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不行,赶紧走吧!去新大陆吧......还得隐姓埋名,一辈子不回来了!
银子赚不完的,性命却只有一条!
抢救大明朝 第1139章 跌了,跌了,又跌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姚大桥不敢再玩下去了,赶紧找来账房算账,算清了账目——其实就是算一下净资产,姚大桥也不敢要溢价,还给朱慈焕打了个九折,最后拿走了十八万两银子。
在交易所办理了过户手续(根据规定,会员行的股份变动必须受交易所监管)后,姚大桥马不停蹄就去卖房子——不是卖了房子再杀入股市,而是股房双卖,准备跑路。
姚扒皮在上海的房子首先要出手,然后还得回汉口去,那里也有半条街也得找人接盘......把上海和汉口房产低价甩卖后,得到的款项再加上手头的现银,总共就有将近四十万两白银!
这可一笔巨款啊!
如果走两行——太平洋行(海商行、盐商行共同发起的子银行)的汇款渠道,不仅要贴一笔手续费,而且很容易被查出来。大洋彼岸的美洲府,也是朱家天下啊!
至于把现银运过去,不仅太危险,而且也没办法获取太平洋两岸间的贸易收益。
所以思考再三,姚大桥最后选择了铁、铜、铅这三样“战争金属”作为贸易品。他用自己的湖北老乡叶家鑫的名字,在上海租了几条能跑太平洋的海船,再装上价值三十万两白银的铁、铜、铅,以及几万枚一两银币,最后再带上自己的一家老小,就准备一走了之。
今天已经是洪兴十三年的十二月二十日了,正是一年当中最寒冷的时候。
姚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登上了一艘600吨(载重)级的“太平洋帆船”,正等着风向合适好出海远航。
“太平洋帆船”是一种改良型的中式帆船,航速不快,但是船体坚固,而且需要的船员不多,所以成本很低。这一次姚大桥向沈家沙船帮总行下属的北洋船行租了四条这样的太平洋帆船,现在全都停在吴淞江上。
姚大桥本人并没有登船,因为他晕船晕得厉害,所以不喜欢船上的生活,因此便和自己的一个小老婆一起在外滩街上一所豪华旅馆里租了个房间住着。今天他从旅馆出来,在吴淞江边散步的时候,鬼使神差一般的就走进了一所人挤人的股票行......
刚一进门,他就听见有人在用带着哭音的声音叫喊:“跌了,跌了,又跌了!”
跌?又跌了?太上皇的养老钱还在吗?
想到这里,姚大桥就是一哆嗦。他连忙四下看了看,一间非常宽敞的股票行大堂内,这个时候挤满了哭丧着面孔的小户......其中半数还穿着短衣。
在上海这里,商人、官员、富裕农人出门一般都穿长袍,只有卖力气的、做小工的,或是贫农才会穿着短衣上街。可这些人怎么也跑股票行来了?
姚大桥向那些穿短衣的人凑了凑,然后再是一番观察,发现了几张因为经常晒太阳而变得黑漆漆的面孔拧成了一团,上面写满了懊恼和悔恨!
这时候那几个短衣汉开始互相诉苦了。
“唉,又跌了......老婆本都快跌没了!”
“是啊,今天又亏了五两银子......又得白干两个月。”
“海商银行啊!那么大的银行,怎么也跌呢?”
“北洋船行不大吗?一样跌啊!”
“一官行不也在跌?”
“唉,你们手里这些跌得都不算多,我的合众国股票才惨啊!三个月前增发的时候值四千多一股,现在只剩下一千五了......我买了一分股,亏了二十多两啊!这可怎么办?”
一分股?亏二十多两......姚大桥心说:这帮奸商玩拆股都玩到一拆百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几千两一股,一拆十,入场的门槛就是几百两。能出这个数的都是大户,亏点闲钱而已。
可要是拆了百,门槛就降到几十两了......
“怎么办?去美洲府种地吧......一分股也能兑下10亩田了。”
这时候又有人议论起来了。
“开什么玩笑?去美洲船票要多少啊!再说一分股也没法领出来啊!总不能把一股股票剪成一百份吧?”
