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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赵率教吐了口气,心事重重地说:“是黄台吉......他来了!”





抢救大明朝 第1720章 原来黄台吉不会打仗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了兵部衙门的中堂。
此时日近黄昏,兵部中堂之内,只有尚书王在晋和右都御史兼兵部右侍郎张凤翼两人在内。也没办什么公事,就在那里手谈,棋盘上黑白交错,眼见就到了残局。
气喘吁吁跑来的是兵部职方司的朗中,名叫余大成的中年官员。
这些日子大同那边眼看大局已定。但是少年天子还在边墙外面和兀良哈大公主一块儿游荡,还把张维贤、朱纯臣、朱国弼、骆思恭这些大勋贵圈在身边。而且还下诏让司礼监秉笔太监徐应元、御马监掌印太监商辅明一块儿护送周皇后、田贵妃、袁贵妃一块儿先去宣府谷王府等着迎驾(一开始让去大同,后来又改成宣府),大有效仿明武宗开镇国府的意思。不过王在晋和张凤翼并不着急,因为他们俩都是管军的行家,自然看得出天子整军经武的手段。而且他们也不结党,也没有黑掉多少万亩的军屯,也不吃空额,根本不担心天子整人的手段。而且现在这位天子对朝政放得很松,对兵部更是言听计从......只要王在晋、张凤翼两人报上去的方略,一律诏准,从不打回票。
所以王在晋、张凤翼的官当得很愉快,可以一展所能。他们也乐得天子在大同、宣府折腾。大同那边一番折腾,就有了四万以上的实兵!宣府那边折腾一下,没准也能折腾出四万实兵......再加上天子的帐前军,还有那个什么兀良哈万户斡尔朵的夷丁骑兵,到年底估摸能整出十万大军!
有了这个数目,兵部的活儿就容易干了......收复辽东是没那么容易的,但至少可以困死辽东——对懂行的人来说,困死打死没什么区别!
如果宣、大、蓟三镇可以多出十万能打的兵马,长城防线就能固若金汤了......辽南还有毛文龙在金州卫和皮岛两路封杀骚扰,塞外草原上还有已经站在大明一边的虎兔敦汗。以后建奴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
另外,王在晋和张凤翼还希望能向陕北和四川派出点宣大精兵......陕北的民变越闹越大!而四川的安奢之乱(两土司造反)也没完没了。这两个乱子,都得尽快剿灭啊!
如果这些事儿都能成了,那么四方太平的日子也就不遥远了......
心情不错的两人一起抬头,就看见兵部职方司的朗中,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副雍容气度余大成满脸涨得通红的站在那里,手里抓着一个章本,指着正在手谈的二人,还在那里大喘气呢!
王在晋和张凤翼对望一眼,都眉头大皱起来。最近让人着急上火的事情是有点多啊......都是那位勇冠三军的小万岁折腾出来的!
王在晋当即就问:“集生,万岁爷又怎么了?”
余大成只是摇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不是,不是万岁爷......是奴酋黄台吉!”
张凤翼闻言就是一笑:“黄台吉开始攻打蓟镇边墙了?哪里告急啊?”
哪里告急都不怕!
张凤翼和王在晋在“平辽战略”上都是保守派——在他们俩看来,蓟州镇长城告急就是进一步撤防辽西的借口!
现在袁崇焕手头有46000实兵,如果调入山海关加入蓟州镇,蓟州镇的守军将多达80000人。
怎么都够了!
而万岁爷很快就能整出十万大军,十万加八万就是十八万啊!
这是实实在在的实兵,不是账面兵。
有这个数,再加上一个真懂军事的万岁爷,黄台吉死路一条!
余大成吸了口气,沉声道:“黄台吉打进长城了!打破了义院口......现在义院口内外,至少有数万建奴大军!”
“什么?”张凤翼吼了起来,“破了义院口?这怎么可能?义院口就在山海关边上,山海关上发兵几千过去就能稳守,怎么可能被打破?”
义院口长城的地形险要得很,哪里和年久失修的大同边墙可不一样。义院口的长城修在山脊上,都是挺高大的砖墙,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个墩台,还是万历年间才翻修过的。这种防线有个几千人守着,黄台吉怎么进来?拿几千鞑子的命填出个缺口?
怎么可能!?
余大成接着又道:“王督师和袁巡抚在奏报上说,他们是故意放黄台吉入义院口的......他们和赵总镇一共调集了五万大军,准备依托山海关、兔儿山、抚宁卫、抚宁县城和黄台吉决一死战!”
