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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师父,你看那画舫上的书生好像叫袁立,前些天也去拜访过驸马爷爷的。

    这等初春的天气里,兴不起太多紧张的感觉。宁毅此时背了长长的包袱,正与小郡主周佩行走在街边,侧后方也有一名衣着低调身材倒颇为魁梧的中年男子,这人乃是一名王府侍卫,姓宋名千。周佩与周君武在豫山书院上课,向来也有两名侍卫在附近等候,此时周佩既然要与宁毅去找康贤,背着几支突火枪出那小院时,自然也招呼了其中一人跟随。

    这人在王府中担任侍卫多时,若不出什么大的意外,便也如同隐形人一般,不会给人多少的存在感。

    书院与驸马府相隔有些远,但横竖无事,宁毅更喜欢在城中散步一阵。小周佩本有心事,但自然不能宣诸于口,待到与宁毅走得一阵,听这师父指指点点说些渊博且有趣的东西,便也暂时放下心情。此时走在河边的道路上,看见不远处画舫船头站立的一名青衫公子,忆起自己知道的事情,便也对宁毅说了起来。

    宁毅扭头朝那边望去,那画舫之中颇为热闹,显然又是一场聚会,青衫的公子立于船头,手中一把折扇,头上纶巾飘飘,颇有几分风度。一名白衣姑娘也自画舫来,站在他身边陪他说话,大抵是画舫中作陪的姑娘,身材倒是不错,只是远远的看不清样貌。

    再扭头望望周佩,只见她一只手轻轻提着长裙子,让自己在前行时不至于弄脏裙摆,一边伸长了脖子,饶有兴致地望着那画舫,此时一副八卦的追星小女生模样,倒也颇为可爱。

    好像是明玉坊的船,不知道是那是尹雪还是画屏,老师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那明玉坊在江宁也有些名气,尹雪与画屏两位姑娘正是其中的招牌。这种事情在如今横竖算不得坏事,只要有才子佳人,渲染一番便是佳话。周佩从小也是听着这等故事长大的,这时候颇感兴趣,宁毅倒也眯着眼睛看了看,漂亮的画舫行驶在初春的气息里,确实也是赏心悦目的气息。

    袁立这名字好像是听说过,很厉害的吧?

    周佩本想点头说厉害,随后嘴一抿,却是眨着眼睛望了望这师父。那人名气是有一些的,能够与人一同拜访康贤,多少说得上话便是证据,只是在如今的江宁,若与宁毅宁立恒这五个字摆在一起,却多少有些无力。看看这师父背了个长包裹在背后,笑着问话又不似作伪的样子,周佩一时间也有些无奈,对那边才子佳人的兴趣也有些减了,只开口咕哝一番。

    还好吧,前些天在驸马爷爷家中与人辩论,说起北方的事情,倒也是慷慨激昂。前些日子老师不也在那份谏言上签了名的么?他也是其中最热心的一人呢,这些日子听说都在与人议论这些,今天肯定也是的可惜金国与辽国谈和了,再开战不知要几年,否则听说他便要效班超之志,投笔从戎

    倒也不用几年

    宁毅笑了笑,却也点了点头。他与周佩宋千一直往前走,画舫也是缓缓前行,当中笙歌艳舞,隐约也有书生吟起诗来,将秦淮河的闲适混杂在这街市的熙攘喧闹间。周佩小碎步地跟在旁边:师父也说不用几年?前些天跟着驸马爷爷去秦家爷爷那边,他们也是这样猜的

    小姑娘皱着眉头,随后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道:师父,你知道秦爷爷的事情吗?

    什么事?

    呃就是那黑水之盟的事情,往年我只知道秦爷爷学问很厉害,驸马爷爷跟他交情很好,倒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事情,最近一段时间才忽然听人说了起来。周佩想了想,什么黑水之盟的事情,打败仗的事情秦家爷爷以往住在这里,都没什么人来探访他,也没什么人太多提起,最近探访的人也多了,说的人也多了。可是私下里听一些人提起,也有骂他的,说他做了很多沽名钓誉的事情,也有更加不堪入耳的话,说他说秦爷爷是汉奸的

    小姑娘皱着眉头:我最近问驸马爷爷,驸马爷爷却不说什么,只说凡事怕是要盖棺才能定论之类的,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我大概知道事情和金国辽国可能有关系,不过每次驸马爷爷去拜访秦爷爷,秦爷爷都不肯谈论这些,只是天南地北的说些闲话,好像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关心

