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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哈哈……”叶春秋淡然的脸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伯虎显得更委屈了,道:“就算我长得不好是错吗?再说,我也不难是他眼瞎!”顿了一下,唐伯虎又道:“那巴图蒙克和公爷说了什么?他很古怪,难道只是为了来喝酒说闲话的?”
叶春秋给唐伯虎前头的话给逗乐了,而后道:“不,他既然是草原上的狐狸,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来喝酒说闲话的呢。”
唐伯虎愣愣地道:“可是……我以为……”
叶春秋朝唐伯虎一笑,转手拍了拍唐伯虎的肩,道:“他这一次来,比我们想象中还要聪明,他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准确的来说,是在给鞑靼人留一条后路。”
“啊……”唐伯虎的脸色微变,道:“他……莫非是来议和的?”
叶春秋摇了摇头,道:“他教我如何去统治大漠,嗯,教了三个方法,此人确实是一代枭雄啊,善用兵者,未虑胜先思败;他决心死战,却又在考虑,若是败了会如何。”
唐伯虎有些不解,道:“败了就是败了,还能如何?”
叶春秋微笑着摇头道:“若是败了,这大漠就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抵挡得住镇国府了,那么鞑靼人将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擅长于统治大漠的征服者,另一个可能,就是一个屠户,他希望我是统治者,拥有能够驾驭大漠诸部的手段,这就犹如牧羊犬和狼一样,狼是不懂得统治和驾驭的,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将所有的羊群全部吃光,而牧羊犬不同,因为他懂得如何驾驭,所以他会控制大漠的诸部,会使他们信服,会让他们俯称臣,羊群才能活下去。”
“所以他告诉我,如何能驾驭那些人,要会喝酒,这一点我足以胜任,要有实力,这一点,若能击败巴图蒙克,就足以证明了,到时在大漠中自是人人所惊惧,但最重要的,则要有血脉,这便是他问起琪琪格过得如何的原因。他是一个为了权利而不在乎亲情的人,想必,琪琪格也未必是他牵肠挂肚的人,他问起来,不是因为他有舔犊之情,只不过是因为琪琪格是他未来一战的一枚棋子罢了,他若是兵败,那琪琪格身上所拥有的黄金血统就有了作用了。”
说到这里,叶春秋不由叹了口气,才接着道:“一个狡猾如狐的人,却是事实操心着他们部族的生死存亡,一个人,若是将心思都放在了这上头,就再不会有情感了,部族的利益已经高于了一切。”
唐伯虎皱眉,事实上,他很难理解这样的人,巴图蒙克在他心里,只有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那便是此人是个残忍的屠夫,这个一统蒙古,给大明带来巨大威胁的鞑靼人,绝不会给人任何好印象。
叶春秋的心思却有一些复杂,但他明白,跟唐伯虎说多了,估计唐伯虎这个绝对的文人也不一定懂,于是他打起了精神道:“好了,既然他们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于是叶春秋带着几分复杂的心情,领着一行人又回到了大同。
那知府见叶春秋安全回来,不禁喜不自胜,焦急了一晚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而后自是要请叶春秋去廨舍吃酒。
叶春秋却是摇头拒绝,他必须连夜赶回京师去复命,这一次去见巴图蒙克,虽是陛下的差遣,可叶春秋很明白,确实使某些大臣起了一些疑心,毕竟这个男人,乃是大明的心腹大患,若是逗留大同太久,实在不合适。
叶春秋倒是没有忘记巴图蒙克的警告,祸起萧墙之内,相比于大漠中简单明了,敌我分明的厮杀,反是朝堂上风起云涌,变幻莫测,不可小视。
于是,叶春秋又带着十多人即时回程,命人连夜驾车,到了两日之后的清早,便抵达了京师。
京师里依旧是一派祥和,叶春秋旋即入宫,让人给朱厚照禀报,而后往暖阁而去,刚要步入暖阁的时候,却见几个人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这几个人都是老面孔,却还是让叶春秋有些吃惊,为的,乃是周王,除此之外,竟连兴王朱祐杬也在,还有几个,都是穿着蟒袍,头戴着附蝉十二的通天冠,自暖阁中出来。
叶春秋忙是上前,道:“诸位王爷,春秋有礼。”
周王笑吟吟的春秋,亲昵地道:“春秋此番去了大同,料来又立了大功一件了。”
叶春秋回以淡笑,连忙道:“不敢,此番没有功劳。”
说着,他侧目眼兴王朱祐杬,二人的关系紧张,因此在此碰面的朱祐杬的脸色不是很好,却又不得不摆出尴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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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一荣俱荣
说起来,到了今日,所有宗室都将面临绝俸之危,算是叶春秋当初跟兴王打赌令兴王府绝俸所起的头。
叶春秋自然是知道兴王对自己的憎恨,此时看到兴王朱祐杬那复杂的脸色,并不觉得奇怪。
倒是周王显得从容许多,深深看了叶春秋一眼,随即道“是否有功劳,可不是镇国公说了算,也不是本王说了算,都是陛下说了算的。陛下一直在盼你的消息,想不到你竟这么快回来,真是好得很哪。”
此时,只见一个王爷徐步走出来,笑道“堂叔,小王有礼。”
嗯?
