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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许四小姐脸都白了,只想快点走,可张浊其没说话,也不敢走,只僵在那里,畏畏缩缩坐椅子上站起来,说“我,我糊涂了。不知道苏小姐病了。”
“不知道病了,那你上门来干什么?”张浊其问。
“我。我……我知道错了。是我错了。”许四小姐知道今日张浊其就是故意要为难自己,再不敢开脱,只向苏世黎陪礼个不停。在外头混了那么久,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苏世黎没有理会。
许四小姐僵了一下,看向张浊其。
张浊其笑笑,只看着她不移。
她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在床前跪了下来“是我对不起苏小姐。”
“你哪里对不起她?”张浊其一脸不懂。
“我,我不该带孩子来。”
“还有呢?”张浊其问。
“还有……还有我……我……”许四小姐不愿意说,可也不知道如今境地,不说便过不了这一关,一狠心,正要一咕噜全认了。总归也不会痛不会痒,只是跪一跪。苏世黎如今这样的身子,还怕她以后能翻身吗?自有找回来的时候。正要开口。
苏世黎却突然说“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带着孩子,不好在外面太久,快些回去罢。”
许四小姐如获大赦,站起来匆匆对苏世黎和张浊其礼一礼,扭头抱着孩子就走,像身后有鬼似的。
张浊其笑笑,说苏世黎“我就说,张子令看错了你。”
苏世黎反问:“看错我什么?”
张浊其说“你不叫她认错,无非介怀是我叫她给你赔礼。对不对?”有些戏谑。
苏世黎到没有掩饰,张浊其这个人,固然好像对什么事都不怎么认真,可眼光还是狠辣。骗他也没甚用“她有多少对不起我的,自当是该我自己一点点讨回来。今日因着旁人轻飘飘地跪一跪 ,赔个礼是想必也是心不甘情不愿,除了扎我的心,还有甚么用?我帮她省了罢。但这和张公子看不看错我,有甚么关系?”
张浊其不以为然道:“怎么没关系呢。你这样性子,岂是吃英雄救美这一套的人?我看你说话底气十足,还在家里装起病,想必是瞧出门道来,只等着下套的人自投罗网呢。”
他说着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靠在太师椅上,腿伸得长长的,没有坐样。反问她“我说得对不对?”
苏世黎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不默认怎么还顺着演了起来。张浊其好笑,又问她“你别以为我来了,这给你下套想来个英雄求美的事就是我办的了。我要是办这事,就不会心软舍不得你下大牢。我不止得叫你下牢,还得实实在在地让你吃几天刑,那等我去救你时,才叫雪中送炭。”
苏世黎说:“想想那到也是。”挑眼看他:“那是谁办的?”
“你想呢?”
苏世黎心里打了个突,但却没开口。
张浊其见她只是低着头用青葱似的手指在被褥上乱划不说话,便知道她心里有个影。却也不说破,只问:”如果他家媒人上门求娶,你答应不答应?”
苏世黎震惊“求娶?为什么?”
张浊其目光灼灼看着她“他长得好,家世好,样样好。以外人来论,不论怎么看,你都配不上他。这样的人才,却百般设计来娶你,我说他只是钟情于你,你信吗?”
苏世黎摇头。
“那你还不傻。”张浊其冷笑,本想点只烟,可这室中逼窄,手又回去,只不耐烦地说:“他没几天好活了,张家的丧事就在这几天,但却有事要求你办。所以想出这样的法子,但我劝你不要答应。”
苏世黎在家里躺了几天,四乐担着心“我们在等什么呢?”
苏世黎说“等人家自己上门来。”
但当先到米家来找苏世黎的,却是许四小姐。
四乐下去时,看到许四小姐一下便愣了。主家只说会有客来,却怎么是她?也不去迎,扭头就上楼去。
许四小姐哼了一声,扭头继续跟大奶奶寒暄。说“我与老夫人一道,来省城已经有些时日,最近听说苏小姐病了,这才过来。”说着掩嘴“哎呀,听说她被……现在是要叫米小姐的吧?”
