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就是出口那边那个门——”连月躲在陈山身后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某个倒霉蛋,“那里又没人守,我们就翻墙进来了啊——”
来人看了她一眼,拿起对讲机,语气暴怒,“a队a队!看看三号岗有没有人!居然放了人进来!都靠近第二层布控线!你们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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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20000珠特别篇)第四年遇(3)
两个突然闯入的不明身份的来客很快被带走了。
四周一片吵闹,是安保不利导致外人闯入的不安——还离客人这么接近。
简直是重大过失。
“喻书记——”
树林这边,被惊扰的客人已经因为这个意外站了一会儿。有人过来站在他旁边,低低的报告刚刚的意外。男人身姿俊朗,被人环绕簇拥。他站在原地,目光一直透过面前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落在刚刚那两个人站立的位置,神色不明。
“放他们走,不要为难他们。”
报告的人说完了话,男人看着刚刚女人站立的地方,默了两秒,终于作出了指示,声音温和又平静,“不过只是两个走错路的群众罢了。”
“成成,你看看,这就是曾爷爷站斗过的地方——”身边女人的声音又响起,男人侧头,看了看旁边笑着的女人和她怀里抱着的婴儿,“以后你要学习曾爷爷和爷爷,要把革命的精神发扬光大——”
“两位请往这边走,”讲解员接到示意,又继续道,“我们接下来去看一看当时喻老办公的地方——”
男人转过头,神色不动,抬步离开了。
“难得贵客来临,我们就在别居准备的床榻,请喻书记和太太留宿,体会下喻老当年的革命风范,当年喻老,可是在我们文县住了十一个月——”
酒桌上,当地官员笑着敬酒。这个安排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已经由武装部和那边沟通好的,现在只不过是再次确认一次罢了。
男人眉目俊朗,闻言只是默了默。
“房子久不住人,怕是有些潮气,对孩子不好。”他转向旁边的太太,声音温和,似是突然改变了决定,“晴晴你带着孩子去附近酒店住,我一个人在老爷子的故居住上一晚就行了。”
“也好,也好。”官员笑着回答,又转身去安排秘书,“我们这里正好新修了一个准五星的大酒店——”
酒尽人酣,徒留一地空思。
安排好太太,男人又回到了别居,随从已经散去,只留了他一个人。他站在老爷子的故居里,四周一片宁静,悄无声息。
——他心里却是明白,比下午更严密的安保,恐怕此刻就隐藏在附近的山林里。
再无人能够靠近他。
不能靠近。
床上是新的大红锦被,四周是刷了红漆的旧家具,男人站在屋里,低头看着桌面,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了门。
一个黑色精瘦的男子几乎同时出现在了门口,默不作声。
“我出去走走。”他说话迈步,声音平静。
黑衣男子默不作声的跟上了。
说是走走,可是男人似乎目的明确。他一路不语,只沿着上午观光的路线走走停停——最后在下午那颗那颗挡了子弹的树旁停住了脚。
黑衣男人一直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他沉默的站在树边,身材笔直,一动不动,就像是一颗树。夜色掩盖了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走了几步,往下绕到了下面一个弯——又走了几步,他找到了一个什么位置。他站住了脚。
然后他抬起头,遥望看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还有那棵挡了子弹的歪脖子树。
树影卓卓,一片黑暗,却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也看不见。
男人站在原地,抬头瞭望。沉默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男人也一直沉默。
回了故居,他又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书桌前,打开了古旧的台灯。市里看来是用心接待了的——这古董灯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又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光线洒满了整个房间。
“小周,”又一个人在书桌前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男人开始说话。他声音温和,只是吩咐道,“你去给我找几张纸和笔来,多找几张,我要写字。”
黑衣人沉默的退下了。等他递了纸笔过来的时候,他瞄了一眼男人面前的桌子,一个手机放在他的手旁,屏幕一片漆黑。
出去的时候他带上了门,看见男人已经提起了笔。
别居的灯一直亮起,直到凌晨三点才熄灭。伏案写作的身影投在窗纸上,如同剪影。
一如百年前。
山下的小城星火点点,彻夜不歇。
第二天早上男人开门出来的时候,身上披着大衣,眼神却依然明亮。
他把手里写满了字迹的纸张递给了黑衣人,轻声温和,“小周,你找个信封把它装起来,回去之后把它投给外参,”
“笔名,”似乎是受了风寒,他抬起手咳嗽了一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是就叫民生好了。”
黑衣人一言不发,点点头伸手接过了。他瞄了一眼第一张稿子,第一行的题目字迹锋利,入木三分——
几个大字赫然入眼:人民需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再下面一行:什么才是人民的根本利益?……
“昨天那两个闯进来的人怎么样了?”