    几年前的事情,我倒也不是很清楚宁毅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最近一段时间,市井间传的一些流言他大概也听说了些,只是这些流言说得玄之又玄,不足为信。只知道七年前那什么黑水之盟或许便是秦老参与其间,签了个乱七八糟且丧权辱国的合约,如今有人提起这事,说金辽之间的矛盾在当时便埋下了伏笔,便挖出秦嗣源这个名字来,但这等事情自然还是不信者居多。

    以往秦老与康贤颇爱谈论天下局势,最近这段时间,对于北方之事,谈论甚少却是事实。特别是当最近金国与辽国忽然谈和,耶律延禧册封了完颜阿骨打为大圣皇帝,消息传来之后,俨然给期待着金辽开战的武朝人泼了一大盆冷水,理论上来说辽帝耶律延禧这步一退,不论真假,总是守住几年平安的日子,眼看将起的战争又要被延期。这种时刻,宁毅偶尔去拜访秦老时,才发现老人家对这事情,竟是谈也不谈了,似乎已经全不理会。倒是康贤过去秦老那边的次数,却隐约多了起来。

    有些气氛宁毅是能够感受到的,猜测自然也有。但他并非真正的参与者,就连真正知道内情的康贤这时也屏住了呼吸不对此开口,这等严肃的事情上,他当然也不好做出信誓旦旦的态度对周佩乱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做大事的人终究是做大事的人,也好误国也好,与那画舫之上脂粉堆间商量要投笔从戎的感觉还是不同的。

    当下与周佩说了些有关金国辽国的事情,那完颜阿骨打在白山黑水间以一己之力振兴女真一族,打出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护步达冈甚至打出以两万败七十万这等战绩来,委实是变态到极点的英雄人物。武朝真正清楚这些信息的人不多,但最近一年以来在宁毅的随口讲述下,包括周佩在内的一帮学生对这人也是既佩且怕,但好在女真人少,完颜阿骨打也不年轻了,他要在有生之年灭辽随后威胁武朝的可能性还是不大的。

    周佩喜欢谈论这些事,偶尔推测一番,问一句:是吧?是吧?她说得一阵这些事情,心中先前的郁闷也就暂时解了。中午因为气闷只啃了一只小小的菜肉卷,这时候又走了长长的一段路,肚子却是饿了,这时候正好接近竹记新开张没多久的锦儿店,小姑娘便旁敲侧击一番,要求停下来休息一下,吃些东西,顺便也看看这竹记的新店铺——以往宁毅是带着她们姐弟俩去竹记的总店吃过几次东西的。

    两人于是朝那边过去,快到店门口时,却是遇上了从那边过来的两个人。这两人其中一位大概五十来岁,身形高瘦,虽做文士打扮但周身倒也有一股常年颐指气使养成的富贵之气,神情严肃,目光傲岸。这人宁毅以前见过一面,是江宁有名气的大儒,名叫张瑞,字宏源,同时也是康王府的教习之一,据说颇受器重。

    另一人则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微胖,眯着眼睛也是神情严肃,同样做文士打扮,拿了把扇子。这人宁毅却不认识。那张瑞认出宁毅,两人说了几句便朝这边过来,不过首先却是周佩过去行了礼:张夫子李夫子好。

    那两人连忙回礼:郡主也在,不敢当,不敢当。

    随后才与宁毅打招呼,互相介绍,其实这两人皆是康王府教习,于江宁城中也颇有才名。那李姓的胖子名叫李桐,眯着眼睛打量宁毅:原来阁下便是宁毅宁立恒,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真是巧遇。

    张瑞则望着宁毅与周佩,有些不悦:立恒竟带着郡主千金之躯在这等市井间闲晃,这似乎有些不大妥当吧?

    若是一般的偶遇,或许寒暄一阵也就分开了,但眼下说得几句,张李二人却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话题转到讨教坐而论道之类的事情上去,并且说起宁毅的教学方式,以及带着小郡主在这等街市间走来走去委实有些不妥。

    这些事情的理由倒也其来有自,去年年底小佩与君武拜宁毅为师,原本打算大张旗鼓,康王亲自去苏家登门拜访以壮声势,后来被宁毅拒绝,拜师礼便由康贤居中引导,一切从简了些。但作为康王府的教习,这些人却是知道小王爷与小郡主多了一名师父了的。

    王府之中臣属颇多,一帮教习颇具才名,地位也不错,但主要还是教导王府之中各种下人的子弟,就算有的人与小王爷小郡主也有师徒身份,但与那种人家专门特意去寻找的师父自有不同。

    宁毅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被人称为江宁第一才子,不被嫉妒不可能,当时这些夫子们知道以后也准备了颇大的阵仗,找家青楼准备办个诗会,随后递了请柬给宁毅,料想自己这些人分量总够了,大家都在王府,这个面子宁毅不可能不给。