“那黄台吉......”王在晋也没功夫听余大成说话了,赶紧冲他招招手,让他把王之臣、袁崇焕的奏报拿过来。
余大成连忙把奏报递上,王在晋接过后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看完以后又转手递给张凤翼看。等到张凤翼也看完了,王在晋才问:“九苞,你怎么看?”
张凤翼皱着眉头:“可以打啊!虽然咱们这边只有五万人,少于建奴的兵力,但是毕竟有坚城可凭......凭城而战可是袁元素的拿手好戏,即便战事不利,也能缩进城池固守。而且王之臣和袁元素的奏报上说,他们现在分兵把守各处堡垒城寨,还坚壁清野,与建奴对峙,形势不错啊!”
王在晋皱着眉头:“如果奏报上说的和实际情况一样......那黄台吉这个虏酋比他爹老奴酋可差远了,根本不会打仗啊!”
张凤翼点点头:“黄台吉打仗的本身的确不如其父啊......看看天启七年那回大热天的出兵宁锦就知道了。大军渡个辽河就好些日子,宁锦那边早就准备就绪了!”他笑了起来,“对了,咱们的天子会打仗......如果黄台吉在义院口内和袁元素他们对峙上十天半个月的,等天子的骑兵到了永平,这仗可就稳赢了!”
“让天子回兵......”王在晋有点顾虑。
张凤翼笑道:“本兵,天子善战,尤善用马军,可比袁元素他们强多了。”
王在晋想了想,问:“谁走一趟草原?”
余大成闻言就自告奋勇道:“下官愿往!”
......
勇冠三军的少年天子这个时候还在岱根塔拉岸边,住进了一座原属于顺义王府的别院。
岱根塔拉可是个好地方,北靠大山,南依长城,有山有湖,有森林有草原,还有温泉和沙滩,堪称是塞北小江南。
这么一处福地很早就被顺义王府相中,圈成了王庄,开辟了许多农田,还修建了王府别院和黄庙。
怎么好地方,现在归了朱由检和他的新宠兀良哈大公主,成了两人的安乐窝,也成了兀良哈万户斡尔朵的大据点。
朱由检现在既然要以大同为“第二家园”,那么这个岱根塔拉当然就是他的避暑山庄——不仅用来和兀良哈大公主同居,还可以用来联络招抚原蒙古兀良哈万户(朵颜三卫)的人马。
根据朱由检和虎兔敦汗达成的协议,岱根塔拉和集宁海及其以南地区直到长城,都归兀良哈大公主所有。这可是一块背靠大青山,面向大草原,在北方草原来说,算是相当湿润的宝地。特别是大青山中有许多盆地可以开垦耕种,而且早就有自长城以南迁来的汉民在那里定居。朱由检只需要招抚他们,就能和顺义王府一样向他们收租。有了这笔收入,兀良哈万户斡尔朵的吃饭问题可就解决了......而大青山北面的草原,则可以用来养马,实在是难得的好地方啊!




抢救大明朝 第1721章 朕要先杀了黄台吉!
岱根塔拉行宫。
在这座充满了蒙古和乌斯藏建筑风格的庭院当中,今儿可算是来了稀客了!朱由检的皇后周氏,在司礼兼秉笔太监陈秉政、齐本正,御马监提督太监高起潜,还有詹事府詹事孔贞运等人的护送下,总算是不远数百里而来和朱由检相会了。
和皇后一同出京的,还有田贵妃、袁贵妃,还有奉诏而来的沈廷扬和自己厚着脸皮溜达来的钱谦益。
其中田贵妃和袁贵妃都留在了大同避暑宫安顿一切——就是原来的代王府。两位贵妃和周皇后还带来了一批从北京皇宫中特别挑选出的小太监和小宫女......都是可靠之人,以后朱由检一家就让这些人伺候了。
而沈廷扬和钱谦益,则为朱由检送来了一份密奏——是左都御史孙承宗参朝中阉党谋立福王朱常洵的!
而且这份密奏还得到了身怀六甲的周皇后的支持!
“万岁爷,代王他们妖言惑众的奏章送到京城后,朝中的阉党还有那些掌握京营、锦衣卫的勋贵大多都想迎立福王!只有孙先生这样的东林君子和徐伴伴、商伴伴、周伴伴、王伴伴、高伴伴等内侍还有懿安皇后是想立妾身肚子里的孩儿的......”
