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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洚晓
带郕王回两广不是为了日后有事,可以用郕王名义起兵,而是为全了君臣相得的情义,免得皇帝难做人。
丁一当场就无语了,他是被曹某人这席话说得失语,当真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起。
“你们先下去,教兴安进来,容我想想。”丁一也只能这么对这三个属下吩咐。
兴安进来,脸上自然是按捺不住的狂喜,他本来已经绝望,没有想到中间还起了这么个变数。不过进来之后看着丁一没有开口,他自然也很识趣地没有说话,垂手站在一边等着丁一理清思绪之后,看看再怎么答复他。
“他有没有想好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丁一大约想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这么开口向兴安问道。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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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六章 伤别离(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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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早晨总是教人很难起身的,就算是在大房山里的帐篷之中,至少体温也把被窝熏温了,在这寒意里愈是显得教人留恋。但石彪手下的的五百军士都是精锐的悍卒,在这样的早晨,他们很快就起身、造饭、用餐,然后披挂齐整集结起来。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作战素质特别高,这个年代的军队,事实上除了大明第一师之外,哪怕是大明第二师或是关外正准备整编第三师部队,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的服从纪律。这五百人之所以能这么爬起来,是因为他们憋着一口气。
所谓匹夫之怒血溅五步,一口气撑着,是他们能从被窝里快速爬起来的根本。
这口气是怎么来的呢?是因为大房山南边,李云聪他们的营地,吹起床号,足足吹了五次,然后是起床集合点名,冬日这空旷的大房山里,那么锵铿有力的口号声,都带着回音啊!更别提吃早饭时又六十条汉子一起在那里唱军歌。
“取死有道。”这是石彪对于李云聪跟后者所带领的队伍的评价。
本来兵力就悬殊得极利害,按着这双方兵力对比,就如朱动对曹吉祥说的、也如石彪先前预料的,李云聪等人应该就是藏匿行踪,然后积小胜为大胜,取得可观战果以后,主动撤出大房山回到丁一划下的那安全区的界线,弄个虽败犹荣,就是唯一的办法。
现在非但不藏匿行踪,还又是吹号,又是口号,又是军歌,生怕石彪他们不知道自己扎营的地方也似的,不是取死有道是什么?石虎按着那用完了饭,急冲冲要带着跟自己过来的十几个兄弟,去充当前哨硬探的那名左军都督同知亲卫头子,对他说道:“老哥,莫急,教儿郎们别吃得太饱,狮子搏兔,必用全力,他们想死,咱们就准备妥当,碾压过去,让他们求死得死好了……对了,丁容城今天不是说要辞京南下么?大伙正好把这边的兵演弄完,提着那六十一个首级,为丁容城壮行好了。”
手下那些亲卫头目听着,无不纷纷称是,下去之后,真的是连每条马肚带都查过三回的,然后方才来与石彪这边报备,一切准备停当,随时可以领命出发。石彪也当真便如他自己所说,狮子搏兔必用全力,一点也没有掉以轻心,不单是仔细分配了前出的两队四十骑充当硬探,又留下一百骑作为预备队吊在后面,自己领着三百多人便向南边山谷开了出去。
这一路上,却是没有如昨日傍晚遇着那么些陷阱之类,石彪越走越是摇头,身边心腹都禁不住地说道:“不符盛名啊!”石彪却没有开口,直到又往前行了三四百步,身后七八骑都在说道,“若于此地设伏,我等还要耗费一些气力……”、“此地竟是一点示警也没有,昨晚也没有人来扰营,看来那边昨晚是睡了个踏实……”时,石彪才笑道,“看来叔父的手气不错。”
身边众人不禁哄然大笑,纷纷称赞起石亨的手气来,却就听石彪又说道:“好了,某看着,恐怕是丁容城要成全他那门下的学生吧,可怜这学生不过是个娃娃,只会死搬硬套,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啊,若是平时驻于营盘之中,这么一板一眼的操演起来,倒也确是练兵的要领,可怜这娃儿……”说着摇了摇头,倒是替起李云聪可惜。
“便是换了个老到的人来挑头又如何?将军威名,却又怕了谁人?”那旁边的人就这么奉承着,不过也不算得马屁,石彪于边镇上,真的也是颇有能战之名的,“管他是谁,安能挡得着将军虎威……”
石彪笑着摆了摆手道:“好了,这等话就不必提,诸位,扬眉吐气便在今朝,某等当一鼓而下!”