堂叔?
叶春秋呆呆地看着从周王身后步出的一位年轻王爷,他的脑子有些懵。
太热情了,有些招架不住啊。
好在叶春秋在这朝廷里也算摸爬滚打多年,早已不是那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书生,心里虽显尴尬,面上却依旧不露声色,只淡淡一笑,便侧身还礼。
周王朱睦柛便笑道“这位是赵王之子朱载培,昨儿入的京,是宗令府召他来的。”
叶春秋便笑了笑。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兴王朱祐杬终于开口道“我们该走了,陛下等着见镇国公,怕也是等急了。”
朱睦柛这才注意到了朱祐杬,自然也是知道朱祐杬跟叶春秋的关系的,心知他的尴尬处境,便面不改色地道“也好,镇国公,我们下次再会吧,都是自家的亲戚,不必客气,便是平常人家的亲戚,都是要串门走动的。”
叶春秋只了头,明知道宗室这是狗急跳墙,故意对他亲近,虽是哭笑不得,不过也实在没有揭破的必要。
与周王等人话别,叶春秋径直进了暖,朱厚照早就候他多时了,一见到他,便笑起来道“你回来得这样快,方才有人通报的时候,朕还不信呢?怎么,那巴图蒙克说了什么?”
叶春秋素来是知道朱厚照对巴图蒙克的在意的,于是事无巨细地将巴图蒙克的话大抵地说了一遍。
朱厚照边听边皱眉,就如同叶春秋所对他的了解那般,在别的事上,朱厚照不上心,可是对巴图蒙克这个人,朱厚照却是通过无数的奏报,研究透了。
少顷后,朱厚照皱眉道“他……这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爱胡闹的朱厚照也是很敏锐的。
叶春秋便头道“陛下圣明,臣弟的猜测也是如此,未虑胜先虑败,这巴图蒙克,不愧是只老狐狸。”
朱厚照却是肃然起敬道“越是如此,这个人就越不可小看,他们在集结兵马,准备决战,青龙那儿,也要有所准备才好,新军现在情形如何了?”
叶春秋道“臣做了两手准备,其一,便是招募了一批新军,人数在五千上下,这样一来,新军的规模就达到了八千。”
八千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镇国府奉行的乃是精兵政策,每一个生员都消耗巨大,在叶春秋看来,新军若是过度的膨胀,未必就是好事,一方面是镇国府的负担太重,另一方面,也怕导致战斗力下降。
叶春秋又道“这其二,便是对新军进行换防。”
“换防?”朱厚照不解地道“新军不是都驻在青龙吗?”
