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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洚晓
石彪一点也不害怕丁一的凶名,反而还说出了大斧饥渴难耐这样张狂的话,只因他有着敢说这话的本钱,只因许多的战事,教他有着这样的信心。朱动的两条眉毛,几乎都要纠结到一起了,他着实不知道这次兵演,有什么胜算可言。
李云聪这边则是来禀报利刃大队已集结完毕,丁一听着点了点头笑道:“好啊,能战敢战之士,便依他所请,就在今日开始兵演吧。传我命令,利刃、山地两大队马上集结,由山地特种大队负责内围护卫,利刃特种大队负责外围警戒,一刻钟后,向大明第二师营地出发。”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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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七章 辞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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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的坊间市井很少有人讨论起龙椅上换了皇帝的事情,大明的士大夫阶层再怎么敢说敢写,也是有个度的。朱元璋和朱棣的时代过去之后,明朝这方面还是比较宽松的,写写皇帝吃多了春药不上朝,或是差点被宫女弄死,约或喜欢俊爱内侍之类,便算是胡说,于这个年头也没多大的事。但换了皇帝的事,总归至少暂时还是个禁忌,再说对于英宗,士大夫阶层还是有比较大的归属感。
士子不去讨论,混混便是有说话的,也被混混头子马上就喝止。要是外地的混混也罢了,或有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近着就京师的这些人等,却都很清楚:士子都不提的事,自己得多嘴贱才去开这个腔?除非要造反,否则北直隶左近的混混头子,哪个不是人精?
倒是对于丁一要离京的事,坊间出人意料的,一片悲凄。不论坐在哪家茶馆里,听着“丁少保要下两广了,唉,这就不能让丁少保这擎天玉柱、架海金梁留在京师么?丁少保一走,这鞑子来了怎生是好?”接下去,自然是百姓纷纷展开他们的想像力,描述着丁一如何出关把鞑虏玩弄于指掌之中了。
然后自然是更多的叹息,有人说:“鞑虏一来,容城先生自然就会奉旨北上啊!”
边上便有人冷笑着反驳他:“你当丁少保会飞么?便是少保会驾雾腾云,下面的军兵也得赶路啊,等少保到了,我等蚁民,不知死了多少!”、“就是、就是,要是丁少保在京师,便是他老人家的威名镇着,鞑虏也不敢来犯!”
连那桌穿着战袍的低级军官,有锦衣卫的,有京师诸卫的,也在摇头低叹着:“这都是命,要是丁少保留在京师,你我也在少保麾下听命,便是死了也情愿的!”、“那是,能给少保鞍前马后,不知得多大的福气……”
有旁边听着不明就里的茶客,看着那衣着恐怕也有个秀才的功名,便插嘴道:“诸位将军请了,学生辛无碍,听着诸位叹息,忍不住冒昧问一句,那大明第二师不是还在征募将士么?诸位都有官身的,何不到大明第二师去应募?”
“先生请了,”那桌军官里有人便起身答了礼,却是对那文人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等说的,却是大明第一师。那大明第二师,不过是少保手下学院学生,奉了容城先生之命去训练成军的,却算不得是少保麾下嫡系的兵马……”所谓瞒上不瞒下,大明第二师组建,有人员缺口,有军备缺口,军械可以从广西运上来,人员粮草总要就地解决吧?京师这地头,只要动一动,自然这些身为地头蛇的低级军官,就很清楚来去了,何况丁一出关之前,还在团营借了一万火绳铳和弹药,怎么可能会无人知晓?
不过那桌军官之中,锦衣卫的百户就叫住同伴:“行了、行了!”便把同伴扯坐下来,“与那酸丁有什么好说?军中消息,要是走漏了,你我吃罪得起?再说,这事体,少保也没说要公诸于众,一会你扯出来……老兄,你不顾家中幼子,我等大好头颅,却还是想留着吃饭喝酒的!”
桌上羽林左卫的百户也劝道:“就是,惹了上峰不快,顶多下去当个小兵或是开缺;惹了少保?嘿嘿,喝酒喝酒,他娘的,明年此时,你我兄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在这儿喝酒吹嘘……”桌间诸人,也是不胜唏嘘。
他们的悲伤,却是跟民众大有不同的,他们担心的不是鞑子,而是明年的兵演。
这几个都是在各自的军伍里,算得上勇武之士,所以军头也把兵演的事知会了他们,意思就是过了元宵之后,五军都督府和团营要组织一支军马来训练,为了怕他们不尽心,连石彪得人的尸首,都带了他们去看:败即死。教得他们全无半点侥幸之心存在。
本来这事是扯不到锦衣卫头上,但五军都督府的一众勋贵军头,心情都极不爽快,在丁一面前当然不敢流露半分,但丁一走后,他们却就商量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厂卫幸免于外,最好新任厂督听着不爽,去找皇帝说丁一的坏话,把这兵演免了最好!
