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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蜡桑可不敢跟姥爷开玩笑:“是啊,他没事。你看,你把他锁在家里,他跳窗出来了。”
姥爷抬起眼,果然有个黑影从前门的窗口,像只猴子纵身跳到一棵大椰子树上,然后哗啦哗啦溜了下来。他拍拍手,走到晒谷坪,他就是傻乎乎的尹龙。
姥爷又惊又喜:“小龙,你怎么从树上溜下来?是不是蜡桑要你拿什么东西?”
“嗯。嗯。”他点着头,眼里却是狡黠的笑容。
“喂,你说清楚,我叫你拿什么了吗?你不说清楚。我被你冤死了。姥爷,你别信他,你看他鬼笑呢?”蜡桑总是被姥爷气得要死,姥爷就娇惯他。
反正,大伙儿看两个平安无事了,欢笑声就起来了。气氛高涨起来。他俩要扮成武士。两人要穿上祖上传下来的重铠重甲,脚穿朝天蹬战靴,手持盾牌领舞。他们的舞类似于锅庄,但与锅庄不同。这是出征的将军打了胜仗,庆祝的凯旋舞。村长认为这次尹龙为勐秀乡除了一害,跟过去头人带兵打仗,打了胜仗一样令人欢欣鼓舞。
鼓乐敲起来,村民列成战阵,怪不得人人有配刀,现在跳舞用得上了。年轻人右手高举着刀,左手持盾牌,处在中心位置,列成军阵;老少则列成阵势,处在外围方阵,在乐师的带领下敲击竹杠,以壮军威,唱景颇族出征歌。军士踩着鼓点,变换成各种方阵。
“敲!”战士们就敲起盾牌,脚咚咚蹬地,声音震天动地。“御!”马上用盾牌搭起防守阵营。“射!”便用弓弩手,射四周的靶心,箭如雨下。“鞠!”每个方阵持盾牌搭阵前进,一个方阵就是一个作战整体,他们用盾牌搭的阵容,严丝无缝,很有秩序地步调一致推进。“击!”队形突然摆开,五百将士在灯光下挥舞着景颇刀和盾牌,招式简单,但实用,一招致敌。尹龙可不能舞他的少林刀,他也要舞深入他骨子里的景颇刀法。景颇族历来是一个尚武的民族,有自成体系的防身自卫功法。“逐!”武士们喊着“嗬、嗬、嗬”的号子,一排跳过一排,前浪推后浪,奋勇当先。“圆!”武士们重振军阵,鸣金兵,刀归鞘,将军解甲,马放南山。
刚才一幕重现战场情景,接下来是庆功。“叠”,武士们一搭一,每人肩上搭一个武士;然后组合成一圈;体形小的,便登上第三层;然后是体形剽悍的少年登上第四层;第五层则由一个选定的最机灵的孩子登顶。当年尹龙就是登顶少年,现在另有其人,就是寨子里的孩子王,恩都尼的儿子秀泽。他踩着大人的肩膀,一层一层从颤巍巍的要塔上攀登上去,越到上面,越晃动得厉害。最后,他勇敢地站上了两个少年的肩头,搂着两个少年的头,然后缓缓地直起上身,终于展开了双臂朝下面的祖爷爷、爷爷、祖奶奶、奶奶们挥手,鼓声、竹杠的敲击声节奏到了顶峰。
接下来,是孩子们的欢庆场面,他们将椅子叠起来,当场在家长的保护下,一个接一个往上加椅子,大要一旦发现椅子晃动辐度太大就终止了表演。秀泽果然不负众望,他叠得最高,还在上面做了穿腿、倒立等高难动作。他可踩着尹龙的脚步了。
孩子们的表演是给武士们赢得换道具的时间。出来一群狮子。他们集体表演“睡狮”、“挠痒痒”、“伸懒腰”、“狮打滚”、“滚绣球”、“戏狮”、“狮直立”、“滚翻”、“后跷”等常规动作。接着是,难度大的跳桌腿、跳桌子……最高难的动作,跳八仙桌。当年,尹龙保持了跳八张八仙桌的记录。今晚,他的搭裆可是一个女孩子蜡桑,蜡桑说:“尹龙,我饿了。”
尹龙是后腿,可要举着蜡桑,蜡桑可不轻,绝对有赖欣怡重。尹龙正在兴头上:“玩——玩一回。”
