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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拉车要马,耕地要牛,且需求已经越来越大,关外的牛马自然也就畅销起来了,这就使出关放牧的人拥有了巨大的收益,只要你肯去放牧,就不愁牛马没有销路,当关外的牧场有了收益保证,那些出关的牧民在关外的条件,便日益得到了改善。
想当初,刚建立牧场的时候,是百废待兴,连安全的问题都不能得到保障,甚至面临着缺医少药的问题,现在牧场是愈来愈多,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基建和公共的设施,比如一些大牧场,因为收益不错,便愿意在关内雇佣一些大夫和教书先生到牧场里去。
这种改变,身处其中的人或许无法察觉,可若是站在一个高度去看,却能感觉到这种巨大的力量汇聚起来,宛如滔滔洪水,已经势不可挡。
而叶春秋在经过后两天的赶路后,到了大同的时候,当地的知府姚文治亲自带了本地的官员前来迎接,本地的士绅也来了不少,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叶春秋下车,带着唐伯虎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再次来到大同,别有一番心境,叶春秋没有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一心急着去解决巴图蒙克的问题,因此先与那姚知府细谈了一番。
那姚文治大致明白了叶春秋的意思,自是不敢怠慢,将叶春秋引到了大同北城的城楼。
从城楼上往下眺望,便是许多的关塞,而在这城下,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大帐,宛如蒙古包。
姚文治手指着那大帐道“那巴图蒙克汗便在那里,自来了此地,也不肯入城,只说了要与镇国公叙话之后,便自行离开了,来者是客,此人虽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可是下官还是让人备了水酒送了去,又调了一支人马在左近保护,镇国公,下官之前已派人试探过,却还是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镇国公若是去见他,大同的边军也可随时抽调,随镇国公前往。”
叶春秋眯着眼,看着城楼下那孤零零的十几个帐篷,料来那里头也不过百来人。
听到姚文治说抽调大同边军随行,叶春秋深知姚文治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但他却不想这样大动干戈,何况,那巴图蒙克敢带那么人来此,自己若是带了太多卫队去,反而会被那鞑靼人嘲笑,届时,被看不起的不单是自己,还有这大明的国威。
叶春秋更是想到,自己有武功在身,再带几个护卫,暗藏骑枪,想来也是足够了,即便不能做到在事突然时击败对方,可是自保想必是足够的。
叶春秋便将目光从那城楼下收回来,看着姚文治,含笑道“姚大人好意,叶某心领,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了,派个人去向巴图蒙克知会一下,夜里我会去拜访。一个时辰之后开关门,我带十几个护卫前去,这样就够了。”
姚文治却是显得很踟蹰,他觉得这位镇国公显然有些冒险了,他自然是深知这位镇国公在朝廷里的地位,假若镇国公稍有任何的闪失,自己可担当不了这后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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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斩尽杀绝
姚文治自是不赞同叶春秋只带着那么护卫去与巴图蒙克会面,可是叶春秋既然发了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带着忧心地赶紧去准备。
