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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卢员外震惊了一会,道“你既然要找他说情,过两日是万尚书的寿辰,你备一份厚礼,请万尚书帮你说合说合。”
南京工部尚书万巍是晋人。他们这些商贾经营着这份关系,请万尚书帮忙做个中人,说合说合还是可以的。
郑元鉴眼睛里闪过生意人的精明,请万尚书的人情,少说的上千两银子。道“我有所准备,若是谈不拢,再请万尚书出面罢。”
卢员外心里摇头,但也不好说什么,举起酒杯,笑道“也好。那我就在此祝郑兄成功。”
清晨时分,天蒙蒙亮。和安街贾环的住处中便响起贾环背诵经义的声音。既然是来南京读书,早自习自然得恢复。
东院裴姨娘屋中。听着遥遥传来的读书声,裴姨娘苦笑着在精美的拔步床上睁开眼睛。那一位的晨读简直比雄鸡报晓还要准时。天天如此。风雨无阻。真有读书人“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只是苦了她这习惯晚睡晚起的人儿。
睡在熏笼边的丫鬟沐儿翻个身,道“姨奶奶,好吵呢!”
裴姨娘正在跟着贾环朗诵的孟子在心中默念,闻言好笑的道“小丫头还抱怨呢。住在人家家里,些许问题得忍着。”
“哦”沐儿撅起嘴。
挨着的黛玉房间中,紫鹃和袭人已经起来,对视着笑一眼,“三爷每天都这么早。”
“是啊。姑娘怕也醒了。”
两人说着话,从暖里一起进去,还在病中的黛玉侧卧在床榻上,大眼睛睁着,正出神。
紫鹃打起帐帷,轻笑道“姑娘是在想去莫愁湖的事情吗?那可要快好起来。”
黛玉过神,轻声道“嗯。”
贾环在屋中背了一早晨的书,在厅中吃了早饭,正要出门去山长府上时,门房里的钱槐进来道“三爷,有人投了门贴。”
贾环接过帖子看了看,却是萧幼安的帖子,邀请他明天晚上去金陵城中的轻烟楼宴饮。
贾环笑一笑,在书房里写了帖答应邀请,让钱槐帖子,这才在冬季的小雨中出门。
十一月初五傍晚,贾环跟着南监中的同学一起出了国子监。天色阴沉着,明天国子监放假一天。苦逼的监生们都在兴高采烈的商量着今晚去那里饮酒作乐。
在贾环看来,现在类似于学校的周五傍晚,周末狂欢的开始。虽然监生们只有一天的假期。
和同伴们道别之后,贾环雇了一辆马车到轻烟楼。
轻烟楼位于秦淮河畔,两层的高楼,门面是五开间,十分阔气、豪奢。里面已经有不少身穿绫罗绸缎或者士子衣衫的食客。贾环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径直上了二楼的雅座。
雅座之中,扬州名士萧幼安已经在座,身边有一名中年文士,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带微笑。
萧幼安在扬州和贾环配合几次,私交算可以的。寒暄几句落座,吩咐酒楼上菜之后,直言道“今日受人所托,找子玉有事相商。这是扬州名士朱华藏。与郑员外交好。”
贾环一听就明白怎么事,对朱华藏头。
朱华藏微笑着寒暄道“贾兄年少有为,名登桂榜。更有诗名传扬天下。引得江南美人争相以一见为荣。在下很是仰慕。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贾环嘴角抽动了几下。上来就是好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大致上也知道是什么事情。郑大少恐怕还在监狱里呆着的吧?还有郑家面临的风险。
朱华藏恭维了贾环几句。烘托着气氛。喝了一杯酒,萧幼安借故离开,留下空间给贾环和朱华藏说话。朱华藏举杯道“在下受郑员外所托,想要向沙抚台老大人致歉,不知道贾兄能否代为说几句话。郑员外那里必有重谢。”
贾环古怪的看了朱华藏一眼。朱华藏的意思郑大盐商是让他当个桥梁,帮忙递几句话,然后,郑大盐商再去和沙先生谈条件。真是搞不懂郑元鉴区区一个盐商,哪里来这么大的底气?商人和巡抚谈条件?呵呵!
而且,有欺负他年少的意思。这种不知道谈判条件的话,他当然不可能去传,郑元鉴真以为他不通人情世故的少年么?
贾环倒了一杯茶,缓缓的喝了一口,道“朱朋友这话没什么诚意。郑员外想要什么,愿意付出什么条件,这都没有说清楚,我如何能帮忙说话?”