先是一张跳一张,技术熟练的都可以完成。然后,叠起两张,狮子上八仙桌也要技术,其实是尹龙顶起蜡桑,蜡桑攀着桌子;蜡桑再借力,尹龙手撑桌面,脚蹬地就上来了桌子上。能上两张桌的武士全村不过十来对。尹龙和蜡桑做完一组常规动作,就蹭地跳到对面搭的两张桌子上。这种跳两人动作一定要默契,同时起跳,不过尹龙会带动蜡桑,很顺利地跳过去了。喝声四起。
跳第三层的更少了,能上第三层就是一个技术熟练的活。尹龙要让蜡桑踩在他肩上,然后他直立起来,蜡桑攀着第二张桌,尹龙跟着蹭上第一张;动作不停歇,借着力蜡桑攀上第三张,尹龙蹭上第二张,蜡桑再稳住身形,尹龙再腾身而上。看起来,惊险异常。跳过去倒也不难。完成这一套动作的,只有三对狮子了。再接下来,可不下桌子了,直接在对面加桌子,也就是狮子要从三层跳到第四层台。
这对起跳的高度、时机的把握、双方配合的默契程度是一个极大的考验。蜡桑对起跳,她不怕,因为有尹龙在后盾。她只要与尹龙配合好,狮头带动狮尾,她一蹭,尹龙跟着起跳,两人同时高高跃起在空中,如一道虹划过夜空,稳稳当当落在了第四层。声四起。后面只有一对完成这个动作,还多亏尹龙拉了对手一把,但是他到了极限。不敢再玩第五层了。可是尹龙这个傻子还要玩,做他的搭裆玩的是命啊。按道理说,跳第五层,跟跳第四层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心理上的考验。人处在七、八米的高空,还要跳过两米宽的高台,还要两人配合,没有任何保险,确非易事。尹龙傻傻地说:“跳。好妹妹。”
尹龙在高空,他能恢复心智,蜡桑听他说话口齿清晰,她内心不由一喜:“好。你不怕,我也不怕。跳!”
蜡桑话音刚落,身体腾空而起,尹龙没得说的,一股大力推着蜡桑稳稳地落在第五层高台,下面喊声暴起。可是姥爷不让跳了,能跳五层已经是狮王了。可是尹龙说:“姥爷,你坐着,再跳,给你看。”
蜡桑眼前一亮,太兴奋了。尹龙在高度紧张和极度兴奋,就能恢复语言功能!她对姥爷说:“姥爷,尹龙现在说话正常了!”
没错,极度的兴奋和高度的紧张,再加上现场强烈的刺激性气氛,往往能造成本元的高度统一。姥爷也明白了,尹龙在极度危险之下,可以恢复过来:“好吧。蜡桑,你要跳好狮头。”
“爷爷,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蜡桑没好气地呛姥爷。





绝密兵王 407高台风险
姥爷一门心思在尹龙身上,没顾蜡桑的感受;但时凡上了年龄的人都有点童心未泯:“尹龙好胜心强,他做事从来不顾后果。蜡桑,尹龙听你的呢。姥爷知道你聪明,他——”
姥爷做了一个动作,意思你要知道深浅,这事能做能不做,不要听他的。你要自己拿主张。
蜡桑白了姥爷一眼:“知道。我自有分寸。你好好乐你的吧。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蜡桑钻进狮头里,再不理姥爷。高台已经搭好。鼓点、敲竹杠的声音节奏加快,每个人的心都揪紧了。这场面,尹龙表演过,现在再一次呈现在大伙面前。尹龙要不是头脑有问题,可能还没有这么惊心动魄。
现在该五层跳六层了。看起来,六张八仙桌叠起来高过了屋顶,但是与五层台只相差一米五的高度。只是随着高度的增加心理上的承受力加大。人们要抬头才看得清楚。两人在五层台上做了一组常规动作。一声鼓响,蜡桑带头窜起,尹龙配合相当到位,“唿”一声,稳稳地落在第六层台上,声四起。
两人跟着鼓点做一些常规动作,狮王独啸、狮王拜观音、狮王参禅等。蜡桑故意问尹龙:“姥爷,叫我们不要跳了。到此为止吧。”
“姥爷,姥爷正在乐呢。”
蜡桑兴奋得不得了:“你还有不有把握啊?掉下去,我们可糗大了!”
