一人,带上封某。”说着,一掌霹碎了木门。
曲南一眼见着一道好好儿的木门,在自己面前变成了木屑。一时间,有些发蒙。
封云起在木屑翻飞中走进屋里,令原本就不大的屋子变得更显拥挤。
封云喜攥紧拳头,指甲抠进了肉里,恨不得马上拉着封云起去拜堂成亲,却明白封云起说一不二的性格,自己想跟在他的身边,就得起那份心思,将他当成哥哥。封云喜虽然恨得不行,却不放心让封云起过多的接触胡颜,于是也跟了进去,在狭小的屋内占据了一小块位置。
曲南一见门也碎了,人也都进屋了,心中抑郁却不足为外人道也。他抖了抖发间的木屑,对傻愣愣地李大壮道:“回去吧。”
李大壮回过神,小心翼翼地问:“不用保护大人?”
曲南一问:“你有木门结实吗?”
李大壮摇了摇头,耷拉着肩膀,走了。看背影,有些佝偻。
曲南一轻叹一声,看向花如颜。
花如颜点了点头,带着白草和竹沥,乖巧地回了屋。
曲南一回目光,拨开众人,走到如颜的身边,刚要张嘴,就听司韶冷声道:“你可诊断出什么?”他竟不知,胡颜何时学会了医术。
胡颜回手,淡淡道:“听你声如洪钟,伤应不重。”
司韶一哽,吼道:“谁说我……咳……咳咳咳……伤不重!?”
胡颜劳神在在道:“以我多年的经验分析,只要不吐血,问题都不大。就算吐两口血,问题也不大。”
司韶深吸一口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吗?!老不死的!”
胡颜一巴掌拍在司韶的胸口上。
司韶:“嗷……”
胡颜笑吟吟地道:“祸从口出,谨言慎行啊,司韶。”
司韶额头冒汗,胸口的伤口再次冒出鲜血,在薄被上绽放出朵朵暗红色的花。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只因司韶说了胡颜不爱听的话,她便将人打到伤口崩裂?!封云喜往封云起的身后躲了躲,有种想要隐身出冲动。
胡颜看向白子戚,道:“你给他看看吧。”
白子戚点了点头,毫不温柔地掀开了司韶的薄被。
☆、第三百零九章:无药可医
面对白子戚的粗鲁,司韶微微皱眉,却没说其他。
曲南一却道:“白茂才懂医?”
白子戚回道:“略知一二。”垂眸看向司韶的伤口,低头闻了闻,又翻看了一下薄被,这才道,“伤司韶的武器上淬了毒。那毒有几分蹊跷,无色无味,伤口不会变色。但若直接上了金疮药,将血止住的同时,那毒便封在了里面,随着血脉游走,一个时辰后便会到达心脏,令人爆亡,医无可医。”
曲南一看向司韶,又看向白子戚,最后看向胡颜,苦笑道:“差点儿好心办坏事。”
花青染问:“你是如何知道那伤口染了毒?”
白子戚答道:“但凡是毒,终有迹象可寻。”拎起薄被的一角,“你看这薄被,沾染了毒血后,会变成黑褐色。”
众人看向薄被,见那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
白子戚看向胡颜,接着道:“若非阿颜拍了那一下,致使薄被染血,还真不易看出司韶竟中毒颇深。”
花青染问:“白坊主,你可知那毒叫什么名字,如何解?”
白子戚摇头道:“这种毒闻所未闻,只知其性,却不知其名,更不知如何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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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语的封云起突然道:“乌血鸠。”
胡颜看向封云起。
封云起冲着胡颜勾唇一笑,道:“此毒名叫‘乌血鸠’,是用鹤顶红、乌头、鸩酒等物调和而成,既压制了毒性,却能厚积薄发,令人防不胜防。”
胡颜问:“可有医治的法子?”