若是换成别的时节,厂卫是不会理会这些军头,他们只要忠于皇帝就得了,管什么勋贵军头?但这时候,兴安跟着景帝被赶出宫,被军士看管在外宅,虽说英宗念在兴安前几年多有接济的份,许他还能出外采办食物等等的自由,但这司礼监,必是跟兴安无关了。
也就是说,东厂的掌权者是刚接了新人。
若只如此也罢了,原本掌着锦衣卫事的朱骧,英宗派了袁彬去接掌,朱骧又不是被贬,自然不可能马上离职,总要把诸般事务交接妥当才行,所以这几日锦衣卫事就是朱骧和袁彬共掌。结果一众军头找到锦衣卫,朱骧刚说了一句:“锦衣卫怎会也一并列入兵演之中?”这不合理嘛,锦衣卫的性质,他们又跟普通军兵不一样,锦衣卫是属于皇帝亲军,不是五军都督府的军马啊。哪有将他们也列入兵演?
但侄子刚刚死了的石亨却就没好气地吼道:“某如何知道?容城先生原话便是如此!龙骑左卫出二百人,其他在京军马,不分五军都督府及团营之别,统共出五百人!锦衣卫是不是在京军马?汝若不肯出力,不如去寻令岳请出大令,然后去跟容城先生分说!某的亲侄如今还没下土,谁人耐烦与汝嚼舌!”丁一并没有说在京军马,这句是石亨他们自己添上,反正就是闹到丁一跟前,最多就说听错,他们却也是不怕的。
朱骧是于谦的女婿,所以石亨有这么一说,但于谦连石亨举荐他儿子都要骂的,朱骧怎么敢去找他说话?只是摇头道:“这不妥当,亲军安是忠国公可以指派的?便是龙骑左卫,虽由兵部管理,却也是亲军之列,忠国公怎么可以调派?于职权是不合的。”
龙骑左卫就是龙骑兵一营扩编,并入了亲军二十六卫之中,成为二十七卫。
但是,这里不得不再提一下,亲军诸卫,名义上是皇帝亲军,可京师保卫战的时候,皇帝亲军二十六卫留守北京的部队,全部被征召起来,在时任兵部侍郎于谦的统一指挥下,投入京师保卫战。自此之后,除锦衣卫之外,其他诸卫,就由兵部管理了;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合称四卫营,受宫内御马监太监指挥。
于谦把持相权,不是一句空话来的,京师保卫战,后世把功劳全归在于谦身上,不关陈循这首辅什么事,也不是无缘由的,着实就在于谦一手全揽军国事,若是败了必定算他头上,胜了自然也是归功于他。于大司马不贪财不好色,于名声和权力,却不是开玩笑的,皇帝亲卫都敢照夺不误。
也就是说,守卫宫禁的燕山卫、府军卫、金吾卫等等,其实都不归皇帝管了。这也是为什么文胖子他们能在禁卫之中发展冲锋队;英宗叫门,一叫就开的原因。因为这些军队,本来就是皇帝亲军,结果景帝上位之后,他们就混同其他卫所诸军了,那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现时连锦衣卫也要被列入兵演,朱骧又不是卢忠、马顺这样的人,他还是有节操的,不论石亨怎么吼,他还是摇头不肯答应:“龙骑左卫如何,非下官管辖,但锦衣卫与东厂,皆天子直接指挥……”
没有等他说完,石亨就拍案吼道:“尔去叫厂督来!彼若有胆说个不字,某便如此去复容城先生!”石亨不是一般人,别看他貌似粗豪,这能单骑得脱,先敢去募兵再战的角色,放在哪朝哪代,都不会是平庸之辈。
刚死了亲侄他自然是极悲伤,特别这侄子是他很喜欢、很看好,寄之重望的。但是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争不过丁一,那么他就要把丁一的势,用到尽,用到绝!用到所有统军诸人都对丁一不满,用到皇帝都要对丁一猜忌。
朱骧也很无奈,如果仍是由他掌锦衣卫事,那他自然是敢扛下来不点头,但他都在交接准备离职了,他就这么扛着也不合适啊。于是便也只好派了人去请此时的司礼监太监夏时过来,这时节东厂也是由夏时掌着的,便说是这边有急切的事务,请厂督过来决断。
夏时是在南宫一直侍候着英宗的,这人不见得有什么本事,不是兴安、冯保这样的人物,也不是王振、刘谨、魏忠贤这样的角色,他倒是会搞一些小动作,但着实是没有什么内相气度的,看着石亨领着一众军头,凶神恶煞在锦衣卫衙门等着他,心里就先虚了三分。
于是他听闻这消息,愣了一下,朱骧看着忍不住开口:“便是兵部大司马也无权调派亲军,忠国公安能如此指派如使奴仆!”夏时若是个有担当的,自然也就顶上去,问一句丁某人凭何敢出此言?或是派人去问一下丁一,那石亨这扯着虎皮当大旗的章程就破灭了。