“死不了的。”尹龙嘿嘿笑,这笑不是傻笑,而是不可一世的狂傲,唯我独尊。她从小就知道尹龙,天王老子我第一。唯有读书不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为了读书,尹龙没少吃苦头。姥爷罚他不吃饭,罚他抄一百遍,罚他顶水,罚他背《三字经》……姥爷想尽了一切办法,逼他读到初中毕业。他倒是考上了高中。可是他听说姥爷、姥姥陪读,吓得他那个暑假就离家出走了……
蜡桑可要考大学了。她在重点高中上学,百分之八十都考得上大学。姥爷说她聪明,指的是她读书比尹龙要强。现在是寒假,她一直跟尹龙疯在一起,功课都没做。
现在六跳七。其实,不看地面,看对面,还不是一个桌子的高度。跳的就是一个心态。
此时蜡桑兴奋异常,故意逗尹龙说话:“你怕不怕?你怕了,我们就别跳了。”
“不、不怕。姥爷乐呢。”
“跳砸了。你可别怪我。”蜡桑故意说。
“有我呢。”两人做完一组动作,原来八层台,每层台的规定动作有变化,显得丰富多。
“咚咚咚”、“嘎嘎嘎”密集的鼓点再起。
两人腾空而起,空中闪过一道狮子的雄姿,稳稳地落在第七层台上,喝声震动云霄。孩子们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谁不崇拜英雄,模仿英雄,尹龙就在一种英雄的环境中长大,他表现欲之强烈,确实非一般人所比拟的。
蜡桑看尹龙的兴奋度和紧张感对他起了相当大的刺激作用,现在他能够明白无误地表达他心中所要说的话,更难得的是,他眼里出现了那种灵气,久违的神气活现:“蜡桑妹妹,你真棒。”
“你也不赖啊。第几层了?你知不知道?”
“第八层啊。跳过去平了我的记录。”尹龙说话相当自然。记忆也在恢复。
下面的人,现在看他们可站在半天云里,站在这么高的桌面上,都小腿抽筋,更别说越过二米距离,跳上一米五高的八仙桌了。为了尹龙恢复心智,蜡桑可拼了,以前,尹龙可不是跟她跳的,而是跟他哥哥董萨尼跳的。董萨尼今天跳到第四层就放弃了,他跟搭裆还没有挑战第五层。董萨尼知道没有尹龙那种霸王之气,稍有犹豫,那是天灾人祸。董萨尼想不到,尹龙神智没恢复,带着妹妹,意敢挑战第八层!蜡桑的弹跳力,勇毅、果敢,比他可差多了!他毕竟大山里窜上窜下,练就了一身蛮横的功夫。
“跳不跳第八层?”蜡桑故意问尹龙,尹龙可是一点不含糊:“跳啊,姥爷乐着呢。”
“哼,你就是跳过姥爷一个人看的吗?”
“还有姨妈、姨父。”
“哼,下面可有二千双眼睛看着我们呢。跳不好,我们可丢丑了。”蜡桑想逗他多说一点话。
“怕什么?有我呢。”尹龙斩钉截铁地说。
现在达到了七跳八,现在相对高度达到了十二米,可以说是高空表演,他们没有带任何保险,不允许有丝毫闪失。两人做完了第七层的常规朝仙动作,然后随着鼓乐、竹杠的敲击声,冲天而起。蜡桑跳的角度稍高了一点,好在有一股力量推动她稳稳地落到了高台上,如有神助!