    谁知道宁毅连个王府客卿的牌子都是康贤塞过来的,他不需去王府做事,大家也算不得同僚,况且当时宁毅跟苏檀儿感情正好,成亲两年才同房,称得上奸情正笃,苏檀儿需要他陪着到处拜访,他按照惯例将请柬扔到一边,回了一封量产型的婉拒信,洋洋洒洒一大篇,意思也就是七个字:有事,不去了,抱歉。

    这些人专门翻书复习近半个月,准备些题目之类的,结果期待却落了空,大为愤慨。今天张李二人才在街上遇见了宁毅,那姓李的原本对于江宁第一才子的名头还有些忐忑,但见宁毅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或许有些才华,称得上一个奇字,却绝对称不上博而精,当下也便于张瑞一同决定要趁着今天与这人在学问上比拼一番,口中自然称的是讨教二字。

    讨教或许可以说不敢,但人家若说只是一同坐坐说说话却无法拒绝,随后,几人朝着不远处新开张的锦儿店走了过去,随后上了二楼,找个包间坐下来。

    本以为昨晚就能码出来,结果又到早上了




第一六四章 意外之事
    第一六四章 意外之事

    平日里在王府,早听说立恒才名,可惜上次聚会立恒未曾参加,一直无缘得见,在下甚为遗憾。今日一见,才知立恒少年俊才,果真名不虚传。我与张老本欲去东集看一方上好端砚,不知立恒与小郡主欲去往何处

    只是郡主年将及笄,如此在外走动,总是有些不妥的

    此时才是二月初,锦儿店开了没几天,生意颇为火爆。但总算已是午饭过后的时间,二楼的包间还有剩余,宁毅与周佩宋千,张李二人一同过来时,下方大堂显得颇为热闹,倒不知云竹与锦儿在不在,由于领了外人,宁毅自也没必要找她们,在二楼之上弄个房间坐下,喝茶交谈。

    这房间布置精美,原本所占位置也不错,推开后方窗户便能饱览秦淮美景,只是此时天气尚寒,窗户却不能开了。几棵盆栽摆放在周围,墙上几幅墨画诗稿,极有书香氛围。待到几人在房中坐下,店铺中的女侍奉上茶点,张李二人也就开了口。

    那身材微胖的李桐笑容和睦,两人之中,基本是扮个红脸,态度热络地稳住宁毅。张瑞的身份地位则摆在那里,他年纪也大,直接皱着眉头对宁毅提出了质疑。实际上这两人心中对此未必没有羡慕嫉妒恨,那李桐虽有才名,但进王府几年间,与周佩周君武并没有太多交集,张瑞在王府之中却教过两姐弟一些东西,有着师徒名分,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宁毅这样让两姐弟去某某书院听课,据说时常还带着他们这里走那里走,这种关系,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周佩是思想独立的姑娘,若在往日,多半得对张瑞那郡主年将及笄,如此在外走动有些不妥的言论生些闷气,但今天这事有些不同。

    上午才与宁毅较过劲,自己在旁边哭的事情还被看到,这时候两位夫子摆明是要来砸师父的场子的,小周佩心中暗爽不已,对于老夫子说自己没有出门自由的事情也毫不介怀。她肚子本就有些饿,这时候更是食欲大增,拿了糕点坐在旁边啃,做尊师重道听从教诲的乖宝宝状,恨不能用力点头一番,另一方面,心中又在期待着宁毅拿些什么歪理来驳倒两位夫子。当然,这时候彼此的话题还在酝酿,宁毅也就笑着回答是要去一趟驸马府送些东西,因此带着周佩顺道过去。

    李桐笑着点头:驸马府可是明公府上么?听说立恒与明公颇有交情?

    算是棋友。

    想必立恒棋力颇高,正好在下也有些心得,他日有瑕,倒可约个时间,手谈一局。

    李桐这边说着客套话,张瑞却朝着房间一角看了几眼:立恒要送去明公府上的,莫非便是那些东西?

    宁毅看他一眼:张老认识?

    这怕是军中的突火枪吧,不知立恒是从何处得来?