但夏时却沉呤了一阵,冲着边上袁彬问道:“文质,汝以为若何?”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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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七章 辞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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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时也势也,往往有时候,一个马掌钉决定了一场战争的胜负,不是乱讲的。如果夏时大气一些,敢担当一点,石亨等军头的小心思,也就无所遁形。哪怕夏时派个内侍去问丁一,只要命令下了,石亨等人怕也是马上要改口,说自己也不太确定,只是容城先生麾下精锐,所以才来求援;又或者说在京军马一荣偕荣之类,这些行伍里呆了经年的老军头,是不会没有说辞的。
但夏时压根就没想过派人去找丁一问一下,他居然想出去问袁彬这老实人。
袁彬想了想道:“忠国公不贪官爵,不喝兵血,一心为国的人物,下官以为忠国公并非插手兵事,只是看着兵备松驰而心如火焚,故之向石侯爷和诸位提出这么一个章程罢了。办与不办,却还是在石侯爷诸位。”
他这么说,不单石亨和那些军头在苦笑,连司礼监太监夏时也是不住苦笑,这不废话么?倒是朱骧听着点头抚须道:“下官附议,忠国公视官爵如粪土,若非其再三辞爵,早就封公了,故之石侯若以为忠国公所言是理,却递了折子到兵部,莫要以忠国公之名相胁……”
袁彬和朱骧所说的,倒算是拨乱反正,但石亨听着却又吼了起来,却根本不去理会这两人,只冲着司礼监太监喊问:“夏公公,容城先生的话算不得数,便是你的意思么?若是,便请示下,某等自回去递了折子!”
夏时向来是不背锅的,历史上被他捉去背锅的人便就有得是,包括袁彬也被他弄去背过黑锅,所以指望他去扛丁一,是不可能的事,指望他点头,也是不可能事,他再次向袁彬问道,“咱家于这兵事,素来是生疏,汝也是沙场上经历过的人,汝以为如何?”
他会问袁彬,大约也就是因为袁彬真的是个厚道老实人,历史上锦衣卫指挥使,好名声真的几乎是没有,除了朱骧这种短时间接手的过渡性质不提,基本终明一代,真正掌卫事的锦衣卫指挥使,也就袁彬是好人了。
可是老实人、好人袁彬,他也有自己的苦恼,夏时真的不太应该于这时节来问他意见。
袁彬现时虽然在接手朱骧的职事,但下面却有两大刺头,一个唤做逯杲,安平人,是杨善所推荐的锦衣卫副千户,算是这次英宗复辟的事情里,杨善分得为数不多的利益;一个也是有着指挥佥事衔的丰润人,唤做门达,理镇抚司刑,也就是掌刑千户的职位,这位比起逯杲更加剌头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正统末年就当上掌刑千户,而在景泰年因事所累被解职。
不论是不是因为英宗的缘故,再怎么说,门达也是英宗旧臣,还被景帝打压过的,所以英宗复位之后,就给门达升了官,又命他还是回来理镇抚司刑事。
其实按原本的历史,逯杲和门达,是在袁彬之前的两任掌锦衣卫事,不是单纯指挥使的虚衔,而是真正掌锦衣卫事,逯杲后来被曹吉祥造反所杀,便由门达接手。但此时袁彬因为丁一在英宗面前提起,所以倒是由他来掌锦衣卫事。
但他在接手锦衣卫的这两日里,就发觉这两个刺头,很不好摆弄。
逯杲性强鸷,就是强暴凶狠,袁彬是个讲道理的人,以前也没当过这么大的官,遇着逯杲这老资格的副千户,一时之间很有点无可奈何;若说逯杲凶狠倒还罢了,门达这厮,专长是什么呢?“附以重情,拷掠成狱”,就是不单屈打成招,还要给人平白地扯上大事,大约就是偷卫所一只鸡,能拷问出对大明心怀不满,要破坏卫所军防之类的。
袁彬也是无法,这两个都是老资格的,短短两日,很多事他看不习惯,明知有问题,但这两人就是有本事让他根本插不上手,所以他很头痛,甚至明知是冤狱,朱骧要离职自然不太可能去管,而袁彬要管,门达和逯杲就拿出一大堆屈打成逼的签押口供,说是:“但是三司会审,也救不得这厮!”