朱华藏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他刚才是自作主张。郑员外不是这么交代他的。想了想,重新笑道“郑员外愿意负担2万两亏空的盐课,想请沙抚台高抬贵手,放过郑大公子一马,亦放郑家一马,让郑家名正言顺的拿到一个总商的名额。”
贾环看了朱华藏一眼,笑了笑,将杯中的茶喝尽,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拱拱手,出了雅座。
郑盐商没搞清楚一件事情巡抚,要搞死郑家,只需要费一根手指头的力气,就像按死一只蚂蚁一样。二十万两白银的拖欠盐课,是赎罪。不是讲条件!
再者,郑文植见色起意,灭人满门。这种人渣死不足惜。还想着捞出来,简直是搞笑!郑家在这里面也没有起什么好作用吧?
片刻后,萧幼安来,见贾环已经离开,好奇的道“子玉呢?朱兄,你们谈妥了?”
“走了。”朱华藏苦笑着摇摇头。贾环的态度很强硬啊。
贾环并没有将朱华藏的来访当做一事,继续学习的生涯。间中,抽空招待了萧幼安一顿酒。聊了聊扬州的近况。此后萧名士便与金陵本地的名妓厮混去了。江南四大名妓尽出自金陵,秦淮河上夜夜笙歌。
郑元鉴派人与贾环沟通未果,几日后趁着南京工部尚书巍寿辰之际送了一份厚礼,于第二天下午得到万尚书在家中的接见。
南京六部虽然直辖南直隶,但权职有限,十分清闲。万尚书下午翘班家休息,亦不会有御史弹劾。这本来就是养老的职位。
万家的前厅内,屋内用碳烧的温暖。万尚书六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灰色的便服,拿着茶碗喝茶,听郑元鉴说明情况,笑道“这你就搞错了。贾子玉是金陵四大家族的贾府子弟。你应该去体仁院甄总裁那里,请他出面说和。他们两家是世交。”
郑元鉴愣了愣,苦笑不已。
万尚书还算比较够意思的,写了一封亲笔信,请郑元鉴送到甄府上。
十一月初九,贾环接到甄礼的邀请,泛舟于秦淮河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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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三百零五章 条件(下)
国子监下学时,天色才渐渐的擦着黑迹。然而,冬季的日头短。等贾环跟着甄礼等上停泊在秦淮河边的画舫时,已是华灯初上,夜色中带着冬季固有的清冷。
画舫涂着画漆,挂着灯笼。船舱铺着地毯,布置的文雅、精美,早有几名女子身穿妍丽的衣衫,各持琵琶、古筝、古琴、横笛、长萧等乐器坐着。另有四名粉衣女子静候,体态修长婀娜,容貌秀美。
厅中一张圆桌,仆人们正往上端着美酒佳肴。时间卡的极其精准。
甄礼二十八岁的年纪,衣衫精美,腰金佩玉,线条华丽的小生。微笑着招待贾环在圆桌边落座,说道“这是在下的陋船,望子玉不要嫌我怠慢。”
贾环一阵无语,打量着船舱内陈设的字画,光洁的酸梨木家具,还有画舫两侧的整块玻璃窗,脚下厚实的带着西亚风格的羊毛毯。赏心悦目。再加上圆桌上精美的瓷器餐具。不说养的歌姬班子的耗费,只说这些装饰、用度,没上千金绝对置办不下来。这要是叫陋船,大约这秦淮河上没几间船能称的上豪华。
“礼大哥客气了。”
甄礼就笑起来,挥挥手。画舫在歌声之中平稳的起航,泛舟于秦淮河上。
秦淮河自东水关进入南京城,向西流至淮清桥与青溪会合,再向西南在利涉桥汇小运河,再经文德桥、武定桥、镇淮桥转折向西北,过下浮桥,向西经过夫子庙,从西水关出城。
贾环的住处就在武定桥附近。上船时的位置是利涉桥。这便是闻名遐迩的十里秦淮河。贾环上辈子来过南京多次,多次租船游览秦淮河,凭吊古迹。
在近现代的文章之中,当然要以朱自清先生、俞平伯两位散文大家的《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为最优。古文之中,按照朱自清先生的记述,游览时可以想想孔尚任的不朽名篇《桃花扇》。
另有杜牧的名篇《泊秦淮》,其中有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用现代的词汇来理解,总有一些荡漾在桨声、歌声,汇聚金粉、风流气息的暧--昧感。
四名粉衣女子唱着贾环写(抄)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身边一名精致靓丽的女子给贾环倒着酒,身姿娇俏,约有一米六的样子。穿着湖蓝色的衣衫,乳挺腰细。更兼得肌肤胜雪,谈吐雅致。一个十分精致的美女。“奴家袁静香,今晚有幸侍奉贾公子左右。”
“嗯。”贾环根本没反应过来身边美女是江南四大名妓之一,微微揉揉眉心。倒不是他觉得消受不了这红粉阵仗。而是他心里有事情。试想,上来就首先唱你的作品,这不是恭维是什么?这是比前几天朱华藏直接恭维他更高明的做法。
再想想,他初到金陵按照惯例去拜访甄家时,甄应嘉、甄礼热情中带着疏离的反应,就能明白过来。
甄礼找他有事情!