“那就再多买一些,凑上一股吧!”
“怎么凑啊,得一千多两呢!”
姚大桥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还好自己跑得快,要不然怕是也得白忙活一场了。
他又悄悄挪步,离开这几个短衫汉,向一旁几个士绅打扮的中年人靠了过去。
“完了完了,地没有了,房子也没有了,都没有了,一家老小要喝西北风去了!”
“王兄,你不是还有两股合众国的股票吗?不如去美洲府兑上2000亩土地吧!”
“唉!人家买股发财,我倒好,买股把自己买到万里外去了......”
姚大桥心想:我也一样啊!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哭了起来,也是个士绅模样的中年人。
“呜呜......都是股票害人啊!我好好的300亩水田都没了,都没有了,要去跳吴淞江了!”
“至真兄啊,你这是哪里话来?你手里也有合众国股票吧?大不了去美洲府了。”
“去什么去......我早就把手里的股合众国股票押给银行借钱加仓了,现在都亏没了,什么都没了!”
“至真兄,你千万要想开一点!”
“是啊,是啊,不要干傻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周围的人劝了起来,姚大桥则叹息一声,转身就出了股票行,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重庆股票行倒了!”
“什么?重庆股票行也倒了?那个不是重庆王在开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重庆股票行的路子一向野得很,拆百股就是它带头的,而且还违规放贷......”
“我听说这家重庆行还和不少大户签了保证收益的协议,内部也乱得一塌糊涂,不倒才奇怪了!”
姚大桥的心里咯噔一下,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
他把重庆行交出去的时候就知道要坏事......这个行当奸人太多,根本不是那个傻王爷能玩转的。
现在好了,重庆行倒台了,也不知道那个王爷有没有把太上皇的养老钱亏光了?
要是亏光了......
姚大桥赶紧迈开脚步,向自己居住的旅馆走去——赶紧退房上船!等起了风就走,再不回来了!
......
朱慈焕这个时候正傻坐在自己位于上海市内的住所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处住所是他租来的,不是购买的。他并没有听崇祯上皇的话在上海买地皮盖房子,甚至没有赎回自己的王府,甚至还把自己的5000亩王田也用“长约”的方式转了出去,然后把所有的钱都投入重庆股票行了......
前前后后三十多万两的投入,为他换来的不过是八个月的风光,真的非常风光!
他还记得股票市场大跌前的那些日子,那时候重庆股票行真是红火的不行啊,账面上的净资产一度高达七十多万两!在上海的诸多股票行中都能排进前10名了。
而且因为他是王爷,所以到哪儿都有一大堆富商巨贾要和他做买卖。当海商行、盐商行猛抽重庆行银根的时候(是朱慈烺的命令),那些中小钱庄的老板甚至央求着借钱给他......那个时候他手头可以操控的资金和股票总值高达两百多万两,简直富可敌国了!
可谁也没想到,在连续两个多月的下跌后,他的重庆股票行就亏光了所有的本金,而且还累得他欠了一屁股的债务。
这可怎么办啊!
抢救大明朝 第1140章 王爷快跑,我掩护
“王爷!王爷......”