下面集体站了起来。炸开了锅,吼声四起。可是,尹龙对下面的乡亲们说:“我还要跳两层,打破我的记录。”
尹龙的话字正腔圆,姥爷听了满心喜欢。但他的内心又是矛盾的。有记载以来,狮王登天,最高也只能跳到八层天。现在要跳到十重天,可是挑战极限。下面的人等他一句话。
尹龙在上面叫喊:“姥爷,求你了。再跳两层吧。”
尹龙的话跟正常的人一样,姥爷真是左右为难,他可要担当全部风险,又怕外孙孙好得不彻底,又怕外孙孙稍有闪失。他最后的决定,小心行得万年船:“小龙,到此为止吧。乡亲们看得可开心了,下回再表演吧。”
尹龙赖在上面;“姥爷再跳一次。我好着呢。”
这句话给了姥爷信心,他心一横:“加吧。”
姥爷的信心鼓励了大伙,现在下面的人屏息静气地看着,鼓乐和敲竹杠的声音显得尤其惊心动魄。两人做完登顶的规定动作。
尹龙提醒蜡桑:“注意起跳角度。”
蜡桑很兴奋,尹龙显得很有信心,说话吐字清晰,思维敏捷。蜡桑吸取了上次角度不行,这次她掌握要领从四十分度角起跳,尹龙随之起推。没想到,突然起了一阵回风,这回风不知道,蜡桑自己身了解偏了,还是回风带偏了。我的天啦,蜡桑身体偏过了第九层台,要知道上面落空,跳上空中,下面肯定会跟着落空。
尹龙一急,以为必然跌落高台。可是,他一急四百零九个穴位,都释放出能量,这种能量形成一个上升的力量。蜡桑偏离的身位,尹龙竟然给她奇迹般地矫正了!蜡桑稳稳落在了第九台,尹龙跟着落了下来,两人喘息了半天,下面掌声雷动,他们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那一刹那间发生的事情,生死悬于一线。
两人自创了一组表演,下面看得如痴如醉。人人都仰着头,也不怕脖子酸,眼看花了。好在夜空之中,没有刺眼的光芒。
蜡桑喘息甫定,她真不想跳了;刚才她明明感觉偏离了方向,她以为这回死定了;可是尹龙用一种不可逆转的力量推正了她!她的心理面临着极大的考验,她的心理压力远远大于尹龙,尹龙可能恢复了神智,但他是艺高人胆大。蜡桑完全凭借的是信念,是对尹龙能够恢复正常的神动力在支撑着她。
尹龙这个死家伙:“蜡桑,最后一次。”
蜡桑想命交给他的:“你敢,我敢跟你一起玩命。跌下去,等于两人殉情吧。”
“我可不想死。我有三个老婆呢。”尹龙刚才的惊吓让他把一些破碎的记忆连缀了起来,他记起了很多事情。
“呸。你要是娶三个老婆,我掐死你。”蜡桑以为他胡说八道。
尹龙又出现他得意的嘿嘿笑。他可没打算娶表妹为妻,他知道现代社会才不会有表兄妹结婚的事情。可能会生出傻子来的。蜡桑真的太像泰莎了。他有时候把蜡桑当泰莎了,他现在想泰莎了。甚至想帕米三姐妹了。三姐妹可是真心待他的。
“第十层!姥爷,我说话算话,跳最后一次。请乡亲们见证,最后的挑战。谁见证?”尹龙说了好长一串台词,他兴奋到了巅峰,他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傻!姥爷喜欢得热泪盈眶,他可能治好的尹龙!他同意了最后一次冒险行为。
台搭到了第十层,达到了十五米高度,看起来,这只狮王就在半天云里。鼓乐、竹杠的敲击声,人群的呐喊声,响彻云霄。两人热身一般,做完了一组动作。然后随着鼓点,蜡桑飞身跃起,真是冤家路窄。半空中一头白头金雕突然“哑”一声,俯冲过来,它可能以为空中有什么猎物。白头金雕可是空中之王,它从来没有在空中畏怯过任何猎物。
蜡桑一惊,习惯性地躲闪,直往桌下坠去,撞到了第十层台桌面,桌子失去平衡,就要掉下来。尹龙一激灵,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全部受到反激;生起一股受到极大的反激力量,凭空升腾的悬空浮力,达到了空中暂停。这在这一刹那,他攀住了失去平衡的桌腿,将桌腿扶正,用头将蜡桑顶上桌面。然后一拱身体,推着蜡桑上了桌面。此时,白头金雕正在桌沿,他一脚踏在白头金雕的背上。




绝密兵王 408孩子游戏
