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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还是部队真的那么改造人?
“我骗你的,哈哈,”
喻恒抱着季然举了几下,逗的小家伙咯咯的笑,“谁让你刚刚不理我?”
幼稚。
连月气的哼了一声。
“是他们拉练去了,”喻恒站了起来,把小家伙抛起又接住,这个危险动作让小家伙笑得口水横流,“不过你真的给我编一根,我也要破破灾——鸟屎是真的。我感觉有点不好。”
切。
连月看了他一眼,又缕起了手里的线,“你能戴?”
锤子党不是不准搞封建迷信吗?
哦,他是后来才入的党,怪不得意志不坚定。
“我不戴,装兜里行不行?”
喻恒下午似乎没事,一直在这边逗小季然。四点钟的时候,季总也回来了——两兄弟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又坐在一起慢慢的聊天。
“老四我没找你,”
连月泡完茶又坐在一旁,听着喻恒喝了一口水说话,“我准备另外找人。牌照不是问题,钱也好说——”
“你转个十亿八亿的给我,人你就别派了。你现在太显眼了,干啥都有人关注,不好。”
连月看了他一眼,喻恒背对着自己,只有个背影——语气倒是和刚刚和自己说话不一样了。
她抿了抿嘴。
季念嗯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问到,“那你去哪里找人?”
“人的确是个问题,有人给我推荐了两个人,你给我参谋参谋。”似乎是怕连月听见似的,喻恒凑了过去,在季念耳边说了什么,又说,“这方面说实话我也不懂——你看看这两个人怎么样?”
有人都要过生日了,这两个弟弟还凑在一堆共谋什么大业。
妈咪昨晚还说要那个人买蛋糕——妈咪怎么会喊她?明明这边还有两个儿子。连月抿嘴,她的身份,又怎么好说这些?
就算后面要打电话,妈咪也该给喻恒打才对。
连月又看了一眼喻恒,男人剪着部队常见的平头,一身迷彩服,正和季念凑在一起说什么,面色严肃,和刚刚的幼稚鬼判若两人。
“好,那就先这样。”
似乎说明白了,喻恒又笑了起来,这个角度看去,连月这才发现他脸上似乎是还有一个不明显的酒窝——他又扭过头来,“连月,你给我编的绳子好了没有?”
“什么绳子?”
他对面的男人眉目英俊,声音清冷,不着痕迹的举起了手开始整理袖口,不经意的露出了手上四百万的腕表——还有那根没有被腕表遮住的红绳。
喻恒扭回了头,看见了他哥手上的红绳子。
视线在红绳子顿了下,又慢慢上挪,喻恒看见了他哥平静的脸。
“你居然先给了老四!”
成熟的男人消失,幼稚的小孩又占领了高地,喻恒跳了起来,“明明是我先看见的!我等了两天了!”
幼稚鬼。
切。连月不理他。
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也没有说话,继续垂眸慢慢的整理袖口——嘴角微微上勾。
刚刚m行的人过来喝喝下午茶吹吹水,大家也都看见了他手上的红绳——还顺着这个聊了一下种花民间习俗。
这果然就是大陆这边的风俗。
季总晃晃手腕,他到底不在这边长大,对这边很多习俗不了解。
戴上也没什么嘛。
“是我的!”喻恒已经站了起来,“连月你不公平,居然先给老四——”
他拿起了手机,“你故意的吧?看我给妈打电话!”
有本事他就打,连月一下子笑了起来。季念就说喻恒小时候喜欢告状——po18gw.vip(w)
她还能亲眼见一次?