大同的夜晚尤其的冷,这种冷风刮面的感觉,宛如刀子在面上划动,不过叶春秋在关外也经历过寒风刺骨的日子,倒没有很大的不适,换了衣衫,便连夜出了城,朝着那灯火冉冉的大帐去。
到了大帐外头,早有人在此迎接了,来人朝叶春秋行了个礼,用汉话道“大汉久侯镇国公多时,请镇国公里面走吧。”
叶春秋颌首头,便徐步步入了大帐。
大帐里闪着幽光,叶春秋发现,这竟是镇国府的生产,用玻璃罩上设了排烟小孔的马灯,想不到这镇国府竟是连鞑靼人都已开始影响了。
一个个头不高的身影,此时正坐在虎皮的椅上,从叶春秋进帐开始,便一直注视着叶春秋。
叶春秋扫视了这大帐里头一眼,只看到一个人,他抬眸,竟发现巴图蒙克比上一次会面的时候,显得苍老了许多。
只见巴图蒙克头上所扎的辫子上已多了不少的银发,眼角处,更是生出了褶皱。
帐子的正中放置了炭火,木炭被烧得通红,也使帐中的温度与账外的寒冷隔绝开。
“你来了。”巴图蒙克动了动嘴,居然笑了笑,而后又道“我准备了酒,专候你来,不知你吃得习惯不习惯。”
叶春秋想了想,还是朝巴图蒙克行了个礼,道“见过大汗。”
巴图蒙克莞尔一笑,语气竟是温柔地道“我当初还是小看了你啊,想不到我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你的手上。”
叶春秋眼睛微眯,手不禁靠向腰间,只要有一丁的异动,叶春秋会毫不犹豫地拔剑。
巴图蒙克却是又笑了,道“好了,不必拘泥了,坐下吧。”
叶春秋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倒是安静地跪坐在毛毯上。
巴图蒙克接着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可是这对本汗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叶春秋不由抬眸,他很想知道巴图蒙克接下来想说什么。
“哈,生死的事,本汗早就看淡了,本汗有很多儿子,也有很多女儿,你们汉人常说舔犊之情,我们鞑靼人也有,可是……本汗乃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我的儿女也是如此,他们从出生开始,本就该做好随时为了鞑靼,为了蒙古,为了大元去死的准备,死了……也就死了吧,死了之后便可回到祖宗们那里去了。”说着,巴图蒙克用手指了指帐篷,接着道“就像鹰一样,在天上。”
这种豁达的口吻,却是让叶春秋反而更加戒备了起来。
一个将自己儿女性命都不放在心里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在这个时候,叶春秋仿佛感觉到,人类的感情,根本就不曾出现在巴图蒙克身上过,固然他时而有微笑,时而有沉眉的忧伤表情,可叶春秋觉得这个人,从没有太多人类的情感。
不过……一个在混乱而条件苛刻的大漠之中,能够重新统一大漠的人,本就该如此吧。
一个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一直保持着冷静,去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意图呢?这就如关内的中原王朝之中,所谓的天家无情,是一样的道理。若是感情过于丰富,有着太多的牵挂,那做任何事,只会畏首畏尾,也绝不会是一个好皇帝,中原历史上,无论是秦始皇,是唐太宗,大多都是绝情之人。
这个人……可能放在北京城里,或许会是一个好皇帝。
这就如,朱厚照虽然情感丰富,对待太后算是孝顺,对待叶春秋可谓是有情有义,可绝对不会和好皇帝沾边一样。
巴图蒙克在这个时候却是叹了口气,又道“你杀了本汗的儿子,本汗不会计较,甚至,若有可能,本汗本一直在经略西域,重心也不在南方,甚至可以和你和你的皇帝,化干戈为玉帛。”
“可是……”他语气突然一转,面色也突然冷了下来,仿佛方才的叹息,和那老人理应有的蹉跎之感,从未出现过在这个人身上似的。
因为此刻,他焕然一新一般,虎目四顾,那目光锐利得犹如草原上的鹰,道“可是你们却是逼得本汗非要南顾不可啊。关外和关内有别,这是很早很早时就有的事,你们汉人擅长农耕,而我们擅长放牧,其实……这才是大漠各部的根本,我们的子孙能够在这片苦寒之地里繁衍,靠的就是牧马,靠的也是你们中原人只知农耕,可是现在,真是料不到啊,你们南人竟也开始放牧起来了,这……是要将本汗和本汗的族人斩尽杀绝吗?”