    张瑞皱着眉头,宁毅大概解释一番。这几把突火枪本就是他找康贤弄来研究的,突火枪技术含量并不高,如今大都已经弄懂,留在小院子里太多也没什么用,其中还有两把已经坏掉的。康贤在暗地里的势力虽然也大,但这突火枪毕竟是军中之物,宁毅觉得还是还些回去让陆阿贵报备一番比较好,于是拿了准备送去。

    此时大家已经说了些话,话题忽然转到枪上去,周佩嚼着糕点,左顾右盼有些迷惑。原本话题该往文采诗词上引才对,三个人在这里比斗一番,先挑衅,然后两夫子文斗宁立恒,行酒令写诗歌做文章,之后引为佳话才是她心中期待的发展。

    这时候听得张李二人说了些有关康贤的琐碎事情,那张瑞道:那突火枪我也曾见过几次,此等物件,实是令人生厌,置于军中,也有如鸡肋,奇巧淫技,有害无益。立恒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老朽也曾听过几次,这等事情,实在不妥。立恒当专心学问,将心思放在有益之事上才是,否则,怕是难免自误。

    仿佛咚的一下,周佩的眼睛睁成了圆形,她将糕饼双手拿着,屁股往后挪了挪,正籍危坐,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注意宁毅与对方的神情。抿着嘴唇,看起来像只兔子,等待着宁毅这边的反驳,却见宁毅笑了笑,一拱手:张老说的是。

    没点起火来,兔子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她以往也听康贤说过宁毅的性子,自己这师父从来就是那种可以为一件事情彬彬有礼地道一百次歉点一千次头,行动上却绝对不改的人。今天若是秦爷爷或者驸马爷爷在这,他或许会拿出诚意来与人议论一番,但眼前两人显然引不起他的战斗欲,竟然就这样顺水推舟地点了头。

    不过,宁毅肯退让,那边却未必肯放,张瑞摇了摇头:立恒年轻气盛,对老朽所言,或许有些不以为然。但老朽所指,实际却不在这火器本身之上。如今这火器,在老朽看来,不过发射时声音甚大,可以吓人而已,它射程不及弓箭,准头也是极低,每次发射之间,装填极其麻烦,每放得几发,便可能爆炸伤及自己,又不能在雨天使用。唯一的好处,不过因为它是火药发射,即便是孩童老叟,对准了方向,便也能用上一用罢了,但这也是最大的坏处。

    这老人虽然摆明了踢馆的态度,但也并非草包,对这火枪,竟是十分了解:将一孩童便能用的武器置于军中,有何益处?如今我武朝军士所缺的,从来便不是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而是军心士气,想那女真一族以少胜多也能将辽军打得大败,我武朝军士见了辽人,却是望风而溃,人与人,莫非真差了这么多?我也见过女真人,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如今我武朝军人,贪生怕死,只知享乐,只能苛责严训,唤醒其骨气血气方有制胜之望。他们如今便训练懒散,刀不能挥,弓不能开,非是没有力气,而是没有胆量血性,若将这些东西置于军中,只能令军队更加无用,便是这火器威力增加一倍,也是有害无益!

    是这个道理。宁毅点了点头,这次倒并非敷衍,对方说的一些话,他确实也是赞成的。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些奇巧淫技,只能让人懒散堕落,先贤所言,皆是至理。听闻立恒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本是年少之人,原也无碍。但如今立恒为人师表,听闻竟让小王爷也去学习这些,这未免便有些过了

    张瑞与周佩周君武有师徒名分,虽然不是非常亲近,但也知道最近小王爷忽然喜欢什么格物之学,这说法骗一般人或许可以,在这些老人家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奇巧淫技,工匠之学。老人将话锋一转,终于转到了这件事上,那李桐却不清楚,皱着眉头:以立恒才学,当不致如此吧,不知张老到底是指

    房间里的气氛,此时终于变得古怪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称得上是终于进入了正题。周佩将糕点放在嘴边咬一口,皱着眉头望望宁毅,觉得这事情棘手了。若过段时间王府真传出张老头训斥宁立恒的段子,她也会觉得没有面子,这时候担忧着宁毅该用怎样的言语来辩驳。

    那边张瑞李桐正你一眼我一语地说着,忽然有人敲起门来,片刻,一名围了面纱的女子托了茶盘进来,却并非是酒楼中的下人,女子身形极美,面纱后目光灵动,看来至少是酒楼中的管事之类的人物,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又添了茶水糕点,方才转身出去。李桐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这女子的身形发了呆,一时间忘了批判宁毅,周佩却是认了出来,在竹记总点她是见过的,这是名叫元锦儿的花魁,她已经脱了籍,与师父是认识的。

    果然,女子出去之后,宁毅也笑着站了起来:两位先聊,我出去一下。

    打过这个招呼,宁毅离开房间,果然,不远处的廊道边,元锦儿便在鬼鬼祟祟地朝这边看着。她以往来这边指挥工人做事什么的,不介意自己的容貌被人看去,此时把自己当成锦儿店的老板,倒变得矜持起来,将脸蒙在纱巾后面维持神秘感。宁毅过去时,她道:最近可忙呢,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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