叶春秋微笑道;“可是安南和倭国现在也有新军啊,倭国的新军规模有五千,安南有三千,这些新军,教官都是镇国府新军调拨的骨干,再加上他们的给养和弹药的补充,几乎是靠镇国府兜售,失去了镇国府的支持,倭国和安南的新军,所谓的战力,就会无从谈起了,再加上两处通商口岸,咱们镇国府的船队,与他们交往日益增多,尤其是倭国,这些年大量的货物输送进倭国,而倭国的内部,承销这些货物的人俱都是倭国的诸侯和贵族,以及大商贾,他们对镇国府,早已有了极大的依赖了。”
叶春秋说的,可能朱厚照不是很懂,不过朱厚照至少还是明白了一些。
说穿了,因为镇国府货物的大量涌入,可是汉商毕竟对倭国的情况并不了解,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销售体系。
而这个销售体系,几乎已经被倭人所占据了,比如某个大名,他主要承接的是水晶玻璃买卖,水晶玻璃到岸之后,这大名便利用自己在倭国的人脉对水晶玻璃进行兜售,借此挣来巨大的利润。
可话又说回来,这虽然是躺着挣来的钱,既养肥了卖水晶玻璃的大名,也让汉商节省了打开销路的麻烦,却同时也使这大名与汉商和镇国府捆绑在了一起。
这样的关系正应了那句汉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这个大明失去了汉商给予他垄断水晶玻璃的资格,他的财源也就彻底被斩断。正因为如此,他在倭国,一方面必须保证镇国府与倭国的密切关系,利用自己手里的人脉和金钱,影响倭国开海的国策,另一方面,若是倭国内部有人想摆脱镇国府的控制,只怕现在不需出动镇国水师,无数类似这样的人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这些人扼杀。
他们挣的,就是这种银子,而在倭国,有这样能力承接这样买卖的,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本身就有极大的权势?而今又靠着镇国府的商品大赚特赚,有了银子,更加如虎添翼,可谓倭国庙堂内外,乃至各大诸侯,几乎与镇国府成了利益共同体。
在这些人的影响之下,整个倭国内部,无论是舆论还是庙堂上的诸公,几乎是奉行着汉倭一体的国策,再加上倭国天皇本就需要镇国府支持,方能保持在倭国的统治地位,其结果可想而知。
此时,叶春秋又对朱厚照道“正因为有此依赖,所以以臣弟之间,觉得理应隔三差五,进行换防,我与去书倭国,命倭国新军,调拨三千人,随船至青龙,而新军则调拨一千人,赶赴倭国驻防,倭人作战英勇,三千倭国新军驻扎青龙,随时可以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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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新官上任
叶春秋对朱厚照的解释其实是很简明的,倒是朱厚照多了几分谨慎,不由道“这些倭人的忠诚不会有任何问题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本就是正理。
叶春秋含笑道“而今倭国国内的大臣与大名,争相贿镇国府,因为他们尽都知道,得到镇国府的青睐,便可使他在倭国国内影响力剧增,再加镇国府水师可随时出击,他们的国内有诸多镇国府的好朋友,都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的,上层的贵族不煽动,而倭国新军,大多数是年轻的武士充任,他们人又在关外,与母国彻底断绝了联系,若是真有人胆敢生变,他们便是无根的浮萍,靠什么来反抗呢?何况,他们的一应弹药,俱都是镇国府供应,失去了给养,他们便是待宰的鱼肉,而更重要的是,倭国新军中的骨干和武官,充斥着大量的镇国府新军的汉人,平时教授他们的,都是大明的文字和礼仪,灌输他们圣人的观念,他们其实比之汉人,还要汉人了。”
朱厚照边听边头,颌道“这样,朕就放心了,这倒是个好方法,驱虎吞狼,用倭人对付鞑靼人,何况如此,镇国府也可驻防一支新军在倭国,便可随时应变,使倭人更加臣服,还是春秋想得周到啊,朕为何没有想到呢?”
叶春秋倒是没有回话,朱厚照也不在意,而后道“好吧,这些事,朕也就不多过问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对了,方才你可看到了周王等人了?他们昨日已经正式上书,请封你为王了,朕今日召他们来,便是鼓励的意思……”
说到这个,朱厚照显得很是兴奋,甚至带着几分俏皮地朝叶春秋眨了眨眼,又道“方才朕没有提起他们奏疏的事,因为还要再等一等,不过却是大大地嘉许了周王等人公忠体国,哈哈,你瞧着吧,很快就有乐子看了。”
这……也是帝王心术的一种啊,有人上书了一件很有争议的事,这个时候,皇帝不能急于跳出来支持,可是皇帝又想支持,却该怎么办呢?无非就是把人叫来,在其他方面狠狠地夸赞一番。