说着,巴图蒙克冷冷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甚至能从巴图蒙克的目中看到了那种要除之而后快的杀意,于是叶春秋嘴唇相抿,笑道“哪里的话,在大漠之中,从来没有理所当然的事,这即所谓有能者居之,谁有本领,这里就是谁的,谁拳头更硬,谁就是这里的主人,大汗,想必我说的没有错吧,这是你们的规则,而我能做的,不过是遵守你们的规则而已。”
巴图蒙克居然头,道“你说的没错,草原上的规矩是有能者居之,可就因为如此,所以当知道土谢部在你们汉人的手下覆没后,本汗感觉到了心冷,真是冷到了心底深处,至今噩梦连连。饿狼去扑杀羊群,这是上天的主意,可是现在,你们这些羊群,居然也成了狼,也会露出獠牙,本汗怎么能不害怕呢?从前的时候,你们汉军即便打败了我们,我们尚且也不害怕,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就输了,回到大漠之中,舔舐了伤口,几年、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还可以卷土重来,可是现在……本汗很清楚,到了今天,当你们能来到我们那大漠里,灭族之祸就在眼前了,眼下,大漠诸部只剩下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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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倾国而来
巴图蒙克说罢,叶春秋并没有回话,依旧依然淡然安静的样子。
而事实上,巴图蒙克的话,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或许许多浑浑噩噩的人,并不知道南人出关意味着什么,可是在鞑靼部中,若是只有一人知道这件事的严重,那么就必定是巴图蒙克。
巴图蒙克很清楚,当无数的汉人蜂拥出关,而人口百倍于大漠诸部人口的汉人一旦蜂拥而出,即便出来的只是百分之一,他们背后得到了大明朝廷的支持,与大漠诸部一样的逐草而居,一样的熟悉弓马,十年、二十年之后,就不会再存在所谓的鞑靼人了,那时候,在关内关外,只会有牧马和农耕的汉人之分。
巴图蒙克嗅到了这股即将到来的灾难,可是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他的心里,依旧还有着祖先们的荣光,依然还愿意保持着祖宗们的生活方式,所以他必须背水一战,而这一战的结果,将决定鞑靼人的存亡,可他非要一战不可。
说着,他竟是笑了,道“而今在这草原上,蒙汉之间都在磨刀霍霍,在为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事各自做着长足的准备,你们汉人的战法,我也颇有一些研究,那些游牧的汉人,虽不至于懦弱无能,可暂时还是阻挡不住鞑靼铁骑的,唯一能阻挡的,就是你的新军,说起新军的厉害,真是令我见识了啊。”
说到这里,巴图蒙克眼中的瞳孔收缩,竟有几分畏惧的意味。
一个没有畏惧的人,绝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因为战士游走于血与火之间,在生死一线中挣扎,生命之宝贵,谁会不知呢?
即使对待亲情可以冷血无情的巴图蒙克也怕死,所以他也有敬畏,他在这时捋了捋自己颌下的络腮胡须,接着道“虽是如此,可在我看来,却也未必没有战胜之法,明年开春之后,我便会倾国而来,调动所有的军马与你死战,可是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见一见你,本汗既想见见你这个对手,也想和你说几句话。”
“其实啊……”正说着,巴图蒙克突然站了起来,眼眸里竟流露出了几分悲哀,轻轻地背起手了,脚下的鹿皮靴动了动,接着道“本汗已经老了,还能活几年呢?活不了几年了啊,将来这大漠,还有那鞑靼部的生死存亡,都要落在本汗的儿女们的身上,人老了,就尤其想找人说说话,闲不住啊。”
叶春秋默默地听着,只是当巴图蒙克说到鞑靼部的存亡都要落在儿女们身上时,叶春秋目光一闪,猛地察觉到,巴图蒙克这话可没有这么简单。
按理,他应该说寄托在儿子们的身上,可为什么会在儿之后加一个女呢?
巴图蒙克是绝对不是随口一说的,叶春秋很清楚,似巴图蒙克这样高居上位的人,用词都是极为精准的。
既然有女,那么这个女儿是谁?
几乎不用多想,叶春秋已经可以猜测了。
是琪琪格。
生死存亡,既放在儿子们的身上,也有可能放在琪琪格这个女儿的身上。
儿子们是武力,琪琪格则是怀柔。
当武力行不通,当儿子们已经无力保障鞑靼部的时候,那么就只能寄托在女儿的身上了,用怀柔,或者说是另一种方式,拯救鞑靼部。
这巴图蒙克,竟已想好了两条退路,而今日来见自己,不过是为了另一条退路做准备而已。
真是狡兔三窟啊……
在此之前,叶春秋原以为巴图蒙克叫自己来,不过是想提振所谓鞑靼部的士气,彰显自己的勇敢,又或是对自己试探一番,可现在看来,叶春秋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巴图蒙克这个鞑靼大汗了,他理应有无数的办法能稳定自己在鞑靼部中的权威,毕竟这个曾经白手起家的人,能够驯服诸部,那就一定有他的手段。
就在这时,又听巴图蒙克道“可是本汗虽老了,在鞑靼部,却还是一丝不苟,吝啬言辞的大汗,心里不知多少话,却寻不到人说。本汗与你也算有过渊源,你的能耐,本汗见识过,镇国公,你可知道你和本汗都是一样的人?我矢志于大元的复兴,而你所作的一切,怕也是为了你们大汉的长治久安,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就如那牛羊,牛羊是不知好歹的,他们看不清前路的方向,他们的眼里只有牛粪和青草,所以必须得有一个牧羊的人为他们谋划,指明方向,本汗就是这样的人,而你也是。”
巴图蒙克已坐下,接着开始喝酒,酒水灌入他的口中,洒在他的胡须上,他不管不顾,一碗酒喝尽,才又道“今日一别,异日再相见,便是操刀相向之日,该说的,本汗都已说了,哈哈……其实自始至终,你都不曾开口,可是本汗却觉得痛快。”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却突然沉默了起来,良久,他才又突然道“叶春秋,你记住,你若是败了,我会割下你的人头。”
此时,巴图蒙克的眼眸里又有了杀气,杀气凛然。
叶春秋并不觉得意外,甚至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巴图蒙克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他很冷静地道“我也是一样。”
巴图蒙克又是大笑起来,道“别人都说我巴图蒙克狡猾如狐,其实他们错了,本汗至少今日是坦诚相待的,叶春秋……”他突然面色复杂起来,道“琪琪格还好吗?”