白头金雕背部受了一蹬,“哑”一声负痛飞走了。尹龙借这一踏之力,借蜡桑落到桌面稳定的力量,当然还有借真气提升的力量,双足落在了桌面!桌面推到并不是那么稳定,兀自在上面晃荡,两人接受了下面的呐喊声、欢呼声,可不敢再做任何动作。然后,窜回第九层台。从上往下窜,那就小菜一碟了。
两人稳稳落到地面,让下面看得目瞪口呆的父老乡亲蜂拥上来,亲眼见证了娃节坝的真正英雄。
接下来,便是跳竹竿舞,尹龙牵着蜡桑的手,从这头跳得那头,那头又跳到这头,二百米排开了竹竿,要跳得步法一点不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幼年功夫。小时候,他们就跳这个了。
再接下来是男女老少手牵手,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比锅庄舞步要活跃。
最后,桌子摆开,跳累了、玩累了的人们聚餐。尹龙还是跟表兄妹妹坐一桌。景颇族聚餐先要吃饱肚子,才能喝酒。
尹龙并不爱吃火烤的熊肉和锅炖的头、掌,可能在外面吃烤肉吃多了,现在让兄弟姐妹们多吃一点,他吃得最多的是家乡特色菜:螺蛳汤、竹筒烤鱼、砂锅炖竹鼠、炸蜂儿子、鬼鸡、凉抖牛筋等等。
恩都尼问尹龙:“熊是你们打的,怎么不吃?”
“你,你们——”尹龙语言功能又有了障碍,蜡桑吃了一惊,筷子停在了嘴边,他竟然需要超强刺激才能恢复正常。看来尹龙最有效的疗法就是高强度刺激疗法。越是生死关头,他越心明眼亮!
到上酒的时候,蜡桑故意鼓动兄弟们斗酒,五兄弟一人一竹筒,他跟大表姐金瓦,姐姐米董也喝。没有成年的孩子是不能喝的,秀泽、美泽、惠泽兄弟姐妹是不能喝的。
尹龙第一次喝完一竹筒,他脸上微有酡色,眼内就有神采:“喝呀——别学姑娘们。”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恩都尼都向他翘起大拇指:“为了小龙这句话,我喝了。”
他带头咕嘟咕嘟喝光了一竹筒,其他兄弟只得跟着咕嘟咕嘟灌。他们的酒量都很大,可是三斤下肚,也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个烧红了紫檀色面孔。尹龙带头又喝了一竹筒,他又说:“别学姑娘们,喝酒弹絮。”
蜡桑故意恼了,拔出一把景颇刀:“尹龙,你别以为你了不起。我要跟你比刀。”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用刀。”尹龙嘿嘿地笑,这笑分明是瞧不起的神色。
“那就试试看。”蜡桑仗刀,真的往尹龙身上,一个劈刺;尹龙身随刀晃动。其他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见蜡桑使出了景颇刀法,缠刀裹刀,刀劈得银光闪烁,开始还看得清招数。劈着,劈着,蜡桑使出浑身解数,一招紧似一招。
尹龙却使出了醉拳招数,还不停地戏耍她,故意摸摸她的脸,弄弄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背——惹得围观的大伙哈哈大笑。蜡桑哼了一声,飞舞着如风车叶子,可是对尹龙来说,他就是活动活动一下腰肢,全是腾挪闪转,不时逗她一逗,故意激怒她似的。
开始姥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看两个活宝打了起来,忙过来劝架。再看,尹龙游刃有余。他也只是说:“蜡桑,刀剑无眼,你要手下留情啊。”
尹龙忙中偷闲:“姥爷,我手下留情才对。”
这句话也没问题,看来非得逼出他的潜能来不可,蜡桑刀刀进逼,其实她还不足以对尹龙够成威胁。尹龙要是欺身进招,一招就可以制服她。只是他想玩玩她,逗大伙儿开心,让姥爷开怀大笑。