直到他气得不行,解了绣春刀置在案上说道:“此刀于十万鞑子之中,能助得了丁容城,却救不得这有冤之人么!”倒是这句把门达和逯杲镇住了,因为丁一的凶名,此时远远要比他们两个强悍得多。当时丁一在鞑营之中遇人挑衅,的确袁彬是持刀和他并肩的,尽管作用不太大,但袁彬也不算吹牛。
所以说,夏时于这当口问袁彬,是极不合适的,他昨日才以丁一的名头镇住两个桀骜不驯的下属,他再怎么忠厚,也不会蠢到于这时节,来反对丁某人,来说丁某人的主意不合法啊,听着夏时再次问起,袁彬再不犹豫,开口道:“锦衣卫为皇帝爪牙,着实也当锤炼一番。”
石亨听着一拍大腿吼道:“袁文质,你他娘的不愧是真杀过鞑子的好汉!”又冲夏时说道,“公公听着没有?某的侄子都死在兵演里,某等也全无半句怨言的,为何?便因某等和袁文质,都是正经上过阵、杀过敌,和鞑子野战过的,深知容城先生此令的道理!公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章程?东厂十二颗,怎么也得出一百人吧!”
他这会不单拉上锦衣卫,连东厂也不放过,夏时听着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东厂……”
但是他还没说完,御马监大太监刘永诚就也过来,带着一应内侍亲随,却是人末到声先到:“石总镇,四卫营出一百人!”四卫营就是御马监掌握的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
刘永诚的资历可比夏时老得多,根脉也比夏时根深蒂固太多了,他一开口,夏时就马上缩卵,此人性子本来就是这样,坏事敢做,出头扛事的担当那基本是真没有的:“东厂又比不得四卫营人强马壮,哪里出得了一百人?最多也只能选出十人,不能再多……这个,锦衣卫出二十五……厂卫合在一起,出四十人吧,真的没有精悍人手……”
别说四十,就是十人,石亨也不会跟他争议,重要的是石亨把厂卫也拖下了水,当厂卫也死了人之后,那么丁一是必定成为众矢之的。而到时所有领兵的人,都在皇帝面前没有丁一半句好话,石亨就不信,这君臣真的能相得下去!
石彪的死,他不可就这么放下,当到丁一势弱式微之时,所有痛,都要十倍、百倍报复不可!
刘永诚却笑得极为和气:“若是可以,四卫营全拉出去,咱家都不在意,石总镇莫慌,咱家今日就挑选精锐,送与尔处操练。”他没有当上司礼监太监,自然是不平的,所以听着夏时不表态或是反对的事,他就要来插上一脚,以彰显这宫中到底是谁人的份量更重。
也正因着如此,这几日,石彪那四百九十九人的尸身,被在京的军马之中的精悍人等,参观了无数次,因为石亨就是在告诫他们,在兵演这中败则死,并且还得四分五裂,以教得这些精锐之士老老实实听命。
所以当京师的百姓因为丁一要离京而沮丧,这些低级军官也很低落,他们都希望,自己是大明第一师的——无法幸免了,自然希望站在胜利者的队伍里,而不是战败者的阵列了,又不是什么国战,这不过是兵演啊,他们又非那些心中不平,希望能把丁一取而代之的军头。
于是百姓在叹息,这些军官也在叹息,不过酒过三巡,那锦衣卫百户就招手示意其他人凑近些:“诸位,兄弟倒有个法子。”众人连忙问他有什么办法?那锦衣卫百户左右张望了一通。
此时却已无人注意这边,都在听说书先生讲什么“丁容城夜探敌营,赛刊王断臂求生”之类的评书,说到精采处,不住有人喝采连方才的叹息声都被冲得荡然无存了,那个刚才搭话自称叫辛无碍的士子,看着也是个富贵出身的,宝钞跟不是钱一样,不时地扔过去,还在那喊道:“好生说!学生不缺这阿堵物!只教听得舒坦了,重重有赏!”全然是没理会这桌低级军官了。
锦衣卫百户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安全衙门的首领官,兄弟们是晓得的么?”
那羽林左卫的百户不以为然:“朱动朱忍性,自然晓得!又如何?都是自家兄弟,你莫大言相欺,真勾上这不得了的线,你还坐在这里?”边上几人也笑道,“你这厮又要诓兄弟酒钱么?锦衣卫怎么说也整天上街收陋规,比我等宽裕得多,何至如此?”、“便是,今天你说出花来,这酒钱也轮到你付!”