小两口都不理他,喻恒自己拿着电话作势半天,到底还是没拨。站了一会儿,他又坐了下来。
“有人周四去和奸夫吃饭——”他又靠在沙发上,口气凉凉的说。
慢慢整理袖口的季总挑了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连月。
“我周四去给陈山买了身衣服,”
连月瞪了这个平头一眼,又看了一眼季念,“吃了个饭。”
季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抿着嘴垂下了眸子。
整理袖口的手动了几下,又放下了。
“唉,”喻恒靠在沙发上又叹气,“幸亏我把人带回来了,不然——”
“喻恒你讨不讨厌?”他这张嘴讨厌的,连月开始瞪他,“你赶紧回去办你的事——”
喻叔上回不是还让他天天跟着喻阳吗?今天怎么这么闲?
妈咪又说什么蛋糕——他还不去办。
“我回哪里?这里就是我家,”
喻恒厚颜无耻的回答。又叹了一口气,男人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突然笑了起来,“要说起来,大哥后天就要过生日了——”
女人低头分线,嘴唇粉嫩。没有搭腔。
“前几年大哥都在外地过的,我也隔的远,”男人靠在沙发上,“本来今年我也回来了,正好咱们几兄弟在一起,也好热闹热闹,”
“不过现在倒是,”男人笑了起来,“隔几天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嫂子昨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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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生日(12.焚心似火)
……
昨晚,就过来了。
缕着线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灵活的编了起来。左边三根,右边三根,一根压着一根,灵活的手指翻飞,排出了密密麻麻前不断理还乱的花纹。
微卷的头发散落脸颊,露出了粉嫩的红唇。
又似什么烧着心。
焚心似火。
不是她的——
手指一顿。
心里又是一惊。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到底是太贪心。
明明是不能靠近的人——是看一眼都会获罪的人。已经贪了一次,又怎么能任由欲望无限蔓延?
她没有什么可以挥霍。
“今晚吃啥?”
喻恒大大咧咧的声音还在旁边响起,“上次喝的那个莲藕丸子汤不错,我看今晚可以有。”
还点上菜了。
看来这里真的“就是他家”。
“没有。”
红唇微张,女人一口否决。又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她抿了抿嘴,又解释,“厨房刘姨的儿子结婚,她今天一早请假回家了。这几天换人做饭——凑合凑合吧。”
“那我现在怎么突然那么想吃饺子?”
被人拒绝了,喻恒不以为意的样子摸摸下巴,又说,“我记得以前家里有人过生日,妈咪就给我们包饺子的,是不是,老四?”
“嗯。”有人轻声回答。
“而且妈咪都是亲自给我们包的。”喻恒又补充,“亲自”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就他事多。
刚刚开了头的红绳被收了起来,怀胎六月的女人很快站在桌前。长发随意的捆在身后,女人挺着的肚子前,还围起来松松垮垮的围裙。
围裙上还已经有了一蓬白色的面粉。
“连月你会不会包?”
女人站在桌前手指灵巧,喻恒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喝茶,一边充当评论员,“你不会就给妈咪打电话——你现在在放什么?”
“榨菜。”连月拿着勺子,又加了两勺进去。
“以前妈咪都不放这个——”
“加这个好吃。”是他哥的声音,男人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接过了话,“你吃吃看再说。”
都四五点钟了,喻恒这才假公济私说要吃某人“亲自包”的饺子。连月挺着肚子起身操劳,两个男人翘着脚坐一边看着,也不知道来帮忙。等连月把饺子包完,又让厨房入锅煮好,时间已经堪堪的快七点。
“让我们提前祝大哥生日快乐——”
心愿得到了满足,喻恒坐在小餐厅的六人小餐桌前,表情看起来很是满意。他面前的餐盘上,漂漂亮亮的摆好了一圈热气腾腾鼓鼓涨涨的水饺。举起了酒杯,他和季念的酒杯连月的水杯都碰了一下,又喊了一句口号,表示自己还没忘了今天讨饺子吃所举的“大旗”。
抿了一口酒,又满意的砸吧了一下嘴,他吃了一口饺子,又放下了筷子,又摸出了手机对着饺子盘,“大哥今天可没饺子吃,让我来给他拍个照——”
“让他也羡慕羡慕。”
“不好吧。”连月在他旁边低声说。
一个饺子有什么好值得他羡慕的——那个人天生贵胄,生下来就拥有一切,什么没吃过玩过见识过?