脚步声响动,同时还传来了有点熟悉的声音。正呆坐在书房里面发愁的朱慈焕猛抬起眼睛,就看见自己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五短身材,书生打扮的男子已经出现在门外了。
这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长着一张特别正经的国字脸,已经蓄了胡子,双目炯炯有神,看着就是个人物。实际上,他也的确有点来头,他是外交部尚书罗大公的大公子罗直臣。罗直臣和朱慈炯是中学同窗,罗直臣读书用功,脑筋又好,中学毕业后就考取了南京大学堂的经理科。所谓经理科,其实就是财政、金融、会计那一路的。罗直臣毕业后就会上海老家考了官,在朱慈焕到上海创业的时候,他已经是上海府税务司的副会计长。
税务司会计的工作就是审查辖区内缴纳从量商税的商行账目——现在明朝地方商税的征收方式分为承包税和从量税两种。
缴承包税的商行多是零售业、服务业这些不需要向顾客开具发票,同时也不需要通过银行和钱庄进行资金往来的行业。这种行业很难查量,干脆就根据经营场地大小或是运营工具(车辆、船只)大小定个一刀切的包税。
缴纳从量税的多是那些在经营过程中必须要开具发票和通过银行、钱庄进行资金往来的行业——根据现在的《商法》和《税法》,凡是大宗货物要通关,无论是通过海关还是内地税关,都需要出具户部统一印制的发票,关卡税官在核对了发票和货物后,就会根据发票上的金额收取过税。
如果货物没有发票(没有发票不一定是逃税),那么过海关和税卡的时候需要如实上报,关卡的税官会开具关卡发票并且额外征收一笔开票税。
所有缴纳从量税的商行,则需要保留大量的发票、单据,并且根据《商法》和《税法》的要求制作流水账,随时准备应付各地税务司会计的检查。
而朱慈焕的股票行虽然不需要过海关税卡,但是其资金往来都必须走银行和钱庄——股票行是不能吸储的,客户的保证金都由指定的银行和钱庄管理。而股票行持有的股票,也必须托管在交易所,只有客户需要领取凭证时,才能由股票牙人持客户签字敲章的申请函去交易所领取股票凭证,也就是一张一张好像银票一样的股票。
所以股票行的账目一般是非常清楚,是可以征收从量税的,自然就是地方税务司会计的审查对象。
因为查账这事儿,罗直臣就和多年未见的朱慈焕又有了交往,还成一度了好朋友。
之所以是一度,那是因为罗直臣在两个多月前就和朱慈焕翻脸了。翻脸的原因是罗直臣手下的会计发现了朱慈焕的重庆股票行正向客户违规放贷——这是违法《证券法》的行为!
当然了,罗直臣是税务司的副会计长,不是上海交易所的副会计长(大明依旧没有证监会,就由交易所承担了监察和处罚的职能),所以也可以不管这闲事儿。但他“为官正直”啊,所以先是严肃的向朱慈焕指出了重庆行的问题,然后又要求朱慈焕马上整改。
在朱慈焕拒绝整改后,他还很不够朋友的向交易所举报了重庆行,害得重庆行被交易所开了罚单,而且还要接受进一步的审查。如果审查不合格,重庆行就会失去交易所会员行的资格!
结果因为重庆行的账目太乱,朱慈焕又很不配合,交易所的会计也很头疼,还没来得及查完,股票市场就暴跌了!
如果交易所的会计们查得快一点,早早的把重庆股票行的会员资格撤销了,朱慈焕说不定还能剩下十几万两的家产......至少能把太上皇的养老钱给保住!
现在可惨了,重庆股票行放给客户的贷款,大多没法收回了!光是这一笔损失,就足够让朱慈焕倾家荡产了......
看见罗直臣,朱慈焕就想起他在两个多月前的忠告了。当时也听了他的话,何至于有今天?
“至诚(罗直臣的字)兄,我,我完了......”朱慈焕说到这里,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罗直臣看见朱慈焕也急了,跺跺脚道:“王爷,你怎么还在家呢?”
“我,我不在家,我能去哪儿?”朱慈焕傻愣愣的问了一句。
重庆股票行的烂摊子他已经没办法收拾了......欠钱庄的钱,再加上一大堆的保底协议(股票行可以代客理财),重庆行至少欠了上百万还不上!
“你,你,你......”罗直臣都给这傻王爷气得说不出话了,“你得逃亡啊!”
“逃亡?”朱慈焕瞪着眼珠子,“为什么呀?”
是啊,没听说流寇要来啊!
“因为你签了担保!”罗直臣说,“担保可不是乱签的,重庆行还不上的账都得你来背......你背得起吗?”
“我,我,我......我是郡王啊!”朱慈焕心一横,牙一咬,“我就不还,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我三哥当年就不还钱,那些债主也没拿他怎么样!”
“你......”罗直臣那个着急啊,这个王爷傻了!他能和“贷王”相比?“贷王”有军队的,而且那些债主压根就不催债,那是名债实股。只要朱慈炯能打出一个局面,那些债主就成了功臣,还怕赚不回来?