一个这样的男人,一个绝情的大汗,理应是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所以当他问出来的时候,叶春秋反而觉得奇怪。
叶春秋还是道“尚好。”
很简单的两个字,甚至不算是正经的回答。
因为作为那个女人的男人,叶春秋理应给巴图蒙克一些信心,告诉他,他的女儿在京师有多快活,可是叶春秋却很轻描淡写。
巴图蒙克幽幽地叹了口气,才道“她的母亲很想念她,你们的京师是个好地方,她留在那里……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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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最尊贵的王者
叶春秋只朝巴图蒙克头。
提到琪琪格的时候,叶春秋才想起自己和巴图蒙克的关系也算是复杂的,真要较真起来,巴图蒙克算是他的岳父,可是他们所处的地位,注定了他们最后得兵戎相见,所以当巴图蒙克提到琪琪格,叶春秋就更没有话什么可说了。
虽叶春秋只是简单的头,巴图蒙克倒是笑了起来,笑里似乎又有了轻松,接着道“方才我们说了我们的仇怨,可就算以后要刀剑相向,那也是以后的事,至少今日,你我可以共谋一醉,我尚且敢在你们汉人的眼皮子底下求得一醉,你叶春秋敢吗?”
叶春秋心里虽是一直有着戒备,却也被巴图蒙克的这种洒脱的气概所感染,便抚案道“请上酒来。”
上了酒水,还有鞑靼人烹制的烤肉,二人各自闷头喝酒吃肉,一杯杯水酒下肚,这虽是黄酒,可是喝得多了,叶春秋也不免有些醉醺醺的。
迷糊之间,听巴图蒙克大笑道“看来你的酒量也是不浅啊,这很好,很好,草原上的男儿,当是如此,无论是鞑靼人,还是汉人,但凡只要想好好在草原上活着,这喝酒是必须的,不能喝酒的人,怎么能制服得了那些桀骜不驯的人呢?草原上的一个领,要使人信服,只有三……”
巴图蒙克伸出了手,接着道;“这其一,便是要能喝酒,你若召见各部领欢聚一堂,再没有酒水能增进他们的友谊,使他们对你亲切了。这其二……”巴图蒙克说到这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啪啪作响,豪气干地接着道“便是自己的实力,这便是你说的有能者居之,我能打死你,你就得听我的,你不听,我就将你和你族人的脑袋悬挂起来,掳走你们的女人和牛羊,让你们知道代价。”
“这其三……”巴图蒙克带着几分醉意,笑吟吟地道“就是这个……”他拉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血管,道“你知道我的先祖成吉思汗意味着什么吗?其实当初的蒙古,哪里有今日这般?那时候可是百族林立,可是为何今日只剩下了蒙古诸部?”