“唯!”价天响的回应,连山间树木上的积雪,都震得纷纷掉落。
此时却就听着前方“轰”一声炸响,有战马惊嘶,有军士惨叫坠马的声响,然后便听着前方有军兵回报:“遇着陷阱,伤了三名兄弟,两匹马活不成了。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点火,但看来应是火药炮无疑。”这就足以显出石彪这麾下军马的精锐了。
这是李云聪他们用手榴弹设下的绊雷,简单而有效的警报器。
遇着陷阱,有了人员伤亡,但他们并没有过度的惊慌,而是很好的判断了情况,连李云聪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都做了一个估算,然后报上来给石彪,以使主将可以按着战场的情况来决断。
“探马都收回来,到后军会合,前军兄弟都下马,看来他们昨晚,还是在营盘附近弄了警戒的机关,五十把手铳在前,火绳枪在后……阵形莫要乱了!不要乱冲一气,听着号令,堂堂之阵,正正之师,向前行出百步之后,便听某的号令,这么一轮轮地压上去。”石彪从容地下令,他自己提起大斧,却对那些悍卒喊道,“只要打上六轮,某便率着后军百余兄弟杀上去!放心,到时人头战功,人人有份!”
因为他用着单筒的望远镜,已经看到数百米外断崖下面,龙骑兵营几辆大车在边上,三十人聚成六七堆,大约是早饭之后在那里吹牛皮消食。石彪之所以用步兵为前锋,是因为山上积雪颇厚,雪里不知道有什么乱石小窝之类,纵马慢行倒也罢了,尚是冲锋起来,就怕失了马蹄,他不但要赢,不但要杀尽这六十一人,还要赢得稳妥,赢得漂亮。
前军三百余人都是精锐,知道这当口是要听号令不能耍自己的性子,纷纷应了,又再检查了一次各自手里的火器,然后列出军阵,就这么一步步在雪地上,向那断崖迫近去。
虽说脚步有些杂落,踩落积雪里发出的“吱吱”声响参差不齐,但凭心而论,走了大约三十步了,军阵还是能维持得住的,这些悍卒用了心,要一鼓而下不是开玩笑的,他们有这样的实力,多年的沙场浴血,活下来哪里会没有自己的本钱?
但这时离着他们有数百米远的龙骑兵营阵中,就传来了“嗵!”、“嗵!”、“嗵!”连续不断六次这样的声响,然后就是尖锐的呼啸声,这就是英国公张懋一直惦记着的,一点八寸迫击炮。每个龙骑兵营都装备了一个迫击炮排作为火力支援,而石亨的手气实际上并不太好,他随手抽中三个班里,有两个就是迫击炮班,也就是说六门迫击炮。
用黑火*药作为发射*药和各种质材问题,一点八寸也就是六十毫米的迫击炮不太可能和后世一样达到近乎三千米的最大射程;在重量上,迫击炮身管也不止五点二五公斤,多出一两公斤是必然的事情。但迫击炮每分钟三十发的射速,却是没怎么打折扣,而颗粒黑火*药作功的推动性再怎么不如硝基发射*药,区区四五百米的射程,还是很稳妥能实现的。
听到炮弹尖锐的呼啸声,也就意味着炮弹已经从头顶飞过,所以前面这三百多悍卒,应该说,至少在第一轮的六炮试射中,他们是幸运的,而在他们后面听到空气中传来撕裂声的百余骑兵,就是在劫难逃了,这是炮弹到达上方的征兆。
“轰!”、“轰!”、“轰!”明亮的火花就这么在山谷处迸开,爆炸波把边上树木上的积雪都催得飞散震尽,剧烈的爆炸声掩盖了一切的人叫马嘶。并没有太多的浓烟,因为担心炮身管质材不过关,所以发射药用了黑火*药,但是炮弹里却就是装填着黄*色*火*药,六发迫击炮弹有一发落点偏出比较远,又因为只有触地引信刚刚研发,不太理想的缘故,有一发哑火了,但是对于密集队形的百余骑兵里,四发迫击炮弹已然是足够的噩梦和万劫不复的地狱!
而在龙骑兵的阵地上,李云聪放下望远镜,挥动了左手的三角小红旗,同时怒吼道:“一班,三发急速射,放!”又冲着另一个迫击炮班挥动右手的三角小白旗,“七班,重定标尺,敌步兵群,三发急速射,放!”