大奶奶连忙摆手,笑笑说“那可不好随便叫。”她不认苏世黎是米家人。
许四小姐垂眸,知道苏世黎不被米家所喜欢,只觉得她四面楚歌,心里得意,也不提这个了,改口道“老夫人说,到底相处了那么多年,以前的恩恩怨怨都算过去了,房子烧过烧,哪里能计较一辈子呢,听说世黎不好,还要亲自来看呢。还是我说,世黎说不好还记恨着老太太,到时候发起脾气来,老太太身体也不好。不如还是我来。”
大奶奶这话也不好接。只是笑笑,喝茶。苏世黎的事,她才不管呢。
许四小姐说了几句,又叫下人,把孩子抱出来给大奶奶看。说“都说孩子生得好,像我,又像正书。”
大奶奶白眼都要翻出来。这女人,真正是没有眼色。要上门找人晦气,也去找正主。跟自己这些话,做甚么。她自己且有一脑门子的官司,哪有时间跟她磨洋功。
许四小姐见她只是笑,也没应,觉得没趣,起身说“我去看看世黎罢。”
大奶奶也不起身,只说“去吧。”
许四小姐上了楼,进门便叫“米姐姐,听说您病了,我来看您来了。”
什么叫米姐姐,这不是存心寒碜人吗。四乐脸一下便沉下来。死活忍下来。
床上的苏世黎,头上包着扶额,盖着厚被子,背后的枕头垫得高高的,小脸儿不施粉黛,眉头微蹙,还真有几分病西施的样子。见到许四小姐一进门便这样说,也不理,只向四乐看“这是谁呀?”
四乐垂首回话:“这是曹正书养的外室。姓许。行四的。”
许四小姐脸一下便寒下去了。陪她来的下人,个个不敢看她脸色。生怕被她抓住了记恨。
苏世黎“哦”了一声,对许四小姐说“我已经与曹正书合离了,你不知道吗?你不必来跟我奉茶请安。”
许四小姐缓了缓气,才笑,说“我知道你被休呀。你病得太久,怕不知道,我与曹正书已经结婚了。”还是洋派的说法。结婚。
看她的打扮,也仍然是外邦的样式多一些。不过头上手上,到处都金光闪闪,别人要是在她对面,眼睛都要睁不开。
苏世黎笑“结婚了好。我看着你们是顶相配的。”
许四小姐连这话也听着刺耳,可要驳吧,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扭头,又叫人“把孩子抱来。”
苏世黎听到孩子两个字,心里便颤一颤,手不自觉地捂了捂肚子。
许四小姐看在眼里,更得意,把孩子亲手抱到苏世黎面前,说“你瞧呀,这孩子长得多好。白白嫩嫩。眼睛也有神。生下来时老夫人便叫大和尚来相看过,说贵不可言呢。正书也说,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成日在家宝贝得不得了。前一阵不知道怎么的,一直哭不停。偏喜欢听摔玉的声音。那可好,老夫人开了库房,摔得他再不想听了。老夫人也不心疼,说反正是不吉利的东西。如今家里多的是好的。”
也是可笑,想来,都是苏家的东西了。
苏世黎闭了闭眼睛,她晓得自己是该沉下气的,可偏偏,偏偏……手抖得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自己也是有孩子的。未必不比这个更好看,更聪明。她的儿子才不听什么摔玉。若是想听,她也不许。孩子不能纵坏了,她会好好教养,叫他是个明事礼的人。
可她没有了。
以后也不会有了。
她的心像被一双手攥紧了往外撕扯似的痛。
想着,现在自己正是病时,不能发作,可偏偏忍,也忍不下来。
死的怎么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不是她的?!
不能忍!
忍不得!
她猛一张眼,话还没出口,便听到有个声音进来“谁许人把孩子抱到世黎面前来?!不晓得她病了,不喜欢孩子吵闹吗?”
抬头看去是张浊其。他手里拿着黑大衣,脚下的长皮靴上还有泥点子,进门把帽子取了,递给麻姑,瞥了一眼许四,皱眉质问四乐“这是什么人?谁叫你放上来的?”
因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新鲜的寒气。叫人神清气明。
四乐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连忙回话“这是许四小姐?”
许四小姐一看他,却怔住“其少爷。”
张浊其冷笑,看了半天孩子,又看她:“我看你,是成心的吧。”
许四小姐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就是路过,才来探望。”
张浊其不理她,走到床边,问苏世黎“我听说你吓得病了,今日好些了没有?”