说起这个,叶春秋也有此疑问,便拉起了精神,道“愿闻其详。”
巴图蒙克看了叶春秋一眼,骄傲地道“其实这就如同你们汉人一样,难道当真人人都是汉人?不,不是的,因为做汉人好,做汉人,在关内便不是蛮夷,所以人人都是汉,我记得你们还在先秦之时,尚且还有越人、东夷人,还有且兰、巴人、蜀人,因为你们强大,所以接受你们的礼法,读写你们的文字,到了后来,便也祭祀你们的祖宗,最终,放眼关内,人人皆汉。”
“我们也是一样的,自我的祖先成吉思汗之后,草原上的各部都臣服在蒙古部之下,人人以自居蒙古为荣,于是这个也是蒙古人,那个也是蒙古人,乃至于时至今日,依旧如此。”
“毕竟,祖先的功绩实在太过伟大了,这在我们关外的人眼里看来,便是如此,以至于到了现今,虽已过了数百年,人人传唱的,依旧是他的丰功伟绩,其余匈奴、突厥、契丹也有雄主,却都不及先祖之万一。所以想要在草原上立足,使所有人屈服,就得靠这个……血统,成吉思汗的血统,黄金家族的血脉,这……也是关键,在这里未尝没有像曹操那样的人,他们篡夺了大位,可是很快就会被人推翻,你道是为何?就说我年幼的时候,父亲早丧,风雨飘摇,却依然能有今日,又是为何?就是因为这里的人都信服他,他们都认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子孙,都只信服黄金家族。”
“有了这三,这大漠之中,就再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你便是最尊贵的王者,用你们汉人的意思来说,喝酒是亲和,实力是根本,而血脉,便是所谓的道统,三者缺一不可。”
叶春秋默默地记下这些话,不由带着几分感慨道“看来也是和关内也没有太多的分别。”
巴图蒙克摇头道“是啊,确实是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在这关外,这是人人明白的道理,可是在关内,你们的文人却在这其上添加了许多美好和华丽的词藻,将这三者掩饰住了,在关外就不一样了,关外苦寒,每一个人都在挣扎求生,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思都是想着怎么吃饱肚子,怎么穿暖衣服,或是怎么熬过一个艰难的冬天,又或者是活过新的一年,当然产生不出多少不事生产的文人,在这苦寒之地,只有战士,求生便是一切。”
说到这里,巴图蒙克感慨道“可是我愈觉得,关外会有大变故,这变故或许并非是坏事,可……这和鞑靼人,和本汗先祖流传下来的传统无关,你我之间何尝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不过……都想立足,都想在那关外生存,各自坚持自己的传统,嗯……就像你们汉人说的那样,想要坚持祖宗们给自己留下的祖法罢了……”
说到这里,巴图蒙克的神情阴郁起来,默默地呷了一口酒,而后舒服地躺在了虎皮椅上。
叶春秋也分不清巴图蒙克的话是否出自肺腑,不过这没关系,因为双方都很清楚,无论对方今日说了什么,是否不共戴天,在不久的将来,双方还是要刀兵相见,至死方休的。
只是今日,他第一次现,巴图蒙克也是有人的一面,只是这个人性被他隐藏得太深。
又或者是,在鞑靼人之中,他身处高位,而他本身过于聪明,看得实在太深刻,洞悉了人性,方才懂得隐藏自己。
聪明人的话,当然只能和聪明人讲,难道你能去和一个只知道嗷嗷叫的举起刀来砍人的家伙说这些‘丧气话’吗?
叶春秋摇摇头,也跟着喝了一杯水酒,只是巴图蒙克今日告诉自己的三样东西,他却是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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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祸起萧墙之内
一夜宿醉,叶春秋将就睡了一会儿,待起来时,却已现巴图蒙克不见了。.m
他带着自己的随从,已是打马而去,只余下了这十几顶清冷的帐篷。
叶春秋抚了抚自己的额,不禁有些茫然,他望着营地外的天穹,一时愣然。
唐伯虎已是急匆匆地赶来,道:“公爷,他们一大清早就走了,巴图蒙克……托我给公爷带了句话。”
叶春秋道:“你说罢,他说了什么?”
唐伯虎道:“他让你小心……”说着,唐伯虎的面色竟是古怪起来,接着道:“说是,公爷除了他这个外患,最该小心的,却是祸起萧墙之内。”
祸起萧墙之内……
想着这句话,叶春秋不禁想起了当年出关之时遭遇的刺杀,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顺义县生的事……
叶春秋抿了抿嘴,表情依旧淡然,其实他很清楚,这一句警告,其实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知道了,就这些了吗?”叶春秋淡淡地道。
在这里,唐伯虎觉得有些冷,于是紧了紧衣服,犹豫地道:“没了,就是这些,呃……他让我仔细自己的……呃……狗头……”唐伯虎的脸上写满了委屈:“说是公爷兵败了,也要砍了我的脑袋,我没回应他,他说我生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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