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抢救大明朝 第1717章 东虏靠近山海关!
朱由检在西边的大同口外又是抢妹子,又是秀武功,又是和林丹巴图尔会盟,还捞到了一个兀良哈万户斡尔朵的名分和大半个大青山地盘......真是开心到了极点。
而乐极之后,很可能就是生悲了!
生悲的原因,当然是黄台吉这个东虏没有照着上辈子的路线图发展——黄台吉又不是带着剧本重生的,他哪儿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入口之战应该发生在天聪三年十月?而且就算真的知道,他也得提前啊!
因为上辈子他遇到的是一个自以为圣明的昏君,被那个吹牛吹死人的袁崇焕忽悠,一心一意加强辽西,忽略了蓟镇、宣府、大同的防御,而且还和虎兔敦汗打了一场两败俱伤的混战。
而袁崇焕的昏招也不少,一边是敞开了卖粮接济正闹饥荒的喀喇沁蒙古,造成不少粮食被转卖去了后金;一边还宰了东江毛文龙,还胡思乱想什么杀其帅用其兵......
遇上这么两个昏招连连的对手,黄台吉自然可以从容备战,不急着入口了。
而如今这个已经变成老狐狸的南帝可没那么多的昏招,上台没多久就开始撤守辽西,加强蓟镇、宣府和大同。而且他还加强了毛文龙的实力,让毛文龙在金州卫建立大据点——现在毛文龙的主要精力都摆在金州布防上面,所以没有太多的余力对后金的后方进行骚扰,可一旦他在金州卫的防御扛住了今年冬天的考验,到了明年开春之后,平辽军的活动一定会加剧。
而从西线传来的消息,也促使黄台吉加快南侵的步伐——现在已经越来越多的消息传来,都说明军在大同取得胜利,虎兔敦汗损失惨重!
虽然不知道朱由检会这么收拾战败的插汉部,但是有两点可以肯定,第一,朱由检将会是后金所遭遇到的最强敌手!第二,朱由检和他的精兵并不在北直隶,而是在大同镇......
所以黄台吉现在不杀入防御还算薄弱的蓟镇边墙,又更待何时呢?
而蓟镇长城之外自崇祯元年七月上旬开始的异动,当然也不可能完全瞒住新任的蓟镇总兵赵率教的耳目。
关于建奴大军已经抵达蓟镇长城之外和喀喇沁蒙古诸部纷纷投靠建奴,将为奴前驱的消息,从七月中旬开始,就如雪花一般飞到了永平府西北,靠近遵化县的三屯营城了。
这个三屯营城只是一座仅能容纳数百户人家的小城,但却是九边重镇之一的蓟州镇的镇府所在。
以这座三屯营小城为镇府所在,从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蓟州镇的弱势,虽然蓟州镇也位列九边,还负有守备拱卫北京的一千多里长城防线的重任。但是和邻近的辽镇、宣府镇、大同镇不同,蓟州镇是没有实土的。
没有实土的意思,就是只治军,不临民,只有一条长城防线和一些关城,此外就没有自己的地盘了。
这种没有实土的军镇搁在后世看来似乎也很正常,军政民政应该分离嘛!但是明朝的军事基础是军屯制,也就是屯田养兵,以地养兵。
所以在明朝的土地上,有大量的实土卫所,也就是军民合一的卫所。考虑到这些卫所都长期实行世官世兵制,因此也可以将之看成封建藩镇——被后世所诟病的什么军户农奴兵,实际上就是封建军事贵族的农奴,而不是真正的战士......
明朝的军制,从一开始就充满浓郁的封建兵特色,并不是宋朝式的募兵制。
而明朝武力的衰弱,也是因为这种以土养兵的封建军事制度的渐趋瓦解——这个以土养兵的封建军制瓦解也不是明朝特有的,历史上的土耳其、印度、波斯等等实行过各种土地兵役制的国家,都经历了土地兵役制度的瓦解。
不过这个封建土地兵役制再怎么瓦解,那些拥有实土的军镇,依旧比没有实土的军镇或是完全由文官统治的州府,拥有更强的战斗力——虽然卫所军制已经名存实亡,但是实土军镇的民风依旧比较彪悍,容易招募到精兵悍卒。
而且实土军镇的总兵权威比较大,拥有的资源也比较多,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大量动员军籍壮丁参战。这些军籍壮丁未必能参加野战,但是用来守备城堡却还是能凑合的。
而蓟州镇这个负责守备长城,拱卫京师的重镇,因为京畿一带的军屯土地,早就被七十多个京军卫所占据,根本没地方可以分给蓟州镇。所以蓟州镇就只能成为一个无实土、不临民的军镇。
蓟州镇的总兵衙门,也就没办法和宣府镇、大同镇一样,摆在坚固巨大的城堡当中,而只能摆在三屯营城这个不起眼的小城堡里面。
虽然这座三屯营城在戚继光的主持下进行过重建,但是再怎么重建也不过是个小城,只有三座城堡、九处敌台,而且城中除了几千镇标官兵和总镇的家丁之外,再无其他壮丁可以动员。
一旦镇标、家丁出城,三屯营城就是一座空城!
