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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总之,以往所思所想,一旦成了亲,那就真得放下了,如今想来,家家酒也似。

    弟弟如今倒是也有些感兴趣的东西,可惜与她之前想要弟弟接受的那些东西无关,一切都来自于那个叫宁毅的蛮子。宁毅目前算是她的师父,叫他蛮子未免有些不敬,但那是去年养成的习惯了,眼下只在偶尔腹诽时用用。

    这师父被人称为江宁第一才子,并非沽名钓誉,才学是没得说的,人才二十岁出头。可就是一点都不正经,授课随意,态度散漫,上课的时候没一点师长的模样,竟然还老是讲一些市井间的小故事,常常弄得哄堂大笑,跟说书的茶楼一般。与驸马爷爷的严肃一点都不像,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如何成为朋友的。

    老实说,那蛮子的才学,她终究是佩服的,每每有发人深省的说法,有时候随口说些事情都会让人惊叹不已。前不久她因为自己心中所想,在课堂上随口问了一句:人为什么非要成亲呢?人要成亲传宗接代这种事情在周佩心里其实也是板上钉钉无需讨论的事情,真要讲起来,这些有关人伦大道的道理,任谁也能引经据典说上一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忽然问出来。

    眼下宁毅所教的这个班级,学生的年龄普遍较小,由于苏家是当成私学来办,其中也有几名小女孩,以周佩的年龄为大。但她一个女孩子问出这句话来,顿时课室中便是鸦雀无声,一帮孩子都红了脸。只有小君武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为什么呢,那帮女孩子最讨厌了,老是哭小君武性格温吞,在亲族当中比较受姐姐妹妹的喜爱,倒想不到他本人的感觉是这样,这话一出,那边几名苏家的女孩子黑了脸。

    我也讨厌你!

    不跟你玩了。

    小君武连忙解释一番,场面一片混乱。周佩其实问出话来就已经后悔了,料想师父要回答也是简单,却想不到宁毅想了一会儿,说出一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来。

    有一种说法,是比较有意思的宁毅笑着开始说话,课室里便安静下来,大家都竖着头认真听着,却见宁毅指了指小君武,譬如说君武吧,你如今在家中算是独子,只有个姐姐,没有其他的兄弟和妹妹。

    君武用力点了点头。

    这种情况要求你有一个父亲,你父亲有个儿子,你的爷爷奶奶,他们必须要生出一个儿子来,那就是你父亲,你的老爷爷老奶奶,也必须有个儿子,是你爷爷,然后,再上一代上一代以此类推,到几千年以前,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幸运?

    孩子们的理解能力毕竟还是有点差的,宁毅等了等。

    我们往上想,也许有些奇怪,但是,假如你就是你几千年前的一位祖先,要把血脉一代代的传承下来,需要怎么样。君武,你要成亲,而且必须生出一个儿子来。

    君武一阵脸红,孩子们都笑起来了。

    你的儿子也必须成亲,他们必须要生出一个儿子来,你的孙子必须成亲,同样必须生出一个儿子来,你孙子的孙子一直到你的父亲,他也必须成亲,然后生出一个儿子来,才会有现在的你。我们都是这有来的,一条血脉,几千年几万年,几百几千代的人,每一代,他们都必须有一个儿子,而且每一代必须生儿子

    你们看街口卖面的黄伯,他们一家无儿无女。譬如最近闹得挺伤心的,齐家的独苗,出去跑生意,遇上匪患,死了,小七,你爹爹还去探望了的吧。去年水灾,很多的人,家里的儿女去世了,这样的很多很多。人生在世,几千年几万年才传到这里,这中间,各种事情都会发生,如果忽然有一代人,生了个女儿,现在就没有你们了,或者,自三皇五帝以来,终究是乱世居多,你们某一代的祖先,遇上兵祸天灾,没留下孩子之前就去世了,这也是很可能的

    可是,在这么危险的过程里,几百对几千对的夫妻,我们的先祖,他们没有一对在生下子嗣之前就过世,而且他们全都生了男孩子,几千对的夫妻啊,全都生男孩子,而且他们的孩子也必须生男孩子。你们母亲那一条血脉也是,你们的外公外婆必须有女儿,然后往上,外婆的父母也必须生女儿每一代都生女儿,女儿还必须生出女儿来,全都生女儿啊,可能性就更小了,谁想要女儿啊?你们家中都重男轻女