再说,女人垂下眸子,他现在,恐怕才看不上这个。
三阳湖边某个外表不显的招待所里,二楼的某个房间装修别致,此刻灯光大亮,犹如白昼。
洗手间的门关着,里面传来唰唰的水声,外面的电视里一片嘈杂,还在播放着家长里短的本地新闻——这家猫跑了,那家水变混浊了,这边的社区工作人员态度又不好了——
男人没有看电视,他正站在窗边慢慢抽着烟,背影挺拔。窗外的小运动场上,路灯散发着凄冷的光,他看着窗外,神色平静。指尖烟雾袅袅,如丝般缓缓飘过了他放在边柜上的手机。
屏幕漆黑。
浴室的水声渐渐小了,边柜上放着的手机叮的一声,屏幕亮了起来。
侧头一瞄,男人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解锁,点开。
“恒恒这是去哪里了?”
一阵清香袭来,女人已经带着沐浴后的水意到了他身边。她踮起脚,也凑过来看他的手机,“还吃的饺子呢——这是谁家里?刘书记?”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掠过图片上热气腾腾的饺子,落在了左下角——是粉色衣衫的一角。
“不知道。”男人声音平静。随手摁灭了屏幕,他又把手机往边柜上一丢,抬眼看了看身边裹着浴巾的女人,微微一笑,“晴晴你不冷?先把衣服穿上。”
“哦。你这个老夫子。”
男人思想一向古板守旧,又清心寡欲,很多时候竟不像是新时代的人,女人早就习以为常。她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声,坐在了床边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身上的浴巾——男人果然已经挪开眼非礼勿视——她笑了起来,“这个恒恒,吃完午饭人就跑了。刚刚照片上是不是还有穿红衣服的女人?他别是在这边找了女朋友了——”
男人坐到椅子上,随意嗯了一声,又抽了一口烟。女人换好了睡衣,看了看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男人,又笑了起来。她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又伸手想去拿他手里的烟,“喻阳你上回回家不是说戒烟了吗?怎么现在又抽上了?”
“戒不了了,不戒了。”
男人神色平静,声音温和。他的手抬了抬,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女人的手抓了一个空,也没有再抓,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没有再说话。
男人抽着烟,也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电视的嘈杂声。
几条新闻一过,画面一转。音乐激昂,烟花冲天。浑厚的男中音响起,“天意xxx0年年度巨献——”
“amay,yoyo,天天——”
一个名字,一张照片,如重磅出击。
指尖烟雾袅袅,男人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神色平静。
画面切换,屏幕上出现了天意太子爷身姿挺拔上台开奖的身影,一个个百万巨奖爆出,台下一片欢腾,镜头又突然切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女人一身华服,端坐第一排正中,正抬着下巴微笑。
美艳动人。
他看着屏幕上那张脸。
镜头切开了。
男人挪开了视线,又垂眸摁灭了烟头。喉咙似乎有些发痒,他抬起手轻轻咳嗽了一声。
“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季念的太太?”女人把头从他肩上挪开了,此刻也在笑,“这也太漂亮了吧,比那些明星可漂亮太多了——”
男人嗯了一声。
“要说起来,”
电视里一片嘈杂,女人脱下了鞋子,把腿抱在了膝上,又笑,“上次恒弟弟回京,我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是—研究所刘所的千金,”
女人说了一个研究所名字,“也是美国留学回来的。本来我想着他们都美国回来,能有点共同语言,”
女人笑,“结果他去见了回来,直说别人长的丑。”
“别人哪里丑了?我不是还发了照片给你看过?丑吗?挺时尚的啊。”
“他不喜欢,那就算了,”
男人又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些温和的笑意,“你就别管他了,随他去吧。”
走到了窗边,男人打开了一丝窗户。冬天的风从那缝隙中灌入,冷冽,又让人清醒。
嗓子有些发痒,他又抬起手咳嗽了一声。
随他去吧。po18gw.vip(w)
男人看着窗外,神色平静。他应该得到自由。
温室里养出娇弱的花朵——
而他已经看见了窗外坚韧的杂草。
“喻阳你把窗关上,小心感冒了——”
身后女人的声音又传来,突然她又咦了一声,“你手机屏保怎么换了?这是哪里?”