......
“父帅,最近冷口、界岭口、义院口等三口边墙外的蒙古人特别活跃!咱们派出去侦查的夜不收也损失惨重,看起来建奴是想突破三口边墙,抄了山海关的后路啊!”
在三屯营城内的蓟州镇总兵衙门里和年近六旬的赵率教说话的,是他的儿子,同时也兼着镇标参将的赵光远。
父子二人凑在一张挂起来的地图前,目光都紧盯着冷口、界岭口、义院口一带的长城——这一线长城正好守着山海关的后路。在辽镇调来的赵率教、赵光远父子看来,尤为重要。
在他们俩看来,由于明军在辽西的收缩,使得山海关前的战略纵深不足,后金军很容易绕开宁远,直逼山海关外。如果再有一支后金兵从冷口、界岭口、义院口一线破墙而入,绕到山海关背后攻打,山海雄关就很有可能会被突破!
因为山海关的主要防御方向是关外,而不是关内。
“袁抚台怎么看?”赵率教问自己的儿子。
赵光远是刚从山海关回来的——山海关本来也是蓟州镇的防区,但是朱由检将之划给了辽镇,成了辽东巡抚袁崇焕的地盘。
这样一来,山海关防线就被割裂成了山海关和冷口、界岭口、义院口长墙两部分,少不得扯皮和协调。所以赵光远就常去山海关,而袁崇焕也会在那里和赵光远见面商谈。
“袁抚台也担心山海关后路被东虏包抄,他希望咱们可以将至少一万辽镇调来的精兵摆在冷口、界岭口、义院口。”
“可是蓟州镇长城有七八百里要严防啊!”赵率教看着地图上的长城就皱眉。
那么长的防线,没有十万以上的精兵根本守不住......而且还应该在顺天、永平设立一个巡抚专管蓟州镇的后援。可现在蓟州镇拢共只有三万可用之兵,而且也没有一个可以总管顺天、永平等处军民城池的大巡抚。
虽然皇帝派出了几个颇为得力的守臣把住了顺天府境内靠近蓟州镇边墙的一些城池,但是总体而言,蓟州镇和顺天府、永平府的防备,依旧没有成为一个整体。
而赵率教也无能为力,只好把有限的兵力集中一部分在三屯营,其余都撒了胡椒面,分散在几百里的长城边墙沿线。
就在父子两人都有点头疼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赵率教的另一个儿子赵光荣的声音:“父帅,义院口告急!建奴的兵马正在攻打义院口边墙!”
抢救大明朝 第1718章 袁崇焕的大计划
“义院口......父帅,奴贼真的想打山海关啊!”今年三十多岁,生的虎背熊腰的赵光远伸出根又粗又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的山海关敲了敲,对赵率教说,“义院口一旦被奴贼突破,山海关的后背就危险了,咱们得赶紧去救啊!”
“救什么救啊?咱们手头拢共才4000镇标、1000家丁,怎么能刚开打就派出去?”
赵光远的话音刚落,他的兄弟赵光荣就进了屋,一进来就跟哥哥唱了反调。
赵光远瞅了眼自己的这个异母弟,这家伙生得斯斯文文,如果少晒点太阳就是个白面书生,而且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多,弯弯绕绕的不像个厮杀汉。
“老二,”赵光远瓮声瓮气地说,“义院口是咱们的防区,现在被奴贼攻打,咱不去救,谁能去救?若是义院口失了,上面怪罪下来,咱们父子怎吃得消?”
“可以请辽西的袁巡抚出兵,”赵光荣道,“辽西现在有将近四万六千实兵,防区只有山海关、宁远、觉华岛三处。而且现在还是初秋,海面没有冰封,觉华岛根本不被建奴攻打,所以袁巡抚实际要防守的只有宁远和山海关,哪里用得着四万六千大军?完全可以分兵防守冷口、界岭口、义院口一线的长城边墙。”
这段时间,在孙承宗和一部分东林党人的努力下,盐运衙门已经基本被都察院控制,开中法也得到了部分贯彻,虽然还无法完全替代辽饷,但是也让辽西的袁崇焕手头宽裕,得以在辽西募兵扩军。
到崇祯元年七月初,袁崇焕麾下的辽西军的实兵已经达到了近四万六千人(账面兵是八万人),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实力远远超过蓟镇军、宣府军和京营军!