下山的时候,蜿蜒的车队又一次经过了那颗老树,又很快绕过了一个弯,把一切都甩在了后面。男人一直看向窗外,直到一切都已经再也看不见。
他收回视线,似乎这才无意间才想起了昨天的意外,轻声发问。
“喻书记,我们按您的指示核查了身份当场就放了人,”有人回答,“对于看守不力的责任人我们也已经作出了处分。”
男人靠在座椅上,面色沉稳,久久不答。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笑了起来,轻声回答,“好。”
“陈山,我们这回亏大了呀,钱花了不说,还被人教育了一顿,”
还是外交部员工的身份帮了她一把,倒也没被为难太多——第二天早上,在旅馆里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研究下一个景点去哪里的时候,女人坐在椅子上,也在笑,“以后我们不能再这么傻了,再也不要信什么一日游——”
“说了自由行就要自己游啊!”
“好。”这边的男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
“下个景点去哪里?”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我就十天假,算上来回时间,这都去了一半了。下次他们想起再批准我回来——”
女人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了一些寂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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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生日(6.姐姐又交新男朋友
“喂喂?什么什么?喂喂喂?”
陈山的裤脚还在视线的眼角,连月拿着电话,突然提高了音量,拿远了手机,“什么?这里好吵,我听不见——”
“连月你少给老子来这招,”那边喻恒一下子炸了,他从话筒里传来,穿透人的耳膜,“我这边听得清清楚楚,你少给我装。信不信你前一秒说信号不好挂我电话,下一秒我就让通信公司去你家上门道歉?”
“哎呀!”
这个纨绔子弟,连月也拿不准这事喻恒到底敢不敢做,她又把手机拿回去放在了耳边,压低了声音,“可是我吃过晚饭了呀。”
“和谁吃的?”
语气硬邦邦的,就连季念都没这么凶过——
“和朋友呀。”连月笑。
“男的女的?”
“你管的宽。”连月笑着答,却一点不给他面子,“没事我挂了哈,你饿了让厨房给你做饭。”
“有胆你就挂。是男人吧?”
那边喻恒顿了顿,突然哼了一声,似是咬牙笑了起来,“连月你可真有你的。老四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大摇大摆见奸fu——”
后面个字说了一半,突然戛然而止。他顿了顿,又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的事回家再说。你现在在哪里?喊那奸夫别走,等我来会会他。”
“会什么会?”po18gw.vip(w)
连月扭头看了看陈山,他也在看着自己,她说,“我就是见个朋友,要不你在家等着,我待会就回来了。”
“我说我过来。”喻恒声音突然变得强硬,“连月你听不听得懂人话?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老四不在,今天你就归我管。今天我非来见识见识这个龟孙——”
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他已经开始走动,“敢给爷戴绿帽子。他知不知道他惹的是谁?天盛源泉广场是吧?你喊他别走,我马上过来。今天我们来场公平的决斗,老子绝对不仗势欺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他。谁认输谁就是王八蛋。”
是刚刚的商场广播暴露了位置。
电话嘟嘟作响。连月拿着被喻恒挂断的电话,站在原地皱了眉头。
这纨绔子弟,不讲理不说,还骂人。骂人不说,还说要打人。
他真过来了?
女人抬头看看面前的陈山。
男人也在低头看她。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反正衣服也买好了,连月有些犹豫的样子提议。绝对不能让喻恒和陈山见面——陈山也有些关注度,喻恒脾气也是真不好,要是真的打起来了上了网,那不是又是一堆麻烦?
“刚刚这位不是季总?”
