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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母系氏族,”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又重重的叹气,“所以说现在的时代,真的是越来越倒退了。”
“可不是?”
旁边的男人笑了起来,“现在的时代,在某个阶层往上,其实已经实现了事实上的一夫多妻制——”
他又笑了一声,“就算又有母系氏族,那也不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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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100.圣人,教化,雷霆之怒
季念沉默了。
“是啊。”过了一会儿,他竟然点了点头,叹气道,“的确如此。”
连月低着头抿嘴不语。
他们说的,好像和她有关,又好像和她无关。
应该和她无关。
只是讨论人类进化史罢了。
可是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直觉想阻止他们继续聊下去——可是偏又找不到借口。
现在他们就站在她身边,离得那么近,热量辐射到她的身上。
又总让她觉得现在的形势隐隐有如山崩。
她的野望,一直有如野草疯长。
抑制不了,原是她的罪。
烈火应该灼烧的人是她。
捏了捏季念的手指,她松开了他的手指,又把腊梅抱在怀里,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
“去看下一个。”她喝完水,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又去拉季念的手指。
却是没有拉动。
“只是,”季念任由她拉着手指,站在原地,声音又从她耳边响起,却又十分平静,“世人多愚钝,人不自持,又如何成圣,教化世人?”
另外一个男人沉默了。
“世人多蔽,贵耳贱目,重遥轻近,”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响起,又似乎看了这个抱着梅枝的女人一眼,男人幽幽叹气,“白玉染瑕,圣人无名,难领教化之功。”
连月再迟钝,也察觉了此刻的气氛诡异。
拉不动季念,她站在原地,低头拿着腊梅轻嗅,一动不动,有如石像。
似乎连呼吸都停止。
岩洞里沉默了。
季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雷霆之怒,又待如何?”
这句话,连月听懂了。
腊梅在她的鼻尖,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没有看另外一个——而是侧头看着季念,捏了捏他的手指。
他握着她的手,温暖。
是她犯的过错,该她一个人承担。连月侧头看他俊美的脸,想说自己不会拉上别人。
最多不过再死一次罢了。
这次或许又比上次不同,她现在已经算得上无牵无挂,得大自在。
就是对不起他——
他对她太好。是她对不起他。
“今时,不同往日。”
左边的男人默了默,却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温和平静。
看了看穿着黑大衣身姿娉婷的女人,他的视线从她鼓胀的小腹滑过,顿了顿,又道,“代价已经足够。”
季念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再说话。
秀气的脸颊边她的发丝轻荡,他看在眼里,手指微动。慢慢的抬起了手,他似乎是想伸手去触——
不能这样。
连月心里一跳,往季念那边一躲。
季念站在原地垂眸,神色不明。
三人站在三尺展柜前,距离太近,连月再挪也不过尺余——
男人的手指靠近,却又在发现她躲闪的那一刻,自己放下了。
“看下一个吧,”他挪开了眼,后退了一步,叹了一口气。
连月心里砰砰直跳,握紧了季念的手。
石器时代的山洞展览,不过一两个平方,二三十个展台,一行人边走边看——明明刚刚才经历了古怪的对话,这对兄弟现在却又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对着展品神色如常的讨论了一番新石器时代和旧石器时代的不同。
他们天生天养,从小各种场合历练,养气功夫十足,无论内心如何波澜,也依然可以面容平静的继续谈笑风生不动声色,在这一片和谐的气氛中,反而连月的后背还一直停留在刚刚的紧张气氛中绷紧,如同针扎。
一切太快太诡异。
到底怎么了——
她握着季念的手,男人的手也一直捏着她的,不曾松开。
就算看得再细致,看完整个展厅,也不过只花了二十来分钟。
几个人走出了山洞。连月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提议沿着公路回去——却看见了公路边一个穿着迷彩服的身影。
路边停着一辆越野,喻恒背对着山洞站在车边,一条腿在踩在了汽车轮胎上,正和身边站着的两个迷彩服说什么。
有个迷彩服侧头看了一眼,说了什么,喻恒扭过了头来。
“还说你们去爬山去了,”喻恒笑嘻嘻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招手喊他们过去,又把踩在轮胎上的脚放了下来。他拍了拍车子,“结果又在这里,我还差点叫人翻山找你们去了——”
“打猎,去不去?”他微微侧了侧身子,露出了座椅上的几杆枪,“难得来郊外一次——连月,”他喊她,“今天哥心情好,带你去打猎——,”
什么哥?连月皱眉。
没大没小的。
他比她小四岁——这里其实她最大。
“你哪里来的枪?”喻阳看了看枪,眉头皱起,“军备品你乱拿,没人管你?”
