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姐姐说的是谁。
但是姐姐肯定是对的。
他不追星,也不看娱乐节目——其实连电视也很少看。姐姐不在的日子里,他所有的时间都给了数学和科学。
从小的经历让他享受独处,空寂的四周有无数的奥秘陪伴,他不需要多余的社交——他的生命里有其他的光彩。
他的回答果然让女人笑了起来。
“陈山你真好。”女人说。
男人笑了起来。
包好了饺子,连月指挥陈山把它们放在阳台上一个个的冻硬了,这才一个个放到了冰箱。
“这些够你吃一个月了,”她一边放一边说。
“哦。”
时间还够,连月又去了卧室,帮他换床单和被套。被子被丢在了一边,被单被扯起的时候,风带起了一张卡片。
白底金色的花纹。
连月捡了卡片看了看,是一张贺卡,上面还有娟秀的字迹——
“陈教授国庆快乐!”
下方还有署名,“天文系x3级一班方可怡”
女人拿着卡片,看着对面表情无辜的男人,笑了起来。
她就说嘛,堂堂q大,不可能一个有眼光的女学生都没有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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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生日(5.我们一起吃饭)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接过她手里的卡片看了看,又随手放在了书桌上,“她是想我给她打高分,还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说什么要出国——我拒绝了。”
“哦。”连月看看桌子上的卡片。
她还以为陈山的桃花终于开了——小花两三朵,到底也是花么。只是没想到他的山上,到底还是只有自己这颗老而弥坚的老桃花树。
莫非她就是那个什么“一花开尽百花杀”?只是她又不是那么小气,自己占了就不让别人吃——就算是季念,她也是抱着开放的观念给他充分的自由。
现在的学生真不简单,她又想。
自己读大学的时候,只知道天天抱着书本老老实实练技,想着毕业之后有个一技之长好讨口饭吃;现在的孩子,给自己的人生规划都做到如此这般详细了。
还有行动力。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五点钟的时候,汤炖好了,整个客厅散发着香味。连月又套上了围裙去把鸡烧好了,又炒了两个青菜,两个人坐在散落着黄色灯光的一起吃完了晚餐。
季念估计整个下午都nny在一起—nny其实是港圈公子,数代富贵,还和他是哈佛校友,也一样为娱乐周刊贡献了不少素材——他一过去就杳无声息。连月也没找他,吃完了饭慢慢把碗洗了,又把口罩带上了,和陈山一起去了附近的天盛广场。
新年已经快到了,广场张灯结彩,一片节日的气氛。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你——”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
“好一朵迎春花呀,人人都爱它——”
站在广场,空气凛冽,快活的音乐就在耳边,人人脸上都有些笑容,连月心思突然一动,却有了一霎那的走神。
她总是融不进这些热闹里。
记忆里,年少时期,关于新年的记忆羞耻又窘迫。
后来,新年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冷清的医院,白色的床单和走廊,偶而还会有护士拿着账单来催债——还有某一年,那洋洋洒洒的漫天大雪,有个人带着一身寒气,深夜来到了她的床边。
曾经沧海难为水,手指慢慢抚摸过一排排的男装,她眨眨眼睛,向坤现在过的,其实也挺好的吧。
反而是季念,生活被她搞得一塌糊涂。
现在她是热闹了,走在男装的展台前连月又想,现在过年季念总是要带着她去和爸爸过的——有时候大陆有时香江有时别的国家;有些年妈咪会去喻家守夜,却也总是会在初三就匆匆回来。
在柜姐的推荐中连月给陈山拿了四套内衣,又给他买了一件打折的薄款羽绒服,然后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熊二。
“喂?”
商场的音乐声太大,连月捂住了耳朵。
那边说了什么。
“什么?”她皱眉,提高了音量。
“你人呢!”那边的喻恒也提高了音量,声音明显不高兴,“老四不是说你今天不上班吗?你屋里怎么没人?”
“我出来玩了!”连月捂着耳朵找了一个清净点的地方——是不是得和碧荷说一说,让林总别把他家广场的音乐声开这么大——连月拿着手机说话,“你干啥?”
“我还能干啥?”那边的男人似乎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单位发了点东西,我又用不上,坏了也是坏了,不是给你提过来了么——”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晚饭都没吃——我来找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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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第四年 遇(1)
开文到现在一年多,断断续续的更,加上本来完结之后大家不舍得结束,于是又往后写了三十万字(碧荷从4万字完结一直写到现在78万字),珠珠也有两万了。
插入个特别篇庆祝,有三章。
1.