甄礼笑着举酒杯,招待贾环,随意的捡着话题聊,“前几日的邸报不知道子玉有没有看。福--建道御史程和风上书反对改革盐法,被天子罢官回乡。”
贾环自嘲的一笑,道“我近日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邸报自是没看。”心里微微一动,沉吟着。
甄礼就是一笑,“我自罚一杯。子玉用心攻读,有志于功名。不像我已经深陷于名利场中,再无上进之心。”
正好这时,一首曲子唱完。甄礼伸手示意道“子玉近来可有佳作?”诗词都是可以唱的。
贾环淡然的笑一笑,道“心里有事,便无心诗词,甚至于美酒,佳人。”
这是催促甄礼别绕圈子,赶紧有事说事。
甄礼哈哈一笑,拍拍手,让桌上陪酒的名妓与歌姬们,在外侍候的奴仆们都离开,径直到后面跟着的一艘画舫之中。
宽敞的船舱中顿时又热闹变得清净。依旧温暖汝川,但贾环的脸色渐渐的变得严肃。甄礼竟然将奴仆都赶到后面的船上去,可见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很机密。
甄礼持杯和贾环喝了一杯,脸色的笑容消失,很正式的道“子玉,郑元鉴找到了甄家。”
甄礼只说了一句,但他相信贾环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
贾环禁不住皱眉,没说话,轻轻的抿了一口酒。
没有任何一个制度,可以保证绝对公平。所以,二十一世纪的全球国家,依旧存在富人阶层与穷人阶层。纽约、伦敦这样的繁华大都市中有全球特大的贫民窟。
人,生而不平等!富豪的子女在受教育机会,营养,医疗,环境等条件比平民高不知道多少倍。这根本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投胎是个技术活。
追求地位的差距,不平等,是人性,是社会性。只有稳定的社会阶层存在,社会秩序才不会崩溃。只不过以前推崇的金字塔型,现在推崇的是椭圆型——足够多的中产,少量的富豪,少量的贫民。
贾环从来都是正视阶层,甚至于阶级的存在。就比如,他现在考取举人,处在周朝的统治阶级中。他并不会为此感到不适应。
但是,不管人与人是不是平等的,社会制度是否公平,有一个底线要遵守每个人都应该拥有正常活着的权利!
郑文植灭人满门。他该死!
作为一个受过现代大学教育的人来说,这一底线,是非观,还是有的。
贾环慢慢的吃了一筷子鸭肉,沉静的道“郑文植是幕后主使。他要死。”
甄礼微怔。以甄家和贾家的交情,贾环不应该是答应他的请求吗?他再顺势把郑家服软让出来的利益抛出来,然后皆大欢喜?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甄礼回过神,诧异的道“子玉与邱家有旧?”
