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颜一手捏着白子戚为她捏的小泥人,一手捶了捶腿,就要站起身。
不想,封云起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道:“捏个我。”
胡颜垂眸看向封云起,问:“确定?”
封云起松开手,胡颜重新蹲下,将手中的小泥人插到秸秆上,然后随手抓起一把黄泥,扭了扭,然后直接拍在了封云起的手心里。
封云起低头一看,见手心里竟然躺着一坨屎!
他愣了愣,再抬头去寻胡颜,发现她已经扯着白子戚走了。
封云起垂眸看向手中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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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堵得不行。此时,他尚不觉得这是因果循环,他如何待她,她便如何对他。他只是觉得,意难平!他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三分玩味、七分狠厉的笑,再转头去看胡颜的时候,眸光已经变得不同。
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招惹了他之后,竟想甩甩衣袖就走人?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说好不死不休,那就从现在开始!
封云起站起身,托着手中的一坨屎,去追胡颜。
原来,贱这种东西,会传染。
封云喜恨不得能杀了胡颜那个祸害,却苦于没有能力,只得防患于未然,紧紧跟在封云起的身边,不让二人接近。
四人相继离开后,老汉的生意突然火了起来。很多人排起了队,等着捏泥巴。捏出一个你,捏出一个我,合在一起成了家。老汉的泥巴所剩不多,不消片刻便被众人买光了。老汉见时辰尚早,忙唤来婆子,让她赶快回家去取泥巴。
☆、第三百零五章:人心叵测有五怪
县衙里,黑漆漆、静悄悄的。
王厨娘从屋子里探头出来,四下里一扫,看见曲南一的房间里仍旧亮着灯,心中不有些难过。
她听李大壮说了,胡颜被白子戚抱走了,曲大人把花如颜抱回来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心上人还能抱一个是一个?虽然王厨娘气胡颜骗自己说曲大人有孕在身,但后来一想,又觉得这就是一个玩笑。她都一把岁数了,竟还真信男子能怀孕生子,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两天,看着曲南一忙得脚不沾地,那一脸疲惫之色,看得她是真心疼啊。王厨娘这一辈子没有孩子,男人又去得早,就这么孤家寡人一个,陪在曲南一的身边,看着他从一个不爱说话的小童长到七尺男儿,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儿一样,那是满心的喜悦和骄傲啊。今个儿是七夕,正是小儿女携手游玩的日子,可胡颜回来一趟后竟然又走了。想想,也没法责怪人家,毕竟,谁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屋子被其他女子占了,也不会开心到手舞足蹈的地步。要说啊,那个花如颜也真是不要脸,曲大人明明让她去住司韶的房子,她却像听不懂似的,跑到了胡颜的房子里。曲大人见她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这才没说什么。听说啊,花如颜毁容了。真怕她就此赖上曲大人。不过,听说她救了曲大人的性命。一想到这,王厨娘就是满心的感激。她寻思着,就算花如颜毁容了,给曲大人当个妾,还是可以的。
王厨娘轻叹一声,提溜起放在脚边的花灯,走出房间,敲响了曲南一的房门。
曲南一正半躺在榻上,一边翻看着竹简,一边寻思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几件事是如何想,都想不明白的。
花如颜想要胡颜的皮,所以和老道联手对付胡颜。他为救胡颜,以身犯险。花如颜为了他,与老道反目,被重伤。他抱着花如颜去“济心堂”求医问诊,白子戚却突然出现在老道的宅子里,抱走了胡颜。白子戚是如何知道胡颜在老道的宅子里?就算白子戚与“济心堂”有所关联,但自己可从未对大夫说过,花如颜是在何处受伤的。此乃第一怪异之事。
他将花如颜带回后院安置后,立刻派人去给花青染送信。花青染至今不出现,却派了白草和竹沥前来伺候花如颜。此乃第二怪异之事。
第三怪,是李大壮和他说,胡颜不让砍了老道的头,说她留着有用。
第四怪,便是李大壮询问起了司韶的去向,并言明,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司韶的声音了。苏影偷婴儿时,曾有个男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告诉他老何家的奶娃被偷了。那个声音阴测测的,好似透着一股子阴气,听着就令人觉得马骨悚然。现在想来,那不正是司韶的声音吗?!