    宁毅笑着:每个人,你们都会觉得自己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你们想想,大家的先祖,经过了多少代的延续,避开了多少危险的可能,这条血脉,他们一代也没有断过,传啊传啊传啊传啊最后才传到你们这里,你们有多幸运,这样子你们也许可以感觉一下,自己身体里的这些血,跟你的父亲爷爷,乃至于一代代先祖之间的联系了,他们历经千幸万苦,才让这条血脉传到现在,然后有了你,这是几千年几万年几万万年的努力,你们也不忍心让它就这样断掉吧

    课堂之上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呆掉了,有听懂的有没听懂的,也有只能理解一点点的。周佩却是听懂了,她从小的时候听驸马爷爷说过许多东西,也看过许多诗文画卷,原本她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做宏伟,例如国家啊,例如长城啊,例如丝绸之路啊,例如她最喜欢的《滕王阁序《梦游天姥吟留别,可多么宏伟多么华丽的东西也比不上今天听到的这个。

    她几乎能感到两条由几千年前——不,甚至是从天地初开,方有人类时便开始的两条血脉线能够从千万年前划过来,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么长的千万年,竟然一刻都没有断过。

    能够轻描淡写地就说出这种事情来,自己的这位老师果然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可他在说起这种事情的事情,竟然半点华丽的辞藻都没有用,这便令得她几乎有些恨他了。他怎么能这样!




很渣、很渣、很抱歉
    很渣很渣很抱歉

    断更可能还会持续几天。

    新码的章节不行,我在考虑将162章作废。

    之前一直在做第三集的细纲,前天我以为自己找到那条线了,昨天是打算三更的,162章码了一半,感觉很差,走不下去,今天咬牙码了下半段,这一章很渣,我不敢发。

    以往写文,我会在构思的时候就代入每一个参与人物,设定他们的心理,幻想他们的行动,在脑子里自己跟自己演戏,但今天我不得不承认,我可能暂时性的失去武朝的感觉了。

    断更对我来说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写不出东西来,坐在电脑前面着急,整个人都在发抖,前几天做细纲,急得嘴巴起了泡,拼命吃降火的药。书对于我来说是一项最重要的精神寄托,抓不住脑子里的东西,真的很痛苦。

    这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一直断,很抱歉,我一直都是花了最大的力气去写这些东西的,却也给大家添了麻烦,想对所有支持我的读者说一声,很对不起大家。



第一六二章 小女孩的婚前焦虑综合症
    第一六二章 小女孩的婚前焦虑综合症

    这些都是课余的闲谈,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都没关系,大家不用想太多。如果回到课堂上,周佩的问题,说法有很多,《孝经有云

    说完那吓人的理论,宁毅便又回到子曰诗云上说点正规的东西,只是那一下所有人的心思都混混沌沌,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说这些,周佩也无心听那些陈腔老调,估计当时就算听了,也只会觉得这师父有心敷衍,说得还不如自己呢。当然,对于宁毅的才学,她自去年拜师便没有太多怀疑的了。

    但才学是一回事,为人师长态度不端正太可恶了。周佩受康贤熏陶,整日不爽,她也喜欢听那些课讲那些故事,可在教学之时就是不爽,也想拉了弟弟一走了之,可心中也知道跟着这师父的确能学到东西,为之纠结不已。最近这些天又为着自己可能会有郡马要长大的事情而烦恼,好在她克制力强,倒没有失去理智,反倒更下了决心,要将这师父纠正过来。

    新年开学,其实宁毅所教授的班级人数已经涨到二十余人,周佩平日里才学出众,与人相处时还是挺温柔的,虽说男生们不太好意思与她说话,但她也颇受爱戴或是爱慕。这次她便下了决心,发动群众:虽然师父从不严肃,但我们自己也要做出个样子来。

    为着这事,周佩在宁毅未到课堂之前准备了洋洋洒洒一大篇演讲稿,什么大家将来是国家栋梁,当如何如何,课堂之上当如何如何。老实说,周佩还是挺有口才的,而且眼下的各个书院气氛也都差不多,夫子们一个赛一个的严肃严厉,类似宁毅这样的,若不是山长维护,哪里还教得了书,周佩一说,大部分的学生们想想,觉得有道理,准备在课堂上把自己更加严格的要求起来。