“什么军备?不是军备,”喻恒拿出了一张纸挥舞了下,又递给了喻阳,“我做事大哥你还不放心?狩猎许可证,看看——
这个枪也是借的,来路正,有登记,要还的。”
喻阳接过这张纸,打开看了看,又还给了他。
“老四,”他大大咧咧的揽住了季念的肩膀,“我们现在也不用去非洲南极洲打猎了——主要是我自从入了伍,要出去一趟实在太麻烦了——我们这里打不也可以?”
“我看行,”季念松开了连月的手,走了过去,伸手拿了一杆枪掂了掂,又伸手,“消音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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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x9 101.选择
“还是别用消声器吧?”喻恒拿着枪笑,“打了枪还是要听个响儿才好,咦?”
他想起了什么,又左右看看,“这附近的人都疏散了没有?别误伤了群众——回头被人告了状,我又要被修理了啊。”
被修理。
连月看了他一眼。
想起了什么,她又看了一眼喻阳——男人穿着黑大衣,身姿俊朗,静静的站在路边,并没有靠近。
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他看了过来——在视线接触到的前一秒,她又躲开了。
“我就不去了,”心里叹了一口气,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男人挪开了眼,声音温和,“你们玩好。我待会还有两个电话要接。”
“哦。”老小拿着枪说,“那行,大哥你忙你的。”
季念站在一边垂着眼,拿着枪看了看。犹豫了一下,他又看了看连月的肚子,温声道,“连月,你是跟我们去,还是——留在这边休息?”
心突然猛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刚刚放松的背再次绷紧。
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连月站在原地,只觉得紧张又无措。
季念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她可以不去吗?
还是他不想她去?为什么?
可是——
他明明知道的,他会留在这边。
“休息啥?”连月还没有说话,旁边响起了喻恒的声音,大大咧咧的,“我今天是专门带连月出去玩的,以后又哪里有这种好机会?一起一起,今天我们不去很远的地方。”
“我就是怕你身体受不了,”没有理旁边的喻恒,季念笑了起来,慢慢解释,“待会要走山路——”
“不走很多山路,”喻恒又插嘴说,“我知道她是孕妇,我心里有数。再说以前连月走山路也很厉害的,以前我们在云南她背着包爬两个小时山路,妥妥的——”
“我,”
喻恒的声音聒噪,连月心里却砰砰直跳。她不知道季念是怎么想——又知道另外一个也在旁边,气息发散,存在感是那么的强——
不可以考虑太久。
手指捏到发白,连月慢慢的开了口,后背已经绷紧,“我还是想去看打猎——”
刚刚似乎又有些紧绷的空气,似乎又随着她的话尘埃落定,散开了。看完整章節就到:xyμshμwμ9
“好。”季念一口回答,他又看了看她的肚子,挪开了眼,似乎刚刚只是普通的询问。
说完话,连月吐了一口气。也不敢看其他人,她自己走到了车子旁开始往上面爬——后背却一直紧张又灼热,仿佛有人的目光在上面炙烤。
手指还一直捏成拳头,没有松开。
“正确的选择。”
喻恒一下子高兴了起来,他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又看向路边的男人,“那大哥我们——”
“你们去吧,”男人的声音在车外,平静又温和,“注意安全。”
“我们回来吃午饭,”喻恒说,“晚上就吃我们打的猎——打到啥吃啥。”
“好。”男人似乎笑了起来。
连月坐在车子后排,大波浪的长发落在了脸颊边,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的神色。
“那大哥我们走了,”季念的声音也响起。
“好。”男人也回答,“注意安全。”
“好的。”
前排的车门拉开,是季念坐了上来。喻恒也很快坐上了驾驶位。
“你们前面带路,”喻恒手搭在窗边,对两个迷彩服说,“我们跟后面。”
几个男人又交涉了一番,又一次告别,车子很快发动了。旁边的景色慢慢开始后退,直到拐过了几个弯,什么风景都陌生了起来。
连月坐在车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玻璃上倒映出她的脸。
她捏着手指。
“我们上次一起打猎,还是好多年前了吧?”
喻恒开着车,开始对着副驾驶的季念说话,“那年我们一起去非洲——是毕业那年?”
“后面不还有一次?”季念回答,“你休了假办了签证——”
“是啊!”喻恒恍然大悟,“那次搞得匆匆忙忙的,也没打到什么东西,我都忘了。那时候连月——”
回头瞄了一眼后排的女人,他说,“连月好像还在j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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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102.以史为鉴
没有再看自己的倒影,连月回过头,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她坐在后排,看见前方的公路小树郁郁葱葱一直往后退,弯道前方是另外一辆越野绿色的背影——是带路的车。
“是啊。”她听见季念在说话,男人回头看了看她,连月笑了笑,男人也笑了起来,扭回了头,“我还记得那次非洲之后我就直接去j国了。”
喻恒嗯了一声,“可不是?”