十八发炮弹只不过是不过二十秒的时间就已发射完毕,它们撕裂了空气,穿行而来。
以绝对强势的声音,掩埋一切的呼号;以绝对强势的力量,摧毁所有的抵抗。
不得不说,石彪所率的五百人,当得起悍卒两字,当后面上百骑兵还没有被炮火吞没时,前头就有上百军兵,大约是百战沙场带来的直觉,几乎是自发性地扔掉了手里的把手铳或是火绳枪,拔出短刀向着龙骑兵营的方向扑来,四五百米,他们用尽全力的奔跑,他们的身影在雪地里如此地矫健,如一头头猎豹的身姿。
“一班,标尺不变,继续射击;七班,重定标尺二百米,三发急速射。”对两个炮班下达完命令之后,李云聪把红旗交给右手,对边上那个一直在待命的班说道,“八班,自由射击。”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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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六章 伤别离(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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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发迫击炮弹二百米处的迸出的死亡火花之中,有四五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们的脸已被硝烟熏黑,他们还提着刀,他们又向前跑了七八十米,这中间有两个人仆倒再也没有起来,大约是在方才的迫击炮弹爆炸时,就已中弹,只不过又跑动到这里才耗尽最后一点生命力。
另外的三个人,却就停了下来,望着持枪瞄准着他们,成战术队形散开行走而来的八班士兵,那三个人茫然地跪倒在地,对于八班三个三人火力组高呼的:“弃械跪地抱头不杀!弃械跪地抱头不杀!”根本就毫无反应,于是作为锋矢的那个火力组就准备开枪了,这时却听着八班长高声喊道,“等等!”
过了十来秒,那三个人才如梦方醒一般抬起头,有一个突然发出象野兽一样的吼叫,从地上挣起,于是三个火力组不约而同的向他开火,尽管是黑色火*药驱动,但毕竟是仿98k的弹壳线膛步枪,十步左右的距离,这些大明第一师里精挑细选的龙骑兵营士兵,真是要打不中难度实在太大了,这人连脑袋都被打烂了,胸口更中四五个弹洞喷着血,仆地气绝。
八班长有点难受,他看得出那人是疯了,那眼神整个都不对了,但他持刀而来,就是疯了,也不能容许他扑过来啊,他对着还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说道:“弃械,抱头,不杀。”他真的不想杀死这样的对手,因为他原本也是军户的出身,他清楚,能从那九发迫击炮弹的爆炸之中冲出来,放在卫所里,绝对是彪悍的好汉,只不过这样的好汉……八班长颇有点庆幸,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给这些好汉,扬名的机会,而他自己很幸运的处在终结这种时代的队伍。
那两人仍跪在地上的军士,终于扔下了手中的刀,双手抱头,任由八班的士兵上前去,把他们捆绑起来。这不是个人的武勇可以改变的战局,冲将式的英雄,他们的灿烂,便在炮火之中就象昙花开谢,瞬逝。
“一班、七班,原地稍息侍命,八班动作快点,打扫战场,绑好俘虏。”李云聪没有八班长这么多感触,他很冷静地下达了命令,然后对一班长道,“吹号,冲锋号,三次!”于是激昂的冲锋号,就在这寒冬的大房山间响起,一次又一次,听在丁一麾下的士兵耳中,直教人热血沸腾。
但听在石彪的耳里,却就如同催魂的魔咒。石彪已放弃了他那从关外得来的高大战马,也扔掉了那曾斩下无数敌人头颅的长斧,甚至连缨盔也扔了,披头散发,被硝烟熏得发黑的脸上,再无方才的得意与成竹在胸的自恃,只有仓惶和惊恐。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山间的积雪里亡命逃窜着,身边跟着七八个比他更加惊慌失措的军兵,当听着冲锋号响起,有两人便就无法忍受这样的心理折磨,大叫道:“老子不逃了!老子去跟他们拼了!”身边的同伴刚刚扯住这两个,边上却又有一个,直接就一声不吭,举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弟兄们,振作些!振作些啊!只要逃到丁容城划下那道安全线,便没事了!”石彪倒真是不愧他的名头,虽败,虽然出乎意料的一触皆亡的惨败,也没有从心理上把他完全打垮,他甚至还能给这残余的七八人鼓劲,“输给丁容城的弟子,没什么丢脸的!只要活下去,咱们就去募了兵来,按着丁容城的法子操练,再过三五年,再比比看……丁容城的弟子搞不过,那咱们就派人去容城书院读书,到时从书院出来的,就安到军中练兵,整上三五年,总能试试再切磋一下吧?几百年才出一个丁容城,输给他的弟子,没什么大不了!”
