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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那个沈家姐就这样溜回去了要是我在,定是要掌她的嘴,害你不知何时才能痊愈。”阿丝端过刚刚熬好的汤药递给颜菖蒲,也是一心的不满。

    她听闻,却是努力的笑着,伤口还有些隐隐的痛,幸好已无大碍,“她是千金姐,定是任性些的。”

    “沈妍儿一门心思削尖脑袋要嫁进王府,还没见过这样的千金姐。”

    原来,大家都知道沈妍儿对王爷的心意,她纤弱的手指在碗缘婆娑,瓷上凹凸的花纹浅浅的印在指腹上。屋内那般安静,只有隆隆的火声。

    “菖蒲,你要好好的照顾王爷,若是能跟了王爷……最好。”

    颜菖蒲倏地抬起头,却见阿丝的眼眶微红,还有着点点闪烁,“阿丝姐……”

    “在陌都时,我答应过王爷一辈子不离开他,可如今却要嫁人了,只要一想起来便愧疚。”阿丝无法忘记南王独自徘徊在偏殿甬道上的身影,那般落寞,那般脆弱,却又不让人轻易的触碰。

    她只能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远远的陪他看尽皇宫的落日夕阳,远远的看尽花开花落,“即使所有的人都离开王爷,阿丝也不会。”她犹记得赵羽成转身显出的复杂眼神,许久沉默的他才露出微笑,“好,阿丝说到就要做到。”

    可如今,她竟是第一个违背誓言的人。颜菖蒲紧紧握着阿丝的手,阿丝微微的战栗,那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的坠下……

    再有几日便是除夕了,府里上上下下已有了年味,花坊的侍从在廊庭旁摆满了杜鹃,白如雪绯如霞,大团大团的肆意开着,崭新的纱灯透着幽幽的火光映在阑下的湖水中,微微的涟漪旁是一盏盏游走的荷花灯。

    赵羽成丝毫没有睡意,外面一片的繁华似锦,而地牢里依旧是阴潮黑暗,手中举着火把,提着衣襟一级一级的向下而去,声响回荡在地牢中,叠叠不休。

    还是那个人呆过的监牢,他俯首而立,火光舔舐着黑暗,那人的光华早已不在,像死尸般静静的躺在木板上。赵羽成对身后紧紧跟随的暗卫问道,“他一直都是如此吗”

    “回王爷,一直如此。”

    赵羽成又向前探了探火把,却还是未能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他也便不再勉强,心头不由阴云密布,情况果真不妙。出了地牢,门外杜子举着灯笼恭候许久,抬头眺望,纵然再华丽的火光依旧遮不住夜的黑暗,他心头一紧,“到府外驿馆。”

    赵羽成的忽然造访,让还未离去的吴太医受宠若惊,他早就听闻北地雪原的紫衣王者,可如今跪在赵羽成的脚下,他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瞥见深紫的衣角轻盈翻卷。

    “令尊的身体可好”

    沉稳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吴太医不由的战栗,“回……回王爷,家父身体安好。”

    赵羽成听闻只是哼笑了几声,“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本王府上有刚从雪山上采摘下的七品红莲,原本是要赏给吴太医的。”

    七品红莲!吴太医苦苦寻找来延续吴父性命的药材竟然在南王府上,一时间只悔恨自己的言不由衷,更加对赵羽成胆战心惊。

    “吴太医是想要知道令兄的死因才进入太医院的吧,如此算来已有四五个年头,连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不会懊恼么其实,你想知道当时的来龙去脉并不难。”

    烛光下,吴太医壮着胆子抬起头,只见那英俊无暇的侧脸,还有嘴角微微弯起的弧线。他瞬间明白了,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王爷需要微臣怎么做。”

    “只是到府上住几天而已。”

    吴太医顺从的上了马车,赵羽成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幸好有为颜菖蒲看病为借口,否则以吴太医的谨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四邑的,有了吴家的医术,地牢里的那个人就有救了。




第206章 晦气
    回到府上,已过了丑时,他的困意也渐渐袭来,却见卧寝里那明黄的灯火,这时又是谁在他的房间。疑惑中推开房门,却见颜菖蒲用手支着头打着瞌睡。他重重的咳着,总算惊醒了她。