如此一来,陛下的心思,大家也就了然了。
皇帝陛下,这分明是支持周王等人倡议的,此时作为臣子的,把握住了风向,自然就该纷纷上书,支持周王,等到火候差不多了,在无数人的支持和欢呼之下,陛下再以‘人心所向’的名义贯彻这件事。
叶春秋不得不承认,虽然朱厚照偶然有些行为还是像个小孩子般,可还是成长了不少,说起这种劝进的把戏,朱厚照从前是不屑于玩的,当初那个顽劣的朱厚照,所奉行的永远是朕就是朕,朕要怎样就怎样,然后横冲直撞,而后自然是吃了很多亏,也流了很多血,现在……却开始有手腕了。
叶春秋知道朱厚照此举,是为了保证这件事的顺利实施,为了他能顺利被封为郡王,一向不爱将情感表露出来的他,不禁带着感激地道“陛下大恩大德,臣弟不胜惶恐。”
朱厚照摇摇头,眼中则是坚定之色,道“朕早说了,这是该当的,待会儿,李师傅等人要觐见,朕正好听一听李师傅他们的意思,你也在边上听着。”
叶春秋默默头,二人又聊了一些话儿,果然过不多时,便有宦官进来禀报说李东阳与其他几个臣来求见了。
朱厚照命人传见,那李东阳便带着王华、谢迁进来,只是还有一人,叶春秋看着面熟,仔细辨认,才认识起来。
这人是杨一清。
想来自杨廷和落马,杨一清便填补了杨廷和的空缺,顺利地成为了新一任的内大学士了。
说起来这位新任内大学杨公的资历,绝对是足够的,他是成华八年的进士,此后历任山西按察使司佥事、陕西副使督学,此后入朝,任太常寺少卿,进南京太常寺卿。又因为刘大夏举荐,升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担任陕西巡抚,负责督理陕西马政,期间平定边疆进犯,又弹劾了贪庸总兵武安侯郑宏,使得军纪严明。
自朱厚照登基之后,数万蒙古军入侵固原,总兵官曹雄拒绝派兵援助。杨一清于是率轻骑自平凉昼夜行军,抵御入侵并动奇袭,击退蒙古军的进犯。再之后又任甘陕三镇总督,接着晋升为都察院右都御使。
可以说,这个人厉害之处就是,他和刘大夏一样,都是文官之中极少懂得军务的人,而且对军务极为精通,立下过汗马功劳。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而真正让他能够入的,却是因为他得罪了刘瑾。
说来也奇怪,别看刘瑾在司礼监里做秉笔太监,风生水起,嚣张跋扈,可是这家伙,简直就是入的入场券啊。
谁若是得罪了他,跟他不对付,假若你还狠狠地臭骂他一顿,那么恭喜你,你就可能被罢官了,可罢官之后,则顿时名声大噪,风头一时无两,可谓一举成名天下知,于是可喜可贺的事,虽然被罢官,可是朝廷但凡有任何事,大家都会想起你,比如这一次内的空缺……
叶春秋几乎可以想象,在廷推之中,杨一清必定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得到百官的举荐。
这……就是名声的好处!
资历足够了,名气也有了,谁若是反对他入,在大家心里,你不就成了和刘瑾穿了同一条裤子吗?
这……可是要被人骂祖宗十八代的人生污啊,因而举荐杨一清的人,是想要告诉别人,自己可是不畏刘瑾的,而支持附议的人,则是表示我们可是清流,绝不会被刘瑾所胁迫,反对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即便真是刘瑾的党羽,在那样的场合之下,却是一个屁都不敢放,毕竟……
风险太大了啊,反对,不就是明着告诉大家,自己和刘瑾有关系吗?这和作死没有什么分别啊。
………………
再过一会儿,就是大年初一了,新的一年,祝大家和老虎都万事如意,家庭幸福,工作顺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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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恩泽四方
总而言之,杨一清能入阁,既可以说是实力,也可以说是运气,这位曾是甘陕总督,总辖三镇,在边镇立下赫赫功劳的文臣,某种程度来是,也是皆赖朱厚照的支持。.』.
否则那刘瑾也不是人人可以惹的,杨一清能在刘瑾的报复之下保住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朱厚照的欣赏呢?
李东阳入了暖阁之后,先行了礼,等见到了叶春秋,心里有些错愕,不过脸上依旧一派古井无波。
显然,李东阳诧异于叶春秋回来得这样早,只是现在再见,心情就不免有些复杂了。
本心上来说,昨日周王诸人上的奏疏,他是很不认同的。
这不是祖宗之法的问题,你们宗室和皇家自己要认亲,这是你们的事,偏偏认了亲,居然还要封王,这就等于是将李东阳逼入了墙角,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不应,这分化之策也就成功了。
叶春秋当真会因为王位而与自己离心离德吗?这可是说不准的事,人心隔肚皮啊,就算叶春秋不说话,也并不代表他心里不会有怨气。可若是支持呢?