贾环摇头,“没有。”
甄礼不解的道“那为何不能通融一二呢?郑家愿意给子玉五千两白银作为茶水费,愿给沙抚台一万两白银作为感谢。二十万两的盐课照缴。”
贾环摆摆手,“礼大哥,我们不谈了,好吧?”他绝对不会去劝沙先生放掉郑文植!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做交易。他绝不会为杀人者开脱、求情。
见贾环态度坚决,甄礼抑郁的叹口气,沉默了半响,道“子玉应该知道我大妹妹是太子妃。”
贾环头。
明亮的烛光之下,甄礼看了贾环一眼,轻声道“郑元鉴是太子的财源之一。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什么?”以贾环沉稳的心性,陡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惊讶的站起来。
甄礼说的很隐晦,但是贾环能不知道什么事?他在扬州可是猛补了一阵盐法的知识
盐商通常会贩运私盐获利。根据淮扬分守道拿到的数据推算,私盐获利一年在两百万两白银以上。除去打的开销,大盐商一年可获利五十万两。
甄家的大女儿是太子妃,郑家是太子的财源。甄家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必然是保护伞!贩运私盐依照大周律,其罪当斩。而以甄家在江南,在金陵的地位,有当保护伞的资格。
其实,别说甄家参与贩运私盐,就是造反,贾环都懒得去惊讶。反正甄家几年后就要挂掉。他吃惊的地方在他推算错误。
八月底,他去甄家拜访,推敲太子妃这件事时,推算雍治皇帝要废太子原因可能是主观上不喜欢。以雍治皇帝的手腕、能力、威望,他能做到废太子。
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当太子当然要钱。但是要钱要到不惜参与贩运私盐,这太子当的也太不安分了吧?你要那么多钱想干什么?蓄养甲兵、死士?笼络人心?
作死啊!
贾环现在是恨不得离甄家十万八千里远。太子竟然是自己作死的!这智商,太感人。
甄礼很满意贾环的反应,笑一笑,不疾不徐的喝着酒,等待贾环消化这个信息。
贾环想了想,道“郑文植的死刑没什么可谈的。郑家的总商地位我可以去信和沙先生说明。但是郑家必须要保证缴纳20万两白银的拖欠盐课”
甄礼无语的看着贾环。他从贾环的话里听出来不对劲。合着,郑家仗着背后有太子的后台,根本没搞明白情况啊!
看这情况,沙巡抚是打算连郑家一块儿收拾的。而郑元鉴还在纠结他儿子的事情。
这怎么办事的?
甄礼突然觉得有心累,也对贾环的固执有不满,但是贾环退了一步,他也不能再逼迫,道“子玉,今晚就到这里吧。改日咱们再好好聚聚。”
贾环一头。画舫中陷入一阵安静中。
甄礼命画舫送贾环到武定桥。贾环起身道“谢礼大哥今晚的款待。”说着,告辞离去。
贾环等上岸时,星辉洒落,秦淮河中歌舞声动。贾环往家中走去,心中琢磨着。
太子的钱袋子,贾环并不想让沙先生去碰。没有这个必要。皇权的斗争,沙先生没有必要参与。
另外,贾环也想在他与甄家之间栽刺。砍了郑家儿子的头,郑家的想法可想而知。而郑家是甄家的下线。他是想要离甄家远一。离的越远越安全。
这几年的时间要慢慢的调整贾家和甄家的关系,免得日后被牵连。类似于帮甄家转移财产的事情,他主导贾府后,绝对不让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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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三百零六章 十一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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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走后,甄礼也无心醇酒美人,返位于中城区的家中,与父亲甄应嘉见面。
刚府时,下人还说郑元鉴在家里等着的。甄礼无语,郑大盐商还在做梦呢!
夜晚之时,甄应嘉已经在内宅里,听了丫鬟的报,在内房中与儿子见面。
甄应嘉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深色的棉衫,带着淡淡的疲倦问道“情况如何?”
甄礼将情况说了一遍,不满的道“郑元鉴太骄狂,连情况都没搞清楚!要不是我今天去和贾子玉谈一谈,没准他郑家给人连窝端了,他还没知道。”
甄应嘉叹口气,慢慢的喝着茶,好一会,道“我明天和他谈一谈吧!”又道“贾环,你和他多来往,好好结交。”
甄礼头。
甄家在江南是首屈一指的世家,但并非没有隐忧。而且,国朝的体制之内,做事处处都有阻力,制衡。
贾环八月底来金陵时,他和父亲感叹贾环年纪太小,没有得到贾家的授权。帮不上忙。对贾环很疏远。但现在看来,贾环得到淮扬巡抚、礼部侍郎、礼部尚的信任,再加上他的文名,只怕比贾府在金陵的力量还大,确实只得甄家结交。
贾环要是知道甄家父子的想法,只怕欲哭无泪。他是真心想离甄家大地雷远一。
十一月初晚上见过甄礼后,贾环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暂时的平静。因为甄礼头就会在冬至日邀请他参加酒会。
黛玉还在养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贾环偶尔的和裴姨娘聊几句,涉及经义、诗词、各地的风土人情。看得出来她确实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黛玉有这样一位姨娘陪着,于她的人生确实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这天下午,大雪飘洒,贾环在家中读,闲暇之余,提笔给京城的林芝韵写了一封信。
他“得罪”了郑家,与晋地商人交恶。倒是可以考虑与林芝韵联手打压晋商吕承基。他很清楚,林芝韵这姑娘心里一直对在关键时候压价买入林家家产的吕承基有意见。
“林姑娘可先做准备,待我两年后京再执行。我支持姑娘赎原有的家产。但林家的前途,可在碧雪膏之中,再做发展。盼知悉、细思。”
吹干墨汁,合上信笺,贾环脑海中又浮起她那让他心颤的御姐容颜。摇头叹了口气。再一次在竹纸上写下人生若是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一句。
紫鹃在门口冒头,十几岁的大丫鬟,穿着一件新的深红色掐牙背心,笑吟吟的道“三爷,你都完了吗?你上次不是说给姑娘画一个丑的一妆吗?免得我们姑娘出去给人围观。今天先拿雪雁试一试。”
贾环笑一笑,“那你得先征得人家小姑娘同意啊。行,我一会去看看。”
贾环和紫鹃说了一会话,拿了信到外面交给钱槐,让他送到驿站中去投递。
古代的邮政系统确实糟糕的要命。没两三个月到不了京城。而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十一日!