苏世黎垂眸,开口说话时,听着是轻声细语,说的话却不客气“不太好。我人不舒服,闻不得奶味。她硬把孩子住我脸上凑。”
四乐借机道“她进来就叫什么米娘子,我们小姐都不知道她是谁。后来说,是曹正书的外室。她在楼下,还说是曹老夫人叫她抱着孩子来的。”
张浊其一脸气乐了的表情:“曹家这是想干什么呀?我看他们落魄成那样,好心带着曹正书做了两回生意,他赚了点小钱,到得意了。”
许四小姐一听慌得不成样子,从来没有听说张浊其与苏世黎确实有一脚呀。曹老夫人私下跟她说了,两个人根本没有的事。所以她才敢来。也就是想着当日苏世黎竟然敢闯她的居室,还叫她后来有一段日子东躲西藏,现在她得找回这场子,这才特地来的。
张浊其看了一眼床上一脸‘柔弱’的苏世黎,不动声色回目光,问许四小姐“要不是我在曹老夫人面前保媒,你一个出去交际的破落户,与曹正书还不成呢。现在做了正室,却来给我找不自在吗?”一脸痞样,玩着手里外邦来的打火机,说“孩子嘛,说有就有了,要是太碍着人,说没,也就没了。值得到处拿着给人看?”
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许四小姐脸都白了,只想快点走,可张浊其没说话,也不敢走,只僵在那里,畏畏缩缩坐椅子上站起来,说“我,我糊涂了。不知道苏小姐病了。”
“不知道病了,那你上门来干什么?”张浊其问。
“我。我……我知道错了。是我错了。”许四小姐知道今日张浊其就是故意要为难自己,再不敢开脱,只向苏世黎陪礼个不停。在外头混了那么久,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苏世黎没有理会。
许四小姐僵了一下,看向张浊其。
张浊其笑笑,只看着她不移。
她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在床前跪了下来“是我对不起苏小姐。”
“你哪里对不起她?”张浊其一脸不懂。
“我,我不该带孩子来。”
“还有呢?”张浊其问。
“还有……还有我……我……”许四小姐不愿意说,可也不知道如今境地,不说便过不了这一关,一狠心,正要一咕噜全认了。总归也不会痛不会痒,只是跪一跪。苏世黎如今这样的身子,还怕她以后能翻身吗?自有找回来的时候。正要开口。
苏世黎却突然说“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带着孩子,不好在外面太久,快些回去罢。”
许四小姐如获大赦,站起来匆匆对苏世黎和张浊其礼一礼,扭头抱着孩子就走,像身后有鬼似的。
张浊其笑笑,说苏世黎“我就说,张子令看错了你。”
苏世黎反问:“看错我什么?”
张浊其说“你不叫她认错,无非介怀是我叫她给你赔礼。对不对?”有些戏谑。
苏世黎到没有掩饰,张浊其这个人,固然好像对什么事都不怎么认真,可眼光还是狠辣。骗他也没甚用“她有多少对不起我的,自当是该我自己一点点讨回来。今日因着旁人轻飘飘地跪一跪 ,赔个礼是想必也是心不甘情不愿,除了扎我的心,还有甚么用?我帮她省了罢。但这和张公子看不看错我,有甚么关系?”
张浊其不以为然道:“怎么没关系呢。你这样性子,岂是吃英雄救美这一套的人?我看你说话底气十足,还在家里装起病,想必是瞧出门道来,只等着下套的人自投罗网呢。”
他说着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靠在太师椅上,腿伸得长长的,没有坐样。反问她“我说得对不对?”
苏世黎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不默认怎么还顺着演了起来。张浊其好笑,又问她“你别以为我来了,这给你下套想来个英雄求美的事就是我办的了。我要是办这事,就不会心软舍不得你下大牢。我不止得叫你下牢,还得实实在在地让你吃几天刑,那等我去救你时,才叫雪中送炭。”
苏世黎说:“想想那到也是。”挑眼看他:“那是谁办的?”
“你想呢?”
苏世黎心里打了个突,但却没开口。
张浊其见她只是低着头用青葱似的手指在被褥上乱划不说话,便知道她心里有个影。却也不说破,只问:”如果他家媒人上门求娶,你答应不答应?”
苏世黎震惊“求娶?为什么?”