正在岱根塔拉行宫大殿上打小报告的就是周皇后——她大老远从北京城不辞劳苦来岱根塔拉,就是为了告状!
她可真是恨透了那帮阉党和勋贵了!居然想立福王......她肚子怀着的肯定是儿子!朱由检也认为是儿子,连名字都起好了,就叫朱慈烺!
那帮奸臣居然不肯等待,而要立福王,真是杀了他们都不解恨啊!
朱由检端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孙承宗的奏章,翻来覆去的在看——这可是好东西啊!
是东林党的首领弹劾福王朱常洵的奏章啊!
那是万历老爷爷最宠爱的福王啊!
光是王庄就有两万顷......就是两百万亩啊!当时河南省都凑不出那么多官田,后来还是取了山东、湖广的良田才凑齐的。
另外,张居正贪墨来的财产中有相当部分也都拨归了福王。扬州到安徽太平,沿江各种杂税也拨归福府。还有四川的盐井收益,还有部分淮盐的收益也都归了福府......真正的富可敌国啊!
这些日子朱由检花钱大手大脚,又不会赚钱(他和逆子学了五十年,独独没学会赚钱),手头已经有点紧了。
而且朱由检上辈子就恨死福王朱常洵......的儿子朱由崧了(他帮着逆子逼宫啊)!这辈子还能放过朱由崧的老子?
可是福王朱常洵虽然富可敌国,但那不是可以削藩除国的罪过。他的钱财都是爹妈给的,光明正大,朱由检也不能说没收就没收啊!
现在好了,罪名可算是有了......有人谋立福王!
这就是罪!
不是福王有野心,别人怎么会谋立他?
另外......孙承宗还在奏章上说了,光庙(明光宗)、熹庙(明熹宗)都死得蹊跷,很有可能是被谋立福王的奸人所害!
呵呵,弑君嫌疑犯啊!
想到这里,朱由检的心情真是好的不行了......他收好了奏章,然后让周皇后去休息,又让人宣来了钱谦益和沈廷扬。
钱沈二人行过大礼后,朱由检又两人赐了座,然后才笑着对已经在一个绣墩上端坐的钱谦益道:“钱卿是东林魁首,是有资格入阁的,但是现在阁臣无缺,六部尚书侍郎也都有人,不如先当个少詹事兼翰林院学士如何?”
少詹事是东宫属官,现在朱由检没儿子,少詹事也就没什么实权。但是翰林院学士可厉害了!翰林院的职责是主制诰、史册之事,以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备天子顾问——当然了,明朝的内阁威权日重后,翰林学士职责中最重要的制诰,也就是写圣旨的权力归了内阁大学士。
但是朱由检现在是个脱离了廷臣控制的皇帝,他身边并没有内阁大学士(他倒是想招黄立极过来,但是黄首辅找了个借口给推了),只有司礼监秉笔,所以需要有人替代内阁学士来拟旨。现在钱谦益送上门来,倒是正合了朱由检的意。
不过朱由检现在还不打算夺了内阁的权,也不打算把阉党扳倒......因为他对眼下的内阁还算满意。而且他也知道不能指望清洗内阁去推动什么新政,真正能够推动新政的只有新军!
在新军大成之前,内阁就是一个看守维持的作用,不必对他们报太大的希望,也不需要花费太大的精力去和他们斗智。
所以朱由检也不想和那帮人天天扯皮,以后就由翰林学士和司礼监帮着处理一下内阁送来的票拟和奏章就行了。
“沈廷扬是吧?”安排好了钱谦益的职位后,朱由检又将目光转向了沈廷扬沈财神......这位可是逆子当年的肱骨啊!
“学生正是沈廷扬。”沈廷扬显得有点拘束,双手扶着膝盖,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奸商。
朱由检笑着问:“你是为了开中法和南粮海运的事情北上的?”
孙承宗专门为沈廷扬上了道奏章,一是推荐;二是帮着沈廷扬推销他的漕粮海运之法。
因为北宋末年的黄河夺淮,使得黄、淮、运三条重要河流都出了问题。问题的来源是黄河带来的巨量泥沙!这些泥沙冲入淮河后,开始在淮河下游和洪泽湖中淤积,不断抬高河床和湖床,造成淮河入海口渐渐淤塞,洪泽湖也悬在了淮、扬二府的头上。
到了万历年以后,淮河水患变得越来越严重,到了两三年发趟大水的地步,对淮河流域的农业生产,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中断运河,并且在淮北挖掘黄河入海的河道,使得黄河泥沙不在进入淮河。
如果不中断运河,而是让运河和黄河相交,那么黄河的泥沙很快会抬高两河交汇处的河道,用不了多久,黄河就会变成一堵“高墙“,切断运河。
所以在明朝迁都北京后,为了维持北京粮食供应的绝对安全,国家就采取了以“弃淮保运”的政策,让黄河泥沙入淮......