“这衣裳好看。”
民俗街的一家店铺前,女人拿着一件白底红花的长裙在看。她身段瘦削修长,穿着黑色极膝连衣裙,露出了漂亮的小腿,又勾出了美好的身段和腰肢。黑裙极素,却又在裙边袖边以及腰线都勾着一点银色的边,看起来素雅又大方。
女人说完话,她身边的清瘦男人嗯了一声。男人高瘦清隽,背着一个包,手里还拿着一个粉色的水杯——一看就是女人用的。
又有一对游客路过,似是被这对璧人吸引,男孩侧头看了女人一眼。
这一看,视线竟有点流连不去。
女人那低头的轮廓极美,直击人的心灵——游客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女人扭头一看,似惊似呀。
果然是绝美的一张脸。
这里是旅游圣地。
也是人类文化的发源地,也是革命的故乡。
文县。
连月站在街边,拿着裙子向店主讨价还价,成功的从80块砍到了45。两边达成一致,她拿出钱包付了钱,旁边的男人已经自觉的接过了喋喋不休的店主包好的裙子,放在了自己身后的包里。
“走吧。”买到了满意的衣衫,女人抬步又往前走。
民俗街分布一条两丈宽的小河两旁,青石板路,道路不宽,不过三人并行的宽度,却又极长,蜿蜒曲折。两个人又慢慢逛了半条街,女人又买了路边的据说是当地有名的糖饼——女人买了一个,不过才吃了两口就不要了,她递给了旁边的男人,男人毫不介意的拿着她吃剩的饼子咬了几口,吞下了肚。
“好吃不?”女人扭头问他,圆眼睛带笑。
“好吃。”旁边的男人点了点头。
“哈哈哈,”女人笑了起来,眼眸里似乎有星辰,“陈山你真的吃啥啥好吃——”
男人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女人笑了笑,转了身,又继续往前走。青石板路形状各异,在地上形成了长长短短不同的线条和花纹,她低着头走了几步,开始跳着走——
跳了几步,身子一歪,伸后已经来了一双手撑住了她。
这是她公派出国的第四年。
回乡祭母。
其实心里不想回来,直觉里似乎对什么有恐惧和抗拒——仿佛那里盘着巨大的凶兽。可是内心偏又日日夜夜在思念,如同煎熬。
自从那日一别,游子已经四年没有归乡。
前两年偶有假期,她也是窝在屋里整日整夜的画油画;今年陈山也毕业了,他留校做了副教授,听说还证明了一个什么定理,提名了一个什么奖。
“姐姐你有假期就来美国。”他又给她发邮件,“学校给我租了一个房子,很大,阳光很好,还可以种花种菜,你一定会喜欢。”
邮件里还有一张照片,红顶白墙,果然别有趣致。
“我不去啦,”她在房间里敲着键盘,断断续续,似有犹疑,“我想回国看一看我妈,我都好久没回了。”
四年未归,母亲的墓前是否已经长满了青草?
“那我也回国一趟,我也好久没回去了。”那边很快回。
外交部的外派本来一次只有三年,她现在已经在这里待到第四年了——回国调令一直没来,她也从来不问。倒是这回她申请休假回国,申请递上去的时候,上面很是犹豫了一下。
“这个啊,需要研究研究。”
连月原本不太报希望,不过上面不知道怎么“研究”的——研究了一天,居然给批了。
十天。
两人约好一起回国。刚做了陈教授的男人不太有钱,又不肯让她等,自己一个人坐了红眼航班先一步到了s城。他在机场等了四个小时,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接到了风尘仆仆的女人。
两个人在机场拥抱。
他紧拥着她,只觉得人生圆满。
这趟回来,她没有通知其他人。
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通知。
两个人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去了六宝山——白马过隙,时光匆匆,连月凭着记忆找到了母亲的墓,墓前一片清洁整齐,还有尚未凋谢完毕的白色花朵。
竟像是有人偶尔会来看祭。
时间可能抚平了一切伤口。
女人站在墓前,虽然觉得悲伤如潮让人窒息,可却也发现自己已经无泪可流,她站了半晌,心里如有重石,也只是微微的湿了睫毛和眼眶。
墓地寂寥,毫无风景。
她三年一回,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也无法言说。在这里硬是站了三个小时,到了中午的时候,她收拾好一切,又一步三回首的下了山。
“姐姐要不我们就在附近住好了,”已经长大成人的男人跟在她身后,“明天或者下午还可以再来。”
女人走在前面,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她才说,“好。”
两人在最近的酒店订了一间房。
男人似乎很是疲惫,到了房间看了看她,说了几句话,就直接倒床上就睡了。女人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和车辆。
浮萍飘荡,此生恐怕再也没有故乡。
九点钟的时候男人醒来,两个人去吃了路边的小摊上吃了晚餐。回了酒店她洗完澡,男人坐在床边看她。
“我不想做。”她说,“我没有心情。”
回乡拜祭,她心里自有虔诚,不想亵渎母亲。
“好。”
她说的一切,于他都是圣谕。他起身去柜子里找来了被子,开始往床脚的地毯上面铺,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有熟练的样子。
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这对男女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几年没回来,国内又大变样——就连电视节目又变了很多,以前熟悉的明星和主持人都不见了,电视上都是陌生的面容。