陈山站在这里,似乎也听见了她和人讲电话,没有走的意思。
“不是,是——”
他们家的事,也不好和陈山说。知道得越少,对陈山越好,连月笑,“是季念的一个朋友。说要来看我呢。我觉得你们见面不好——”
男人低头看着她。
“也是姐姐的男朋友。”他顿了几秒,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却是笑了起来,“姐姐又交新男朋友了——”
“其实我也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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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生日(7.那些男人啊——)
不是什么男朋友啊。
“还是算了,”
连月伸手抚弄了一下头发,没有解释别的,只是又笑,“要说见,这个人你其实也见过的,”
“你还记得不?”她抬起头看他,眼里突然又有些盈盈的光,“我妈过世那次,他其实也来过的——好多年了。”
陈山沉默了下。
“是年轻的那个,还是那个大些的?”他又问。
年轻的,大些的。
一个权贵,两个权贵,就这么在他嘴里成了年轻的和大些的。
向坤啊——一个人的脸滑过脑海。
那些年。
“是年轻的那个,”连月笑着拿手抹了一下眼睛,又去拉对面的男人,“陈山你现在也是名人了,要矜重。不能别人要见你,你就让他见,你也要学会让人等一等——你先回去——”
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
“季总呢?他又去哪里了?”他突然又问。
两个人站在商场的偏僻一角说话,周围的长廊里人影来来往往,女人一身白色的大衣,对面站在一个清瘦的男人。
男人低头在说什么,女人伸手去拉对面的清瘦男人。
“他去香江了,”连月笑着说话,轻言细语,nny你知道不?很有名的那个港圈公子,季念去香江和他一起喝茶看马去了。”
陈山点了点头。
“所以姐姐你是不想我见待会的这个人。”他看着她,陈述。
连月笑了,又伸手抚弄了一下头发。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抬头看他。
已经是见过的——喻恒今天又摆明了来者不善,不能让他见。
“好。”男人看着她,默了默,吸了一口气,做了决定,“那我先回去——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他——”
“我没问题的。他不会拿我怎么样,”连月松了一口气,“那我送你出去。”
气松完了,连月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是她自己说今晚陪陈山买衣服,可是半路又要赶他走——低头想了想,她又说,“那我看看我什么有空再去学校找你——”
“哦。”男人低头看看她,回答。
“姐姐最近太冷了,我食量大增——”
电梯里,男人又默了默,突然又看着电梯前面开始说话,“那点饺子,我怕是很快就会吃完的。”
“哦。”连月说,“那你吃完了就告诉我,我再过去给你包。”
“好。”男人声音低低,“那姐姐我吃完了就给你打电话。”
“好的。”连月答应了下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笑,“陈山你对虾不过敏吧?下次我给你包虾仁馅的,我从家里给你提点虾仁过来——”
“好。”男人回答。
两人出了商场,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五颜六色的灯光亮起,红灯笼红辣椒红鞭炮,一片暖洋洋的喜庆。
连月站在路边送完了陈山,看着车子远去了,又转身站在人群外看了看广场中间的灯光表演——天意这个黑科技公司的产品近年是越来越科幻了。广场中间现在正在公演的一部天意的全息投影宣传片——一群穿着白绿色仙袍的仙人正在渺渺云间御剑飞行,男性虚拟人物的脸英俊无匹,剑光快速飞过,徒留一地残影和一片衣角,激起了周围一群小女生的一片尖叫。
是东方玄幻系列。
其实网上,还有好事者拍的天意在彼岸时代广场播放的宣传片,连月也看过视频——岩浆沸腾矮人咆哮巨龙翱翔,一斧下去血液四溅,看的人心脏颤抖——据说天意最新款的全息投影和游戏设备已经在北美卖到一机难求。
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站在人群外静静抬头仰望。
头顶仙剑呼啸,耳边是欢乐笑闹,人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盛世太平,食物充裕。这是繁华的人间。
不过只是,她现在站立的位置,目光所及之处吧。
连月收回视线,抬步离开,把这片热闹抛在身后。
其实她知道还有很多很多人,就像是蚂蚁,就像是老鼠,生活在聚光灯以外的阴影里,低低蠕动。
她本就出身卑微——后来却阴差阳错站到了高处。
她想帮助她们。
单亲妈妈基金还在运作,越来越多的受助者加入了进来。季念一直在帮她实现梦想——天意也尽力在试图为受助者解决一些问题。
哪怕只是协助提供在代工厂的月入两千的低等职位。
一两千,在某些人看来不过一顿饭钱,一件衣服一双鞋;对于另外的一些人——比如二十五年前的母亲和自己,那就是生活里唯一的生机和稻草。
他们需要。po18gw.vip(w)
还好。尚有希望。就算是朝堂上——
站在商场门口,连月站住了脚,抬头看天。朝堂上也一直有人在努力——外交官多年外派的经历,也让她见识和知道了更多。
不要放弃啊,她看着天空想。
因为他们——是我们,她想,是真的需要。七个亿看似很多,其实在某些问题面前,也实在太渺小。
不要放弃。
把儿子兼侄子丢去贫困山区支教一年的“狠心人”——
“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
熟悉的哭诉的声音滑过脑海,连月笑了笑。听季念说这是妈咪这些年每年必定在家哭诉一次的固定话题。
时间还固定在七月底八月初,结婚之后她果然也见识了几次。
那个半夜还要去临县处理公务的人。
连月低下了头。一辈子没下过地,却还知道漏油的地种不了庄稼的男人。
“那个jian——”
喻恒按着连月给的地址进了六层的餐厅,一脚踹开了包房的门。他一眼看见了正对他笑吟吟的穿着白大衣的女人——服务员还在她旁边,没有别人。他那来势汹汹的大嗓门引来了服务员的侧目。
“jian——兼职呢!”
服务员还没出去,男人不肯当着外人说怪话,站在连月旁边俯视她,语气强硬,“那个兼职呢!人呢!”
外套脱到一边,他开始挽袖子,又开始左看右看,嘴里还骂骂咧咧,“有本事就别怂,跑什么跑!龟孙子!呸!让爷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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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生日(8.他也配?)