“陛下,”沈廷扬点点头,“如果要行开中法为辽军供粮,每年又海运北上的粮食本就多达数百万石,和漕粮数目相当......只要再多一倍的沙船,以海运替代漕运就完全可行。在海运替漕后,就可以开挖黄河入海水道,如此淮河下游将不再淤积,淮水也不会连年泛滥,将能拯救沿淮州县的无数生灵免遭涂炭。”
生灵涂炭什么的,朱由检其实是不在乎的......但是淮河不发大水会让淮粮大幅增产!将可以缓解粮食供应总体偏紧的问题。
手中有粮,心中才不慌啊!
不过废漕保淮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朱由检也不敢贸然行事。就在他想把这事往后推一推,顺手再给沈廷扬安排个好差的时候。司礼监秉笔太监陈秉政捧着一本已经贴了条旨(票拟)的兵部奏本快步到了朱由检身边。朱由检接过奏本翻开一看,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过了半晌,才将奏本合起,对眼前的沈廷扬道:“沈廷扬,朕会行漕粮海运之法以救淮滨苍生。但是在这之前,朕要先杀了黄台吉!”




抢救大明朝 第1721章 真是太忠义了!
成国公朱纯臣是岱根塔拉行宫这边一众勋贵里最卖力气的一位,因为他想在张维贤致仕后接班当总戎。
京营总戎可是个人人眼热的肥缺啊!
十几万账面兵一年有几百万的饷,饷额可不亚于辽镇。可辽镇至少有几万真能砍人的战兵,也不算只吃饷不干活,而且辽镇的空额中有相当一部分被“兑换”成了督阵冲锋的家丁。
而京营就舒服了,京营诸将虽然也有家丁,但那是看家护院的家丁,根本上不得战场。所以京营的空额真是吃的实实在在!而且京营不是在北京吗?天子脚下,人口众多,要雇临时兵也容易。不似山海关外,拢共没几号人,真要遇到上官点兵,根本凑不足数啊!
可北京就不一样了,一天一二百大钱再加两顿饱饭,要多少人没有?所以京营的空额吃的也狠,不是三成四成五成,而是能吃到八成九成!
基本上除了军官、官爷们的护卫仪仗、站岗放哨看大门的架子兵,还有极少量能在京城内外应个急兵丁,基本上都是账面兵或是兼职兵——就是平时忙活自己的事业,点兵的时候露个脸。
当然了,京营的油水那么大,也不可能让总戎一人都吃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方方面面都要分润一些。但是归总戎的那一份,还是非常可观的。
为了能得到这一份好处,朱纯臣这辈子都没像现在那么努力过,那可是不顾身体肥硕,行动笨拙,鞍前马后的陪着小皇帝玩骑马射箭,有时候竟然还要披甲!
而那个小皇帝也是不理朝政,只知道和帐前骑士玩耍的小昏君,一玩就是一整天。还变着法儿玩,上午玩骑射,下午玩列队跑马,有时候还要下马披甲跑人玩。
虽然朱由检也没要求朱纯臣跟着一起玩,但是朱纯臣为了巴结小皇帝,只好咬着牙跟着一块儿玩,全场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半场或是大半场......就这么玩了一个多月,整日都是腰酸腿疼,人也熬黑熬瘦了,这样熬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短命?
今儿一大早,还在自己的帐篷里面搂着一个蒙古小娘子呼呼大睡的朱纯臣就被他的小兄弟,才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侍卫(世袭锦衣卫千户,御前侍卫)朱纯杰叫醒了......不用说,皇帝又要玩耍了!
无奈之下,朱纯臣只好让蒙古小娘子帮自己披上了一身有点显大的长身甲,还拎上一只沉得要死的铁盔,又接过一大块硬邦邦的馕饼,出了帐篷就翻身上马,往岱根塔拉行宫而去。
到了行宫,他才发现一大群的文武官员已经比他先到了,人人都是蟒袍乌纱,全都瞪着眼珠子看着他。
怎么披着甲拎着头盔就来了?今儿皇帝叫大家来议事,讨论黄台吉入口的事儿......难道这位成国公是想请缨出战去打黄台吉?