可这么一支人数众多的精兵,却被摆在了不大可能遭到后金进攻,也没办法向后金发起进攻的辽西东部的宁远至山海关一线。
这样的布署虽然比之前在锦州至山海关摆出六万多实兵的长蛇阵要强多了,但一样是在严重浪费兵力。
所以当后金大军出现在蓟州镇边墙之外的时候,明军这边就出现了辽西大军无所事事,蓟镇的三万多弱兵却要防守七八百里长城防线的困境......
“老二,你说什么呢?”赵光远瞪了兄弟一眼,“你以为咱爹是蓟辽督师吗?能调得动袁巡抚的兵?即便是蓟辽督师,现在也管不了辽东巡抚的兵了!”
现在的蓟辽督师还是王之臣,目前驻扎在永平府。这个王之臣现在也挺郁闷的,因为朱由检上台后狠狠的削了他的权,一方面任命了辽东经略(袁可立),主管登莱、辽南、天津等处军务;一方面又起复袁崇焕为辽东巡抚,主持辽西军务。留给王之臣只剩下一个蓟州镇,而且还有个蓟镇总兵和他共管。
更郁闷的是蓟州镇没有实土,王之臣也管不了顺天、永平二府,所以这个王之臣其实就是个混日子的空头督师。
而朱由检之所以这样安排,其实是想在崇祯二年的已巳之变发生时,亲自指挥蓟辽军务——他估摸自己那时候应该已经搞定了大同、宣府两个实土军镇,帐前骑士也该有一万两三千人了,孙元化也该把洋将洋兵洋炮带回北京了......可是没想到黄台吉不照“剧本”出兵,提前了一年多来打蓟州镇长城了!
这下可就有点乱套了!
“这好办!”赵光荣道,“我陪父帅走一趟永平,让王督师把袁抚台也请到永平,三方面碰个头,商量出个防备的方略,再上呈给兵部。”
赵光远想了想,道:“咱们也不能不出兵啊......义院口才几个守军?万一给建奴打破了,咱们的责任可就大了!”
蓟州镇就是个兵少则任大的“黑锅镇”啊!
赵光远、赵光荣两兄弟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都把目光投向了赵率教。
赵率教叹了口气:“咱们分头行事吧......老二,你陪我去永平。老大,你留下调兵,先派1000人去喜峰口,再1000人去汉儿庄。剩下3000人你亲自带领,沿着长城向义院口进兵。”
分派完毕,赵率教就带着儿子赵光荣出来三屯营,飞马奔向永平府城卢龙。不一日就到了卢龙,到了设在卢龙城内的督师衙门,才发现袁崇焕已经先一步抵达,正在督师衙门的中堂内和督师王之臣围着地图在议论军情。
大概因为正议论到紧要关头,连赵率教抵达,两人都没停下去招呼。看见赵大总兵进来,王之臣就笑着向他招了招手:“赵总镇,你来的正好,袁元素刚刚提出个大方略,你也合计一下。”
赵率教向两个文官行了礼,然后就快步上前,也到了铺着地图的案几前。他扫了眼地图,发现图上的山海关以西、抚宁卫城以东一块,摆上了许多黑白两色的棋子儿。
“袁抚台,”赵率教看着地图上的棋子儿,“您是想放奴贼入义院口,然后在山海关内与之大战?”
袁崇焕点点头,笑道:“希龙,你看这方略能不能成功?现在辽西这边可以出动四万精兵,王督师有四五千督标,你手头有多少人?凑出五万人问题不大吧?”
赵率教想了想,道:“五万人倒是能凑出来......但是仅靠五万人能打败奴贼吗?”
“能!”袁崇焕点点头,显得信心十足,“山海关内是咱们的地盘,有抚宁卫城、抚宁县城、山海关城,还有兔儿山,还有许多堡寨村镇可以依托,而且还可以背靠大海。”
“抚台想背海列阵?”赵率教看着地图上的棋子问。
“对!”袁崇焕道,“山海关内的地形就是个大口袋。咱们一头把着山海关,一头守着抚宁卫、抚宁县、兔儿山,奴贼就出不去,只能和咱们在大口袋里面决一死战!而且咱们的人也跑不掉......到时候我带8000人把着山海关,督师带10000人把着兔儿山、抚宁卫、抚宁县,你带32000大兵背海列阵,和建奴拼了!”