男人回过头。
女人正拿着他丢在边柜上的手机东看西看,“你怎么不用以前那张吊桥了?难得你也肯换张屏保——”
以前明明是一副天遥路险的群山吊桥——现在却换成了一副夜景。
夜色如墨,两侧湖水粼粼,一条长廊在中间曲折。
长廊两侧吊着红灯笼,似乎还在微微晃荡。
也只是一张风景照罢了。
“晴晴你别碰我手机。”男人微微皱眉,走了过来,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你手机里到底都有什么秘密?”女人把手机递给他,又咬唇笑了起来,“你越不给我看,我越想看了——”
男人低头看她,神色平静。
“我不看。”女人笑了起来,又去抱他的腰,“我也看不了呀,我又没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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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生日(13.多收了三五斗)
卧室里亮着灯。
男人丢下弟弟进入房间,被子一片整齐,床上没人——他一侧头,看见了站在书房里的女人。
女人站在书架旁,挺着肚子,还在低头编着什么。长长的卷卷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脸颊旁,露出了她秀气的下巴和粉嫩的唇。
“怎么还在编?”
男人笑了起来。他一边解西装扣子一边走了过去,“你也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不累,”女人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指尖还缠绕着几股红绳,“喻恒刚刚不是让我也给他编一条?不然还说要去妈那里告我们俩的状来着。”
“让他去告,”男人笑了一声,把手里的西装往椅子上随意一丢,人靠在了书桌上,“他从小就这样,喜欢抢东西。”
“都几十岁的人了,他还搞这些小把戏?”男人把袖子卷了起来,又想伸手去摸烟,又硬生生的顿住了手,“你倒是让他去告,我倒要看妈这回是帮他还是帮我——”
“那妈到底会帮谁?”
连月分好线,又回头对他笑,“季总你估量估量。要是你胜算比较大,我就不理他了,让他被妈骂——”
让他天天鸟粪淋头。
“那还用问?”
没有烟抽了,男人又开始卷袖子——手腕的红绳明显,他语气肯定,“妈咪呢,肯定是最爱我的。就是老五呢,有时候,唉,”
男人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妈咪有时候心肠软,就会中他的招儿。”
连月笑了起来。
“别编了别编了,”不知道这又说到了季总什么伤心事,男人走过来伸手收她手里的绳子,“让他慢慢等着好了。”
“好。”连月松开手,任由他把绳子拿走了,又笑着去抱他的腰。她垫着脚尖,在他耳边轻言细语,“其实季总你不知道,你手上的这根才是最难编呢——我花了最多的功夫,用了十根绳子才编出来,是十全十美的意思。我现在给喻恒编的这根呢,只用了八根绳子——”
男人笑了起来,他拿起手上的红绳看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花纹的确不一样。
自己的好像是要复杂一些。
“你看着办好了,”他笑,“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不过戴一样的确不怎么好,总要有个差别才是。”
“那是,肯定不能比咱季总的更好。”连月抱着他的腰笑,“季总是独一无二的。”
“知道就行。”
“哦对了,”
绳子被人收了,连月回到了卧室,刚坐到了床上,正对着镜子换睡衣的男人想起了什么,又扭头问她,“上午我叫billy给你转了五十万,你收到没?”
“打了吗?是那张卡?”