封云起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坨屎扔给了胡颜:“重新捏个我,便告诉你解毒的法子。”
胡颜双手一拍,将那坨雄赳赳气昂昂的屎变成了一团稀屎,然后砸向封云起的脸。
封云起扬手接住那团稀屎,也不恼火,竟似笑非笑地道:“想不到,你与我如此有缘。如此,便留着你吧。”将那团稀屎入袖兜里,这才施施然走到胡颜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冷酷道:“知你想救司韶,但我却偏偏不告诉你如何才能救他。恨我吗?可如我恨你一般恨我?”邪肆一笑,放开手,转身离去。
胡颜望着封云起的背影,眸光明明灭灭,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竟忽然笑道:“封云起,吸引人注意的方式有很多种,拉仇恨可是要不得的。”
封云起头也不回道:“这不是你向来做事的风格?与你学,总不会错。”
胡颜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口,吼道:“封云起!别逼我恨你!”
封云起回头一笑,狂傲道:“如此,我愿足矣。”
胡颜望着封云起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口处,突然发起飙。一脚踢起几,伸手抓住几腿,照着封云起的背影砸去!
封云起头也不回,抽出九环火鹤刀,将几劈成了两半。
胡颜抓起胡凳,再次砸向封云起。
封云起了刀,一脚将胡凳踹碎。
胡颜眼波一动,操起洗漱用的木盆,再次砸向封云起。
封云起竖起一掌,将木盆劈碎的同时,只听哗啦一声,那些清水便淋了他一声。
封云喜遭遇无妄之灾,再次尖叫:“啊!!!”
封云起的背影微顿,缓缓回过头,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眼中闪现出极度疯狂的掠夺之意,竟灼热得有些骇人。他的唇角上扬,露出一口白牙,在月光下散发出幽白色的寒光,好像随时会扑上去,撕咬下胡颜的血肉,将惨叫着她一口口吞入腹中。这是恨吗?不。
胡颜微微一怔,心中竟产生了一种退意。封云起到底不是小哥哥,小哥哥冷静睿智,封云起却更像个疯子,一个不死不休的疯子。
然,胡颜毕竟是胡颜,一个就缺条狐狸尾巴的老妖。她笑吟吟地询问道:“封云起,司韶的洗脚水味道不错吧?”
封云起微僵,随即舔了一下唇瓣,赞了声:“甚好。”极具侵略性地一笑,“不过,我更想尝尝你的味道。”说完,朗笑一声,转身,消失在了拐角。
胡颜淡淡地嗤笑道:“祖奶奶的洗脚水,可不是谁想喝都能喝的。你,不配。”
封云起的背脊微僵,胸口越发堵得难受。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令他有些不知所措,却不得不强装镇定。
胡颜拍了拍衣袖,淡定地转身,走回到司韶的床边,坐下,跟没事儿人似的,问司韶,“饿了没?我们先吃些东西好不好?”
花青染、曲南一、白子戚三人互看一眼,竟出奇一致地产生了共鸣胡颜乃真小人,万万得罪不得。
胡颜扮做绿腰的时候,便对封云起一往情深,被他打成重伤,都没有反抗一二。胡颜对封云起的不同,众人是有目共睹的,但她却能为了司韶与其瞬间翻脸,简直……简直令人觉得匪夷所思。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实在是得罪不得。封云起,好自为之吧。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似乎就连呼吸都被人刻意放缓了。
司韶的心情很好,暗道:你们才认识胡颜几天?哪里知道她最是喜怒无常。
司韶因胡颜为自己与封云起反目而沾沾自喜,就连中毒后的担忧心情也减缓了几分,他语调轻快地道:“想吃你煮得面。”
“嘶……”这是胡颜自己发出的声音。
曲南一、花青染和白子戚一起看向胡颜,满眼不解。
胡颜假装淡定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斜眼看向司韶,刻意压低了声音,问:“真的要吃我做的面?”
司韶将头扭到一边,冷声道:“你若没有诚意,便不要来问我想吃什么。既然问了,我也答了,你去做便是,怎如此多的废话?!”