    颜菖蒲扶着榻沿站起,拍了拍有些绯红的脸颊,“王爷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颜菖蒲想要服侍他,可腿脚不灵便,还未走到赵羽成的身侧,他已脱去了外衫,她怏怏的站在一旁抿着双唇,有些尴尬。

    “本王让你歇着,为何不听令”赵羽成不由的看向她的身下,水绿的罗裙遮掩了受伤的腿,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若是奴婢歇着,谁来伺候王爷。”

    听她这么说,赵羽成便不再责怪什么,只是轻轻的掉转身,说了句“臭丫头,你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现在又能做些什么……腿脚不灵便,做什么都跟不上赵羽成的步伐,可阿丝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眼眶忽然有些红,“即使什么都做不了,奴婢就这样陪着王爷也好。”

    赵羽成回转身,见她揪扯这手中的丝帕,竟又不由的心悸,他没有多想便把颜菖蒲横抱在怀中。

    “啊……!”颜菖蒲有些惊慌,还有些羞涩,在营地时就是这样子的抱着她,赵羽成身上的香味让她不由的心醉。仿若飞上了云端,身子也飘在了九天之外。

    赵羽成轻轻的把她放在桌前的软椅上便不再理会,自顾自的展开白皙的绢纸,颜菖蒲还未回过神,双手捂着胸口喘息。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研磨。”

    颜菖蒲恍然大悟,羞红了脸颊,忙提起衣袖心的研磨着,乌黑的墨汁在砚台里变得浓稠,赵羽成拿笔伸臂而来,两个手背不经意的触碰着,传至二人的手心,她感觉到无法接近的冰凉,而流入赵羽成心田的却是浅浅的温暖。

    他怔了一下便把手移开,那一排排恢宏之气的草书跃然纸上。可颜菖蒲却忘记了研磨,王爷的手……怎么会是冰冷的。

    那字好似游龙戏凤,颜菖蒲虽然识字但有些也不认得,直到赵羽成提笔而起,她依旧痴痴的看着。

    “你会写字吗”赵羽成见她那副模样,不由的问了一句。

    颜菖蒲笑着点点头,却倏地神色黯淡,恍惚间又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没有提笔了,想一想多半已是忘记。在她眼里,写出漂亮的字才算做会写。

    赵羽成从笔架上挑选了一只巧的毛笔递于颜菖蒲的手上,“写给本王看看。”

    她紧紧的捏着手上的毛笔,却是憋红了面颊,看着蒲软服帖的笔尖竟不知如何下笔,“奴婢还是伺候王爷写吧。”

    话音刚落便见赵羽成深邃的眼眸,她知道自己又违令了,只觉头皮发麻,面前已铺好崭新的绢纸,她狠了狠心下笔写了几个字,慌忙把毛笔投进了笔洗里。

    赵羽成看着,“王爷吉祥”,这四个字歪歪扭扭的挤在纸的一角,像极了受气包,这写出来的字倒是与她本人有几分相像,他竟然笑出了声,“确实是写的不怎么样。”

    他把自己手中的那一只又递给颜菖蒲,宽厚的手掌包裹着那纤细瘦弱的手,颜菖蒲的心不由自主的怦怦跳着,赵羽成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握着她的手在纸上边写边说着,“回去和阿丝学学,本王的侍女中,你的字是头一个不能入眼的。”

    炙热的气息伏在脸上,耳边只剩下赵羽成轻蒲的话语,刚才他的手还是冰凉的,怎么此刻却又温暖炙热,她无措的低下头看着,“花颜缀上锦绣,**断却山河,万千里平川空叹,寂岁绿了阑干,红了枝头……”这是一排端正的楷,带着几分娟秀。

    她心头默默的念,竟生出一丝丝的凄凉。“这诗……好冷。”

    赵羽成骤停,看着那双戚戚然的水瞳,“你能读得懂”

    颜菖蒲依旧是抿着双唇,轻轻的摇着头,“虽不是很懂,但默默的念出来,便觉得有些怅然。”,那一排诗在眼前铺就成一副山水画,她忽的抬起头,露出春晖般的笑意,“奴婢喜欢这一句。”