菜上齐了,眼神惊异的服务员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奸夫呢!”
房间里没有了别人,气势汹汹的衙内扑了个空,又开始沉着脸逼问坐着的女人。
“你不饿了?”
女人答非所问,只是坐在椅子上笑。桌上是热气腾腾的山珍锅。
餐厅里开着暖气,女人白色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里面是件棕色的绒衫。鼓起的小腹遮在桌下,桌前却只有漂亮的脸,瘦削的肩,还有鼓起的胸——不知是怀孕还是胸罩的原因,胸部看起来格外的鼓。又被绒衣贴身勒着,在腰肢处却又一下子收紧了,勾勒出好看又夸张的曲线。
明明已经怀胎六月,可依旧是个美人儿。
喻恒的视线从她身上滑过,又落在了桌上。两个人的饭局,圆桌上却堆满了菜——肉多菜少,是体谅了某个人的饮食习惯。连月拿起了勺子,又笑吟吟的招呼他,“喻恒你快来吃饭——”
搅了一下锅,女人又用勺子舀起来一勺肉,白烟袅袅。她把肉都放在了旁边的那个碗里,又喊他,“你看我给你烫的羊肉,很补的。”
屋里只几样家具,一眼就可以看透。男人看了她一眼,又徒劳无功的走了一圈,恨恨的脱下外套,在女人旁边坐下了。
“你对得起老四吗!”他拿起筷子,开始吃肉,“老四哪里不好!你对的起谁?那个奸夫是谁!”
女人笑着没有说话。
他吃了几口肉,又捏着筷子顿了顿,咬牙切齿,“那个人也就算了——你还去找别人!是谁!看我不砍死他!”
女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给他下菜。黑色的卷发拂过她的脸庞,露出了她娇俏的侧脸,喻恒又吃了几口,似乎还是没有心情,又把筷子一丟,又靠在椅子上扭头看她,“连月你要死了!你说你吧,一辈子吃的苦也不少,现在日子好过点了,你非要这折腾那折腾!你现在日子过得不开心?你还少人关心你?老四不关心你?大哥不关心你?我不关心你?!你以为老四真是软蛋做的?季叔是不是喊你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的?没有季家你算什么?离婚了你分的到多少钱?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不是还有你吗?”
连月笑吟吟的又给他舀了一勺子肉,轻言细语,“到时候你可别删我号码,我没钱用了就给你打电话——”
男人胸膛起伏,侧头看她,沉默了。
“是这回事吗!”他哽了一下,又一下子炸了起来,“连月你别想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老四和你离婚了,我也不会要你!我们几兄弟以后还见不见了!我不是那种人!”
“哦。”连月点点头,又看着他笑。
他不是那种人啊——可是他以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是谁让她和季念离婚,和他结婚的?还要一起分享,什么上半夜和下半夜来着。
男人的嘴,果然骗人的鬼。
狠话放了出去。喻恒抿抿嘴,又捡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你这事怎么办,”他刨了几口饭,似乎还是没有心情吃饭,“到底是哪个奸夫?”
他声调又高了起来,“你还出来陪人吃饭!”
“这回真的是你想茬了,”
连月又给他舀了一勺肉,放下勺子抚弄了下头发,又笑,“你今天要早说要过来,我就等你了。我和陈山早约好的,他换季没衣服穿,我带他来买衣服——”
“陈山是谁?”男人捏紧了筷子,又想了想,沉下了脸,“那个美国回来的陈教授?推进器那个?你和他还没断?”
连月笑而不语。
“你——他也配?”
他看着她,想还说什么,却似乎又懒得说,又拿起了筷子。
连月没有说话。
“你吃慢点。”过了一会儿,餐厅又响起她的声音。
他心里似乎憋着劲儿——吃饭吃的太快如风卷残云。连月怕他哽住,又起身给他倒茶。满桌的菜男人很快去了一半,又自己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起身提起了外套。
“走。我送你回去。”喻恒这回似乎真的意简言骇了起来。
连月买的单。
2618。
喻恒站在旁边看着她买单,一动不动。
存款又少了一截。本来就不富裕的日子又雪上加霜。
刷完卡从六层餐厅出来,身上还有一些热。连月把白大衣抱在腹前挡着肚子,又坐着扶梯开始向下。
美丽的脸蛋让她一路吸引着人的视线,女人已经习以为常。她站在电梯上却又想起了什么,又把口罩摸出来戴上了。走到一楼,两人路过了几家金店,大厅中间又有一个摆台,围了浅浅的两三圈人。
“来看一下啊看一下啊,”
清瘦的小男生在外围戴着小蜜蜂揽客,正好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对情侣——高大健硕的男人和身姿小巧的孕妇,他热情的招呼,“先生太太来瞧一瞧,买杯子送手链了啊!杯子全场打折,最低只要699——婴儿喝水杯我们也有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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