竟没有一点熟悉的模样。
到了十点半,她关了灯开始睡觉。
四点半醒来上洗手间,四周一片宁静,外面偶有汽车经过的声音。她坐了起来,想起了自己现在是在国内。床脚被子凌乱,空无一人。书房有灯光漫出,她走过去一看,是男人还在书桌前埋头写写算算。
桌上一堆稿纸。
听见了响动声,他抬头对她笑,笑容深邃,眼睛明亮。
她也扯起了嘴角。po18gw.vip(w)
就这么待了两天,第三天看完母亲回来,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的时候,她看见了旁边贴着的广告。
“革命圣地,国西文县”
背景是一片黄土和窑洞,雄壮又悲凉。
“陈山,我们去这里玩吧?”她看着广告说话,突然觉得自己不想在s城再待。
“好。”身旁的人都回答一如既往。
两个人当即回房间收拾东西退了房,买了马上去国西的机票。下了飞机又坐大巴,夜色擦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住进了文县的宾馆。
外面灯光闪烁,男人一进房间,又开始熟练的找被子打地铺,女人却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
“别铺了,今晚你到床上来睡。”
小城市的三星酒店设施一般,浴室勉勉强强的站了两个人。男人站在浴室里,全身赤裸,女人修长漂亮的手指带着酒店的劣质沐浴露,在他的胸膛上一点点的向上蔓延——
水汽蒙蒙下她脸颊微红,目光盈盈,男人胸膛起伏,一下子把她按到了墙壁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浴室里水声沙沙,渐渐响起女人的似痛非痛的呻吟。
“嗯——”女人的声音娇媚,带着婉转的鼻音,“轻些——”
没人回答,只有男人急促的呼吸。
“我还记得,”她的声音和水声混合,又模模糊糊的响起,“那时候叫你和我一起洗澡,你都不肯,还流鼻血——你以后还和不和我一起——”
话音说到一半,又突然断了。房间里无人回答,呼吸声急促,密密切切,好似被人堵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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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20000珠特别篇)第四年遇(2)
春宵帐暖,半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番恩爱缠绵,等两人牵着手终于出了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
门口有人发现了这对游客,很热情的来推荐了“文县一日游”套餐,一人168,专车接送,还包三个景门票,民俗街,遗址区,和文山别居。
两个人商量了一番交了钱。
那边打了一个电话,酒店门口很快来了一辆破破烂烂的五菱宏光。两个人毫不介意的样子上了车。小城看起来不大,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民俗街街头,司机把他们放再了街口,又留了电话,只说在街尾等。
“姐姐要不要坐一下?”
刚刚的糖饼已经吃了,两个人又慢慢走了一段路,走到了一个五步大小的小桥边。正值初夏,游人还不多,溪小水浅,还好清澈。两边砌着矮矮的石栏,靠近水的那面还有些青苔,男人看见她扶着石栏低头凝视的样子,提议小憩。
“好啊。”她说。
他放下了背包,从包里找到了几张宣传单,铺在石栏杆上让她坐了。
旁边榆树树叶茂密,阳光星星点点,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了她微微抬起的小脸上。
美艳动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
女人抬着脸,看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陈山你给我照张相吧。我都好久没照相了。要打卡——国内是不是这么说的?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照相的。”
“好。”他又去摸相机,有些手忙脚乱。
女人坐在栏杆边,静静的等他拿出相机。他找到了相机端起——又后退了两步,女人微微侧头,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咔嚓一声,小桥流水,榆树漏影,坐在石栏上的黑裙女人都定格在这一刹那,竟似留住了时光。
逛完民俗街出来,两人出了街口,一看就看见了那辆破烂的五菱宏光。
“走吧。”司机正在旁边抽烟和人聊天,也看见了他们俩,尽职的招呼他们上车。
“你们外地人啊,专门过来看烈士,看伟人,”后排没人说话,司机开着车,开始自己找话说,“这次你们来要看个够。这个遗址区呢,很大。和那个文山别居是挨在一起的。”
“我待会给你们门票,你们先进去看遗址区,”司机说,“看完之后呢,你们从后门出来了,先不要急着刷票出景区,出来的左手边,还有一条公路上去,就是文山别居——不用担心,那里有很大的标识肯定看得到——沿着那条路上去就行了。”
“你们逛完,再原路返回,我就在后门等你们。”
“好。”连月没有说话,是陈山回了一句好。
乘客不爱说话,司机反而还来了劲儿,他又开始说,“这个文山别居,你们知道是哪个伟人的别居不?”