“什么都别说,”罗直臣也不和朱慈焕废话了,“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吧!再不走......鲁王殿下就要来拿人了!”
鲁王朱以海并没有和唐王朱聿键一样成为方镇之主,但是朱慈烺也没亏他,给了他“克难”功臣号,还让他接替病故的朱由崧当了宗人令,掌管大宗正院。
而这个大宗正院是有司法职权的,凡是列籍宗室者犯罪,都由大宗正院收押批捕,并且参与审理。
当然了,在朱慈烺改革宗室制度后,宗室的规模大大缩减,并不是所有名列玉牒者都是宗室,只有本人或父辈拥有爵位,才可以列籍宗谱,算是大明宗室成员。否则只能列玉牒(家谱)而无宗籍,只能算是皇帝的远亲,基本没有什么特权了。
“鲁王来抓我了?”朱慈焕一下就慌了,“为,为什么呀?”
“为什么?”罗直臣给气乐了,“你把太上皇的养老钱都输光了!”
他其实是在吓唬朱慈焕,因为《崇祯律》(刑法)里面没有“坑爹罪”。儿子把老子的钱亏没了,这个事儿衙门不管......但是欠债不还达到一定的数额是可以入刑责的!
重庆行一倒,朱慈焕的那些糊涂担保就都是他的债务了!只要债权人一起诉,他就得负刑责了。而鲁王朱以海奉了朱慈烺的旨意来上海,就是为了吓唬朱慈焕。
没错,就是吓唬......朱慈烺并不想把兄弟关起来,只是想把他吓跑了事儿。
所以罗直臣也接到了他爸爸罗大公的“鸡毛信”,让他想办法安排朱慈焕出走......
朱慈焕一想到崇祯皇帝的养老钱,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
“我,我不孝,我不孝,我我......”
罗直臣这个时候已经将几张合众国股票递上来了,“王爷,这是五张合众国股票,可以换到5000亩土地......您拿着去美洲府吧!重庆行的事情,交给我来善后吧!”
抢救大明朝 第1141章 自觉流放犯
“善后?怎么善后啊?”朱慈焕手里拿着合众国股票,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罗直臣,“欠了那么多,怎么善后?除非,除非陛下肯帮着还......”
你个傻瓜王!居然想让皇帝帮着兜底......
罗直臣心想:你以为欠了债就一定要连本带利都还清吗?你不知道债是可以赖一部分还一部分的吗?你知道你三哥是怎么从“贷王”变成“首富王”的?他的一屁股债才还了多少?你当然没你三哥的本事,能在欠债不还的同时,还把债主的女儿睡了!
不过只要你一跑路,你的债主们逮不着人,就只能收回一点是一点了......要善后就没多困难了,一百万的债,有个十万就能清了。
想到这里,罗直臣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王爷就别想那种好事了,如果不想去宗人府的监牢里面呆着,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
现在吴淞江上正好有几条准备出海去美洲府的太平洋帆船......今天起了西北风,它们正好可以出海,我已经知会海关的税官,将其中一条船扣了,不过扣不了太久,您得抓紧一点。”
“真的要走?”朱慈焕眼泪流了下来,“可是我父皇他,他......”
罗直臣摇摇头道:“王爷!您那位父皇的儿子都快过百了,不少您一位......而且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兴许就是王爷您啊!他的养老钱可都是叫你给坑没了的......”
你的坑爹罪可严重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是不孝子啊......”朱慈焕抹着眼泪,“我这就叫人收拾东西!”
罗直臣吐了口气,道:“去美洲府要用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到码头上了......王爷让人收拾点细软就行了。对了,重庆郡王的印玺可在上海家中?”
“在,在啊!”朱慈焕说,“那些担保上盖得都是这个印......”
还有脸说!
“也带上!”罗直臣道,“您的郡王在应天府和上海府不大值钱,去了新大陆可就厉害了!”