他还仍有雄心,还有壮志,他还想跟丁一再比较、比较。
在石彪的鼓动下,形象极为狼狈的这七八人,终于奔到了大房山北面的出口,这里的积雪就没有山里面那么厚实了,已近了官道不提,原先他们昨日也是从这里入山的,人踏马踩,终不比大房山里冬天没什么人烟。
“快了!还有五六里路!大伙加把劲!”石彪的身体真是极好的,其实他左腿是被一块弹片击穿了衣甲,虽没伤到血管,但入肉也颇深,他咬牙就生生拔了出来,略一包扎,这么一路奔出山,真是没吭一声,还不住为同伴鼓劲。
那七八人听着,也是精神一震,互相扶持便咬牙向前奔去,但这个时候,急促的马蹄声就在前方响起,石彪伸出双手拦下踉跄前奔的同伴,抽出腰刀喊道:“结阵!结阵!他娘的骑兵怕什么?骑兵有什么好怕的?某等在边镇,杀了多少鞑子的骑兵?”他提刀在手,那股悍勇之气却便又回来了,边上七八人听着他的话,也是心头定了下来,那从天而降,呼啸而来的天雷,那真的不是人力能挡,但骑兵,如石彪说的,骑兵怕什么?对于普通步兵来说,当然骑兵就是恶梦,但对于他们这种精锐,骑兵?听着也就三四十骑的光景,有人便笑道,“将军说得有理!这他娘的也不用跑回去了,夺了马来,差了一番脚程!”
但是来的骑兵却不是打草谷的牧民,虽然只是三十骑,却是在草原上,以洗劫小型部落为生的都音部落铁骑,他们如风而来,在马上从容搭箭开弓,射了两箭就抽出马刀,如风一般地卷过了大房山的官道,在籍着马力的马刀下,没有密集长枪阵的对手,没有大密度的火器,那么,骑兵就是王者,他们可以终结一切。
蹄声远去,官道上便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人,大约过了半炷香,血泊里有一只手动弹着,却是石彪的手,他捂着胸前那凄离的刀口,挣扎着从血污里撑起身体,他呕出一口血,然后用半截断刀拄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向着北方蹒跚走去,走了几步,他扔了断刀,把流出来的肠子塞回去,扯下一角衣袍,死死地扎在腹间,他又再向前,他受过比这还重的伤,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活下去。
但这终归是一种奢望,因为下一刻,马蹄声就从南方传来,那便是刚才席卷而去的三十骑。不过这一次,马上的骑士并没有直接冲锋而过,他们缓下了马速,为首的骑士拉下了包裹着脸的围巾,开口说道:“石彪?”
石彪缓缓地回过身望着那骑士,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刻,藏匿姓名已是一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石彪对着那为首的骑士说道:“某输了,这就回去向容城先生禀报,某等练兵不力,今日便上请罪折子……”
“我听说过你,石彪。”年轻的骑士打断了他的话。
“不敢请教,尊驾如何称呼?”石彪也很好奇地这么问道。
年轻的骑士笑了起来,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叫陈三,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不过另一个名字也许你有些耳熟:都音部落的鼓勒奔。”这是陈三在草原上的名字,大约也就是“三”的意思。
当听着这个名字,石彪大叫一声,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疯狂前奔。
因为都音部落的陈三,在边关石彪是听说过的,见过他的人,除了也先之外,就没有活着的。对于草原上的牧民来说,近年来都音部落的鼓勒奔,已是仅次于阿傍罗刹的凶名,甚至,这个名字要比阿傍罗刹更多地被人提起。
因为阿傍罗刹着实是有点忌讳了,草原的牧民真的不太愿提起,一旦提起就必是发毒誓,类如:若是我不守这诺,但教阿傍罗刹夜里收了我的命去!这算很毒的咒誓了,所以一般不太提起这四个音节,他们觉得是不祥的。
但“都音部落的鼓勒奔”往往提得比较多,通常是用于诅咒对方或仇人:“你当遇着都音部落的鼓勒奔,看见他的脸!”或是父母骂小孩,“只会吃食不会放牧,怎不遇都音部落的鼓勒奔,把他的脸给你看!”
石彪当然听过陈三的名字,而更为让他心理崩溃的,是陈三拉下了面上围巾对着他笑!