江南下雪时,京城中刚下过一场小雪,正处在融雪后的寒冷。皇宫之中,梅花盛开,宫墙脚下,池塘边,残雪片片。
来往的太监、宫女们在宫中快步疾走,行色匆匆。天子自城外的大明宫中皇宫,似乎有大事将要发生。
军机处等随行的衙门重皇城内。六部的办事人员也跟着返。六部、五寺、三监、三院的大臣们瞩目。
天子在不久前任命了贵总督,又任命了淮扬巡抚,同时罢黜弹劾改革盐法的言官。大手笔频出。再加上朝堂之中正在清查历年的亏欠,不免人心浮动。有的人担心被丢官,本朝的锦衣卫颇为得力。有的人则是想着升官。淮扬巡抚沙胜许诺追缴五十万白银拖欠盐课立即升官。谁不眼红呢?
然而,这些事情和通政司右参议贾政没多大关系。他那位能干的庶子离京之前久给他说了安心当官,日后自有谋划。
贾政在上午散衙后,就在家中与兄弟、子侄聚会吃酒、看戏。宁荣两府的贾家子弟齐聚贾赦、贾蓉、贾蔷、贾宝玉、贾琮、贾兰等人都在。戏班子锣鼓喧天。
今天是贾政的生日。雍治十一年冬,十一月十六日。
花厅里,几桌酒席摆开。奴仆、长随们侍候在一旁。另有贾芸等得用的贾家子弟在一旁。花厅正前方的戏台上戏班子演着精忠传。
贾蓉笑呵呵的给贾政敬酒,说了几句吉利话,道“今年环叔和琏二叔都不在,不然今儿还要更热闹。”
贾政笑着摇摇头,随和的道“只一家子聚聚就算了。”
坐在贾政身边的贾赦笑着了下贾蓉,“蓉哥儿,你那煤炭生意赚了不少吧!”
贾蓉嘿嘿的笑。
贾赦笑而不语,和贾政喝了一杯酒,道“算算时间,琏儿也该来了。”
贾政不知道贾赦在盘算什么,他也懒得想,就头。
一旁的宝玉把耳朵竖起来,他惦记着林妹妹的情况。纵然林妹妹要在金陵住两年,可他心里还是惦记着。
一家子正乐呵的时候,门房快步跑进来,“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
夏老爷就是夏守忠。国朝最有权势的五个大太监,他算一个。
贾赦、贾政两人面面相觑。贾家虽然为勋贵,但是不知道多久没有在节日之外的时间接到皇宫里的旨意了。而且还是夏太监这样的人物来降旨。
两人连忙吩咐撤了酒席、戏班子,摆香案,开中门接旨。
贾政生日的时候,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凤姐、李纨、尤氏、秦可卿、薛姨妈、宝钗、迎春、探春、惜春都在内宅中庆贺。忽而,外头传来消息说政老爷被传进宫去。
贾府中人心惶惶。而两个时辰后,确切的消息传出来贾元春晋封凤藻宫尚,加封贤德妃!
贾府上下,笑声鼎沸不觉,及至第二天,贾府之中到处都能到贺喜之声。
贾母上房处,昨日进宫拜见的贾母、邢夫人、王夫人脸上都带着倦容,但是聚在一起来。王熙凤、李纨、薛姨妈等人都跟着来贺喜、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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