    其实这也是个人的视角不同了。周佩经历过的师父,都是极其严厉的,她就算是小郡主,也被师父吹胡子瞪眼地说过,拿戒尺抽过手板罚抄过论语,若不是这样,至少课堂之上也得严肃,不许胡说八道插科打诨,宁毅在课堂上讲故事这种事情实在太让她不待见,连带着其它方面也大打了折扣。

    至于在宁毅看来,这帮学生在经过了他的熏陶之后,却已经是相当乖巧了,刚开始教的时候还有几名调皮的,到得此时,这班级上几乎已经没有真敢调皮的孩子存在,这或许也是因为他在苏家的名声太响亮。真正说话讲课的时候没什么人敢违拗,至于讲故事,引申各种论点的时候,原本就是要让大家自己去想,哪里有趣哪里好笑哪里值得深思,如同聚会般的提几个问题笑一笑本就是应有之事,何必阻止。

    如果周佩有了足够的阅历,大抵能够发现,当她提出了那些倡议之后,大部分的孩子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而决定信服的,没有威严不好,自己这些学生,得帮着老师来维护威严,另外的学子虽然说着师父以前说过,要轻松些更好,但一时间也随了大流。

    此后几天,宁毅讲课之时,一帮学生正襟危坐,偶尔说个笑话,有人忍不住了方才笑出来,随即又努力做出非常非常认真的表情来,弄得宁毅疑惑不已。

    只是这样的自发性在宁毅的挑逗之下自然也坚持不了太久,到得月底这天,宁毅有些好笑地问起来:难道我已经过时了,说的笑话已经不好笑了么?这帮学生才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他,道老师当对他们严厉一些,如此有助维护老师的声望与清誉,一个个小大人也似。

    宁毅如今不光在苏家颇受敬畏,才名也是远播,不时便有不明白宁毅性格的人来拜访,一帮学生也是与有荣焉,只是他这离经叛道的教学方式总是为人诟病,他才执教一年,豫山书院也没出什么才子之类的。学生们听得旁人议论,倒是为宁毅这个师父着想起来,随后倒也知道,是周佩在说话中用了这种理由,方才将一帮学生们煽动起来,决定上课要更有规矩。

    这时候宁毅听得目瞪口呆,啼笑皆非,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动。事情被揭穿的周佩却是在课堂上站了出来,小姑娘还是蛮漂亮的,只是这些天心情不好,此时也是木着脸:学生自作主张,请师父责罚。宁毅在众人的座位间走动,听一帮孩子说话时,也正走到周佩前方的不远处,一时间目瞪口呆,小姑娘治学严谨,这是逼他表态呢。

    看她一脸倔强的神色,宁毅心中觉得有趣,片刻之后,哑然失笑: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看法,你做得很好,罚你干嘛。

    小姑娘与他对峙半晌,看看宁毅手中拿着的平日里当教鞭乱指的戒尺,眼一闭,在那儿将手掌伸出来。

    两人之间不过两句对话,一个动作,实际上却是谁也没相让,其余的学生自是听不出太多弦外之音来。宁毅啼笑皆非,好半晌,拿着那未怎么用过的戒尺在对方手掌上拍了一下,周佩紧蹙的秀眉了一下,却是根本没感觉到痛,睁开眼睛时,宁毅已经笑着转身,开始讲述有关理解和举一反三在读书中的重要性了。

    小郡主扁了扁嘴坐下,一言不发,这堂课倒也没听进去太多。不一会儿,旁人已经不怎么看得出她的脸色有差,只是整个上午没怎么开口说话罢了,中午打发弟弟独自去吃饭,小君武能够感觉到姐姐身上的杀气,不敢靠近,灰溜溜地跑掉。

    她在书院中转了一圈,几个女孩子与她打招呼也没怎么理会,以往倒是不会这么失态的,走到书院角落的竹林边时,方才稍稍坐了一会儿。此时地面犹有积雪,白日里的温度纵使高了些,但竹林这边终究寒冷,也没什么人过来,她坐了一会儿,鼻头忍不住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伸手在脸上揩着,就那样哭了起来。

    其实她也不太明白干嘛忽然哭得这么厉害,以往她是不至于为这些事情生气的,师父是有本事的人,她心中不是不明白,他的教导方法未必无用,自己也是明白的。其实这些天来,想想父王要为她挑选夫君的事情,心跳之余,总是空落落的。

    十几年来,才刚刚开始懂事,就要嫁人了,那些想要做的事情,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到过。