    赵羽成顺着手指而望,是那句“寂岁绿了阑干,红了枝头”。这不过是他随笔写的罢了,她竟然喜欢如此韵调的诗句,一时间有些茫茫然。

    颜菖蒲却忽然有了兴致,心翼翼的握着笔身,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不多时纸上便满满登登,却都是“颜菖蒲”这三个字,却也只有这三个字入了赵羽成的眼……

    匹噗的火烛声时而蹦出,随之便是一阵暗过一阵的灯明,颜菖蒲想去剪烛花,却又是被赵雨成抱起,她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轻轻的揽着他的脖颈,赵羽成就这样抱着她出了房门,走在花丛彩灯间,她竟然有些贪恋他的拥抱,还有那双宽阔厚实的手掌。

    漆黑的夜空又降起了飞雪,只是扬起细的雪粒,静落无声,身侧是惊慌无措的侍从纷纷下跪,引得一片。

    她不敢去看,或许;/>明日又将处于猜忌与嘲讽的风;口浪;尖,不过此时此刻她宁愿如此沉沦。

    “没有本王允许,今后不得出玫瑰苑半步。”

    那话语既严肃又冰冷,可颜菖蒲心头却是暖的,“可是奴婢想要伺候王爷。”

    “还敢违令伺候本王如今本王还要服侍你这个臭丫头呢。”

    她不再反驳,只是稍稍挂起唇角,抬起头的一刹那,遥看漆黑之中那些晶莹闪烁,宛若天上的繁星,坠落在如此安静美好的夜晚,她稍稍的侧过脸,却见假山一角那抹艳粉的颜色,黑暗中如此的艳丽夺目,她不由的攥紧了拳头,低着头烧红了面颊不敢再看。

    那假山后的人……定是环儿吧,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些不安。

    王爷走了已经有一个时辰,可颜菖蒲还沉浸在那温暖的怀抱中,时而羞涩,时而失落,团抱着被褥却是一言不发。夜已至深,阿丝吹灭了火烛,两人并排躺下,可却丝毫没有睡意。

    “在想什么呢,菖蒲”阿丝轻轻的牵过她的手,见她眸中依旧那般明亮,不由的问了一句。

    “王爷丑时总是睡不着的,醒来会要茶喝,我不在该怎么办才好,可为什么王爷也不让阿丝姐服侍呢……”

    原是因为这个,阿丝的眸中有些暗沉,想必王爷知道她要成亲了,所以怕旁的人闲言闲语才不让她再进卧房了吧,王爷什么都没有说,却是把该做的都做了,阿丝这样想着,眼眶又有些红了,“别担心,杜子向来在外面守着,你要好好的调养,也好尽快服侍王爷,我看的出来,王爷很在意你的。”

    颜菖蒲这样听着,内心却是波澜不定,“想一想不管是在陌都还是四邑,我终究不过是个奴才,也只能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其余的……都是些妄想罢了,还不如安分守己……断了那份念头。”

    阿丝回转头,却见那一行晶莹的泪水顺颊而下湿了香枕,自从表姐死后,王爷还未对谁如此上心,不论是府上的娘娘,或是主,亦或是普通的侍女,她跟在他身侧多年,又怎会不明白,王爷做的这些事早已逾越了他往日的常理,颜菖蒲胆怯的爱慕着,他不经意的在心尖也留下了位置,这是她最希望看到的情形――王爷不再孑然,有那个可以与之牵手一生的女子。

    她用手抹去颜菖蒲的泪痕,“人生漫漫,你又怎知会一生为奴。”

    人生漫漫……

    颜菖蒲无法想象在她这漫漫的一生中,竟会邂逅如此的俊逸少年。

    她更不会想到,在那往后如花般的韶华中,所遇见的一季又一季的花开花落。

    转眼间,便是除夕。

    即使再拘谨的王府,这一日也沾了许多喜庆,赵羽成坐在正席之上,看着冲天而起的焰火,心中却是无法释然,又一年了,这北地茫茫的积雪,再有几个月便消融殆尽,想着不由的举起金樽仰头而尽。