其实,第四怪已经不算是一怪。对于司韶的身份,曲南一早已猜到了七分,只不过心中仍旧存有三分疑惑。例如:司韶的黑指甲,哪里去了?
第五怪……想到第五怪,曲南一禁不住自嘲地一笑。第五怪,便是他自己怪。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虽看不清胡颜,但却看清楚了自己。他在胡颜危难之时,肯为她赴汤蹈火、以身犯险,但在胡颜无事之后,却对她心存猜疑,忍不住想要试探她的深浅。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人,但在胡颜的事情上,他往往折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此乃,第五怪。怪得是人心叵测,怪得是他看不清自己啊。
哎……
曲南一放下手中竹简,活动了一下胳膊,想着明天应该提审一下老道,没准儿能问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之事。老道来六合县显然没多久,却能拥有那样一间带暗室的宅子,显然不简单呐。
就在曲南一胡思乱想之际,王厨娘敲响了他的房门。
透过门缝,曲南一看见了光亮,知道那是有人提着灯笼在敲门。他心中一喜,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赤脚跑下榻,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不是去而复返的胡颜,而是王厨娘。
曲南一有些失落,却还是笑了笑,问:“何事?”
王厨娘递出手中的红色花灯,道:“今个儿是七夕,大人怎不出去玩玩?”
七夕?曲南一愣了愣,随即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笑道:“忙晕了,竟忘了这茬。”将花灯推回给王厨娘,亲和道,“想必外面正热闹,王婆应出去走走,到河边放放花灯许个愿,我这院子里可还缺个把门的壮汉。”
王厨娘一听壮汉两个字,老脸禁不住一红,攥紧花灯,嘟囔道:“哪里来得壮汉?大人就打趣奴。”说着,一扭头回了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兴许,她也应该出去转转,没准入能借大人吉言,得一场好姻缘。老黄瓜开花,那是骚气十足。王厨娘开始打扮了起来。
与此同时,曲南一也没轻着折腾。他回到屋里后,开始翻箱倒柜,愣是被他找出一件淡粉色的衣袍,穿上后,对着铜镜照了照,道:“本官穿上这粉色,果然玉树临风,与阿颜最是相配。”凑近镜子,见脸上的拔罐痕迹不太明显,便没有戴金面具,只抓了些散碎的银子放入荷包中,又拿出一把折扇打开,这才自信满满地走出了屋子。
他猜想,胡颜和白子戚那厮应该没有回白家,八成是去逛了花灯。毕竟,如此热闹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一想到胡颜与白子戚会携手同游,他这一颗心啊,就好似喝了一大碗滚烫的大油,又淋上一大勺的陈年老醋,这一冷一热的,心被炸开了不说,还噗嗤噗嗤地冒着白烟,闻起来都是醋味。
曲南一加快脚步,却一不小心又扯到了菊花上的伤口,痛得他步子微顿,却还是咬牙前行。
就在他将手搭在门栓上的时候,大门被人用力拍响,那急促的咚咚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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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倍觉不安。
曲南一微微皱眉,隔着房门问:“谁?”
门外响起李大壮那焦急地声音,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第三百零六章:出大事了!
曲南一一把抽开门栓,问:“出了何事?”
李大壮指着大牢的方向,气喘吁吁道:“那……那里,有人劫狱!”
劫狱?这六合县里虽然民风彪悍,但却从未发生过劫狱之事。
曲南一大步走出内院,飞身上马,吩咐道:“点齐现有的人手,出发!”
李大壮得令:“喏!”飞快地跑向县衙,叫上正准备出门巡视的八名衙役,带上武器,牵出马匹,随同曲南一策马狂奔向大牢。
大牢离县衙所处的位置并不远,策马扬鞭仅需半炷香的时间。
此时,大牢里静悄悄的,一点儿也不像有人劫狱的样子。
曲南一跳下马,扯痛了菊花,脸色又是一白。
李大壮等人迅速围在曲南一左右,生怕有人劫狱不成再劫持了曲南一。
大牢单从外面看,与寻常人家并无不同,皆有门有墙。唯一不同的,便是那门与墙体都十分厚重高大,用来防止恶徒逃脱。
进入大门后,有一排小屋,是狱卒们休息的地方。再往后,便是关押犯人和审问犯人的地方。牢房又分地上地下两处。地上关押的,都是一些小毛贼,偶尔打架生事之人。地下关押的,则是犯了杀人罪的重犯。
眼下,整个大牢都静悄悄的,就仿佛所有人都陷入到熟睡中一般。
曲南一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见并无偷袭之人,便快步走向关押重犯的地牢。
路过地上的牢房时,见里面关押着的犯人无一不是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在地牢入口处,赫然看见五位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狱卒,以及一道大敞四开的地牢大门。
李大壮忙跑到狱卒身边,探了探狱卒的鼻息,这才悄然放下一口气,对曲南一道:“大人,他们应该是昏过去了。却不知道,是中毒还是中了。”
曲南一点点头,侧耳听了听,发现地牢里竟然传出隐约的打斗声。
曲南一眸光一闪,低声问李大壮:“你怎知有人劫狱?”