连月挑眉,又拿起了手机,点开了z行的app——上次好像就是打的这张卡。
billy是季家家族办公室的成员之一。藤校。帅哥。英籍华人。人在香江办公,也常来大陆出差,却不知道他在季家的fo是做什么的,好像佣人的薪水也是他那里在预算。
季念工作日益繁忙,爸爸在美国似乎也很忙,妈咪好像也不怎么管事——
身边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她也很忙,越来越分不清谁谁谁。
“不知道,”男人顿了顿,笑了起来。他一边系着睡袍带子一边准备去拿手机,“我来问问他。”
“不用了,”连月已经看见余额,她笑了起来,“已经到账了。”
六万八的余额前面果然已经多了一个数字五。五十六万八——备注和上回一样,叫“蓝岭资本信托办公室”。
公务繁忙的季总终于又想起了他穷困潦倒的小娇妻——连月松了一口气。看来肯定是今早当着他面,安排管家给刘姨包红包,让他终于想起了这个严肃的问题。
看来暂时不用闹罢工了。
单位也马上就要发工资和年终奖了,存款马上还能涨上一截——
今年是个丰收年啊,又多收了三五斗。
她早就说过了么。就算混日子,也要和这些权贵子弟混——他们手指缝里但凡漏点出来,也够回家风风光光的养活好大一家人了。
“谢谢老板——”连月拿着手机眉开眼笑。
男人回头看了看她,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然后又笑了起来。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流下,整个浴室热气腾腾。男人站在花洒下方,全身赤裸。他闭着眼睛仰着头,整个花洒的水流全部冲在了他英俊的脸上——过了几秒钟,他拿起浴巾擦了擦头发和脸,神色平静,手腕上还有一根红绳。
很多事情,都和她想的不一样。
就比如,她以为自己会一生颠沛流离,流连于各种男人,结果最后好像稳定了。
又比如,很多时候她都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结果到现在她活的活蹦乱跳的。
还比如,她以为,某个人的35岁生日,家里肯定会隆重庆贺——她能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毕竟当年她只是因为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就被认定为犯了罪,发配海外六年,人生完全被颠覆——
可是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家里居然一片平静。
无人提及,无动于衷,仿佛这只是正常又普通的一天。
也可能只是没有热闹到她这里来。
他不回京——有人来看他来了。
不需要别人给他过么。
喻恒第二天十点钟又出去了,只说晚上要来这边吃饭。季念也出去了,说要去公司一趟。连月一个人吃过了午饭,又睡了午觉起来,大约是年关将至,被过节气氛感染,她突发兴致,清点了一遍自己的包包和首饰。
啧啧。
成功女性的生活。多少人的梦想啊——
也是当年自己的梦想。
成功晋级季太还不足两年,她就有了好多鞋子衣服包包,品种样式繁多的首饰——生活水平肉眼可见的直线上升。
当年季太这个岗位也是竞争很激烈的,她在j国的时候,收集的某人花边小报摞起来都能有凳子那么高。
她显而易见是本届宫斗冠军。
可惜,首饰的样数多是多,就是那几套“卖一套够吃一辈子”的镇箱之宝都是结婚的时候妈咪友情赠送的,被家族办公室登记在册——
理论上是要查点的。
当然从来也没人来查过。不知道是他们工作懈怠,还是季念怕她多心,帮她挡回了。po18gw.vip(w)
这些包包,理论上倒都是她的私人物品。
每季度,家族办公室都会来人,陪她挑选最新款最合意的大牌服饰和包包——无限额,全额付款。
一样也有豪宅豪车私人飞机和游艇,其实和碧荷的生活,也没差么。
清点了一番自己的财产,美貌的季太对自己的财产很是满意。她又在书房看了半天j国新闻,又在线参与讨论了j语同事群里的“这个网络用语要怎么翻比较好”的专业问题,季太又下楼坐在小厅的桌子前,拿出了昨天的那条半成品红绳。
早把某人打发了早好。
落地窗外是假山小亭,还有暖房里的那些绚丽的花朵。
暖气足足的,穿着c家冬装的女人坐在桌前,红绳在指尖翻转。
有人的脚步声从后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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