啊呀,原来这个朱纯臣不是马屁精,而是真忠义!
大家伙一想到忠义二字,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全都是庄严肃穆,满满的敬佩之意。
“皇帝陛下驾到,诸官恭迎......”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已经嚷嚷起来了,原来是朱由检到了!
这下大家伙也不看成国公了,都分班站立,然后给皇帝叩头。朱纯臣也大摇大摆的去了自己的位子——就在张维贤身边站好,然后单膝下跪。他现在是好几十斤的甲胄在身,可不方便行大礼,只能来个单膝跪凑合一下了。好在行宫这边也不是太讲究礼仪,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披甲上朝啊!
在一片山呼万岁声中,朱由检已经到行宫的大院当中,在屋檐下面摆着的一把椅子上落座,然后他就看见了披甲重甲的朱纯臣。
朱由检是素知朱纯臣“忠义”的,上辈子他可是逆子手底下的干将,和流寇和鞑子都交过手!
现在一定是听说了黄台吉入口,所以披上战甲,主动请缨,要去和黄台吉玩命了!
真是太忠义了!
“平身,平身......”朱由检笑着挥挥手,让一群臣子都站起身。等大家伙都站好了,他又对朱纯臣道:“成国公,你今日披甲上朝,是要当我大明的忠臣猛士,去为国杀虏吗?”
“是啊,臣就是要当大明的忠臣猛士,为国杀虏!”
朱纯臣嘴上的话是毫不含糊,但是心里面却一个劲儿的打鼓。
小皇帝的话听着有点不大对啊!为什么说“为国杀虏”?
不是说南帝北汗,互为安答了吗?怎么还喊打喊杀的?
原来朱纯臣并不知道黄台吉入口的事儿……这个消息是昨天傍晚传到行宫的。
而朱纯臣因为昨天陪着朱由检玩骑马打仗,折腾了大半天,实在太累,所以回了帐篷就吃了点东西,洗洗就睡了。今儿早上还睡过了头,脸都没擦,牙都没刷就来了,当然也不知道小皇帝要杀的虏已经变成了黄台吉。
“好!果是忠良!”朱由检重重点头,“那朕就委你京营总戎之职!”
什么?这就当总戎了?
朱纯臣一阵激动,又偷偷瞄了张维贤一眼,发现这老头一脸轻松的笑容,正冲着自己点头呢!
这下朱纯臣赶紧出班行礼,还是单膝跪地,大声道:“臣谢陛下隆恩,臣一定替陛下管好京营壮士,若有贼虏为祸,臣定当身先士卒,带着京营精锐将之尽除!”
“好!”朱由检拍了拍手,“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昨日内阁转来了蓟辽督师王之臣和辽东巡抚袁崇焕的联名上奏,说建奴贼酋黄台吉亲率数万大军,破了义院口边墙,现在正和辽镇、蓟镇的大军对峙。朕打算御驾亲征,去和黄台吉决一死战!
成国公,既然你那么忠义,朕就给你一个身先士卒的机会,让你率领京营精锐为大军先锋!”
什么?
黄台吉的数万大军破了义院口!还要我当先锋去和黄太吉决战!朱纯臣都傻眼了,这是要当总戎还是要当忠烈呢?
看见朱纯臣跪在那里成了个“木雕”,动也不动了,朱由检也觉得古怪,这个忠义之臣怎么一脸惶恐啊?难道是怕死了?
“成国公,”朱由检的语气都沉了下来,“你怎么不接旨啊!是要抗旨吗?”
抗旨是要杀头的!
“不,不......臣不敢抗旨,”朱纯臣哪里敢抗旨?连声道,“臣只是没,没有把握能杀了黄台吉。”
还杀黄台吉......朱由检心说:你上哪儿杀去?义院口那个要是真的黄台吉,那就出妖了!上辈子东虏五次入口,大多是避实就虚,就只在北京城外和明军打了几回。但那是在北京城下!在这之前,袁崇焕带着两万大军想在蓟州凭城决战就没成。这回袁崇焕在家门口集中了五万大军,而且还从容布署,已经占据地利,都有了不败之势。
黄台吉怎么可能在袁崇焕选择山海关内战场决战?
想到这里,朱由检笑着对朱纯臣道:“王之臣、袁崇焕、赵率教的五万大军已经在山海关内布下了天罗地网,已经有了不败之势......所以这一战咱们是有把握的!朱纯臣,你这个先锋,不过是在蓟辽精兵背后压个阵脚,杀黄台吉的好事,可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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