哎,真真左右都不是啊。
朱厚照则是笑吟吟地东阳,道:“眼入夏了,天气渐渐炎热,李师傅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表面上虽是寒暄,实则则是在等李东阳的表态。
李东阳道:“陛下,而今四方百姓,虽沐浴皇恩,得以安详太平,却也有衣不蔽体者,生活困顿,无衣无食,前几日,凤阳府便有人禀告,说是竟有几个农户,竟是饿死。陛下啊,凤阳乃中都所在,尚且如此,其他州县,更加可想而知了。老臣蒙陛下厚恩,颇为殷实,倒是不必陛下关照,陛下垂爱之心,老臣心领即可。”
他这话回得滴水不漏,既是谢恩,又表现出了自己忧国忧民之情。
朱厚照心里便想笑,装,你装啊,哼哼,朕且到底装到什么时候!
接着,朱厚照便故意道:“黎民百姓,朕怎么能不在乎呢,不是已差了钦差前去凤阳了吗?若是赃官害民,则惩治赃官,若是豪强无道,就惩处豪强,过不了几日,想必就会有禀奏来了。”
李东阳颌道:“正是,只是陛下能管得了一个凤阳,可是其他州县呢?这便是为政的难处,想要使海晏河清,就不能失察。朝廷不是不想安民,只是无法事无巨细啊,于是一件小事就可能要酿成大祸,千里之提毁于蚁穴,不就是这样的道理吗?”
好话也说了,这李东阳还捉着这事不放,朱厚照的心里倒是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这李师傅,还真是没玩没了啊,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不就是不想提起封春秋为王的事?反正昨儿周王等人已经上了奏疏,今日朕又已召见了周王诸人,你倒是说句话啊,朕可是想了许许多多的理由来堵你的嘴的,哼哼。
不过朱厚照毕竟成熟了,再不是从前不高兴就摆脸色,有点事就咋咋呼呼的天子,倒也不至于完全坐不住,他沉吟了片刻,道:“哈,李师傅说的很有道理,朕这一次记牢了,不知今日还有什么奏闻吗?”
“是这样的。”李东阳面色淡定,徐徐道:“还有一事,老臣需启奏陛下,近日在京师,有一僧人,聚众诸多,说是为陛下诞日祈福,于是在东市,带着许多善男女念经祝祷,蔚为壮观。”
在朱厚照李东阳不会不知道自己就等着他提到周王等人上奏的事,以为李东阳这会总能说到了,可是……
这样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朱厚照的心里急的可不是这种事情啊,可是既然李东阳已经提起了,朱厚照不得不问道:“噢,原来是这样,若是这样,岂不是很好吗?”
“回陛下,问题并不在这里。他有这个心思,这固然是陛下恩泽四方,感化臣民的缘故。只是……这僧人却没有度牒,他自称是南直隶金山寺的僧人,可黄册之中分明记录着他乃是一个军户,十有**是冒充的,不过此人倒也颇懂几分佛理……”
朱厚照便很直接地道:“噢,是这样,他既懂佛理,那就管他是军户还是僧人,他既是给给朕祝诞,那便让鸿胪寺给他颁一个度牒也就是了。”
叶春秋站在一旁听着,想笑……
这确实是一件极小的事啊,可是李公为什么拿出来说呢?以李东阳这样性子的人,不可能没事找事啊!
显然,这是一件简单的事,能这样好解决,又何须要启禀皇帝裁处呢?
果然,李东阳摇头道:“鸿胪寺可不敢亲自颁,假若假僧人因为如此,便得了度牒,那么自此之后,只怕这天下,借此为宫中祈福的假僧人就不知凡几了。”
呃……
这倒是没有错,要知道,在大明,军户是最窘迫的户籍之一,天生下来,就是世袭武官们的佃农,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有许多,连媳妇都讨不到,便是寡妇,都未必肯嫁军户。可是僧人不一样,僧人是需经过朝廷认证的,必须得有度牒,才算是僧人,有了度牒,便可以去寺庙里接受供养了,一般的寺庙,大多都有许多的土地,雇佣了佃农生产粮食,除此之外,还有信众的香油钱,甚至官府,偶尔也会赐予一些钱粮。
可以说,若是能得到鸿胪寺认可,得了度牒,一个军户就完全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一辈子衣食无忧,躺着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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