他足足前奔了七十余米,仆倒,准确地说,是被自己流出来的肠子绊倒。
陈三在马上很无奈地摊开手道:“先生说你若能活下来,认输了,就当尽力救助你,毕竟你对大明是有功的,你跑什么?”说着他扬了扬脑袋,示意几个手下策马上去看。
不多时那几人就来回报:“贵人,那厮气绝了。”
石彪不跑这七十多米,或者还真能活下来,但他心理崩溃,这么失控狂奔要还能活,那才真的是奇迹。
“嗯。有一些事,先生不忍下手,但总得有人去办。”陈三淡然这么说了一声,也许这就是他把朱狗剩留在关外,而自己领着一千骑随丁一入关来的根本原因吧。
“贵人,那颜要是知道……”手下有人很担地这么问着。
陈三笑了起来,却对手下道:“吹号吧。”
光明的背后总有黑暗,这一点,陈三和丁君玥、吴全义他们,有着很一致的认知。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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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六章 伤别离(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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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整个大明朝要如何进入立宪也好,英宗要中兴也好,那个丁一不打算管了,其一是他做得够多了,不可能他一人把所有事都做完;其二又不是搞科研、军事,搞内政,于谦、商辂、李贤这些千古留名的人,把大方向跟他们说通了,丁一觉得由他们来搞,怎么也比自己来弄要强多了。%
“奴婢恭贺少爷,且公且侯,子子孙孙!”那边刚才在清宁宫被吓到失禁的宫中女官,就领着那些宫女,盈盈拜下,向着丁一道贺。饶是丁某人在大明朝也货真价实混到探花,也不禁愣了一下,才醒觉过来笑着教她们起来,又教文胖子打赏了,在场宫女内侍,人人有份。
这能混到太后身边,别看血淋淋场面吓到失禁,人可是真有底蕴的,跟普通地主豪绅身边狗腿子拍马屁来句“公侯万代”,意思一样,但逼格就不同了,一开口就是出《穷鸟赋》,“天乎祚贤,归贤永年,且公且侯,子子孙孙”立马整个格调都高了。所谓低调的奢华,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曹吉祥白了那女官一眼,因为太监也是有品级,十二监四司八局二十四衙门,朱元璋是规定宦官“不得兼外臣文武衔,不得御外臣冠服,官无过四品,月米一石”,例如有内相之实的司礼监太监,品第其实也就是正四品。曹吉祥和那女官的品级差不多,要不是看在对方也是五品的官身上,他早就和刚才训斥那些内侍一样开口责骂了。没见识啊!他曹某人就不同了,在边上小意问着丁一:“侄少爷,这八大处的品级。旨意却是没有定下来……”
他着眼之处,是权力,如果丁一把八大处的级别拔高了,他曹某人充任其间,自然去到两广之地,就好横行霸道不消说了,更如遇着那些采珠、采矿太监。自然也就可以仗着品级高,给人家脸色看不是?
但曹吉祥刚说完,丁一还没开口。那女官却就向丁一禀道:“奴婢请少爷严惩曹某,以正视听,以合礼义!”她这么说,是因为称呼皇帝是唤做爷爷。孙太后收了丁一为义子之后。就定了下来,他们这些宫中女官、太监,是称呼丁一为少爷的,所以她认为曹吉祥管丁一叫侄少爷,是乱来。曹吉祥听着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因为这女官是真的捉住了他痛脚。
丁一只觉头痛无比,这伙人看怕是在宫中斗习惯了,争宠互咬已成了骨子里铭刻着的东西。看方才曹吉祥训斥内侍,和现时这女官攀咬曹吉祥。这以后家里弄这么一群人,真是头大至极啊!
“一个称谓,算了吧,不必太计较,叫一声同志……行、行,叫先生得了。”他刚一说同志,马上曹吉祥和那女官就要拜下抗议,所以丁一也只好退了一步。
不料这一个称谓上,对丁一是无所谓,对曹吉祥和那女官,却是视为大事:“禀少爷,奴婢粗俗,尤知‘昭兹来许,绳其祖武’,娘娘有旨意在前头,况少爷虽当家但尚末有子嗣……娘娘与李老夫人犹是健在……”也就是说丁一虽然当起了家业,但还没有孩子,又有太后旨意,两位义母也还在世,称老爷是不好的;曹吉祥也拜倒禀道,“奴婢附议,纵如不文如奴婢者,也知‘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安可随便……”
丁一听着感觉要骂娘的,你们一个粗俗的,开口就出《诗经》;一个不文的,出嘴就是《论语》!要不是丁某人被那些学霸轮番虐到中了探花,还真被你们玩晕了!不过丁一可不打算来跟这两人玩引经据典的辩论,直接一挥手道:“行了,少爷就少爷,以后不得饶舌,军法治家四字,汝等日后便知,不教而诛谓之虐,今天就算了,文胖子,下午开始操练他们队列。日后再犯,严惩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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