张浊其目光灼灼看着她“他长得好,家世好,样样好。以外人来论,不论怎么看,你都配不上他。这样的人才,却百般设计来娶你,我说他只是钟情于你,你信吗?”
苏世黎摇头。
“那你还不傻。”张浊其冷笑,本想点只烟,可这室中逼窄,手又回去,只不耐烦地说:“他没几天好活了,张家的丧事就在这几天,但却有事要求你办。所以想出这样的法子,但我劝你不要答应。”





渣女 44、44、再现
要死了?
苏世黎有些茫然。虽然张子令身体不好,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急。不看他,只盯着自己面前被褥上的绣花,问“其少爷对这些闲事,未必也太上心。”
张浊其不理会她的讥讽,一脸兴致盎然,对她说“不如你嫁给我吧。你今日点头,我们明日便成婚。说不好还能救张子令一命 。”
苏世黎呆住“什么?”这两件事又有什么相关?
张浊其可不会为她解惑,自顾自地说“前番我去了一回都城,这下可好,哪怕我名声已经坏成这样,说亲的人都还追到省城来了。你怕也知道,杜长安的干爸爸在宫里,是得脸的人。我家地位特殊,不敢随便娶亲,何况是高门贵女。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还求到宫里去了。陛下到是没有说什么。可杜家害怕,即不敢强行推辞,又不愿意叫陛下多心。便想,索性给我娶门亲事。”他嘴里的杜长安大概就是杜先生,因为恨,提起自己父亲,也是直呼其名。
见苏世黎不说话,问“怎么了?我们不是刚好吗,你一个人人破落户,我一个阉人之后。”
苏世黎问他“张宝千是不是得了你父亲的示意,才到处害你?”
张浊其笑一笑“我就说,你不是个蠢笨的人。”
苏世黎回想起来她去杜家遇到的事。也怪道杜先生会这样处置。这结果本来就是他想要的。
“你觉得与我做夫妻怎么样?你这样的人,在张家也呆不了。”张浊其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叫人也看不明白他是真心,还是说笑。
苏世黎说“我是怎么样的人?”
张浊其脸上不以为然,只说了一句“你嘛,志不在内宅。”他抬眸看向苏世黎“杜家是没人会管你的。杜老爷生怕家里不够丢人,不够乱呢。可你进张家却不同,他们家要脸。张子令一死,你也就是个活寡妇。更添忌讳。”
张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规矩多到压死人,别说做生意,她就是想伸直了背吸口新鲜空气都不容易。
苏世黎深深吸了口气,问他“难道我不嫁他,他就不用死?却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张浊其仰头长长地叹气“谁知道呢。我只是这么一想罢了。”摆摆手不肯再说这个“机会没有两次,你认真想想其中的利害干系再跟我说。”拿了大衣和帽子,转头便出去了。
白楼外头等着他的随从,给他把马牵来。
张浊其骑马走了几步,突然问随从“你相信,这世上有人能重生吗?”
随从不懂了:“少爷,什么叫重生?”
张浊其说:“回到过去,成为别的人。”吧?
随从抓抓脑袋,说:“这不是乡野怪谈才有的故事?少爷也信这个呀?这要是真的,如此宝物,早就到陛下手里了。”
张浊其笑“你怎么知道陛下不知道?”
也不理随从,骑着马慢悠悠地向前走,走到巷子口停下,策马回望,白楼在小巷中到有些显眼,与旁边的建筑相比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他眯了眯眼:“以前苏家的人进宫去,给肖娘娘算过命。娘娘当时醉心于奇闻异事,听说过阴阳佩,正好在他腰上看见了。深以为这个东西有使人重生的功效。便想要献给□□皇帝,想与□□一道重生到普通人家,做一对寻常的恩爱夫妻。可惜,她死得早。后来陛下也过身了,身后无子,皇位传给了皇弟三州王,三州王死后身后竟然没有留个儿子,先皇帝那时候还只是长公主,凭着外家倾天权势,才登上了皇位。做了皇帝之后,又恨外家太过独权,花了几十年,才把自己外家从朝上清干净,又不愿意把孩子传给皇夫子嗣,恐他家独大,这才把皇位传给了宝山公主,才有了当今的陛下。你说她心里怎么能不虚。”
随从急“您别乱说。在外面呢。”一句‘凭着外家倾天权势’不论是暗指三州王也好,先皇帝也好,皇位坐得并不那么名正言顺吗。本来也是,不说三州王登基那时候宫变吓人,便说三州王身后便是没有儿子,还有兄弟呢。王爷们都在,什么时候轮到长公主。奈何,先皇帝外家树大根深,绵延了数朝。在朝廷说一不二。
张浊其不以为然笑一笑,转身策马走了。
随从在后面大呼小叫地跟着跑。
苏世黎看着张浊其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合上窗户。她心里乱得很,总觉得自己前面有一张大幕,如今自己就站在幕前,只一伸手,就要把幕后那东西宣于日光之下了。沉沉心转头问麻姑“今日去给老太太换洗了没有?”