李大壮回道:“属下不知。属下今晚当值,路过此地,被司公子用石头砸了一下。他说有人劫狱,属下一惊,就忙跑回去通知大人了。”说着,还用手指了指东侧的墙头,“司公子当时就坐在那里。”
曲南一点头,表示了解。他抬手,示意众衙役准备好武器,一同下到地牢里去。
衙役们攥紧手中的大刀,两人一组,在李大壮大带领下,一边将曲南一护在中间,一边向地牢里探去。
地牢里,臭味弥漫,摇曳的火把好似鬼火,将人脸摇曳出狰狞之色。
一名黑衣黑裤的蒙面女子,几次扑向关押着老道的牢房,却都被司韶拦下,挡住了去路。
地牢里十分狭窄,司韶的银鞭施展不开。
蒙面女子招招狠厉,手中虽没武器,但那鹰爪所过之处,无不木屑纷飞、石粉脱落。
衙役们杂乱的脚步声,影响了司韶的听觉。他一个不防,被蒙面女子伤到,胸前三道伤口瞬间冒出鲜血,顷刻间便将衣襟染成了大片的血红色。
曲南一见此,立刻吩咐道:“放轻脚步。”
衙役们知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屏住呼吸,高抬腿,轻落步。
司韶知道曲南一来了,本想一甩衣袖走人,但那黑衣女子既然伤了他,此事便不能善了。
蒙面女子见自己被前后夹击,知道不可恋战,于是使出隐藏的手段,结了个血红色的掌印,劈向司韶。
与此同时,司韶用手抚过自己的胸前血,向地上一洒,喝了声:“灵起!”血的落点处,就像打开了某种通道,一股股黑色的雾气钻出地面,尖叫着扭到一起,顺着司韶指尖所指的方向,扑向了蒙面女子,与其劈出的红色结印相撞。明明没有实质的红光与黑气,却在相撞的瞬间发出砰地一声,随即消失不见。
蒙面女子倒退一步,怪声怪调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怎能驭鬼?!”
司韶挺直了身子,咽下翻滚上喉咙的鲜血,他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如此了得,一个结印不但破了他的驭鬼术,还震伤了他的筋脉。他弃了蛊毒,封了自己的鬼煞之气,想要驭鬼实属不易,若非这地牢里本就怨鬼颇多,且贪图自己鲜血的供奉,否则未必会卖他这个面子,出来帮他对敌。却不想,只在一击之下,便被那女子打得魂飞魄散。
司韶受到反噬,却不肯轻易倒下。他想起胡颜曾说过的话先敌人一步倒下,就是在请敌人将自己的脑袋当球踢、当胡凳坐。
此种奇耻大辱,司韶自认为,是忍不下这口气的。所以,尽管他快要支撑不住了,却还是将身体挺得笔直,傲视着蒙面女子,冷笑一声,道:“你又是哪个妖孽,怎会如此歹毒的术法?!”
蒙面女子知道,司韶被她所伤,但毕竟不知司韶深浅,不敢冒然行动。若司韶只是一般的养鬼人还好,若他是羌魅一族的人,自己决计讨不到好处。不过,若他真是羌魅一族的人,或许……可为自己所用。
思及此,蒙面女子不做纠缠,手腕一抖,几根锋利的木钉便直奔四面八方而去。
司韶的耳朵动了动,躲开了那些飞向自己的木钉。
却听老道突然发出一声呜咽之声,身子一抖,倒在了地上。原来,一颗木钉刺入了老道的喉咙!