胡颜抬起手:“你个小……”
司韶转回头,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瞪着胡颜。
胡颜讪讪地回手,突然站起身,对白子戚道:“你说,他还能活多久?别我一碗面没做完,他就嗝屁了。”
白子戚微愣,随即回道:“一个时辰,是能活的……吧?”
司韶的嘴角抽了抽,冷冷道:“你说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后面还带个不确定的‘吧’,是何意?让人吃个面都吃不消吗?”
胡颜攥拳头,咬牙道:“如此,就让他吃口面,再上路!”
司韶的唇角又抽了抽,直接吼道:“去做面!吃不到你的面,我死不瞑目!”有她那么说话的吗?好像在断言他会死?他现在觉得还不错,一点儿想死的意思都没有。
☆、第三百一十章:男人心思多纷乱
胡颜仰起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厨房。
花青染与曲南一对视一眼,站着没动。白子戚刚想去寻胡颜,却被曲南一和花青染一起瞪了回去。狼多肉少,那就谁都别打肉的主意。要馋,大家一起咽口水。
厨房的灯亮了起来,不多时,传出翻找东西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胡颜喊道:“曲南一,你家面粉放哪儿了?”
曲南一抖了抖衣袖,挑眉笑道:“各位,对不住了,阿颜唤我。”迈开步伐,屁颠颠地走向了厨房。
花青染想去厨房看看,却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只好盯着白子戚看。他的目光没有实质,只是在发愣而已。
白子戚却觉得花青染看向他的目光饱含深意,令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不想露怯,便迎视向花青染的目光。敌不动,我不动。
这时,胡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曲青天,你会生火不?”
曲南一为难道:“或可一试。”
胡颜皱眉道:“等你试好了,司韶也咽气了。”
屋里,司韶皱眉,坏脾气地吼道:“我没那么容易咽气,能活着吃你一碗面!”
厨房,胡颜吼道:“别逞能!”随即唤道,“白子戚,过来生火!”
白子戚就像被人解开了穴道,站起身,对着花青染敛衽一礼,道:“阿颜唤我,司韶就拜托花道长照看了。”
花青染恍然回神,看向白子戚,回了一礼,道了声:“好走。”
白子戚觉得,这声“好走”有些
艳客劫 分卷阅读321
怪异,令人十分不喜。他迈开步子,走向厨房,去生火了。
屋里只剩下花青染和司韶,一个喜欢发呆不爱说话,另一个更是不知道如何和别人搭讪闲聊,于是都十分安静。花青染站着窗前,司韶躺在床上,屋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厨房里热闹非凡,屋子里却显得十分冷清。花青染望着厨房里晃动的人影,眼底隐隐泛起一丝艳羡。
不知过了多久,花青染突然开口询问道:“你认识她多久了?”
司韶知道,屋里只剩下他和花青染,所以花青染的话一定是问自己的,但他却不想回答,于是闭嘴不语。
花青染没有得到回答,也不着恼,而是接着自言自语道:“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想杀心悦之人,又是何种感受?”
司韶心下一惊,似乎从花青染的语言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噗嗤一笑,道:“既是心悦之人,必然疼之、怜之、护之,又怎会想要杀了她?”这话,他说得却是十分违心。
花青染转回身,看向司韶,道:“为何不会?你没听过何为相亲相杀吗?”
司韶鄙视道:“那也要心意相通后,才有的相亲相杀。你明明心悦一个人,却又想着要杀了她,这是病,得治。治不好,就得疯。”是的,会疯,就像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疯。他明明恨着胡颜,却在得知她让李大壮留下老道一命后,跑到大牢替她守着老道的命。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傻、更痴、更疯的人吗?
花青染喃喃道:“是病,得治?治不好,会疯?若真如此,便不如相亲相杀。”
司韶发现,竟有人和自己一样,又痴又傻又疯。他是为了谁?可是与自己一样,皆为了那个老祸害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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