这可真是个坑人先坑己的大计划!
袁崇焕是要把自己麾下的辽西精兵赶进一个无路可走的大口袋,去和从义院口突入的后金兵拼命啊!
“32000人能拼得过建奴的大军?”赵率教还是有点怀疑啊!
“拼得过!”王之臣说话了,“袁元素的战术是将32000辽镇精兵分在几处堡寨中坚守,再辅以火炮火铳,再坚壁清野......咱们逼着奴贼来打,而不是和奴贼在旷野上决战。”
好像有点意思!
袁崇焕又道:“现在天子在大同整兵经武,已经有了铁骑两万......咱们只要能和奴贼在山海关内打成胶着,天子一定会率领铁骑来救。有了天子的两万铁骑,还怕打不赢奴贼?”
赵率教撇了一眼袁崇焕,心说:你连天子都算计上了!
“这事儿咱们能做主吗?”赵率教问,“要不要报兵部?”
“已经上报了!”袁崇焕道,“我和王督师联名上奏,奏章已经发出去了......不过咱们是大将在外,这点自主之权还是有的!”
王之臣也点点头:“希龙,蓟州镇边墙太长,分兵把口是守不住的,还是袁元素的办法赢面大......你不如就撤了义院口的兵,把奴贼放进来吧!”
抢救大明朝 第1719章 黄台吉入坑了?
“大汗,二贝勒的兵马已经攻上了义院口,斩杀南兵数十,并杀散余众!”
“大汗,二贝勒的前锋已经在义院口内和南兵步骑约2000人接战,双方射箭如雨,我军正在鏖战,二贝勒请大汗发兵支援!”
一个个骑兵飞也似的策马而来,匆匆的汇报军情。黄台吉坐在摆在青龙河边(滦河的支流,靠近界岭口,距离义院口也不远)的大帐之内,面前放着大幅的地图,都是孙得功、李永芳这些熟悉蓟辽各处地形的汉奸替黄台吉绘成的。如果没有这些人帮着带路,黄台吉可没那么容易摸到长城边上来。
他现在的计划其实是声东击西,山海关和辽镇的那几万精兵都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入口饱掠,先抢上一大票,缓解了大金国的粮荒再说。而且就算要捎带着打死一些辽镇精锐,也不会在山海关内决战啊!
在山海关内打,打败了不说了。即便打胜了明军也可以往山海关和抚宁内躲避......这些城堡虽然不如宁远(山海关对内的防御能力不强),但是辽镇军守城还是很厉害的。天命老汗在宁远城下吃憋一次,黄台吉在宁远和锦州各吃一个大亏。
这回黄台吉是虚国远征,重兵深入,怎么可能跑到山海关内去打辽镇军固守的坚城?这要是久攻不克,那可就是白来一趟,来去的差旅费都没人报销!即便打胜了,还考虑自家的损失......打山海关这种坚城,守城的还是袁崇焕,赢了也得死伤个两三万!
这种仗怎么能打?
所以派二贝勒阿敏攻打义院口就是佯攻!吓唬一下明军,好把三屯营的蓟州镇主力吸引到义院口,然后黄台吉就能指挥大军从喜峰口攻入了。
入了喜峰口,才有大鱼大肉可以吃啊!
黄台吉都已经计划好了,入了喜峰口就先吃遵化县城,吃完遵化吃玉田,吃完玉田蓟州,吃完蓟州吃平谷,吃完平谷吃顺义,吃完了顺义再虚晃一枪假装打北京,把明军都吸引过去后再去吃大通州......吃完了通州就凯旋而归,直扑密云,走古北口出关。
遵化、玉田、蓟州、平谷、顺义、通州......这一路吃下来,大金国就发财啦!
那么多大肥肉不去吃,入义院口干什么?去尸山血海的啃山海关?黄台吉的大汗不想干了吗?
“阿敏怎么搞的?”黄台吉当下就怒了,“让他去虚张声势,他怎么直接打进去了?还在义院口内和南军干上了......他想干什么?”
“大汗,”守在黄台吉帐内的多尔衮这时插话道,“二贝勒跟随老汗多年,久经战阵,不会那么糊涂的,他既然打进义院口,一定是有道理的。”
被多尔衮一提醒,黄台吉也觉得有点蹊跷,他知道自己这个年仅17岁的兄弟脑筋很灵光的,考虑问题非常周密,是可以委以重任的。
他对多尔衮道:“带上你的白甲兵去看看,顺便支援一下二贝勒。”
“嗻!”