尹龙几乎可以随她的刀光骤起骤落,可以随着她的刀舞动,跟着身影飘起,看起来就像在她的刀锋上舞蹈!蜡桑攻了百数招,累得娇喘微微,尹龙没事儿一般,用屁股蹭她一下,逗得大伙儿一声哄笑。蜡桑脸红如霞。想要尹龙好得快一点,她得多坚持一会儿,因为她看出尹龙此时神清智爽,身形鹘起鹰落,根本连他的影子都碰不到。
此时,尹龙想再逗她一逗,他跳出圈外。大伙儿以为他不玩了。他竟然找了一块黑布蒙上眼,再跟蜡桑过招:“来呀,蜡桑。我不用看。”
尹龙也太托大了吧。姥爷忙要制止尹龙的荒唐行为。其实,尹龙完全可以听风辩器。蜡桑又不是傻瓜,她要先试一招,看他真的能不能听风辩器,她轻轻巧巧一招向他手耍了一个刀法。尹龙身体跟着刀的舞动,几乎挨着刀刃,打了一串旋子,真的蜡桑碰他一下都不可能。蜡桑不由加快了攻击的节奏。但是,你快我更快,尹龙真的能听风辩器,刀越快风声越紧,他能听出刀的空间位置,身形随之做出动作。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相信,尹龙的功夫竟然如此出神入化。没有这手功夫,他能打得金三角服服贴贴。
蜡桑累得实在不行了,方才住手。尹龙却突然咬住她的刀,没了她的刀。然后,他就把蜡桑抛起来,蜡桑落下来的时候,他一托她,她又高高窜向半空。蜡桑真的很享受,她在空中飞上飞下,晚风把她刚才出的汗一下子刮得生凉了。尹龙其实的劲更大,蜡桑不过像跳蹦床一样,在空中随意做一串动作。把一个一百二十斤重的姑娘抛向空中,哪敢要多大的推力。尹龙乐此不疲。这家伙就是爱玩,爱表现自己。在乡们们面前,他露出了他贪玩的本性。
这样下去,尹龙不康复才怪。
晚上,尹龙一如既往打坐,如今打坐,气息和顺多了。看来,他脉象和缓了。
第二天,尹龙煲好了绿稠汁。人却不见了。蜡桑也不见了。他们的背篓也不见了。姥爷以为两个小家伙要赶在别人前面采松茸,采松茸赶早莫图晚。
姥爷还不知道,两人藏着一个秘密,他们带着绿稠汁,攀上了树屋。此时,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缝隙斜射进来,筛下圈圈光斑。尹龙和蜡桑出现在黑脸汉子的面前。他已经醒过来了,看到两个年轻人进来,微微睁开浓眉大眼,眼珠有点惊喜,说的是载瓦语,与景颇语属同一语系。他们听得懂。
“谢谢两位小友舍命相救。恩昆没齿难忘。”
“嗯,嗯。”小伙子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只有用手语,可他也不会手语,急得嗯嗯直叫喊,脸上表情怪异。
恩昆大叔发现救他的青年小后生,生得目清目秀,英俊高大,肌肉丰满,可惜是个傻子,要不是傻子怎么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去他毫不相干的人。
蜡桑明眸善睐,帮尹龙说了出来:“恩昆大叔,他想问你,你从哪来,你们为什么打仗?”
“听你们口音,你们是景颇族人吧。我是克钦人,与你们同宗同族。你看,我说的话,跟你们说的话,是一个口音。”恩昆大叔没有直接回答。
“是啊,所以我们更想知道,你们在那边为什么要打仗啊?”蜡桑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紧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恩昆大叔目光如炬:“你们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度,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痛楚。我问你,有人突然说我们祖祖辈辈居住的山林沼泽、河流、湖泊、田野都是他们的。你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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