外面的冷风卷了进来,车窗开了一条缝。喻恒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开始摸烟盒,他取了一根烟叼在嘴角,又伸手去摸打火机。
“好好开你的车。”季念皱眉。
“这不开着嘛。”车子扭了一下,喻恒点燃了烟,抽了一口,吐了一口烟气——烟雾顺着车窗的缝隙被气流卷出去了。
前方带路的车开得也不快,连月坐在后排,看了看旁边放着的枪。
“最近哈,”喻恒叼着烟又说话,声音含含糊糊,“我总是在思考很多问题。”
“什么问题?”季念问。
喻恒没有回答,他把烟取了下来磕了磕烟灰,烟灰随风飘散了一车厢,飘落了一些在连月的大衣上,连月嫌弃的拍了拍衣服。
好几万一件的大衣呢。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最近我又把以前爸逼着我们看过的书又看了一遍,”喻恒又抽了一口烟,“被逼着看,和自己主动看,那感悟可大不一样——”
“哪些?”季念笑着说话,也低头拍身上的烟灰。
“太祖选集,邓公选集,”连月坐在后排,听喻恒念书名,“美国近代史,日本近代史,欧洲近代史……”
“唉哟那可烦透了,”喻恒突然笑了起来,“想当年,我们两个被逼着写心得体会——”
他们也有这种人生?连月抿嘴笑了起来,原来这里受伟人折磨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啊,她有时候就巴不得伟人少说两句话,等同于巴不得鲁迅少写两篇文章,李白少写两首诗一样。
“是啊,”季念一边拍着烟灰一边也笑,“喻叔天天让我看伟人选集,我爸那时候意见就很大。”
顿了一声,他又笑,“难得喻叔肯带我。”
连月看着他微笑的侧脸,捏了捏手指。
一个人,要多大的勇气和力量,才能微笑着面对自己童年的伤口,并与之和解?
喻恒笑了起来,“瞧你说的,爸那时候也很喜欢你,不是还天天夸你来着?连月,”喻恒又突然喊她,“作为一个像你这样的穷人哈,你觉得咱们现在最根本最急需拿稳的公平是什么?”
“嗯——”他提问了,连月垂眸努力的想。
没有在意身上这个“穷人”的标签。
其实喻恒倒是挺愿意和她聊这种天的。连月又想,也许正是她这样的“平民视觉”,对他这种天之骄子来说,才有一些新奇的趣味在吧。
“我觉得,是教育公平?”前面两个人都在等自己说话,连月想了想说,“出生在哪个家庭自己选择不了,可是教育是第二次的机会——”
她顿了顿,又补充,“对于大部分人来说。”
比如她自己。
出身卑微,家庭不幸,是开智让她拥有了现在的一切。
无可否认某些人有其他的捷径可走,可是到底他们的捷径只能算是个例,第一个人走通了,第二三四五个走通,但第一百个人走不通,不具有普适性。
“教育公平?”喻恒想了想,握着方向盘叹气,“也是。就比如你吧,已经出身普通家庭,这辈子要如何通过正常的途径改变自己的阶层?读书的确是其中最轻松,付出就一定会回报的那种——看看现在?都成了外交官了?”
他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月气的握着拳头,瞪了他一眼。
“连月以前就是s市很厉害的翻译了,”季念回头看看她,又笑,“不然我们也遇不见。现在天意在j国的项目,都有她的功劳。”
“是啊。”喻恒叹气,“所以要教育公平,不然我们哪里遇得到连月?像她这样的穷人只能读公立,也没钱学什么特长什么的——招我说,唯分数论好,至少咱们连月还有一线生机。诶老四,咱在美国的时候,那些运动员特招——”
“可别提美国,”季念笑,“说话就说话,别往咱们自己身上了扯。”
“那可不一样,”喻恒说,“那边是社会明规则,咱们是正大光明的校友推荐入校。”
他顿了顿,“我是校友推荐,你是买的,都是俗称的关系户。”
“我去,”季念笑了起来,“不让你说,你还说。我上回还和连月说过,别人辛辛苦苦考个藤校,结果连一点以后混圈的社会资源都捞不着,那得多绝望?”
“那不一样,”喻恒又扯了回来,“那边阶层固化严重,大大小小的圈子都分好了,这个协会,那个校友会——咱这里可不能这么搞——咱们是集体主义么,公有制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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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近看书,又看了什么心得?”他又问。
“心得啊,”喻恒叹气,“以史为鉴,我发现,大国争霸,核心还是经济战和货币战。”
“武力只是工具罢了。”
“全球资源有限,一百多个国家,资源分配本身不均。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占有资源更多?”