“你们这班孬头!些许酒钱,某付就是!”那锦衣卫百户不觉有点脸红,他的确是赖过不少酒钱的,不过他又说道:“朱大使,却是从锦衣卫出去的,当年朱大使在锦衣卫当小旗,某跟着他办过差!只是他那人不太好说话,某与他倒不亲近,只不过胡山胡大人,倒是跟某吃过几次酒,不是某去宴请胡大人,是胡大人邀某去吃酒……”
边上那几人听着点头道:“如此倒有几分可信,这厮指望他去请客宴请,除非六月飞雪!”
“汝等到底听不听?”那锦衣卫百户脸上些挂不住了,那几人看着也就不再打趣他,只听那百户说道,“马上就要召开国际战争法庭,听说容城先生,有意在京师招收二百人,以充任这法庭的军士,若是……”
“汝去走朱大人的路子,使了多少钱银,某等平摊就是。”羽林左卫那百户,马上就截住他话头,“便是倾家荡产,只要办成这事,也是在所不惜!”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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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七章 辞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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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去问什么是国际战争法庭,因为这事在英宗复辟之前,在京师里就炒得连普通百姓都知晓了,当时丁一还没回京,那些想把丁一斗倒的士大夫阶层,总是以此为籍口,讨论四海大都督府到底有没有这种权力,是应由三司会审,还是直接杀了以平民愤之类的。
而这一桌低级武官之中,又有人提起:“若不得法,某倒也有道门路,可去投安西大都督府……”这当口龙椅上换了人,立宪的事没有提起,倒是给安西都督府加了一个大字,就是安西大都督府。
那羽林左卫的百户苦笑道:“关外苦寒,京师父母高堂犹在……不过当真无法,却也不失为一条活命的路子,虽然丁总镇没有领安西大都督,不过也算是容城先生的嫡系,想来总不至于和五军都督府及其他军马一般下场。”安西大都督府现时都督、同知、副都督都出缺,以原安西都督府都督丁如玉任佥都督事。
锦衣卫那百户听着,不禁失笑:“安西?你若能挨下来,便是一条好汉,不过丁总镇手下,你想要混日子只怕是不能的,想要克扣手下军兵的钱银,只怕是会杀头,这不是说笑,厂卫有线报说,关外安西那地头,千户都杀了三个,全无下不为例的说法,报回兵部,平素得士兵爱戴的,还能有个遇敌力战殉国;平时风评不好的,直接就是遇敌怯敌背后中矢而亡……”
众人听着不由得缩了缩脑袋,除了丁一和丁如玉的部队,这年头谁不喝兵血?
不过那锦衣卫百户随即又安慰着他们:“兄弟几个,喝兵血不也是为了孝敬上峰么?若真到了安西的地头,又不需这一节,只要练好兵,倒也是能出头,只不过那关外的天地,当真是有些难受了……好了,某去看看,能不能搭上朱大人,若是能行,求得几个缺,也好抽调到那法庭下面办差,免了来年的一劫!”
其他人听着倒也就纷纷的教他速去,待得这锦衣卫百户离去,才发现难得这厮今日倒也把帐结了才走,众人却全无半点开怀,只因都知道这厮的脾性,若真是手拿擒来的事,必会赖酒钱的;此时不敢赖酒钱,想来也是全无把握。
他们却不知道,这锦衣卫百户在街上转了一番,便溜到金鱼胡同的丁宅后门,按着暗号敲了门,又递上了信物查验无误,入得了内,便由安全衙门人等领去见朱动,刚要跪下就被朱动喊止:“先生说了多次,莫行跪拜之礼!好好说话!”
那锦衣卫百户便长揖行了礼,老老实实地禀道:“小人已串联四十来位同僚,尽皆是在京军马中的精锐,被石亨他们选中了的人手,他们都愿意改换门庭来投,能谋着法庭那边的差事,便是安西那处,也是愿去的。”
朱动点了点头对他道:“不必他们来投,你这事没有办好,这些人留在军中,作用更大一些,你说动他们来投,不外就是打了石亨的脸,方才选中的人手,便被这边挖走,除了使得众多军头愈对先生怨恨之外,有什么用处?你明晚引这四十余人来见,关键是要让他们知道,先生绝不是滥杀,而是石彪他们取死有道;然后要是军中把天地会和忠义社发展起来,以后这种拉人来投的事,绝对不可再做。接下从京师书院过来接手事务的金玉鹰和柳满絮,听说都是冷面人,你要好自为之,却莫再自作聪明作出这等蠢事,不然的话,到时我在两广,也没法给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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