    席下的静晨只是拘谨的坐着,不吃不喝,更不去赏看焰火,手中那一块丝帕早已搅得凌乱,尽管是南王的妃子,也是有日子没见过王爷了,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有那支牡丹金钗光彩夺目。

    环儿稚嫩的面庞贴着花黄,桃红的衣裳衬在纱衣里,映的面上一片红润,她时不时的仰起头不经意的看向正席,只希望他能够抬起头看她一眼。

    徐公公站在身侧,稍稍提醒着赵羽成,“王爷,今日是喜庆之日,喝醉了不大好,算一算时辰,陌都的圣旨怕是要到了。”

    赏赐的圣旨……

    他不由的捏紧了金樽,那赏赐不过是成箱的黄金,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丝竹之乐从未停歇,伴着纷飞的雪花,倒是一副祥瑞,“现在什么时辰”

    “再有一炷香便是子时。”

    再有一炷香……便是天赐二十三年了,透过闪着金光的酒樽,席下的众人已看不清容颜,只是红红绿绿的人影绰绰,半晌他才说了句“赏”。

    颜菖蒲穿了崭新的衣裙,淡青的长裙绣满了百花图,她有些爱不释手,不停的婆娑着,裙上的针脚细密,丝线一针搭着一针,应是梁南水乡的绣法,嬷嬷说是给娘娘主采买多出的,王爷知晓后便叫人为她裁了衣,她坐也不敢坐,生怕起了褶。

    “蒲姐姐,王爷的赏赐下来了,府上的一人一两银子,姐姐可是和嬷嬷的赏银一样多,有三两呢!”杜子怕是得了赏就跑了回来。颜菖蒲在玫瑰苑憋了好几日,终是可以在府上走动了,她却只是在卧房等着赵羽成。

    “你不用服侍王爷吗怎么一个人就跑回来了”看着杜子气喘吁吁,她随口问了句。

    “哦,我是来告诉姐姐一句,今夜王爷要在静妃娘娘那儿安寝,您也早点儿回去歇息吧。”

    原来……是这样,她挤出一丝笑,“不要紧,我就在这儿歇了,你快去服侍吧。”

    杜子答应了一声便跑开了,却没跑几步又扒在门上探进了脑袋,“蒲姐姐,这大过年的,我也说上几句吉祥话,愿姐姐早日做上主子,杜子愿伺候您一辈子。”

    颜菖蒲一听羞红了脸,她推开排窗,窗外一盆盆的花团锦簇,都说王爷的心里有她,可这是真的么……

    不管怎样,她的心里终是装着王爷的……

    过了子时,一番热闹也就作罢。侍从们得了赏,各个都喜逐颜开,每一处院落只留了一两人执守,其余的也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守岁,隐隐的从门里还可听见嬉笑声。

    依栏堂的门外也摆满了绯红的杜鹃和海棠,风还是有些凌烈,回旋着吹过,便坠了一地的落花,门口那盏簇红的灯笼高高的挂起,让人不禁浮上念想。

    原本清素的内室换上了暖色的帘帐,赵羽成斜斜的靠在榻上,不知是睡去了还是在冥思。室内点着他惯用的香料,可不知为何,静晨只觉得汗毛竖起难以忍受。

    她双手环臂,长发瀑在脑后,因刚沐浴过,发梢还有微微的潮气,滴漏声声入耳,不紧不慢,就这样悄悄流逝着。静晨倾身坐在堂前的椅上,赵羽成的衣襟有些散乱,交颈的领口敞开,只见那缟白的亵衣,她低垂着头,时不时的揪扯着发尾,直拽的生疼也不停下。

    侍女已剪了几次烛花,只有烛泪安静的滩在壁上,一滴,一滴,最终连成线。

    帘帐外脚步声渐近,赵羽成轻轻的抬眸,来人是杜子,杜子看了一眼静晨便来到赵羽成的身侧,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于他,赵羽成接过,杜子躬身退出门外。

    赵羽成伸出指腹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着,凝脂朱唇,黛眉水瞳,他未曾想那粗矿的昭武校尉竟也生得如此的女儿,“倒是一副好模样,只可惜做本王的妃子……还差了那么几分。”

    静晨抑制不住的恐惧,脚下一软身子瞬间滑落在地,“臣妾该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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