蒙面女子见已得手,隔空一掌拍开众衙役,挨着曲南一的身子逃窜而出。就在她与曲南一擦肩而过的瞬间,用眼角余光瞥了曲南一一眼,那眼神绝不友好,看样子似乎是要掠人。
曲南一一惊,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那蒙面女子的动作极快,一伸手,便缠上了曲南一的腰。
曲南一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一轻,双脚离地,整个人竟被蒙面女子夹在了腋下,蹿出了地牢,直奔墙头。
曲南一在心中惨叫一声,暗道:完了!
不想,一条银鞭好似一条灵动的蛇般飞出,狠狠抽向蒙面女子环抱着曲南一的手臂上。蒙面女子一惊,忙松了手。曲南一由半空中跌落到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半晌不敢动一下。
李大壮等人见曲南一被救下,这才敢弓弩齐发,射向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怪笑一声,扬长而去。
李大壮立刻奔到墙下,搀扶起曲南一:关心地问:“可需请个大夫来给大人看看?”
曲南一点了点头,正好看见司韶从地牢里走出来,那一身是血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便道:“请大夫来给司韶和狱卒们看看。”今天,无论如何,他是要领了司韶的这份情的。若非司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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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自己可能就要被那蒙面女子掠去。虽不知那蒙面女子作何打算,但显然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李大壮领命,派了一名衙役去请大夫。
司韶并未因曲南一的话而稍作停留,他听着那名衙役的脚步声,跟追其后,亦向外走去。
曲南一见此,忙上前两步,拉住司韶的手腕,道:“重伤至此,你还想去哪儿?先包扎上伤口再说。今日之事,本官是要领你一个人情的。”司韶已经不是自己的护卫,救自己,已经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司韶冷冷道:“救你,不是因为你。你若心存感激,便留那老道的性命,送给胡颜吧。”说完,扯出自己的手臂,继续前行。
曲南一望着司韶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才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又多了一条狼。
李大壮没听清曲南一说什么,忙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曲南一恍然回身,道:“你带人去将老道提出来,押送回县衙里的小牢房,派人严加看守。”
李大壮诧异道:“那老道不是死了吗?还要鞭尸啊?”
曲南一勾唇一笑:“司韶说没死,那就是没死。你且照做就是。”
李大壮:“喏!”
曲南一又道:“你留下等大夫前来,好生善后。”
李大壮:“喏!”
曲南一点了两名衙役,护送自己回县衙。
剩下的衙役们凑到一起,纷纷议论着司韶从地下召唤出的那几股子黑气,一各个儿骇得面无人色。
一名大脸衙役哆嗦道:“那东西,真是……鬼?我……我好像听见那黑气尖叫的声音,你们听见了吗?”
另一个尖脸衙役抱着胸,跺脚叫道:“快别说了、别说了!不知道夜里说鬼不吉利吗?你别总把鬼挂嘴边上,小心鬼找你……”
李大壮一巴掌拍在尖脸衙役的肩膀上。
尖脸衙役微微一僵,随即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啊!!!”
李大壮吓了一跳,忙回手,问:“咋了?咋了?这是咋了?”
回答他的,是衙役们的嘘气声。
曲南一听到尖脸衙役的尖叫声,勾唇一笑,暗道:这就怕了?呵……
他脚步不停,走到大牢门口,突然看见地上飘起了几缕银白色的东西,联想到司韶从地下唤出的鬼魂,曲南一吓得腿一软,差点儿没坐地上去。
他不敢问身后的两名衙役是否看见那银丝,生怕得到否定的回答。只能假装自己也看不见,颤抖着双腿,向大门外走去。
曲南一告诉自己:不要看,千万不要看。但他必须承认,他的好奇心实在太过旺盛。于是,他又在心里道:就看一眼,偷偷看一眼,装作不经意地瞥上一眼就好。
至此一眼,曲南一突然就愣住了。
大门的旁边,竟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淡紫色的华美衣袍,一头长长发银灰色长发,正是倔强离去的司韶。风吹起司韶的头发,飘荡在大门边上,看起来着实渗人。
曲南一狠狠地嘘了一口气,乐了,屁颠颠地走到司韶身旁,虚点着司韶的后脑勺,道:“本官素来不喜欠人人情,你刚刚救了本官,现在本官便救你一命吧。”大手一挥,“来人啊,抬起司韶,我们回府!”