多尔衮答了一声,就退出大帐,然后领上正白旗的白甲兵飞马去了义院口。等他到达义院口的时候,二贝勒阿敏已经打退了在义院口内和自己交战的明军。不过他也没乘胜追击,而是收兵义院口关上。多尔关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义院口长城的墙头上,手里还拎着装了美酒的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在看风景。
“二贝勒,怎么回事?大汗让你佯攻,你怎么把义院口给打下来了?”多尔衮见着阿敏就问。
阿敏不是努尔哈赤的儿子,而是努尔哈赤的兄弟舒尔哈齐的儿子,他爹曾经和努尔哈赤闹分裂,想要投靠朝廷,结果被幽静致死,他的两个兄弟也被杀死。不过他却因为黄台吉等人的求情免于一死,后来还继承父亲的部众跟随努尔哈赤、黄台吉二人南征北战。但是在后金国的诸贝勒中,他始终是一个异类。
所以多尔衮的年纪虽然比他小了几十岁,也没有位列大贝勒,但依旧敢在他跟前吆五喝六。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阿敏也不和多尔衮置气,只是两手一摊,“我也是佯攻啊,可是南兵太无用,一打就跑......”
这是佯攻遇上了诱敌!
“什么?一打就跑?”多尔衮一愣,“这里是义院口啊!”
“对啊!”阿敏点点头,“我也觉得蹊跷,于是就带兵往里探了下,结果于是了2000南兵。”
“打得怎么样?”多尔衮忙问。
“又跑!”阿敏道,“射了几轮箭,放了一阵铳,然后又跑没影了!我担心有诈,所以没去追,就收兵回来了。”
“的确有诈!”多尔衮道,“山海关内的南兵应该是辽兵,不至于那么无用。”他想了想,“南军会不会是想诱咱们深入,然后在山海关和兔儿山之间设伏吧?”
“不大可能,”阿敏摇摇头,“山海关内的地形还算平坦开阔,不是设伏的好地方,倒是可以打堂堂之阵......南军应该是想在关内决战!”
“决战?”多尔衮一愣,“他们就不怕被咱们杀得大败?”
阿敏嗤的一笑,喝了口酒:“哪有那么容易?辽军守家的时候还是能打的......咱们可不能在人家家门口打。”
“我明白了!”多尔衮的脑子到底转得快,“南兵就是要在山海关内消耗咱们啊!”
“差不多......”阿敏又是一口酒,“不过咱们这样,也算是把南兵吸到义院口一带了,喜峰口那边应该容易打了吧?”
“恐怕不行啊!”多尔衮摇摇头,“南兵既然在山海关内张网以待,那么他们一定在山海关上集结了大兵......我们如果破喜峰口而入,他们的大兵一定会转向西行。”
“那又如何?”阿敏道,“南兵迟缓,跟不上咱们的。”
“可还有那个勇冠三军的少年天子呢!”多尔衮道,“如果让他们一路跟着,直到和南帝的骑兵汇合,我们可就难打了。而且关内的那些城堡到底好不好打也不知道,万一都很难啃,麻烦就大了。”
阿敏一想也对,问了句:“那怎么办?”
多尔衮一笑,“不着急,大汗会有办法的!”
......
“大汗万岁,大汗万岁......”
当一片黄色的旗帜出现在义院口长城是城墙上时,欢呼的声音在空中连成了一片。
赵率教领着儿子赵光荣,在少数亲卫的护卫下,就义院口长城下的一片山林中,背靠一颗大树,举着千里镜,死死的看着对面山坡和长城上的状况。
义院口长城和周围的山坡上,这时已经到处都是黄、白、红、蓝等颜色的旗帜了。透过千里镜,赵率教隐约还能看见大批的建奴八旗兵正在山坡和长城上搭建帐篷,挖掘壕沟,修建栅栏。
看着样子,建奴的大军是要在义院口长城周围安营扎寨了!
“父帅,黄台吉!”赵光荣忽然惊叫了起来,叫了一声后,他就抬起一条手臂,指着义院口长城上的一处墩台,“那边,在那边......”
赵率教连忙将千里镜对准了那处墩台,仔细一看,果然有一个彪形大汉,穿着明皇色的布面甲,在一群同样穿着黄色布面甲的建奴兵簇拥下,出现在了墩台的高处,身后还有个人打着遮阳的黄罗散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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