喻恒握着方向盘,“哪次战争又不是争夺资源而起?四百年前的英国西班牙之战,争夺的是海上经济霸权。一战呢,是德国想要挑战英镑这个当时的全球货币结算地位进行全球收割——结果被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再往后几十年,德国和日本都因为做到第二大经济体被华尔街按在地方暴打——啧啧,”喻恒啧啧了两声,“一夜崩溃,现在这两个国家的经济都恢复不过来。”
“是啊,”季念笑,“可是这不是喻叔以前就讲过的吗?”
“讲是讲过,”喻恒把烟头摁灭往外面一丢,“只是那时不懂事,现在再看,别有一番心得。”
“怂了?怕了?”季念笑,“还是干一场?”
“呵,”喻恒摇摇头笑,“你退它进,你再退它再进,步步紧逼。谁的江山不是打出来的?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怕什么?”
喻恒呸了一声,又看了季念一眼,“难道天意这么大的摊子,是靠做慈善做出来的?”
季念笑了起来。
连月坐在后排,捏着手指,屏住了呼吸。
“打,肯定要打的,”喻恒又笑,“老四你先稳住,别去投了老二老三——”
季念摇摇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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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 x9 103.道阻且长
“说到底,本质还是资源争夺,”季念笑着,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天意不也是一样?市场就那么大——什么价值观冲突,什么制度,什么武力威慑,都只是争夺的手段罢了。”
“是啊,”喻恒也叹气,“发展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有人要来搞你,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躲是躲不过的,除非自废手脚。当年华尔街逼迫太阳币升值成功,一夜之间把太阳国经济逼回了三十年前,多少太阳人一夜之间破产?中产阶级更是首当其冲,”
“经济战争和金融战,”喻恒叹气,“本质也是战嘛。”
季念笑了一声。
“要说起来,”喻恒又说,“对华尔街比较熟的,那个alin——”
季念摇摇头,“老二老三那边的。”
“要说为什么大家都想要当第一?”喻恒嗯了一声,扯回了话题,又说,“当第一好处自然多多的,到时候风水轮流转,轮到我们收割全球财富——”
“这可是个大蛋糕,拿回国大大小小的分一分,普通老百姓也能雨露均沾。到时候家家小汽车,蓝领也能拿高薪,提高民生不是梦。”
“呵呵。”季念一边笑一边摇头。
“咋的,不信?”喻恒自己也笑了起来,“道阻且长——任重道远。”
“到那时,我们说的话,就是全球的圣旨,”喻恒一边开车一边笑,“我们的任何东西,就都具有天然的正确性。”
“谁叫我们就是强呢?”
“不是因为正确,所以强大;而是因为强大,所以正确。”
“唉,”
连月坐在后排,听着他们东拉西扯,突然叹了一口气。
喻恒回头看了她一眼,“咋滴,连月你不信?”
“没啊。”连月说,“我信。”
他这样开车行不行?东看西看的。
“你不信,”喻恒又说,“那我举个例子给你听你就懂了——”
他瞄了一眼做在旁边的季念,“我就举个你们女人关心的那种例子——就比如老四吧。”
“明儿个,你一早起来看了老四的手机,发现他早就婚内出轨,不仅早就勾搭了个小情人,还已经珠胎暗结,怀胎六月都要生了——”
这什么例子?
连月皱眉看着喻恒开车的侧脸,这人,这嘴,讨厌的。
——也就得亏他姓喻。
没人敢惹他。
“这什么例子?”
季念也笑了起来,又特意回头看看连月皱着的眉头,“你换个人举例行不行?少隔应人了,平空污人清白——连月回去要是和我吵架,我就来收拾你。”
“那行,”喻恒从善如流,“我换个人行不行?那就——就大哥吧。”
“明儿个,嫂子一早起来看了大哥的手机,”喻恒果然“换了个人”开始说话,“结果发现大哥早就婚内出轨,不仅早就勾搭了个小情人,还已经珠胎暗结,怀胎六月都要生了——”
“你这嘴。”季念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你是赖着这车上没有监听是吧?”
又不知道这个例子想起了什么,他低头伸手去摸烟,笑容淡了,神色微沉,又有些神游天外。
连月吸了一口气,也低头抿了抿嘴,也侧头看向了窗外。
手也无意识的,捂在了肚子上。
胎儿感觉到母亲的气息,又在肚子里滚动了一下。
她看着外面倒退的树和空空荡荡的麦田想,她不喜欢喻恒的这个例子。
这什么破例子?
可惜腹诽无用,喻恒的声音还在旁边响起,“可是光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大哥够强,他说的他做的,就是天然真理——”
“大哥总是对的。”
“嫂子应该反省自己的原因,也许是她不够温柔,”连月低着头,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也许又是她太温柔——”
“也许是她什么都没做,也许又是她什么都做了。”
连月看着窗外,愣愣的,似乎什么都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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