“开国八伟人?”还是陈山的声音,“这不是他们几位当时干革命暂居的地方吗?”
“是啊,其中四个,有这个,那个,那个,”司机开着车,报了三个全民皆知的名字,然后又顿了一下,怕谁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还有喻——”
“嘿嘿,”他说了一个名字,又自己笑了笑,壮胆似的提高了音量,“就是喻正他爹。”
“哦——”
陈山点了点头。
女人看向窗外,似无所觉。
只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
“诺,票拿着。”下车的时候,司机递过来两张票。
两人接过票进了遗址区,慢慢的走走看看,正好又到了中午,又顺便就在里面的休息区吃了带着的干粮。等逛完出了后门,出口不远处的旁边,果然有一条上山的公路。
山顶树林茂密,还能隐隐看见飞檐的一角。
女人走了几步,站在了公路边上抬头遥望。
男人默默的站在了旁边。
文山别居,果然好大的指示牌。
女人又走了几步,抬头看见了公路上去一点的转角处,还有一扇关着的大门。
大门一面是山,一面悬空。
还有人守在那里。
“陈山,”她突然开始说话,“你说我们俩是不是被骗了?”
“好像是。”男人说。
“唔。”女人也点头。
就这么开了几段路,就收了他们俩一人一个168。民俗街不需要门票,遗址区需要门票——刚刚进口的时候她瞄了一眼,门票30/人。
说是可以去文山故居,可是现在居然还锁着路。
他们被骗了。一个外交官,一个是普林斯顿的副教授——明明听起来都应该是智力过人的人嘛。
“上面怎么锁了?”为了缩小损失,连月走到出口,问那个女工作人员。
“消防演习。文山别居今天不对外开放,你们进来的时候没看门口的公告?”
工作人员态度不佳,连个笑脸都没有。
连月哦了一声,走开了几步,又抬头往上看了看。
“陈山,”
态度越不好,她越要去。女人突然笑了起来,拉过了男人说悄悄话,“不然我们待会找机会翻过去?”
说翻,就真的翻。
也算天助人也,两个人正在研究怎么飞檐走壁闯关的时候,守门的人似乎是要去洗手间,走了下来,和门口刚刚连月搭讪的女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就走开了。
这个女工作人员看起来情绪不佳——她站在那里看了几眼锁着的门,正好又有一家老老少少带着几个小孩出来,小孩四处跑跳,一不留神撞到了出闸机上——小孩大哭了起来,一群人很快扯着工作人员吵了起来。
连月对陈山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装作不经意的走到了大门附近,装作研究门锁——趁着无人注意,陈山背着背包从大门靠山的那面翻了过去——等他准备来拉连月的时候,却发现女人已经凭着自己的身材优势,从那有一尺子宽的铁栏杆之间挤了过去。
“快走快走,”她喊他,眼里还有作案成功的兴奋,“别被人逮住了。”
消防演习。
可是山里明明一片宁静。
那片飞檐还在山顶,两个人沿着树林茂密的山间公路前行,弯弯绕绕不过走了两百来米,又遇到了一个岔道。
一边上山,一边下山。
路牌标的很清楚,向上——文山别居。
两人又沿着公路往上走了一段路,一路都没看见人,也没看见车。快到山顶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听到了些许的人声,也看见了一些人工建筑的痕迹。
似乎有人在说话。
“当年……就是在这里,躲过了敌人……第二次绞杀——”
声音模模糊糊,听不是太真切,连月又往上面走了几步。透过了上面的密密麻麻的树叶和灌木,还能看见树林那边的人影卓卓。
“……子弹,就是……这棵树上,”又走进了几步,那低低讲解的声音似乎更清晰了些,“从脖子……命悬一线,十分惊险——”
那边有人似乎低低的嗯了一声,听不真切。
啊。竟然不是消防演习,明明有游客嘛——
不对。po18gw.vip(w)
糟糕。
已经离得太近。
连月突觉不对,拉着陈山想要后退,却已经太迟。
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声如洪钟,在耳边炸裂。
“你们从哪里来的?”有人从旁边的树丛里出来,语气严厉,又拿着对讲机,“b组——”
树丛那边讲解声断了,似乎这边的突发事件已经惊动了那边的人。
“啊,我们呀——”
这么快就被人逮住了呀——
女人笑着说话,又牵着陈山往他身后躲了躲。
树丛那边一片安静。
人影还在。
“我们来旅游。”陈山十分镇定,摸出了门票,“这里不是文山故居吗?”
“今天不开放。”来人穿着便装,身材强壮,眼神锋利,看了眼门票,又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两个嫌疑份子,“全部门都封了的,你们从哪里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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