    若她再大得几岁,或许就会觉得此时感到的困扰委实幼稚,但此时,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也只能坐在这竹林边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朦胧。

    正自伤感抹泪,却见一道身影站在了不远处朝这边望过来,她连忙揩着泪水望过去,却见那身影正是放了学之后准备走人的宁毅,周佩之前被泪水模糊了眼睛,没有注意到。宁毅走过去时自然也没有注意她,这时候两人才将对方看清楚,十三岁的小女孩拼命的想要板起脸来止住泪水,但一时之间,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了

    下午阳光明媚,虽然还是没什么热度,但比之天阴时节,总是更能让人心情更开阔起来。

    经历了一季寒冬,小院子里的嫩草也已经发了芽,归结于之前的主人并没有整理院子的打算和想法,此时院落间的地面上嫩草如茵,有的地方还有未消的雪堆,更是增添了生机盎然的气氛。屋檐下的风铃叮咚轻响时,穿着白绿相间的秀雅裙装的女孩正坐在栏杆上吃着手上的菜肉卷。

    以这个时代的眼光看起来,眼前女孩的打扮已然到了成年人的界线上,但实际上,即便容姿再端庄,处事的态度再认真,个头只有一米三高的女孩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不点,娇小的身段与那努力摆出大人面孔的表情,由于打扮穿着都贵气精致,倒更像是一个正在努力长大的瓷娃娃。

    方才在书院里流眼泪被师父看见,尴尬难过忐忑等各种想法在周佩心中混杂在一起,当时也难说是什么心情。她以往对于宁毅在授课方式,腹诽之余也是觉得有趣的,最近感到看不过去,却不过因为心情烦闷所致,随后这些事情终究没能做成,小小的挫折才在心头堆垒起来。

    只是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在口头承认,她期待着师父能够说服了她,被看见哭的事情不好提起,却也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于是随了宁毅一路过来。中午没吃东西,买了个肉卷拿在手上啃。

    但宁毅的想法她自然也不可能明白。宁毅是不赞成一个女孩子十三四岁就要成亲的,但这是武朝常态,礼法如此,不是自己的女儿,说也无用。周佩大抵觉得自己已是大人,可实际上终究是个孩子,他不愿意将孩子教得太成熟,又不好拿对付孩子的办法来忽悠她。人生的事情,也只得她自己去领悟接受了,实际上她现在心情烦闷,真到成亲之后,总也能自然而然地接受下去。

    小姑娘坐在屋檐下没能等到宁毅的开导,以为老师又在里面做什么实验,狠狠地将肉卷咬了几口。随后却见房门打开,宁毅背了个长长的包袱出来,问道:你跟君武下午还在书院玩吧?

    周佩望着他背后那长包袱,咽下口中的食物,咬了咬嘴唇:师父要去哪?

    去一趟驸马府,看你陆叔叔在不在,你先回书院吧。

    找驸马爷爷那我也去。

    周佩想了想,随后提了裙裾,起身跟在了后方,她看看宁毅背后那包袱,包的并不精细,一根竹管从边角伸了出来。这东西她与君武过来时也看见过,只是老师不许他们碰,却知道是军中的突火枪。

    相对于跟君武在书院玩,她自然对正事更感兴趣,何况这几天的郁闷还不算解了,自然还得跟上去,若是师父提起,还得理论一番,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只会哭的小孩子,方才被他看见,那也纯属意外,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回来了。

    各种提纲线索大修了一次,晚上还会有一章。



第一六三章 初春、挑战
    第一六三章 初春挑战

    时间方至下午,自秦淮河边的街市上走过时,远远近近的皆是行人,开春雪融之后,来往的商旅也开始自江宁城中穿行来去了。不时可见远行的旅人牵着马匹自街市走过,也有附近整装的镖队商旅,浩浩荡荡地护了车马而行,有的是本地出发的,也有自不远的城市过来,途径江宁,便也稍稍可以放松些许,持刀拿枪的镖师们在街市间左右顾盼,大声说话,与同伴议论着城市的繁华。

    一旦出了城,真正踏上旅途,这等繁华的景象,可也就难得一见了。

    道路两旁的店铺门口挂着招展的旗帜或是招牌,临近河边的店铺间往往有些用于上船或是浣衣的石阶空隙。雪融不久,周围的柳树尚未发芽,倒是一些鸟儿已经飞了过来,婉转而鸣。河面碧波之上有画舫行来,笙歌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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