☆、第三百零七章:就问你菊花疼不疼?
县衙里,司韶的房间内。
曲南一脱了外袍,穿着亵裤亵衣,洗净了手。
他回过头,扭着腰,扯起自己的亵裤,看见后屁股上又染了血渍,禁不住皱起了眉毛,轻叹一声,幽幽地道了声:菊花残,亵裤红,一腔热血奔向东。
哎,自从与胡颜相处,他的文采越发地与民同乐了。
曲南一挽起袖子,一手拿着金疮药,一手拿着一卷白布带,冲着躺在床上的美男子司韶邪气一笑。
司韶双眼紧闭,着上身,被扒得仅剩一条亵裤。他胸前的血水已经被擦拭干净,三条用手指甲抓出的伤口,皮肉翻滚,看着就觉得疼。
曲南一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司韶,啧啧道:“想不到啊,你有一天也会落在我的手上。瞧这伤口深的,啧啧……”抬起右手,解开缠绕在上面的布带,对比了一下二人的伤口,禁不住感慨道,“这一对比,越发觉得阿颜对我十分温柔。”眉眼一弯,美滋滋地缠上布带。
弯腰,伸手探向司韶,却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声音,曲南一的脸上一变,忙用手捂住后腰,揉捏了半晌,才直起腰,感慨道:“都说老腰、老腰,果然老了腰就成了问题,都不禁摔了。”
他试着再次弯腰,却疼得头冒冷汗。
他垂眸看向司韶,骂道:“神的时候放火烧县衙,昏迷后还折腾本官,害得本官不能与阿颜把臂同游,真是一个小兔崽子!”咬着牙,颤巍巍地爬上床,挺着腰,分开腿,轻轻坐在司韶的腿上,挪了挪身子,将那脆弱的菊花放到司韶的双腿中间,保证它不被挤压。
做完这一切,曲南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扒开塞子,将金疮药倒在了司韶的伤口上。
“啊!!!”司韶大喊。
“啊!!!”曲南一大喊。
其实,司韶十分怕疼,只不过在清醒的时候会刻意隐忍。他在昏迷中被疼醒,脑子尚不清醒,便扯着脖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抖动身体,想要将压住自己双腿的东西摔出去。
司韶的叫声吓到了曲南一,他没想到司韶会如此怕疼,且叫声如此之大。当然,这都不是让他发出惨叫的主要原因。其主要原因是,司韶的反抗实在太剧烈了,不但扯痛了曲南一的菊花,且还再次扭伤了他的老腰。那种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曲南一发出惨叫,腰间失力,一下子扑到了司韶的身上。
就在这时,司韶的房门被人一掌拍开,胡颜冷着脸,站在房门前。她的身后,竟站着白子戚、花青染、封云起、封云喜,以及那个目瞪口呆的李大壮。稍远一点儿的位置,还站着白浅、竹沥,和戴着面纱的花如颜。
小小的门口,竟是人员拥挤。
曲南一褐色的眼睛和司韶灰色的眼眸一起看向门口,与众人大眼对起了小眼。
曲南一暗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天要亡我啊!
司韶虽然看不见,却能听见门口那几道格外粗重的声音,禁不住暗道:不知门口站得是谁?好想杀人泄恨!
胡颜暗道:这是什么情况?到底谁是雄伏的那个?
花青染暗道:想不到,曲南一竟和司韶竟是这种关系。男子欢爱,听过没见过,想不到竟是如此惨烈。
封云起暗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怪不得曲南一对胡颜与司韶厮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他与司韶也是不清不楚不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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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白子戚暗道:好重的血腥味!
封云喜在惊吓过后,捂住眼睑,发生尖叫:“啊!!!”
胡颜喝道:“闭嘴!”
封云喜立刻闭上嘴巴,软到在封云起的怀里。她依仗着封云起的势,与胡颜作对,但却不敢真的得罪胡颜,她被掴拍了。
司韶一听胡颜的声音,眸子急剧地缩了两下,然后轻哼一声,一扭头,将脸转向另一边。
好巧不巧的,曲南一听见了司韶的轻哼,以为他要推自己起来,想要后腰出的那份酸爽,忙转头去看司韶,想让他千万别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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