麻姑想起来,连忙转身上楼去了。顾不上别的。
四乐小声问:“其少爷说得好也太无稽了些。难道您不嫁,张少爷就不会病死吗?”
苏世黎没说话。但这些事,也确实来得莫明其妙,且没有头尾。
张子令是张浊其走后第三天才来的。
他脸色非常不好,没有血气,衣服穿得特别厚,上楼来,还有随从抱着暖炉,他坐下前,先给他用厚皮子隔在椅子上,扶他坐下后,再把暖炉垫在脚下。
两个病人,面面相对,张子令看着苏世黎,到微微笑了笑:“我还说来探你的病。没想到你的气色竟然还比我好些。”
苏世黎只当不知道别的事,问他“你这是怎么了?身上又不大好吗?”
张子令不以为然,说“每年总有几个月。并不是什么大事。”挥挥手,随从便立刻出去了。他向苏世黎道“我听说浊其过来,不过我想了想,就算他不来,想必苏娘子这样聪慧的人,也一定会知道铺子的事是我指使的了。”
苏世黎见他开门见山,也并不遮掩:“他还说叫我和他成亲。口气之轻率,想来也是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可以任意欺凌的缘故。”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可却多少有一些被冒犯的怨气。什么叫只要你愿意我们明日就成亲?便是买个妾,也还要做做样子,何至于这样轻率。她便是二嫁,那也是正经的大事,怎么就该受这个闲气。
张子令手拢在袖中,耳朵有些发红,脸上表情无奈“他自来不受拘束,必然是对苏娘子多有冒犯。”反而对苏世黎说“他这样性子,也不是什么坏人,更不是存心欺辱,你不要见怪。这件事上我也做得不对。今日便是来赔礼道歉的。”
苏世黎对着他这样的谦谦君子,竟也不好说什么带刺的话,可平常掩饰得再好,当事人就在眼前,多少心里的积怨露出来一些“您这么说,小女实在惶恐。”
张子令急忙辩解,说“我到没有别的意思。要去都城之前,我原是想,帮你把米家拿下来,可去了几个月,回来一看,你自己得心应手,根本也用不上我。就想着,索性借给你一阵东风,帮你把这事情了结,过几天查办出来,米家大房诬告外加谋财便可坐实。你也省心一些。也绝没有拿这件事施恩,挟恩求报的意思。不过因为我病了,返程路上就不大方便起身,回来之后又缠绵病塌,家里为着我,也是一团乱,顾不上别的,不能来及时相告,于是苦了你那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叫你猜疑。这实在是我的不是。”
说罢抬头向苏世黎,诚实道“你要是怪我,也是应该的。”
苏世黎一口话堵在那里。这时候才觉得张子令真正比张浊其还难打交道。他看着谦和,可做的事,叫你心里不平,可话又说得周道,到又没办法跟他说自己不平。
好容易才说一句“不妨事。”想说别的,可终究觉得不大好开口。只闷头坐着。
张子令拍拍手,外头随从立刻便奉了个盒子进来。
苏世黎看 着盒子,心‘砰’地一跳,好容易才控制自己没有太过于流露在脸上。
张子令小心地接过盒子,在苏世黎面前打开。
半黑半白的阴阳佩正在其中。
要死了?
苏世黎有些茫然。虽然张子令身体不好,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急。不看他,只盯着自己面前被褥上的绣花,问“其少爷对这些闲事,未必也太上心。”
张浊其不理会她的讥讽,一脸兴致盎然,对她说“不如你嫁给我吧。你今日点头,我们明日便成婚。说不好还能救张子令一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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