是吗?朱慈焕心想:去了新大陆能有多厉害?是不是可以欠债不还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不好意思问,只好长叹一声,让家里人收拾东西了。
他家里人已经知道不好了,两个小妾中的一个前两天就卷了些细软溜了,仆人也散了大半,现在只剩下一妻一妾守着几个娃娃再加上三个没出去的寡妇老妈子。
听见要去美洲府,立即就哭成了一团。
朱慈焕看着心烦,吼了一嗓子,他们才收了哭声,去收拾细软了。朱慈焕这个重庆郡王也可怜,一直都是紧巴巴的,家里也没什么细软,后来虽然阔了一阵子,但是也没改了过日子仔细的习惯。所以没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收拾好了。
在朱慈焕居住的院子外面,已经停了三辆四轮马车,是罗直臣为朱慈焕一家准备的,挂着税务司标志的马车。
重庆王租住的房子不在闹市,而是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当中,巷子两边都是独门独户的小院,住在这里的大多是有点资产的商人,他们这些人看见税务司的官吏当然得躲远一点。
所以罗直臣安排了几个税吏在巷子两头一堵,巷子里面就空空荡荡了......
朱慈焕的妻妾、儿女和老妈子上了后两辆马车,朱慈焕则和罗直臣则上了当先一辆马车。
随后,三辆马车就隆隆开动,向着吴淞江码头而去。
说来也真是有缘,那条被罗直臣派人扣住的太平洋帆船就是姚大桥一家乘坐的帆船,扣船的名义当然是漏税了!
“漏税?漏多少你们说啊,我补交还不行吗?我这等着出海......什么?要等副会计长来估价?你开什么玩笑?副会计长多忙啊!能管这事儿?再说了,船上的铁块、铜块都有发票,都是按票纳了出口税,银币也都点了数交了税。就剩下一些丝绸瓷器茶叶还有一些日用杂物,这些东西都有免税额度,船上装的这些才多少?怎么可能过了额度?再说了,过了额度也不需要交多少啊!我给你1000两,够了吗?
什么?不能收,必须估价......那,那我不要了,都不要了,这总可以吧?什么?还不行......必须估价?要扔也得估价?你,你......”
姚大桥做了半辈子的买卖人,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不通情达理的税吏——要罚款,要补税,要索贿,姚大桥都没意见!
可是对方偏偏什么都不要,就要等什么副会计长来给船上装运的少量丝绸、茶叶、瓷器估价......这些东西加一块儿也不值1000两,照例可以免征,即便要征,税额也不过就是一两二两的,怎么可能劳动副会计长?你咋不说让户部尚书来估计?
好吧,姚大老板不要这些东西了,这总可以吧?结果还是不行!
正争执不下的时候,已经有人上船了,然后就传来了一个让姚大桥胆破的声音:“咦,你不是姚大桥吗?”
这是重庆郡王朱慈焕的声音!
“我,我,我......”姚大桥看着朱慈焕,心都凉透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朱慈焕叹了口气:“大桥,没想到你也亏光了老本要逃亡......咱们可真是苦命啊!”
逃亡?姚大桥瞪大了眼珠子,你一个郡王居然要跑路逃债?你爸爸不要你了?
罗直臣听了朱慈焕的话,并没有感到惊讶,这段时间上海股票圈内往美洲府跑的人可不少——估摸朱慈焕到了对岸还能遇上不少熟人。
所以当下就笑着对姚大桥道:“你也是股票行的人?不用担心,到了美洲府就没事儿了......抓你们回来也就判个流放的罪,你们都自己去了,官府还能派人去把你们逮回来?”
是啊,欠债不还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不用剁脑壳的,最多就是流放......人家都自己去了,官府还费什么事儿?抓回来再送过去?来来回回多麻烦?而且还得花钱呢!
朱慈焕和姚大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全都是一声叹息啊!
他们俩合着就是“自觉流放犯”,都不用麻烦刑部和大理寺,自己就去把自己流放去新大陆了!
......
“陛下,犬子来信了,说重庆王一切安好,现在已经出海逃亡去了......”
应天府,老山宫。罗大公在午朝后就留了下来,将朱慈焕已经出国的消息告知了朱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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